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文佛经校勘的语言学价值

2021-07-16 08:45麻晓芳
西夏学 2021年2期
关键词:原典平声文海

麻晓芳

西夏时期佛教流行,曾抄写、刊刻、施印了大量的佛经。从已经刊布的佛经文献及相关史料来看,西夏时期不仅从汉地及藏地翻译了大量佛经,而且从西夏仁宗时期(1140—1193 年在位)开始进行了大规模的佛经校勘工作,这项工作经过西夏桓宗皇帝(1193—1206 年在位)、神宗皇帝(1211—1223 年在位)时期,一直持续到元代。因此传世的文献常常可以见到同种佛经有多种不同版本,如《妙法莲华经》《大方广佛华严经》《佛说阿弥陀经》《佛说圣佛母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仁王护国般若波罗蜜多经》《维摩诘所说经》《圣曜母陀罗尼经》《金光明最胜王经》,以及《大宝积经》中的《无量寿如来会》《无边庄严会》《贤护长者会》等。聂鸿音、孙伯君、孙颖新、段玉泉、王培培及笔者等都曾在解读佛经文献时关注到不同版本佛经之间的差异并做简要研究。①西田龙雄:《西夏文华严经》Ⅰ、Ⅱ,京都大学文学部,1975、1976 年;西田龙雄:《西夏语研究と法华经》I、Ⅱ,《东洋学术研究》第44 卷第1、2 号,2004 年;聂鸿音:《〈仁王经〉的西夏译本》,《民族研究》2010 年第3 期;聂鸿音:《〈圣曜母陀罗尼经〉的西夏译本》,《宁夏社会科学》2014 年第5 期;孙伯君:《〈佛说阿弥陀经〉的西夏译本》,《西夏研究》2011 年第1 期;王培培:《〈维摩诘所说经〉研究》,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博士论文,2010 年;段玉泉:《〈圣胜慧到彼岸功德宝集偈〉的夏汉藏文本跨语言对勘研究》,中国社会科学院博士后研究工作报告,2012 年;孙颖新:《〈大宝积经·无量寿如来会〉研究》,中国社会科学院博士后研究工作报告,2015 年;麻晓芳:《西夏文〈无边庄严会·清净陀罗尼品〉初、校译本对勘札记》,《西夏学》第十九辑,甘肃文化出版社,2019 年。关于西夏时期佛经校勘修订的重点,早期学者如西田龙雄通过对照《法华经》《华严经》的不同译本,提出佛经校勘的重点在于修改对音用字。孙伯君系统总结过西夏仁宗皇帝时期大规模校译佛经的原则与校勘重点,包括析字义、别变调、申避讳、勘原文、订讹误、审对音和校咒语七个方面。②孙伯君:《西夏仁宗皇帝的校经实践》,《宁夏社会科学》,2013 年第4 期,第89—98 页。孙颖新通过《无量寿如来会》地对勘研究,对仁宗时期校经重点进行了补充,提出校勘工作还包括校正通假字。③孙颖新:《〈大宝积经·无量寿如来会〉研究》,中国社会科学院博士后研究工作报告,2015 年。马万梅比较《金光明最胜王经》的仁宗校译本与神宗光定四年的重译本,发现佛经中脱、衍、倒、讹等讹误现象经过仁宗时期的校勘工作后已经非常少见,神宗时期的校勘工作重点已转移至佛经语言层面的调整,如删减佛经中词语、调整语序、改字等。④马万梅:《英藏西夏文〈金光明最胜王经〉卷九残片校译研究》,《西夏研究》2019 年第2 期,第22—29 页。

