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核心素养培养及评价体系研究

摘  要：学生发展核心素养已成为实现教育价值和评价人才培养质量的核心标准，是贯彻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的重要途径。文章以教育学专业为入手，分析了教育学专业本科生核心素养体系构建的理论基础，借鉴国外核心素养体系经验，结合教育学专业特点，探索了以文化传承创新能力为圆心，以教书育人专业认同、教育专业文化品格、教育专业理论积淀、教育专业人文素养、教育专业科学精神、教育专业实践创新等六要素为支撑的教育学专业本科生核心素养培养体系，构建以社会素养、人文素养、信息素养、文化素养、学习素养、科学素养、理论素养为内容的大学生核心素养测量与评价体系，以期激发未来师资队伍培养乃至我国教育改革创新驱动新动能。

关键词：核心素养;培养及评价;教育学专业;本科生

中图分类号：C961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2096-000X（2021）12-0167-06

Abstract： The development of students' key competencies has become the core standard for realizing the educational value and evaluating the quality of personnel training. It is a meaningful way to implement the fundamental task of cultivating morality and cultivating people.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theoretical basis of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undergraduates' key competencies system majoring in education. Learning from the existing key competencies system of foreign countries and combining with the characteristics of pedagogy， this paper explores the key competencies training system for the undergraduates majoring in pedagogy. This system is mainly composed of one core and six major significants. It takes cultural inheritance and innovation ability as the core. The elements are professional identity， educational professional cultural character， professional educationally theory， educational professional humanistic quality， educational professional spirit and educational professional practice innovation. The ultimate goal is to build a measurement and evaluation system of university students' key competencies， including social literacy， humanistic literacy， information literacy， cultural literacy， learning literacy， scientific literacy， and academic literacy. The establishment of the system can stimulate the training of teachers in the future and become a new driving force for China's education reform and innovation.

Keywords： key competencies; training and evaluation; pedagogy; undergraduates

核心素養（key competencies）之所以成为21世纪以来全球教育研究的热点，主要是在于它“以培养‘全面发展的人为核心，是知识、技能、态度、价值观和情绪的集合体”[1]。核心素养以全新的教育理念与视角，唤醒人们重新审视和厘清人才培养的思路与目标，是我国教育改革与发展新旧动能转换的新动力，符合“培养什么样的人、如何培养人以及为谁培养人”（习近平）的题中之意。既有利于学校转型发展和建立现代职业教育体系，也有利于培养“全面发展的人”的高层次人才。大学生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坚力量，其成长成才凝聚了祖国的希望与未来。百年大计，教育为本。教育是立国之本、强国之策。大学生成长成才主要依靠培养教育。因为“教育就是‘立人之事业”（鲁迅，1881-1936）。“办理学堂，首重师范”“教育实践涉及成千上万的教师和无数的学生”[2]。教育学专业本科生是未来中国教育的中流砥柱，其核心素养，直接关乎中国教育的未来。因此，教育学专业本科生核心素养体系构建意义重大。

一、教育学专业本科生核心素养体系构建的理论基础

（一）传统的修身立德思想

修身立德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思想精华和道德精髓。我国自古以来，主张以修身立德来治国安邦，推崇厚德载物、为政以德、正已修身、德行天下，倡导“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政治抱负，“位卑未敢忘忧国”“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孝敬父母”“尊敬长辈”孝亲爱国的家国情怀，“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浩然正气，“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献身精神，崇尚仁民爱物、弘扬正义、尊重民本、诚实守信。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以被称为“万世师表”的孔子为代表的儒家文化为核心，其“仁学”理念[3]，体现了“杀身成仁”的博大胸怀和崇高的责任担当品质，成为社会对美德的最高标准要求;其“人学”思想，体现了“爱人如己”“自强不息”“物我和谐”“诚信自律”“礼敬谦和”“知行合一”等人的价值观追求及其理想境界。传统的修身立德思想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化身，其丰富哲学思想、教化思想、道德理念和人文精神，不但为人类共享，而且在新时代焕发了勃勃生机，是培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和现代文化发展的重要基础，也丰富了教育学专业本科生核心素养体系的内容。

