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资源-资产-资本”属性的云南山区耕地质量评价与管理分区

史云扬，艾 东，孙逸航，郝晋珉

考虑“资源-资产-资本”属性的云南山区耕地质量评价与管理分区

史云扬，艾 东，孙逸航，郝晋珉※

（1. 中国农业大学土地科学与技术学院，北京 100193；2. 自然资源部农用地质量与监控重点实验室，北京 100193）

市场经济体制下树立耕地“资源-资产-资本”属性观并开展耕地“三资”管理实践是实现耕地高效利用和配置的重要手段。该研究按照属性分析-质量评价-分区管理的基本思路，归纳总结了耕地“三资”属性内涵，并以此为依据运用多源数据构建了云南山区典型农业县寻甸县的耕地“三资”质量评价体系，通过耕地质量评价结果空间集聚特征，划定寻甸县耕地“三资”管理分区，提出了针对性管理措施。结果表明：1）耕地资源属性指耕地在一定的光温水土气热自然条件下进行农业生产活动获取农产品的属性；资产属性指处于社会关系中的耕地资源，通过法律制度确定权属，可以为产权主体带来收益的属性；资本属性指耕地在市场中进行交易和流通以获得高额利润的属性。耕地的“三资”属性相互影响，逐渐递进，是耕地资源价值化的必经之路。2）寻甸县耕地“三资”质量分布和空间格局存在差异。耕地资源质量较资产、资本质量变异特征较小，分布稳定。在空间格局上资源质量呈现出“东西高，中部低”的空间格局，而资产和资本质量分别呈现出“向城镇中心梯度递减”和“东南高，西北低”的空间格局。3）以行政村为单位，将寻甸县划分为市场化建设先行区、市场化发展培育区、高效利用提升区和整治修复集中区4个耕地管理分区，并提出差异化的分区管理措施。该研究成果可对寻甸县耕地保护和发展建设提供指导，并对云南山区耕地管理实践工作提供科学借鉴。

耕地；质量评价；管理分区; 资源-资产-资本属性；云南山区

0 引 言

“仓廪实，天下安”，确保国家粮食安全是事关中国长治久安的大计，粮食安全的根本在耕地[1-2]，中国历来重视耕地的利用与保护，“十分珍惜、合理利用土地，切实保护耕地”是中国的基本国策，但随着城镇化快速发展，耕地利用非农化、非粮化、粗放化等问题日益突出，耕地数量持续减少，耕地质量总体水平趋于下降，耕地空间分异显著，严重影响了耕地的产能和利用效益[3-5]。制约中国耕地保护和高效利用的重要原因在于耕地资源价值体系的缺失[6]，资源性商品被视作非劳动物品而无价值，致使资源无价、原材料低价、产品高价的价格扭曲现象严重[7]。因此，早在2010年原国土资源部就提出“要认真研究土地资源、资产和资本三位一体的新属性特点，树立新型资源观和资源管理观”[8]，2018年自然资源部成立标志着自然资源资产价值评估管理和核算制度初步形成，资源“三资一体”属性观也逐渐从矿产资源管理拓展到耕地、农村宅基地等农村土地管理工作中[9-11]，“资源-资产-资本”是耕地资源价值化的必经之路，开展耕地“三资”属性研究对于完善耕地价值体系，指导区域耕地资源高效利用和市场化建设具有重要意义。

立足耕地属性，开展耕地质量评价是耕地资源利用与管理的基础[12]，耕地构成要素的综合性以及耕地利用的多功能赋予了耕地自然、经济等多重属性，基于多重属性的耕地质量观成为历史发展的必然结果[13]。为科学开展耕地质量评价，国内外专家学者均进行了有益的探索，国际上《土地评价纲要》[14]、农业生态区划[15]、《土地评价与立地分析》[16]、《可持续土地利用评价纲要》[17]等对于中国耕地质量评价具有重要参考价值，中国包括原国土资源部、原农业部等部委也从部门实际出发，出台包括《农用地分等定级规程》[18]、《耕地地力调查与质量评价技术规程》[19]、《土壤环境质量标准》[20]等规程和标准指导耕地质量评价实践，也有学者结合遗传学、工学等不同学科对耕地质量评价方法进行了创新性尝试[12,21-22]。耕地质量评价结果为耕地分区管理提供了基础，奉婷等[23]，田惠文等[24]通过耕地质量综合评价划定了县域基本农田的空间布局；韦仕川等[25]则借助耕地质量指数自相关结果，提出耕地保护分区方案。耕地资源属性分析-质量评价-分区管理成为指导区域耕地合理利用和精细化管理的基本思路[26-27]。

对已有研究结果进行分析发现，相关研究多是从耕地资源属性视角分析耕地质量内涵及其评价方法，着眼于实物层面的耕地管理，而对于耕地资产、资本等价值层面质量的客观评价和分析较为鲜见。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将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基础性作用”修改为“决定性”作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下耕地管理要实现实物和价值层面相统一，使得耕地资源通过市场更好地与劳动、技术、资金相结合以实现综合效益最大化[28]，因此树立耕地“三资”属性观指导耕地管理工作大有裨益。特别是云南山区地形高差大，交通条件及有限的平原面积制约了城镇化工业化发展，农业对于当地社会经济发展和人民生活水平提高至关重要，类型多样的耕地已作为一种重要资源参与当地市场经济运行中[29]。面向乡村振兴战略深入实施及城乡融合发展背景，精准评价耕地“三资”属性质量，通过分区管理使得耕地资源得到充分利用和有效保护，优质的耕地资源可以进入市场充分流转产生高额效益对于云南山区经济社会发展具有积极作用。

