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明炜 李栋宁(江南大学 设计学院,江苏 无锡 214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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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rspective
Chapter
2:The
Misdemeanor
、Hen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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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f
Grace
、Age
of
Sail
、《活到最后》等众多优秀作品相继出现。但随着大量的创作实践的进行,也暴露出了VR影像在理论方面的不足与缺乏。不成熟的理论体系导致了VR影像的叙事能力不足、创作手法不完善。VR影像作品呈现出影像意义模糊、视听语言混乱等问题。这些问题让VR影像作品出现了一味打造奇观影像,追求视觉盛宴、文本主题怪异荒诞等特点。对叙事本体与手法研究的忽视,致使VR影像的创作热情日渐式微,VR影像叙事方法的探索如箭在弦上,亟待解决。此外,VR影像叙事特别是空间叙事理论的研究正不断发展,须从方法论的层面中探索出空间叙事方法,为VR影像空间叙事提供基础支撑。换言之,即从叙事手法的实践运用理论上为VR影像叙事研究寻找新的突破口。基于虚拟现实技术的VR影像有着沉浸性、交互性、构想性的特性,使得VR影像与传统影像存在着诸多不同之处。首先,在影像创作阶段,创作者构建出了一个无缝完整的影像空间,让VR影像摄影机无处躲藏,摄影机从幕后来到台前,并赋予了观众以视角二次调度的权力。其次,在影像观影阶段,由于沉浸式体验,使得VR影像彻底改变了观众的观影模式。VR影像突破了“第四道墙”,打破了银幕边框,将观众带入叙事空间之中,让观众不是在漆黑空间之中“昏然入梦”,进入虚幻的梦境,而是以更为直观的形式进入虚拟空间,“游历”其中。最后,交互体验的设计,使得观众不再只是影片叙事的观测者、旁观者,而是叙事的参与者、影响者。这些差异的存在使得VR影像无法如传统影像一般,利用蒙太奇语法进行主要叙事。因此,VR影像赋予场面调度以叙事重任,并希求场面调度能够弥补VR影像视听语言的缺失。
空间叙事的发展,以及VR影像空间的完整性,使得VR影像对于调度的完整性有着更高的要求。不论叙事参与度的高低,展现在VR影像空间中的所有符号元素都应该有着一个完整的调度安排。因此,为VR影像营造出一个意义完整、审美体现并能承载叙事与情感的意象空间,是VR影像场面调度的重点。
著名的语言符号学家罗兰·巴特将意指系统分为直接意指与含蓄意指。直接意指偏重于语言的指称意义、概念意义或逻辑意义,是将第一系统的意指作为第二系统的内容层的意指作用,因此,也被称为元语言,即表述语言的语言。含蓄意指则更偏向于借助直接意指的所指对象,进行重新编码,进而形成审美意象,间接地表达更深层的意义。在VR影像场面调度叙事的创作中,元语言的使用更接近于准确、直观的叙事表达。通过时序性和逻辑关系的组合方式,将符号进行横向的排列,让第二系统的所指形象与第一系统本身建立联系,使得第一系统本身在第二系统中被抽象化为一个对象,进而达到意义的产生和信息的传达。而本文关于VR影像场面调度营造的间接意象空间则主要偏向于论述VR影像场面调度创作中的含蓄意指,即第二系统吸收了第一系统的意指结果,并从中产生出一个全新的引申义,是一种修辞效果。
