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磊
(安徽大学 文典学院,安徽 合肥 230601)
社交媒体是最受当代大学生喜欢和欢迎的社交应用[1],它正逐渐改变大学生的交流方式和生活方式[2]。2017年,全球社交媒体用户数量约为24.6亿,预计到2021年底,用户数量将达到30.9亿[3]。在中国,以微信为代表的社交媒体深受大学生的喜爱,2018年微信用户数已超过10亿,用户中60%以上是年轻人(15-29周岁)[4]。大学生是社交媒体的忠实用户,几乎每名大学生的手机上都安装了社交媒体软件。随着新冠疫情在全球的扩散,很多国家和地区的大学延迟开学或放假,授课模式由传统的线下教学改为线上教学。在中国,微信、QQ等社交媒体是高校开展线上教学和答疑交流的重要载体,这进一步增加了中国大学生社交媒体的使用强度。
目前,学者们普遍认为使用社交媒体能够给大学生带来积极的影响。例如,社交媒体能够帮助大学生积累社会资本、减少孤独感、提升生活满意度[5]。与此同时,也有学者指出大学生社交媒体使用频率过高会出现成瘾症状,影响身心健康[6]。随着大学生对社交媒体依赖程度的增加,社交媒体成瘾日益成为学术界关注的热点。一些研究对大学生社交媒体成瘾的影响因素做了探索性研究,发现使用频率、日常压力和抑郁症状与大学生社交媒体成瘾密切相关。但目前该领域的实证研究仍旧比较缺乏,尤其是来自中国样本的实证研究。本文旨在探索社交媒体多维使用强度、自尊水平和压力与大学生社交媒体成瘾之间的关系,并选取一定数量的大学生样本对构建的模型进行实证检验,以期丰富该领域的研究成果。
在对现有文献梳理的基础上,从使用强度与社交媒体成瘾、自尊与社交媒体成瘾、压力与社交媒体成瘾三个方面进行论述。
在社交媒体使用强度的衡量上,有研究采用使用时间、好友数量进行测量[5],也有研究使用依赖程度进行测量[6]。但这些测量主要是单维测量,可能无法全面衡量社交媒体使用强度。基于此,Orosz等发展了社交媒体使用强度多维测量量表,包括四个测量维度:一是持续使用社交媒体,指的是个人对社交媒体的情感联系;二是无聊,与用户通过浏览社交媒体来减少无聊程度的目的有关;三是过度使用社交媒体,指的是即使个人没有空闲时间也会去使用社交媒体;四是在社交媒体上自我表达,关注“与个人资料相关”的各个方面,例如使个人资料非常详细,并定期更新个人资料和动态等[7]。
成瘾这个词主要与酒精、毒品和赌博有关[8]。然而,自从20世纪90年代中期以来,随着人们对计算机和互联网使用的认识不断提高,技术成瘾已被视为一个社会问题,而网络成瘾是技术成瘾的重要组成部分。网络成瘾已成为一个严重的问题,目前已引起学术界的关注。网络成瘾指因过度使用互联网而导致明显的社会、心理损害现象[9],它给大学生的学习生活,特别是身心健康带来严重危害[10]。社交媒体是目前非常流行的网络应用,有的研究将那些受社交媒体成瘾影响的人称为过度使用社交媒体,无法控制自己在社交媒体上的活动的个人[11]。Ryan等人认为,在社交媒体上发展的成瘾行为,主要是由于使用社交媒体带来的满足感[12]。还有研究指出,由于社交媒体功能的多样性,用户可能会沉迷于社交活动,如发布帖子、分享内容或评论,也可能沉迷于其他活动,如玩小游戏[13]25。先前的研究表明社交媒体成瘾包括显著性、耐受性、情绪调节、复发、冲突和戒断六个核心组成部分,这些都被认为是社交媒体成瘾行为的症状[14]。
