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欣亚 曹 龙
(1.西北大学文化遗产学院;2.延安大学历史文化学院;3.陕西省考古研究院)
服饰是一个区域或一个民族生活情趣及审美观的重要表现。广义的服饰包括发式及服饰,狭义的服饰主要由冠、衣、裳、履组成,即所谓的头衣、体衣、胫衣、足衣,还包括腰带、带钩、带饰、佩饰等服饰用器及装饰品。目前已刊布的秦人服饰资料包括秦始皇陵附近出土的陶俑在内共计7处近3000件,关于秦人服饰研究的著作及论文亦颇丰,但因缺少更多实物资料,学界关于秦人服饰的讨论多集中于秦始皇兵马俑坑中兵俑的服饰造型方面,鲜有关于更长时段内秦人服饰的整体讨论。泾渭秦墓发现的189件战国中晚期彩绘陶俑,以驾牛车的驭手俑、乐舞角抵俑及骑马俑为主,发式有偏髻、椎髻及发髻不明显三种,服饰上主要有曳地长袍、露足长袍、上襦下袴三种,着圆头方口素履,生动再现了战国中晚期秦人的服饰情况,极大的补充了东周时期秦人服饰的实物资料[1]。
囿于篇幅限制,本文在狭义服饰概念的基础上仅讨论体衣、胫衣、足衣及腰带等服饰。
泾渭秦墓陶俑所着体衣大多为袍,衣裳相连,交领右衽,直裾,窄袖(相对楚式袍的宽袖而言),腰间系带。袍色以白色为主,少数未施色,领缘及襟缘多镶红边,少数袍的领缘为红边、大襟边缘及下摆边缘为红色网格纹边,或红、白色相间网格纹边,腰带以红色为主,少数为黑色。根据其长短,可细分为曳地长袍和露足长袍两种。
曳地长袍俑134件,约占泾渭秦墓塑衣式陶俑总数的80%,其袍长及地,不露足。泾渭秦墓中保存较为完整的曳地长袍俑多为驾牛车的驭手俑,此外还有乐舞俑等,适用人群最为广泛。
露足长袍较曳地长袍短,袍长至脚踝以上,露出部分小腿及足部,小腿外露部分施红彩,可能象征肤色,也可能象征袍下所着之红袴,足部着圆头方口素履,履面为白色。泾渭秦墓中着此袍的俑共计11件,数量不到塑衣式俑总数的7%,保存较好的3件皆为舞俑。
《说文》:“襦,短衣也。”[2]《急救篇》颜师古注:“短衣曰襦,自膝以上,一曰短而施要(腰)者。”[3]所以,襦应有长、短两种,长襦及膝,短襦及腰臀部。泾渭秦墓共发现着襦俑17件,约占塑衣式陶俑总数的10%,所着之襦皆为短襦,交领右衽,直裾,窄袖,腰系带。襦面为白色,领缘为红边,腰带为红色。可辨身份的短襦陶俑皆为骑马俑和杂技俑。
袴一般与襦搭配使用,白色或素色,袴腿较窄,易在膝盖周围形成袴褶,满裆。另有一件骑马俑仅着短袴,上身袒露。
袍下可能也会着袴,泾渭秦墓着露足长袍的陶俑小腿外露部分通体涂红,可能象征袍下的红袴,也可能象征裸露在外的肤色。
邪偪,即行縢,是一种绑缚于袴上小腿处的装置,主体为一长方块布帛或皮革,使用时由小腿前侧向后裹,目的在于跳腾轻便,亦可防止箭镞、戈矛等兵器刺伤腿部。《十三经注疏》载《诗·小雅·采菽》曰:“邪幅在下”,郑玄笺:“邪幅,如今行縢也。偪束其胫,自足至膝,故曰在下。”[4]泾渭秦墓发现的上襦下袴俑的小腿部皆施有红色邪偪,平面呈横短竖长的长方形,覆于小腿前侧,上、中、下再以红色带子捆缚固定。
泾渭秦墓陶俑中将履刻画出来的只有露足长袍俑和短襦俑,皆为圆头方口素履或白履。根据《睡虎地秦墓竹简·法律问答》中庶民“毋敢履锦履”[5]的规定推测,庶人一般当着麻、布、草履。泾渭秦墓陶俑所着之白履当为布履,白应为布帛本身的颜色。
关于靴,一般认为为骑马者、骑兵所着,但此次发现的两件骑马俑小腿以下皆残,所以其足衣的具体情况不可知。
亦称“大带”或“绅带”。先秦时期有丝帛质和皮革质两种,系束时皆由后绕至前,丝帛带于腰间直接系扎,系扎后垂下的两根长带条称为“绅”;皮革带则直接在腹前以带钩将带的两端连接起来;有的皮革带系扎在丝帛带外侧,有的则直接系扎在衣服上。