VR影像场面调度的创作在通过“元语言”方式对素材即“真实系统”进行编码后进入VR影像叙事的直接意指阶段,营造出直接意象空间即直接的叙事表达。当我们再将直接意指的意指结果进行进一步的修辞、引申后,VR影像场面调度将进入更深层次的含蓄意指环节。而这些含蓄意指的存在为VR影像构建出了一个存在于VR影像场域之中的间接意象空间,VR影像叙事不再局限于平铺直叙的表达,而是在以叙述为基础的条件下,创造出影像场域空间之中没有的、全新的引申意义。从而让观众观感更加深刻,思维与影像叙事更深层次地交流,获得超出原本叙述之外的,却又在叙事之内的全新体验。以Patrick Osborne执导的VR影像短片pearl
为例子,观众视角被固定在了一辆汽车之中,跟随着这辆汽车见证了父亲与女儿两代人的生活以及二人情感变化。影片中乐器和卡带的出现不仅代表着音乐,而且更多地代表着父亲对于音乐的热情和梦想,对于女儿而言则是她儿时的回忆与憧憬。父女之间那微妙而复杂的情感联系,通过这些乐器和卡带在无形之中被体现出来。不仅是乐器,还有伴随父女两代人的汽车也是如此。这些物品道具的含义,除去它们本身符号的意义,还被叙事赋予了超出符号本身的意义,即被特定的情节和语境赋予和引申出了更多的含义。这些无形的、藏匿着的却又如同空气般飘浮在VR影像叙事空间之中的意义世界,正是场面调度进行叙事所需要注意的VR影像的意象空间。因此,VR影像的场面调度所要调度的不再仅仅是感官所能体验到的虚拟世界,同时,还包括了藏匿于影像意义深层的意象空间。此外,影像表意的多义性,使得影像艺术的魅力无限,让影像从故事的描述者,化身为意义的制造者。正如葛颖副教授在《电影阅读方法与实例》一书中所描述的,“正由于电影符号的似真性,使它得以从客观世界未经整理的原始形象中获得了更多建立暧昧性的可能”。以图像和声音为表意材料的影像创作,由于其表意材料的高度真实性,使之显得天然与真实世界联系在一起,让影像意义的表达具有暧昧性、含蓄性。而VR影像由于其沉浸性和真实感的体验导致了它比之以往影像形式更加贴近真实世界,因此,正是这些VR影像表意符号的似真性导致的暧昧性使得VR影像在进行场面调度时能够建立起更多的可能性,也就造就了影像表意中的“一词多义”现象。换言之,这些表意符号所导致的“一词多义”实则增大了VR影像对于意象空间的调度可能性,也丰富了影像的深层意义表达,让VR影像对于意象空间的调度能够在一个游刃有余的情况下正常进行。
因此,在进行VR影像场面调度的过程中,创作者应结合VR影像新特征,突破线性的叙事逻辑,将表意符号进行纵向的排列。旨在突破线性、平面的叙事叙述结构,进而生成意义的隐喻和象征,为VR影像叙事构建出更深层的意义结构。我们可以突破语境,以一种跳脱性的思维进行构想,将原本无关的二者,通过场面调度的方式进行联系,使二者产生出某种新的联系。例如,将道具与人物的某个行为举止相联系,这将赋予该道具超出自身意义之外的延伸意义。一种是解构联系,将原本存在的意指系统打破,并利用场面调度的形式,将其重新定义,如我们常见的反讽式的创作方法。最后,我们也可以以一种解读的形式,即不为观众传达某一具体的创作者所期许的意义,而是由观众自己通过了解叙事、经历情节、自我反思而得到意义。这种形式由于其自由性较大,而比之上文的两种调度思维具有较大的风险性。
综上所述,正是有了含蓄意指的隐喻和象征,VR影像的场面调度才能被赋予更深更多的意义,使其叙事不再是浮于表面,一味地追求直观的视觉冲击和感官体验,而是通过影像空间和感官体验传达出更多的信息与意义。因此VR影像的场面调度创作,不能局限于直接的叙事表达之中,而应进一步考虑其意义的产生和引申。在进行调度的过程中我们应基于叙事表达的基础对各种表意符号,包括场景道具、人物、灯光、声音等进行意义上的更深层次的思考和探索,使其产生出新的意义。而这也正是VR影像语言缺乏的近况所急需的,只有通过这样不断的创新,才能建立起属于VR影像的新语言。
