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鹰 李信 刘天娥
【摘要】家庭作为孩子人生的第一个课堂,在其性健康教育上负有不容推卸的责任,然而现实却不尽如人意。随着近年来我国生育政策的调整,幼儿家庭性健康教育又将面临新的困境与挑战。本研究采用自编问卷对广东省994名幼儿家长进行调查,发现当前幼儿家庭性健康教育存在以下问题:家长的性健康教育基础仍较为薄弱;家长普遍呼唤更趋低龄化、系统化的性健康教育,且“二孩”家庭需求相对更强烈,但却苦于自身信心不足,期待专业引领;家长的性健康教育实践相对滞后于理念,突出体现在对绘本的利用和对性别平等的关注上。为此,伴随着“三孩”时代的来临,可分别从着力解决家庭托育的后顾之忧、幼儿园牵头家庭合力开展幼儿性健康教育、重视纸质和电子媒介的辅助作用以及充分发挥父亲参与幼儿性别角色教育的独特价值等方面入手积极寻求应对之道。
【关键词】生育政策;幼儿家庭性健康教育;父亲参与
【中图分类号】G61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6017(2021)10-0050-07
【作者简介】海鹰(1983-),男,湖南邵阳人,深圳大学师范学院助理教授、硕士生导师,博士;李信(1994-),女,湖南衡阳人,深圳市盐田区教科院幼儿园教研员,硕士;刘天娥(1975-),女,湖北宜城人,湖北文理学院教育学院教授、硕士生导师,博士。
一、问题提出
随着生育政策的逐步放开,我国迎来了新一轮的生育高峰。本研究选取出生率涨幅最高(从2015年的11.12‰增长到2017年的13.68‰)的广东省为样本,考察当前幼儿家庭性健康教育理念与实践中呈现出的新特征及趋势,为政府的精准施策、社会的协同支持以及家长的教育实践提供更科学而有针对性的指导。
二、研究方法
(一)样本分布
采用方便抽样的原则,从广东省各幼儿园中随机抽取在园幼儿家长作为被试,共发放调查问卷1126份,回收有效问卷994份,回收有效率为88.3%,取样时间为2019年1月至6月。样本中包括父亲442人,母亲552人;“一孩”家庭804户,“二孩”家庭190户;城市家庭868户,乡村家庭126户。(表1,见下页)
(二)调查工具
采用自编的问卷进行调查。该问卷主要由基本信息和性健康教育现状两部分构成。其中基本信息部分主要涉及家庭结构、类别、年收入以及家庭成员的个人信息等背景变量;性健康教育现状部分则主要围绕幼儿家长的性健康教育基础、观念、行为及需求等方面设计问题。
(三)研究步骤
首先,随机选取8名幼儿家长,采用焦点小组访谈的方式进行预研究。目的是收集幼儿家长对自身性健康教育观念、行为及需求的描述,为问卷中相应条目选项的设置提供参考依据。最终形成的问卷在综合借鉴吴建忠(2005)、石佳文(2015)、吴冰冰(2018)三人所编制问卷的基础上,结合访谈结果对部分题目和选项进行了调整。
其次,按照方便取樣的原则,选取了广东省32所幼儿园实施调查。由于取样范围较广,除深圳市由研究者亲自施测外,其他地区的调查全部委托相关幼儿园的园长或班主任负责。研究者提前与主试沟通好调查要求和注意事项,请主试在家长会上组织被试集中填写,填写完成后当场回收。
最后,对回收的1126份调查问卷进行甄别,剔除其中132份无效问卷后,对剩下的994份有效问卷进行编号和统一录入,并用SPSS 25.0软件做统计处理。
三、当前幼儿家庭性健康教育面临的困境与挑战
(一)幼儿家长的性健康教育基础仍较为薄弱
1. 幼儿家长对性健康教育了解不够,且“一孩”家庭和“二孩”家庭差异不显著
采用李克特5点量表形式计分,数字越小表示对幼儿性健康教育越不了解。结果发现,家长对幼儿性健康教育了解程度的均值仅为2.93,低于理论中值3.0,且选择“不太了解”及以下的家长占到了总数的31.0%,可见当前幼儿家长仍普遍缺乏对性健康教育的了解。(详见表2)
