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档案+”视角下红色档案的开发与利用新路径探析*

2021-11-28 14:33赵雪芹王青青蔡铨
山西档案 2021年5期
关键词:档案馆红色价值

赵雪芹 王青青 蔡铨

(湖北大学历史文化学院 武汉 430062)

0 引言

自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在多个场合提及红色记忆的重要性以及红色基因传承的必要性,强调“不能忘记红色政权是怎么来的、新中国是怎么来的、今天的幸福生活是怎么来的”,明确了“把红色基因传承好,确保红色江山不变色”的实践目标。红色档案是我国共产事业建设的重要见证,其特指在新民主主义时期,由共产党所领导的机关、组织、个人在进行革命斗争和政治活动中所产生的具有相应保存价值的历史记载,以及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革命先辈们对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的回忆录、口述史、访谈材料等[1]。红色档案充分承载了红色记忆,其是激活中华民族红色基因的最直接的密码,在建党一百年的重要时刻,通过对红色档案展开挖掘利用,可以帮助当下社会充分意识到红色记忆的重要性,实现红色基因传承,弘扬砥砺前行的正能量,促进社会力量凝聚一心,进而开启践行“第二个一百年”的奋斗征程。“档案+”视角下,红色档案作为红色数据源融入到各行业的开发建设中,为将红色记忆根植群众生活提供了新路径。“档案+”强调让档案走出去,把档案自身的价值、效用注入进相匹配的行业、领域的底层建设中,实现档案力与行业力的深度结合,生成行业新动力,即“档案力+行业力=发展新活力”的模式[2]。“档案+”视角下,红色档案的内涵与利用价值得到了进一步的扩展,红色档案将不再局限于陈列在档案馆发挥其文物价值,而是拓展至与其它行业融合后所产生的红色文化成果价值,即在传统的红色档案利用路径中融入“档案+”思维,通过与其它行业的固有技术、运行模式的融合,对红色文化进行全方位诠释,在发挥好红色档案既有的文化教育价值的同时,也为档案行业本身和其它行业增添红色新活力。

通过中国知网主题词的检索,发现有关“档案+”的论文研究开始于2017年,随着“互联网+”思维的普及,“档案+”的档案开发利用新思维逐渐被提出。不同于“互联网+”把互联网作为技术支撑,“档案+”是把档案作为源动力,将档案嵌入到行业的建设中,促进行业的持续利好发展。目前有关“档案+”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相关理念论述和具体应用方面。贺兴义即对大数据时代下“档案+”的思维进行了理论探究,其认为“档案+”的核心在于档案的数据化以及数据化后的档案对其他行业建设的主动渗透[3];档案与建设报道组对苏州所推行的“丝绸档案+”档案资源开发利用新模式展开了探讨[4];高莉萍对如何利用“档案+”思维打赢脱贫攻坚战展开了讨论,提出了“档案+扶贫建档”、“档案+产业发展”、“档案+主题传播”等一系列的脱贫策略[5]。纵观既有的与“档案+”相关的研究,发现“档案+”思维在红色档案方面的应用研究较为缺乏,而结合“档案+”思维的红色档案的开发利用,在充分开发红色档案的同时,还能够帮助红色文化扎根于其它行业,使红色档案的影响力形成了由点到阵的转变,这样更有利于红色文化的传播、红色基因的传承,对盘活红色档案资源具有现实意义。因此,本研究拟从“档案+”视角出发,对我国红色档案资源的开发利用新路径进行探析,期为我国红色档案事业的发展提供助力。

1 红色档案资源的价值

我国所保存的红色档案客观记载了中国共产党人的革命历程,其对革命时期的历史问题的研究讨具有重要的历史凭证价值;对弘扬党的革命精神,促进当下社会不忘初心,传播党的信念与精神具有深远意义;此外,红色档案作为文化载体的一种,通过对其进行开发利用能够为文化演出、文化旅游、文化餐饮等产业提供新新活力,对促进产业经济新增长具有推动作用。

