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抗联歌曲的多角度分类及传承价值

聂佩佩

（黑龙江工业学院人文与师范学院，黑龙江 鸡西 158100）

引言

通过探讨抗战时期东北抗联歌曲的价值内核与社会功能，揭示了此类音乐如何影响和鼓励不同的社会群体走向抗战之路，而且也揭示了如何适应不断现代化的社会。因此，详细研究东北抗联歌曲在东北地区抗战运动中的影响，以及通过鼓励不同社会群体之间的团结，塑造抗战时期对公众观点方面的影响力对现代社会也是具有前瞻意义的。

一、出现东北抗联歌曲的原因分析

东北抗联的时代背景具有一定的特殊性。作为一只“9.18”之后抗战十四年的抗日队伍，面临着日军疯狂打击的炮火，依赖于不同联队协同作战，实行抗日游击。中途经受过无数的伤亡散落，在极端困难的情况下独立进行游击战，支援全国抗战。面临的困难严重性，作战的独立性导致了东北抗联的抗战文化氛围分外浓厚。在这样的文化氛围需求下，东北抗联歌曲应运而生。东北抗联歌曲可能不是最复杂的音乐作品，但是进行了非常有效的政治宣传。通过传唱无伴奏曲，或者伴奏旋律翻倍的战歌进行文化输出和军事动员。越是技术难度系数低的歌曲，越能更短时间地在东北地区的工人，农民，儿童，士兵中传唱开来。贴近生活的歌词，朗朗上口且有限的旋律为东北地区抗战解放的艰苦生活吹来了一股春风。

二、东北抗联歌曲的分类概论

（一）编曲角度

由于历史原因，抗联时期我国的专业音乐发展还处于萌芽阶段。对于编曲部分，主要是由以下几类构成：1.专业音乐人编曲 其中专业音乐人分为国内自主培养的红色音乐家，民间艺人以及外籍音乐家。外籍音乐家以俄罗斯籍，日籍，伪满宫廷音乐工作者为主。2.非专业人士编曲 此类占比较少，主要由热心的战士或群众自主编曲传唱。3.借鉴原有歌曲的曲调 其中借鉴的部分又分为外国的进步歌曲和国内原有的民歌。

日本音乐家小山作之助创作的日本军歌的旋律被应用在《抗联教导队歌》和《东北联合抗日军歌》[1]。美国歌曲《佐治亚进军》的曲调被应用在《东北抗日联军第三路军成立纪念歌》当中[2]。在借鉴过程中，编曲者首选慷慨激昂的进行曲为主，将小节的休止符进行延长，部分互相配合，整体曲调不做改动。节奏抑扬顿挫，切分音多，偏好中国传统五音阶为主，以主音三和弦为核心辅助号角效果，强有力地渲染“起来”和“前进”，动员人民抗争。除了抗联歌曲普遍受到俄罗斯歌曲的影响，来自南方农村的士兵也尝试使用南方民歌进行创作。但被听众认为缺乏力量和气势，没有传达出善战的精神。在生死存亡的斗争中以民族生存，鼓舞军队为目的，歌曲需要庄重，有力，宏大，善战的表现形式。为了更好地传达军队的英雄主义和尚武精神，编曲者修改了歌曲的第一部分，增加了一个由破折号组成的号角调。在歌的第三部分和第四部分使用了持续时间较短的对比音。为了传递意识形态，更好地呼应抗联歌曲中出现的动作式词汇，编曲者在第一部分和第二部分开始用降调来强调重点词汇，用低拍传达情感信息，最后的高潮通过序列反复得到实现。

（二）作词角度

东北抗联歌曲中，与鲜少编曲者的现象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参与作词者众多。一是由于在作词的过程中可以尽情表达自己的爱国情绪，激发斗争勇气，满足了作词者的战时心理需求。二是因为作词对专业要求较低。作词者普遍为非专业人士，又受战歌动员性强的特质，歌词很容易理解和演唱，句式自由，变化性强。抗联歌曲与刚处于发展阶段抗战内容的民歌相比在内容上有所进步。原先歌词只会对一个人的痛苦进行描述，后期歌词的境界得到了显著提升。歌词内容中与其说向往未来的安定生活，倒不如说是反映了居民的革命生活。在他们的抗战新生活中获得了自由解放。同时反映了人民对革命、对领袖、对军民鱼水情的热爱和钦佩。在作词中沉淀了中华民族文化的伟大内涵。本身东北抗联民谣的编曲就主要依靠单一的音符，有节奏的重复，有限的旋律范围，以及对短音的偏爱。生活化的口语和口号式的作词与编曲在技术层面上吻合程度高。

