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家风研究述评

李 茂 徐 建，2

（1. 西南交通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四川成都 611756；2. 西南交通大学心理研究与咨询中心 四川成都 611756）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为核心的党中央高度重视家庭教育和家风建设尤其是领导干部的家风建设，重视红色资源、红色传统、红色基因的利用、发扬和传承。习近平指出，“在培育良好家风方面，老一辈革命家为我们作出了榜样”[1]。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十分重视家风建设，形成了继承与超越传统家风而独具特色的红色家风。红色家风是中国共产党红色文化资源的重要组成部分，凝聚着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的经验和智慧，体现了中国共产党人的精神风骨，诠释着中国共产党人坚定的革命信仰和崇高的道德风范，彰显了中国共产党人的初心和使命。系统地整理和研究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红色家风不仅对于加强领导干部家风建设，而且对于在全社会培育良好家庭风尚、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与增强文化自信，都具有重要的学术价值和现实意义。梳理学术界关于红色家风研究的成果和不足，是推动红色家风研究走向深入的一项基础性工作。

一、研究概况

研究“红色家风”离不开“家风”。通过对二者的学术史及研究动态整理发现，“红色家风”作为一个学术专有名词出现在2014年，就其内涵而言，“红色家风”常与“家风”“革命家风”“伟人家风”“元帅家风”等名词互用，以这些术语形象出现在学者的研究视野中。

检索新中国成立以来的文献发现，对红色家风的关注可以追溯到上个世纪60年代。1965年，江西人民出版社出版了王宪章等编写的《革命家风》一书，讲述了甘祖昌、胡华先和温桂七三人的家风故事。该书是一本纪实性的文学作品，旨在号召人们采取革命的态度建设“革命的新家风”[2]。

红色家风的研究兴起于20世纪八九十年代。研究性论著不多，涉及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家风和领导干部家风建设两个方面，以后者为多。从1995年到1998年，全国自上而下地开展了“讲学习、讲政治、讲正气”为主要内容的党性党风教育；1998年，时任中共中央总书记的江泽民先后发表了两次强调领导干部要带头树立好家风的重要讲话。来自政治层面的重视推动了红色家风研究的发展。从1997年到1999年研究领导干部家风、党风与家风紧密联系等方面的文章是这一时期家风类文章之最。此外，该时期出版了多本关于共和国元帅、领袖以及近现代史上杰出人物的家风通俗读物，讲述了多位无产阶级革命家廉洁无私、不徇私情的家风故事，希冀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的优良家风能够为领导干部家风建设提供有益借鉴。

红色家风研究的发展是在本世纪第一个10年。2005年初中国共产党开始了“保持共产党员先进性教育活动”。学者们普遍认同家风的好坏会影响党风和党的执政能力建设，加强领导干部家风建设是保持党先进性的重要一环。该时期与红色家风相关的论著明显增多。学术论文集中在论述家风与党风、家风与党的先进性建设、领袖人物家风等三个方面，出版了一批关于家风的普及性读物。

红色家风研究的蓬勃发展是在本世纪第二个10年。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为核心的党中央高度重视家风建设，重视红色资源、红色传统、红色基因的利用、发扬和传承。2015年，中共中央首次将“廉洁齐家”纳入党内规章。来自政治层面的大力倡导推动了红色家风的研究。从2013年开始“红色家风”研究进入一个快速发展的新时期，2014年“红色家风”这一学术术语也正式出现在学者们的研究中。学者们从红色家风的内涵与时代价值、红色家风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培育、红色家风的传承与弘扬、领袖人物红色家风思想与家风建设实践、红色家风与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融合等方面展开了研究，取得了前所未有的可喜成果，发表了大量的研究论文以及出版了多部著作。

二、研究的主要内容

学术界目前对红色家风的研究主要集中于三个方面：第一个方面是无产阶级革命家家风的个案研究；第二个方面是红色家风的内涵、时代价值的研究，涉及红色家风与传统家风的比较研究；第三个方面是红色家风继承与弘扬的研究。

（一）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红色家风研究

对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家风的研究是深入研究红色家风的重要基础性工作，也是现有研究的热点和重点，大致可以分为两类。

