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BT视角下大学生情绪管理的对策研究

何 怡 宋 辉 杨翠兰

（1. 西南科技大学经济管理学院 四川绵阳 621010；2. 绵阳市第三人民医院 四川绵阳 621000）

20世纪70年代末，美国华盛顿大学的Marsha M. Linehan博士在临床上发现自杀/自伤的患者有严重的情绪失调问题。通过临床反复实践，她创立了DBT。这是一种以行为主义理论、辩证哲学、生物社会理论以及禅宗为基础，通过增加患者的技能使用，提高其情绪调节能力，以达到治疗目的的心理治疗方法。情绪是由我们自己控制的，是调整我们与其他人的关系，并指导我们的生活。如：我们该有什么样的反应、该说什么样的话、该怎么样对待他人等。目前，大学生的情绪是归他自己控制的，但其失功能的行为却越来越多：老师与学生的关系问题，同学关系问题，自己的情绪无法控制的问题等。许多大学生是不了解自己的情绪，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更不知道其问题的核心是情绪失控的问题。

一、情绪问题的成因

（一）学会管理情绪是很重要的

情绪管理的主要问题是对情绪失控的管理。情绪失控是指我们尽了全力却还是无法改变，无法调节自己的情绪，结果是做出一些让自己后悔的行为。如果不及时管理情绪问题，那么大学生的身心健康会造成持久而严重的损害[1]。

大学生的情绪问题非常多，如适应问题、人际关系、考试焦虑以及情绪莫名其妙低落或抑郁等。适应问题是指大学生出现的焦虑、烦躁、抑郁、痛苦、悲观等情绪，且持续几个月，甚至还出现自杀想法。情绪困扰比较轻的大学生，与父母联系之后会好很多，或者在老师和同事的开导下，其情绪会慢慢缓解下来；而另外一些情绪困扰比较严重的大学生则出现无法正常睡觉，食欲降低，甚至不想去上班，想辞职，想自杀等症状，其痛苦症状与学习事宜不成比例，有明显的焦虑和抑郁心境。针对后面这类大学生，我们要引起重视，求助于精神科医生给出正确的诊断[2]110，并给予药物和心理咨询相结合的治疗方法。

人际关系问题带来的情绪困扰在大学生中也是很普遍的现象。高校新生进入一个新环境，有害怕情绪是正常的，但是一般会在较短的时间内缓解，但也有的学生会持续比较长的时间。比如宿舍生活不愉快，互相不能体谅。人际关系问题在非新生中也是很重要的，直接影响着学生的生活质量，如恋爱关系。另外，考试焦虑也是大学生情绪管理中的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有的学生把学习成绩看得过度重要而出现情绪问题，其严重的后果是导致无法考试。还有一类学生，总是感到无聊，导致在学校里不能正常学习和生活，严重者出现自杀行为。

这些情绪问题不正确处理，可能会造成大学生无法正常学习，学习效率低，甚至导致退学，生活一团糟等。因此，大学生学会管理自己的情绪，学会管理情绪的技巧是很重要的。

（二）情绪问题的生物社会理论

一个敏感的、易冲动的大学生，不能正确评估事件的有效性。与人相处时表现得时而悲伤、时而孤独、时而空虚、时而大喜、时而大怒等情绪问题的成因有许多，Marsha M. Linehan提出了生物社会理论模型理论，认为遗传和成长环境在人的成长过程中起着很重要的作用[3]8。

1. 生物因素

生物因素包括性别、年龄、族群、基因、人口信息等与遗传有关的因素，是无法改变的，来自父母的基因带来的特点，包括处理情绪的能力和自我管理的能力。人的大脑分为三个区域：脑干、边缘系统和大脑皮层。脑干控制呼吸、消化、心率等；边缘系统包括控制情绪的杏仁核；大脑皮层有与记忆和情绪敏感度有关的海马体。杏仁核是情绪的“心脏”，负责产生情绪和管理情绪。大脑中与杏仁核连结的认知部分，仅在0.012秒内便可以产生这些情绪[4]63。

