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机磁性膨润土对环丙沙星和四环素的吸附性能

2021-11-30 07:42汤睿张寒冰陆彩妹刘坤王忠凯余思珊童张法季军荣
化工进展 2021年11期
关键词:吸附平衡膨润土去除率

汤睿,张寒冰,陆彩妹,刘坤,王忠凯,余思珊,童张法,3,季军荣

(1 广西大学化学化工学院,资源化工应用新技术广西高校重点实验室,广西 南宁 530004;2 广西大学资源环境与材料学院,广西 南宁 530004;3 广西大学,广西碳酸钙产业化工程院,广西 南宁 530004;4 崇左南方水泥有限公司,广西钙基材料协同创新中心,广西 崇左 532200)

抗生素是一种具有抗病原体的一类次级代谢产物。日常生活中,抗生素是使用量最大的药物,人类与其接触最为频繁,尤其是畜禽水产养殖中,甚至达到滥用的程度。由于抗生素在生物体内不能完全代谢,大部分会排入环境,造成严重的影响,而后又可通过食物链的传递、饮用水的摄入等途径在人体内富集,导致人体免疫系统被侵害,影响人体的健康发育[1]。抗生素主要分为氟喹诺酮类、四环素类、大环内酯类和磺胺类抗生素。其中,环丙沙星(ciprofloxacin,CIP)和四环素(tetracyclines,TC)是我国生产及使用量较大的两种抗生素,分别属于典型的氟喹诺酮类与四环素类抗生素[2-3]。CIP和TC能够通过不同的方式排放到环境中,并以各种形式存在,因两者具有一定的生物毒性,对环境造成很大的危害,间接影响到人类的身体健康[1]。

处理抗生素的方法众多,包括生物法[4]、沉淀法[5]、吸附法[6]和高级氧化[7]等。其中,吸附法因其操作简单、成本低廉、材料来源广泛和去除率高的优点,成为一种常用、有效的抗生素废水处理技术。尽管如此,在吸附过程中仍然有一些难以克服的缺点,特别是在解吸过程中,由于其固液分离难等问题,阻碍了该技术实现商业化应用。

磁性膨润土(magnetic bentonite,MB)是本文作者课题组前期开发的一种吸附材料,探索发现其对抗生素、重金属离子和染料都有一定的吸附效果[8]。但Fe3O4本身的性质并不稳定,与空气接触后易发生氧化、受潮团聚且循环利用效果不显著。不仅如此,Fe3O4与膨润土复合后,膨润土部分吸附位点被占据,导致MB的吸附性能降低,同时影响MB 的固液分离能力和磁稳定性。因此,为解决这些问题,用一些功能性有机物对MB进行改性是一种可行的方法[9]。

壳聚糖(chitosan,CS)是一种亲水、环保的聚阳离子,其结构中含有大量氨基和羟基等吸附基团,对有机污染物和抗生素以及金属离子具有显著的吸附能力[10]。羧甲基纤维素(sodium carboxymethyl cellulose,CMC)是一种便宜、具有良好溶解性和可生物降解性的聚阴离子纤维素,含有大量的羟基和羧基官能团[11]。本文利用CS 与CMC 之间可以通过静电相互作用而相互结合,制备了无毒、经济、吸附容量高的膨润土复合吸附材料(magnetic bentonite/carboxymethyl cellulose-chitosan composite,MB-CC),进一步提高其对抗生素的吸附性能和Fe3O4-MNPs 的磁饱和稳定性。同时采用多种表征技术探索了MB-CC 对CIP 和TC 的吸附性能,探究MB-CC 的循环利用性能,并对其吸附机理进行了研究。

1 实验部分

1.1 试剂和仪器

试剂:膨润土原土(RB),天津市光复精细化工研究所,化学纯;羧甲基纤维素钠[C6H7O2(OH)2CH2COONa]n,壳聚糖(C6H11NO4)n,脱乙酰度大于95%,阿拉丁试剂(上海)有限公司,化学纯;二氯化铁(FeCl2·4H2O)、三氯化铁(FeCl3·6H2O),广东光华化学试剂有限公司,分析纯;NH3·H2O、C2H5OH、HNO3、环丙沙星(C17H18FN3O3,CIP)和四环素(C22H24N2O8,TC),天津市大茂化学试剂厂,分析纯。

