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腺癌术后化疗病人配偶疾病不确定感与焦虑、社会支持的相关性研究

2021-07-10 12:52阮丽娟马景丹王俊雅
全科护理 2021年19期
关键词:量表乳腺癌化疗

王 彬,阮丽娟,马景丹,王俊雅

疾病不确定感由美国Mishel教授提出,其理论认为,当发生与疾病有关的事物,不能准确地进行认知分类时疾病不确定感就会产生,属于认知范畴[1]。乳腺癌是威胁女性健康的恶性肿瘤之一。每年新发病例约27.3万例[2],病死率呈上升趋势[3],已经成为我国女性恶性肿瘤的首位。乳腺癌病人照顾者以配偶即男性照顾者为主[4],在照顾过程中由于对病情及预后的未知,易出现疾病不确定感,导致照顾水平降低,影响病人的生活质量。乳腺癌病人术后对配偶的依赖程度较强,也更在乎配偶的态度,因此配偶的支持对乳腺癌术后病人的身心健康尤为重要。目前研究多集中于急危重症病人家属疾病不确定感,对乳腺癌病人配偶这一特殊群体疾病不确定感的研究较少。本研究旨在明确乳腺癌化疗病人配偶疾病不确定感现状,探讨疾病不确定感与焦虑、社会支持的相关性,从而提高乳腺癌术后化疗病人的生活质量。

1 对象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 采用便利抽样的方法选取河南省开封市、郑州市2所三级甲等医院乳腺外科2015年9月—2015年12月术后化疗的253名乳腺癌病人配偶作为研究对象。纳入标准:①经病理检验确诊为乳腺癌并行化疗的病人配偶;④无语言沟通障碍;⑤自愿参与本研究。排除标准:①配偶存在精神疾病、认知障碍;②复发或远处转移的乳腺癌病人配偶。本研究共发放问卷270份,回收260份,回收率为96.3% ,其中有效问卷253份,有效率为97.3%。

1.2 研究工具

1.2.1 一般资料调查表 该量表包括配偶一般情况(年龄、文化程度、婚姻状况、职业、家庭月收入等)和病人一般情况(疾病分期等)。

1.2.2 疾病不确定感家属量表(Mishel Uncertainty in Illness Scale-Family Member Form,MUIS-FM) 本研究采用的是由Mishel教授研制,经王文颖[5]修订的中文版MUIS-FM,该量表包含25个条目、4个维度,即不明确性、缺乏澄清、缺乏信息、不可预测性。采用Likert 5 级计分法,Cronbach′s α 系数为0.923。

1.2.3 状态焦虑量表(State Anxiety Inventory,S-AI) 状态特质焦虑量表(State-Trait Anxiety Inventory,STAI)包括S-AI和特质焦虑量表(T-AI)两个分量表。1995年,李文利等[6]对其进行了检验测试并取得了常模,S-AI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90,T-AI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88。本研究采用S-AI量表,该量表共20个条目,采用1~4级评分,得分越高表示焦虑水平越高。

1.2.4 社会支持评定量表(Social Support Ratings Scale,SSRS) 由肖水源于1986年编制,包括主观支持、客观支持和对支持利用度3个维度,共10个条目,评分范围为11~62分[7]。该量表10个条目,3个维度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825~0.896[8],具有良好的信效度。

1.3 统计学方法 采用EpiData 3.1建立数据库,使用SPSS 17.0软件进行数据分析。进行描述性分析、Pearson相关分析,以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表1 乳腺癌术后化疗病人配偶疾病不确定感及各维度得分 单位:分

表2 乳腺癌术后化疗病人配偶状态焦虑、社会支持得分 单位:分

表3 乳腺癌术后化疗病人配偶疾病不确定感与焦虑、社会支持的相关性(r值)