乔·托夫斯托诺戈夫《剧场导演的职责》中曾说:“切勿先入为主地追求视觉上或美学上的美感,然后被迫去整合场景到剧情的必然演进。这种做法会让他努力将布景纳入剧情,而变得陷入其中,伤害了剧本的整体性。”在影像的创作中,我们都应该以剧本故事为核心。尽管VR影像有着与传统影像的诸多不同,但追本溯源二者皆为影像的表现形式、信息的传播媒介。叙事才是彼此共同的诉求,传达才是二者核心的目的。
传统影像中,边框为意象空间划定了界限,导演利用边框将叙事无关信息排除在意象空间之外,并依据叙事要求对完整的意象空间进行剪辑与分割,通过蒙太奇的视听语言再将其进行重新排列。导演利用边框对叙事信息进行精心筛选,为观众理清了冗杂的符号信息,让观众迅速理解叙事发展,因此边框犹如传统影像叙事之根本。反观VR影像叙事,意象空间摆脱了边框束缚被无限放大,并将观众置于意象空间的中心,观众与意象空间之间的“第四堵墙”被打破。这意味着观众的视线不再受限于边框,意象空间内一切事物尽收眼底并可自由随意进行观看选择,届时意象空间内的一切与叙事无关的事物都将无处藏匿。场域的扩大,视角的自由,使得导演失去了信息筛选的重要工具,空间内的一切信息都将进入意象空间之中,这势必造成符号信息的混乱以及泛滥。
边框的打破、视听语言的消失、信息的失控等种种因素,使得VR影像场面调度在构建意象空间时须以叙事的逻辑性与时序性为目的。这种叙事逻辑性与时序性在意象空间之中可表现为意义的间接意指,意指本身就是一种逻辑的展现,或是意义的顺序承接,可表现为时间线上的意义叠加。
从整体上来说,场面调度营造的意象空间应尽量做到逻辑合乎剧情,叙事的时序性强。在空间叙事大于时间叙事的VR影像的叙事表达中,意象空间承载着时间与叙事。人们在空间中感受时间的流失和叙事的进行。这使得创作者无法像传统影像那般随心所欲地控制叙述时间。由此说明,在叙事发生时,VR影像意象空间的叙事表达比之传统影像需要更强的叙述逻辑性和时序性,才不会出现传统影像中那如同魔术般的时间变换。VR影像中的每一个元素的出现和人物的动作设计,都应该是完整的富有逻辑性并且连贯的。例如,在描述一个人起床、洗漱、吃早餐、出门这一场戏中,VR影像不能如以往将事件的关键细节进行剪辑拼贴,简洁地对情节进行叙述,而须利用直接意象空间和场面调度进行合理的调配,排除无关信息。VR影像场面调度进行叙事是完整的、整体的,不应让观众在VR影像空间叙事中感受到超出叙事之外的感官体验。
从具体视觉符号上来说,意象空间的场面调度也应该做到符合叙事逻辑,信息传递的一对一。意象空间中出现的每一个视觉符号道具本身就是一个意指系统,认清符号和其表达的内容信息,通过精准的叙事分析,将符号精巧地运用于场面调度之中,对于影像叙事表达至关重要。在VR影像的意象空间中无论是道具、演员、摄影机还是灯光的布局等,都应以精确解读空间所包含的叙事情节为前提进行场面调度,如叙事的时间、地点、人物、事件等信息是进行场面调度的重要参考依据。在以空间叙事为主的VR影像中,意象空间承载着大量的叙事信息。空间的属性会影响着叙事的表达,当一个相同故事发生在厨房和餐厅会有着不同的信息表达。同样,空间的结构、道具的摆放、演员的表演也具有符号特征,都将影响着影像空间信息和情绪的表达。因此,我们必须对空间中的所有符号元素进行筛选和安排,才能使空间中杂乱的符号按照特定的结构组合起来,服务于叙事。这就要求创作者在进行场面调度时从叙事出发,围绕着叙事所传达的信息,对空间中的背景、道具、演员、灯光以及摄影机进行符号化的分析和归纳。随后,挑选出最为合适的符号元素,准确地为观众传达信息,尽量避免误解和疑惑,使叙事内容能够更有效地传达给观众。