仪器:微波固液相合成/萃取仪,XH-200A型,北京祥鹄科技发展有限公司;紫外-可见分光光度仪,UV-2550 型,日本岛津仪器有限公司;扫描电子显微镜,SU8020型,日本日立有限公司;透射电镜,JEM-1200型,日本日立有限公司;Xray 射线衍射仪,D/max 2500V 型,日本岛津公司;全自动比表面和孔隙分析仪,NOVA4200E 型,美国康塔仪器有限公司;傅里叶变换红外光谱仪,Nicolet iS 50 型,美国赛默飞世尔科技有限公司;振动样品磁强计,Lake shore7410 型,美国Lake shore仪器有限公司。

1.2 有机改性磁性碱性钙基膨润土的制备和表征

1.2.1 有机磁性膨润土MB-CC的制备

Fe3O4-MNPs 的制备:将含有1.4g FeCl3·6H2O和0.68g FeCl2·4H2O(Fe3+和Fe2+摩尔比为2∶1)的溶液(80mL)置于250mL 三口烧瓶中,在温度为60℃、功率为600W 的条件下将其固定在电脑微波固液相合成/萃取仪中预热3min;而后,缓慢加入12mL 的NH3·H2O 搅拌30min,反应完成后继续陈化30min,待其冷却至室温,此时得到的即为黑色的Fe3O4磁流体(Fe3O4-MNPs)。

MB 的制备:将2g 提纯的天然膨润土(raw bentonite, RB)(其成分如表1 所示) 超声分散8min,而后加入制好的Fe3O4-MNPs 中,在电脑微波固液相合成仪中反应2h,使Fe3O4与RB 充分结合。反应完全后将样品用无水乙醇洗3次,于真空干燥箱中在60℃的条件下干燥直至样品完全干燥,研磨并过200 目筛,即制得磁性膨润土(magnetic bentonite,MB)。

表1 RB的主要化学成分

MB-CC的制备:向装有MB的三口烧瓶中分别加入10mL 经超声分散并稀释的CMC 与CS 溶液,于微波固液相合成仪中反应1h,使CMC、CS与MB充分混合。反应完成后,用无水乙醇洗3次,放入真空干燥箱中于60℃烘干,干燥后将其研磨过200目筛,即制得MB-CC。

1.2.2 有机磁性膨润土的表征

扫描电子显微镜(scanning electron microscopy,SEM)和透射电镜(transmission electron microscope,TEM)用来研究磁性纳米复合材料的形貌特征;X-ray 射线衍射仪(X-ray diffraction,XRD)用来测定材料的成分、物相特征和晶形结构等性质,其中管电压为40kV,管电流为20mA,扫描角度2θ=5°~80°,扫描速度为10°/min;傅里叶红外光谱仪(Fourier transform infrared spectrometer,FTIR) 用来对材料的官能团及磁性纳米粒子的变化进行分析,扫描角度为4000~400cm—1;全自动比表面和孔隙分析仪(Brunner-Emmet-Teller,BET)用来对材料的比表面积、孔容孔径进行分析比较(脱气温度为200℃,脱气时间为2h);振动样品磁强计(vibrating sample magnetometer,VSM)用对样品的磁饱和强度进行测试(温度为298K,磁场扫描范围为—30000~30000Oe,步进速率为6Oe/s,1Oe=79.6A/m)。

1.3 吸附实验

分别称取0.05g CIP 和TC 于两个烧杯中,分别加入适量的去离子水使其完全溶解,于500mL 的容量瓶中定容,得到质量浓度均为100mg/L 的CIP和TC 标准储备液。实验所需浓度分别由储备液稀释得到。