（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理论

“优秀传统文化是中华民族的精神命脉，是最深厚的文化软实力”（习近平）。文化自信，文化强国。“对于民族和国家来说，文化是最能够凝聚民心的核心力量。在我国这种文化就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4]。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囊括了个人、社会、国家的价值要求。价值观教育是“润物无声”的过程。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理念的催生下，核心素养浓缩了其中的精华，成为人们的思维导向和精神指南，对于树立正确的价值观、人生观和世界观大有裨益[5]。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学生核心素养的指导思想和价值取向，既与国外很多国家核心素养的功能定位相一致，也是贯彻党和国家的教育目标的重要抓手。构建学生核心素养体系是落实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客观要求[6]。深入探索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有机融入大学生核心素养体系，是时代赋予我们的神圣使命[7]。

（三）素质教育理论

素质教育是指一种以全面提高人的思想道德素质、能力培养、个性发展、身体健康和心理健康等诸方面基本素质为目标的教育模式。其价值在于提升学生的专业技能、健康的人格与修养等综合素养。素质教育以尊重人的主体性和主动精神、注重开发人的智慧潜能、形成人的健全个性为教育的根本，因而成为20世纪80年代我国教育改革的浪潮。《关于改革教育体制的决定》（中办 国办，1985）把素质教育作为人才培养的重要方式。素质教育是相对于应试教育而言的，教育目标从传统的单纯强调应试应考转向更加关注培养全面健康发展的人[8]。

（四）核心素养理论

《关于全面深化教育改革及立德树人根本任务的指导意见》（教育部，2014）首次提出“研究制定学生核心素养和综合发展的学生质量体系考核标准”，强调“研究构建大中小学生发展核心素养体系”。2016年9月公布的由教育部委托国内高校近百名专家研究的课题成果《中国学生发展核心素养》总体框架，从培养学生的文化基础、自主发展、社会参与三方面提出了“核心素养”的基本要求。“核心素养”是素质教育的关键，体现了“以人为本”的原则与理念，是对素质教育内涵的挖掘与深化，是对素质教育过程中存在问题的反思与改进，为我国教育改革尤其是人才培养模式、教学目标、课程建设和学生评价提供了制度支撑和理论依据。以核心素养为指标进行的模式构建，有助于建立与核心素养有关的发展评价指标，在深化教育领域改革的过程中不断前进[9]。

（五）教育学理论

教育学是一门通过对教育现象、教育问题的研究来揭示教育规律的社会科学。教育学专业人才培养承载着国家教育事业蓬勃发展的寄托与根基。大学“必须包括两个层次的活动：低层次的活动是为那些还在学习如何学习的人准备的活动;高层次的活动是为那些已经知道如何学习、懂得如何创造新知识的人准备的活动”（Henry Philip Tappan，1805-1881）。估且不论教育学专业本科生学段属于“高层次活动”还是“低层次活动”，毋庸置疑的是，其核心素养培养，必将有助于保障本科生教育质量，促进本科生教育事业发展，迎合了社会对本科生“全面发展的人”的优质人才需求。

二、国外核心素养体系经验简介与启示

（一）欧盟核心素养体系

欧盟发布的《发展适应知识经济需求的“新基本能力”研究报告》在强调终生学习作为核心素养的定位时，认为核心素养应该包括母语、外语、学习能力、信息素养、科学技术素养、公民与社会素养、艺术素养、创新精神等八个领域。

（二）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核心素养体系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发布《学习指标专项任务研究报告：向普及学习迈进》从文化艺术、科学与技术、数字与数学、学习方法与认识、文字沟通、社会情绪、身体健康等七个维度，以及五个“学会”（即学会做事、学会求知、学会生存、学会共处、学会改变）提出21世纪公民必备的核心素养架构。