泾渭秦墓塑衣式陶俑皆束带,未见明显的系结及带钩形象,推测可能为革带,未将带钩等连接工具勾画出来。此外,另有4件曳地长袍俑(益尔M44)和2件露足长袍俑(医疗M162)(图一,2)及5件短襦俑(医疗M9、M49、M54)(图一,1)的腰带下用红彩绘有四到六条纵向条纹装饰,这种纵向彩条装饰与山东临淄赵家徐姚战国早中期齐墓(图一,3)和山东长岛王沟东周M10出土的彩绘乐舞俑长袍上的条纹装饰十分相似(图一,4),可能为一种特殊带饰。
图一 条纹带饰
除了泾渭秦墓陶俑外,秦人服饰资料还见于凤翔西村春秋Ⅸ号秦公陵园M23范围的③层内[6]、陕西长武春秋晚期到战国早期秦墓M26[7]、铜川枣庙春秋晚期到战国中期秦墓[8]、咸阳塔儿坡战国晚期前段秦墓[9]、秦始皇陵园附近的兵马俑坑及外藏坑、湖北云梦睡虎地秦墓M8和M9及M11[10]、河南泌阳秦墓M3[11]等地,共7处近3000件。
凤翔西村秦公陵园内发现的2件俑为石俑,高21~22厘米,体端立,手部姿势不明,身着曳地长袍。长武上孟村M26中发现有泥俑、泥马各1件,简报中未作详细介绍,泥俑服饰情况不详。铜川枣庙发现的8件彩绘泥俑,高15~16厘米,可辨姿势皆为袖手端立状,服饰上分为两种,绝大部分是曳地长袍,少量是露足长袍(简报中称其为“束腰过膝长袍”,但根据俑腿与俑身长度的比例来看,袍下所露之腿应为部分小腿,所以称之为“露足长袍”更为妥当),与泾渭秦墓的袍服形制一致。咸阳塔儿坡秦墓出土的2件陶俑皆为骑兵,跨坐于马背之上,左手握拳前伸作持缰绳状,右手握拳自然下垂,似持物,物已失,俑上身着交领右衽短襦,下身着袴,袴腿紧窄,足部似着靴,衣领、襟、下摆及背部正中镶红边,袖缘及袴管近膝盖处亦镶红边,与泾渭秦墓上襦下袴俑的服饰十分相似。
秦始皇陵园目前出土的近3000件陶俑中,除珍禽异兽坑与马厩坑的11件跽坐俑着曳地长袍和百戏俑坑中11件俑着短裙或短袴外[12],余皆上着长襦、下着袴,大部分俑的长襦之上加着铠甲。
湖北云梦睡虎地秦墓及河南泌阳秦墓年代较晚,约在秦统一前后至秦末,出土的9件木俑、1件泥俑中,服饰可辨者皆着曳地长袍,以黑、红二彩为主,镶菱形纹边,或为持物俑,或为骑马俑,或作袖手端立状,俑的材质、服饰及造型皆与周边战国晚期的楚俑一脉相承。
综上所述,目前秦人服饰资料从春秋时期至秦末皆有发现,服饰发展上稳定而略有变化。类型上,始终以交领右衽的窄袖袍服为主,腰间系带,袍下可能有袴,根据袍服长度,可分为曳地长袍和露足长袍两种,其中曳地长袍最为常见,从春秋时期延续至秦末,适用人群亦最为广泛;露足长袍数量较少,应为特定身份人群的专有服饰,泾渭秦墓中保存较完整的3件露足长袍俑皆为舞俑。短襦(下身着袴)目前仅见于战国中晚期,数量亦较少,仅见于骑马俑和杂技俑所着。此外,战国晚期至秦统一阶段,以秦始皇陵兵马俑坑中的兵俑为代表,长襦代替了短襦,成为包括骑兵在内的国家所有类型武装力量服饰的统一款式,其长至膝盖周围,下身着袴,大多数武士的长襦之上再着铠甲,这反映了秦代武士服饰的发展演变历程。
服色上,秦统一以前,服饰普遍以白色或素色为主,领缘、衣襟及下摆基本上都镶有红边或红、白色网格纹边,秦统一以后,服色较为多样,但以红、黑二彩为主,领缘、衣襟及下摆镶以菱形网格纹。肃穆、雅致是秦人服色的显著特征。
根据目前发现的东周服饰特点来看,除了秦服外,还可分出齐鲁、三晋及楚三个区域(图二)。
图二 东周时期俑的发现与分布情况