在社交媒体使用强度与成瘾之间的关系上,已有的研究结论表明,随着社交媒体使用强度的增加,大学生更容易上瘾[15]。Busalim等人的研究指出,使用社交媒体的频率越高,大学生越容易出现成瘾症状[16]。也就是说,随着社交媒体使用时间的增多,大学生会增加对社交媒体的依赖,如果不能合理地控制就会出现社交媒体成瘾问题。这些实证研究表明,社交媒体使用强度与大学生社交媒体成瘾密切相关。基于此,提出如下假设:
假设1:使用强度对大学生社交媒体成瘾具有正向的影响。
自尊是指个体对自身价值的情感评价[17]68。根据Weiten的研究,自尊有两个亚型,即内隐自尊和外显自尊[18]36。内隐自尊代表人的无意识自我评价,而外显自尊则更具反思性和自觉性。社交媒体是一个方便快捷的社会沟通服务平台,有利于低自尊个体跨越沟通障碍,与他人互动,建立或保持良好的人际关系[19]。因此,自尊心低下的人更有可能使用在线社交互动代替线下社交互动,并在社交网站上花费更多时间,甚至上瘾[16]。
有研究指出自尊是影响手机成瘾和社交媒体成瘾的关键因素[20]。Kim和Koh的研究报告指出,自尊和焦虑与学生的智能手机成瘾有关,较低的自尊水平和较高的焦虑水平会导致智能手机成瘾的增加[21]。与智能手机成瘾类似,自尊也与社交媒体成瘾密切相关。例如,Blachnio等人研究发现,Facebook成瘾与较低的自尊水平有关[22]。尽管社交媒体可以便利低自尊学生与他人的社交互动,帮助他们建立一个社交网络,并积累社会资本,但这也解释了为什么这部分学生在社交媒体上花费更长的时间。Mehdizadeh的研究显示,低自尊的用户每天在社交媒体上花费的时间超过一小时[23],这种持续的行为可能会导致社交媒体成瘾[20]。基于此,提出以下两个假设:
假设2:自尊对大学生社交媒体使用强度具有消极的影响。
假设3:自尊对大学生社交媒体成瘾具有消极的影响。
从心理学角度看,压力是心理压力源和心理压力反应共同构成的一种认知和行为体验过程[24]。通俗地讲,压力就是一个人觉得自己无法应对环境要求时产生的负面感受和消极信念。压力环境和生活事件可能会刺激相互作用的躯体和心理状态,从而改变压力的反应能力,使个人容易上瘾。根据压力和问题性新媒体使用之间的联系,Tang等人的研究报告表明,源自人际关系和学校相关问题的压力与网络成瘾显著相关[25]。此外,来自家庭和一般情绪的压力都是智能手机成瘾的积极预测因素[26]。大学生在日常的学习和生活中,会面临着学业、情感、就业等方面的压力。当年轻人面临过度的生活压力时,他们倾向于增加社交媒体的使用,以缓解情绪、社交互动和逃避现实[27]。这些压力会让大学生增加社交媒体的使用时间和对社交媒体的依赖性,如果不能合理地控制,就可能会发展成为社交媒体成瘾。基于此,提出如下假设:
假设4:压力对大学生社交媒体使用强度具有正向的影响。
假设5:压力对大学生社交媒体成瘾具有正向的影响。
研究模型见图1。在这一模型中,假设使用强度、自尊和压力都分别与大学生的社交媒体成瘾显著相关。此外,该模型还试图研究自尊和压力是否会通过使用强度的中介作用间接影响大学生的社交媒体成瘾。
图1 研究模型
1.使用强度
在研究中,采用了多维社交媒体使用强度量表,该量表包括13个测量项目,可分为持续使用、无聊、过度使用和自我表达四个维度[7]。持续使用分量表中有4个测量题项(例如,“我经常搜索互联网连接以访问社交媒体”),无聊部分有3个衡量题项(例如“如果我无聊,我会打开社交媒体”),过度使用和自我表达部分也各有3个测量题项(例如“我有通宵使用社交媒体的经历”和“我喜欢完善自己的社交媒体资料”)。使用李克特五级量表,范围从1(非常不同意)到5(非常不同意)。