进一步比较发现,性别方面,父亲和母亲选择“不太了解”及以下的比例分别为37.6%和25.7%,两者之间存在显著差异(Z=4.064,P=0.000<0.01),说明父亲比母亲更不了解幼儿性健康教育;幼儿园方面,孩子就读于公办园、普惠性民办园和非普惠性民办园的家长选择“不太了解”及以下的比例分别为27.6%、29.7%和38.7%,三者之间差异显著(χ2=11.613,P=0.003<0.01),多重比较后显示孩子就读于非普惠性民办园的家长对性健康教育的了解程度显著低于孩子就读于公办园的家长(P=0.002<0.01),这可能与公办园更重视或是更“敢于”向家长宣传和普及幼儿性健康教育有关;母亲职业方面,在职和非在职(包括自由职业和无业)的母亲选择“不太了解”及以下的比例分别为22.5%和31.7%,两者之间差异显著(Z=-2.965,P=0.003<0.01),可见在孩子的性健康教育问题上,让母亲放弃工作全职在家并非明智之举;有无“二孩”方面,并未发现显著性差异(Z=-1.121,P=0.262>0.05),说明“二孩”的出生并不必然促进家长对幼儿性健康教育的了解,相反还可能带来更多的困惑和不解。
2. 家长的性知识普遍启蒙较晚,且多来源于学校和传统媒体
由表3可见,幼儿家长科学的性知识多启蒙于初中阶段(47.9%),且具有显著的性别和年龄差异。从整体上来说,父亲的性知识启蒙阶段要晚于母亲(χ2=35.167,P=0.000<0.01),同时年龄越长,性知识启蒙阶段相对越晚(χ2=32.222,P=0.000<0.01)。
进一步的分析发现,幼儿家长的性知识主要来源于学校教育(53.9%)和电视、电影、广播、报纸、杂志、书籍等传统媒体(39.3%),其次是家庭教育(父亲传授+母亲传授=17.6%)。与已有相关研究(吴建忠,2005;尹恒,2008;石佳文,2015;吴冰冰,2018)不同的是,当前学校教育在性知识的普及上开始扮演着越来越重要的角色,同时家庭也逐渐超越朋友和网络而成为性教育的第三大势力。有趣的是,父亲和母亲在性知识的来源上存在显著性差异(χ2=47.492,P=0.000<0.01),母亲比父亲更多地从自己母亲那儿获得性知识,而父亲则比母亲更多地通过电视、电影、杂志、书籍等传统媒体学习性知识。跨文化的研究也证实了:受亲职角色和教养方式的影响,母亲比父亲更多地参与家庭性教育[1]。(详见表4)
(二)家长愈发呼唤更科学、系统、低龄化的性健康教育
1. 幼儿家长的性健康教育观念有更新,但仍显保守
对于“您更赞同哪一个儿童性健康教育的观点”这一问题,有9.2%的家长并不支持对儿童开展性健康教育,他们或持“不知不教论”,或持“自然习得论”,或持“不如不教论”,或持“宁缺毋滥论”。剩下的90.8%中有6.4%的家长仍持消极被动的教育观,即当儿童提出与性相关的问题或出现相关行为时进行教育,没有就不教育。可见在儿童性健康教育上,家长的观念相比从前虽有了长足的进步,但仍略显保守。(详见表5,见下页)
进一步比较后发现,家长的儿童性健康教育观存在显著的地域差异(χ2=8.789,P=0.012<0.05)和性别差异(χ2=8.001,P=0.018<0.05),但有无“二孩”差异不明显(χ2=1.155,P=0.561>0.05)。说明“一孩”的教养经验并不必然带来家长性健康教育观念的更新,“二孩”家长和“一孩”家长一样都是科学实施幼儿家庭性健康教育过程中需要重点指导的对象。
此外,家长的性健康教育观从对“您认为幼儿对‘性表现出兴趣是否正常”一题的回答中也可见一斑。由表6(见下页)可见,994位家长中能正视幼儿“性”表现的仅7成左右,仍有近3成的家长对此持否定或怀疑态度,且三组家长在儿童性健康教育观上的回答呈现显著性差异(χ2=28.873,P=0.000<0.01),视孩子“性”表现为正常现象的家长在教育上通常也较為积极、坦然和理性,而持否定或怀疑态度的家长则更偏向于消极、被动和回避的教育观。与此同时,父亲学历(χ2=77.418,P=0.000<0.01)、母亲学历(χ2=81.152,P=0.000<0.01)、家庭年收入(χ2=56.615,P=0.000<0.01)和所处地域(χ2=29.794,P=0.000<0.01)也都会显著影响家长在这一问题上的看法。整体而言,文化程度越高、经济条件越好的城市家长也越能大方地面对并接纳孩子对“性”的好奇。
