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占林,王树成,苑维伟
1 天津市武清区崔黄口医院 天津 301701 2 天津市武清区人民医院 天津 301701
腹部手术很容易引起胃肠功能紊乱,对术后恢复带来较大影响[1]。目前大多数研究和报道还是都关注在胃肠道和胆道生理功能方面。腹部手术导致消化道功能紊乱、解剖位置关系的根本性变化以及胃肠激素调节的改变等都是造成能紊乱的重要因素[2]。目前常规西医治疗通常是予以对症西药,但改良胃肠功能的作用还达不到预期。[3]中医学理论表明,腹部手术可使素体元气、血气受损,并引起气血运行受阻及化源不足,脾胃运化有失、脏腑功能紊乱。[4]鉴于此,本研究采用自拟方配合针灸早期干预治疗腹部术后胃肠功能紊乱,并观察胃肠动力恢复情况。
1.1 胃肠动力紊乱诊断标准 参照2006年罗马工作委员会公布的《罗马Ⅲ诊断标准》中相关诊断标准进行诊断。症见:腹痛、腹胀,饮食减少,胸脘痞闷,大便时溏时泻,神疲乏力等。[5]
1.2 纳入标准 具备手术指征的患者;术后确诊出现胃肠动力紊乱,符合中医肠痹病的相关诊断标准[6];病人及家属对该研究知情同意;
1.3 排除标准 存在严重的心、脑血管疾病;伴心肺肾功能异常;对所用药物过敏者。
择取2019年1月-2019年12月本院外科接收行腹部手术后出现胃肠动力紊乱的80例患者为对象。随机分为治疗组、对照组,各40例,治疗组,男22例,女18例,年龄18~65(45.3±8.23)岁。对照组,男25例,女15例;年龄21~70(48.2±9.06)岁。两组患者资料经对比,无统计学差异(P>0.05)。
3.1 对照组 常规西医对症治疗,病人常规禁食禁饮,行持续胃肠减压,积极纠正体内水电解质、酸碱平衡紊乱,予以营养支持;同时,神经性呕吐者,予以多潘立酮、维生素B1治疗;失眠、情绪抑郁者,予以氯丙嗪、安定治疗;腹泻者,予以易蒙停治疗;便秘者,予以石蜡油或植物性黏液性物质;腹痛者,予以阿托品进行解痉、镇痛治疗;连续用药3周。
3.2 治疗组 在对照组方法的基础上施以中医治疗。①中药方剂。采用自拟中药方:炙黄芪35g,炒莱菔子22g,厚朴22g,赤芍18g,焦白术13g,芒硝(冲服)12g,桃仁18g,生大黄17g,枳实12g,槟榔13g。1剂/d,用水煎煮,取药液300mL,分作3次通过胃管注入给药。②穴位针灸。取患者阴陵泉、足三里等为主穴,使用平补平泻法入针,每天针灸2次,在得气后留针40min;连续治疗3周。
4.1 临床疗效评定标准(自拟) 痊愈:经治疗,患者各种症状会全部缓解,胃排空功能障碍也会出现明显好转,胃肠动力已恢复到正常状态。有效:经治疗后,病人各项症状基本消除,胃排空障碍得以改善,摄入流质食物也无恶化表现。无效:经治疗后,病人症状及体征都无显著好转,或病情持续恶化。
4.2 胃肠动力恢复情况 记录并对比两组治疗后病人肠鸣音恢复、肛门排气及排便的所需时间。
采用SPSS21.0专业统计学软件对采集的数据进行系统分析,计量资料用均数±标准差(±s)表示,两组间比较应用t检验;计数资料用率(%)表示,组间比较应用χ2检验,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
经系统治疗后,治疗组的总有效率高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表1 2组临床有效率