基于此，本研究以云南山区传统农业县寻甸县为研究区，通过构建“资源-资产-资本”多维属性质量评价体系对寻甸县33 220个耕地地块进行综合评价，揭示不同属性耕地质量空间分异规律；运用局部空间自相关分析，以局部空间集聚特征为依据，以行政村为基本单元通过空间叠加划分不同耕地管理分区，并提出相应的管理措施，本研究旨为寻甸县耕地的保护和发展建设提供科学借鉴，为云南山区耕地管理工作提供参考。

1 研究方法与数据来源

1.1 研究区概况

云南省位于中国西南边陲，云贵高原西南部，以山地和山间盆地地形为主，山区面积占国土面积的88.64%，耕地类型多样。寻甸回族彝族自治县（下称寻甸县）（102°41′～103°33′E，25°20′～26°01′N）位于云南省东北部，平均海拔在2 500 m以上，是云南典型山区农业县（图 1）。全县共有10镇4乡，共计172个行政村，主要种植作物包括小麦、玉米、烤烟和蔬菜等，截至2017年末，寻甸县实有耕地面积103 696.03 hm2，其中平缓的坝区耕地面积仅占耕地总面积的30%，其余均属山区、半山区和高寒山区。寻甸县农业发展势头良好，全县拥有省级以上农业产业化重点龙头企业7家，农业企业辐射带动农户38 088户，实现农业总产值23.37亿元，对寻甸县开展耕地管理分区研究不仅对于寻甸县同时对于指导云南山区其他地区耕地管理均具有典型的示范意义。

1.2 研究方法

1.2.1 基本思路

本研究以耕地属性分析-质量评价-分区管理为基本思路，探究耕地“三资”属性内涵，同时将耕地“三资”质量作为耕地固有属性满足人类需求程度的衡量标准，以完善耕地价值评价体系，揭示区域耕地资源开展市场化运营和配置的能力为评价目标，以解决区域耕地资源高效利用和市场化配置缺乏基础数据支撑，耕地管理工作脱离客观经济规律为问题导向开展耕地“三资”质量评价。通过空间分析方法总结耕地质量评价结果客观规律，结合区域实际划定耕地管理分区，并提出不同分区管理措施以指导区域耕地资源合理利用和高效配置，实现综合效益的最大化（图2）。

1.2.2 耕地“资源-资产-资本”属性内涵分析及质量评价体系构建

1）耕地“三资”属性内涵分析

资源指具有一定效用，可以满足人类特定需求的物质、信息、能量均可定义为资源[30]；资产系为特定主体控制，在一定技术条件下具有使用价值和价值，可以为产权主体带来预期收益的资源[7,28]；资本的概念常与资产概念混淆，亚当斯密认为资本是资产专用于取得收入和利润的一部分，马克思也认为资本的目的是为了追求生产剩余价值[9]。因此，资源、资产、资本是市场经济运行的必要环节，对资源进行分配并界定了权利关系之后，这时的资源就能称之为资产。资产一旦可以在市场上自由流通，进入到资本增值、追求剩余价值的循环当中，这部分的资产就成为了资本。资产是具有权属性质并能带来收益的资源，资本是可以流通并追求剩余价值的资产，资产强调对资源的使用和占有，而资本强调资源的市场流通和逐利[9]。在市场经济中，资源-资产-资本逐渐深化也是资源由自然实物向价值、货币化的价格体系演变的基本路径。

在中国，耕地专指用于耕作并种植农作物的土地，耕地资源属性深植于耕地自然属性，指耕地在一定的光温水土气热自然条件下进行农业生产活动获取农产品的属性。耕地的资源属性是耕地属性的核心[31]，中国实行农村土地承包制度，农户通过成员身份从集体中获取耕地承包经营权，农户可以依法利用承包耕地并获取收益，耕地资源成为承包农户的一项重要资产[32]，因此耕地的资产属性是指处于社会关系中的耕地资源，通过法律制度确定权属，可以为产权主体带来收益的属性；为了适应市场经济体制，提高耕地资源利用效率和高效配置，中国进行农村土地制度改革，形成所有权、承包权、经营权三权分置，放活经营权的格局[33]，耕地资源资产通过经营权流转在市场中与资金、技术等要素充分结合显著提高了耕地利用效益，激发了耕地的资本属性，即衍生于耕地资产，在市场中进行交易和流通以获得高额利润的属性。耕地的资源-资产-资本属性相互影响，逐渐递进，耕地资源属性强调自然属性，注重耕地实物层面的状态和生产能力，而耕地资产属性强调经济属性，注重耕地的价值和利用效益，耕地资本属性强调耕地资产的流动性，关注耕地中能够带来剩余价值的价值组成部分，市场经济下由耕地资源到资产再到资本，是耕地由实物到价值再到价格的价格形成机制，反之为价格决定机制，二者共同形成了耕地资源的市场运行基本机制（图 3）。

2）耕地“三资”质量评价指标体系构建

根据耕地“三资”属性内涵分析，耕地资源质量表征耕地在自然条件下进行农业生产的适宜性以及产出能力，云南山区耕地由于地形切割剧烈，耕地立地条件和土壤性状决定了耕地的最大生产潜力[34]，因此主要从坡度、积温、土壤理化性质等方面选取指标，表征耕地的基本气候条件及养分能力；同时耕地的生态状况决定了耕地生产的可持续性和稳定性[35]，云南山区石漠化所致的生态退化十分严重，因此选用土壤环境质量和石漠化胁迫表征耕地生态状况（表1）。耕地资产质量反映了自然耕地通过权属关系为产权主体所利用并为其产生收益的能力，产权稳定程度和收益水平是耕地资产质量的两大核心，而中国通过农村基本土地制度保护农户耕地产权长期稳定，但政府主导的土地征收和农转用行为会导致耕地产权的丧失，在经济效益驱动下城镇周边耕地最易发生用途转换使得产权灭失，因此本研究采用距城镇开发边界距离表征耕地产权稳定性；耕地基本收益能力还取决于耕地空间形态、位置等生产条件及产权人的管理能力，因此从生产条件和管理水平维度选取指标（表 2）。耕地资本质量表征耕地资产对于市场流转的适宜性及获取超额利润的能力，根据农业区位论农产品销售成本包括运输成本及生产成本之和，市场会优先选择经营成本最低的耕地资产进入市场流转，因此以交通区位条件表示耕地的运输成本水平；而技术应用和产业集聚发展会大大降低生产成本，因此以农业技术水平和产业区位条件表征耕地的生产成本水平（表3）。