向200mL 浓度为10mg/L 的CIP 和TC 溶液中分别加入0.2g的MB和MB-CC,在温度为25℃、转速为150r/min的条件下,于恒温水浴振荡器中振荡吸附2h,在0~120min 内按照时间梯度从振荡器中取出静置,分别在波长为270nm和360nm处用紫外分光光度计测定CIP 和TC 上清液的吸光光度值,分析其动力学过程。配制一系列10~80mg/L的不同浓度梯度的CIP 和TC 溶液,分别加入1.0g/L 的MB 和MB-CC。在25℃、150r/min的转速条件下分别振荡吸附45min,达到吸附平衡后分别取其上清液测定其浓度,探索溶液初始浓度的影响。向质量浓度为10mg/L 的CIP 和TC 溶液中加入0.2mol/L 的HNO3和1.0mol/L 的NaOH 调节溶液的pH(pH 取值范围为2~10),并分别加入1.0g/L 的MB 和MB-CC,荡吸附45min,探索溶液pH对吸附过程的影响。

MB、MB-CC对CIP和TC的吸附去除率的计算见式(1)、式(2)。

式中,C0为CIP 和TC 被吸附前的初始浓度,mg/L;Ct为CIP 和TC 在t时刻被吸附后的上清液浓度,mg/L;m为MB与MB-CC的投加量,g/L;q为MB和MB-CC对CIP和TC的吸附容量,mg/L;R为MB和MB-CC对CIP和TC的去除率。

1.4 吸附等温模型和吸附动力学模型

采用Langmuir 模型[12]和Freundlich 模型[13]分别对CIP 和TC 在MB 和MB-CC 上的吸附平衡数据进行拟合,计算见式(3)、式(4)。

式中,Ce为吸附平衡时CIP和TC的浓度,mg/L;qe为吸附平衡时MB 和MB-CC 对CIP 和TC 的吸附量,mg/g;qm为Langmuir 模型中MB 和MB-CC 对CIP和TC最大吸附容量,mg/g;KL为Langmuir常数,L/mg;n为Freundlich吸附常数;Kf为Freundlich模型中MB和MB-CC对CIP和TC的吸附容量,mg/L。

采用准一级动力学模型[14]和准二级动力学模型[15]对CIP和TC在MB和MB-CC上的吸附数据进行动力学模型拟合,从而研究其吸附动力学行为。

准一级动力学模型和准二级动力学模型的计算见式(5)、式(6)。

式中,qt为t时刻MB 和MB-CC 对CIP 和TC 的吸附容量,mg/g;qe为吸附平衡时MB和MB-CC 对CIP和TC的吸附容量,mg/g;k1为准一级动力学模型中一级吸附速率常数,min—1;k2为准二级动力学模型中二级吸附速率常数,g/(mg·min)。

1.5 循环利用实验

将吸附CIP 和TC 至饱和状态的MB 和MB-CC置于50mg/L的过二硫酸钾(K2S2O8)溶液中,在常温下振荡解吸30min,而后在外加磁场的条件下进行固液分离,再用去离子水洗涤3次,在60℃条件下真空干燥至恒重,共进行5 次吸附-解吸循环实验。

2 结果与讨论

2.1 MB和MB-CC的表征结果

2.1.1 SEM及TEM分析

用SEM 和TEM 研究了吸附剂的形貌和微观结构,如图1所示。从SEM图像可以看出,MB[图1(b)]和MB-CC[图1(c)]的表面与相对光滑整洁的天然膨润土(raw bentonite,RB)[图1(a)]表面相比,部分被颗粒状苔藓覆盖。在TEM图像中,颗粒苔藓证实为球形Fe3O4-MNPs。从图1(d)可以看出,Fe3O4-MNPs具有规则的外观,其尺寸为10~15nm,且尺寸相对均匀,表明微波共沉淀法的有效性。与图1(e)中的MB相比,图1(f)显示MB-CC上的Fe3O4-MNPs被有机修饰剂覆盖,尽管材料已在超声分散下用无水乙醇反复洗涤。这表明用本方法制备的Fe3O4-MNPs与CC层之间有很强的相互作用[16]。