大脑内神经元的突触可以捕捉叫作神经递质的化学信息，将信息在神经元之间传播。科学家能够识别大概50种神经递质[4]64。如多巴胺，“一些研究结果提示，伴有多巴胺D4受体基因某种类型的人其多巴胺活性较低，可能存在某些与冲动相关的人格特质。”[5]33多巴胺是脑内与心境、愉悦的体验、机体运动调节相关的化学物质，与情绪的调节有关。这些生理因素让情绪调节变得更为困难。许多大学生的情绪敏感度不仅高，而且很强烈，还具有高反应性；阻碍其学习和运用情绪管理策略，使得大学生的情绪比一般的人更强烈，更难去管理和调节。因此，缺乏情绪管理技巧，他们不知道如何管理自己的情绪，以及做出相应的行动。

2. 社会环境因素

环境因素是个体外部的因素，包括正在经历的负面生活事件，以及能否获得的外部资源。除了基因、大脑和人格因素外，大学生成长环境中的不良生活事件对其情绪也有重要影响。尤其是一些生理上情绪激惹的人，“对一些怠慢、批评、惩罚尤为敏感，感受强烈，而这些怠慢、批评、惩罚，大多数孩子都可以忍受。如果某个孩子不听管教，这些批评、惩罚可能会很频繁，而且会造成家庭关系的紧张—而孩子成年后，回忆中的这些经历可能就成了‘虐待’”[6]136。童年期的创伤事件，父母的情感忽视和溺爱。是常见的环境因素。在童年期被虐待、忽视和在成长期没有得到足够支持的情感经历，是情绪失控的主要原因[3]8。在成长的过程中，由于父母的忽视或过度溺爱，很多学生没有意识到可以学习一些情绪管理技能，而是通过打架斗殴，或者自残来获得他们所需要的东西，或唤起家人或者其他重要他人的关注。如果每次生气时父母或者重要他人不提出反对意见，那么大学生想要学习情绪调节就会变得非常困难，甚至会增强爆发怒气的情况。当情绪超过负荷时，情绪管理会变得非常困难，理智心没有机会缓和情绪心，也找不到智慧心，从而出现一些破坏性的冲动行为。

此外，学校心理健康教育缺乏是属于环境因素之一，也是导致大学生情绪无法调节的另一个重要原因。学校主张的是应试教育，重视对大学生学习技能的培养，而忽视了情绪、心理方面的问题。还有，社会多元文化也对大学生的情绪也有一定的影响，导致心态浮躁。这种浮躁的状态深深地影响着大学生的生活，如多元文化中包含的奢侈品消费、享乐主义、攀比之风都深深冲击着大学生的心理。这对大学生的情绪也带来了很大的影响。

总之，现在很多大学生呈现出很多情绪失控的问题，他们甚至对自己的失控情绪无法觉察。或者觉察后，且得知他们的情感表达是不恰当和无效时，他们只会不惜一切代价地逃避情绪，使情绪变得更加可怕，或因羞愧不安而自我惩罚，甚至出现失功能的冲动行为。这使得管理情绪变得日益重要。

二、对情绪的觉察是管理情绪的基础

在情绪管理中，对情绪的觉察是很重要的，了解和辨识自己的情绪是管理情绪的第一步。情绪管理能力的高低会影响自伤等冲动行为发生的频率和严重程度[7]，而一旦了解和辨识了自己的情绪，大学生会意识到用情绪交流的重要性，能减少不想要的情绪出现的频率，或者让不想要的情绪不出现，甚至当不想要的情绪出现的时候迅速改变它。在以往的经验中，许多大学生认为情绪表达是一个无效的经历，是不被认可的，更不知道识别自己情绪的重要性。此外，“有些人时时刻刻都清楚自己正在感受的情绪，而其他人大多时候都毫无头绪。”[8]439特别是有些大学生很容易掩盖或者控制自己的情绪，因为他们觉得把他们的情绪进行掩藏是具有保护性意义的。他们不能从自己父母的养育过程中得到对自己情绪的认可或肯定，所以他们觉得把自己的情绪掩藏起来是一个保护性的做法。但是，如果大学生总是掩盖自己的情绪，别人会很难知道他的情绪是什么。当他恐惧、悲伤的时候，别人就无法对他提供帮助了。然而，通过学习情绪调节技巧，大学生就能够有意识地提升自己对情绪的觉察和控制，有效管理情绪。

