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藏族朝盖神舞研究

拉 先

[提要]川甘两省交界的岷山东端摩天岭两侧世居的白马藏族族群中，流传有一类称之为“朝盖”的古老宗教神舞。依照传统惯例，每年春节期间，白马藏族村寨则会集体举行大型祭祀仪式。斯时，神职人员或信徒则会面戴象征神灵的面具，以形体动作展演请神逐鬼、祈福免灾的朝盖祭祀舞蹈。笔者通过实地考察平武县白马藏族乡厄哩村等多个村寨展演朝盖神舞，结合当地传世写本文献和苯教古籍文献，对这一原始古朴而极具地域特点的宗教舞种之概念内涵、面具特征、展演仪式、渊源关系及文化功能等方面做了深度研究考释。

所谓的宗教神舞，就是指在宗教祭祀仪式中，通过神职人员或信徒面戴象征神灵的面具，以形体动作请神逐鬼、祈福免灾的一类祭祀舞蹈。就白马藏族而言，这种祭祀舞蹈也在其宗教文化生活中占有很重要的位置。每年过年之际，各村寨就要在各自院坝等场地展演宗教神舞，届时全寨男女老少都要参加观礼。白马藏人展演的宗教神舞舞种中，最为著名的当属朝盖神舞。由于该舞种的古朴性和独特性，每年都有学者慕名前来考察研究，提出了很多观点，但各观点之间分歧较大，难以得出让人信服的结论。为了探寻白马藏人朝盖神舞的来源及内涵意义，笔者通过多次实地考察平武县白马藏族乡厄哩村等村寨展演的朝盖神舞及祭祀仪式，在广泛访谈采录基础上，结合当地传世写本文献及苯教古籍文献，对流传于白马藏人中的朝盖神舞之概念内涵、面具特征、展演仪式、渊源关系及文化功能等方面做一解析考释，旨在抛砖引玉。

一、“朝盖”一词解析

二、朝盖面具及装扮

白马藏人的大部分神舞面具多用椴木、麻柳木等杂木雕刻而成。这些杂木一般在三四月间砍伐后阴干，待农闲时节由当地民间雕刻艺人，参照先前的旧面具，一刀一凿地将整木雕刻制成面具。就朝盖面具的造型而言，现存较早的朝盖面具，一般以浮雕技艺雕出双眼或三眼、嘴巴、眉毛、额头、双耳、轮廓纹路、额头所饰的小颅骨和缠绕的蛇等，以镂雕技艺镂空鼻孔，便于佩戴者观望，着色时都以紫黑色为主，黑中泛红，色彩较单一。现存较早的朝盖面具已不多，据笔者考察，在帕改老寨子，布吉家的老宅三楼收藏有一对紫黑色朝盖面具。据布吉老人及王格珠描述，这对面具是平武县白马藏族族群中最早的面具，由祖辈传承下来的，其具体雕刻年代已难以考证。据描述这对面具中的一个是朝盖，属男神；另一个是朝姆，属女神⑥。另外在九寨沟县郭元乡水田村的候代生家中也收藏有解放之前的一对朝盖面具，这对朝盖面具与帕改老寨子的朝盖面具，在造型上基本一致，色彩也以紫黑色为主。据当地人描述，这些较早制作的朝盖面具，是祖辈们传承下来的，至少也有数百年的历史。从整体上审视，显得粗狂古朴。“文革”之后雕刻的朝盖面具，其造型基调基本与现存较早的朝盖面具一致，但由于文化变迁、宗教观念的嬗变，使得朝盖面具在着色上却有了较大的变化，不再以紫黑色为主，而以红、黄、蓝、绿、黑、白等颜料为主，以对比强烈的色彩，区分五官，从而使得五官形态更加突出，着色较杂，没有既定的规则。所做的面具也比先前的大一些，使得有些面具的镂空观望部位，从鼻腔下移到口腔两角。不论是“文革”之前或之后的朝盖面具，造型上都采用了夸张手法，龇牙咧嘴，威武怒目，面目狰狞。白马藏族认为这种威武强悍的造型才能镇住四方诸魔，所以面具在表情上多呈凶猛、恐怖，给人敬畏感，增加了面具的“狰狞美”。在展演朝盖神舞时，除了要戴上面具之外，在头顶要以五彩扇形折纸和鸟翎装饰；身上还要反穿羊皮袄(据当地人叙述，以前也有反穿兽皮展演的习俗)，用长腰带束腰，饰数个铜铃，背部塞一团干麦草，使背部凸起，犹如驼背；以牛尾等搓成一尾绑在臀部和腹部，以示坐骑。