（三）美国核心素养体系

21世纪素养研究始于美国。美国的核心素养也称之为美国“21世纪技能”，包含学习与创新技能、生活与职业技能，以及信息、媒体与技术技能三大板块，目的是确保学生社会就业和后续深造。核心素养架构是整体系统型：以核心素养为中心，分支包括学习内容的科目与主题、学习结果的指标、强大的学习支持系统。美国把核心素养融入整个立体教育体系中，辐射影响教育的各个环节。

（四）澳大利亚核心素养体系

澳大利亚核心素养强调个体高效率地参与工作与融入社会所不可或缺的基本素养，目的就是学生能以整合的方式将知识和技能应用于工作情境中。核心素养包括收集分析和整理信息能力、计划与组织活动能力、交流思想和信息能力、与他人合作能力、运用数学方法与数学技术能力、使用技術手段能力和解决问题能力等七个维度。

（五）英国核心素养体系

2003年英国发布《实现潜能——21世纪核心素养》提出自学与自做、与他人合作、运用信息技术、数字、交流、解决问题等技能与素养，并且对每项核心技能都进行详细阐述，每项关键能力都有非常具体的操作规程，关键能力的推行和实施都有明确的掌握标准。

（六）新加坡核心素养体系

《新加坡学生21世纪素养》框架中，包括正直、尊重、负责、关爱、坚毅不屈、和谐等六个方面的核心价值观。在此基础上，核心素养模型结构是以核心价值观为核心的同心圆型，以及发展与完善自我相关的能力素养和未来社会所需要的素养。

梳理和分析国外核心素养经验与成果，尽管各有优缺，但得到启示颇多：首先，核心素养成为当今教育领域中推进教育改革与发展的趋势，围绕学科知识和人的全面发展，进行核心课程再造与改革，解决“教什么”和“培养什么样的人”的教育问题;其次，核心素养理念是“人的全面发展”，体现了学生终身学习所需的素养与国家、社会公认的价值观;再次，核心素养内容不仅仅局限于知识，更重要的是包括能力、情感等多方面;另外，核心素养结构离不开国家、社会、个人这三维整合方式，是个体适应社会需要、获得全面发展、提高生存能力、提升国民素质的必备素养，是学习能力、思维能力和实践能力的有机融合。

三、教育学专业本科生核心素养培养体系

核心素养的有效培养，不仅仅是分阶段、分学年对学生有的放矢地培养教育，也应该区别不同的学科专业属性，更有针对性培养教育，其效果更好。百年大计，教育为本。审视和反思香港部分学生“占中”事件及其对国家认同及中华民族五千年历史文化教育的缺失问题，“复旦投毒案”事件与尊重生命及道德价值，碰瓷、老人诈跌等个案事件与国民诚信及人性善等社会现象（问题），折射出学生或公民核心素养的缺陷及我国教育改革之迫切。教育学专业人才培养承载着国家教育事业蓬勃发展的寄托与根基，教育学专业学生是未来教师队伍的顶梁柱，其核心素养直接关乎中国教育的未来。教育学专业对核心素养的培养教育供给质量比其他学科专业有更大的公约数，也正是当下教育学专业大有作为的机遇与担当。新时代文化自信背景下，充分发挥大学生的文化传承、创新职能，以教育学专业为入手，以文化传承、创新能力为圆心，以教书育人专业认同、教育专业文化品格、教育专业理论积淀、教育专业人文素养、教育专业科学精神、教育专业实践创新等六方面内容构建教育学专业大学生核心素养培养体系，以期激发其他学科专业大学生核心素养培养乃至我国教育改革创新驱动新动能。

