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特色新型政党制度的伟大成就

周 通，蒋 瑛

(国防大学 政治学院，上海 201602)

十月革命后马克思主义迅速传入中国，促使中国共产党的早期组织如雨后春笋般相继成立。1921年中国共产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召开，宣告了中国共产党的诞生，从此，炎黄子孙们的理想有了值得托付的导航人——中国共产党。在共产党的领导和各民主党派的积极参与下，中国人民翻身得解放，完成了新民主主义革命、建立中华人民共和国、社会主义革命、改革开放等一系列伟大探索,综合国力显著增强，国际地位显著提高。

一、中国特色新型政党制度的发展历程

在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过程中逐步形成并确立的政党制度，是中国共产党和各族人民被迫用武装斗争“打”出来的，是各民主政党和人民团体在参与筹建新中国的实践中形成的，是中国近现代史上多党制尝试失败以及一党制独裁破灭后的历史选择，既不同于西方国家的两党制或多党制，也不同于一党制。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年来，这种从中国土壤中生长起来的政党制度经过不断的摸索和实践，展现出了鲜明的中国特色和强大的生命力。

(一)良好运行的“蜜月期”——勠力合作，恢复经济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各民主党派珍视来之不易的机遇，纷纷表示愿为建设新中国贡献力量。在政权的民主建设中，共产党重视各民主党派的政治作用，积极争取各民主党派和其他无党派人士的支持，吸引他们在政府部门领域参加适当的工作。在征得广大民主党派人士同意后，第一届中央人民政府有3名副主席是党外人士；56名政府委员中有27名是党外人士；4名政务院副总理中有2名是党外人士；15名政务委员中有9名是党外人士；政务院的34个部门中，有14名党外人士担任正职领导(1)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中国共产党的九十年》，北京：中共党史出版社，2016年，第398页。。1951年3月，中共中央发出工作指示，要求地方各级人民政府委员会必须配备一定数量的党外人士，并以此作为各地检查统一战线工作的尺度之一。此后，在地方各级政府中，有相当数量的党外人士担任领导职务。中国共产党十分重视加强政权机关中党员干部与党外人士的合作，要求共产党员在工作中主动同党外人士沟通政策思想，并使他们有职权，积极地帮助他们履行责任，做出成绩。在党中央和各级党组织的高度重视下，人民民主统一战线充分团结社会各方面力量，调动了各党派参与建设的积极性，为恢复国民经济和医治战争创伤发挥了重要作用。

在第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闭幕两个多月后，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二届一次会议于1954年12月组织召开。会议通过新的《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章程》，宣布人民政协代行全国人大职权的任务已结束，而作为人民民主统一战线的组织仍将继续存在。会议明确了人民政协的任务：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团结各民主阶级和各人民团体，进而更广泛地团结全国各族人民和国外华侨等爱国民主人士，倾听各地人民群众的呼声，推动国家各项事业发展。此外，会议还规定了参加政协的单位和个人必须共同遵守的七项准则。1956年毛泽东在论“十大关系”中提出(2)毛泽东：《毛泽东选集》(第3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年，第1061页。，共产党不搞像苏联那样的一党制，而是实行“长期共存、互相监督”的方针。人民政协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为恢复和发展我国国民经济、巩固新生人民政权、促进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作出了重大贡献。

(二)停滞不前的“困顿期”——屡受重挫，名存实亡

1957年，党中央决定在全党范围内开展整风运动，先后组织13次座谈会征求各民主党派人士的意见建议。广大干部群众包括许多有影响的党外人士积极响应号召，从“长期共存、互相监督”的立场出发，对党和政府的各项工作包括党员领导干部思想作风在内等方方面面提出了许多中肯的批评和建议。但由于共产党没有充分的思想准备和应对这种复杂局面的政治经验，对阶级斗争的形势作了过于严重的估计，运动的重点开始由党内整风转向反击“右派”。这是人民民主统一战线第一次遭遇挫折。许多民主党派人士被错划为“右派分子”而遭受了冤屈和磨难，不能在社会主义建设中发挥应有的作用。此后，各民主党派在国家政治生活中的地位大幅度下降，各民主党派的政治功能被削弱(3)王东勤：《六十年来我国政党制度变迁的历史脉络》，《湖北省社会主义学院学报》，2009年第4期。。后来在全国政协三届三次会议和二届全国人大三次会议上，周恩来代表国务院对政府工作的错误作了诚恳的自我批评，党外民主人士深受感动，纷纷表示愿与共产党继续合作、同舟共济。

