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农户种植意愿对生产行为的影响路径研究——基于河北省巨鹿县的调查

方雅冰，李全新

（中国农业科学院农业资源与农业区划研究所，北京 100081）

中药在我国千年文明发展中起到重要的作用，中药不仅能够治疗疾病，也具有保健功效。中药是我国重要的战略资源和经济产业，中药材是中药产业发展的基础。国务院在2016年将中医药发展定为国家发展战略，国家及地方相关部门也制定相关的政策来推动中医药产业发展，常用大宗中药材在国家推行GAP规范种植养殖政策实施下，已经实现人工规模化种植，我国中药材产业正步入转型升级和快速发展的重要阶段。国家出台中药材生产的系列相关政策在一定程度上提高农户种植意愿和生产积极性，但也可以看到农户在利益驱动下，出现过度使用农药化肥、使用生长调节剂、掺伪、染色等不规范生产行为，导致中药整体质量下降。保障中药材质量和安全，对于维护公众健康、促进中药产业健康发展、推动中医药事业繁荣壮大具有重要意义。国内学者针对我国中药材产业存在的问题、农户种植意愿和生产行为均有大量的研究。以往研究中药材主要集中于中药材产业发展[1-2]、中药材地域划分[3-5]、中药材资源[6-8]等宏观层面，或者集中于中药材成分鉴定、图谱技术[9-11]等自然科学方向。同时，在相关农民生产行为和种植意愿的研究中，基本是以水稻、马铃薯等粮食作物及水果、茶叶等园艺产品为研究对象[12-17]。根据前人研究成果可以总结出，农户种植意愿和生产行为是个体因素和外界环境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大致可以分为农户个人及家庭特征、环境及政策因素、态度认知特征[12-19]。此外，一些学者认为当种植的作物成本上升时，农户会改变种植意愿，转而种植其他替代作物。另外，农作物价格波动也会影响农户的种植意愿[20-21]。

规范中药材种植和改善农户生产行为能够从根源上解决中药材质量安全问题。I.Ajzen教授于1985年在计划行为理论基础上延伸内涵，认为一个人的行为表现取决于这个人的特定的行为意图，而行为意图是行为态度、主观规范和知觉行为控制这3者共同作用的结果[22]。金银花是国家公布的预防中药处方中必选和首选的一味，抗菌消炎疗效显著，金银花种植是发展金银花产业的基础，规范金银花种植及生产加工过程是保障金银花药材及其加工制品质量的根本。本研究以金银花农户作为具体的研究对象，不仅拓展农户行为差异性的研究范畴，丰富相关研究内容，还从社会科学角度出发，研究中药材生产主体行为，开创中药材研究的新视角。本研究基于金银花产业发展现状及相关研究进展，以农户种植意愿作为切入点，研究种植意愿影响因素和生产行为的驱动路径，期望促进当地金银花产业发展和农户增收，为国家制定中药材产业发展政策提供可行的建议。

1 研究区域及数据来源

1.1 研究区域

金银花被誉为“植物抗生素”，其适应性强，广泛分布于我国14个省、自治区、直辖市，除西藏自治区、黑龙江省和内蒙古自治区等地，全国各地都建立金银花种植基地，其种植面积逐年扩大，产量和产值也不断提高，其中绝大部分来源于3大主产区，分别是山东省临沂市平邑县、河北省邢台市巨鹿县和河南省新乡市封丘县。2019年，巨鹿县金银花种植面积达到8 666.7 hm2，总产量占全国的60%左右，是全国最大的金银花道地药材产区，且单产水平在全国名列前茅，主栽品种是“巨鹿一号”。金银花产业已成为巨鹿县脱贫致富的支柱产业，也是当地的战略新兴产业，当地农户农业收入基本来源于金银花种植。基于以上研究区域金银花产业的重要性，本研究在2020年主要采用一对一、面对面的方式进行问卷调查，目的是调查目前巨鹿县金银花产业发展现状，当地农户金银花种植意愿和生产行为及其影响因素。