第一类是对毛泽东、邓小平、朱德、习仲勋、任弼时、董必武、陈云、周恩来、谢觉哉等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家风的个案研究，以毛泽东、邓小平、朱德和习仲勋家风思想研究为最。多数文章是讲述这些革命家的家风故事，部分文章探讨了革命家家风的主要内容、特点以及当代价值。代表性的观点有：毛泽东家风的主要内涵包括正己守道的修身理念、忠党爱国的高尚情怀、艰苦奋斗的生活作风、廉洁奉公的从政准则、心系他人的人情风范[3]。有学者从毛泽东家风家教思想的出发点、基本内容以及重要准则等三个角度对毛泽东家风思想进行了探究，认为毛泽东家风家教思想既体现了中华民族传统家庭美德，又代表了中国共产党的优良传统[4]。还有学者通过对毛泽东家庭每个阶段的分析对其家风进行了研究，指出毛泽东家风中始终贯彻着“中国传统的家国观念、革命时代要求的家国关系”[5]前言。邓小平家风的主要内容包括坚持理想信念、重视读书之道、崇尚传统家庭美德，体现出了实事求是和务实肯干的鲜明特点[6]，对当今党员干部廉洁持家、加强党风廉政建设、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等有积极意义和重要启示[7]。朱德的家风包含了报效祖国、服务人民的家国情怀，尊敬长辈、爱护子女的孝老爱亲以及崇尚节俭、严格治家等内容[8]。习仲勋的家风可以概括为“胸有家国、品自高洁”[9]；体现出了舍小家顾大家、从小勤俭持家、夹着尾巴做人和坦诚宽厚待人的内涵，在树立以民为本的权力观、公私分明的亲情观和严慈相济的教育观方面对领导干部家风建设有着示范意义[10]。任弼时家风是任弼时自身所蕴含优秀品质的外在显现，其家风的根本要素是言传身教、首要原则是牢记使命、重要品质是重视家庭[11]；体现了“情”“严”“实”三个特点，对党风廉政建设、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等具有重要的启示意义[12]。董必武家风的主要内容包括立志勤学、诗书相继的学习观，热爱劳动、克勤克俭的生活观；朴诚勇毅、谦虚谨慎的做人观，寓爱于严、不搞特殊的治家观[13]。周恩来的“十条家规”启示在家风建设中要注意公私分明、率先垂范和艰苦朴素[14]。陈云的家风则表现出“情”“严”“谦”和“廉”的特点[15]。

第二类是对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红色家风的群体研究，仅有寥寥数篇。涉及的群体有：（1）延安时期的领袖群体。有学者将延安时期中国共产党领袖群体红色家风概括为六个方面，分别是崇德、敬重、尚俭、严格、勤勉、诚朴；呈现出了目标引领的崇高性、不谋私利的廉洁性、知行合一的示范性、家风与党风的相溶性、继承与超越相统一的创新性等基本特征[16]。（2）湘籍革命家群体。有学者分析指出，湘籍无产阶级革命家群体自身的公平和正义感、湖湘文化的浸染、对国家民族的责任和使命感对其家风家训的形成有深刻影响，使得湘籍无产阶级革命家群体的家风带有承续中国传统家风家训、耕读家风与经世致用哲学的契合、党风与家风的融汇、胸怀天下的家国情怀等特点[17]。（3）安徽老一辈革命家群体的家风。有学者从安徽六安“将军的故乡”这一历史文化资源出发研究了六安大别山红色家风，将其概括为爱国爱民、忠于信仰、勤俭节约、清正廉洁的等四个特点[18]。有学者对安徽革命英烈遗书文献资料中蕴涵的红色家风进行了研究，凝练出安徽革命英烈的红色家风主要内容有“崇高的革命理想和坚定的革命信念、植根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顺应历史发展与时俱进、担当时代赋予的历史责任”[19]。（4）老一辈革命家群体。有学者尝试从宏观视角研究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群体红色家风，指出其红色家风内涵包括：艰苦奋斗的生活观、勤奋上进的学习观、公私分明的亲情观、清正廉洁的名利观、鞠躬尽瘁的事业观[20]。

（二）红色家风形成及内涵的研究，包括红色家风与传统家风的比较研究

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红色家风是党宝贵的红色文化资源，多位学者对红色家风的形成、内涵和时代价值进行了探讨。学者们普遍认为，红色家风是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在中国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实践中形成的，以先进性为引领、以中华传统家庭美德为底蕴、以革命家庭为载体产生的，是适应中国革命事业、社会主义建设事业发展和家庭文明进步的，在理想信念、道德品行、廉洁自律、亲情友情等方面展现出来的精神风貌、群体意识、政治品格和行为品格；其内涵包括四个层次：内核是爱党爱国、忠于理想的家国情怀，基石是严守纪律、忠贞不渝的政治品格，精髓是律己修身、廉洁奉公的清廉本色，根本是从严治家、励志传承的历史责任；具有革命性、规范性、时代性、承接性、平等性等特点○1。学者们肯定红色家风对党风、政风、民风、社风、家庭文明建设以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传播和认同都具有重要意义，认为红色家风有利于坚定信念、培养忠诚担当的高尚品格，有利于养成艰苦奋斗、无私奉献的优良作风，有利于营造从严治党、风清气正的政治生态，是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的必然要求。