三、白马藏人展演朝盖神舞的现状及时间节点

除了以上原因中止神舞的村寨之外，有些寨子虽在展演朝盖神舞，但各地各寨的情况不尽相同，从九寨沟县和文县的白马藏人来看，各村寨从“文革”之后，神职人员虽已断层，但朝盖神舞仍在延续，传承没有中断。据当地人回忆，原先这些地区举行神舞仪式时，必须要有苯教神职人员敲鼓念经，制作“朵玛”食子和祭祀灵器。“文革”之后，神职人员逐渐消失，现仅遗存下了神舞展演部分。从九寨沟县遗留的苯教经书内容来看，与平武县白马藏人念诵苯教忿怒神尊的经文是相同的。由此可知，白马藏人展演的所有朝盖神舞，由于地缘关系虽在形式上有些许差异，但其渊源、目的和功能都是相同的，属苯教忿怒神系中的一类。白马藏人展演朝盖神舞时，不仅有完整程序和仪式，且有神职人员“白布”主持仪式，念经消灾的当属平武县白马藏族乡的厄哩村。该村每年都在跳朝盖神舞，而白马路的其他大部分寨子现如今已不再跳了。因此厄哩村不仅成了白马路每年都在坚持展演的一寨，也是朝盖神舞的仪式仪轨保存较为完整的村寨。

从厄哩村展演朝盖神舞的内容来看，这一神舞是当地大型宗教祭祀仪式的一个组成部分，每年在春节期间举行，届时全寨男女老少都要参加。由于朝盖神舞独特的造型和粗狂的舞姿，以及在祭祀仪式中的重要作用，人们习惯性地以朝盖两词概指这一大型宗教祭祀仪式。春节期间的这一大型宗教祭祀仪式，白马藏人各寨举行的时间都有些不同，九寨沟县和文县白马藏人一般在正月十四日至十五日，抑或正月十五日至十六日举行，如文县铁楼乡麦贡山在正月十四至十五举行，九寨沟县草地乡上草地村和下草地村，郭元乡水田村和勿角乡下勿角村都在正月十五至十六举行；平武县白马藏寨也有所不同，木座等寨先前在正月初六、初七两天举行，扒西家先前在初八、初九举行，卡德和帕改寨子在初五、初六举行。笔者考察的厄哩村在正月初五、初六两天举行。

四、厄哩村举行朝盖祭祀仪式的前行释读

五、祭祀仪式考释

在厄哩村展演的此次神舞中，共有九个朝盖。关于朝盖的数目，各寨都不一样，比如卡德和帕改寨子各有五个朝盖在展演；而九寨沟县下草地寨由两个朝盖和两个朝姆在展演。就平武白马藏人目前展演朝盖的造型看，并没有朝姆。但笔者在帕改老寨子考察时，在布吉家的老宅看到了一对朝盖面具，却有朝盖朝姆之分。由此可知先前在这里展演朝盖神舞时，也与九寨沟县和文县的白马藏人一样，应该有朝姆。

此外，还可以指导学生探讨屠格涅夫的《做脏活的工人和白手的人》对《药》的创作带来的影响。《做脏活的工人和白手的人》叙述的是一个白手的人，尽管他已经可以过着优裕的生活，但他决定放弃自己的安逸生活，加入了十二月党，从此投身革命，为改变穷苦百姓的命运而奋斗。就是这样的一位革命者，后来被捕入狱了，并被处绞刑。可悲的是，穷苦的百姓，如小说中的做脏活的工人，并不理解白手人的革命理想，对他的死漠然和麻木，甚至还策划着要得到绞死白手人的那根绞索，因为他们相信那根绞索能给他们带来好运。

结语

注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