1.1 红色档案历史凭证价值

档案是指人类在开展各项社会活动中所产生的最直接、原始的历史记录,原始记录性是档案的本质属性[6],档案可以被称之为“未掺过水的史料”,具有“今世赖之以知古”的历史价值。红色档案作为我党在抗战革命、国家建设过程中所生成的史料,其属于原始资料,真切地记载、反应了我党抗战革命与国家建设中的所经历的事情与种种不易,是还原我国红色革命历程的重要历史凭证,其具有“存凭、留史、资政、育人”的重要作用。通过对红色档案有效整理开发,可以使其在重要历史问题的探讨与论证中充分发挥凭证作用,准确还原历史全貌,在必要的时候帮助解决相应的历史争议问题;可以帮助实现“以史为鉴”的社会建设理念,让当代人民了解历史、牢记前史、积极奋发向上,为推动党、国家、社会的可持续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

1.2 红色档案教育价值

红色档案作为红色历史的“孪生兄弟”,其凝聚着红色崇高精神,滋养着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作为承载了正向精神与价值观的物质载体,其具有净化心灵、陶冶情操、振奋精神的价值功能,是进行思想政治教育的优质资源和生动教材。对于党员群体,可以利用红色档案开展相应的红色主题教育。例如带领党员干部走进红色教育基地,进行党史党性教育,深化党员干部对党建立初衷的认识,强化其为人民服务、做好人民公仆的意识,践行党的初心使命,山东泰安、湖南孟良崮等地就依托于当地的红色档案资源,组织党员干部开展了红色党性教育,激励党员干部不忘初心、牢记使命[7]。对于学生群体,则可以开展相应的红色基因传承教育。通过组织学生群体近距离接触红色档案,有利于激发学生对红色历史的情感共鸣,深化其对党的认识,使其坚定拥护党的领导,追随党的脚步,成为建设祖国的核心力量。2021年4月27日,湖北大学历史文化学院档案系教工党支部教师就组织了学生前往武汉市档案馆、湖北省档案馆开展主题党日活动,通过参观“庆祝新中国成立70周年暨湖北解放70周年档案史料展”,深化了学生对于红色革命历史的认识,充分激发了学生的爱国情怀。

1.3 红色档案经济价值

红色档案承载着浓厚的历史底蕴,对各地区的经济发展具有推动作用。红色档案的经济价值不仅仅体现在其作为宝贵文物所具有的经济价值,还体现在其文化衍生价值,即基于红色档案能够衍生出红色文艺作品制作、红色文化旅游等,从而创造出延伸的经济价值。比如文学创作者们可以通过对红色档案的艺术加工生产出红色文学作品、红色影视作品等,而这些作品通过出版、演出的方式可以创造出相应的经济价值。红色旅游则是以革命历史遗迹为依托,通过观光体验的方式来对先烈进行追忆、对崇高的革命精神进行传承的活动[8]。各地档案馆、文化馆、党史办等单位作为保管红色档案的核心主体,无论是其自身开展红色会展、构建红色舞台剧表演等,还是以其档案力为革命老区的红色景区注入新活力,讲好红色革命故事,打造红色旅游品牌,都对红色旅游重要的推动价值。红色档案向文化旅游的靠向,既是在响应国家对文旅融合的号召,也是在改善红色革命地的经济结构,红色旅游作为第三产业中的一部分,可以充分带动红色旅游地服务产业的发展:如餐饮业,而这些产业的利好发展则可以改善革命老区工业不发达,就业不充分、劳动力流失等问题。

2 传统红色档案资源开发利用中的不足

对既有的红色档案进行合理开发利用是实现红色档案价值、效用的根本路径。传统的红色档案模式虽然在一定程度上发挥了红色文化传承、红色文化教育的功能,但受限于开发主体单一、红色资源分散、开发技术不完善等因素,其在红色档案资源的整合开发深度、红色档案文化宣传的立体度、红色档案经济价值提升上有所欠缺,红色档案红利未充分释放。

2.1 红色档案资源整合开发程度低

红色档案的历史凭证性、文化性、政治性使其保存地点分散,档案馆、博物馆、文化馆、党史办等地均有所收藏。虽然分管收藏能够缓解各收藏主体的档案存储、保护、修复压力,发挥红色档案在党史党性教育、文化宣传、文物收藏等方面的作用,但分管收藏会因为收藏主体间的联系不紧密、合作不到位而出现红色档案资源整合度降低的弊端。左右江、扬州多地红色档案资源就存在着分馆分藏,各馆行各事,“档案孤岛”现象显著的情况,致使红色资源得不到有效整合,开发过程中经常出现红色档案重复开发、开发档案的历史跨度断裂,各地域红色档案全貌展示不足等问题,对人力物力财力造成浪费[9][10]。为了改善上述情况,各馆藏机构的共建活动成为了当务之急。