2.自尊
为了测量学生的自尊水平,我们使用了罗森博格自尊量表[17],共有10个测量题项(例如,我觉得我对自己总体上持积极的态度)。测量题项采用李克特4级量表,从1(很不符合)到4(非常符合),有5个题项是反向计分。
3.压力
使用抑郁—焦虑—压力量表(DASS-21)中的压力子量表,该量表评估了前一周感受到的压力,采用李克特4级量表对7个题项进行了评估(如我觉得很难放松;1=完全不适用于我;4=大部分或大部分时间都不适用于我)。
4.社交媒体成瘾
研究使用Bergen 社交媒体成瘾量表[28],其中18个题项测量了成瘾的六种症状(显著性、耐受性、情绪治疗、复发、戒断和冲突)。测量题项采用李克特5级量表,从1(非常不同意)到5(非常同意),得分越高成瘾的程度就越高。之所以选择这个量表,是因为它在以前的研究中被广泛使用,并且已被证明具有良好的信度。
5.控制变量
以往的研究表明,社交媒体成瘾与大学生的性别、年龄和受教育程度有关[16]。基于此,研究将这些人口统计学变量作为控制变量。
使用随机抽样的方式,在安徽省一所综合性大学发放问卷。为提高问卷的准确率和回收率,向完成问卷的受访者赠送铅笔、涂改液等小礼品。共计发放问卷400份,收回394份,回收率为98.5%,除去信息不完整的无效问卷,最终保留问卷382份,有效问卷率95.5%,问卷回收结果比较理想。有效样本的人口统计学特征见表1。
表1 样本的人口统计学特征
从表1可知,在性别上,受访样本中女生219人(占比57.3%),男生163人(占比42.7%),男女生的比例相对均衡。在年龄分布上,小于20岁134人(占比35.1%),21岁至24岁共计207人(占比54.2%),大于25岁41人(占比10.7%),有效样本的年龄分布与大学生的整体年龄分布状况一致。在教育水平上,本科生253人(占比66.2%),研究生129人(占比33.8%),这也与样本的年龄分布情况相吻合。
采用SPSS、Smart PLS等数理统计软件对收集的数据进行分析,包括测量模型评估、相关性分析、结构方程模型分析和回归分析。
采用偏最小二乘(PLS)算法,评估测量模型的可靠性和有效性,结果见表2。从表2中可知,所有变量的组合信度都超过了0.6,克朗巴赫系数值都超过0.7,平均方差提取值(Average Variance Extracted,AVE)均大于0.5。因此,构建的模型具有很高的内部一致性和聚合效度。
表2 Fornell-Larcker准则相关值
在区别效度分析方面,采用Fornell-Larcker准则,即每个变量的平均方差提取值的平方根大于其与模型中所有其他变量的相关性[29]。表2的结果表明,平均方差提取值的平方根大于变量间相关系数值,这表明测量变量具有良好的区别效度,适合进行路径分析。
表3展示了所有变量的相关性分析结果。从中可以看到,在人口统计学变量与主要测量变量之间的相关性上,只有性别与压力之间(r=-0.110,p<0.05)、年龄与过度使用之间(r=-0.113,p<0.05)的关系显著,其他关系均不显著。在主要测量变量之间的相关性上,使用强度与自尊存在着负相关关系(r=-0.108,p<0.01),与压力和社交媒体成瘾都存在着正相关关系(r=0.178,r=0.667,p<0.01),自尊与压力、社交媒体成瘾之间都存在着负向关关系(r=-0.446,r=-0.201,p<0.01),压力与社交媒体成瘾之间存在着正相关关系(r=0.364,p<0.01).
