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教学评价的研究热点及前沿分析

王思思

2020年10月13日，国务院印发《深化新时代教育评价改革总体方案》，将教育教学评价提高到前所未有的高度。与此同时，教育部即将启动的第五轮学科评估工作，也将注意力聚焦于教学评价工作。无论是人才培养质量的评价，还是教师教学的评价，抑或是学科的评估，都让我们进一步意识到大学教学评价的重要性和必要性。大学教学评价作为一种对大学办学水平和教学质量进行估价和评定的活动，在其理论层面上学者见解不尽一致仍需深入探究，在其实践层面上也频繁出现了许多难以规避的现实问题，严重阻碍到高校教学活动的开展。现存的诸多问题进一步引发了人们对大学教学评价的思考。本研究从文献计量分析的角度，对社会科学引文索引数据库（Social Sciences Citation Index，SSCI）中2000年以来有关大学教学评价相关成果进行收集、整理与分析，以期系统客观地展现大学教学评价领域研究的热点和前沿，力求为我国的大学教学评价研究提供参考［1］。

一、研究设计与数据统计分析

1.研究设计

（1）数据来源与清理。本研究源于社会科学引文索引数据库，以“大学教学评价”为主题词进行检索，筛选时间为2000—2018年，同时用SATI 进行数据清理，共得到2 025 篇有效样本文献。

（2）研究工具与思路。借用可视化分析软件CiteSpace，对有效样本文献进行整理，得出大学教学评价研究的关键词共现图谱、聚类和突现词分析来探析研究热点、主题和研究前沿，并进行评析。

2.数据统计分析

（1）年度发文量统计。2000—2007年，大学教学评价研究的发文量较少，各年度发文量均低于50 篇，这一阶段大学教学评价研究处于低速发展期。2008年至今，大学教学评价研究在波动中快速发展，各年度发文量总体上不断攀升，当前仍具有较高的研究热度。

（2）出版物来源统计。2 025 篇大学教学评价SSCI 文献共刊载在652 种不同的来源出版物上，均约3.1 篇。排序前八的杂志中，纯粹的教育学期刊占据四席，由此反映出大学教学评价研究在教育研究中的重要地位。

（3）研究国家和地区统计。2 025 篇大学教学评价研究文献来自于66 个不同的国家和地区，排序前五的国家与地区分别为美国、澳大利亚、英格兰地区、西班牙和加拿大。排序前五的国家和地区中，欧美国家占据4 席，由此表现出欧美国家的大学教学评价研究热度要高于其他国家和地区。中国位列第七，而日本未入排序前十。

二、大学教学评价研究热点分析

在关键词共现图谱中，关键词节点的中心度表示节点在网络图谱中的重要性，节点越大，其对整个网络的影响越大［2］。设置基本参数并运行信息可视化分析软件CiteSpaceⅤ后，得到大学教学评价研究的关键词共现图谱，共生成有效节点190 个，连线761 条。其中，高等教育（higher education）、学生评价（student evaluation）、课程（curriculum）、合法性（validity）、建模（model）、教学质量（teaching quality）、学习环境（learning environment）以及课程评估（course evaluation）等一直是21世纪以来大学教学评价研究的重要热点分支。本研究将具有相同意义的关键词进行归类和合并，探测出大学教学评价的研究热点主要集中在以下几个方面。

1.研究主线转变

在21世纪以前，大学教学评价的基础理论研究一直是大学教学评价的主线。在现有的大学教学评价研究中，理论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但当前的大学教学评价研究不再是单纯的理论研究。然而，理论研究始终是不可或缺的，研究者们仍需要进一步加强大学教学评价理论研究，特别是强调学校层面的大学教学评价、建立有效的大学教学评价标准、构建合理的大学教学评价机制等［3］。

2.学科交融密切

在大学教学评价关键词共现图谱中，出现了一些非传统教育学领域的关键词。通过对共现图谱内容分析可以发现，大学教学评价研究不再是教育学专属的研究课题，已逐渐延伸到心理学、管理学、工学、医学、生态学等领域，呈现出多领域百花齐放的繁荣景象，这点在国内外研究中均比较常见。在一些高校的专业设置上，多学科交融的现象也比较普见。譬如教育生态学专业，运用生态学研究教育与人的发展规律，这与大学教学评价研究领域的情况比较相似，并逐渐演绎出大学医学教育教学评价、大学护理专业教学评价、大学计算机专业教育教学评价等。