本文重新检视不同版本佛经的校勘痕迹,在前人研究基础上梳理西夏时期佛经校勘的具体内容,整理出校勘工作的主要类型,同时分析佛经校勘所得对照的性质语料对西夏语言研究的重要价值。这项工作不仅可以了解西夏时期佛经校勘的具体细节,校勘后与原本对照所得的用字、用词、造句等方面的语言差异可以作为西夏语言研究的重要素材。此前孙颖新曾通过佛经初、校译本进行对勘研究,发现了一些佛经校勘中的用字差异实则是音同或音近的通假字。⑤孙颖新:《西夏文献中的通假》,《宁夏社会科学》,2015 年第6 期,第152—154 页。孙颖新:《再论西夏文献中的通假现象》,《语言研究》,2019 年第3 期,第113—120 页。这一发现不仅为解读西夏文献中无法与原典对应的词语提供了新的解释,而且通假字之间的语音关联也为修正西夏语语音的构拟提供了最为接近实际读音的佐证。这也说明从语言学视角运用佛经校勘所得语料进行西夏语古音研究及字词研究仍大有可为。

一、西夏文佛经校勘的主要类型

西夏文佛经中的脱、讹、衍、倒,多为文献流传中由于外界客观因素干扰写经人或刊刻人而无意出现疏漏导致。产生讹误的文本后代经重新校正,校勘原讹误文本产生的文本差异不在本文考察的范围之内。本文从文字与语言两个层面,分析佛经的主要校勘类型。文字层面包括通假字、异体字、避讳字等;语言层面主要为遣词用句的差异。

(一)文字层面的校勘类型

1.通假字

佛经中借用音同或音近字替代原字产生的。如《大宝积经》中的用例:①本文未标注出处的用例均取自《大宝积经》。

西夏文字与汉字同为表意体系的文字,自孙颖新(2015)提出西夏文献中存在通假现象,此前佛经中的一些讹误字就有了新的解释。西夏文字笔画本就繁难,在书写过程中写下音同或音近的别字,据其字音可寻找到合乎文意的本字,我们将这些字判断为通假字。孙颖新已从《大宝积经·无量寿如来会》《大方广佛华严经》《佛说金轮佛顶大威德炽盛光如来陀罗尼经》《维摩诘所说经》等存在初译本和校译本对勘的佛经中整理出一系列的通假字组,并尝试归纳通假字的对应规律,尤其是近音通假的对音规律。一些常见的通假字组,如(是)—(以)、(语气词)—(羞愧)、(诸)—(世)等,在《大宝积经》《炽盛光如来陀罗尼经》《维摩诘所说经》等佛经中反复出现,通假字组的整理也在西夏文解读工作中发挥了一定作用。

2.对音字

在佛经校勘中改换咒语等译音成分中的对音用字。

3.避讳字

在佛经校勘中因避免直呼君王或尊亲之名而改换用字。如《仁王经》中的两例:

4.异体字

(二)语言层面的校勘类型

语言层面的校勘类型主要为词语、句子等方面的差异,包括在校译本中选择不同的音节形式,选择音译、意译等不同翻译方式,选择更加贴近原典的词语,或者通过改换语序和语法成分改变句式等。

1.选择不同音节形式的同义词语

《金光明最胜王经》英藏本与国图藏本中不同,据义净汉文本对照“璧玉”“珂贝”在国土本中为单音节词“”“”,而在英藏本中均为双音节词。国图本是西夏晚期神宗在位时的译本,在校勘时选择了单音节词翻译汉文原典中的词语。

2.选择贴近原典的词语

以上诸例都为佛经校译中参照汉文更替更合理的用词。(1)汉文原典为“方便善巧调伏众生”。聂鸿音先生认为这里的改译似来自良贲《疏》:“善能调伏诸众生故。”①聂鸿音《〈仁王经〉的西夏译本》,《民族研究》2010 年第3 期,第44—49 页。(2)汉文原典为“财物散失”。“”又见于《圣广大宝楼阁善住妙秘密论王总持经》,对译汉文原典中“饮食”。可见,“财物”译为“”更为准确。(3)汉文原典为“慈顺”,№ 908 应据汉本改。(4)中“众生”,新译曰有情,旧译曰众生。重译本改作“有情”采取的是新译。

