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标高水平开放形态 打造双循环交汇支点——“构建新发展格局中的海南自由贸易港”国际论坛综述

郭志东，郭文芹

对标世界最高水平开放形态，努力打造成为引领我国新时代对外开放的鲜明旗帜和重要开放门户，这是中共中央赋予海南自由贸易港的战略使命。2021年10月31日，中国(海南)改革发展研究院、海南省社会科学界联合会、海南社会科学院和中国特色自由贸易港研究院以“构建新发展格局中的海南自由贸易港”为主题，联合举办国际研讨会。

海南省政府副省长、省委自贸港工委办主任倪强出席开幕式并讲话。他指出，海南正按照远近结合、小步快跑、蹄疾步稳的节奏，围绕2025年前全岛封关运作做准备；做强“五个自由便利+一个安全有序流动”自贸港功能，推动国际高标准经贸规则在海南进行压力测试；打造免税购物、国际医疗、留学海南三大品牌，促进消费提质升级。

与会海内外专家学者以线上线下相结合的方式，围绕海南如何主动适应国际经贸规则重构新趋势、如何适应对标CPTPP要求开展政策与制度创新等重大课题展开了研讨。他们认为，当前世界政治经济格局发生着深刻复杂的变化，中国正加快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在此背景下，发挥独特地理区位与政策制度优势，积极吸引全球资金、人才、技术等生产要素，打造中国与东盟两大市场的交汇点，成为构建新发展格局中海南自由贸易港建设的重大任务。

一、积极探索国际高水平经贸规则，把海南自由贸易港作为CPTPP的全面压力测试区

海南省社科联党组书记、主席，省社科院院长王惠平表示，在国际形势深刻变化、疫情常态化背景下，要发挥海南开放新高地作用，将海南打造成国内国际双循环的枢纽和交汇点。为此，要坚定信心，蹄疾步稳推动海南自贸港建设，对标世界高水平的经贸规则和经贸形态；坚持问题导向，凝聚共识，形成合力，精准落实自贸港政策，充分发挥和释放政策效应；敢闯敢试，先行先试高标准经贸规则，特别是要在促进服务贸易发展、生态环境保护和生态补偿、国有企业改革和政府补贴政策改革方面做好压力测试，提升适应国际高标准经贸规则的能力，为全面深化改革开放提供海南智慧。

在讨论中，代表们提出对标CPTPP，一是建立更加精简透明的跨境服务贸易负面清单，制定实施与CPTPP服务贸易开放水平基本相近的跨境服务贸易负面清单，弱化跨境服务贸易负面清单限制强度，探索服务业投资与跨境服务贸易的负面清单一体化管理新模式；二是建立海南自由贸易港产权保护与知识产权保护规则，率先落实RCEP电子商务相关规则，并参考CPTPP确立海南自由贸易港数据安全有序流动规则，稳步开展《数字经济伙伴关系协定》压力测试，变通实施《网络安全法》《国际通信出入口局管理办法》相关内容；三是加快形成公平竞争的市场环境，组建海南自由贸易港公平竞争委员会，将市场监管局反垄断局作为其具体执法机构，在要素获取、准入许可、经营运行、政府采购和招投标等方面平等对待各类所有制企业；四是推进高水平制度型开放，建立海南自由贸易港金融业规则体系与风险防控体系，完善会计、税收、法律等配套制度，建立与国际接轨的生活性服务业管理标准体系，推动与CPTPP缔约国间的高等教育学历学位互认等，积极探索个人信息保护规则，分级分类推进跨境数据安全有序流动，探索与重要贸易伙伴通过双边、多边协议建立数据跨境流动认证等信任机制，打通数据跨境流动壁垒。