表3 相关性分析结果(N =382)
使用Smart PLS软件的bootstrapping程序进行结构方程模型分析,相关结果见表4。
表4 结构方程模型分析结果
分析结果显示,使用强度与社交媒体成瘾之间的路径系数正向且显著(β=0.633,p<0.01),假设1获得支持。自尊与使用强度之间的路径系数显著(β=-0.194,p<0.05),但与社交媒体成瘾之间的路径系数不显著(β=-0.024,p>0.5),这表明假设2获得支持,假设3不成立。压力与使用强度和社交媒体成瘾之间的路径系数都显著,假设4和假设5都获得了支持。也就是说,大学生的社交媒体使用强度对社交媒体成瘾具有正向的影响,使用强度越高的大学生越容易出现成瘾症状;自尊对大学生的社交媒体使用强度具有负向的影响,低自尊的大学生社交媒体用户常常在社交媒体上花费更多的时间。压力对大学生社交媒体使用强度和社交媒体成瘾都具有正向的影响,压力越大的大学生越容易沉迷于社交媒体,出现成瘾症状。
此外,考虑到间接效应(自尊→使用强度→社交媒体成瘾;压力→使用强度→社交媒体成瘾),它们的路径系数都显著(β=-0.123,p<0.05;β=0.093,p<0.05),说明自尊和压力都可以通过使用强度的中介间接影响社交媒体成瘾。
为进一步验证使用强度、自尊、压力与社交媒体成瘾之间的因果关系,我们使用多元回归分析。第一回归分析模型(模型1)将社交媒体成瘾设为因变量,以使用强度、自尊、压力、性别、年龄、文化程度为独立预测因子。结果如表5所示,这是一个显著模型(F(6,382)=65.398,p<0.001),解释了社交媒体成瘾50.4%的变化(调整后的R2=0.504)。社交媒体使用强度和压力都是社交媒体成瘾的显著预测因子(β=0.621,β=0.248,p<0.001),也支持假设1和假设5。自尊与社交媒体成瘾之间的因果关系不显著,假设3不能获得获得支持,这与路径分析的结果一致。
第二个回归分析模型(模型2)同样将社交媒体成瘾设为因变量,自变量包括社交媒体使用强度的四个方面(持续使用、无聊、过度使用和自我表达)。这也是一个显著的模型(F(9,382)=49.374,p<0.001),解释了社交媒体成瘾53.3%的变化(调整后的R2=0.533)。在这个模型中,持续使用、过度使用和自我表达是社交媒体成瘾的显著预测因子(β=0.119,β=0.372,β=0.217,p<0.001),而无聊则不是(β=0.025,p>0.5)。
表5 多元回归分析结果
社交媒体已成为大学生日常学习和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在给大学生生活带来便利的同时,也可能会导致社交媒体成瘾等负面效应的出现。通过实证分析,我们验证了使用强度、自尊、压力与社交媒体成瘾之间的关系。研究结果表明,使用强度和压力是社交媒体成瘾的重要预测因子,自尊主要通过使用强度间接对社交媒体成瘾起作用。
首先,使用强度对社交媒体成瘾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这在结构方程模型分析和回归分析结果中都获得了验证。这表明使用强度高的大学生用户更容易出现成瘾症状,这与先前的研究一致[15]。在多元回归分析中,我们进一步验证使用强度的四个维度(持续使用、无聊、过度使用、自我表达)与社交媒体成瘾之间的关系,结果表明持续使用、过度使用和自我表达都是社交媒体成瘾的预测因子,而无聊对社交媒体成瘾的影响效应不显著。具体到影响系数,过度使用对社交媒体成瘾的影响系数最高,在数值上超过了持续使用和自我表达对社交媒体成瘾的影响系数之和,这说明过度使用是社交媒体成瘾最重要的预测因子。在预防社交媒体成瘾过程中,要重点关注大学生社交媒体的过度使用问题。
其次,自尊对社交媒体使用强度具有负向的影响,即自尊水平低的大学生用户的使用强度常常较高,这与先前的研究一致[19]。一些研究表明,自尊可以直接影响用户的社交媒体成瘾[16],但这并不完全适用于中国大学生。虽然在相关性分析上,自尊与社交媒体成瘾之间的关系显著,但它们之间关系的路径分析和回归分析的结果都不显著。这表明虽然自尊与大学生社交媒体成瘾密切相关,但不直接对社交媒体成瘾产生影响,而是通过使用强度间接对其产生影响。也就是说,自尊水平高的大学生用户常常能够控制好在社交媒体上花费的时间,不会出现过度使用等问题,这可能会让他们更容易避免社交媒体成瘾。