图1 RB(a)、MB(b)和MB-CC(c)的SEM图以及Fe3O4(d)、MB(e)和MB-CC(f)的TEM图

2.1.2 XRD分析

图2 为MB 和MB-CC 的XRD 衍射图谱。从图中可以看出,MB和MB-CC经过磁负载及有机改性后,膨润土的基本结构未被破坏,膨润土中蒙脱石(2θ=5.74°、19.80°)与石英(2θ=21.9°)两者的特征峰依旧保留[17]。在2θ为30.08°、35.41°、43.05°、52.24°、56.94°、62.52°与74.72°处的衍射峰分别与Fe3O4在(220)、(311)、(400)、(422)、(511)、(440)和(533)处的衍射晶面相对应,这说明Fe3O4在MB 和MB-CC的表面已成功负载[18]。MB与MB-CC的图谱几乎没有杂峰,说明经过磁负载及CMC和CS修饰后,MB-CC的晶体纯度较高。在MB-CC中,膨润土占主体地位,同时由于CMC及CS的加入,使得Fe3O4部分特征峰被遮掩,影响X 射线的透射,因此负载在MB-CC上的Fe3O4特征峰峰形及峰强度相对有所减弱[19]。MB与MB-CC的层间距(d001)分别为1.30nm 和1.77nm。经CMC 与CS 有机改性后,MB-CC 的层间距略有增加,这说明有机化合物CMC 与CS 并没有进入膨润土的层间,只是负载在膨润土的表面[20]。

图2 MB和MB-CC的XRD图谱

2.1.3 FTIR分析

图3 为RB、MB 与MB-CC 的红外光谱分析图。从图中可以看出,MB和MB-CC的红外光谱图形相似,说明Fe3O4对RB 进行磁负载以及CMC 和CS 有机改性MB的过程中,膨润土作为基本骨架其结构并未被破坏。MB和MB-CC的红外光谱曲线中,在3620cm—1、3435cm—1处的吸收峰均与膨润土中结构水羟基—OH 伸缩振动吸收峰相对应[21];在1640cm—1处的吸收峰则与膨润土中层间吸附水羟基—OH 的弯曲振动吸收峰相对应[22];在2920cm—1和2850cm—1处的吸收峰分别与来自CMC 上的甲基—CH3和次甲基—CH2的伸缩振动峰相对应[23];在1055cm—1处的吸收峰与膨润土中的Si—O 伸缩振动吸收峰相对应[24]。与MB 的红外光谱图相比,MB-CC 的红外光谱在1055cm—1处出现了新的吸收峰,此处的吸收峰与CC膜结构有关[25],CMC 与CS在无交联剂的情况下会通过COO-和NH+3间的静电和物理作用形成膜结构,表现为1055cm-1附近会出现由COO-和NH+3基团的不对称角变形同时引起的吸收峰,这说明CMC和CS通过共聚反应已成功负载在MB 的表面[26]。584cm—1处的吸收峰对应的是Fe—O 键吸收峰,结合SEM、TEM 及XRD 的表征结果可知,Fe3O4已经成功负载在MB 和MB-CC上[26]。结合XRD 的分析结果,可以证明膨润土、有机化合物、Fe3O4三者已成功结合。

图3 RB、MB和MB-CC的FTIR光谱

2.1.4 BET分析

图4 分别为MB 和MB-CC 的N2吸附-脱附等温线。当相对压力(P/P0)>0.44 时,MB 和MB-CC的吸附—脱附等温线出现H3型回滞环的滞后回归现象,说明吸附限制在相对压力较高的区域内不会发生[8]。MB 和MB-CC 的吸附—脱附等温线属于IV 型曲线,说明是具有大孔和介孔的多级孔结构并以介孔为主的吸附材料。表2所示为MB和MB-CC的比表面积、平均孔容孔径。从表中可以看出,经过CMC和CS改性后,MB-CC比表面积有一定程度的减小,但下降的幅度不大,说明CMC和CS生成的共聚膜CC 只是附着在MB 的外表面,并未进入层间[8]。XRD、FTIR以及SEM等表征也证明了这一结论。相较于MB,MB-CC的孔容增大了近三倍,平均孔径也有一定程度的提高,说明在固液相合成的过程中,各种离子交换反应促进了MB-CC的合成,使其成为以介孔为主的吸附材料,进一步提升了MB-CC对污染物的吸附性能。