二、把服务国内消费市场作为打造双循环重要交汇点的首要任务，构建以适应国内需求为重点的服务贸易产业体系

中国(海南)改革发展研究院院长、中国特色自由贸易港研究院院长迟福林认为，在国际市场面临多方面不确定因素的情况下，服务于扩大内需的战略需求，是海南打造国内国际双循环重要交汇点的务实选择，要发挥自由贸易港政策优势，更好服务国内大市场的现实需求，如免税购物的突出优势，可通过与香港等地联手建立免税供应链，完善免税购物服务体系，努力实现数千亿元的免税购物规模。包括封关运作也要考虑有利于服务国内消费市场，一方面在对标世界高标准经贸规则中推进以服务贸易为重点的产业高水平开放，明显提升海南国际化产品与服务供给水平，另一方面以“有效保障海南与国内市场的连通性”为目标设计“二线”，通过实行差异化、精准化的监管，保障封关运作后海南与内地货物、人员、交通工具、物品等自由便利流动。

新加坡国立大学李光耀公共政策学院客座教授杨荣文认为，东盟对于中国国内以及国外的循环都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海南要成为双循环的交汇点必须加大和东盟的联系，在经济和人文等不同层面上和东盟地区开展更多的合作。中欧论坛发起人、欧洲学院客座教授莎达认为欧洲和中国、特别是和海南自贸港之间有很大的合作领域，如包括贸易、金融、IT在内的互联互通，海洋的安全合作，贸易自由化等。

有专家提出以吸引消费回流为目标实现重点服务贸易的率先突破，如充分利用博鳌乐城国际医疗旅游先行区特殊政策以及海南自由贸易港加工增值货物内销免征关税政策等，尽快开展中高端药品、器械、设备等生产合作；吸引我国主要留学目的地的优质教育机构在海南尽快布局；积极同瑞士等建立以医疗健康、清洁能源为重点的创新实验室与商业创新中心。

三、充分发挥海南自贸港的政策优势，努力构建与产业发展需求相适应的政策体系、服务体系与制度环境

中国南海研究院创始院长、中国特色自由贸易港研究院副院长吴士存以营商环境改善为出发点和落脚点，提出启动琼州海峡建设，降低海南营商成本，促进生产要素自由便利流动，破解长期制约海南社会经济发展的瓶颈；以粤西、桂东、海南三个地区为载体，培育琼州海峡两岸经济带的新的经济增长极；按照从园区、领域到地区的思路推进自由贸易港营商环境的改善。

国际移民组织(IOM)中国团团长柯吉佩认为海南未来的发展不能忽视人才的作用，要采取政策激励鼓励国家间国际人才的跨境交流，如限制个人所得税最高税率不超过15%；允许国外高校特别是理工农医高校进入海南，这也是促进国际教育创新的一个重要措施；实行免签政策，实行负面清单管理，促进工作签证的颁发。中国瑞士商会会长穆勒提出可以借鉴瑞典经验，在海南自由贸易港内探索双轨制教育体系，为中长期产业发展储备人才。

复旦大学上海自贸区综合研究院研究员，丝路研究院(海口)首席专家、院长张湧认为海南发展数字服务贸易有优势，澄迈有全国12个国家数字服务出口基地之一，要建立以数字服务贸易为主题的自由贸易区，引导国内互联网企业在海南同东南亚国家共同建立跨境数字贸易、合作、制造园区，开展数字技术、数字基础设施、数字服务等项下的自由贸易；开展数字版权确权、估价、交易、结算交付、安全保障、数据资产管理等服务，打造服务国内、面向东南亚的数据定价交易服务中心。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对外经济部原部长赵晋平指出，海南一方面要推进自贸港建设，另一方面要在碳减排方面有实质性进展，这是现代产业体系构建必须考虑的一个重要因素。海南碳减排的主要路径首先是建立低碳型、生态型现代产业体系监测体系，摸清现有产业能耗、能源消费弹性等基础性数据；二是根据国家碳减排的要求，按照行业、地区的分解，落实责任；三是提升有关促进节能技术发展的科技研发，提升能源的利用效率；四是加大低碳化产业结构的转型；五是在能源消费结构方面要大幅度提升非化石能源在整个能源消费的比重。

[郭志东，男，海南省社科院南海经济社会发展研究所负责人，《南海学刊》编辑部主任，副编审；郭文芹，女，中国(海南)改革发展研究院海南自由贸易港研究中心助理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