齐鲁地区目前发现的服饰资料皆来自齐墓所出之陶俑,共7处约计130余件。年代上,从春秋战国之交一直延续到战国晚期;基本皆为曳地长袍,长袍内多加有一件拖地内长裙,裙摆较长,如同燕尾,袍、裙颜色亮丽,多饰点状、条纹及方格纹,仅发现一例露足长袍实例。
三晋地区目前发现的服饰资料较少,除了用于随葬的陶、木俑外,还有铜人及银人像等,共7处近50件。年代上,两周时期皆有;木俑多着黑色露足长袍,领、襟及下摆缘镶红边,红色腰带两端在腹前以带钩相连接;袍内为方格圆领衫;部分俑伴出竹排箫,可能为乐俑。铜俑戴盔,上着长襦下着袴,为武士俑;陶俑皆着曳地长袍,部分袍底双足轮廓明显,多为乐舞俑、杂技俑及袖手端立的侍俑。
楚地俑目前发现的较多,近50处约计350余件。年代上从春秋战国之际延续至战国晚期;楚地俑的服饰分曳地长袍和露足长袍两种,战国晚期衣襟绕体多周的曲裾式曳地长袍流行,宽袖,带上有佩饰,服饰上遍饰蟠龙、凤鸟、枝蔓、花卉纹,纹饰繁缛华丽是楚服的显著特征。
通过秦服与以上三个区域的服饰比较与分析,我们可以发现:款式上,曳地长袍作为一种深衣式样在东周时期十分流行,“可以为文,可以为武,可以摈相,可以治军旅”[13],但在具体的穿着搭配时,秦地与其他三个区域又各具特色。
齐鲁地区发现的曳地长袍实例以山东章丘女郎山和临淄赵家徐姚战国墓出土的陶俑(图三,1、3)[14]为代表,该区长袍在形制上与秦地无异,但其内加穿一件如同燕尾的拖地内长裙的做法独具特色。三晋地区发现的曳地长袍实例较少,以山西长治市分水岭战国早期墓葬M14、M134出土的小陶俑最为典型(图三,2)[15],该区长袍袖较窄,衣长及地,形制上与秦地长袍最为接近。楚地曳地长袍形象因俑保存较好等原因而发现较多,如信阳楚墓木俑(图三,4)[16],江陵马山一号楚墓木俑(图三,5)[17]等,该区曳地长袍袖较宽,带上有佩饰,战国晚期以前多为直裾式深衣,战国晚期以后,衣襟绕体多周的曲裾式流行,在形制上,与秦地长袍差异最大(图三,6)。
图三 曳地长袍
露足长袍是深衣制袍服款式的一种有益补充,其适用范围及数量都不及曳地长袍,似乎有特定人群使用的限制,战国晚期以后逐渐消失。其形象最早发现于三晋地区,但数量较少,三晋地区的露足长袍与秦地(图四,4)最大区别是,前者的袍领缘及袍摆边缘常镶有几何纹边,袍内还要加穿一件格纹圆领内衣,如春秋早期北赵晋侯墓地M8出土的黄玉人[18](图四,1)和山西长子县春秋晚期墓葬M7出土的木俑[19]等(图四,2),后者多在领缘、襟及袍摆边缘镶红边。齐鲁地区几乎不见这种款式的服饰,但却是战国晚期之前楚地最常见、最具特色的服饰款式,其领部加蝴蝶状领结的格状(不对称)偏衣式露足长袍极具特色,湖北荆州纪城一号楚墓木俑[20](图四,3),湖北黄冈楚墓木俑[21]等皆是这一类型。
图四 露足长袍
襦有长、短两种形制,其形象集中出现于战国时期,使用区域较为有限。最早见于三晋及齐鲁地区的刻划纹铜器上,如山西定襄县中霍村晋墓M1出土的铜匜和山东长岛王沟战国早期齐墓M2出土的一件鎏金刻纹铜鑑[22](图五),长襦、短襦多出现在一个场景中,表现为攻战、狩猎等武士形象。另外,在洛阳金村(图六,1)、山西长治分水岭等还出土过着长襦的铣足金属俑[23],学界关于其是否为华夏族一直有争议,这也为我们思考襦服的来源提供了一定的思路。而以着襦服陶俑随葬的形式仅见于秦地(图六,2、3[24])。此外,在马山一号楚墓中还发现有一件长夹襦实物,报告中称“夹衣”,里、面用深黄绢制成,交领右衽,直裾,领缘用组,袖缘用大菱形纹锦,裾和下摆都包有绣缘,长约101厘米,长及膝盖[25]。这些资料对于我们深入了解战国时期的襦服具有重要意义。
图五 山东长岛王沟战国早期齐墓M2出土的铜鑑