治疗后可见治疗组患者肠鸣音恢复时间、排便时间、肛门排气时间都显著短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2。
表2 2组胃肠动力恢复情况(±s)
表2 2组胃肠动力恢复情况(±s)
注:与对照组比较, *P<0.05。
组别 例数 肠鸣音恢复时间/h肛门排气时间/h 排便时间/h治疗组 4016.2±9.2* 17.1±2.1* 40.5±9.3*对照组 4022.1±1.224.2±1.650.9±14.7 P 0.0350.0260.041
患者在腹部手术后,受到侵入性创伤、麻醉药物、水电解质紊乱、肠胃激素調节失常等各种因素的协同影响下,导致胃肠蠕动减慢,容易引起胃肠动力紊乱,可致相应的腹泻、呕吐、恶心、便秘等一系列胃肠道不良反应[3],严重者还有肠梗阻、肠粘连等肠道梗阻现象,对患者术后康复带来较大不良影响。腹部手术致使消化道功能紊乱的基础原因是多方面的,改变的解剖位置、阻断的神经支配以及胃肠道的激素调节变化等都是胃肠道功能紊乱的重要因素。[7-14]西医主要施以对症治疗,即依据患者实际病情,嘱禁食禁饮,积极调解体内水电解质离子紊乱,加予营养支持,但疗效满意度较差。
中医根据肠动力紊乱的症状特点,将其归属于中医的“胃脘痛”“痞证”“腹胀”“便秘”等范畴。术后患者会出现失血损液,元气伤及明显,加之术中血流于外、术前后纳食不入、卧床而制动,以至发生久卧伤气,气虚则运血无力,肠腑气虚而血瘀,则腑气不 通。[15-16]腹部术后,损伤于金刃,胃的受纳、腐熟水谷及降浊的功能会受到严重破坏,脾失运化,脾胃升降有失,气机紊乱;术前高度紧张,对手术过程及预后顾虑重重,易致肝气不舒,肝气郁结,升发不及,清阳不升,胃浊不降,最终气滞中焦,枢机不利而腹疼痛满胀、恶心呕吐、发热等。手术创伤损伤血络,离经之血留滞于腹,瘀血阻滞于肠腑,也可致气滞而血瘀,腑气不通。此外,手术时会损伤中焦,中焦转枢于不能,肠腑气血郁积,蕴而化其热,热结于肠腑,或素体有脾阳欠足,并中焦虚寒,手术后更伤阳气,中气虚弱,运化无力而气虚则寒凝。手术过程中由于腹腔暴露、大量失血、禁食等致津液耗损,或素体阴虚,手术后阴液耗损加重。[18-19]
自拟的中药方剂,主要包括炙黄芪、炒莱菔子、枳实、厚朴、赤芍、芒硝、焦白术、生大黄、桃仁、槟榔,可共奏润燥祛瘀、活血益气之功用;从药理学机制上考虑,此方合用确能减轻溃疡、抗病毒、抗炎、镇痛、加强免疫力等多种作用;促使腹部术后病人的胃肠动力紊乱症状显著改善,并积极调整正常胃肠生理功能,达到迅速康复。而中医外治法的穴位针灸[5],主要是通过针刺穴位达到疏经活络、气血调和及调解阴阳的功效;从现代医学角度看,穴位针灸是针对局部穴位进行良性刺激,刺激人体分泌更多的啡肽类物质[6],以提高人体的疼痛阈值范围,进而发挥局部镇痛、促进血液循环等作用,可明显改善病人症状。
关于术后早期肠内营养[20](enternal nutrition,EN)的时间概念,有学者把“早期”定为术后6~12h。腹部手术后小肠吸收功能会一直维持,绝大多数患者都能适应早期肠内营养。因此,术后短期内应用中药干预是可靠易行的。在给予中药同时,其中尚包含有电解质及其它单糖和多糖类化合物,对胃肠粘膜也起到营养作用[21]。因此肠干预治疗,尤其是早期,以中药最为合理。
本研究结果表明,对腹部术后胃肠动力紊乱病人采取中西医结合治疗能够很好地纠正其紊乱症状,促进胃肠正常生理功能的尽快恢复,疗效明显,值得临床推广应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