（一）教书育人专业认同

认同感来自心灵和精神的认同（或者说是文化和价值认同）[10]。教育学专业，作为从“教育现象”中发现“教育问题”、进而提炼“教育规律”的一级学科，承载着我国教育事业发展和未来师资队伍发展的使命。教育学专业本科生专业认同，就是学生对教育学专业的意识认知、学习体验、情感培植、兴趣培养、能力提升、就业企盼等方面的整体认同。具体来说，教育学专业本科生要忠诚于党和人民的教育事业，要有“教书育人就是自己义不容辞的责任担当”“传道、授业、解惑”“做人类灵魂工程师”的雄心壮志，要做“有理想信念、有道德情操、有扎实学识、有仁爱之心”（习近平）的“四有”好老师。不但要有专业自豪感，而且要有义务感和责任感，践行教育本质，在专业的学习、研究和工作实践中，不忘初心，爱岗敬业，热情洋溢。自觉把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与所学专业结合起来，为未来教师职业生涯做好充分准备，并从中享受专业的自豪与价值。

（二）教育专业文化品格

品格，指的是“心智习惯和道德习惯的总和”[11]，包含思维、情感和行为三方面内涵。“文化”乃是“人文化成”，这是《易经》对文化的释义。“文以载道，文以化人”（习近平）。文化既包括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等具有意识形态性质的内容，又包括自然科学与技术、语言与文字等非意识形态的内容。文化的基础是道德，文化的核心是价值，文化的纽带是知识，文化的高度是思想[12]。学生的文化品格是学生在学习生活中表现出来的文化意识、人文修养、价值理念、道德观念，是对古今中外文化的理解并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革命文化和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认同，是一种文化自信。语言是文化的载体，也是教师教书育人的道具。教师通过言传身教，以文化传承创新为己任，通过教育学专业课程系统学习和社会实践，不断培养学生文化品格，提升文化能力，增强文化自信，为将来在多元文化环境中更好地全面发展。文化品格，必将引领着教育学专业本科生的专业思维、专业情感和专业行为，以及专业成就，也是衡量学生是否优秀的重要标准。

（三）教育专业理论积淀

教育理论是由教育、范畴、命题、判断、推理等构成的对教育问题的抽象认识[13]。经过人们不断理论研究与实践探索，“正视当前的高等教育学学科政策调整与自身生存的危机”[14]，“教育学加强了对自身的反思，形成了教育学的元理论”[15]。“教育学的生命力來源于教育学人对教育学自身的自觉反思与认识，以求达到对教育学自身正当性的确认和完美性的追求”[16]。因此，只有提高教育学专业发展的自觉性，不断挖掘教育学理论本身的潜力与内涵，甚至应当将生命哲学、人学、脑科学、认知科学、思维科学、神经生理学等最基础的学科作为教育学最为基本的理论资源[17]，使其具有超越既有理论的创新力，形成科学系统的教育理论体系，如此才能壮大教育学的生命力，不断提升教育学为未来教师人才培养和教育实践服务的质量，以及教育理论的实践价值。随着大数据和云计算的快速发展，慕课、微课、数字化学习、翻转课堂等新型的现代教育教学形态不断涌现，智慧教育理论应运而生。在教育信息化急速推进的现代社会，科学技术正在引发教育公共服务平台、教学环境、教学方式、教育资源等巨大变化。因此，对于教育学专业本科生来说，既要对古今中外教育理论发展史有系统的把握，也要对当下的教育学理论前沿与未来发展趋势有精准的研判，才能不断厚植教育专业理论。