（一）情绪的觉察是通过观察来获得的

观察是指用所有的感官来吸取周围的信息，而不是用语言去标注这些体验。很多时候大学生可能感觉不到自己在观察周围的世界，因为他们通常习惯性地给自己的体验贴上标签，然后用语言描述。观察是通过悟性或心灵来感受当下，是可以掌握的技巧。练习观察技巧时，大学生可以观察世间万物、或听声音、或闻周遭的气味，或品尝食物，或者感受想观察某件事的冲动等[9]54。如观察站立时脚的感觉，脚跟鞋子接触的感觉。其实，学生也可以随便挑选一个东西来观察，比如观察花、草等。如有的大学生可能对颜色比较敏感，那么可以选择挑选房间里的颜色来观察，如红色。这个观察的过程并不是很容易的，甚至是很困难的。当然，如果你认为某一种方式是困难的，那么你可以不断尝试，最终选一个自己喜欢的且比较容易的方式做长久的观察。

学会观察以后，大学生可以描述这些观察的结果，并贴上非评判的标签。这就好像你是外星人，需要对地球上的人或事进行讨论。描述的过程中，比较困难的情况是去描述一个令自己讨厌的人或事。另外要注意的是，在这个观察和描述的过程中，我们要尽量百分之百地参与其中。如有的大学生习惯一边学习一边听音乐，而参与的意思就是停止听音乐，专心工作。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大学生练习观察的关键是看是否有文字进入脑海。如果有的话，我们再把自己的感受带到感官上来，并且把它描述出来，标注你的体验或感受。描述的时候，在大学生可能会改变自己的感受，不同的描述可能还会带来不同的情绪体验。很多大学生时时刻刻都在给自己的生活贴标签，但更重要的是要对标签和语言保持觉察：意识到自己在给生活贴了什么样的标签？这些标签和语言对他们的生活又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当我们对感受用语言和文字描述出来后，全身心投入是一种不错的体验，是一种参与的过程，也是一种愉悦的过程。而在参与之前，大学生应熟悉要做的事情，这样才能更好地参与，才能得到一些更好的情绪体验。

因此，觉察是一个很重要的情绪管理技巧，如果大学生连自己的情绪都无法觉察，那就无法去做后续的事情，也根本就无法去学习管理情绪的技巧。所以，这是很关键的一步。

（二）智慧心对情绪觉察的促进作用

智慧心是指找到自己内心与生俱有的智慧，能促进情绪的觉察和管理。在情绪管理中，如何让大学生找到自己的智慧心是很关键的一环。一旦大学生找到了自己的智慧心，他就会比较理智地处理自己的情绪，而不让自己的情绪失控。DBT把心的状态分为三种状态：情绪心、理智心和智慧心[3]218。每个人的心的状态都会有所偏向。理智心是指非常理性的、富有逻辑的和依从于实事求是的，且借助于价值观来做决定；从社会研究来说是指科学研究一类的需要通过理性来处理的事务。一般情况下，当处于理智心状态时，大学生可能会取得好的学习成绩，是被认可和表扬的。这样的，大学生不容易感受到情绪，会受到事实、理性、逻辑和事务的控制，此时像是爱、罪恶感或哀伤之类的情绪，都与此无关[3]221。他们只是专心于学习，无视亲人、朋友和同事的存在，连点头、打招呼都没有。这样的学生可以说是处于理智心中，他们交朋友困难，更不能较好地维持人际关系，因为他不重视别人的情绪。

情绪心则是指处在和理智心相对立的，比较极端的状态，行为和方法是由情绪驱使的。处在情绪心中，事实逻辑对情感造成的影响很大。其情绪控制了想法和行为，没有理性来制衡，容易产生一些冲动行为。如：有的大学生遇到事情缺乏理智制衡，让自己处于情绪心中，往往一点小事情就会导致情绪失控，从而产生冲动行为：打人、撞墙、抓头发，自残等。