本研究通过“指标选择-分级赋分-加权综合-统一量纲”方式构建寻甸县耕地“三资”质量评价指标体系，结合相关文献、农用地质量分等规程等现行技术标准[11-12,18-22,34,36-38]，运用频度分析法和专家咨询法对评价指标进行筛选并分级赋分。同时，本研究还邀请来自中国农业大学、昆明市自然资源局、农业农村局等10位专家作为顾问纠正分级赋分不合理状况并确定各指标权重。同时为体现耕地“三资”质量相互联系和逐渐深化关系，本研究以耕地资源质量评价结果为基础，构建耕地资产质量修正系数、耕地资本质量修正系数进行修正，利用Min-max标准化法统一量纲，最终得到耕地“三资”质量评价结果，其计算过程如下

式中resource,asset,capital为耕地资源、资产、资本质量评价结果；asset,capital分别为耕地资产质量和耕地资本质量修正系数；,,为各项评价指标的赋分；,,为各项指标对应的权重。

1.2.3 基于局部空间自相关分析的耕地“三资”管理分区划定

局部空间自相关分析是一种探索空间相关性和描述空间分布特性有效的技术方法，用于反映整个区域中一个局部区域单元上的某种地理现象与相邻局部单元上同一现象的相关程度，可以用来识别不同空间位置上“冷点区”和“热点区”的空间分布规律[39]。本研究利用局部空间自相关分析耕地地块单元不同质量与邻近单元质量之间的相关性，识别空间集聚特征，作为划定耕地管理分区的依据。其计算公式为

式中Z,Z为相邻研究单元的观测值，(i,j)为研究对象、之间的空间权重矩阵，若相邻则取值为1，否则取0。当I>0时表明高观测值空间集聚，即热点区；I<0时表明低观测值空间集聚，即冷点区。

表1 云南省寻甸县耕地资源质量评价指标体系

表2 云南省寻甸县耕地资产质量评价指标体系

表3 云南省寻甸县耕地资本质量评价指标体系

根据耕地“三资”属性内涵及质量理论分析结果，“三资”观下的耕地管理逻辑为遵循市场经济运行规律，通过耕地“三资”属性的相互联系和转化关系，使区域内耕地资源通过市场得以充分利用和高效配置，实现耕地利用效益的最大化。耕地资源可以成为资产，也可以成为资本，但不是所有的耕地资源都能成为资产，资产也不一定是资本，因此需要耦合耕地“三资”质量单项评价结果，依据其相互关系综合划定不同分区进行耕地“三资”管理。只有同时满足资源、资产、资本质量较高且集中地区的耕地可以作为区域耕地市场化建设和运营的先行区进行管理，配套相应规章制度发挥耕地资源市场对农业经济的推动作用；而资源、资产质量较高而资本质量不显著地区的耕地可以作为区域耕地市场化发展的培育地区，完善道路等基础设施建设，逐步构建耕地市场化制度和体系；对于资源质量较高而资产质量不显著的耕地集中区，其不具备耕地市场化发展的基本条件，因此应提高耕地利用效率和水平，高效利用耕地资源；而对于资源质量不显著的地区，受到自然条件制约其耕地产出能力有限，因此应开展集中整治修复工程，去除自然限制因素障碍，提高耕地的自然生产力。基于以上分析，依据耕地“三资”质量的局部自相关分析的定量分析结果，将寻甸县划分为市场化建设先行区、市场化发展培育区、高效利用提升区和整治修复集中区四个耕地管理分区（表4）。

表4 云南省寻甸县耕地“三资”管理分区划定方法

1.2.4 数据来源及处理

本研究涉及2016年及2019年寻甸县多源多尺度数据，并根据实际情况和指标特点通过直接赋值和间接处理的方式实现对以地块为尺度的耕地“三资”质量评价，数据获取的形式和处理主要包括：

1）已有图件及数据库。表土质地、有机质含量、剖面构型、灌溉保证率等数据通过寻甸县自然资源局提供的2016年耕地质量等别更新数据库进行直接赋值；城镇、主要道路空间数据取自寻甸县自然资源局提供的2016年土地利用变更调查数据库，通过建立多环距离缓冲区对耕地地块进行赋值；高程及地形坡度数据（分辨率90 m×90 m），通过DEM 提取（来源：http://www.gscloud.cn）并重新分类；多年平均≥10 ℃积温分布栅格数据来源于资源环境数据云平台（来源：http://www.resdc.cn/），并通过空间连接工具实现对耕地的赋值。

2）社会经济统计数据。农业机械总动力、化肥施用量、农药施用量、人口数据来源于寻甸县统计局提供的2016年《寻甸县统计年鉴》，为匹配统计口径各指标以镇域平均水平对辖区耕地进行赋值。

3）其他数据。农贸市场、农业产业兴趣点空间数据通过爬虫程序在高德地图上进行提取，数据年份为2019年（图3）。田块规整度、田间道路通达度、耕地集中程度数据则参照已有文献[11,22,36-37]，借助ArcGIS平台进行空间叠加分析获取。

