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明海
(广东开放大学,广东广州,510091)
对于transcreation的研究,国外开展得如火如荼,相应的成果很多,业界和学界一起参与,可谓百花齐放。面对机器翻译的巨大挑战,transcreation已然成为国外语言服务行业的增值亮点,从众多译创公司(包括有译创业务的语言服务供应商)数量就可见一斑,如Transperfect、Lionbridge、Mother Tongue、Textappeal 等等,不一而足。与此形成鲜明对照的是,国内对transcreation的研究成果为数不多,且多集中在文学翻译领域,与行业发展严重脱节;翻译教学如何呼应业界发展也鲜见论述。为此,本文拟对近10年来(2011-2020)国内外transcreation研究成果进行梳理,以期了解已有成果、把握研究发展态势。
对于transcreation的译名,国内有选用“译创”的[1][2]29-33[3]123-130,也有选用“创译”的[4]123-130。
笔者赞同选用“译创”作为译名,理由如下:其一,transcreation的核心在于创造而不是翻译。当代译创理论奠基人之一的印度诗人、翻译家P.Lal(1929-2010)早在20世纪50年代末用英语翻译古印度梵语经典之后的心得时正式以“transcreation”一词描述了印度译创传统,并且认为“Transcreation,understood in this context as a rebirth or incarnation (avatar) of the original work”[5](译创作品在此情形下可理解为原作的重生或化身①若无特别说明,本文涉及的英文都由笔者译成中文。)。同样,巴西学者Vieira在引述当代译创理论奠基人之一的巴西诗人、翻译家Haroldo de Campos(1929-2003)的话说,“The translation of creative texts,de Campos argues,is always recreation or parallel creation”(de Campos主张创意文本的翻译都是再创造或平行创造)[6]。选用“创译”的学者也承认transcreation的精髓是“创”而不是“译”[7]72-76。如果按偏正词组来看,“译”在前,“创”在后,符合强调“创造”的本义。其二,从英语构词法也可以反推构成transcreation的来源。既然是与翻译有关,trans的原词就是translation,后边是一个单独的词creation。也就是说transcreation是符合用拼缀法形成的一个拼缀词(blend),即删去translation的尾部,第二个词creation保持不变,然后拼缀而成。其三,要实现与英文字面意义的对等,也是“译”在前,“创”在后。
如果说21世纪的头十年,译创研究在国外正在逐渐形成气候,国内则要在第二个十年才算正式起步。国内从学术角度比较全面地介绍译创大概要算黄德先、殷艳方,他们对于译创的源起、定义、特点和应用等进行了介绍[2]29-33。
为方便叙述,下边将近十年译创研究涉及的领域粗分为实用、文学和其它三部分。
实用领域又大致分为以下六个子类。
1.广告、市场营销。有论者在由意大利著名翻译研究学者David Katan及Cinzia Spinzi主编的翻译研究期刊“Cultus:the Journal of intercultural mediation and communication”②Cultus 来自拉丁文,与culture 词根相同,若简单译为“文化”似又不妥,故笔者用典雅之法译之。本刊始创于2008 年,每年一期,有时一年两期。2014 年第七卷围绕译创与翻译行业主题发表了系列文章。可在其网站http://www.cultusjournal.com/免费下载该刊所有论文。(《文之化之:跨文化介入与传播期刊》)发文,从微观角度分析了通过词汇选择实现译创的过程[8]。