处于理智心或情绪心中的大学生，除了生物因素外，其成长因素也有很大影响。比如其父母，可能一个是经常处于情绪心中，一个是经常处于理智心中，使得他们非常困惑。在两个极端中找不到平衡，他们基本上是偏向于其中的一个，要么非常情绪化，要么非常理智。这时，智慧心就起着很大的作用了。它能促进大学生对自己情绪的觉察，并且在理智心和情绪心中找到一个平衡。一般情况下，处于愤怒时，大学生觉得他是最有理的，认为这个时候是自己的智慧心出现了。其实不然，智慧心是每个人心中的一部分，与直觉相似，没有矛盾冲突，在于整合各种知晓的方式，是需要多下功夫持续练习才能得来的。智慧心可能是在危机或者巨大混乱之后马上出现的经验，可能是在突然和别人的冲突对立中得到的智慧，也可能是别人很有洞见的话语开启了我们的心门等[3]225。

智慧心是情绪心和理智心的结合，是在充满情绪的时候能理智分析。然而，智慧心不是情绪心和理智心的简单相加，且找到智慧心也是不容易的事情。如何在情绪心和理智心中获得智慧心呢？或者说如何在情绪心和理智心的两个极端中获得一个整合，从而表达智慧心呢？首先学生要去觉察自己到底是处在情绪心中还是理智心中，处在情绪心中该怎么去做，处在理智心中又该怎么去做。这个时候，大学生要允许自己处在情绪心中一会，处在理智心中一会，重点是要对这个过程有所觉察。觉察之后，学生要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让自己处于一个平静的状态。

总之，智慧心是需要花费一些时间才能掌握的，特别需要注意的是不要在情绪激烈的时候练习智慧心。当情绪失控的时候，大学生是很难进入智慧心的，一般选择在情绪相对平静的时候开始练习，比较容易进入智慧心。因心情平静时，学生一般会感觉到平衡感和有核心。特别简单的练习就是非常简单地询问自己：这是不是智慧心？当处于智慧心状态下，我们的直觉会告诉我们什么才是在这个时候最好的选择。

三、不评判是情绪管理中的一个重要原则

情绪管理的一个重要原则是运用不评判技巧。然而，“要想总是不带评判似乎不是那么容易。”[10]111评判是一种常态，是一个非常自然的反应。我们通常是在生活中不断地评判。有的大学生在评判的问题上还很严重，特别是他们常常自我批评。这使得大学生产生了一些不愉快的情绪，如羞耻、内疚、悲伤等。尤其是面对没有做过的事情，大学生更加容易有评判，而且特别怀疑自己能不能做好，会不会被嘲笑，会不会丢脸。他们认为是自己没有用，是很糟糕的一个人。有时候他们还会去评判别人，觉得别人是在故意刁难自己、看不起自己等。大学生的这些评判是很常见的，一方面是评判别人，一方面是评判自己。这种评判会给自己和他人带来很多负面的情绪。尤其值得一提的是，评判他人还会影响你和这个人的关系。

然而，当我们对别人有正面评价的时候也会带来负面情绪：会让自己感觉不好，或者让自己嫉妒。这是因为当我们拿自己跟别人比较的时候，别人的优点可能会被引申出对自己的不好的评价，从而产生不好的情绪。

另一方面，虽然我们学习了不评判，但是在生活中还是很难做到完全不评判。所以我们能做的就是不断地觉察自己的评判，然后问自己这样的评判是有效的吗?因此，不仅负面评判给大学生带来不好的感觉的，正面的评价也会带来负面的情绪。如：我们被人觉得是非常有成就的，可是我们的感觉却可能是：我是不是做得不够好？这些评判不会给我们带来不好的感觉，所以关键的一点是要去留意评判会给你带来什么样的情绪后果。