邪偪一般与襦和袴搭配使用,目前仅在三晋及秦地有发现。洛阳金村战国墓出土的银人似乎就裹有这种方形邪偪(图六,1)。秦地泾渭秦墓发现的短襦俑腿上也束扎有方形绑带式邪偪。部分秦始皇陵兵马俑坑内兵俑的小腿上用尖状工具刻划出螺旋形阴纹,以代表邪偪,邪偪上下都用窄带束扎,并打有结头(图六,3)。据此,我们认为,邪偪的形制大致可分为两种,一种为半幅,只覆住小腿前侧,用两条或三条窄带束扎固定,一种为整幅,即整个小腿皆裹于行邪偪内,用窄带或由下至上螺旋形捆扎固定。
图六 襦
服色、纹饰上,战国秦人服饰多为白色或素色,衣缘镶红边或红、白色网格纹边,素雅而醒目;齐鲁地区的服饰有青、黄、红等多种不同色彩,色彩之上饰点状、条纹及方格纹等几何形纹饰,颜色亮丽而灵动;楚地服饰以独树一帜的格纹偏色衣及遍饰蟠龙、凤鸟、枝蔓纹为显著特征,服色复杂、纹饰最为繁缛华丽。
服饰从其起源伊始,便逐渐沉淀了人们的生活习俗、审美情趣、色彩偏好,以及种种文化心态、宗教观念等,因其发展较为稳定、形式多种多样的特性,也在一定时期内形成了相应的区域文化。秦人的服饰文化主要体现在尚素、尚白、实用性第一、系带等方面。
秦服尚素。丝、葛、麻是秦地服饰的主要原料。但由于保存原因,秦墓迄今未发现完整的服饰实物,仅在墓葬清理过程中隐约可见白、黄色的麻布痕迹,丝织物的种类更不可得知。参考其他地区的实物资料,可知当时社会上的丝织物大致有绢、纱、绨、缣、绉、罗、组、绮、锦、绣等类。但对于地位低下、财力有限的一般庶民来说,只能服葛、麻。制度的严苛导致人们衣丝的美好愿望只能以迷信方式出现。在睡虎地秦简《日书·衣篇》中就记载了一些裁衣的吉日讲究:“衣良日:丁丑、丁巳……丁丑材(裁)衣,媚人。入十月十日乙酉、十一月丁酉材(裁)衣,终身衣丝。十月丁酉材(裁)衣,不卒岁必衣丝。”[26]
不仅如此,秦服在服色上也有严格规定。文献记载,秦并天下,易服色,自谓水德,所以尚黑,《后汉书·舆服志》曰:“秦以战国即天子位,灭去礼学,郊祀之服皆以袀玄”[27],但这只是对于统治者的冕服而言。《中华古今注》有秦始皇时期“庶人白袍”的记载。考古发现的服饰材料亦证明,对于一般庶民和兵士而言,纯黑色的服饰几乎没有,其主体颜色或白,或素(麻、布、帛本身的颜色),仅在衣领及袍摆镶红边,除了纯色红边外,秦人亦钟爱红、白色网格纹,常将其施于衣襟及袍摆处。秦兵马俑服饰所展现的绿、红、紫、蓝等鲜亮之色可能跟工匠们的艺术创作有关。
实用性第一。从凤翔秦公陵园石俑到泌阳秦墓木俑,秦服经历了从曳地长袍为主,露足长袍为辅到以襦服为主的发展历程,但厚实、便用的实用风格始终如一,这应与秦地凛冽的气候及秦人“尚武”的精神和长期的耕战政策有关,体现了文化对物质的反作用。
系带也是秦人服饰文化的表现之一。秦人服饰中不论何种款式皆无一不系带,带多为红色,少数为白色或黑色。《论语·公冶长》曰:“赤也束带立于朝,可使与宾客言也。”[28]说明当时朝见宾客时必须在衣外束带,以示正式及尊重。《论语·乡党》中记载,有一次,孔子生病,国君前去探望,孔子躺在床上,不便穿朝服系大带,但是不穿朝服不系大带见君又失礼,于是他头朝东,把朝服搭在身上,再拖上一条大带[29]。上述两例都说明,先秦时期,束带是一种非常正式的礼仪,在一些正式场合里,不系带是一种失礼行为,是对别人的不尊重。这与考古发现的实物资料完全吻合,说明秦文化中对于系带礼仪的极大认同。此外,在秦地战国中晚期发现的少数俑身上,还发现有带下装饰红彩条的现象,这可能是一种具有特殊指示功能或表达意义的带饰。
