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兹都城探析*

2021-11-16 14:21闫雪梅
考古与文物 2021年4期
关键词:龟兹都城长安城

闫雪梅

(新疆文物考古研究所)

龟兹是汉代西域三十六国之一,其疆域以库车绿洲为中心,北据天山,南临大漠,极盛时期其地东连焉耆,西抵据史德(今新疆巴楚)。汉代龟兹王居延城[1],唐代称“伊逻卢城”[2],是古代西域重要的政治、经济、交通、文化中心[3]。

关于龟兹都城,《汉书》等史籍中略有记载,《水经注》中载有其地望。清代,对龟兹国及其都城的考证以李光廷[4]、徐松[5]等为代表,“龟兹国,治延城,唐为安西都护府治”近为共识,但关于都城位置仍有不同观点[6]。20世纪50年代,著名考古学家黄文弼考证,位于库车新老城区之间的“龟兹故城”[7](又称“皮朗古城”)为汉、唐龟兹都城,但认为北魏时都城他迁[8]。之后,陈世良[9]、苏北海[10]、余太山[11]、林梅村[12]、江戍疆[13]等对该城的规模、史迹等各有论说,有力推进了相关研究。本文在前人研究基础上,结合近年新的材料,试对汉唐时期龟兹都城的规模、布局等进行分析,进而对“迁都”问题再作探讨,不当之处,祈望专家指教。

一、龟兹都城的规模

《汉书·西域传》记载了西域诸国情况,其中“龟兹国,王治延城”,但延城位置、规模等无记载。而文中关于龟兹王绛宾的一段记述,有助于了解当时延城的规模:“元康元年,遂来朝贺。王及夫人皆赐印绶。夫人号称公主,赐以车骑旗鼓、歌吹数十人,绮绣杂缯琦珍凡数千万。留且一年,厚赠送之。后数来朝贺,乐汉衣服制度,归其国,治宫室,作徼道周卫,出入传呼,撞钟鼓,如汉家仪。”[14]

汉宣帝元康元年(公元前65年),龟兹王绛宾及夫人弟史来长安朝贺,绛宾“乐汉衣服制度,归其国,治宫室,作徼道周卫,出入传呼,撞钟鼓,如汉家仪”。徼道,是宫室外围的徼巡之道。张衡《西京赋》中有汉长安城徼道的记载,“徼道外周,千庐内附,卫尉八屯,警夜巡昼。”[15]绛宾在延城治宫室并作徼道,这说明:第一,宣帝元康年间延城的规模并不小;第二,延城内的宫室、道路等有可能仿照了汉长安城的风格。延城规模究竟如何?下面,根据史料和考古材料,对汉唐时期西域龟兹、于阗、疏勒等国的都城规模梳理如下(表一)。

表一 塔里木盆地部分都城规模及考古资料对比表

西域诸国都城的规模,见于《晋书》《隋书》等史籍。时于阗国都“城方八九里”,疏勒国都“城方五里”,焉耆、鄯善国都分别为“城方二里”“城方一里”。而龟兹为丝路北道大国,国都延城,《晋书》载“其城三重”,《梁书》云“城有三重,外城与长安城等”,《隋书》载“都城方六里”,《魏书》《北史》等皆云“城方五六里”,所载颇不一致,究竟哪一种正确?

首先,延城的形制,是否为三重城?《史记·大宛列传》载,汉武帝太初三年(公元前102年)李广利伐大宛贰师城,“围其城,攻之四十馀日,其外城坏,虏宛贵人勇将煎靡。宛大恐,走入中城。”[21]贰师城有外城和中城,是否有内城不可知,但这段记载说明,公元前2世纪时中亚已经有多重城。而从考古发现来看,地属古龟兹的今新和、沙雅县各有一座乌什喀特古城[22](均为三重城,始建年代早于唐),实证龟兹汉晋时期不止有一座三重城。从军事防御的角度分析,延城作为国都,其防御布局当居龟兹之首,三重城结构是有可能的。