在民主统一战线遭受第一次挫折之后，中国共产党从思想认识上解决问题，从制度上求得保证，从生活和交往上同民主党派和党外人士培养感情，并从加强学习、宣传教育上贯彻政策。各民主党派不计前嫌，与中国共产党团结一致，克服困难，继续推进新中国建设。到1964年末，人民政协已建立各级地方委员会1 077个。然而“文化大革命”时期，民主统一战线再次遭受严重破坏，在中央文革小组的错误思想指导下，各民主党派的办公机构被冲砸，民主党派被当作“反动集团”。许多长期同党合作共事的各民主党派和无党派人士受到冲击和迫害，人民政协被迫停止活动。民主和法制被肆意践踏，共产党领导下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名存实亡，全国陷入严重的政治危机和社会危机。

(三)持续向前的“保温期”——纠正认识，重入正轨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党中央推动各级政府平反冤假错案，对受到冤枉迫害的民主党派人士恢复了政治名誉，对他们的工作和生活重新做了安排。在邓小平的主持下，人民政协及时把工作重点转移到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三大任务上，开启了全面发展的新阶段。各民主党派分别召开代表大会，恢复选举各自的领导机构和领导人，号召党内成员和所联系的群众，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同全国人民一道担当起国家主人翁的责任，为实现国家的四个现代化、为实现祖国统一大业献策出力，发挥自己的作用。党的十二大把“长期共存、互相监督”发展为“长期共存、互相监督、肝胆相照、荣辱与共”十六字方针，标志着共产党领导下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进入一个新的阶段。各民主党派参与国家事务的人员大幅度增加，在国家政治生活中的积极作用也得到进一步发挥。党的十六大以来，我国进入全面建设小康社会，以胡锦涛同志为总书记的党中央把人民政协工作纳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总体布局之中，并作出一系列重要部署，推动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的制度化建设。2006年2月，党中央印发《关于加强人民政协工作的意见》，人民政协政治协商、民主监督、参政议政制度建设进一步推进，协调关系、汇聚力量、建言献策、服务大局作用进一步发挥(4)刘淑妍：《当代中国政府与政治》，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6年，第66页。。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高度重视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事业，作出了一系列新的重大决策，对人民政协工作提出了一系列新要求；同时，规范了各民主党派开展参政议政的程序，同各民主党派之间建立良好的沟通机制，为各民主党派开展调查研究、提升建言献策质量提供了有力保障。党的十九大以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习近平总书记将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概括为新型政党制度，为新时代条件下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指明了前进方向。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提出，人民政协是国家治理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各民主党派认真贯彻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积极投身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进程中，为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出谋划策。

二、中国特色新型政党制度的优越性

中国特色新型政党制度是中国土生土长的新型政党制度。经过实践证明，这一制度充分具有优越性。从纵向比较看，既优于造成民不聊生的国民党一党专制，也优于造成中国近现代历史上乱象的多党竞选制。从横向比较看，既优于苏联东欧原社会主义国家的一党制，也优于部分国家政党因为意识形态极端对立所造成社会动荡的两党制，更优于一些国家各政党利益纷争而造成政府频繁更迭的多党制。