有学者③此文2020 年6 月在线首发,后又发表在印刷版2021 年第29 卷第3 期423-438 页上。参考文献里的发表时间则依据印刷版。研究了市场营销文本的译创,通过采集三大奢侈时尚品牌香奈儿(Chanel)、迪奥(Dior)以及LV(Louis Vuitton)网站上的240篇广告营销文本自建英汉翻译平行语料库,对英语原文中的显性和隐性劝说性评价词语在翻译成中文时的选择性转换进行了研究,结果发现中文版本因为有更多的显性评价语而更加突显其劝说功能[9]。
意大利人Benetello④在学术研究分享网站 Researchgate,可以看到作者的主页,从中可知她创立了个人工作室,承接译创业务。则在“The Journal of Specialised Translation”⑤2004年创刊,根据刊物的宗旨,刊名里的specialised(专业的)是与literary(文学的)相对而言的。因此,翻译成“实用翻译期刊”更好。每年两期,短短十几年就异军突起,现为SSCI 以及A&HCI 双检索期刊,目前由波兰华沙大学著名法律翻译研究学者Lucja Biel领衔主编。为深入探讨译创有关问题,该刊2018年第29期的主题是:创意产业翻译。可在其网站https://jostrans.org/index.php 免费下载该刊所有论文。(《实用翻译期刊》)上发文,以其自身的实战经历阐述了译创与翻译的区别。论文以语言服务供应商常用的翻译评估表为基础,列出了八大翻译错误类型包括术语错误、句法错误、拼写错误等等。然而这类错误在广告和市场营销文案翻译过程中却成了突破常规的译创手法,文章一一举例进行阐述[10]。比如,原本属于翻译的句法错误却成了译创的绝妙手法。法国化妆品巨头欧莱雅打算进入美国染发市场,请一家美国广告公司将其品牌理念法语广告词译成英文:Because I’m worth it(因为我配得上它)。后来广告公司担心广告词太过自我,又改成:Because you’re worth it。一词之改,既避免了太过自我,又扩大了信息指涉的消费人群,可以是单个的“你”,也可以是众多的“你们”。可谓一箭双雕。
国内有学者结合案例分析阐述了如何将译创应用于企业外宣,构建了企业外宣的“4P译创”模式,即“译创筹备(Plan)”—“译创实施(Produce)”—“译创推广(Promote)”—“译创优化(Perfect)”。笔者以为,有前3P就够了。如果是对外广告,第4步也就是“译创优化(Perfect)”实属事后诸葛亮,因为广告已经发布,效果无论优劣都得接受。至于国际网页,主动权在公司自己,在日常网页更新的过程中就包括文案的不断优化[11]。
2.网站。挪威学者主张在双语乃至多语公司网站应用译创手法,并以挪威一家养殖出口三文鱼公司的本国语及英语网站为例,从多模态视角以基于韩礼德系统功能语法为基础的社会符号学为框架来分析比较网站多模态信息即各类符号资源如文本、图片、动画、网页版面设计乃至颜色等等在两个网站使用的异同,阐明如何通过译创手法使双语网站获得大致相同的宣传效果[12]。作者认同译创与本地化极为接近,所谓本地化即改编信息以适应特定受众或本地市场,不过本地化主要应用于软件、手册、使用说明等,与译创所需的那种创造性相去甚远。笔者以为,从创造性来区分本地化和译创,恐怕是徒劳的。不如这样简单明了:本地化是目的,译创是手段;在本地化过程中,译创手段是经常需要用到的。作者举例说,挪威语网站上的三文鱼寿司图片并没有出现在英语网站上,说明受本国人喜欢的寿司未必受国际大众喜欢,因而代之以三文鱼三文治图片,图片设计也是一种译创。确实,译创对象不限于文字,图片乃至颜色都需要根据目的语受众的习惯进行相应调整。
有论者对西班牙旅游景点官网的语言劝说技巧进行分析,认为译创是不可或缺的旅游推广手段[13]。
3.视听。视听翻译(AVT)涉及的对象很广,包括纯音频如无线广播节目以及音频视频一体的电影、电视等。电影、电视、游戏是人们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因而成为翻译研究的热门领域。