1.2 数据来源

为深入了解巨鹿县金银花产业的发展现状，比较不同乡镇金银花种植情况，依据社会调查方法的原则，采用典型抽样方法，选取巨鹿县金银花核心主产区堤村乡南任庄村和薄庄村、巨鹿镇西辛庄村、张王疃乡南花窝村、高马庄村和厦头村以及2个非核心主产区巨鹿县西部的西郭城镇小韩寨村、北部官亭镇魏家庄村，一共5个镇（乡）9个村作为典型代表，然后采用分层随机抽样的方法对上述金银花产区的农户进行问卷调查；共获得250份调查问卷，剔除本次调研缺失关键信息的28份无效问卷后，最后获得222份有效问卷，问卷有效率达88.8%。

2 金银花农户种植意愿和生产行为的统计性分析

2.1 农户基本情况

从农户年龄分布看，大部分户主年龄40～61岁，占全部样本的55.4%，61岁及以上人群为全样本的33.8%，说明从事金银花种植的劳动力以中老年为主；从户主受教育水平来看，初中学历占全部样本的36.5%，且新型农民仅占全部样本的9.9%，说明当地农户的受教育水平偏低；从可用耕地面积来看，大部分家庭的耕地面积为0.2～0.67 hm2；从是否外出务工等状况看，大部分家庭有外出务工的情况；从生产金银花的劳动力状况看，家庭从事金银花劳动力以0～2人为主，这说明当地劳动力外流趋势，金银花种植作为一种劳动密集型的农业活动，劳动人数的减少会对未来金银花的种植产生负面影响。

2.2 农户经济情况

从农户的收入水平看，大部分家庭收入水平在3万～5万元之间，这一水平低于2019年中国城镇居民家庭年收入水平，说明当地农村家庭收入水平仍然较低，城乡收入差距大；从金银花收入占农业收入的比重来看，最大占比达87%左右，平均占比约为83%，说明金银花种植收入占农业收入比重较大。

2.3 农户种植金银花收益情况

从金银花种植经济效益的调查结果来看，金银花种植面积占比农作物种植总面积中的最小值、最大值、均值分别为 0.030、1.000、0.523；种植面积占比均值为52.3%；金银花干花销售价格、湿花销售价格最大值分别为70.18元/kg、18元/kg，干花和湿花之间的价格差异较大，干花价格高于湿花；从平均每公顷种植成本（元）、平均每公顷种植收益（元）来看，均值分别为449.263元、564.32元，说明在金银花种植过程中成本和收益之间的差距并不是很大，这说明农户在传统金银花种植方式下获利空间不大。

3 金银花农户种植意愿对生产行为的影响路径实证研究

3.1 研究模型与研究假设

3.1.1 研究模型

在参考前人文献的基础上，结合巨鹿县农户种植金银花的实际情况，本研究采用李克特量表，从种植意愿和生产行为两方面评价金银花农户的种植行为。量表除问题不同，其他内容一样。量表分为种植意愿和生产行为两个部分，以李克特量表测量，共有22个题目，选项为“非常不同意、不同意、一般、同意和非常同意”，分别按1～5分计分。根据计划行为理论，农户生产行为受到行为意愿的影响，而行为意向又受到内外因素的影响[22]。因此，在前文研究的基础上，基于计划行为理论，从内部因素、经济因素和外部因素3个方面分析其对农户生产行为的影响。研究以农户金银花生产要素投入为例，从农户规范使用化学品、增加投入资本等、包装仓储和学习技术4个方面分析农户生产行为。基于此，本研究构建金银花农户种植意愿与生产行为关系的研究模型（见图1）。在模型中，种植意愿（内部因素、外部因素和经济利润）作为研究的自变量，生产行为（规范使用、增加投入、包装仓储和学习技术）作为研究的因变量。

