王静,宫敏,罗育琼
(深圳市宝安区妇幼保健院儿内科一区(重症医学科),广东 深圳 518000)
近些年来,我国儿童生命健康指数明显上升,但依然有很多危重疾病在小儿群体中较常见[1]。由于患儿自我认知及自我照顾能力较低,而且危重患儿通常在ICU内接受治疗,导致患儿家属不清楚全部治疗过程,且患儿处于危重状态使其家属心情焦虑,致使其难以及时适应照顾者的角色,因此在患儿出院时,家属难以及时做好出院准备[2-4]。因此提高主要照顾者出院准备度,了解其主要影响因素,并实施合理干预方法,对患儿预后具有重要意义[5]。本研究选取126例危重患儿,探讨主要照顾者出院准备度现状调查及影响因素。如下所示。
选取深圳市宝安区妇幼保健院2019年6月1日至2020年1月31日就诊的危重患儿及其主要照顾者为研究对象。
患儿纳入标准:患儿PICU住院时间≥1d;第三代儿童死亡危险评分(PRISM Ⅲ)[6]>10分。排除标准:患儿中止治疗或死亡。
主要照顾者纳入标准:非文盲、非智障,可正常沟通交流;年龄≥20岁;均知情同意。剔除标准:剔除问卷条目缺失值大于10%者。
问卷答案呈同一性、波浪性。本次研究共计纳入126例危重患儿及其主要照顾者,其中患儿情况:男69例,女57例;年龄7个月至8岁,平均(5.20±0.27)岁,小儿重症肺炎35例,急性呼吸衰竭28例,小儿惊厥急性呼吸衰竭26例,重型腹泻18例,儿童免疫性血小板减少症(ITP)19例。
通过《一般资料调查表》《照顾者准备度量表》在患儿出院当天对主要照顾者出院准备度情况进行评估,分析其相关影响因素。
一般资料调查表:自行制定主要照顾者资料调查表,包括:性别、年龄、文化程度、家庭月收入、婚姻状态、辅助照顾者人数、付费方式、疾病确定感。
照顾者准备度量表(Caregiver Preparedness Scale,CPS),Cronbach’α系数为0.925[7]:共8个条目,属于单维度量表。通过Likert0-4级评分法进行评估,分别为“非常不符合、较不符合、较符合、符合、非常符合”,得分0~32分,分越高显示照顾者准备度越佳。
观察主要照顾者出院准备度;单因素分析危重患儿主要照顾者出院准备度影响因素,并实施多因素回归分析。
数据采用SPSS 20.0处理分析,计数资料采用χ2检验,计量资料采用t检验,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危重患儿主要照顾者出院准备度评分为(15.68±1.63)分。
男性与女性主要照顾者准备度评分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主要照顾者婚姻状态准备度评分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主要照顾者文化程度、家庭月收入、辅助照顾者人数、疾病不确定感准备度评分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表1 危重患儿主要照顾者出院准备度单因素分析(n=126)
主要照顾者年龄、文化程度、家庭月收入、辅助照顾者人数、家庭月收入、疾病不确定感均为危重患儿主要照顾者出院准备度的影响因素,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2。
表2 危重患儿主要照顾者出院准备度多因素回归分析
出院准备度指医务人员结合患者生理、心理、社会等因素的实际情况,综合评价其是否具备出院后进一步康复的能力,同时是出院计划的一个重要组成环节[8]。在出院时是否具有较高的出院准备度,对患者预后具有显著影响,当患者出院时,对其本人或是家属实施合理的出院准备度评估,可及时采取合理干预措施,提高患者安全性,缓解家属照顾的心理负担,对提高患者生活质量具有重要作用[9]。当患儿出现危重疾病时,一般情况下会主要关注患儿自身健康及功能康复情况,对其照顾者的照顾能力通常关注较少。但是,患儿年龄较小,无法充分表达自己的想法,此时医务人员与其主要照顾者进行了解,对其出院准备度进行评估,可侧面了解患儿出院后能够得到的照顾水平,对评估其病情康复具有重要意义[10]。
经研究可知,危重患儿主要照顾者出院准备度评分为(15.68±1.63)分;危重患儿主要照顾者出院准备度单因素分析,主要因素为性别、年龄、文化程度、家庭月收入、辅助照顾者人数、疾病不确定感;多因素回归分析,其影响因素主要为主要照顾者年龄、文化程度、家庭月收入、辅助照顾者人数、家庭月收入、疾病不确定感,P<0.05。因此可知,研究中所选危重患儿主要照顾者的出院准备度并不高,而且主要照顾者的年龄、文化程度、家庭月收入、辅助照顾者人数、家庭月收入、疾病不确定感等均对其产生较明显影响。当主要照顾者年龄较大时,其精力较有效,面对问题时,解决能力较差,而且难以对自体生理、心理状态进行合理调整,因此对患儿无法保持较高的出院准备度,使患儿难以得到较理想的出院照顾[11]。文化程度较低往往导致主要照顾者的出院准备度较低,主要是由于文化程度高时,主要照顾者可及时了解危重患儿疾病状况、病情恢复情况,并掌握日常护理方法等,能够及时做好思想准备工作,而且能够及时调节心理负担,对住院准备度具有明显提高作用[12]。当主要照顾者具有较高的文化水平时,可对其实施多元化健康宣教,主要采用“指导-合作”方式[13],使主要照顾者做好准备工作,掌握更熟练的护理技巧;若危重患儿主要照顾者文化水平较低,在对主要照顾者实施健康宣教时,可尽量不用语言文字进行讲解,可通过图片、视频等方式提高其认知度,确保讲解内容更通俗易懂,而且可根据宣教情况进行反复教学,当主要照顾者能够准确复述后,可结束宣教[14]。若家庭月收入较低,需要主要照顾者在承担较多照顾工作的同时,还需担负经济压力,往往导致其承受严重心理压力,而且容易分散注意力,导致其出院准备的较低[15]。若家庭月收入较高,因不必担忧经济压力,可专心对患儿进行日常照顾,可提高其准备度。辅助照顾人数较多时,能够通过彼此支持鼓励来消除心理压力,可缓解其负担,提高主要照顾者信息,而且其他成员的情感支持与日常协助,可使出院准备度更高。对疾病不确定感在患儿照护中产生了重要影响[16],主要照顾者未充分认知患儿疾病,而且在患儿病情较严重,无法进行准确预测时,往往导致照护者出现负面情绪,使之信心不足,致使出院准备度明显降低。此时,应加强对主要照顾者的健康指导,使之充分认知患儿病情,指导其学会各项照护技能,可提高其信心。
综上所述,目前危重患儿主要照顾者的出院准备度评分不高,主要影响因素是危重患儿主要照顾者年龄、文化程度、家庭月收入、辅助照顾者人数、家庭月收入、疾病不确定感,医护人员可针对性实施合理护理干预,提高出院准备度,对患儿预后具有重要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