西班牙学者认为依赖叙述技巧以及情节丰满的游戏类型如角色扮演游戏(RPG)、动作和冒险游戏等等更倾向于使用译创手法[14]。中国学者提到在游戏本地化过程中译创主要用于游戏名称、游戏专名和游戏台词的翻译并举例进行阐述:英雄联盟游戏里专名的译创就精彩纷呈,女英雄Nami(娜美),别称Tidecaller,字面意思是“潮水召唤者”,最后译创为“唤潮鲛姬”;“鲛”在汉语里指的是海中动物比武的优胜者,“姬”是古代对妇女的美称,这个译创生动呈现了娜美的形象[15]。
针对视力残障人士的AD(audio description口述影像)及其研究已经引起学界越来越多的关注。有学者认为口述影像是一种符际翻译(intersemiotic translation),如何将丰富的视听符号译创为单一的听觉意义是一大挑战,她们主张电影里的物品尤其是品牌物品对于建构场景意义乃至电影情节都不可小视,进而提出三大译创策略[16]。
有论者对配音脚本的译创过程进行追根溯源(即所谓基因)研究。作者从意大利电影总局获得了50部英文电影的意大利语配音原稿,挑选了其中一部影片的配音原稿进行个案研究,原稿上有很多修改痕迹。作者研究发现,从最初的对话台词译稿,到最终的配音脚本,中间的修改痕迹就是各方尤其是配音导演和配音演员参与译创的见证;另一方面,译员反而有可能没有参与配音脚本的后期译创[17]。
4.医疗。以Simmons为首的一些美国医学界人士阐述了对有效的预防吸烟复发手册进行译创的过程。考虑到在美国的拉美裔族群的教育水平以及对保健的有限认识,对手册英语原文使用的术语、行文等多方面由双语专业人士(即擅长西班牙语和英语的医务工作者)按拉美裔族群六年级学生的认知水平,对由译员初译的西班牙语译本进行了相关的译创处理[18]。在众多专业领域,虽然初始的翻译工作由译员完成但后期的译创通常都由专业人士完成。也正因如此,意大利学者Katan认为,在面临机器翻译、网络众包、专业人士等诸多挑战的十字路口,无论业界还是译员都是时候采取译创转向了[19]。
5.教学。两位西班牙学者Morón和Calvo介绍一种仿真译创训练,以创意概要(creative brief)为核心,通过一个仿真项目让翻译学员掌握有关译创技能,旨在应对翻译市场变化,提高学生就业机会[20]126-148。Morón后来又撰文进一步强调译创作为增值服务的重要性[21]。
6.其他。当今,译员和翻译公司面临生存挑战,意大利学者Katan再次通过论证阐明译员转向译创的必要性和紧迫性[22]。
有论者对奥地利一家翻译公司的10家老客户公司的13位人士展开电话访谈。客户公司来自奥地利、意大利、德国和瑞士等等,访谈内容涉及对译创服务是否感兴趣、对译创潜在增值的看法、对译创产品和过程的期待等等,以期为语言服务供应商提供借鉴[23]。
针对译创项目管理,有论者以实习生身份在一家名为TagLine的英国市场营销广告公司(即译创公司)的伦敦办事处实地观察整个译创项目过程并对该过程进行了详细描述[24]。
文学领域的译创研究,国内外的成果都相对较多。我国的译创研究更是偏向文学领域,有的研究林语堂的译创及其对中国文化走出去的正面影响[25-26]。陈琳和曹培会以美国比较文学学者戴维·达姆罗什(David Damrosch)的椭圆形折射理论来探讨译创在民族文学与世界文学互动互生中扮演的重要角色[27]。杨晓琳、李德超应用语料库方法对美国女诗人艾米·洛威尔(Amy Lowell)与美国汉学家弗洛伦斯·艾思柯(Florence Ayscough)合作英译的一本中国古诗集《松花笺》(Fir-Flower Tablets)的译创手法进行研究,从多个维度总结了其译创特点[28]。还有人从传播学的角度探讨了美国翻译家葛浩文(Howard Goldblatt)英译莫言作品中不同类型禁忌语的译创策略[29]。有的学者则研究了瑞典裔英籍女士郝玉青(Anna Holmwood)以译创手法翻译成英文的《射雕英雄传》,包括从形式和内容两方面研究其译创手法[30]。而曹培会研究了美国诗人庞德(Ezra Pound)对《长干行》(李白)的译创,认为英译《长干行》之所以能够代表中国古典诗歌在英语世界历久不衰,是庞德的译创与目的语读者的语境化阅读共同作用的结果[31]。这些译创研究为中国文学乃至中国文化的对外传播与交流提供了宝贵的经验。