其次,延城的规模。“城方五六里”“城方六里”差别不大,而“外城与长安城等”需加以分析。汉长安城时为著名的大都市,城周长25700米[23]。西汉时长安“户十九万五千七百二,口六十八万二千四百六十八”[24],龟兹“户六千九百七十,口八万一千三百一十七”[25],长安人口为龟兹的八倍以上,论国力及人口,延城不可能达到汉长安城规模。而龟兹地处西域,延城规模应与于阗、疏勒等国都城不会悬殊太大,如史载无误,那么“城方五六里”较为适当。那为何有“外城与长安城等”之说?本人认为,自绛宾仿长安城治宫室,至魏晋已历数百年,延城“王宫壮丽,焕若神居”,其外城可能颇有汉长安城之气象,故“等”字并非指规模相等。

如上推论,魏晋时期延城“城三重,方五六里”,那么两汉时期延城规模如何?我们根据龟兹、扜弥、楼兰以及“河西四郡”的人口及对应的城址规模来推测(表二)。

表二 两汉时期西域与“河西四郡”城址规模对比表

汉代龟兹人口为扜弥、楼兰国的四至五倍,延城规模当大于扜弥国都(圆沙古城),周长应在1000米以上。而与龟兹国人口相当的武威、张掖、酒泉郡城,周长约3000~4000米,根据魏晋时延城“城方五六里”推测,汉代延城周长可能也在2000米左右。

20世纪初,斯坦因第三次中亚探险时调查了龟兹故城,绘制了平面图(图一),城周长约3英里(约4.8公里)[30]。1958年黄文弼调查时,测量该城东、南、北墙分别长1608、1809、2075米,西墙无存,将西墙按东墙长度计,城周7公里左右[31]。1989年文物普查测量城周约6600米[32]。2009年,清华大学城市规划设计院实地勘测,复原出唐代龟兹都城平面布局,其中乌恰河东岸为外城、内城(宫苑)、宫城(王宫)三重城(图二)[33]。2018年,中国科学院遥感与数字地球研究所运用地球物理考古探测,测城周长6728米,城的轮廓与图二相似(图三)[34]。而该长度约为汉长安城周长的四分之一,恰反证,若魏晋时延城外城与汉长安城相等,为何至唐代大为缩减?这显然与历史发展的规律不符。

图一 皮朗古城平面图(斯坦因绘)

图三 龟兹故城平面复原图

我们根据图二分析,龟兹故城周长按6700米计,河东岸三重城外城长约3000米,与“城三重、方五六里”恰能吻合,推测魏晋时延城的布局可能如此。而龟兹王绛宾时延城规模并不小,当已筑王宫和宫苑,图中王宫外围的宫苑周长也在2000米以上。晋唐之际,对比《魏书》《大唐西域记》记载(表一),“员渠城,城方二里”“延城,城方五六里”,“(阿耆尼国)国大都城周六七里”“(屈支国)国大都城周十七八里”,至初唐,龟兹与焉耆国都均明显扩大,很可能两城都进行了扩建,今焉耆博格达沁古城周长约3000米,经考为唐焉耆都督府治[35],龟兹都城也向河西扩建,达“周十七八里”。

图二 唐龟兹都城平面布局示意图

二、龟兹都城的布局

《晋书·四夷传》载:“龟兹……俗有城郭,其城三重,中有佛塔庙千所……王宫壮丽,焕若神居。”[36]《梁书·诸夷传》云:“龟兹者……所都曰延城……太元七年,秦主苻坚遣将吕光伐西域……光入其城。城有三重,外城与长安城等。室屋壮丽,饰以琅玕金玉。”[37]《文献通考·四裔传》云:“龟兹汉时通焉,王治延城……其所居城方五六里,城三重,中有佛塔千所。”[38]《资治通鉴·晋记》载:“城如长安市邑,宫室甚盛。”[39]这些记载皆言延城为三重城,宫室壮丽,且均与汉长安城相比,说明延城与汉长安城颇有相似之处。