3.研究地位上升

最早的教学评价制度来于英、美等国家在基础教育中的实践［4］。教育教学评价制度一直是国家对教育实施监督和指导的有力手段，是现代国家教育治理机制的重要组成部分，不仅影响着教育政策的形成、制定与实施，而且在多方面对教育发展却起着制衡与导向的作用。教育教学评价在经历了由简至繁的漫长历程后，截止到现在已基本形成比较稳定、相对成熟的视察网络。当前，教育教学评价研究关注已从初始的基础教育彻底转向高等教育。

4.关注评价的多主体

在大学教学评价研究发展的过程中，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是将学生与教师之间的主体关系分裂开来开展研究的。彼时的人们认为教师和学生在大学教育教学活动中只是简单的单向主客体关系，着重强调教师在学生评价中的主导作用于地位，这种情况严重地影响到大学教学评价的结果。随着教育教学改革的不断深入，在大学教学评价研究中关于学生与教师的研究也逐渐走出单一主体性价值判断的“故土”，交互性、多主体的大学教学评价价值理念被国内外越来越多的研究者们所接受［5］。

5.课堂作为评价活动主要场域

进入21世纪后，世界范围内的各国都先后迎来了高等教育大众化的黄金年代，但与此同时，也引发了高等教育发展的质量问题。课堂作为师生交流的主要活动场域，自然会产生一系列的高等教育评价的相关研究。教学（teaching）、课程（curriculum）、教学过程（learning process）、学习环境（learning environment）等关键词都能充分反映课堂在大学教学评价研究领域的重要性，从这些也可以看出课堂的各个组成部分对大学教学评价的影响。

6.美国作为评价研究主阵地

虽然我国一直是世界上公认的最早开展教育教学评价的国家，但在大学教学评价研究上，还是要远远落后于其他国家［6］。在CNKI 上检索以“大学教学评价”为篇名的期刊论文，检索结果约为年均25 篇，并且文章的质量参差不齐。由此可见，我国学界对大学教学评价研究的关注度还是较低。而美国作为现代大学教学评价的发源地，其大学教学评价研究不论是在理论上抑或是实证研究上早已是其他国家无法望其项背之境。不可否认的是，我国当前的大学教学评价研究与美国大学教学评价研究的发展息息相关，深受其影响。如何结合我国高校运行实况，发挥我国大学教学评价的独特优势，推动我国大学教学评价的发展，是学界应为之努力的研究方向。

三、大学教学评价的研究主题分析

通过可视化分析软件CiteSpace 的聚类分析功能，得到2000—2018年大学教学评价研究的六大聚类，基本涵盖了大学教学评价的主题内容。

1.学生评价研究（student rating）

在大学教学评价研究的文献中，学生评价的表示多为“student rating”或“student evalua⁃tion”。但无论是哪一种表示方式，其含义仍基本相似。学生评教是目前国内外大学教学评价研究的热点内容，包括学生评教的内涵、作用、方式、意义、结果、反馈等多方面。当前学界主要关注学生评价的有效性，诸多国家和学校频繁出现“分数膨胀”的现象，使得越来越多的人对学生评教的作用提出异议。当然，相较于督导评价、同行评价、社会评价等教学评级方式，学生评价仍是主要教学评价方式。

2.课堂评价研究（classroom evaluation）

学生课程的研究一直较多，一般概括为笼统的学科教学课程研究。学科是大学赖以生存与发展的根基，也是大学教学中的核心构成部分。人才培养、科学研究以及社会服务是现代大学的三大功能，要实现这些功能都得依赖于学科的运作［7］。因此，教学改革与发展离不开教学，大学的发展离不开教学。教学的直接场所是课堂，在学生课程的研究中，关乎具体某一学科教学课程的评价研究比较常见。