受传统的档案资源开发模式—线性开发的影响,档案的馆藏主体对档案开发具有绝对的主导性,在红色档案资源的筛选、组织、开发中受其权利的影响,非馆藏群体作为档案资源信息的接收者被排除在红色档案的开发利用工作之外,馆藏主体“画地为牢”,使得红色档案的开发程度的不到提升。长此以往,由于缺乏对外界新型技术、资源开发思维、运营模式的纳入,导致红色档案馆藏主体在开发利用红色档案时效果一直不明显,红色文化宣传薄弱、红色文化经济价值得不到成份体现,使得社会群众对红色档案的关注度得不到提升。以南京各区档案馆为例,溧水区于2015年 挖掘开发了100多件革命时期的档案、上百张的图片资源以及大量的粮草票、税收凭证等实物;高淳区对本地的红色档案进行了挖掘,修复了革命遗址,建立了爱国主义教育基地……纵观红色档案开发利用过程,档案馆承担了绝大部分的领头作用[11]。尽管档案馆致力于发挥自身的资源优势,做好红色档案收集、保存、修复以及开发工作,但受限于档案馆工作人员专业背景的单一化、档案馆新兴技术的把握不足、资金量有限等问题,档案馆对红色档案资源的挖掘深度还不够,对红色档案中所蕴含的核心精神、民族价值观、历史原貌的展现还存在不足,无法充分发挥红色档案的社会影响力。因此加强档案收藏主体与不同领域、不用专家群体间的合作,转变既往“闭门造车”的局面成为了必要之举。

2.2 红色档案文化宣传立体性不足

已有的调查发现,我国红色档案馆藏主体对于新媒体的运营、立体宣传模式的构建仍存在显著不足,其主要依托于传统的线下展览、旅游观光、电视平台以及自身的网站进行红色文化宣传,对于微信、微博、抖音、头条等新媒体的运营有所缺乏,文化宣传模式单一,红色档案文化宣传缺乏立体导向[12]。

做好红色文化宣传、构建立体宣传模式既是档案馆、文化馆等馆藏机构的法律责任、也是其时代使命。2020年最新修订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档案法》就明确鼓励档案馆在既有的传统文化宣传方式中加入新媒体宣传方式,打造立体的宣传模式,做好爱国主义教育、革命文化传承,增强我国文化自信,避免历史虚无主义对我国文化环境的冲击。而在互联网时代下,随着通信技术的完善,互联网媒体、手机媒体逐渐改变了人们获取信息的方式,话语权由专业的媒体从业者转移至互联网世界中的任一个人、机构,充分利用新时代下的新媒体,把握住媒体话语权,做好立体红色文化宣传成为了档案馆的时代使命。论坛、微信、微博、在线社交网站、视屏社交软件根植于当代群众的生活,对于上述软件的使用俨然成为了当代人的生活习惯,这些软件成为了多数人获取信息的主要来源,软件中的信息由众多的网络用户生成,信息质量良莠不齐,对当代人的价值观存在或正或负的影响。档案馆、文化馆等红色档案的收藏主体,需转变传统的文化宣传模式,着眼于当下群众的社交习惯,充分利用好新媒体做好红色文化传播,形成红色主流文化,正向引导互联网世界价值观,实现红色记忆的传承。目前,已有档案馆试图结合传统的红色文化宣传和互联网时代下的新媒体文化宣传,构建立体宣传模式并取得了不俗的成绩,如浙江金华档案馆。2016年浙江金华市档案馆举办了为期四个月的“红色记忆--金华革命斗争史”展览,其在借助线下展览做好文化宣传的同时,也依托于新媒体平台进行了线上展览直播,线上参观人次一个月内累计达21万,突破线下展览的地域限制后,总参观人次实现了质的飞跃,更大范围内实现了红色文化宣传与传承。但纵观全国的红色档案馆藏主体,对于新媒体的运用还较为匮乏,红色文宣传立体性不足,文化宣传的聚合效应不显著。