3.选择不同翻译方法

《金光明最胜王经》俄藏本与国图本分别选择音译与意译两种不同的翻译方式。此外,在校勘中也有与初译本使用不同音译词的情况。《金光明最胜王经》卷六义净汉文原典中“迦利沙波拏”,在两个西夏译本中用不同的音译词对应。西夏惠宗时期(1068—1086)译本中作thji1nо1lо1,音译“陈那罗”,对应梵文Dinārа。义净本小字注解:每日与一百陈那罗,即金钱也。西夏神宗时期(1211—1223)的重校本中作,对应梵文Kārараа,意为贝齿,钱量名。

4.选择不同句式,如:

【烧香而卧。可于床边置一香箧,每至天晓,观其箧中获所求物。】

(1)а.在对话语境中使用完整的趋向前缀与人称一致关系标记的组合,对译汉文本“汝可速去”“与彼一百迦利沙波拏”这类祈使句。在重校本中人称标记消失,仅使用了动词。(2)а.使用一个单句来翻译汉文原典中的“常学诸佛,住回向心”,西夏文可译作“常学诸佛之回向心”。(2)b.仁宗时期的译本使用两个小句来表示,动词分别为“学”“住”,与汉文原典更为接近。(3)а.“烧香毕”与(3)b.“烧香时卧”相比,后者与原典“烧香而卧”更为契合。(3)а.用两个小句“观其箧”,“获所求物”翻译原典中“观其箧中获所求物”,(3)b.中一个单句的译法显然更接近原典。

此外,在佛经文献中还有一类十分常见的校勘形式,即不同译本中选择动词的不同词干形式,或不同代词。尽管这类异文出现的频率很高,但是校勘原因,或者说初、校译本中不同形式之间的差异还没有厘清。这类材料可以为进一步探究西夏语言的特征提供实用的信息。一些常见的用例如下:

二、西夏文佛经校勘的语言学价值

西夏文字是一次性造出的音义结合的方块字,相较汉字这种存在历时演变的文字文献,西夏文字字形在使用过程中发生的变异现象较为少见,因此西夏佛经的校勘中,文字书写的差异以借用读音相同、相近的通假字作为本字的替代现象最为常见,而因同义或类义语素替换导致的差异较为少见。这些校勘所得对比性语料可以为西夏语言文字的研究提供一些新的思考:

第一,文献学方面,有助于判断不同版本佛经的译经年代。

在西夏文献中,存在大量具有不同版本对照的佛经译本。此前已有学者根据佛经卷首或卷末的仁宗皇帝、惠宗皇帝等题款判断文献的时代,将不同版本佛经初校译本的差异进行整理研究。现今已刊布的大量佛经虽然存在不同版本的对照,但施经时代并不明确。佛经校勘中不同时代译本显示出的用字特点可以为我们进一步判定无明确时间线索的文献版本与时代提供了可能。

“阿褥多罗三藐三菩提”在инв.№ 7377 惠宗本作“”,其中“”(藐)biа1字在инв.№ 373 仁宗本中作“”mjiw2。这一组用字差异也曾出现在《大宝积经》《佛说阿弥陀经》等多种西夏佛经的校勘中,“藐”字在仁宗及之后的佛经中已经统一改为“”mjiw2。陀罗尼对音用字也有一些规律可循,早期译本中的“”tji1在仁宗时期译本中统一校改为“”tji2;“”nа1在仁宗时期译本中校改为“”nа1。这些校勘痕迹可以看出仁宗时期对陀罗尼用字及其他对音用字有了统一的要求,某些常见的音节固定使用的特定的西夏字来对音。由此,如果佛经文献中虽然没有题款可以知晓佛经译经的时代,但是若出现诸如将“藐”字写作“”biа1,或符合常见的校译本对音特征的字,就可以将佛经判定为仁宗时期或仁宗之后的译本。