3.教师发展研究（teacher development）

大学教学评价作为高校一项基本的制度，除了能检测大学教学的实际情况外，还能促进的教师的发展，这便会联想到大学教学评价的功能与价值。其功能之一就是被大众所熟知并将大学教学评价视作高等教育管理的重要手段，通过评价活动，服务于高校管理者的抉择与决策；其二便是在制度层面促进教学的改进，使教师的行为更加合法与合理，使教师的教学趋于标准和规范［8］。

4.客观结构化自我评价研究（objective structured self-assessment）

教师专业化是国际教师职业发展的重要趋势。虽然很大程度上教师职业的专业化程度与多重因素有关，但事实上这与教师自我评价的意愿、教师自我评价的能力、教师自我评价的素养有着很大的关系，形成良好的教师自我评价机制是促进教师专业化发展的重要条件之一［9］。学校应当重视教师的专业发展考核评价保障机制，让教师专业发展与教师教学评价互补，用教学评价鞭策教师的专业发展，让教师的专业发展提升教学评价的意识与能力。

5.教学评价改革研究（teaching evaluation method）

随着各国高等教育改革的深入开展，各国的大学教学评价从无到有，从起步到发展，正经历着一个从理论到实践都不断丰富、日臻成熟的过程。大学教学评价的范式，也伴随着教育教学研究的深入和信息技术的进步而发生了很大变革，由此出现了大学教学评价改革研究的知识群组。当今大学教学评价研究领域出现了实证化倾向。或许当实证化倾向突出时，人文化特征会明显不足，大学教学评价研究范式也便悄然无声地变革，但需要注意的是切不可千篇一律、一蹴而就［10］。

6.教学质量研究（teaching quality）

教学作为大学发展的主要内驱力，大学得以发展的直接表现就是教学质量的提升，这也是大学教学评价的价值体现。教学质量一直都是一个老生常谈的问题，关于大学教学质量的研究更是不胜枚举，基本上所有的教育教学研究最终的落脚点都是教学质量，但提升教学质量并非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例如，在当前大学教学评价的实践中，鉴于评价方法的实证化倾向，使得对物质化、可量化的教育目标的追求往往成了大学教学评价活动的宗旨，提高可以触及的“教学质量”是高校开展各项教学活动的必然追求。

四、大学教学评价的研究前沿分析

突变关键词有助于我们从全局上整体把握21世纪以来大学教学评价的研究前沿以及研究趋势，但大学教学评价作为教育研究中比较活跃的一个重要分支，相关理论基础也在不断拓展中。因此，一些新的高突变值关键词势必会被析出并引发研究者们的广泛关注。通过CiteSpace 的突现词分析功能，得到2000—2018年大学教学评价研究的32 个突现词（见表1）。下面将从时间和内容分析两个维度来探析大学教学评价研究的前沿问题。

1.突现词的时间维度分析

（1）2000—2007年期间。进入21世纪后，大学教学评价研究热度持续高涨。在2000—2007年期间爆发了许多大学教学评价研究突现词，基本符合教育学领域研究的早期状况。这一期间的大学教学评价研究突现词都出现在比较传统的大学教学评价研究领域，比如教学方法、学生评价、教学质量、可靠性、合法性等。这一时期突现度最高的关键词是“合法性研究”，高达6.9940，持续时间为2000—2003年，这也表明在大学教学评价研究领域关乎合法性的研究力度最大，研究内容也最为透彻。

（2）2008—2012年期间。进入2008年后，大学教学评价研究仍出现了较多的高突现度关键词，突变值最高的关键词为（教学）环境，突变值为6.9864，持续时间为2011—2014。另外，教学评估、评估方法等关键词的突现度也较高，分别为3.5842 和4.9956。另外，也出现了学校（3.7069）、教室（3.8509）、环境（6.9864）等突现关键词。不难发现，这期间大学教学评价研究已经开始出现实证化倾向，开始关注物化形态下的现实层面诉求，注重实践层面下的各种影响因素。

（3）2013年至今。从2013年开始，大学教学评价研究处于蓬勃发展的阶段，无论是研究成果的产量还是质量都有了保障。这一时期出现了“反馈”“高等教育”“在线”等几个重要的关键突现词，突变值分别为6.4039、3.2635 和4.3827。其中需要重点解读的两个关键词分别为“反馈”和“高等教育”，这表明研究者们开始关注到教学反馈或评价结果反馈的后续作用，即教学评价反馈可以反作用于教师教学行为。同时，“高等教育”突现的时间为2015年前后，整体上稍微早于我国的“双一流”建设开展的时间（见表1）。