2.3 红色档案经济价值挖掘不深入

我国一直有“以史为鉴”的教育理念,而红色档案作为革命抗战的重要记忆载体,其对过去、当下、未来起到了连接作用,对教育人民不忘国耻、牢记使命有重要意义,因此红色档案的价值挖掘重心也多倾向至教育方面,如在重要的红色纪念日进行红色档案展览、打造红色教育基地等[13],而对于红色档案背后的经济价值挖掘却不够深入。红色档案的经济价值主要分为直接价值、间接价值。直接价值是其作为文物的价值,如革命抗战时期所保存下来的生产生活用具、货币股票等珍贵文物。然而这些文物归属权在于国家,是不会进行拍卖从而实现直接经济价值的。红色档案的间接价值则是指其与消费市场结合所产生的价值。如与文化消费的结合,出版书籍、生产音像制品、打造演艺产业等;与餐饮、文化消费结合,开发红色餐饮实现“忆苦思甜”,依托红色革命地的青山绿水、特色民俗开发生态红色旅游、红色民俗旅游等。

通过对红色档案间接价值的开发可以产生相应的经济效益,改善馆藏机构档案开发经费不足的缺陷,反哺红色档案开发工作,促进红色档案的再开发,以形成良性的开发利用循环。目前,已有部分档案馆对红色档案经济价值的挖掘做出了探索。上海市档案馆、浙江省档案馆即联合出版行业,出版了《信仰的力量—中国共产党人的初心》、《不忘初心:上海市档案馆藏红色文献选萃》、《红色档案参阅简报》、《浙江历史上的今天》等红色文学作品,在弘扬红色文化的同时,也挖掘了红色档案的文学创作价值,创造了收益。但在红色档案价值的挖掘过程中,价值挖掘工作的参与人员还是以档案从业者为主,价值挖掘的路径单一,没有充分融合到不同经济产业中,形成纵横交错的红色文化产业经济,红色档案的经济价值显现不充分。此外,对红色档案的经济价值挖掘工作进行调查,可以发现开展该项工作的还是以上海、浙江、江苏这些具有丰富的红色档案且经济发达的地区为主[14],全国其它地区对于红色档案的经济价值的重视程度还有待提升,虽然已有学者就广西、山东等地的红色档案价值开发提出了畅想,但目前尚未看到具体的项目开展[15][16],红色档案的经济价值挖掘工作还处于萌芽期。综上,我国红色档案无论是在开发深入还是开发广度上都需要进一步提升。

3 “档案+”视角下的红色档案开发利用新路径

“档案+”视角下,红色档案可以走出档案馆、文化馆等馆藏机构等固有的开发利用范式,与新理念、新技术、新行业进行融合,对红色档案中所蕴含的红色精神、红色经济价值进行创造性地发掘,为档案行业以及其它行业增添新动力,贡献档案智慧,促进彼此的行业发展。

3.1 红色档案+共建共享,提高档案效能

要实现红色档案与其它行业、平台的融合,达到“档案+”的效果,红色档案的合理整合、组织、管理是前提,只有对红色档案规范处理后,红色档案的效能才能有效提升,从而便于红色档案的多途径运用。红色档案馆藏机构的工作人员的知识背景、知识结构都比较相似,缺乏多样性,而红色档案的建设对开发人员的知识结构、专业技能的多样性要求较高,单依靠工作人员进行红色档案资源的开发难度较高,因此,在档案开发中需要引入共建的思想,与外界合力开发红色档案。麦克斯.埃文曾指出“档案是具有公共属性的,故在档案的整合开发中可以让公众参与进来,从而实现‘民治’”[17]。在互联网时代,社交媒体、社区论坛的兴起为公众参与到红色档案的建设提供了机会。因特网中p2p即点对点的连接方式为众包模式提供了基础,而众包模式开启了个人参与社会价值共创的新模式。众包模式下,馆藏机构可以将待开发的红色档案资源上传至互联网并发布开发任务,吸引对此感兴趣的来自不同领域、具有不同背景与技能的社会人才参与到红色档案的开发建设中,从而改变传统的档案资源开发模式--档案馆藏机构主导控制档案的建设,广大互联网群众的智慧及力量得以有效地发挥,红色档案的受众也由原来的被动接收者转变为红色档案资源的开发者、参与者。在众包模式下,馆藏机构与互联网民众内外合作、协同共建,过程中红色档案既得到了有效开发,红色文化也得到了弘扬。此外,由于红色档案生成的时间跨度长、空间分布广,档案收藏集中度低,档案馆藏机构也可以借助共建的思想,联合各级档案机构共同建设开发红色档案,以保证档案开发的完整性。