西夏校译本佛经中还出现了因避讳而改字的现象,这也可以用来判断文献的时代。例如西夏文《仁王经》中“仁王护国般若波罗蜜多经”中的“仁”字,在инв.№ 592 中作“”djwu1,意为“人”;在инв.№ 683 西夏仁宗时期的译本中作“”djwu2,意为“仁”。这组异文中用字改换与西夏仁宗“仁孝”的名字相关。由此可知用“”来译“仁”,多为12 世纪中叶以后,也就是西夏仁宗皇帝或其后的文献。

第二,音韵学方面,有助于认识西夏语语音面貌。

佛经校勘中出现的音近的通假字是探究西夏语实际语音面貌最有价值的语料之一。此前孙颖新曾将近音通假字归纳为“平上对应”“同一韵摄”“松紧喉”和“平卷舌”等几种情况。实际上,近音通假的语音对应关系似乎要比之前总结得更加宽泛。根据龚煌城先生的拟音,近音通假例子不仅关涉声调对立、元音松紧长短的对立,还有平卷舌的对立。此外,我们还发现了下列通假字组:

实际上这类拟音差异较大的通假字组可以对西夏语音研究提供极有价值的线索。以niw-nu 这组通假字为例,两字的通假关系说明平声第57 韵与第1 韵在西夏时期语音关系密切。额济纳出土的字书《择要常传同名杂字》中将平声第1 韵的nu 与第57 韵的niw(08А5.08)列为同音字。《类林》中与音韵地位相同的人名、地名汉字对音时,也出现了主要元音u 的《文海》文海第一摄字与平声第57 韵字混用的现象。例如:

此外,在西夏字的藏文注音中平声第57 韵也比较特殊。《文海》第九摄(平声第48 至57 韵)的西夏字藏文注音一般都是-о。在与通摄汉字对音的第54 至57 韵中,注音也鲜少出现о-u 混用的现象。根据戴忠沛对藏文注音材料的整理结果,尽管用例并不多,但是只有平声第57 韵中的藏文注音材料中都出现了元音u。①戴忠沛:《西夏文佛经残片的藏文对音研究》,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博士学位论文,2008 年,第220 页。

英国学者魏安(Аndrеw Wеst)在考察《择要常传同名杂字》的同音字组后认为这本字书中体现出的声调对立、松紧喉与平卷舌等次要语音区别特征的消失,包括平声第1 韵与第57 韵混用在内的语音现象,是由于这本字书代表了党项语言发展的后期阶段,反映的是《文海》或《同音》成书之后某一时期的语言面貌。①魏安著,麻晓芳译:《新见西夏字书初探》,《西夏研究》,2018 年第2 期。但是这并不能解释《文海》同时代成书的《类林》西夏仁宗乾祐十二年(1181)也出现两韵文字混用的现象。

目前收集到通假字、字书及对音材料中第一摄字与第57 韵相混的字例声类多为舌头音类的鼻音声母n-及正齿音声母字。我们参考荒川慎太郎在《西夏语通韵字典》中列出了《文海》《文海杂类》收字的声韵配合情况,对比分析R.1 与R.59 两个综合韵声类搭配的差异。②荒川慎太郎:《西夏语通韵字典》,《言语学研究》16,1997 年,第125、135 页。纵向区分声母类别,横向按照105 韵类(区分开口韵与合口韵)展示西夏语音节组合情况。根据《文海》《文海杂类》中收字情况,统计能够确认声母与韵母搭配的西夏文字字数。声调不同以“/”区分,例如4/1 表示“平声音节4 个字,上声音节1 个字”。