表1 大学教学评价高突变值关键词信息表

2.大学教学评价研究前沿内容分析

（1）大学教学评价的合法性与有效性研究。合法性、有效性作为大学教学研究评价研究前沿分别出现在2000—2003年和2004—2007年，其突变值分别高达6.944 和3.483。合法性（validity）一般是社会学和政治学中讨论社会规范、社会秩序等问题的核心概念。哈贝马斯就曾指出，合法性意味着对于某些要求作为正确的和公正的存在物而被认可的政治秩序来说，有着一些好的证据［11］。一个合法的秩序应该得到承认，同时合法性也意味着某种政治秩序被认可的价值。刘复兴认为理解合法性的三个重要维度是指对统治者的首肯、社会和社会价值观念认同、与法律相关联［12］。刘凯则认为合理性的基础是价值与事实的统一，评价合理性的内在本质规定在于评价是合目的性与合规律性的统一［13］。阎光才从教育公平的角度出发，认为教育作为一项社会实践活动，若想表现教育的公平公正，教育教学评价就不能回避它的道德责任［14］。因此，在现实的教育活动中，以教育教学评价的正当性分析为切入点，开展批判性评价，具备极其重要的社会现实意义。大学教学评价的有效性（efficacy），通常是指把大学教学评价的意愿转换为评价的结果。关乎“有效性”的含义，可以从不同的维度衍生演绎为效率（benefit）、效果（effectiveness）、效益（efficiency）。在突变词信息表中，关键词“效果”也集中出现在2011—2015年期间，突现值为4.8444，直接反映出其在大学教学评价研究领域的重要性。“效果”一般侧重于对活动成果的考察，主要强调活动的结果；“效率”则是指花费的劳动量与所获取的劳动效果的比率；效益则通常表现为投入与产出的比较关系，或是产出必须符合社会需要。

（2）大学教学评价研究将注重质性与量化的结合。毫无疑问，早期的大学教学评价研究多为经验性的摸索，各国间相互借鉴吸收。但大学教学评价是一项常态持久性的教育实践活动，对于高校教学水平和成果的检验与评价更是需要大量的经历与实践。因此，在大学教学评价研究领域运用实证性的研究方法在所难免。另外，在积累了足够的大学教学评价理论研究后，需要去检验大学教学评价理论是否适用于教学实践。因而，不同的国家、不同的高校会建立不同的评价指标体系，在进行教育测量时，灵活选择大学教学评价方法，以此将定性研究与定量研究强力地融合形成为一个重点关注的方向。因此，大数据（3.5273）、建模（3.5847）等关键词分别突现在2013—2014年和2015—2016年。以上几个关键词联合说明了定性与定量正在或即将成为大学教学评价研究的主要关注点。譬如在近年来我国“双一流”的建设中，大学教学评价的功效再度被学者们所关注。于是大学教学评价也成为检验和评判高校教学发展的方式之一。因此，需要大量的实证数据去佐证大学发展的实际情况，所以实证研究成为了开展大学教学评价研究的首选研究方法，如若不然便只能是泛泛而谈。因此，我们需要以绝对真实量化的数据作为研究的基础，并以有效可行的实证研究方法为手段来开展研究。

（3）美、英、澳等国的大学教学评价研究热度将持续上升。当今，大学教学评价研究已经成为一个全球化的研究议题，国内外都涌现了海量的大学教学评价研究成果，并快速进入到学者们的视野。前面分析已讨论过英、美等国家的大学教学评价状况，我们一度以为西方国家的大学教学评价研究会进入到疲惫期，但事实上西方国家在大学教学评价研究领域的理论和实践成果亦是层出不穷。在整个关键词突现信息表中，美国、英国、澳大利亚等国家也都先后出现过，并持续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随着美国、英国和澳大利亚等国家的教育发展体系逐渐成熟，大学教学评价机制也日趋标准和规范。从整个时间维度上来看，英国和美国大学教学评价研究成果在21世纪早期集中迸发。仔细查阅文献发现，这些研究多为早期的学理分析，主要关乎大学教学评价原理或法则。随着时间的推移，澳大利亚高等教育评价在全球也占据了一席之地，说明其大学教学评价研究成果颇丰，影响力较大。当然，并非只有这些国家的研究力度和热度在上升，我国与日本等国家的大学教学评价制度也在走向成熟并渐成体系。