（三）题材角度

一位在台北接受采访的日本人在反思自己国家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的失败时说：“中国的胜利，不是靠高超的武器装备，也不是靠过硬的战术，而是依靠抗战歌曲唤起巨大的民情。”中国军队唱着歌曲从而获得胜利这一论调即使不完全有说服力，但是这个解释确实彰显了东北抗战歌曲主要反映了人民群众对胜利的渴望和自由的向往。其利用农村土地题材动员农民情绪，将群众民族主义的能力与反抗战争的情绪相联系。利用东北地区特色，将群众的情感有所寄托，落在实处，政治宣传的效果大大加强。

三、东北抗联歌曲的精神实质

这是一场有关于东北人民的宣传战，但考虑到地方战时社会的支离破碎性和农村人口文盲率高，印刷品并不是最多的，而音乐代替印刷品走向群众。达成了群众与群众之间，群众与部队之间，部队与部队之间的有效媒介。抗联歌曲分析了救国歌曲运动的力量起源，以及军民一心在战争中的重要作用。通过考察了抗联时期群众歌曲在中国军队中的普及情况，发现了红色音乐家开创的一种新流派的传播，是由加强歌词思想信息的作曲手法和救国歌曲运动促成的。这场草根运动与无产阶级艺术运动的尾声汇合，目的是普及大众艺术，创造一种“国防音乐”。战区服务团和流动剧团为歌曲运动提供组织支持，而音乐家又通过剧团传播其艺术的渠道。

这场国民运动的受众不单单指向具有战斗能力的成人。根据研究表明，成人和婴儿可以利用音节序列的统计特性从连续语音中提取信息，婴儿和成人对声调序列的统计学习类似的学习机制在音乐刺激下也起作用。通过学习并比较基于语音序列的语言学习和基于歌唱序列的语言学习，得到了一大结论：与语音序列相比，语言和音乐信息的一致映射将增强学习，具有较强的学习便利性[3]。传统抗战民歌通篇包含较多的语言信息，不利于针对幼年学习者进行学习。东北抗联歌曲因为其编曲作词的特殊性，更利于对婴幼儿和未成年的少年儿童产生影响，真正做到了抗战革命文化的向下沉淀与普及。

四、东北抗联歌曲的价值传承

传统歌曲远没有时间限制。它们时不时地重新出现，再生并重新用作强大的抵抗装甲。因此，歌曲是有弹性的，它们不会被困在某一特定时期的弹性，而是往往会重新出现并不断更新自己。歌曲往往充满了当代意义，并对某一特定时期的情况进行了评论。除了对各种情况的适应能力和自发性，人们还提出了歌曲在印刷及文字之上可能具有的有效权力和政治影响力。一是因为歌曲具有一种特殊力量，很容易利用文化影响当下意识，成为强大符号，引发共鸣。二是在价值传承中拓展框架，引申更广泛的和平与正义问题，促进听众的认知解放[4]。尽管歌曲中出现的斗争局势和具体部队在现实里似乎过时了。但音乐肯定了已经并将继续在和平抗议中发挥关键作用的力量。这便是音乐的社会功能，从大众文化、宣传两个方面，通过对东北抗战时期抗联歌词和乐谱的分析，把中华民族整体信仰编成不成文的法典种植于人民内心。在过往的历史中，用音乐作为武器来表现敌人种族化的面孔，呼吁爱国主义抗争。那么现如今，使用音乐形象展示了音乐产业与其受众之间的对话。试图描述这个国家对敌人的立场态度和对同胞的情感。总的来说，东北抗联歌曲是成功的。听众在当下的时代环境中，虽不期待用其他音乐形式和歌词来体现战争，但音乐延伸了社会含义，表达了反对种族主义，应对磨难共同携手向前的新时代精神力量。

五、结束语

歌曲是文化的一大珍贵结晶。在人类历史的进程中发挥着独特的教育作用和社会功能。东北抗联歌曲在炮火纷飞的年代完成其历史使命，在现代社会中也因为其号召一个民族团结起来的极高凝聚力，面对艰难困苦绝不退缩的精神价值，在众多次中华民族面临新危机挑战的时刻发挥了它的余光余热。通过进一步分析内核与改编创新，东北抗联歌曲在当今舞台上拥有其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