汉长安城宫殿建筑主要分布在城南部,东北部为闾里区,西北部为手工业作坊和东、西九市,西郊为苑囿区[40](图四)。对龟兹故城的探测显示,其东墙和南墙较直,墙外有河道和壕沟,北墙和西墙不规整;古城东北角、西南角明显较宽;城内东南部建筑遗迹较多;皮朗墩所在地似有高台和台阶;城外西北部原有湖泊。解析认为:东墙和南墙可能为规划修筑,北墙和西墙主要依地势而筑;城内东南部可能为龟兹王宫官署之地;城东北角、西南角似有军事防御建筑;皮朗墩可能是有一定规模的庙宇建筑[41]。根据汉长安城布局分析,龟兹宫室位于城内东南部,那么居民区、店铺、市场等应主要分布在城的北部。

图四 汉长安城平面布局示意图

黄文弼调查该城时,残存九座较大的土墩,其中城内有萨克萨克土拉、南海墩、乌库土拉、白尖土拉、哈拉墩、皮朗土拉,城外有雀鲁拔克(A)土拉、雀鲁拔克(B)土拉、雀鲁哈拉、沙雅巴克土拉。其中哈拉墩、皮朗墩、雀鲁拔克(B)土拉发现有风格相同的筒瓦、瓦当、压纹砖等唐代建筑材料[42]。清华大学测绘时,根据黄文弼记载标示了上述遗址(图二),其中龟兹王宫以哈拉墩为中心,宫苑以皮朗墩为中心,西墙北段内外佛寺为萨克萨克土拉、雀鲁拔克(A)土拉、(B)土拉所在,南墙外居民区以雀鲁哈拉为中心。其中哈拉墩遗址出土有早、晚期遗物,早期遗物有石镰、研磨器、骨锥等,晚期有柱础石、残砖墙、砖、瓦、陶器、铜钱等唐代遗物[43]。林梅村认为,哈拉墩遗址为龟兹都督府所在地,萨克萨克土墩可能是《大唐西域记》载王城西门外的大佛像废墟,雀鲁拔克土墩为王城北门外安西都护府重要指挥中心之一[44]。

安西都护府移治龟兹后,与龟兹都督府同驻伊逻卢城,《旧唐书》载:“安西都护府,本龟兹国。显庆中,自西州移府治于此……安西都护府,镇兵二万四千人,马二千七百匹。”[45]龟兹城内新增安西都护府机构,而大量镇兵、军马不可能都驻于城内。黄文弼在龟兹故城东北约3公里处发现明田阿达古城,为内外城,外城残存东墙和北墙,城墙内侧共分布8个方形土坯围墙建筑,规格均为20×20米,内为平地,不见遗物。内城为长方形,有两个大土台,在南部和西南部共有17个方形土坯台,出土有佛像和壁画残块、佛经残文书、佛坐像印本、汉文残文书、筒瓦、子母砖等。其中在外城发现“左卫率府广济府卫士王万二千口杂字”残纸,先生认为应是“‘广济府卫士’征边戍疆者的粮册,该城可能为龟兹都城的驻兵之城”[46]。该城与雀鲁拔克土墩遥为呼应,内有多个土坯围墙建筑(似为兵营),推测为龟兹都城的驻兵之城。

龟兹都城中,河西岸地区多次出土窖藏钱币,其中萨克萨克社区棚户区改造时出土钱币1.4万枚(图五A)[47],老城区福利院项目施工时出土钱币2.3万枚(图五B),两地相距不远,很可能为当时的聚居和经济活动区域[48]。2016年,考古人员在龟兹城南墙东部清理出高3.3米的城墙,墙外有宽7.5、深3.1米的护城河。在西城墙内侧清理出一段长13.62、宽1.03米的青砖砖道,其交接处铺成团花形状,砖道北段土路下埋有陶下水管,路两侧有水渠[49],说明西城墙内侧的道路设施等亦较为考究。

图五 唐龟兹都城与明田阿达城位置示意图

在汉、唐长安城中,市场均有专门的规划,汉长安城东、西市在城内西北部。《资治通鉴》载,“杜暹为安西都护,突骑施交河公主遣牙官以马千匹诣安西互市”[50],安西互市在何处?是否在龟兹城内?而根据考古发现,公元前6世纪前后,在塔里木盆地以西的中亚城市中,城内以宽阔的中央大道或街道分隔,有王宫及官署、庙宇、居民区、工匠店铺等,城外布设有塔楼、壕沟[51]。从城市功能分析,龟兹城内亦大体如此。但从龟兹都城的整体布局看,该城与汉长安城颇有相似之处,唐代亦流行中原风格的建筑材料,显示出中原对西域龟兹的强烈影响。