有论者认为文学尤其是诗歌译创面临审美、语言、文化三大挑战并举例加以阐明[32]。还有论文集专门研究译创在儿童文学翻译中的应用,探讨“译创”概念的解释力。全书十三章实际就是十三篇论文,由十三位作者各自完成。有的是处理儿童绘本的翻译和插画问题。芬兰学者Oittinen不仅是翻译研究学者也是插画艺术家。虽然芬兰语版的《爱丽丝漫游奇境记》(Alice’s Adventures in Wonderland)已经有新的插画,她仍然抑制不住要为芬兰语版本重配插画。她撰写了第2章,认为依据对英文原文故事的理解配上插画,实际就是符际翻译,也是一种译创[33]。
有的研究涉及实用和文学两个领域[34];有的探讨译创概念[35]95-113,或梳理译创理论来龙去脉[36]15-44,属于学科建设层面的探索。
意大利学者Gaballo分析了学界、译者以及业界对transcreation下的各种定义,最后提出了自己的定义:Transcreation is an intra-/interlingual reinterpretation of the original work suited to the readers/audience of the target language which requires the translator to come up with new conceptual,linguistic and cultural constructs to make up for the lack (or inadequacy)of existing ones(译创是对原文进行语内/语际的重新阐释,以适应目的语读者/受众的需要,要求译者提出新的概念、语言和文化建构,以弥补原文现有建构的缺乏或不足)[35]95–113。笔者认为,不管学界如何定义译创,都不影响业界丰富多彩的译创实践。因此,译创研究不必汲汲于下定义,搜集引人入胜的译创案例进行描写研究,方是上策。
有论者认为,de Campos的“译创”概念来源于其具象诗歌实践,具象诗歌的特点是形式与内容的同构。鉴于具象诗歌和类似同构文本的翻译困难重重,de Campos提出了“译创”方法,力求在译文文本中呈现与原文的形式和内容之间的类似对应关系。de Campos采用“食人族”作为译文的隐喻,因为食人族既崇敬又吞噬敌人,将敌人的能量融入到自己的身体中。这一隐喻生动体现了译创过程对译文与原文之间关系的处理[36]15–44。
还有论者就广告和市场营销领域探讨了多个译创服务供应商对译创所下的定义。这些定义虽有差异,但总体上都认为译创是超越翻译的,即翻译往往不足以传递有关信息达到预期广告和市场营销效果。作者并没有给出自己的定义而是认为自己的讨论可以为未来研究诸如“业界为何用译创而不是翻译来界定自己的活动”等问题打下基础[37]。
在学科建设层面,国内也有一些相关论述。有的阐述了译创定义、工作机制和分类等等[7]72-76,有的对译创理论的源起、发展、内涵特点以及现实意义等进行了探讨[3]92-97。还有的就译创的名与实进行了探讨;在谈到与创作的区别时,作者认为在译创过程中虽然允许译者主体性的创造性发挥,但这种自由不是绝对的,即译创不可以完全挣脱原文约束而进行完全自由创作[4]123-130,146,151。不过译创实践表明,有时译创可以完全摆脱原文,尤其在广告、市场营销等领域,相当于用目的语创造了新原文[38]。如果将译创作品进行回译,是找不到相对应的原文的。这属于无本译创。
还有论者认为译者尤其是译创人员实际上是译者和作家的合二为一,并为此引出一个新词“trans-writing”(译写),主张译写是译创的最高境界[39]。不过,类似的论述屡见不鲜。Salvador就提到“In transcreation,creative writing meets translation,for communicative purposes”(为达到交际目的,在译创过程中,翻译要与创意写作相结合)[40]。至于“trans-writing”一词多年前已有使用[41]。