(一)中国特色新型政党制度对意识形态的引领和整合

政党之间的竞争最根本的方式是意识形态领域的竞争。当前世界范围里的意识形态斗争，突出地表现为无产阶级政党意识形态和资产阶级政党意识形态之间的斗争。无产阶级政党在意识形态领域的严峻任务，就是在深入批判和清除资本主义意识形态影响的过程中，毫不动摇地将马克思主义作为其指导思想，绝不允许搞指导思想的多元化。在意识形态的发展史中，大量事实证明，任何一种理论，一旦变得自我封闭，一旦具有无原则的排他性，那么，它就会丧失生机和活力(5)齐彪：《当代世界政党研究》，北京：国防大学出版社，2001年，第112页。。马克思主义作为一种意识形态，它是在与各种意识形态比较竞争中逐步发展的，并吸取各种不同意识形态的有价值因素，来充实和丰富自己的理论内容。马克思主义是开放的理论体系，它与自我封闭的宗派主义、教条主义水火不容。政党执政合法性的重要标志是对人民群众意识形态的引领，正是凭借马克思主义以及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成果的主流意识形态，中国共产党赢取了广大中国人民的认同和拥护，进而为执政合法性提供了意识形态层面的来源(6)周敬青：《中外执政党治党与理政研究论纲》，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7年，第154页。。

政党进行执政的根本方式在于寻求意识形态认同，政党的意识形态及其衍生的政治纲领成为政党动员和联系其社会力量最一般也是最根本的手段。强大的意识形态力量是社会凝聚、稳定和发展的保证，意识形态的迷失和瓦解会直接导致政党执政合法性的危机。长期以来，实现意识形态有效引领和整合是政治进步、社会发展的最基本条件。在现代社会，政党制度是实现政治整合和社会整合的重要机制，执政党必须有效进行政治整合和社会整合。中国特色新型政党制度能够把中国共产党与各民主党派紧密团结起来，以形成强大的引领和整合功能。中国共产党的坚强领导提供了强大的整合力量；各民主党派和无党派人士的政治参与，扩大了整合的边界和张力，进一步强化了中国特色新型政党制度的整合功能，使中国特色新型政党制度成为有着强大引领力、决策力、执行力和凝聚力的制度。中国共产党坚持党管媒体原则：把握舆论导向，增强舆论本领，牢牢掌握意识形态领域的主动权；引导新闻媒体增强政治意识、大局意识和社会责任感；进一步改进报纸、广播、电视及互联网的宣传(7)陈元中、陶维兵：《中西方政党执政比较初探》，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2007年，第55页。。党的主张和人民的心声被有机统一起来，增强了吸引力、感染力。党对舆论阵地的有效引导，有利于确立和巩固马克思主义的意识形态指导地位。

(二)中国特色新型政党制度对现代化发展的主导和促进

任何国家的现代化发展都需要一个核心主体来主导。近代西方资产阶级革命时期，英国的核心主体就是新兴的资产阶级；相比于英国，法国在向现代化发展的道路上无疑更加激进和彻底，但其发展结果却大大逊色于英国，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法国社会结构多元化导致无法形成一个能有效整合法国社会的核心主体，由此导致法国的政治在帝制与共和之间徘徊，使得现代化与民主化无法协调推进、形成不了相互促进的发展合力。而在近代中国的现代化转换期，社会不但没有形成一个新兴的主导力量，反而在军阀割据下陷入四分五裂的无政府状态。中国的社会性质与社会结构决定了作为核心力量的任何政党要支撑起中国革命和现代化的发展，就必须广泛联合各种积极的社会和政治力量、建立广泛的同盟，从而在巩固领导的基础上充分发挥核心力量的作用。能担此重任的只有中国共产党。中国共产党之所以能够成为中国现代化发展的核心主体，与政党本身先进性有关，也与中国现代化发展对这样的政党力量的迫切需求有关(8)林尚立：《政党、政党制度与现代国家》，《中国延安干部学院学报》，2009年第2期。。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地位是历史的必然选择，并经受了时间的考验和实践的检验。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中国人民包括各民主党派在内的正确选择，也是我国各族人民包括各民主党派在内的共同要求。中国特色新型政党制度为中国现代化道路的发展创设了近代以来少有的政治稳定，塑造出了能为社会成员所普遍认同的主流意识形态，为中国现代化提供了强大的发展动力。

