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如意
已够久,半熟的一间屋。这白墙
消解了更多目光,就更熟些。每一处,
撕下点自己。还是凭心中一本历,
片甲不沾身,干干净净。
就闭上眼,等着
被风刮走总在大清早,好天儿。
树一跃而过,雾气将可感,但旁边人拉上摇摇晃晃的窗子,
世上怕有许多闭又不言而后消瘦的词。也像
昨日:何必深究。时间,疑惑的盐矿,只待撬松动,紧握在手的
就也不得不分享。你这自私的孩子。
将在熟稔之地陷落,疼痛却又拨弄出声响。
杨林肥酒就盘凉白肉,让你那根弦放着,落灰吧。
那能男巧女,活的。岩石切面,在山的树下面,路上面。
人们期待发出笑声,这不失为氛围,
当某人母亲要讲述今日新得的异闻。
好吧,这乡音由不得不听。
“我已长大后,一次突然见到赖珠。”(哪见到?何時?)
爬过她苦难的女人。老得恰当,身着红色。她不再认得出我,
年岁淋湿晒干膨胀
我也只有双耳朵还旧。
永恒一次次重复,当故乡同日光相同,粗粝
如赤足行过白色石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