除了学界,业界尤其是国外业界包括提供译创服务的个人和公司对于译创研究的推动也功不可没。例如,总部设在伦敦的Mother Tongue(母语)公司在美国和新加坡都有分公司,出版了一本包括封面和封底在内只有67页的译创小册子,里头收集了很多成功的译创案例[42]。
科技不断进步,机器翻译质量也越来越好,人工承担的常规翻译工作越来越少。那么人工的翻译服务价值如何体现呢?综前所述,最亮的人工增值服务恐怕非译创莫属。下边分三小节对未来译创研究走向进行讨论。
实用译创研究,国内成果较少,估计与学界脱离业界有关。目前,校企合作方兴未艾。如能抓住契机,与企业建立沟通渠道,获取业界最新动态,则译创研究就充满生机。例如,笔者通过翻译协会、行业协会等与有关企业建立了联系,正尝试与企业合作,以译创方式为有关企业改进其英文网站。同样,如果能与承接国外企业市场营销、广告业务的公司建立联系,相信也可以挖掘到很多译创资源,为研究打下铺垫。前面提到,译创有时完全抛开原文,尤其是源语语言文化与目的语语言文化差异巨大,在广告、市场营销以及网站翻译时就不得不采用译创手法。故而若将译创作品进行回译,是找不到对应的原文的,这就是无本译创。实用领域的无本译创研究基本上属于尚未开垦的处女地,未来可期。
文学领域的译创研究,可以从“走出去”以及“引进来”两方面着手。先说“走出去”。要把中国文学作品译创给外国读者,挑战很大。无怪乎,大多数译创研究对象只好局限于林语堂、张爱玲、庞德、艾米·洛威尔等少数人及其译创作品上。经典当然是取之不竭的研究宝藏,只是欠缺当代气息。可喜的是,有越来越多的外国人士或独译或与中国专家合译,除了上文提到的葛浩文、郝玉青(Anna Holmwood),特别提一下致力于向世界传播中国尤其是陕西故事的英籍人士罗宾•吉尔班克(Robin Gilbank)博士。罗宾博士以合作方式翻译了包括陈忠实、贾平凹、闫安等陕西作家、诗人的小说、诗歌和散文作品,几乎涉猎了陕西所有的文坛名家,2018年获评中国“改革开放40周年最具影响力的外国专家”⑥详情参见手机搜狐网转载西咸传媒网的报道:【今日头条】西北大学罗宾·吉尔班克Robin Gilbank 博士获评“改革开放40 周年最具影响力的外国专家”,https://m.sohu.com/a/291775408_818396。。有了这么多的翻译实践,可研究的内容自然异常丰富,如文学译创在关照国外读者阅读习惯的同时,如何处理本土味道的流失,或者国外读者对于译文有何期待,是喜欢译创多一点或归化译文还是喜欢原汁原味多一点或异化译文,是喜欢中国译者的译创作品还是喜欢国外译者的译创作品,如此种种都需要更多探究。语料库和问卷调查等是常用的研究方法。针对国外读者,借助问卷调查类网站如SurveyMonkey是个不错的选择。
至于外国文学“引进来”,未来研究课题可以参考上述“走出去”涉及的方方面面。目前国内涉及的无本译创研究(即没有源语文本的翻译研究),主要与文学领域的回译(即无本回译)研究有关[43-45]。
译创教学研究在国内还差不多是空白,而国外早已经把译创引入到翻译教学并有相关的研究成果[20]126–148。加强与业界联系,了解业界译创实践,从而在教学及研究领域与时俱进,是学界的当务之急。鉴于翻译教材内容更新速度太慢,翻译教师可以结合有关内容适时加入译创环节。笔者通常在处理公司简介、公司网站翻译以及广告翻译等有关主题时安排译创教学。
有了译创教学实践,可研究的东西就很多,如可以进行译创教学行动研究,可以对学生译创过程利用有声思维法(TAPs)进行研究。
除了以上三大研究领域,从学科建设层面进行研究也是一个方向。国内外译创史,就值得撰写。
本文回顾了译创研究近十年(2011-2020)国内外取得的成果。国外译创研究在广告、市场营销、视听、网站、文学、教学等诸多领域取得了较为丰硕的成果,学界与业界联系紧密;国内译创研究成果显得单薄,主要偏向文学领域,国内翻译教学也未能跟上业界发展步伐。加强与业界沟通,了解业界译创实践,对无本译创实践进行研究、将译创引入翻译教学并进行相应研究等等在未来都大有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