现代化造成了社会成员参与意识和能力的提高，一个健全的民主社会不仅具有居于领导地位的执政党的声音，还容许其他合法政党以合法方式申述其所关注的利益诉求。各民主党派中存在大量的知识分子，他们广泛分布在各行各业。他们结合自身工作实际，围绕经济建设和国家发展，积极向党组织和政府部门建言献策，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充分贡献聪明才智。扶贫攻坚、科教兴国、西部开发等很多重大建议都是各民主党派提出来的，执政党广泛听取和汇集了这些意见和建议，通过国家权力程序上升为国家的重大决策(9)周淑真：《政党和政党制度比较研究》，北京：人民出版社，2001年，第342页。。没有共产党作为政治核心，没有多党的合作，就不可能最大限度地团结和调动全国各族人民的力量，也无从实现国家发展和民族复兴的伟大目标。在共产党的领导下，各民主党派之间相互合作，通过政治协商会议达成共识，可以最大限度地调动各方面社会动员力量，可以集中力量办大事，并避免了由于意见不同而造成的利益纷争，乃至错失发展机遇。习近平总书记多次提出，各民主党派要做中国共产党的好参谋、好帮手，帮助党和政府科学决策、民主决策、依法决策，共同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而努力奋斗。

(三)中国特色新型政党制度对人民军队的领导和指挥

就当今世界不同国家而言，在实行一党制的国家里，国家武装力量的领导者和指挥者就是其执政党；在实行两党制或者多党制的国家里，国家武装力量的领导权和指挥权表面上属于国家元首或者政府首脑，但实质上仍然是执政党行使着国家武装力量的领导权和指挥权。因此，无论各个国家采用什么样的政党制度，执政党都领导和指挥国家的武装力量。这种现象根源于政党政治的本质，其作为一项具有普遍适用性的法律制度，蕴含了法律的公理性原则要求。中国特色新型政党制度根据法律的公理性原则，由处于执政地位的中国共产党来行使国家武装力量，即人民军队的领导权和指挥权。中国共产党对人民军队的绝对领导，是人民军队的军魂和命根子，永远不能丢，永远不能变。人民军队之所以能够始终保持强大的凝聚力、方向力、战斗力，最根本的一条就是坚持共产党的绝对领导。军队的领导权问题，是马克思主义建军理论的核心问题。坚持党对军队绝对领导是运用马克思主义建军理论建设新型人民军队的伟大创造。在马克思主义的指引下，中国共产党人立足中国实际艰辛探索，创造性建立了党对军队实施绝对领导的一整套思想理论、根本原则和制度体系，确保人民军队始终是党的军队、人民的军队、社会主义国家的军队。

军队是维护政党制度稳定的重要力量。在中国特色新型政党制度下，共产党把对人民军队的绝对领导作为国防和军队建设的基本经验，作为党和人民军队的根本政治要求，并自觉接受各民主党派的监督。党的十九大把贯彻习近平强军思想、中央军事委员会实行主席负责制写进党章，将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上升为新时代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基本方略；十九届四中全会指出，党指挥枪是我国国家制度和国家治理体系的一项显著优势。这些既是历史经验的理性升华，又是面向新征程的时代要求。要实现党在新形势下的强军目标，把人民军队全面建成世界一流军队，完成好党和人民赋予的新时代使命任务，必须持之以恒、久久为功，下大气力解决我军在党的领导和党的建设方面存在的矛盾问题和短板弱项，把党的领导和党的建设工作抓得更紧更实，把人民军队各级党组织建设得更加坚强有力(10)总政治部：《习近平国防和军队建设重要论述选编(二)》，北京：解放军出版社，2015年，第134页。，确保人民军队能够有效维护中国特色新型政党制度的良好运行。