虽然在生活中做到不评判是很难的，但是我们仍然可以通过练习来获得的不评判这个技巧。练习不评判的方法分为四个步骤：第一步是觉察自己的评判，然后心中描述对这个评判的想法，而不是说当有这个评判时就认为这是对事实的描述，并且完全去相信这个评判。第二步是数自己心中出现的评判，然后看自己一共会出现多少评判。通常大学生在这一步的时候会很吃惊，会发现自己每天有很多评判，这个时候我们可以用观察描述的技巧来描述我们所看到的事实，以此来替代我们的评判的想法。特别要注意的是，这个评判的关键不是你有了一个评判，而是你是否觉察到了自己的这个评判。第三步，评判不一定是语言，可能只是一个态度，一个叹息，所以我们也要觉察自己的这些非语言的评判。第四步，也是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要去觉察自己不要对评判进行评判。有些大学生意识到自己的评判时，会对评判做出新的评判，而正确的做法依然是察觉它，留意而已。

此外，练习不评判时，需合理运用专一地做和有效地做两个技巧。专一地做，或者说是一心一意地做，是指做任何事情的时候，把精力只放在当前的事情上，如玩的时候就全心全意地玩、祈祷的时候就全心全意地祈祷、吃饭的时候就全心全意地吃饭等。有的学生可能对这点并不陌生，但很难做到，通常是一边看手机一边听课，往往是连老师讲了什么都不知道。可能有这样一个趋势，大家觉得可以一心多用，但是实际上效果不佳。比如你洗澡的时候，你想的是糟糕的人际关系，糟糕的工作等，那么这个澡你肯定就洗得不舒服。

有效地做是指做那些能帮你达到目的的事情。时常记得你的目标，且这个目标是一个长期目标。学生在做任何选择的时候可以问自己：我做的这些能帮助我达到我的目标吗？什么是有效的？什么是无效的？很多时候，因为挫败、或者执意而为，学生做的事情对目标是没有帮助的，是无效的。如：有一位学生跟他的导师有些矛盾。他说前段时间他导师对他很好，但是最近突然对他不好了，所以他很恼火，对导师表示不满，结果是行为比较鲁莽。其实这位学生可以考虑一下什么是有效的行为。

总之，不评判不是要你去消除评判，而是在做评判时去察觉它，运用智慧心去觉察它是有效的还是无效的。练习不评判技巧是非常重要的，是管理情绪的策略之一。

四、辩证思维在情绪管理中的核心作用

无法管理自己情绪的大学生是在成长的过程中缺乏获得调节情绪的技巧。他们没有足够的机会，或者说没有足够的榜样去学习。在以前的环境中，他们也不需要这种行为来适应他以前的家庭环境。但随着个体自主意识的发展，大学生离开家庭，来到了新的环境，新的人际关系出现了，甚至有了新的男女朋友关系。如果还是旧的处理情绪的模式，他们就会出现情绪问题了。因此，如何管理自己的情绪，如何学习情绪管理的技巧，成为了迫在眉睫的事情了。而情绪的不稳定在很多情况下来源于人际关系的不稳定。如果有一些辩证的人际关系技巧，大学生的情绪波动就会少很多。

1. 要求与拒绝

DBT中有效地达成目标是人际效能中的一个技巧，包括两个方面，一是要求对方做事，做自己希望的事。一是有效地拒绝，或者说不想回答，不想答应[8]318。简单地说，就是要求与拒绝。大学生要学会如何去表达自己的需求，并且有能力把它给说出来。当你没说的时候，别人实际上是不清楚你的要求是什么？而且在这里很多大学生会有一个信念：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你应该知道我需要什么？你应该能觉察到我的不开心？或者认为你应该替我做一些事情，或者你应该……这种情况在大学生情侣中表现突出。比如常常会听大学生说：那你要是真的爱我，那你就要关心我，就应该知道我想要什么。在这个过程中，大学生头脑中会呈现一个应该思维，是和现实情况可能不相符的处理方式，很多情况下，我们习惯让别人来猜我们的心思，而不是去表达自己的想法。这个时候，大学生更多的是要学会提出要求，解决问题和让对方看到我们的意见。