3 讨论

3.1 乳腺癌术后化疗病人配偶疾病不确定感状况 本研究结果显示,乳腺癌术后化疗病人配偶疾病不确定感得分为(72.38±8.08)分,高于最高分的50%(62.5分),表明乳腺癌病人配偶存在较高水平的疾病不确定感,与赵慧敏等[9]的研究结果一致。随着我国医疗技术不断进步,乳腺癌的治疗有了许多突破,近年来生存率有了明显的提高[3]。但由于化疗周期长,治疗费用昂贵,各类型乳腺癌手术方式及预后效果不同,对乳腺癌相关知识了解局限,再加上受中国传统观念的影响,男性往往不擅长与他人交流情感,心理压力较大,使他们在疾病的治疗过程中出现较高的疾病不确定感。本研究疾病不确定感4个维度中不明确性和缺乏澄清得分较高,反映了医护人员忙于病人的治疗,而疏忽了配偶对病人疾病信息的需求,这不仅会增加配偶的心理负担,也会影响他们对病人疾病治疗结果的判断。因此,护理人员可采用发放书刊、定期举行乳腺癌知识讲座等方式,纠正配偶对疾病认知的误区,鼓励正确认识疾病。

3.2 乳腺癌术后化疗病人配偶焦虑、社会支持状况 乳房切除使女性体型发生明显改变,在对病人本人产生明显心理影响的同时,也会使其配偶产生心理障碍[10]。他们不仅面临照顾病人,还要阻挡负面信息给病人带来的伤害,承担家庭负担、经济压力,更容易出现焦虑。本研究结果显示,乳腺癌术后化疗病人配偶焦虑得分为(48.27±8.95)分,高于常模[11]的(39.91±8.6)分,表示乳腺癌病人配偶处于明显焦虑状态,与王海燕等[12]的研究结果一致。

社会支持可以有效缓解焦虑,降低疾病不确定感。但调查结果显示,乳腺癌术后化疗病人配偶社会支持得分为(32.12±5.20)分,低于常模的(34.56±3.73)分[11],与赵俊杰等[13]的研究结果不一致。究其原因可能是本次调查对象大多数为农村病人,文化程度较低,其获得社会支持途径有限,为照顾病人多数辞去原有工作,没有稳定的收入,化疗没有纳入大病救治范围,且持续时间较长,这些因素导致社会支持偏低。

3.3 乳腺癌术后化疗病人配偶疾病不确定感与焦虑、社会支持的相关性分析 本研究结果显示,乳腺癌术后化疗病人配偶疾病不确定感总分及各维度得分均与焦虑得分呈正相关(P<0.05),即配偶疾病不确定感水平越高,其焦虑水平越高,与相关研究结果一致[14]。在蒋文华等[15]对颅内肿瘤照顾者的质性访谈中可看出,作为病人的主要照顾者,在照顾的过程中容易出现焦虑、悲伤、恐惧等情绪,这种负性情绪不仅增加照顾者的心理压力,也会影响病人的心情。王洋等[16]的研究也指出,焦虑水平是影响家属疾病不确定感的主要影响因素之一,且呈正相关。因此,护理人员可通过正向激励的方法,减轻配偶的负性情绪,缓解焦虑水平,以达到降低疾病不确定感的目的。

本研究结果显示,乳腺癌术后化疗病人配偶疾病不确定感总分及各维度得分均与社会支持总分呈负相关,即社会支持水平越低,配偶的疾病不确定感越高,与邓丽娜等[17]的研究结果一致。Hlebec等[18]的研究也指出,来自家人和朋友的社会支持,使照顾者能有效地应对疾病带来的危机,提高心理承受能力。Susaba等[19]的研究结果表明,社会支持对降低疾病不确定感起间接影响作用。Mishel教授[1]在其疾病不确定感理论中也指出,社会支持可直接或间接地影响疾病不确定感。 对于乳腺癌配偶而言,来自亲朋好友以及医护人员的鼓励和支持,能使他们勇敢面对疾病所带来的困难,积极地寻求帮助,降低疾病不确定感[20-21]。

总之,在临床工作中医护人员应加强与配偶的沟通,满足对病人疾病信息的需求[22],鼓励他们积极寻求帮助,宣泄不良情绪,降低疾病不确定感,提高病人的生活质量[23]。利用多方面的社会支持勇敢面对疾病,配合医护人员对病人的治疗,促进病人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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