（四）教育专业人文素养

人文素养即人文素质修养，主要由人文精神与品质、人文知识与技能、人文能力与方法等三个方面构成，其核心是“以人为本”，重视人的价值，关切人的发展。这与教育文化理念和核心素养本质不谋而合。在人文素养中，人文精神是核心。因为“人文精神……以追求真善美等崇高的价值理想为核心，以人的全面发展、自由、解放和幸福为终极目的”[18]。教育学专业旨在赋予人成长与发展的精神与能量。在其漫长岁月的探索与实践过程中，形成了教育学人的文化基础、文化情结、文化底蕴、文化传承创新和人文精神。人文素养源于教育文化，教育文化基于教育本质。文化是人存在的根和魂。教育乃是心灵的转向。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莫言曾说“所谓的分数、学历、甚至知识，都不是教育本质。教育本质是：一棵树摇动另一棵树，一朵云推动另一朵云，一个灵魂唤醒另一个灵魂”。教育文化的塑造是教育本质回归的体现，是对人类文化的提炼，是教育事业工作者智慧、心血与灵魂的凝结。知识与技能的习得只是单纯的意识形态层面，人文素养尤其是人文精神的积淀，才是非同一般的人生追求和实践真知。就教育专业人才培养而言，只有培养学生对教育的信仰与追求，对教师职业的敬畏与执着，对被教育者的人文关怀，只有不断培育人文素养的厚度，才能提升全面发展的能力。这是教育专业本科生的人文修养和核心价值所在。

（五）教育专业科学精神

科学精神就是理性的精神，就是自由的精神[19]。科学研究，是人们在创新型社会中从事学习、生产和生活应该具备的方法。大学生心态开放，想法新奇，思维活跃，勇于探究。作为当代大学生，要实现以揭示“教育规律”甚至更高层次的“发现真理”为目标的高等教育，必须具备相应的探索性和创造性的研究能力，即要具备科学研究素质或者说科学精神。这既是人类科学研究的基础，也是人才培养的重要环节。教育专业本科生要敢于质疑，崇尚真知，善于批判，勇于探究，运用教育学基本原理和科学知识与方法及手段，对教育问题乃至社会问题进行探索，寻求有效的问题解决方法，不断培植理性思维、批判质疑、勇于探究等科学养分和不畏困难、坚持不懈的探索精神。

（六）教育专业实践创新

实践是人们能动地改造客观世界的活动。创新是人们利用现有的知识和资源，突破旧的思维定势和模式，改进或创造新的理论、技术、工艺、方法、事物、元素、路径、环境，并能获得有益效果的行为。教育创新实践就是人们突破传统思维与方法，对从事的人才培养、科学研究、文化传承、社会服务等各种教育活动进行超越和创新。教育实践创新是由教育本质所决定，是教育学的价值与活力所在，也是教育学稳固自身学科地位的重要途径。通过理论创新和实践创新良性互动，培养学生的创新能力和创新精神，是当前素质教育和核心素养培养的重要内容。教育事业是关系到公众和社会多方面利益的人类公共性事业。作为教育学人，教育专业本科生要处理好个人发展、专业发展和社会发展的关系，拓宽教育理论的广度与深度，深入教育实践活动，“实践创新和理论创新永无止境”（习近平），不断提升教育实践创新能力，促进专业价值实现，推动人民满意的教育事业蓬勃发展，为建设人力资源强国添砖加瓦。

四、教育学专业本科生核心素养评价体系

评价体系是核心素养系统不可或缺的重要部分。在学生发展核心素养过程中，如何科学、有效地评价核心素养水平，是检验培养过程、优化培养方案、改善培养实践、提升培养效果的基础。《关于全面深化教育改革及立德树人根本任务的指导意见》首次提出“研究制定学生核心素养和综合发展的学生质量体系考核标准”。如何开展核心素养的测量与评价？这正是目前我国核心素养深入研究和实践探索的痛点。教育学专业本科生核心素养评价体系既重视大学生成为“全面发展的人”的全过程，又体现知识与科技的迅猛发展规律，以及教育全球化、信息化、多元化发展的大趋势。同时，反映现代社会对高等教育人才培养质量的新要求。“互联网+”时代背景下，按高等教育发展程度，对大学生核心素养评价指标进行开放性的等级度量，建立健全以社会素养、人文素养、信息素养、文化素养、学习素养、科学素养、理论素养为内容的大学生核心素养测量与评价体系。