另外，我们要学习如何向别人说“不”，去拒绝。这就要求我们懂得怎么去拒绝，如何有效地去拒绝。当然，有效地拒绝是既可以达到我们的目标，又能够维持自己的自尊，不会产生负面想法，也不会带来负性情绪。如果你不善于拒绝，你可能就抑郁了，或焦虑了。当被拒绝的时候，大学生也要学会去接受这种事情。一方面，要有能力提出自己的要求，并且表达自己的要求，且表达清楚；另一方面，就是你要有能力去拒绝。有人可能会说，我不答应不就好了吗？其实并不是这么简单，更重要的是当我拒绝了对方的时候，我还有可能维持关系、保持自尊。这不是以损害关系作为这个前提条件的，而是以建立关系，加强关系或维持关系为目的的。这个关系的维持、建立，体现更多的是冲突。这关键是如何处理冲突，不让伤害和问题继续增加。如果我们对冲突置之不理，可能会导致关系的破裂，并且造成更大的一些压力，增加我们的情绪的一些负担，让我们的生活状况也会变得更糟糕。

2. 接纳与改变

接纳就是不接纳，不接纳就是接纳。情绪失控的大学生，会有原生家庭的一些创伤，或者伤害。当不接纳自己的原生家庭的时候，大学生会与父母之间闹，纠结，各种作，各种折磨，不接纳原生家庭。这其实就是接纳了自己的现状。他不接纳自己的原生家庭，那就是他的现状，那你要不要接纳这个现状？如果你接纳你的现状，就是对原生家庭是不接纳的。因此，接纳就是不接纳，不接纳就是接纳，是一种辩证地去看待问题的方式。接纳的同时，改变也一直在发生。我们比上一秒要老一些，我们的身体一直处在不断的变化中，万事万物一直都在不断地变化，变化是一种常态。如父母对孩子的态度就是在接纳与改变中进行的，越是辩证地看待孩子成长过程中的问题，孩子就会越健康。

3. 优先与要求

维持关系也是从优先事项和对方的要求之间取得平衡。优先是对自己来说很重要的事，也是想去做的。要求就是别人加在你身上的事。比如很多大学生，他可能就会说，对于我来说，最优先的事儿可能就去玩，或者找个女朋友等。而对大学生的要求是在这个阶段他应该好好学习，然后对未来的规划。这就形成了优先与要求之间的冲突，怎么把这两个整合在一起？这就是优先与要求之间的辩证问题了。

4. 想要与应该

想要和应该也是很重要的技巧。想要就是你想做的，而且你做了让你觉得很愉快的事儿，和优先类似。同学之间产生冲突了，是因为我想做什么，可是我现在应该要做什么，产生冲突了，且在生活中是经常出现的。这时我们要去辩证地去看待这个问题的一个状况，采用折中的方案。比如先把必须应该的部分先做一部分，再去做我想做的。

总之，在情绪管理中，人际关系技巧的核心是基于辩证的平衡。上面列举了四组平衡的技巧，大学生需要学会用这些辩证的思维来解决问题，管理自己的情绪。辩证思维是肯定所有情绪，并找到一个中间道路，并从这个道路走出来。比如，大多数大学生到了一个新的学习环境中，既兴奋又恐惧。但如果总是感觉到恐惧，那就会导致负性情绪的产生了。这时我们要找到一个平衡点，同时拥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也是一种不错的方法[12]。

结语

情绪问题的核心是情绪的极端不稳定性，同时存在人际关系困难，行为紊乱，空虚无聊，分裂、自残、自杀等问题。难以管理痛苦的情绪是大学生行为困难的核心。有的大学生经历了一些痛苦、糟糕的情绪之后，希望能摆脱掉所有的情绪。这时，大学生对自己的情绪有一个批判性的态度，认为自己的情绪是坏的，是不好的，甚至想扔掉自己的这些情绪。陈胡丹等人的研究表明，DBT可以有效改善患者的情绪与行为控制能力[9]。在情绪管理中，觉察情绪是很重要的，只有对自己的情绪觉察后，才能有进一步的管理。在管理情绪的过程中，不评判是很关键的一环，觉察自己的评判，调整自己的评判思维，是有效调整情绪的原则。另外，人际关系技巧以及辩证思维，在情绪管理中也有很重要的作用。

最后，感谢绵阳市第三人民医院一般孵化项目“某高校/大学生人格障碍冲动自残、认知情绪调节及创伤等相关因素分析及对策研究”（项目编号：201923）的资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