图1 研究模型Figure 1 Research model

3.1.2 研究假设

基于前人研究结果，外部因素、内部因素、经济利润影响农户种植意愿，农户种植意愿又作用于农户生产行为[13-26]，因此本研究做出以下假设：

（一）外部因素与种植意愿和生产行为的关系

假设1a：外部因素正向影响农户种植意愿；

假设1b：外部因素正向影响农户规范使用行为；

假设1c：外部因素正向影响农户增加投入行为；

假设1d：外部因素正向影响农户包装仓储行为；

假设1e：外部因素正向影响农户学习技术行为；

（二）内部因素与种植意愿、生产行为的关系

假设2a：内部因素正向影响农户种植意愿；

假设2b：内部因素正向影响农户规范使用行为；

假设2c：内部因素正向影响农户增加投入行为；

假设2d：内部因素正向影响农户包装仓储行为；

假设2e：内部因素正向影响农户学习技术行为；

（三）经济利润与外部因素、内部因素、种植意愿、生产行为的关系

假设3a：经济利润正向影响农户种植意愿；

假设3b：经济利润正向影响农户规范使用行为；

假设3c：经济利润正向影响农户增加投入行为；

假设3d：经济利润正向影响农户包装仓储行为；

假设3e：经济利润正向影响农户学习技术行为；

（四）种植意愿与生产行为的关系

假设4：农户种植意愿正向影响农户生产行为；

（五）规范使用行为、增加投入行为、包装仓储行为、学习技术行为与生产行为的关系

假设5a：规范使用行为正向影响农户生产行为；

假设5b：增加投入行为正向影响农户生产行为；

假设5c：包装仓储行为正向影响农户生产行为；

假设5d：学习技术行为正向影响农户生产行为。

3.2 信度和效度分析

3.2.1 信度分析

信度分析是对问卷数据来源可信度的分析，涵盖问卷数据来源的多样性以及真实性，一般而言衡量信度的核心指标克隆巴赫系数α大于0.5即为可信，为验证本研究所获得数据的真实性，原始数据整体统计后进行信度分析，在问卷的信度分析中，整个问卷的Alpha系数为0.567，种植意愿、生产行为各部分题项的Alpha系数分别是0.65、0.72，均大于0.5，说明在显著性为95%的前提，问卷数据的结果是完全可信的，代表大多数受访者的真实意愿。

3.2.2 效度分析与因子分析

（1）生产行为效度分析与因子分析

效度分析是进行因子分析的前提，其主要目的是通过效度分析考察所得数据是否适合进行因子分析，当效度检验中KMO系数大于0.6，即认为该数据适合进行效度分析。从效度分析结果中可以看出，KMO取样适切性量数为0.624，巴特利特球形度检验的显著性为0.000，即在显著性为95%的前提下，认为生产行为量表问卷适合进行因子分析，累积方差贡献率达到72.273%，大于70%，说明因子分析结果较好，通过因子分析可以提取出4个公因子，将10个研究的量表问题，整理归纳得到4个，生产行为量表的因子矩阵如表1所示。

表1 生产行为因子矩阵Table 1 Production behavior factor matrix

根据生产行为因子矩阵，将得分大于0.5的数据整理归纳为一个因子当中的细分因素，进而可以将得到 4 个因子的构成部分：A6、A7、A8、A9 和 A10可归纳为规范使用行为（因子1）；A3、A4可归纳为：增加投入行为（因子2）；A5可归纳为：包装仓储行为（因子3）；A1可归纳为：学习技术行为（因子4）。将这4个因子设置为新的生产行为变量，用于后续的相关分析和路径显著性分析。

（2）种植意愿效度分析与因子分析

农户种植意愿量表效度分析结果为，KMO取样适切性量数为0.624，巴特利特球形度检验的显著性为0.000，即在显著性为95%的前提下，种植意愿量表问卷适合进行因子分析模型，累积方差贡献率达到66.362%，大于60%，说明因子分析的结果较好，通过因子分析提取出3个公因子，将10个研究的量表问题，整理归纳得到3个，从而将影响生产行为的核心因素简化，种植意愿量表因子矩阵如表2所示。

表2 种植意愿因子矩阵Table 2 Planting willingness factor matrix

根据种植意愿成分矩阵，得分大于0.5的数据可整理归纳为一个因子当中的细分因素，进而可以得到 3 个因子的构成部分：B2、B3、B4、B5 和 B6 归纳为外部因素（因子 1）；B8、B9、B10、B11 和 B12 归纳为内部因素（因子2）；B1归纳为经济利润（因子3）。将这3个因子设置为新的种植意愿变量，用于后续的相关分析和路径显著性分析。

3.3 相关分析

在统计学中，皮尔逊相关系数，又称皮尔逊积矩相关系数，是用于度量2个变量X和Y之间的相关（线性相关），若其值介于-1与1之间，数据之间的相关性体现变量之间的相关程度，相关性越强则说明两者之间的变动关系的相关性就越强，Person相关的具体公式如下表示：