（4）信息技术强力支撑大学教学评价研究创新。随着互联网和信息技术的快速发展，新型的技术不断被引入到大学教学评价研究领域，并逐步走向信息化的研究方向，同时使得大学教学评价向科学性、客观性的方向迈进了一大步。当前，信息技术正在被广泛地运用于大学教学评价研究领域。网络（4.7890）、技术（5.7229）等突变词就较好地解释了这点。大学教学评价中需要运动定量的方法分析和处理评价数据和信息，而随着计算机技术地发展这些难题都变得迎刃而解。在现有的大学教学评价研究成果中，实证研究逐渐偏多，但对于能量化的评价信息，需要注意遵循“定性—定量—定性”的规程，真正做到评价信息的真实、有效、可靠和科学［15］。

此外，在线学习的关键词突变值也高达为4.3827，这也表示信息网络技术在大学教学评价的未来发展中也将发挥重要的作用。网络在线学习是现代教育教学体系中比较普遍的现象，而网络构成的虚拟学习空间也正在面临着教育教学评价研究的挑战。不同于传统的课堂学习的教学评价研究，针对网络在线学习的虚拟主客体、以及反馈信息收集的超时性等现实问题层出不穷，因此，信息网络时代的大学教学评价研究也成为所要研究的一个方向之一。比如美国最新研发的大学STEM（Science、Technology、Engineering、Mathematics）课堂教学评价系统PORTAAL，可用于评价教师在课堂上促进学生主动学习的教学行为。POR⁃TAAL 教学评价系统是由美国华盛顿大学教授玛丽·帕特·温德罗斯（Mary Pat Wenderoth）等领衔开发的，用于评价大学STEM 课堂上教师促进学生主动学习的教学行为及其教学质量。当前美国多所R1 类研究型大学正在使用此系统进行教学评价。这样一款适用于美国大学的课堂教学评价的新工具，正是有信息技术作为有力的支撑［16］。

五、研究启示

1.注重国内外大学教学评价研究的差异化分析

提升教学质量是大学永恒的话题，大学教学评价作为高校和社会管理与教育的运作手段之一，其目的在于促进和发展大学教学。例如，今年全球受新冠疫情的影响，不同的国家和地区开展在线教学，但在具体的教学方式和行为上，并非所有的国家都如出一辙。我们需要去探索不同国家的具体教学行为，以及他们采取不同教学评价方式的背后逻辑和价值取向。然后，结合不同国家的高等教育实况，基于全方位、多层次的视角，因地制宜地开展大学教学评价比较研究。因此，我们必须加强大学教学评价问题的学理研究，获取国外大学教学评价研究中的第一手资料，系统地梳理外国大学教学评价研究体系与演进历程。最后，通过找出不同国家大学教学评价研究的个性与共性，力求形成具有我国特色的现代大学教学评价研究范式。

2.持续探讨交叉学科领域的大学教学评价研究

当前，教育学科综合化发展已成为开展研究的主流趋势，各学科相互交叉和融合的区域，成为了大学教学评价创新研究得以产生的重要“沃壤”。然而这一区域存在着诸多的潜在未知性，也为研究注入新鲜的活力和生气。大学教学评价已与心理学、管理学、医学等其他学科形成了紧密的活动关系，与比较教育和教育技术等学科的关系也更加密切。这表明大学教学评价研究不仅在教育学的交叉学科领域表现同样强势，在其他学科也初露锋芒，因此，探析这些交叉学科领域的大学教学评价研究意义非凡。综合应用多种研究方法并拓展到大学教学评价的相关交叉学科领域中，便于分析交叉学科的机理、缘起与演进等问题，真正查明大学教学评价的学科互动情况。同样，这为完善大学教学评价相关研究的知识结构有着重要的意义和作用，可以为大学教学评价研究提供未来发展的方向和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