东周时期,政治上诸侯雄起,各霸一方,但文化上仍然保持相对独立而统一的特点。表现在服饰上,也是同中有异。一方面,深衣式曳地长袍作为基本服制在各国间通行,一国之内自天子至庶人皆可服用;另一方面,受区域文化影响,又形成了秦、三晋、齐鲁及楚四个各具特色的服饰文化小区域,秦服在部分款式、形制上与三晋地区较为接近,但在具体穿着搭配与服色、纹饰上与其他三个区域又差异明显,尚素、尚白、实用性第一、系带等是秦人服饰文化中重要的特征。
[1]a.曹龙.西安泾渭秦墓陶俑的发现与研究[J].考古与文物,2020(5).b.陕西省考古研究院.陕西西安米家崖秦墓发掘简报[J].考古与文物,2021(4).
[2]许慎.说文解字[M].北京:中华书局影印本,1963:172.
[3]史游.急就篇[M].长沙:岳麓书社,1989:142.
[4]阮元校刻.十三经注疏[M].北京:中华书局影印本,1980:489.
[5]睡虎地秦墓竹简整理小组.睡虎地秦墓竹简[M].北京:文物出版社,1990:131.
[6]韩伟.凤翔秦公陵园钻探与试掘简报[J].文物,1983(7).
[7]贠安志.陕西长武上孟村秦国墓葬发掘简报[J].考古与文物,1984(3).
[8]陕西省考古研究所.陕西铜川枣庙秦墓发掘简报[J].考古与文物,1986(2).
[9]咸阳市文物考古研究所.塔儿坡秦墓[M].西安:三秦出版社,1998:127.
[10]云梦睡虎地秦墓编写组.云梦睡虎地秦墓[M].北京:文物出版社,1981:54,67.
[11]驻马店地区文管会.河南泌阳秦墓[J].文物,1980(9).
[12]a.秦俑坑考古队.秦始皇陵园陪葬坑钻探清理简报[J].考古与文物,1982(1).b.秦俑坑考古队.秦始皇陵东侧马厩坑钻探清理简报[J].考古与文物,1980(4).c.始皇陵考古队.秦始皇陵园K9901试掘简报[J].考古,2001(1).
[13]杨天宇.十三经译注:礼记译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4:781.
[14]李曰训.山东章丘女郎山战国墓出土乐舞陶俑及有关问题[J].文物,1993(3).
[15]山西省文物管理委员会.山西长治市分水岭古墓的清理[J].考古学报,1957(1).
[16]河南省文物研究所.信阳楚墓[M].北京:文物出版社,1986:58-59,114.
[17]湖北省荆州地区博物馆.江陵马山一号楚墓[M].北京:文物出版社,1985:80-82.
[18]北京大学考古学系.天马-曲村遗址北赵晋侯墓地第二次发掘[J].文物,1994(1).
[19]山西省考古研究所.山西长子县东周墓[J].考古学报,1984(4).
[20]湖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湖北荆州纪城一、二号楚墓发掘简报[J].文物,1999(4).
[21]黄冈市博物馆.湖北黄冈两座中型楚墓[J].考古学报,2000(2).
[22]a.李有成.定襄县中霍村东周墓发掘报告[J].文物,1997(5).b.烟台市文物管理委员会.山东长岛王沟东周墓群[J].考古学报,1993(1).
[23]孙机.洛阳金村出土银着衣人像族属考辨[J].考古,1987(6).
[24]陕西省考古研究所.秦始皇陵兵马俑坑一号坑发掘报告1974-1984(上)[M].北京:文物出版社,1988:70.
[25]同[17]:20,23.
[26]同[5]:224.
[27]范晔.后汉书[M].北京:中华书局,1965:3662.
[28]同[4]:2473.
[29]同[4]:249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