表2 MB和MB-CC的BET结果

2.1.5 VSM分析

图5 是MB 和MB-CC 的磁滞回线。MB 和MBCC的磁滞回线均为“S”型曲线,且没有出现磁滞现象,这说明MB 和MB-CC 均具有良好的超顺磁性[27]。MB-CC 的磁饱和强度为17.87emu/g(1emu=10A),远远高于MB 的磁饱和强度(10.12emu/g),这是因为MB 中的Fe3O4只是负载在RB 的表面,与空气接触后易氧化为Fe2O3,导致磁性减弱;而有机物CMC和CS对磁核有一定的保护作用,可以有效防止Fe3O4的氧化,使得MB-CC 磁饱和强度比MB大[28]。此外,在同一外加磁场的条件下经过12s磁分离后,MB溶液呈浑浊状,而MB-CC固液分离很彻底,这也表明经过CMC 和CS 有机修饰后,Fe3O4与MB 紧密结合,因此MB-CC 的磁分离效果与磁响应能力比MB 更好。MB 和MB-CC 的磁响应分离效果见图5。

图5 MB和MB-CC的磁滞回线以及外加磁场前后MB-CC(左上图)和MB(右下图)分离情况

2.2 MB和MB-CC对CIP和TC的吸附结果

2.2.1 吸附时间

随着吸附时间的延长,MB和MB-CC 对CIP和TC 的吸附效率呈现先快速上升后逐渐达到吸附平衡的趋势。由图6 可以看出,在吸附初期,MB 和MB-CC 的表面有相对较多可被利用的吸附点位,因此对CIP 和TC 的吸附速率较快,呈迅速上升的趋势;随着时间的延长,MB和MB-CC表面可利用的点位逐渐减少,吸附速率变得缓慢,因此对CIP和TC 的去除速率逐渐变小,吸附趋近于平衡[14]。MB-CC 对CIP 和TC 的吸附平衡时间分别为30min和45min,吸附平衡时其去除率分别达到98%和96%;MB 对CIP 和TC 的吸附平衡时间分别为45min 和60min,吸附平衡时其去除率分别达到78%和84%。可以看出,MB-CC 对CIP 和TC 的吸附速度和去除率均高于MB,这是因为MB-CC经过CMC 和CS改性后,表面含有更多的—OH和—NH2等官能团,可以实现对CIP和TC的络合作用[29]。其次,通过有机改性使MB-CC 的孔容和平均孔径变大,可以更快更有效地对CIP和TC进行吸附。

图6 吸附时间对MB和MB-CC吸附CIP和TC的影响

2.2.2 溶液初始浓度

在实际抗生素废水中,污染物浓度变化很大,所以抗生素在不同初始浓度的条件下,对MB和MBCC吸附CIP和TC的规律及效果进行研究尤为重要。

在不同初始浓度下,MB和MB-CC 吸附CIP和TC 的吸附等温线如图7 所示。当CIP 和TC 的初始浓度较低时,MB 和MB-CC 对CIP 和TC 的吸附速率较快,吸附容量上升幅度大;当CIP 和TC 的初始浓度逐渐增大时,吸附等温线逐渐趋向平缓,最终达到了吸附平衡点[30]。这是因为当CIP和TC的初始浓度较低时,MB和MB-CC表面还存在较多的吸附位点可供CIP 和TC 占据,因此吸附速率较快;而当初始浓度变高时,MB和MB-CC的大量吸附位点已被CIP 和TC 占据,达到了吸附饱和,因此吸附容量不再增加[31]。此外,MB 和MB-CC 对CIP 的饱和吸附容量分别为127mg/g 和170mg/g,对TC 的饱和吸附容量分别为126mg/g 和179mg/g,显然MB-CC对CIP和TC的吸附容量均高于MB。结合表征分析可知,MB-CC 对CIP 和TC 的吸附容量变大有两个原因:一是其表面孔径的变大,二是其表面的有机官能团与CIP和TC之间发生络合作用。