同时，为克服图斑面积过小导致局部空间自相关分析结果辨识性差的问题[40]，本研究以172个行政村为空间统计单元。行政村耕地质量评价结果计算公式如下

式中为行政村耕地质量评价结果，R为该行政村内第块耕地的评价结果，S为该行政村第块耕地的面积，hm2。

2 结果与分析

2.1 耕地“三资”质量评价结果空间分布特征

基于ArcGIS平台将寻甸县耕地“三资”质量评价结果进行空间矢量化，运用Jenks自然断点法将指标值按照高低顺序分为低、中低、中、中高、高5个级别（表5，图5）。

寻甸县耕地资源质量评价结果均值为82.31，标准差为6.79，高值区主要分布在仁德街道、羊街镇和倘甸镇中部，低值区集中于联合乡和六哨乡，指标值空间分布呈现出向中部梯度下降的格局；耕地资产质量评价结果均值为8.25，标准差为1.06，质量分布呈现出以城镇为中心扩散提升的空间格局，高值区集中在功山镇和河口镇北部，低值区主要分布在仁德街道中部和六哨乡；耕地资本质量评价结果均值为0.69，标准差为0.11，呈西北低东南高的空间格局，高值区位于仁德街道中部、羊街镇和倘甸镇，低值区集中于西北部的联合乡和凤合镇等。同时，对比不同质量评价结果的均值和标准差可以发现，较于耕地资产、资本质量，寻甸县耕地资源质量分布更加稳定，可见人们的耕地利用开发行为改变了耕地原有的空间布局，因此有必要通过耕地分区管理综合指导耕地利用方向。

表5 云南省寻甸县耕地“三资”质量评价结果

2.2 耕地“三资”质量局部空间自相关结果

利用GeoDa软件对寻甸县耕地“资源-资产-资本”质量评价结果进行局部空间自相关分析，耕地“三资”质量评价结果空间分布情况如表6、图6所示，在90%置信度下将寻甸县各行政村按照评价结果分为冷点区（低值集聚区）、热点区（高值集聚区）和不显著区域（空间集聚特征不明显）三类区域。耕地资源质量热点区和冷点区行政村数量各有49和37个，不显著型行政村有86个。空间分布上，耕地资源质量空间集聚类型以带状分布为主，热点区位于寻甸县东南部和西南部地区，冷点区则分散在寻甸县中部和西北部的联合乡等地区；耕地资产质量不显著区村有127个，而热点型和冷点型村数量相对较少。空间分布上，耕地资产质量冷热点区在空间上均呈现团块状集聚分布，热点区主要分布于河口镇和功山镇北部，冷点区零散分布于仁德街道中部等地区；耕地资本质量热点区在空间上呈“组团”形式分布，热点区分布于仁德街道中南部、鸡街镇北部，而冷点区则以带状形式集中于寻甸县中部的甸沙乡地区，热点区和冷点区行政村数量均为36个，而不显著型行政村数量最多。

表6 云南省寻甸县耕地“三资”质量局部自相关分析结果表

同时，寻甸县耕地资源、资产、资本质量冷热点区空间格局具有一定差异，主要受耕地“三资”质量内部及其相互转化机制影响。在云南山区地形地貌是造成耕地资源质量差异的主要因素，云南山区地势起伏很大程度上决定了耕地生产潜力，因此寻甸县耕地资源质量热点区集中于地势和缓的坝区，而冷点区多为山区耕地；产权稳定性和利用管理水平是耕地资产质量的关键因素，共同决定了耕地资产能否为产权人带来稳定的预期收益，但随着城镇化发展，城镇开发边界周围耕地的转用及征收使得耕地产权灭失，形成“失地农民”，严重影响了农民预期，因此在寻甸县坝区等耕地资源热点区由于耕地产权稳定性影响，通过资产质量修正系数核算其资产质量评价结果相对不高；耕地资本质量主要受农业产业发展影响，在邻接主要交通道路、中小城镇周围地区耕地资本条件均相对较高，同时耕地的资本质量还受到区域文化传统影响，在寻甸县中西部高山彝族少数民族聚居区由于文化传统，形成了当地以花卉、烤烟种植为主的农业生产方式并具有产业集聚规模，因此当地耕地资本条件也相对较高。

2.3 耕地管理分区及措施引导

根据耕地“三资”管理分区划定方法（表4），本研究基于耕地“三资质量”局部自相关冷热点区分析结果，结合寻甸县实际，按照组合特性形成了市场化建设先行区、市场化发展培育区、高效利用提升区和整治修复集中区4类耕地管理分区方案（图7）。

市场化建设先行区。包括行政村单元数量为4个，总面积为11 235.04 hm2，集中分布于河口镇南部和鸡街镇北部。该分区耕地基本利用特征为自然资源禀赋条件较好，权属稳定，生产条件优越，同时具备良好的交通区位和产业化发展条件，与其他分区相比该分区耕地生产力高，产权明晰，利用效益较高，流转收益可观，具备耕地资源市场化建设的基本条件。因此，该分区的管理措施应以耕地市场化建设为目标，制定实施政策法规破除制约优质耕地资源入市的障碍因素，使得耕地资源与资金、技术等充分结合，但同时政府也要履行好“守夜人”的职责，防止对市场交易的服务缺位和管理越位。