西田龙雄列出《同音》中九部类声母与韵类的分配关系,如下:③西田龙雄:《西夏语の研究》,座右宝刊行会,1964 年,第37—38 页。

从以上两个搭配关系表不难看出除了鼻音及舌齿音类部分声母外,两个综合韵搭配的声母呈互补分布。R.1 与重唇音、舌头音、牙音、齿头音及部分喉音、舌齿音搭配;R.59 与正齿音、部分喉音及舌齿音搭配。从通假字等材料中可以见到两韵重叠部分仅在鼻音、舌齿音及部分正齿音声母字。实际上第一摄西夏字声母属于正齿音类的字非常少见,仅有几个正齿音声母字多用来表示族姓或者音译汉语借词。在通假字组中常见的与平声第57 韵混用的也正是这类字。西夏字书仿照汉字创制,把与相应声类对音的西夏译音字收入到字书中,但是在党项人的实际读音中,这两个正齿音声母字应该是十分接近。甚至这两个韵的实际读音应该是不区别意义的音位变体的关系。

聂鸿音曾受王静如先生《西夏语音系导言》的启发,把《文海》第一摄的主元音拟定为*-о,进而解释《掌中珠》中大量混用通摄、遇摄及宕摄字为第一摄西夏字注音的现象。①聂鸿音:《论〈文海〉第一摄及有关问题》,白滨等编《中国民族史研究》(二),中央民族学院出版社,1989 年,第343—358 页。随后孙伯君提出《文海》第一摄字的主元音可能仍是*-u,主要元音的构拟与搭配的声类相关。结合夏译佛经陀罗尼中的对音材料,她建议把河西方音中的端组遇摄一等字的韵母应构拟为*-о。也就是说,《文海》第一摄西夏字与端组遇摄对音字的主元音也应为*-о。②孙伯君:《12 世纪河西方音的通摄阳声韵》,《中国语文》2012 年第2 期,第170—176 页。通假字组等材料进一步证明西夏语的韵母拟音与声类相关,第一摄字与平声第57 韵鼻音、舌齿音及正齿音声母字混用,只能解释为这几类声母字的主元音-u 实际音值为舌位更低一些的开口元音-о,或者第57 韵主元音-о 在i 介音的影响下高化为接近于第一摄主元音-u。由于我们所见到的混用字例均与三等汉字对音,实际读音应接近-jо。

第三,训诂学方面,有助于认识词汇及词义的演变。校勘材料可以在订正文字、证明通假、考定词义、推求语法等方面发挥功用。

对勘不同版本或不同典籍来研究某些词的词义是训诂研究的重要方法。如上文提及的动词“”rjir1与“”rjir2,这组动词反复在《清净陀罗尼品》《仁王经》《妙法莲华经》等多种佛经的初校译本中出现。这组动词意为“得,获得”,均为基本式,在语音上存在声调差异,但语法功能的区别并不十分清楚。西田龙雄先生曾考虑两字选择不同的声调形式或许与前一音节的声调相关:前音节声调为平声,则动词同化为平声;前音节声调为上声,则动词同化为上声。但根据《大宝积经》中的用例,显然连读变调的解释并不成立。如:

【如人渴乏,巡游旷野,一得清凉美水,一无所得】《大宝积经》卷110

【(其父报曰:)“汝可速去,日日与彼一百迦利沙波拏。”】《金光明经》卷六

例句а 使用“趋向前缀-V-人称后缀”构式表达情态。在百年后的重校本中,这种语法构式已经消失,且与人称一致关系标记对应的动词词干的变化形式也相应弱化。例句b 仅使用了动词+助动词的组合形式。佛经文献中语法差异的成因较为复杂,可能与译经僧个人对党项语言与汉语的理解有关。从此前的佛经文献解读来看,即便是同一佛经的不同卷本,趋向前缀、人称呼应等使用情况也不尽一致。有的使用频率较高,有的则极少见到。此外,我们也考虑诸如《金光明最胜王经》这类存在于惠宗与神宗相隔百余年的佛经译本,其中出现的语法形式的不同或与语法成分的历时变化相关。这类对勘材料的积累,可以为我们进一步认识西夏字词的意义及语法现象提供有效的材料佐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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