2.2.3 溶液初始pH

溶液初始pH 的变化可以改变吸附材料表面的电荷情况,同时还会影响吸附材料表面官能团的存在形式,从而对吸附过程产生一定的影响,因此研究溶液初始pH 对吸附效果的影响至关重要[32]。从图8 可以看出,在pH 为2~10 的条件下,MB 和MB-CC对CIP和TC的吸附去除率变化明显。在pH为2~6 时,MB 对CIP 和TC 的吸附去除率均在80%以上,而MB-CC 对CIP 和TC 的吸附去除率均在90%以上,其原因可能是在此pH 条件下,溶液呈酸性,CIP 和TC 易水解并以阳离子形式存在,与吸附材料表面的—OH、—NH2等官能团发生反应,所以去除率较高;在pH 为7~10 时,MB 和MB-CC对CIP 和TC 溶液的吸附去除率呈下降的趋势,这是因为随着pH 的增大,溶液中的H+减少,CIP 和TC 逐渐碱化,与—OH、—NH2等官能团反应能力逐渐减弱,因此MB 和MB-CC 对CIP 和TC 的吸附去除率降低[33]。为了后续实验对CIP和TC能够达到较好的去除效果,取pH为5进行后续的实验。

图8 溶液初始pH对吸附CIP和TC的影响

2.3 吸附等温模型与吸附动力学模型

2.3.1 吸附等温模型

CIP 和TC 在MB 和MB-CC 的吸附等温模型拟合参数如表3所示。由表可知,MB和MB-CC吸附CIP 和TC 的Langmuir 相关系数R2均为0.999,MB和MACB-CC 对CIP 的Langmuir 吸附容量分别为147mg/g 和182mg/g,对TC 的Langmuir 吸附容量分别为136mg/g 和189mg/g,与实际测得的吸附容量数据更吻合。因此,相比于Freundlich 模型,MB和MB-CC 对CIP 和TC 的吸附过程更加符合Langmuir 模型,且吸附过程属于单分子层吸附[34]。KL表示吸附材料对目标污染物的吸附能力,MBCC 吸附CIP 和TC 的KL值分别为1.27 和1.31,远大于MB吸附CIP和TC的KL值0.28和0.55,说明MBCC 比MB 对CIP 和TC 表现出了更强的吸附能力,这一结果与Langmuir 吸附容量的结果一致。n为Freundlich 吸附指数,是指吸附质与吸附材料之间的作用大小,若1/n范围为0.1~0.5,说明吸附易于进行[35]。由表3 可知,CIP 和TC 在MB 和MB-CC 上的吸附过程都易于进行,但吸附过程在MB-CC 上更易于进行。

表3 MB和MB-CC对CIP和TC的吸附等温模型拟合参数

2.3.2 吸附动力学模型

表4是CIP和TC在MB和MB-CC上的吸附动力学拟合结果。在准二级动力学模型拟合结果中,MB 和MB-CC 吸附CIP 和TC 的相关系数R2均为0.999,远高于准一级动力学模型中的相关系数;同时,准二级动力学模型计算出CIP 和TC 在MB-CC上的最大吸附容量qe,cal分别为181mg/g 和191mg/g,在MB 上的最大吸附容量qe,cal分别为102mg/g 和119mg/g,与实验所测得的实际吸附容量qe,exp更接近。综上所述,与准一级动力学模型相比,CIP和TC 在MB 和MB-CC 上的吸附过程更符合准二级动力学模型,并且说明吸附过程是一个先快速而后趋于平缓最终达到平衡的过程[36]。准二级动力学模型中k2代表的是吸附速率常数,k2的值越大则相应的吸附速率越快,对比表4中k2值可以看出,MB-CC吸附CIP和TC的吸附速率大于MB[37]。