但在VR影像中仅靠空间的调度进行叙事传达是远远不够的。构图和画面的选择权力的转移,使观众获得了巨大的自由和二次创作的权力,观众可随心所欲地观看自己想要观看的画面和内容,这使得叙事难度直线上升。如何引导观众自发完成视线的调度,使其在不偏离叙事主线的情况下进行自由选择,也是VR影像场面调度叙事逻辑性与时序性的体现之一。因此,在进行VR影像场面调度时,应该时刻以观众的视角为基础进行安排和设计,这包括空间结构的搭建、道具的选择和摆放的位置、演员的走位、灯光照射的位置等。场面调度应该需要时刻考虑叙事的发生与观众之间的距离,这个距离不单指物理空间中的距离,更包括感知上的距离。尽量缩小二者之间的距离,使观众被包围在叙事之中。
在影像空间叙事中,从叙事内容出发,利用场面调度的手段对VR影像中的场景、道具、演员和灯光等进行合理的编排,才能为观众营造出一个符合故事情节的场景,为叙事打造一个合理的意象空间。就如同罗伯特·麦基形容剧本故事创作一般:“故事必须构建出一个最后动作,让观众无从想象出另一个更好的可能。”
VR影像沉浸式体验和完整的空间,让观众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临境感。人们可以在由VR影像建造的虚拟幻境之中自由游历,根据自身意愿自由地选择观看内容。而创作者的选择与控制权则相对被削弱,无法如传统影像中那般给予观众精挑细选后的信息和内容。正是由于信息的限制性被削弱后,造成了信息量的泛滥和混乱,使得观众难以在庞大的信息量中快速准确地找到能与影像情感共鸣的信息。这无论对于创作者还是观众来说,都是一次前所未有的挑战。从情感层面上来说,这样的信息无限制,导致了观众选项增多,无形地将观众情感与叙事隔开,并不能像传统影像那般通过一系列的情绪镜头引导观众走进人物内心产生情感共鸣,观众很难将自己的生活经验与影像结合产生出同理感受。如何利用VR影像场面调度进行情感表达来达到移情效果,成为场面调度必须思考的问题。
从观众的角度来说,正如罗伯特·麦基在《故事》中所提及的“观众纽带”一样,在VR影像世界中,观众的情感投入是由移情作用而黏合的。如果创作者无法在VR的虚拟影像空间和观众之间连接上一根纽带,观众在进入虚拟空间时则会感觉到情绪上的空无与冷漠,强烈的陌生感会阻碍观众对于虚拟世界的认同感和情感投入。当观众进入VR影像空间中时,会本能将自己当作介入者,潜意识地认为自己只是这个世界的观测者,这样的情感体验会让观众无意中与叙事拉开距离。因此,VR影像场面调度需要将二者之间的距离拉近,建立交互产生的“强情感”体验,以及移情效果带来的“弱情感”体验,使观众与叙事产生情感交织。首先,在VR影像中有着不同以往的互动交互叙事,通过交互的形式,能够将观众情感通过感官的形式与虚拟空间产生联系,是一种以往传统影像中不曾有过的叙事方式。在交互叙事中调度形式多种多样,可以是与具体物品道具的交互、与剧中人物的交互、与叙事情节的交互、与虚拟空间的交互等。通过与虚拟世界互动,观众会发现自己的行动不仅能够得到空间的反馈,甚至自身的行动会对空间以及叙事的发展产生影响。此时,观众逐渐融入空间之中,而虚拟世界取得了观众的信任感,观众将不再对空间感到陌生。甚至由于自身行动与叙事的联系,会让观众产生强烈的真实感和责任感,对自己的行动负责。其次,VR影像中体现人物性格的调度、赋予物体情感的调度以及有情绪的灯光调度方式等,都可以连接上观众纽带,让观众产生移情效果。如剧中人物性格的设定,决定了该人物会做出什么样的行为举止;空间中物体的出现不只是为了装饰和识别空间,通过重复出现和空间位置的调整以及和叙事的联系,能够赋予其本身意义之外的情感寄托,观众通过探索可以形成超出叙事的情感;与传统影像相似,光影的塑造可以通过叙事情节的判断,以及人物形象和情绪的判断,塑造光影空间。从创作者的视角来说,应合理利用场面调度,塑造出真正富有生命力和情感的空间,而不是一味地搭建可识别的充满符号化的空间。