三、关于龟兹“迁都之说”的探讨

郦道元《水经注》云:“右二水俱东南流,注北河。东川水出龟兹东北,厉赤沙、积梨南流,枝水右出,西南入龟兹城,音屈茨也,故延城矣。西去姑墨六百七十里。”[52]黄文弼考证龟兹故城为汉、唐龟兹都城,但理解“故延城矣”意指延城已不在龟兹故城,认为地处沙雅县的羊达克沁大城“城亦为三重……大外城周约三千三百五十一米,内城周约五百一十米……《隋书》说都城方六里,现此城周约三公里余,范围亦大体相当。因此《晋书》《魏书》《周书》《隋书》所记龟兹国都可能即此城,与《大唐西域记》所记龟兹大城显非一地。彼为唐时新都,此为北魏时旧都也。”[53]

首先,我们根据含义相近的史料来理解“故延城”。《北史·西域传》云:“龟兹国,在尉犁西北,白山之南一百七十里,都延城,汉时旧国也。”[54]《旧唐书·西戎传》云:“龟兹国,即汉西域旧地也,在京师西七千五百里。”[55]以上“旧国”“旧地”,“旧”有“原来的、旧时的”之意,上两句意为“龟兹国,在尉犁西北……国都延城,即原来汉代的龟兹国”,“龟兹国,即汉代西域龟兹国所在之地”;同时,“旧”字还隐含有“确指、承袭”之意,确指魏晋、唐龟兹国即原来汉龟兹国,意指与汉龟兹国前后沿袭。“故”,意为“老、旧、原来的、旧时的”[56],“故延城矣”即“旧延城矣”,因此,《水经注》所载其意为“右二水俱东南流,注北河……入龟兹城,音屈茨也,(这就是)旧时的延城啊,西去姑墨六百七十里”,确指“今延城与旧时的延城同为一地”,意指“北魏延城与汉延城承袭”,而并非延城“他迁”之意。

其次,我们根据《汉书·西域传》的记载来判断:“龟兹国,王治延城,去长安七千四百八十里”,“姑墨国,王治南城,去长安八千一百五十里”[57]。汉代龟兹国与姑墨国的距离,按两者至长安的距离计,8150里-7480里=670里,与《水经注》载“故延城矣,西去姑墨六百七十里”完全一致,说明北魏时龟兹延城与姑墨的距离没有变。岑仲勉认为,“考汉、魏二史俱称龟兹居延城。”[58]余太山亦认为,“按(龟兹)之去洛阳距离,汉晋间龟兹都城位置应无变动。‘王宫壮丽,焕若神居’,以致吕光有‘留焉之志’,亦见该处经营多年。”[59]汉晋年间,延城西与姑墨、东与洛阳的距离均未变,亦证明龟兹都城并未迁移。

龟兹故城探测资料由中国科学院遥感与数字地球研究所郭子祺、秦静欣提供,清华大学“唐龟兹都城平面布局图”由库车县文物局陈伟、尹秋玲提供,特此致谢。

[1]班固.汉书:西域传[M].北京:中华书局,1962:3911.

[2]欧阳修,宋祁.新唐书:西域上[M].北京:中华书局,1975:6230.

[3]王炳华.西域考古文存[M].兰州:兰州大学出版社,2009:164.

[4]李光廷.汉西域图考(第2卷)[M].台北:乐天出版社,1974:58.“龟兹国,治延城,唐为安西都护治,在今库车城南百四十里,沙雅尔城北四十里,南去渭干河三十里。”

[5]徐松.汉书西域传补注[M].复旦大学图书馆藏(清道光九年)张琦刻本影印原书版.“王治延城,后汉书班超传注引作居延城,唐书王居伊逻卢城,唐西域记屈支国大都城周十七八里。”

[6]岑仲勉.汉书西域传地里校释[M].北京:中华书局,1981:394.“考汉、魏二史俱称龟兹居延城.”

[7]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文物局.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第三次全国文物普查成果集成:新疆古城遗址[M].北京:科学出版社,2011:123-126.