红色档案共建的最终目的在于实现档案的广泛利用与传播,因此档案的共享技术标准、共享法律法规、共享平台必须建成、落实,只有在合理的共享环境下红色档案的效用才能最大限度地实现。大数据环境下,信息的产生方式具有多样性,因此档案共建过程中所形成的档案数据在格式、名称、代码、质量等方面可能存在差异,导致档案数据共享困难。此外,不同的档案部门所使用的档案数据管理系统、规范、操作章程等方面也存在差异,这在一定程度上也加大了档案数据共享难度。为了解决这些问题,一套完善的档案数据共享技术标准需要建立,对档案数据进行统一标准,以便红色档案数据在不同部门间的流通、使用。而共享法律法规的建立一方面是为了推动馆藏机构的共享;另一方面则是为了保护数据上传方的知识产权,确保档案共享、利用行为的合法性。共享平台的建成则可以依托云计算技术。云计算作为新兴的共享技术,其核心是提供安全性高、成本低的云服务,便于实现跨地域的信息资源共享。馆藏机构可以依托于云计算技术联合共建“红色档案云”平台,各机构将已经数字化、整理开发的档案资源上传并存储至“云服务器”中,便于档案资源的跨地域分享使用。由于不同的红色档案的可开放程度存在差异,因此各档案上传机构可以根据上传资源的实际情况设置相应的数据权限,可以限制档案资源的获取方式为馆际互借,也可以直接设定访问权限。档案数据共享平台可以通过开放的档案数据与电子政务网或互联网,实现档案数据的社会共享,便于社会公众对红色档案资源的查阅,其它行业对红色档案资源价值的再开发,充分发挥红色档案的效能。

3.2 红色档案+新媒体运营,树立文化自信

自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总书记为核心的党中央一直坚定地支持党管宣传、党管意识形态、党管媒体。红色档案作为中国共产党史的载体,其应当成为当下中国意识形态的抓手,为媒体环境下的意识形态建设添砖加瓦。随着中国经济的发展,中国在国际上地位日渐凸显,“中国威胁论”被不断鼓吹,以英美澳为首的西方国家从贸易、舆论等方面对我国进行对方打击。西方国家从未停止过利用新媒体对我国的意识形态进行扭曲,试图误导我们放弃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近些年来,历史虚无主义就在新媒体平台中逐渐抬头,一些意图不轨的不法分子在新媒体平台中利用片面的历史材料对我们的红色文化、社会性质进行否定,污蔑抹黑我们的革命领袖以及革命英雄,试图对我们的意识形态进行控制。为了遏制上述现象、净化新媒体舆论环境,我们需要充分发挥好红色档案的历史凭证作用,拨乱反正,还原历史全貌,弘扬红色文化,树立文化自信,构建和谐的新媒体环境。针对网上历史虚无主义的兴起以及革命历史名人被诋毁的现象,多地档案馆利用红色档案在新媒体平台中为雷锋、邱少云、刘胡兰等革命英雄进行了正名[18]。

被动地利用新媒体作为发声平台对不实言论进行更正,并不足以实现党管宣传、党管意识形态、党管媒体的目标,档案馆、文化馆等红色馆藏主体需要主动将新媒体作为文化宣传平台、意识形态培养根据地。红色档案的存在形式具有多样性,有文字形式、图表形式、音视频形式,其内容的真实性是毋庸置疑的。馆藏主体可以通过微博、微信、抖音等平台以文字或音视频剪辑的形式对红色事件进行科普、红色文化进行宣传,讲好中国红色故事,为民众树立文化自信,避免被社交平台上的不实言论误导,扭曲意识形态。比如在微信公众号上开辟红色文化宣讲专栏,结合当地的革命斗争史,定期展示相关的红色档案,叙述档案背后的红色故事,赋予红色档案情感及温度,使得红色文化的宣传更接近民众的生活、更能吸引民众的学习热情;在重要的节日中,如抗战胜利纪念日、中国共产党建党日、南京大屠杀纪念日、建军节等,可以通过微博、微信等进行相关的红色文章、红色视频推送,建立起立体的红色宣传网;而当举办红色档案展览活动时,新媒体平台则可以承担起活动宣传作用,吸引更多的民众前来近距离参观红色档案,接受红色文化的熏陶。“档案+新媒体运用+传统展览”的立体文化宣传模式,增加了群众红色信息接收的渠道。信息获取习惯不同、年龄阶段不同、文化层次不同的人们都有了可获取红色知识、感知红色历史的途径。依托于新媒体的红色文化宣传打破了时空的限制,无论民众身处何地,在家、办公室、路上都可以使用手机感受红色文化,红色档案的影响力在新媒体的加持下,会伴随着新媒体终端的用户,使得历史虚无主义无处可传播。