再次,压力对使用强度和社交媒体成瘾都具有正向的影响。大学生用户感知到的压力越大,他们的社交媒体使用强度就越高,越容易出现社交媒体成瘾症状。从间接效应来看,压力通过使用强度对大学生社交媒体成瘾的影响系数显著,说明压力不仅直接影响社交媒体成瘾,而且通过使用强度的中介间接影响社交媒体成瘾。直接和间接影响系数均为正,这表明压力是社交媒体成瘾的重要预测因子。面临着较大压力的大学生,常常会使用社交媒体排解压力,这使得他们更容易过度使用社交媒体,出现社交媒体成瘾。
最后,在人口统计学变量与主要测量变量之间的关系上,只有性别与压力、年龄与过度使用之间关系显著,这意味着在大学生社交媒体用户中,男生可能比女生的压力症状更明显,年龄小的用户越容易出现过度使用现象。在中国的传统文化中,男生常常会被赋予比较多的责任,这使得他们通常会感知到更大的压力。与年龄较小的大学生用户相比,年龄比较大的学生在心智成熟和人生阅历等方面都有优势,这使得他们更能理性地使用社交媒体。
研究探索了使用强度、自尊和压力对社交媒体成瘾的影响,能够深化对社交成瘾症状出现原因的认识,充实这一领域的研究。首先,研究不仅证实了使用强度是社交媒体成瘾的重要预测因子,还进一步证实了持续使用、过度使用、自我表达等使用强度的组成要素也对社交媒体成瘾具有显著的影响,这在该领域的研究中属于首次。其次,先前的研究表明自尊与社交媒体使用具有密切的关系,我们的研究进一步证明了自尊主要是通过使用强度间接对社交媒体成瘾产生影响。最后,研究证实了压力不仅直接对社交媒体成瘾产生影响,还间接通过使用强度对社交媒体成瘾发挥作用,能够深化人们对压力与社交媒体成瘾之间关系的认识。
研究结论能够为我国高校的人才培养工作提供一些启示。
首先,高校和家长要引导大学生合理使用社交媒体,避免过度使用和出现成瘾症状。当今社会,大学生的社交活动和学习科研都离不开社交媒体。受新冠疫情的影响,他们的社交媒体使用强度普遍增加。实证研究结果表明,社交媒体使用强度是社交媒体成瘾的重要预测因子。高校和家长作为大学生成长路上的重要参与主体,需要采取有效的措施引导大学生合理使用社交媒体。由于大学生大多处于从青春期到成人的过渡阶段,他们对社会的认识还不完整,不能主动发现社交媒体使用可能带来的负面影响。因此,高校要通过举办专题讲座、朋辈引导等活动,让大学生充分认识社交媒体使用可能带来的负面影响,避免出现社交媒体成瘾。家长也要密切关注大学生的社交媒体使用情况,通过亲子交流等方式积极引导他们合理使用社交媒体。
其次,高校和家长要关注自尊水平较低的大学生。研究表明,自尊水平低的大学生用户的社交媒体使用强度常常较高,很容易出现社交媒体成瘾。大学生的自尊水平与社交媒体成瘾负相关,通过提升大学生的自尊水平,能够降低大学生出现社交媒体成瘾症状的可能性。自尊是大学生主观上的一种感知,如果有针对性地采取措施,就能够有效地提升他们的自尊水平。因此,高校和家长可以通过组织他们参与学术交流、社会实践等活动中,帮助他们提高自尊水平,进而合理使用社交媒体,避免出现社交媒体成瘾。
最后,关注大学生的压力状况。压力是社交媒体过度使用和成瘾的重要预测因子,压力大的学生常常会出现过度使用和社交媒体成瘾,影响正常的学习和生活。当今大学生或多或少都会面临来自学业、情感和就业等方面的压力。大学生还处于成长过程中,很多学生尚未掌握应对压力的方法,当压力出现时常常会采用一些极端的方式应对,如过度使用社交媒体。因此,高校和家长要关注大学生的压力状况,教会他们合理应对压力的方式,并通过心理干预、亲子交流等方式积极帮助他们减压。
研究还存在着一些不足:研究样本主要在安徽的一所综合性大学收集,研究结果可能无法代表整体大学生的情况,今后研究可以扩大样本的范围。研究主要采用横截面数据,今后研究可考虑引入时间序列数据,以使研究结论更为科学合理。除使用强度、自尊、压力外,社交媒体成瘾可能还存在其他预测因子,今后研究还需要进一步探索。
随着社交媒体的普及,越来越多的大学生会遇到社交媒体成瘾问题。本研究旨在探讨大学生使用强度、自尊、压力与社交媒体成瘾之间的关系。研究结果表明,使用强度、自尊和压力与大学生的社交媒体成瘾密切相关,其中使用强度和压力是大学生社交媒体成瘾的重要预测因子,自尊主要通过使用强度的中介作用对社交媒体成瘾产生间接的负向影响。因此,关注大学生的社交媒体使用强度、自尊水平和面临的压力状况,并有针对性地进行干预和指导,有助于避免社交媒体成瘾问题的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