要深化对红色家风特质的认识，将它与传统家风进行比较研究。学者们指出，红色家风是对传统家风的继承和超越，用共同理想信念维系的亲情、战友情和同志情取代了传统家风中的带有明显封建等级秩序的糟粕[21]。有学者则强调“红色”是红色家风的“魂”，是其区别于传统家风的根本标志[22]。

（三）红色家风的继承与弘扬研究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为核心的党中央高度重视家风建设、重视老一辈革命家的优秀家风文化，大力倡导对党成立近百年来红色文化以及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继承和弘扬。学者们从多个角度研究了红色家风的继承和弘扬。

一是从全面从严治党、加强党风建设和领导干部家风建设的角度来探讨红色家风的传承与弘扬。代表性的观点有：红色家风与当代领导干部家风有着深刻的内在一致性，可以通过红色家风蕴涵的以身作则精神涵养领导干部道德情操、用红色家风的丰富内涵品格来拓展家风建设内容、用优秀家教理念优化家风建设方法[23]；红色家风是党员干部开展齐家实践的基本规范和社会风气的重要引领，传承红色家风必须牢牢抓住党员领导干部这个“关键少数”，大力强化齐家意识，不断增强齐家动力，持续提升齐家能力[24]。

二是从红色家风与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融合、红色家风涵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角度探讨红军家风的传承和弘扬。红色家风是中国共产党人初心、使命的生动体现，也是高校进行文化建设、开展思想政治教育的重要红色资源。学者们高度肯定红色家风在高校思想政治教育中的重要作用，认为在高校开展红色家风教育是贯彻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重要举措，能够为改进高校思想政治教育提供新的理论指导，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有利于传承和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增强党在意识形态领域的主导权、践行和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有利于促进大学生家国情怀的培育和健康人格的塑造、正确“三观”的树立。○2红色家风能够为高校思想政治教育提供鲜活范例、内容指导，为大学生健康成长提供价值导向。红色家风对于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具有重要价值，有学者提出可以通过“教育疏导，提升大学生对红色家风的理论认知”“协同育人，增强大学生对红色家风的价值认同”“实践育人，增强大学生对红色家风的践行效果”“强化队伍建设，提高思想政治教育者的红色家风素养”[25]等四个途径实现红色家风与思想政治教育的融合。还有些学者提出，可以将红色家风教育融入思政课堂、校园文化、网络阵地、社会实践和科学研究之中，构建立体化的教育体系，发挥红色家风的育人功能，提升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实效性[26]。

三是从社会、家庭、学校、党风建设等多角度融合研究红色家风的传承和弘扬。有学者指出红色家风具有文化建设、家庭文明建设和党风建设价值，对传承和弘扬红色家风的机制进行了探究，提出需要形成三种机制——由资源体系-内容体系-传承体系-大众践行体系构成的资源转化机制，由关键少数、重点群体、社会普及对象构成的对象区分机制，强化家庭基础作用、发挥学校核心作用、扩展爱国主义核心基地辐射作用的合力形成机制[27]。有学者则强调传承和弘扬红色家风首先要准确把握红色家风的内涵要义，其次是要主动适应现代社会家庭结构以及成员之间交往方式的发展变化等[28]。

三、研究的评述

通过对红色家风学术史和研究动态的梳理与分析，可以得出以下结论：第一，从新中国成立至今，对“红色家风”的关注与研究从未间断，呈现出政治倡导与学术研究紧密结合的趋势和特点，体现了学术性与现实性的融合。加强家风建设始终是中国共产党的优良传统和一项基本政治主张，红色家风因其蕴含的舍小家为大家的家国情怀、革命的英雄风范、不忘初心与忠于信仰的崇高品格、廉洁奉公与律己修身的高尚情操被视为中国共产党人需要继承和弘扬的宝贵精神财富。第二，学术界高度重视和肯定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的红色家风对党风建设、家庭文明建设、社会文化建设的重要价值和意义。第三，对红色家风的内涵、时代价值以及传承和弘扬红色家风的重要意义形成共识。红色家风并非“红色”与“家风”的简单组合，它集中体现了中国共产党的精神、道德、价值取向和优良作风，不仅具备优秀传统家风的根本底蕴，而且还具备传统家风不具有的先进性；传承和弘扬红色家风对优良家风的形成、党风的建设、领导干部家风建设以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培育、增强文化自信等都具有重要意义。不过值得注意的是，对红色家风主体的认知有细微的不同。学者们普遍认为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是红色家风的主体，但有个别学者认为红色家风的主体不局限于此，还应包括“各个时代的优秀共产党人”[29]。