2. 家长更支持6岁前的性健康教育,且“二孩”家庭愿望更强烈
在“您认为孩子在几岁开始接受系统的性健康教育最合适”这一问题上,选择3~6岁这一阶段的家长最多,约占48.8%。同时,进一步的分析显示,相较于“一孩”家庭,“二孩”家庭将儿童性健康教育提至6岁前的愿望更强(χ2=10.259,P=0.036<0.05)。
3. 家长实施性健康教育的信心不足,期待外力支持
关于“您认为谁是承担幼儿性健康教育的最佳人选”,超过半数家长选择了性健康教育专职人员,其次是幼儿园教师,然后才是家长自己。可见,尽管现阶段家长已经越来越深刻地认识到幼儿性健康教育的重要性和价值,但因为受限于有限的了解、匮乏的知识和难以拿捏的尺度(详见表7)。本研究中仅有44%的家长报告曾经有过主动开展性健康教育的经历,他们在实践中更渴望得到幼儿园及专业人士等外部力量的支持,93.1%的家长明确表示支持幼儿园开展全面系统的性健康教育。
进一步分析家长的需求发现,科学的性知识占比最大(75.7%),其次是与孩子有效沟通的技能(45.9%)和专业人士的帮助与指导(40.3%),且相较于以往的研究家长对于得到专业支持的渴求呈现出不断增长的态势。
(三)家长的幼儿性健康教育实践相对滞后于理念
1. 家长偏好利用绘本开展性健康教育,实践中却并不常用
表8显示,超7成的家长偏好借助绘本开展幼儿性健康教育,说明家长逐渐认识到了绘本作为一种辅助媒介在实施幼儿性健康教育中的重要价值。但遗憾的是,后续的调查显示有45.7%的家长从未与孩子一起阅读过性健康教育绘本。
在具体的性健康教育实践中,当面对孩子突然提出的性疑问时,家长已不再像以前那样惊慌失措、如临大敌、遮遮掩掩了,能当场用孩子听得懂的语言坦然回应的占到了62.3%,能更进一步把握机会利用相关绘本或视频进行教育的也占到了21.4%(详见表9),虽然相较以往有了一定的提升,但与家长的理念相比,实践显然还是远远落后的。进一步分析发现,地域(χ2=35.686,P=0.000<0.01)、性别(χ2=14.396,P=0.028<0.05)、父亲学历(χ2=91.931,P=0.000<0.01)和母亲学历(χ2=57.027,P=0.000<0.01)会显著影响家长对孩子性疑问的回应行为。一般而言,受教育程度越高的城市家庭的母亲,其处理方式相对也越积极和科学,并且父亲学历比母亲学历(Cramers V=0.215>0.170)的影响更大。
2. 家长越来越重视性别平等,实际教育中却关注甚少
在“您认为性健康教育对谁更重要”问题上,有近9成的家长选择了男孩女孩一样重要,相比谢妮(2003)的35.9%、尹恒(2008)的37.1%、石佳文(2015)的59.4%和吴冰冰(2018)的85.7%而言,家长在性健康教育对象上明显呈现出从仅关注女孩到男孩女孩并重的发展趋势。说明随着社会的进步,性别平等的理念也在不断地深入人心,男孩的性健康与女孩一样需要得到社会大众的广泛关注。然而,在实际教育中,性别平等的相关内容却位列倒数第一(34.6%),与孩子一起阅读过《纸袋公主》《威廉的洋娃娃》《朱家故事》以及《奥利佛是个娘娘腔》等性别平等教育绘本的家长更是不到5%,可见理念与实践之间仍然存在着一条深深的鸿沟。
四、有效实施幼儿家庭性健康教育的对策与建议
当下,观念的陈旧已不再是束缚家长开展幼儿性健康教育的主要障碍,知识的匮乏、技巧的缺失和实践的盲目逐渐成了制约当前幼儿家庭性健康教育有效实施的新“三座大山”。面对上述困境和挑战,有必要从以下四个方面来积极应对。
(一)“三孩”政策下更要着力解决家庭托育的后顾之忧