三、中国特色新型政党制度在新时期发挥的重要作用

2021年正值中国共产党成立一百周年。世界范围内的百年大党并不多见，而具有百年历史的无产阶级政党更是凤毛麟角。政党制度是各个国家政治生活中的重要方面，中国特色新型政党制度作为我国政治生活的主角，在我国的政治生活中占有重要的地位，在新时期继续履行功能，并发挥其重要作用。

(一)协调社会矛盾，保证政治稳定

社会是否稳定，主要取决于公民的期望与国家满足其公民期望程度的差距度，同时也取决于国家政治结构与社会政治文化的适应程度。中国共产党与国家政权的一体化紧密契合，通过对各级国家机关的思想政治领导和监督，从而在较宽的层面直接地影响国家政权；同时，党与国家政权关系的稳定性高度一致，宪法规定中国共产党是国家的领导核心，它是通过制定大政方针，使其上升为国家意志，同时掌控国家重要干部人选以实现自己的领导；中国共产党对国家政权的基石——人民军队实行绝对领导，这是保持政治稳定的关键之所在。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是以团结为主题，共产党和各民主党派之间精诚互信，通力合作，共同致力于社会主义事业，彰显了政治决策主体的平等性。在共同目标及其追求的基础上，执政党和参政党形成相互依存的有机整体，这样的党派关系避免了由于两党制或多党制国家因政权更迭而带来的社会不稳定。同时，我国稳定的政治结构体系使得现代化强国建设既有长远的战略目标，又有社会各阶层的具体发展措施，避免了两党制或多党制国家因政权更迭而导致的政策多变。这种稳定的政治结构体系，除了由于共产党和各民主党派具有长期合作的历史之外，还因为共产党和各民主党派有更健全的合作机制，并且，这种合作机制在组织上、制度上经过多年的实践和总结而得到不断优化完善。

我国特色新型政党制度能够代表最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共产党作为执政党，代表着工人阶级和广大劳动者的利益；各民主党派作为参政党，代表着社会其他阶层的利益，我国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和诉求由此能够最大限度地体现在国家的大政方针之中。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可以使社会主义民主得到最大的发扬。实践充分证明，这种模式在中国很管用。通过人民民主统一战线调动社会各阶层的积极性，协调不同阶层之间的矛盾，政党制度的功能得到最大限度的发挥(11)《习近平在看望参加政协会议的民盟致公党无党派人士侨联界委员的讲话》，《中国政协》，2018年第5期。。

(二)管理国家事务，推进政治民主

在中国特色新型政党制度下，执政的共产党和参政议政的各民主党派共同管理国家事务，行政机关人员不仅包括中国共产党员，还包括各民主党派中的优秀人才。从政党与社会的关系看，中国共产党是工人阶级的先锋队，也是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先锋队，依法实施对社会的领导；各民主党派是代表党外知识分子、非公有制经济人士等其他社会阶层的政治联盟，作为共产党的亲密合作伙伴，共同参加国家政权，反映其他社会阶层的愿望，参与国家政策的制定执行(12)习近平：《在中央政协工作会议暨庆祝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成立7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中国政协》，2019年第18期。。反观两党制或多党制国家的官员任用制度，哪个政党执政就由这个政党的党员掌控政府部门，带有明显的“轮流坐庄”色彩。随着执政党的轮替，大部分的政府官员也要随之轮换。虽然不同党派中或多或少都会有治国良才，但由于不是同一党派而得不到重用。两党制或多党制国家的政党往往具有排他性，政党之间是对立的竞争关系。这样的政党制度对人才资源造成极大的浪费，对国家和社会的发展带来巨大损失。