市场化发展培育区。分区行政村单元数量为2个，总面积为3 420.53 hm2，集中分布于河口镇南部，邻接寻甸县东部市场化建设先行区。该分区耕地基本利用特征为自然条件优越，产权稳定，耕地生产条件和管理能力较高，与其他分区相比该分区耕地自然禀赋高，权属稳定，具有良好预期利用收益，但由于交通和经济区位限制，尚不适宜进行市场化发展，可作为寻甸县耕地资源市场化发展重点培育的地区。因此，该分区的管理措施包括积极培育区域内新型农业经营主体，鼓励小农户和现代农业发展有机衔接，政府应进一步完善产权体系和流转收益分配机制，逐渐形成耕地资源市场交易体制。

高效利用提升区。包括行政村单元34个，总面积为62 277.15 hm2集中分布于鸡街镇西部、仁和街道和七星镇。该分区耕地基本利用特征为自然条件禀赋高，但产权稳定性较差或耕地基本生产条件不高导致耕地利用效益有限，与其他分区相比该分区耕地自然生产力较高，但由于权属和生产管理能力限制了耕地预期利用收益。因此，该分区管理措施应以提高权属稳定性和生产管理条件为主，应积极开展耕地整理和高标准农田建设项目，着力解决农田耕作难、灌溉难等田间基础设施落后的难题，完善农业基础配套设施，增强农田抗旱、排涝能力，同时政府应完善农业支持保护制度，稳定农民预期。

整治修复集中区。分区行政村单元数量为132个，总面积为282 020.58 hm2，广泛分布于寻甸县中部、北部各乡镇。该分区耕地基本利用特征为自然资源禀赋有限，多为高海拔的山间耕地或坡耕地，是云南山区最常见的耕地类型。该分区相比于其他分区耕地自然生产力较差，农业生产的适宜性较低，大多农户种植耕地仅可满足自身需求。因此，该分区管理措施应以开展提高耕地自然生产力，破除影响耕地产能限制性因素的集中整治工程为主，解决耕地利用所存在的包括田面坡度过高、土壤肥力有限等影响耕地产能的强限制性问题。同时对于确实不宜垦殖的坡耕地有计划地开展生态退耕工程，促进自然生态系统的形成与恢复。

3 结论与讨论

3.1 结 论

本研究以耕地属性分析-质量评价-分区管理为基本思路，探究耕地“三资”属性观下的管理实践方法。基于耕地“资源-资产-资本”属性内涵分析结果，通过构建耕地“三资”质量评价指标体系，以地块为尺度对云南典型山区农业县寻甸县耕地质量开展评价，并运用局部自相关分析方法，以局部空间集聚特征为依据，划定了寻甸县“三资”属性观下的耕地管理分区，并探究各分区耕地管理措施，得出以下主要结论：

1）随着市场经济的深入发展，耕地在作为自然资源参与社会生产过程中逐渐具备了资源、资产、资本“三资”属性。耕地资源属性指耕地在一定的光温水土气热自然条件下进行农业生产活动获取农产品的属性；资产属性指处于社会关系中的耕地资源，通过法律制度确定权属，可以为产权主体带来收益的属性；资本属性指耕地在市场中进行交易和流通以获得高额利润的属性。耕地的“三资”属性相互影响，逐渐递进，是耕地资源价值化的必经之路。

2）基于耕地“三资”质量评价指标体系开展耕地质量评价，寻甸县耕地“三资”质量分布和空间格局存在差异。耕地资源质量较资产、资本质量变异特征较小，分布稳定，而在空间格局上资源质量呈现出“东西高，中部低”的空间格局，而资产和资本质量分别呈现出“向城镇中心梯度递减”和“东南高，西北低”的空间格局。

3）以寻甸县行政村为分区单元，基于局部空间自相关分析的耕地“三资”管理分区划定方法，将寻甸县172个行政村划分为4个耕地管理区并提出了针对性的管理引导措施。市场化建设先行区研究开展耕地资源市场化运营实践；市场化建设培育区培育耕地新型经营主体，逐渐形成耕地资源交易基础和市场化体系；高效利用提升区重点建设耕地内部利用设施，提高耕地生产率；整治修复集中区开展综合性土地整治工程，并有计划地进行生态退耕。

3.2 讨 论

市场化是中国改革开放40年的核心和成功的关键[41]，耕地管理市场化改革是耕地资源合理利用和高效配置的重要手段，本研究在归纳总结耕地“三资”属性内涵的基础上，构建了耕地“三资”质量评价指标体系，并根据耕地“三资”质量评价结果划定管理分区，研究证明该思路和方法能实现区域耕地利用系统的整体评价，对于云南山区耕地“三资”管理工作具有适用性和可操作性。

耕地“三资”属性的形成和演化是社会发展规律的必然结果，但在不同自然地理区位，耕地资源禀赋的差异造成生产要素比较优势不同，进而耕地利用与农业生产模式不同，在社会经济和政策制度的驱使下，耕地利用朝着不同方向发展，云南山区耕地“三资”质量评价结果体现出对于地形和交通条件的极大依赖性，而在平原农区耕地自然条件相对一致，利用和管理条件相对平均，耕地“三资”质量评价体系必须充分考虑平原特色进行修正以反映平原耕地“三资”质量格局。同时，耕地资源市场化是提高耕地利用效率，实现耕地利用效益最大化的有效手段，但也要防止土地过度资本化为社会经济发展带来的负面影响，在中国东部农业发达地区已经出现了在市场逐利驱动下对于耕地利用的不可持续行为，因此“三资”观下的耕地管理需要分区分时序的开展市场化运营实践，实现耕地资源可持续利用与经济效益的协调统一。

本研究以地块尺度对耕地不同质量进行评价并开展区域耕地管理分区，具有一定的新颖性。但由于数据获取难度较大，尚未在长时间序列上对耕地不同质量的变化情况开展研究，同时本研究仅在县域范围内考虑城镇及农业产业集中点的辐射效应，但耕地作为物质流、信息流等交换的主体，其与域外要素紧密相连，综合长时间多尺度的耕地时空研究将是未来的研究重心。

[1] 王钢，钱龙. 新中国成立70年来的粮食安全战略：演变路径和内在逻辑[J]. 中国农村经济，2019(9)：15-29.