学术界对红色家风的研究取得了可喜的成果，本文认为在以下几个方面尚有进一步研究和拓展的空间。

第一，红色家风史料单薄、零散且缺乏系统的搜集、整理和研究。一是现有红色家风研究依据的史料是少数革命家主要是革命领袖已经出版的家书和回忆录中提及的家风资料，其实还有大量的家风史料散见于他们的文集、文选、日记、年谱、亲属或相关工作人员的采访纪实回忆等多种文献以及纪念馆展陈中，还未被系统搜集和整理。二是现有家风资料所涵盖的革命家严重不足，仍有大部分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的家风资料还未得到搜集和整理。《辞海》第6版收录的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有167位，现有家风类文章涉及的仅有60位，并且这些多是零散的家风故事或纪实报道，缺乏深入的挖掘和研究。红色家风史料是开展红色家风研究的基础和依托，史料的缺乏或是不全面、不充分将会极大地影响和制约红色家风研究的深入发展。

第二，研究的创新性以及深入程度不够。一是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红色家风的个案研究以故事性叙述和简单内容概括居多，而深入阐述其家风特质和精髓的研究较少，由此导致研究成果同质化程度较为严重。二是由于红色家风史料的薄弱，致使现有多数红色家风研究是从概念出发进行的逻辑推演，而非从充分占有红色家风史料出发进行的抽象提炼与理论概括。三是现有研究多是将红色家风作为一个静态的学术概念加以研究，缺乏从历史发展的动态视角对红色家风是如何形成的、形成的条件、发展的脉络、演进的规律、红色家风在革命建设改革不同时期以及社会变迁中发挥的重要功能和作用等问题的深入探讨。这样会影响红色家风传承、弘扬机制问题的探究，也会使得在当代传承和弘扬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红色家风的重要性和必要性缺乏坚实的历史支撑。

第三，研究的角度较为单一。一是从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个体角度研究的居多，而从群体角度整体性地研究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红色家风的少。这样的研究不利于概括出红色家风的总体特质、精神内涵，难以将红色家风与传统家风、一般意义上的家风区别开来。二是从理论上进行逻辑推演和阐述的多，以红色家风具体史料为基础进行历史与理论相结合探讨的少，这样的研究难以得出针对性强、有独创性的观点。

红色家风是中国共产党在百年征程中形成和积淀下来的宝贵精神财富，是红色文化中的一颗璀璨瑰宝。红色家风凝聚着老一辈革命家的经验和智慧，体现了中共党人的精神风骨，诠释着中共党人坚定的革命信仰，彰显了中共党人的初心和使命。为此，要继续推动红色家风研究的深入发展，首先应从多方面、多渠道系统地挖掘、搜集和整理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的家风史料，形成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家风文献资料汇编，为红色家风的深入研究奠定坚实的史料基础。其次，加强从群体角度、历史发展的动态视角对红色家风开展专题研究，厘清红色家风形成、发展的脉络和演进的规律，探讨红色家风在党的发展壮大、推动社会变迁中发挥的作用，加强红色家风区别于传统家风、当代普通家风的特质研究，加大区域性革命家群体之间红色家风的差异性研究。最后，立足社会发展实践，探索红色家风融入党风建设、家风建设、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社区基层治理的有效途径，为新时代传承和弘扬红色家风提供坚实的历史支撑、理论依据和现实借鉴。

最后，感谢西南交通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科研水平提升计划”项目的资助。

注释

① 多位学者就红色家风的概念、内涵和特点进行过探讨，观点差异不大。魏继昆、周良书强调红色家风的先进性，认为红色家风是适应革命事业和家庭文明进步的一种精神风貌、道德素养和行为品格。见魏继昆《用“红色”之魂引领共产党人家风建设》，《新湘评论》2018年第8期；周良书《继承和弘扬革命前辈的红色家风》，《中国社会科学报》2017-10-20第4版。柯华、欧阳慧等人提出红色家风的内涵有四个层次。见柯华等《红色家风的内涵及其时代价值》，《中国井冈山干部学院学报》2015年第6期；欧阳慧等《新时期弘扬和传承红色家风的几点思考》，《中国井冈山干部学院学报》2016年第2期。

② 多位学者认为红色家风是高校开展思想政治教育的鲜活资源，强调将红色家风融入思想政治教育具有重要的价值和意义。宋俭等指出开展红色家风教育无论是从传承弘扬优秀传统文化还是增强党的意识形态主导权等多个方面来看都具有重要的意义。见宋俭，钟道邦《新时代高校学生开展红色家风教育的意义及途径》，《学校党建与思想教育》2018年第4期。徐为结等则从促进大学生家国情怀、塑造健康人格和正确“三观”的角度强调开展红色家风教育的重要性。见徐为结等《红色家风融入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价值和途径》，《东华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7年第4期。陈慧棋等人则是从凝练红色家风中的思想精髓和精神内涵以涵养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角度论述了红色家风的重要性。见陈慧棋等《新时代以红色家风涵养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百色学院学报》2018年第6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