随着2016年“二孩”政策的全面放开,广东省的人口出生率出现了较大的涨幅,不少家庭经济条件一般的70后和80后成了生育“二孩”的主力军,本研究的样本数据也支持了这一点,家庭年收入8~15万元的36岁以上妈妈生育“二孩”相对较多,迫于育儿的压力和有限的精力,一部分母亲在孩子上幼儿园之前只能被迫全职在家。而较低的文化程度、压缩的社交圈子、沉重的家庭开支和庞杂的养娃日常令她们在孩子的教育特别是对科学性和严谨性要求较高的性健康教育上总是捉襟见肘、疲于应付。
为此,伴随着“三孩”时代的来临,政府有必要针对这部分家庭提供所需的就业信息服务和职业技能培训,支持其重返工作岗位;鼓励用人单位以独立或合作举办的方式,在工作场所为职工提供福利性婴幼儿托育服务;通过入户指导、亲子活动、家长课堂等多样化的形式,利用网络等现代化手段开展婴幼儿早期发展指导;切实做好社区公共卫生服务和妇幼保健服务工作,为婴幼儿家庭搭建多元互动的育儿咨询与交流平台。分别从经济上、时间上、技术上和资源上全方位助力家庭性健康教育的顺利开展。
(二)幼儿园牵头家庭合力开展系统专业的幼儿性健康教育
家庭是人生的第一个课堂,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然而,对有着较强专业性和较大隐蔽性的幼儿性健康教育,家长普遍表现出了在知识和技巧上的信心不足,同时明确表达了希望幼儿园来牵头设计并组织实施全面系统的性健康教育的强烈诉求。
事实上,幼儿园作为对学龄前儿童实施保育和教育的专门机构,有责任也有能力以一个主导者的身份,在充分调动家庭和社会共同参与积极性的基础上,科学、系统地开展幼儿性健康教育。首先,幼儿园应成立一支由主要领导负责,全体教师和卫生保健人员参与,儿保科医生、发展心理学家、性科学领域专家、家长代表担任顾问的课程开发团队,研究并设计一套符合幼儿性发展水平及特点、切实可行的性健康教育课程体系;其次,应针对所有参與课程组织与实施的领导、教师和其他相关人员提供包括但不限于课程目标理解、课程内容解读、教学方法实践、反思与评估等在内的系统化高质量培训;最后,还应积极协调动员性健康教育相关领域专家资源通过公益讲堂、现场咨询、编制手册、在线答疑等方式为全体家长提供集中式或个性化的知识普及与实践指导,帮助其提升敏感意识、澄清价值取向、扩充专业知识、掌握实践技能、改善教育效果、增强自我效能感。
(三)重视纸质和电子媒介在幼儿性健康教育中的辅助作用
如前所述,知识储备不足和尺度拿捏不好是当前家长在实施性健康教育过程中面临的两大技术性难题。系统、有针对性的培训和指导固然有效,但却存在组织不易、周期较长且时效性不强等缺陷。因此,对于家长而言,充分利用相关纸质和电子媒介辅助开展幼儿性健康教育就成了时下最简便易行的一种方式,既解决了科学性和适宜性问题,同时也能有效地缓解面对面直接交流带来的尴尬。
尽管目前绘本在幼儿家庭中的普及程度越来越高,但家长多将其视为增进情感沟通和发展认知能力的工具,且在绘本类型的选择上也以故事类和知识类居多,教育类较少,涉及性健康教育的更是屈指可数,以至于仍有近半数家长因为缺乏意识和不够了解而从未在性健康教育实践中应用过该媒介。其实,现在市面上富有童趣且兼具科学性、故事性和艺术性的优质性健康教育绘本越来越丰富,如英国的《小威向前冲》、法国的《我们的身体》、韩国的《要是陌生人摸我的身体》、美国的《纸袋公主》、日本的《小鸡鸡的故事》和我国的《你从哪里来》,等等。家长应提前做好“功课”,确保用最适宜的方式将性健康教育相关的知识、技能和价值观准确、自然地传递给孩子。
此外,随着人工智能技术的日益普及,越来越多的儿童教育机器人开始走进千家万户,成了家长育儿的好帮手。与绘本不同的是,这种电子媒介不会受制于家长的时间和讲故事水平,它能通过实时的智能语音交互及时、恰当、准确地回应幼儿的疑问和需求,因而更具时效性。然而目前市售的儿童教育机器人大多只是简单集成了童话故事、儿歌童谣、英语会话、国学经典等常规内容,同质性有余而差异化不足。未来可考虑融入一套集文字、声音、图片、动画、视频、小游戏等多种形式于一体的儿童性健康教育资源包,打造一款特色鲜明、教育功能更突出的差异化产品,更好地助力家庭性健康教育的有效开展。