Wang Gang, Qian Long. Grain security strategy in the 70 years since the founding of new China: Evolution path and internal logic[J]. Chinese Rural Economy, 2019(9): 15-29.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

[2] 高延雷，王志刚. 城镇化是否带来了耕地压力的增加？——来自中国的经验证据[J]. 中国农村经济，2020(9)：65-85.

Gao Yanlei, Wang Zhigang. Does urbanization increase the pressure of cultivated land? Evidence based on interprovincial panel data in China[J]. Chinese Rural Economy, 2020(9): 65-85.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

[3] 张英男，龙花楼，戈大专，等. 黄淮海平原耕地功能演变的时空特征及其驱动机制[J]. 地理学报，2018，73(3)：518-534.

Zhang Yingnan, Long Hualou, Ge Dazhuan, et al. Spatio-temporal characteristics and dynamic mechanism of farmland functions evolution in the Huang-Huai-Hai Plain[J]. Acta Geographica Sinica, 2018, 73(3): 518-534.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

[4] 高璐璐，张超，吕雅慧，等. 耕地健康产能多要素评价体系构建与应用[J]. 农业机械学报，2020，51(5)：215-222.

Gao Lulu, Zhang Chao, Lü Yahui, et al. Construction and application of Multi-factor cultivated land health productivity evaluation system[J]. Transactions of the Chinese Society for Agricultural Machinery, 2020, 51(5): 215-222.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

[5] 袁承程，张定祥，刘黎明，等. 近10年中国耕地变化的区域特征及演变态势[J]. 农业工程学报，2021，37(1)：267-278.

Yuan Chengcheng, Zhang Dingxiang, Liu Liming, et al. Regional characteristics and spatial-temporal distribution of cultivated land change in China during 2009-2018[J]. Transactions of the Chinese Society of Agricultural Engineering (Transactions of the CSAE), 2021, 37(1): 267-278.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

[6] 钟骁勇，李洪义. 我国耕地资源价值核算路径探索[J]. 中国土地，2021(2)：41-43.

[7] 伍世安. 矿产的新资源观：从资源、资产到资本[J]. 企业经济，2016(1)：5-15.

Wu Shi'an. A new view of mineral resources: From resources, assets to capital[J]. Enterprise Economy, 2016(1): 5-15.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

[8] 徐绍史. 认清历史使命，锐意开拓进取—共同推动国土资源事业实现新跨越[EB/OL]. (2010-01-28). [2021-05-14] http: //www. mlr. gov.cn/wszb/20100128qggtzygzhy/ zhibozhaiyao/201001/t20100128_135458. htm.

[9] 韩高峰，袁奇峰，温天蓉. 农村宅基地：从资源、资产到资本[J]. 城市规划，2019，43(11)：20-30.

Han Gaofeng, Yuan Qifeng, Wen Tianrong. Rural homesteads: from resources, assets to capital[J]. Urban Planning, 2019, 43(11): 20-30.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

[10] 冯艺越，王文昌，丁一. “三资”属性对农村闲置宅基地盘活意愿的影响[J]. 干旱区资源与环境，2021，35(8)：58-64.

Feng Yiyue, Wang Wenchang, Ding Yi. Influence of the resource-asset-capital attributes on the willingness to revitalize the idle homesteads in rural areas[J]. Journal of Arid Land Resources and Environment, 2021, 35(8): 58-64.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

[11] Shi Y Y, Duan W K, Fleskens L, et al. Study on evaluation of regional cultivated land quality based on resource-asset-capital attributes and its spatial mechanism[J]. Applied Geography, 2020, 125: 102284.

[12] 孙晓兵，孔祥斌，张青璞，等. 基于指标综合特征的耕地遗传质量和动态质量评价[J]. 农业工程学报，2020，36(22)：254-265.

Sun Xiaobing, Kong Xiangbin, Zhang Qingpu, et al. Evaluation of inherent quality and dynamic quality of cultivated land based on comprehensive characteristics of indexes[J]. Transactions of the Chinese Society of Agricultural Engineering (Transactions of the CSAE), 2020, 36(22): 254-265.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

[13] 杜国明，刘彦随，于凤荣，等. 耕地质量观的演变与再认识[J]. 农业工程学报，2016，32(14)：243-249.

Du Guoming, Liu Yansui, Yu Fengrong, et al. Evolution of concepts of cultivated land quality and recognition[J]. Transactions of the Chinese Society of Agricultural Engineering (Transactions of the CSAE), 2016, 32(14): 243-249.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

[14] FAO. A Framework for Land Evaluation 1976[M]. Rome: Soils Bulletin, 1976.

[15] Heilig G K, Fischer G, Van V H. Can China feed itself? An analysis of China’s food prospects with special reference to water resources[J]. The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and World Ecology, 2000, 7(3): 153-172.

[16] Dunford R W, Roe R D. Implementing LESA in Whitman county, Washington[J]. Journal of Soil and Water Conservation, 1983, 38(2): 87-89.

[17] FAO. An International Framework for Evaluating Sustainable Land Management[R]. Rome: World Soil Resources Report, 1993.

[18]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土资源部. 农用地质量分等规程(GB/T28407—2012)[S]. 北京：中国标准出版社，2012.

[19] 中华人民共和国农业部. 耕地地力调查与质量评价技术规程(NY/T1634—2008)[S]. 北京：中国农业出版社，2008.

[20] 中华人民共和国环境保护部. 土壤环境质量标准(GB15618-2008)[S]. 北京：中国标准出版社，2008.