（一）社会素养评价

高校大学生需要具备当今社会所需要的热爱祖国、体能素质、心理素质、表达能力和法律意识等基本的社会素养[20]。教育学专业本科生是未来教育工作者和人类文明的传承者，教书育人，要通过言传身教，激发学生热爱祖国、善待他人、善待社会，崇尚和追求真、善、美，让学生具有崇高的思想品质和良好的道德行为。评价其社会素养，主要以家国情怀、社会意识、责任担当、思想情操、道德行为、精神状态作为监测点。

（二）人文素养评价

教师就是人类社会灵魂的工程师，要有仁爱之心，这是教师从事的职业所必备的人文精神，有了爱人之心，才会产生教书育人的动力。因此，对于教育学专业本科生的人文素养评价，主要评价其人文科学知识水平与技能、人文科学的研究能力与方法、以人为本的人文精神与品质等方面的价值标准、思维方式、行为表现。

（三）信息素养评价

信息素养的本质是全球信息化時代人们高效地获取、分析，鉴别、推理、评价和有效利用所需信息的一种基本能力。一般而言，信息素养包括信息意识、信息道德、信息能力[21]。教育学专业本科生人文素养，主要评价其在各项教育活动和环节中的信息知识、信息文化、信息意识、信息道德、信息技能，尤其是在纷纭复杂的教育教学信息情境中， 如何以创新意识和进取精神，充满自信地运用各类信息和媒体工具解决实际问题、有效地沟通和传播正能量信息以弘扬师范之本。

（四）文化素养评价

文化是一种涵养和内心修养，是智慧之源、道德之根，是知识与经验的升华，体现在言谈举止的典雅高贵和跨文化能力。以文化育人、文化认同、文化美德、文化自信和以开放的情态充分理解、尊重、包容不同国家、不同民族、不同人群的传统习俗、风土人情、语言文字、生活方式、行为规范、价值观念等文化差异，以及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等具有意识形态的价值标准和行为表现，尤其是把传承和发扬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革命文化、主流文化和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兼容国外优秀文化，吸收和借鉴人类优秀文化成果，作为文化素养测量度。

（五）学习素养评价

改革传统的考试评价方式，围绕学业知识水平、学习问题解决能力、智慧学习能力、批判创新能力，主要评价教育学专业本科生是否具有科学高效、简便快捷的学习方式，来获取优质生活和社会贡献所必备的知识技能、信息科学、学习能力和知识转化能力、知识应用能力、创新创造力以及学习兴趣习惯与终身学习精神。也就是说，学习素养要“直接评价那些对个人或社会有价值的学业成就”[22]。

（六）科学素养评价

科学素养已成为科学技术迅猛发展背景下科学知识、科学方法和科学贡献的必备要素。崇尚科学精神、了解科学知识、掌握科学方法、创新思维、批判质疑、勇于探索、追求真理、科学钻研、科学实践、改革创新，这些都是教育学专业本科生成为“全面发展的人”应具备的基本素养。

（七）理论素养评价

理论素养是一名教育工作者必备的基本素质。“各类课程都要与思想政治理论课同向同行，形成协同效应”（习近平）。教学过程中思政课程与课程思政有效衔接，提升思政课程向课程思政的内在价值和内生动力，发掘教育学专业课程思想政治教育资源，潜移默化中浸润滋养政治灵魂，使课程思政成为学生的精神家园，不断厚植教育专业理论积淀，不断增强学生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自信。

五、结束语

如何贯彻落实“立德树人”的根本任务，全面提升大学生发展素质和创新创业能力，是高等教育改革与发展面临的首要问题。核心素养培养是关键。国外核心素养体系经验和《中国学生发展核心素养》总体框架，以及“立德树人”根本任务，为探索并实施未来中国教育“核心素养”培养的新使命指明了方向。建立健全大学生核心素养培养及评价体系，是一个庞大而复杂的系统工程，需要教育工作者不断摸索与实践，才能成为提升高等教育质量和国民素养的重要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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