(四)充分发挥父亲参与幼儿性别角色教育的独特价值
1964年,罗西(Rossi)首次提出了“双性化”概念,即个体同时具备传统观念所推崇的男性和女性人格特质,且相对于传统的单一性别模式而言,双性化的个体更具社会适应性也更受欢迎[2]。后续的相关研究进一步证实了高水平的智力成就、心理健康和职业发展等都与糅合两性品质的男女双性化特质相联系[3]。然而,受传统亲职角色影响,母亲通常承担更多的家庭育儿责任,与孩子相处时间更多且沟通较顺畅;而父亲则主要负责挣钱养家,因为缺乏亲密关系所以较少也较难与孩子谈论性话题[4]。
为此,有必要充分发挥父亲作为男性角色在幼儿性别角色教育中的独特价值。首先,父亲应积极参与孩子的性健康教育,为其提供坚强、果敢、独立、自信等典型男性化特质榜样示范;其次,父亲也应时常展现自己温柔、体贴、细致、耐心、善解人意的一面,与母亲共同营造平等、和谐、尊重、支持的家庭氛围,在生活中潜移默化双性化教育;再次,父亲应努力克服自身的性别角色刻板印象,一视同仁地看待并回应男孩和女孩与性有关的疑问及行为,同时支持和鼓励孩子所表现出来的一切优秀的人格特质而不考虑性别;最后,父亲应主动陪伴孩子阅读性教育绘本,以一个男性的视角现身说法,帮助孩子深刻理解并牢固树立性别平等的信念。
【参考文献】
[1] Kelleher, C., Boduszek, D., Bourke, A., et al.. Parental Involvement in Sexuality Education: Advancing Understanding Through an Analysis of Findings From the 2010 Irish Contraception and Crisis Pregnancy Study[J]. Sex Education, 2013, 13(4): 459-469.
[2] Ashmore, R. D.. Sex, Gender, and the Individual[A]. Lawrence, A. P.. Handbook of Personality: Theory and Research[C]. New York: Guilford Press,1990: 486-526.
[3] 盖笑松,王晓宁,张婵. 走向双性化的性别角色教育[J]. 东北师大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9(5):227-231.
[4] Hutchinson, M. K., Cederbaum, J. A.. Talking to Daddys Little Girl About Sex: Daughters Reports of Sexual Communication and Support From Fathers[J]. Journal of Family Issues, 2011, 32(4): 550-572.
本文系广东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健康中国战略下幼儿园性教育课程体系构建研究”(课题批准号:GD18CJY04)、广东省教育科学“十三五”规划2020年度课题“广东省0-3岁婴幼儿照护服务供需现状研究”(项目编号:2020GXJK121)、深圳市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深圳市0-3岁儿童社会托育服务需求研究”(项目编号:SZ2019B038)的研究成果。
通讯作者:刘天娥,xflte@126.com
(责任编辑 张 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