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 敏
(许昌市第二人民医院 许昌 461000)
据相关统计显示,我国乳腺癌仍呈现高发状态,总体预后不理想。虽然分子靶向治疗技术不断创新,新的临床治疗药物也在不断研发,但化疗仍为主要手段[1]。化疗药物也被称作细胞毒药,在对癌细胞进行杀伤时,也会使机体正常细胞遭受不可避免的损伤,尤其血细胞。化疗后往往会引发骨髓抑制,且具有较高的发生几率,使患者出现出血、贫血甚至感染等,并发症是患者终止治疗的重要因素[2]。且患者出现骨髓抑制就必须要应用G-CSF、IL-11等促进血细胞生成药物,加重经济负担。本研究中,对乳腺癌患者化疗后应用益气生血汤治疗,同时将该治疗方案对患者KPS评分与G-CSF、IL-11水平的影响进行以下探究。
2018年1月~2019年12月,共有96例乳腺癌患者在本院就诊治疗,按照信封法将患者分为研究组和对照组各48例。研究组年龄28~63岁,平均年龄(45.58±6.26)岁;肿瘤病理类型如下,其中浸润性导管癌28例、导管原位癌14例、混合癌4例、其他类型癌症2例。对照组年龄27~63岁,平均年龄(45.32±6.20)岁;肿瘤病理类型如下,其中浸润性导管癌27例、导管原位癌15例、混合癌3例、其他类型癌症3例。两组乳腺癌患者的临床资料对比,差异不存在统计学意义(P>0.05),不影响实验客观性,故资料存在可比性。
纳入标准[3]:(1)两组患者均符合《中国常见恶性肿瘤诊断规范》中乳腺癌的诊断标准;(2)患者均为18岁以上的成年患者;(3)患者均不存在手术禁忌症;(4)患者的乳腺肿瘤直径小于2cm;(5)患者均无淋巴结远处转移;(6)患者均在家属知情同意下参与研究,签署知情同意书。
排除标准:(1)临床资料不完整患者;(2)对本研究不知情患者;(3)合并精神障碍或认知功能异常患者;(4)中途转院治疗患者。
对照组采用单化疗+西药利血治疗,化疗方案严格参照美国国立综合癌症网络(NCCN)肿瘤诊疗指南拟定,同时给予基础支持治疗,如止吐、抑酸护胃、水化保肝等。当患者发生骨髓抑制时,依据临床状况进行促造血药物,口服西药100mg鲨肝醇片及20mg利血生片,每个疗程30d,1~21d服用,后7d停药。
研究组在对照组基础上+益气生血汤治疗,益气生血汤组方:生黄芪30g,党参20g,女贞子、茯苓、制首乌各15g,陈皮、艾叶、枸杞子、阿胶(烊化)、当归各10g,生白术15g,熟地黄25g,砂仁(后下)6g,炙甘草5g,加600ml水煎制至400ml,早晚各200ml。在整个化疗期间连续服用。
(1)对比两组KPS评分与中医症候积分,患者的KPS评分用KPS量表进行功能评价。评分为0~100分,所得分数越高,表示健康状况越优;中医症候积分评价参照《中药新药临床研究指导原则》[4],主要症候为:纳呆少食、面色少华、腹脘胀痛、乏力、自汗、呕吐恶心6个症候。分级:无任何症状记0分,轻度症状2分,中度记4分,重度记6分,总积分0~36分。
(2)治疗前后检测血清粒细胞集落刺激因子(G-CSF)、白细胞介素(IL-11)水平。
(3)对比两组患者的血象指标水平,评价指标包括白细胞(WBC)、血红蛋白(Hb)、血小板(PLT),于化疗后干预前及干预治疗后分别进行统计。
治疗前两组患者的KPS评分与中医症候积分差异不存在可比性(P>0.05);经治疗两组患者上述评分均好转,研究组KPS评分高于对照组,中医症候积分低于对照组(P<0.05),见表1。
表1 两组KPS评分与中医症候积分对比(n=48,分,
治疗前,两组患者G-CSF与IL-11水平对比差异不明显,不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后,研究组患者G-CSF与IL-11水平均比对照组低(P<0.05),见表2。
表2 两组患者治疗前后G-CSF与IL-11水平对比(例,
化疗后两组患者WBC、Hb、PLT水平均呈较低水平且组间差异不显著(P>0.05);治疗后两组上述指标水平均提升,且研究组患者WBC、Hb、PLT水平均比对照组高(P<0.05),见表3。
表3 两组血象指标水平对比
骨髓抑制属于化疗不良反应,化疗药物使骨髓细胞的增殖跟外周细胞衰老之间的平衡遭受破坏,致使血小板、红细胞、白细胞等血象指标下降,且以白细胞减少为主要表现[5]。患者一旦发生骨髓抑制,机体就极易出现贫血、感染等并发症,使患者生活质量受到影响,从而影响化疗疗效。近些年,随着促造血药物的研发应用,骨髓抑制也得到相应改善,但这些药物应用后会使患者出现系列副反应,且骨髓抑制改善持续时间不理想。传统中医药疗法在肿瘤临床发挥综合作用,进行中医药防治骨髓抑制的探索也极有必要。
化疗引发的骨髓抑制反应,在中医学讲,表现为脉细无力、懒言气短、神疲乏力、心悸食少、面色萎黄苍白、舌淡红等,归于“血虚”、“虚劳”范畴,病机为脏腑血气亏虚,阴阳失衡,以脾肾最为重要。肾主机体生长发育,又主骨生髓,属元气之根、生化之本,机体脏腑均与其相关。脾属气血之源,为后天之本,肾精可生血,而肾精又由血变化而来,脾脏的运化依赖肾阳的温煦气化,肾精气又需要脾脏滋养运化,可见脾肾亏虚是恶性肿瘤的根本[6]。
基于此,本研究应用自拟益气生血汤补肾健脾,益气生血。此方基于胶艾四物汤与四君子汤添加了养血补肾之味,同调气血,共治脾肾。组方中含有白术、党参、炙甘草、茯苓、阿胶、当归、熟地,共奏健脾益气,补益中焦,填髓养血之功效,再加黄芪,凑益脾肾之功,合为君药,相关文献显示[7],以该方加减可使化疗后白细胞减少,促进预后。砂仁、艾叶性温不燥,可温脾肾,激脾肾之阳,女贞子与枸杞子可滋养脾肾,润而不腻,可调补脾肾,四药并用,可气血共生。相关研究表明[8],上述方药均可对免疫抵抗及乳腺癌发挥不同程度的调节作用;制首乌可补血,砂仁、陈皮可助气,众药合用,补而不滞,同为佐药,药理资料显示阿胶、当归、制首乌可促进促红细胞生成素生成;炙甘草具有调和诸药的作用[9~10]。上方齐奏补肾健脾,生血益气之功,从而提升血象水平,减轻症候积分及骨髓抑制程度,减少促造血药物用量,本研究中,研究组KPS评分高于对照组,中医症候积分低于对照组(P<0.05);研究组WBC、Hb、PLT水平比对照组高(P<0.05)。患者经中药汤剂治疗后,血象水平提升,因而可降低G-CSF与IL-11水平,本研究中,研究组患者G-CSF与IL-11水平均比对照组低(P<0.05),进一步证实了既往相关研究结果。
综上所述,用益气生血汤对乳腺癌化疗患者进行干预,可降低G-CSF与IL-11水平,提升KPS评分,降低症候积分,应用效果良好,可考虑推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