[21] Liu L M, Zhou D, Chang X, et al. A new grading system for evaluating China's cultivated land quality[J]. Land Degradation & Development, 2020, 10: 1-20.

[22] 钱凤魁，王秋兵，李娜. 基于耕地质量与立地条件综合评价的高标准基本农田划定[J]. 农业工程学报，2015，31(18)：225-232.

Qian Fengkui, Wang Qiubing, Li Na. High-standard prime farmland planning based on evaluation of farmland quality and site conditions[J]. Transactions of the Chinese Society of Agricultural Engineering (Transactions of the CSAE), 2015, 31(18): 225-232.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

[23] 奉婷，张凤荣，李灿，等. 基于耕地质量综合评价的县域基本农田空间布局[J]. 农业工程学报，2014，30(1)：200-210.

Feng Ting, Zhang Fengrong, Li Can, et al.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prime farmland based on cultivated land quality comprehensive evaluation at county scale[J]. Transactions of the Chinese Society of Agricultural Engineering (Transactions of the CSAE), 2014, 30(1): 200-210.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

[24] 田惠文，张欣欣，毕如田，等. 非均匀网格环境下基于耕地质量与集中连片度的基本农田划定[J]. 农业工程学报，2020，36(3)：254-262.

Tian Huiwen, Zhang Xinxin, Bi Rutian, et al. Prime farmland demarcation based on arable land quality and concentricity in non-uniform grid environment[J]. Transactions of the Chinese Society of Agricultural Engineering (Transactions of the CSAE), 2020, 36(3): 254-262.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

[25] 韦仕川，熊昌盛，栾乔林，等. 基于耕地质量指数局部空间自相关的耕地保护分区[J]. 农业工程学报，2014：249-256.

Wei Shichuan, Xiong Changsheng, Luan Qiaolin, et al. Protection zoning of arable land quality index based on local spatial autocorrelation[J]. Transactions of the Chinese Society of Agricultural Engineering (Transactions of the CSAE), 2014(18): 249-256.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

[26] 熊昌盛，谭荣，岳文泽. 基于局部空间自相关的高标准基本农田建设分区[J]. 农业工程学报，2015，31(22)：276-284.

Xiong Changsheng, Tan Rong, Yue Wenze. Zoning of high standard farmland construction based on local indicators of spatial association[J]. Transactions of the Chinese Society of Agricultural Engineering (Transactions of the CSAE), 2015, 31(22): 276-284.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

[27] 张红梅，宋戈，王思琢. 基于“质量-产出-效率”的辽宁省耕地利用分区[J]. 农业工程学报，2019，35(13)：234-242.

Zhang Hongmei, Song Ge, Wang Sizhuo. Zoning of cultivated land use in Liaoning Province based on “quality-output-efficiency”[J]. Transactions of the Chinese Society of Agricultural Engineering (Transactions of the CSAE), 2019, 35(13): 234-242.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

[28] 付英. 论矿产资源、资产、资本一体化管理新机制[J]. 中国国土资源经济，2011，24(4)：4-8.

Fu Ying. Discussion on the new mechanism with regard to integrated management of mineral resources, assets and capital[J]. Natural Resource Economics of China, 2011, 24(4): 4-8.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

[29] 罗雁，陈良正，张思竹. 云南山区生态农业发展思路与对策研究[J]. 西南农业学报，2010，23(6)：2137-2142.

Luo Yan, Chen Liangzheng, Zhang Sizhu. Study on development ideas and counter measures of ecological agriculture in Yunnan mountains area[J]. Southwest China Journal of Agricultural Sciences. 2010, 23(6): 2137-2142.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

[30] 王利华. “资源”作为一个历史的概念[J]. 中国历史地理论丛，2018，33(4)：35-45.

Wang Lihua. Resource as a historical concept[J]. Journal of Chinese Historical Geography, 2018, 33(4): 35-45.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

[31] 方莹，王静，孔雪松，等. 耕地利用多功能权衡关系测度与分区优化：以河南省为例[J]. 中国土地科学，2018，32(11)：57-64.

Fang Ying, Wang Jing, Kong Xuesong, et al. Trade-off relation measurement and zoning optimization of Multi-Functionality of cultivated land use: A case study of Henan Province[J]. China Land Science, 2018, 32(11): 57-64.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

[32] 李博，王瑞梅. 土地产权稳定性对农户耕地质量保护行为影响综述[J]. 资源科学，2021，43(5)：909-920.

Li Bo, Wang Ruimei. A review of land tenure security and farmers’behaviors of land improvement[J]. Resources Science, 2021, 43(5): 909- 920.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

[33] 印子. “三权分置”下农业经营的实践形态与农地制度创新[J]. 农业经济问题，2021(2)：26-37.

Yin Zi. The practice of agricultural management and the innovation of agricultural land system under the policy for separating the ownership rights, contract rights and management rights[J]. Agricultural economic issues, 2021(2): 26-37.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

[34] 陈正发，史东梅，何伟，等. 基于“要素-需求-调控”的云南坡耕地质量评价[J]. 农业工程学报，2020，36(12)：236-246.

Chen Zhengfa, Shi Dongmei, He Wei, et al. Quality evaluation of slop farmland in Yunnan Province based on “element- demand-regulation” framework[J]. Transactions of the Chinese Society of Agricultural Engineering (Transactions of the CSAE), 2020, 36(12): 236-246.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

[35] 王兆峰，田俊峰. 湖南省耕地资源利用安全综合评价与提升路径研究[J]. 中国土地科学，2021，35(1)：48-58.