[8]黄文弼.略述龟兹都城问题[C]//西北史地论丛.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1:266.

[9]陈世良.龟兹都城研究[J].新疆社会科学,1989(2):122.

[10]苏北海.龟兹王都及汉唐都护府在龟兹位置考[C]//西域历史地理.乌鲁木齐:新疆大学出版社,2000:81.

[11]余太山.汉晋正史所见西域诸国的地望[C]//欧亚学刊(第2辑).北京:中华书局,2000:59.

[12]林梅村.龟兹王城古迹考[J].西域研究,2015(1):49.

[13]江戍疆,李秀梅.龟兹王都及汉唐都护府在龟兹位置考[J].喀什师范学院学报,1988(5).

[14]同[1]:3917.

[15]焦南峰,杨武战,曹龙.神道、徼道、司马门道——西汉帝陵道路初探[J].文物,2008(12).

[16]黄文弼.新疆考古发掘报告(1957-1958)[M].北京:文物出版社,1983.

[17]韩翔.焉耆国都、焉耆都督府治所与焉耆镇城——博格达沁古城调查[J].文物,1982(4).

[18]陈晓露.扜弥国都考[J].考古与文物,2016(3).

[19]胡兴军,何丽萍.新疆尉犁县咸水泉古城的发现与初步认识[J].西域研究,2017(2).

[20]同[7]:17.

[21]司马迁.史记:大宛列传[M].长沙:岳麓书社,1994:894.

[22]同[7]:180,213.

[23]刘振东.汉长安城城门遗址考古发现与研究[J].华夏考古,2018(6).

[24]班固.汉书:地理志[M].北京:中华书局,1962.

[25]同[1].

[26]同[18].

[27]同[18].

[28]同[19].

[29]李并城.汉居延县城新考[J].考古,1998(5):84.

[30]同[12].

[31]同[8].

[32]阿克苏地区普查队.阿克苏地区文物普查报告[J].新疆文物,1995(4):22.

[33]清华大学城市规划设计院制图,由库车县文物局陈伟、尹秋玲提供。

[34]秦静欣.龟兹故城综合地球物理考古探测与解译[C]//新疆文物考古成果汇报会,2018.

[35]同[17].

[36]房玄龄,等.晋书:四夷传[M].北京:中华书局,1974:2543.

[37]姚思廉,等.梁书:诸夷传[M].北京:中华书局,1973:813.

[38]马端临.文献通考:四裔十三[M].上海:商务印书馆万有文库本,民国25年:2640.

[39]司马光.资治通鉴:晋记[M].北京:中华书局,1956:3332.

[40]同[23].

[41]同[34].

[42]同[16].

[43]同[16].

[44]同[12].

[45]刘昫,等.旧唐书:地理志[M].北京:中华书局,1975:1648.

[46]同[16].

[47]王瑟.库车出土一万四千枚古币[N].光明日报,2012-8-13.

[48]颜松.库车县出土唐代窖藏钱币[J].中国钱币,2016(6).

[49]新疆文物考古研究所.库车县龟兹故城遗址(2016年度)考古发掘简报[J].新疆文物,2017(2).

[50]司马光.资治通鉴:唐纪[M].北京:中华书局,1956:6775.

[51]哈尔马塔著,徐文堪译.中亚文明史(第2卷)[M].北京: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2002:225-366.

[52] 郦道元著,陈桥驿校证.水经注校证:河水(第2卷)[M].北京:中华书局,2007:39.

[53]同[8].

[54]李延寿.北史:西域传[M].北京:中华书局,1974:3217.

[55]刘昫,等.旧唐书:西戎传[M].北京:中华书局,1975:5303.

[56]辞海编辑委员会.辞海[M].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79.

[57]同[1].

[58]同[6].

[59]同[11].

猜你喜欢
龟兹都城长安城
我拥有满地的落叶
唐长安城的那些胡商
夏商时期都城选址简析
龟兹石窟寺院中的连通建筑
东周列国都城的植物绿化
龟兹壁画“杀犊取皮”
龟兹弥陀净土信仰流播初探
大圣归来
抒海本生及其在吐峪沟壁画中的呈现
北魏都城洛阳相关研究综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