意象空间的营造最终目的是为观众塑造出一个具有意义内核的审美空间。视觉上的审美追求,是影像作品永恒的话题。视觉是我们的第一感官,通过眼睛我们认识了世界,对世界有了一个广延的基本认识。在以空间为主要特征的VR影像中,观众对于VR影像空间的基本认识是基于他们的视觉感官。通过视觉的直观感受,可以刺激出人们对于美好事物的憧憬、对未知事物的恐惧等体验。因此,我们需要为观众营造出一个符合叙事要求和意义表达的视觉审美空间。
首先,VR影像中视觉感官的重要性被进一步放大,因而美感的塑造在VR影像中必不可少。如若观众进入VR影像后的视觉感受差强人意,审美期待未达到预期,则会影响观众进入叙事之中。反之,具有美感的空间与视觉造型会吸引观众的眼球,引导观众的视线,带领观众走进叙事之中。此外,VR影像的特性使得VR影像无法如传统影像那般,通过摄影机的二次调度来对空间进行取舍构图,致使VR影像创作者无法进行构图等传统的画面处理方式来进行美感加工,从而达到预期的审美效果。在拥有了完整空间的VR影像中,美感的塑造更多是通过场面调度的方式在影片前期拍摄时进行创作,通过空间的展现来达到既定的审美标准。因此,VR影像场面调度需要更加注重美感空间的塑造,要比传统影像场面调度更加谨慎和完整,从而满足观众对审美的需求。
其一,在影像作品中审美体验的产生,不仅是视觉表象上的感受引起的,有时审美感受还来自对逻辑与真实的遵循,对既定事实的符合。这样的似真性感受,同样也是观众审美体验的一种。导演进行空间调度设计时应基于叙事故事中的设定和规范性,利用空间对叙事进行补叙,并为情节展开创造一个具有审美美感的空间。叙事发生的空间对于叙事有着一定意义上的补充和完善作用,在刻画某个剧中人物形象时,人物的性格和社会关系可以从空间中直观地展示出来。例如,人物是一名落魄艺术家,那么在道具置景和摆放中则会围绕此人物“落魄”的生活状态和“艺术家”的身份,结合上下的情况进行调度置景。除此之外,空间甚至可以代替其他讲述方式,直接进行叙事。我们甚至不用刻意地去交代某个人物的性格、生活状态、社会关系等人物形象的设定,通过人物所处的空间和其中符号元素的整体感受,我们就能对人物设定产生一定的判断。这样的判断虽然来得间接隐晦,但是却比直接描述来得更加深刻且自然。同时,具有美感的空间可以强调叙述的情绪基调,并为观众打造一个符合情绪基调的视觉感受的空间。例如,在一部温馨浪漫的爱情片中,则须为观众打造出视觉上就能感受到的温馨环境。
其二,空间中人物的造型也是场面调度进行叙事的重要一环。人物是叙事的中心,人物的形象决定了观众将要如何对其投入情感。在还未真正了解某个剧中人时,观众对于剧中人的判断完全基于其形象和行动所带来的影响和反思,会对形象奸诈、行动可疑之人产生怀疑感,对容光焕发、行动稳重之人产生信任感。同时,观众还会通过人物的服装配饰来判断人物的年龄、身份、地位、生活状态等设定。因此对于VR影像演员的调度,也应以叙事故事的规范性和现实生活中的日常经验作为基准来塑造人物形象。
其三,光影空间的塑造决定了VR影像的基本风格和影像基调。当人们进入空间时,首先会被这浓郁的影调氛围所包围,这是观众最初的审美体验和对空间的基本印象,这些体验最终都会烙印在观众内心之中,伴随着他直到影片结束。因此,具有美感的空间是VR影像空间的“敲门砖”。
VR影像与传统影像场面调度虽然存在着不少差异,但不论在VR影像中还是传统影像中都只是调度的具体形式不同,其原则与目的却有着相似之处。在VR影像中场面调度应以营造意象空间为中心,继而完成叙事表达,同时连接起观众的情感纽带,并在此基础上完成空间的审美塑造。对于VR影像场面调度的理论研究,可以推进VR影像的创作发展,同时也能为VR影像的叙事理论发展提供理论基础,并为VR影像的叙事发展寻找新的突破口。随着VR影像理论和实践的不断进行,相信VR影像带来的技术上的新发展和理论上的新思维,也能为目前影像艺术理论带来全新的思考和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