执政党一旦失去监督和制约，往往会走向腐败。苏联就是因为苏共专权、缺乏有效的监督，导致苏共党内贪污腐化严重，最终引发国家的解体。中国共产党作为我国的执政党，其中也会存在一些共产党员滋生贪图享乐的错误思想，而其他民主党派的批评和监督，能够减少共产党员犯错误。正如周恩来同志所说，“长期共存、互相监督”的方针，实际上是扩大民主(13)周恩来：《周恩来统一战线文选》，北京：人民出版社，1984年，第351页。。相比共产党的自我监督和人民群众的监督，各民主党派对共产党的监督更加有力，这是因为民主党派作为我国的参政党，组织机制正规有序，与处于执政地位的共产党在政治上相互平等，在国家治理的许多领域与共产党合作共事，监督共产党最为直接。此外，各民主党派成员大多数是知识分子，他们具有良好的法治思维，监督能力较强。各民主党派对共产党的监督有着特殊的作用，这种政党监督是国家政权体系内的一种纠错机制，能够使国家政权保持清廉高效；同时也是一种民意反馈机制，使政府部门能够广泛听取社会各阶层的意见建议，有利于政府及时了解民意诉求、完善决策机制(14)《中共中央关于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 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2019年11月6日)，http:∥cpc.people.com.cn/n1/2019/1106/c64094-31439558.html。。

(三)团结各界人士，共建伟大事业

中国特色新型政党制度下的人民民主统一战线是一个涵盖面非常广的政治联盟，各民主党派有着广泛的社会联系，他们在大陆、港澳台以及海外国家都有相当规模的联系和影响。例如，民革(中国国民党革命委员会)代表和联系原国民党民主派以及原国民党军政人员的子女、亲属；民盟(中国民主同盟)、民进(中国民主促进会)、农工党(中国农工民主党)、九三学社代表和联系科技界、医疗界、教育界等一批高级知识水平的人才群体；民建(中国民主建国会)代表和联系原民族工商业者、经济界人士以及有关专家学者；致公党与台盟(台湾民主自治同盟)代表和联系台湾同胞、港澳同胞、海外侨胞。这8个主要民主党派的成员一般都具有较高的知识文化水平，在经济发展和教育管理等方面的经验比较丰富，素有“智力库”之称。他们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过程中发挥独特优势和重要作用，是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不可缺少的依靠力量。

不同的政党制度所具有的动员和组织功能是相异的。西方资本主义竞争性政党制度的这一功能主要体现在大选中，虽说其动员和组织功能可以充分地发挥，然而其结果是动员和组织功能无法得到最佳的效果。因为政党数量越多，选民越分散，任何一个政党也不可能获得绝大多数或全体选民。实行一党制的国家，由于其权力的高度集中，它可以强化党的动员和组织功能，利用自己所掌握的各种政治资源来发挥其动员和组织功能，不至于使政治力量被分散和分割，从而能使自己的目标和纲领得以充分实现。但是，这种政党制度由于其动员和组织带有强制性，因而会不利于民主政治的充分发展。而中国特色新型政党制度由于其领导核心的一元化和组织结构的多元化，它同时具有上述两种政党制度的优点而避开了其缺陷。中国共产党作为执政党，与各民主党派的利益和愿望相一致，都是为了建设和发展我国社会主义事业(15)习近平：《在庆祝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成立65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人民日报》，2014年9月22日，第2版。。共产党和各民主党派之间通力合作，宣传并介绍各自的政党纲领主张，达成多党相互合作的政党制度，是为了国家富强、民族振兴，对各个政党来说均无任何私利可言。由于中国特色新型政党制度具有共同的政治基础和最广泛的群众基础，因此，它优于世界上任何一种政党制度；并且，它与我国政治发展方向相一致，具有能够适应我国社会政治发展的要求并不断调整和完善自身的功能，具有充分调动广大人民群众积极投身于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事业的组织和动员功能。

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重要组成部分，是我国政党关系长期和谐的关键，也是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重要途径。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新型政党制度有利于坚持和完善共产党的领导，有利于更广泛地联系和团结各阶级人士，发扬社会主义民主，对于巩固扩大爱国统一战线及保证国家的长治久安，促进全国各族人民大团结，进而对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目标任务，都具有十分重要而深远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