3.3 红色档案+产业渗透,推动经济增长

在“档案+”理念下,我国各级红色档案馆藏机构可以试着将红色文化渗透至不同的产业,打造连锁产业链,将红色文化深入时代的根基,创建新的文化收益模式,为后疫情时代的文旅产业复兴提供动力。

对于红色旅游产业来说,积极开发利用红色档案,可以帮助旅游地的旅游产业注入文化底蕴,突出当地的旅游特色,打造革命老区的红色旅游品牌,促进当地旅游的可持续发展。目前我国的红色旅游主要是通过对红色历史遗、红色教育基地进行简单地观光游览,对于位置偏远的革命老区的旅游价值挖掘不够深入。红色革命老区虽然偏远但一般绿色生态好,环境秀丽。革命老区可以依托于红色档案,挖掘当地的红色革命事迹,讲好红色故事,做好吸引客流的工作,再结合当下流行的休闲旅游新模式,打造历史好、风景好的休闲教育红色旅游地,实现寓教于乐,提高游客的旅游满意度,促进二次旅游。具体实施可效仿“革命摇篮”—井冈山。此外,不少革命根据地也是少数民族聚集地,可以打造“红色+多彩民俗”的文化旅游。贵州省即推出了“用一条长征主线,串其多彩贵州”即红色旅游、民俗旅游与一体的旅游线路。我国其它少数民族聚集地如左右江、百色也可以对此进行效仿,做到“红彩结合”,推动当地的旅游经济发展。而红色旅游过程中必离不开餐饮消费,我们可以对红色档案进行挖掘,提炼红色档案所记载的红色食谱制作红色餐饮,一方面让游客身体力行地体验红色生活,感受战乱年代的艰苦,珍惜现有生活的来之不易;另一方面,现代人大多营养过剩,难以消化每日摄入的食物营养,而科学研究发现红色食物基本都属于粗粮,适当食用粗粮有助于身体健康。由于我国当年实行农村包围城市的路线,革命老区多在偏远山区,大多山清水秀,农产品纯天然无污染无添加,大幅提升了食品安全,因此,在进行红色旅游餐饮开发的同时也可以对当地的农产品进行宣传,为我国的扶贫工作助力,帮助当地农民创收。

对于文化产业来说,编纂红色读物是必不可少。无论是红色教育还是红色旅游,“读一本红书”活动往往都会被提出,所以各地红色档案馆藏机构可以联合教育部门、出版行业对当地革命年代所保留下的红色故事、红色诗文进行二次创作,并整合成书籍出版,为革命老区的历史重现和景点讲解提供档案支撑;此外,红色档案中除了包含有实体形态的书籍、物品,还包含红色歌曲,可以结合流行音乐对红色歌曲改编,增强歌曲传唱度,这样不仅适应了新时代文明发展规律,还在红歌传唱中推进了党的文化自信建设有着重大意义。而对于文化产业中的演艺事业中来说,红色档案可以为红色电影、红色节目、红色商演的开发助力。2021年中央电视台联合中央档案馆制作了百集微纪录片《红色档案》,掀起了全网热播,其在传扬红色文化的同时也创造了相应的经济价值。而对于红色商演,则可以根据红色档案的记录,借助现代光影技术、声音驱动技术,结合实景打造例如“印象井冈山”的实景演出,给游客以视觉上的冲击、让游客充分体会抗战时期的革命激情;还可以对红色档案中的红色故事进行话剧表演,提供不同的观影方式;也可以借助3D放映技术,将红色影像3D展现,让观众立体感知战火年代,开发红色文化新体验。

4 结语

回顾历史,展望未来,让尘封的红色档案变得鲜活起来,充分发挥其效用,是每一个档案从业者的职责,也是档案开发工作所要实现的根本目标。“档案+”的理念下,红色档案充分与外界的新技术、新产业结合,在将红色文化宣传根植于群众生活,激发了群众对于历史事件、人物的共鸣,其在构建正确意识形态的同时,也充分发挥了红色档案的档案力,助力了其它行业的发展与经济增长,实现了“1+1>2”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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