表4 MB和MB-CC对CIP和TC的吸附动力学模型拟合参数

2.4 循环利用实验

对于吸附材料来说,循环利用性能及稳定性在实际应用中非常重要。经过MB-CC 的表征结果分析可知,MB-CC 具有很好的磁分离效果和磁响应能力,这为MB-CC能够多次循环利用奠定了基础。从图9 中可以看出,经过5 次吸附-解吸循环实验后,MB对CIP和TC的去除率分别由82%和61%下降至61%和42%,而MB-CC 对CIP 和TC 的去除率分别由98%和96%下降至90%和91%,说明MBCC具有较好的循环利用性能。MB经过5次循环后去除率降低的原因可能是:①解吸过程不够彻底,CIP 和TC 没有完全从吸附材料上降解,从而占据了吸附材料表面一部分的吸附位点[27];②磁分离效果不好,在进行固液分离过程中,尤其是MB的损失最为严重。而MB-CC经Fe3O4负载和有机化合物CMC、CS 修饰后,不仅提高了吸附的性能,而且在一定程度上保护了其稳定性。综上所述,MBCC在实际应用中是一种很好的吸附材料。

图9 MB和MB-CC吸附CIP和TC的循环利用性能分析

2.5 吸附机理

根据MB-CC 表征结果,结合MB 和MB-CC 对CIP 和TC 的吸附规律及对吸附等温模型和吸附动力学模型进行拟合,得出MB-CC 吸附CIP 和TC 的主要机理如图10。

图10 MB-CC吸附CIP和TC的机理

(1)膨润土孔扩散作用 与MB相比,MB-CC的孔容和平均孔径在改性后均有一定程度的增加,说明采用有机化合物CMC 和CS 对MB 进行修饰扩展了膨润土的孔道,使其孔扩散开并分布得更加均匀,同时还增加了介孔的数量,使MB-CC 成为具有多种孔结构的复合材料,因此,MB-CC 对CIP和TC的吸附能力也大大提高。

(2)阳离子交换作用 CIP 和TC 两种抗生素本身偏酸性,pH 在较低的情况下,溶液中H+的数量逐渐增多,CIP 和TC 以阳离子的形态存在,膨润土中的K+、Ca2+、Na+、Mg2+等阳离子通过离子交换作用对CIP和TC产生吸附。

(3)静电吸引作用 随着pH 的增大,MB-CC对CIP和TC的吸附去除率呈现出从高到低的趋势,这与抗生素在水溶液中的存在形式有关。当溶液呈酸性时,CIP 和TC 以阳离子的形式存在,此时在静电吸引的作用下,与MB-CC表面的负电荷结合,从而达到吸附的效果。

3 结论

本文以CMC 和CS 作为有机修饰剂,对MB 进行有机改性,从而制备出了MB-CC。采用表征技术对MB-CC的成分、结构和磁性能进行表征分析;以CIP 和TC 作为目标污染物,考察了MB-CC 的吸附性能,探索了MB-CC 的循环利用性能以及稳定性,最后进行了MB-CC 吸附等温模型、吸附动力学模型的拟合以及吸附机理的探讨。

Fe3O4已成功负载在MB 和MB-CC 上,CMC 和CS 通过共聚反应在MB-CC 表面形成有机修饰物,有效防止了Fe3O4的氧化和团聚,提高了磁饱和强度和磁分离效果,同时提升了MB-CC 对CIP 和TC的吸附性能。投加量为1.0g/L、pH 为5、CIP 和TC溶液的初始浓度为10mg/L 的条件下,MB-CC 对CIP和TC溶液吸附平衡时间分别为30min和45min,平衡时对CIP和TC的去除率分别高达98%和96%;在溶液初始pH为2~6时,MB-CC对CIP和TC的吸附去除率均在90%以上。经过5 次循环利用实验,MB-CC 对CIP 和TC 的去除率仍然保持在90%以上,说明MB-CC 表现出较好的磁分离效果和吸附能力。CIP 和TC 在MB-CC 上的吸附过程符合Langumir 等温模型和准二级动力学模型,MB-CC对CIP 和TC 的Langumir 最大吸附容量分别为182mg/g和189mg/g。等温模型拟合结果表明,MBCC 对CIP 和TC 的吸附过程属于单分子层吸附,吸附过程是一个先快速而后趋近于平缓最终达到平衡的过程。MB-CC 对CIP 和TC 的主要吸附机理包括孔扩散作用、阳离子交换作用和静电吸引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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