Wang Zhaofeng, Tian Junfeng. Study on comprehensive evaluation and promotion path of cultivated land resources use security in Hunan Province[J]. China Land Science, 2021, 35(1): 48-58.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

[36] 温良友，孔祥斌，张蚌蚌，等. 基于可持续发展需求的耕地质量评价体系构建与应用[J]. 农业工程学报，2019，35(10)：234-242.

Wen Liangyou, Kong Xiangbin, Zhang Bangbang, et al. Construction and application of arable land quality evaluation system based on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demand[J]. Transactions of the Chinese Society of Agricultural Engineering (Transactions of the CSAE), 2019, 35(10): 234-242.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

[37] 辛芸娜，范树印，孔祥斌，等. 四重质量维度下的县域耕地质量评价方法研究[J]. 资源科学，2018，40(4)：737-747.

Xin Yunna, Fan Shuyin, Kong Xiangbin, et al. Evaluation of cultivated land quality based on four quality dimensions[J]. Resources Science, 2018, 40(4): 737-747.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

[38] Jones A J. Methods for assessing soil quality[J]. Scientia Horticulturae, 1996(4): 355-356.

[39] 史云扬，张益宾，郝晋珉. 乡村振兴背景下河北省县域乡村发展类型及其乡村性评价研究[J]. 中国农业资源与区划，2021，42(4)：18-28.

Shi Yunyang, Zhang Yinbin, Hao Jinmin. Research on the rural development tpyes and rurality evaluation in Hebei Province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Rural Revitalization[J]. Chinese Journal of Agricultural Resources and Regional Planning, 2021, 42(4): 18-28.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

[40] 管青春，郝晋珉，许月卿，等. 基于生态系统服务供需关系的农业生态管理分区[J]. 资源科学，2019，41(7)：1359-1373.

Guan Qingchun, Hao Jinmin, Xu Yueqing, et al. Zoning of agroecological management based 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supply and demand of ecosystem services[J]. Resources Science, 2019, 41(7): 1359-1373.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

[41] 王磊，梁俊. 中国现代市场体系建设进程评价研究[J]. 经济纵横，2021(2)：46-60.

Wang Lei, Liang Jun. Research on the evaluation of the construction process of China’s modern market system[J]. Economic Review Journal, 2021(2): 46-60.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

Cultivated land quality evaluation and management zoning considering the attribute of “resource-asset-capital” in mountainous areas of Yunnan Province of China

Shi Yunyang, Ai Dong, Sun Yihang, Hao Jinmin※

(1.,,100193,; 2.,,100193)

“Resource-asset-capital” attributes can be used to promote the efficient utilization and allocation of cultivated land against the market-oriented economy. Taking a typical Xundian County in mountainous areas of Yunnan Province as a study area, the quality evaluation and zoning management were made using the attributes connotation of “resource-asset-capital” and multi-source data of cultivated land. The targeted measures of local cultivated land management were also proposed for each zone using the local autocorrelation, according to the spatial agglomeration of quality evaluation. The results show that: 1) The resource attribute of cultivated land referred to the specific agricultural activities for the products from the cultivated land under certain natural conditions, such as light, temperature, water, soil, and heat. The asset attribute of cultivated land was that the cultivated land resources in social relations were able to bring benefits, thereby determining the ownership through the legal system. The capital attribute of cultivated land was that the cultivated land was traded and circulated in the market to obtain high profits. The resource, asset and capital attributes presented the influence on each other, indicating the only way for the value of cultivated land resources. 2) There were great differences among the geographical distribution and spatial pattern of resource, asset and capital quality of cultivated land. The resource quality of cultivated land showed less variation and more stable geographical distribution, compared with asset and capital quality. Furthermore, the resource quality of cultivated land in the study area presented a “high in the east and west and low in the middle” trend in spatial patterns. However, the asset and capital quality of cultivated land in the study area showed a “gradient decreasing towards the urban center” and a “high in the southeast and low in the northwest” pattern, respectively. 3) Taking the administrative village as the basic research unit, four areas were divided using the comprehensive spatial agglomeration, including the market-oriented pilot zone, market-oriented cultivation area, efficient upgrading area, and remediation concentration area. Differentiated management measures were also proposed for each zone. It is necessary to formulate and implement policies and regulations for the easy entry of high-quality cultivated land resources into the market for the market-oriented pilot zone. Further, the property rights system and the income distribution can be improved to ensure the rational circulation of cultivated land resources for the market-oriented cultivation area. The finding can provide a scientific reference for the protection and development of cultivated land management in the mountainous areas of Yunnan province.

cultivated land; quality evaluation; management zoning; resource-asset-capital attributes; Yunnan mountainous area

史云扬，艾东，孙逸航，等. 考虑“资源-资产-资本”属性的云南山区耕地质量评价与管理分区[J]. 农业工程学报，2021，37(20)：277-286.doi：10.11975/j.issn.1002-6819.2021.20.031 http://www.tcsae.org

Shi Yunyang, Ai Dong, Sun Yihang, et al. Cultivated land quality evaluation and management zoning considering the attribute of “resource-asset-capital” in mountainous areas of Yunnan Province of China[J]. Transactions of the Chinese Society of Agricultural Engineering (Transactions of the CSAE), 2021, 37(20): 277-286.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 doi：10.11975/j.issn.1002-6819.2021.20.031 http://www.tcsae.org

2021-05-19

2021-09-27

国家科技支撑计划项目（2015BAD06B01）；中国国土勘测规划院委托研究项目（201905311910590）

史云扬，博士生，研究方向为乡村发展与耕地保护。Email：yunyangshi@cau.edu.cn

郝晋珉，博士，教授，研究方向为国土空间规划及耕地保护。Email：jmhao@cau.edu.cn

10.11975/j.issn.1002-6819.2021.20.031

F301.21

A

1002-6819(2021)-20-0277-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