从种植意愿和生产行为相关分析，结果如表3所示，外部因素和规范使用（r=0.165，P=0.014＜0.05）、经济利润和规范使用（r=0.237，P=0＜0.01）、经济利润和包装储藏（r=0.145，P=0.03＜0.05）均存在相关关系，且相关系数具有统计学上的意义。即可以证明“假设1b：外部因素正向影响农户规范使用行为”、“假设3d：经济利润正向影响农户规范使用行为”、“假设3f：经济利润正向影响农户包装仓储行为”成立；而假设 1c、假设 1d、假设 1e、假设 2b、假设 2c、假设2d、假设2e、假设3c、假设3e均不成立。

表3 种植意愿和生产行为相关分析结果Table 3 Correlation analysis results of planting intention and planting behavior

3.4 模型检验

3.4.1 整体结构方程模型检验

根据上述结果，本研究将农户生产行为分为规范使用行为、增加投入行为、包装仓储行为和学习技术行为，将农户种植意愿分为外部因素、内部因素和经济利润，可构建回归模型验证农户种植意愿和生产行为之间的关系。

本研究使用AMOS 22.0软件，采用极大似然法对研究模型进的参数进行估计，得到初始模型的各项拟合指标：CFI、NFI、RFI、IFI和 GIF 均大于 0.9，RMSEA=0.068符合结构方程模型的适配合理原则，χ2/df=4.12，以上参考值均说明模型适配度较高。

3.4.2 模型检验结果

从模型路径显著性分析结果，如表4所示，外部因素对种植意愿（β=0.15**）、经济利润对种植意愿（β=0.26**）、种植意愿对生产行为（β=0.446**）、规范使用对生产行为（β=0.127**）和学习技术对生产行为（β=0.123**）的路径系数在0.01显著性水平下显著；增加投入对生产行为（β=0.235***）、包装储藏对生产行为（β=0.544***）的路径系数在0.1显著性水平下显著，由此可以证明假设1a、假设3a、假设4、假设5a、假设5b、假设5c、假设5d成立；假设2a不成立。

表4 结构方程模型分析结果Table 4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 analysis results

图2 结构方程模型Figure 2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

4 结论与建议

4.1 研究结论

本研究综合当前我国金银花种植现状，将金银花农户作为研究对象，构建涵盖内部因素、外部因素和经济利润作为自变量、种植意愿和生产行为作为因变量的模型。通过理论与实证的研究分析，本研究得出以下研究结论：

第一，外部因素、经济利润是农户愿意种植金银花的先决因素。外部因素、经济利润共同作用于种植意愿，从而对生产行为产生影响。内部因素和种植意愿没有呈现显著的相关关系，说明内部因素是一种隐性因素。这一结论说明当前农户所具备的个人市场判断力、掌握技术程度、经济承担力、销售能力和加工能力等对农户种植意愿和生产行为的影响力度在下降或者说很微小；而金银花种植方式的易用和有用、政府相关政策的支持、村集体或者亲友等的带动对增强农户种植意愿具有较大的作用。

第二，农户种植意愿是改善农户生产行为的关键。其中，种植金银花能获得的经济利润对农户种植意愿的影响效果最为显著。这说明经济利润对于农户种植意愿、农户规范使用生产资料和农户包装仓储金银花都具有十分明显的作用，如何真正解农户需求并将其转化为经济效益，从而使农户愿意持续甚至扩大种植规模是地方政府值得深思的问题。

第三，规范使用、增加投入、包装仓储和学习技术均对生产行为产生显著的正向作用，其中规范使用对生产行为的作用效果最明显。说明只要农户实行任意一种积极生产行为，就可能改善农户整体生产行为。若当地政府因自然条件、资金、技术等条件的限制，无法全方面改善农户生产行为，可以从影响最为显著的因素着手，思考如何规范农户使用生产资料。

4.2 对策建议

4.2.1 多措施提高金银花种植效益

农户种植意愿影响因素的研究结果表明，种植收益是提高农户种植积极性的决定性因素，农户生产行为受利益的驱动，只有提高金银花效益，才能调动其积极性。政府应发挥宏观调控和规范行为的作用，首先，对农业生产进行补贴，按金银花种植面积或者依据金银花经营主体的类型进行多元化的补贴，同时考虑增加农机、水利等设施的补贴类型；对相关农资产品进行补贴，降低金银花种植成本，鼓励农户使用有机肥或者生物农药等[27]。其次，政府应加强对农资市场的管理，严厉打击不合格农资产品。再者，由政府、合作社、龙头企业等建设道地金银花规范种植基地（GAP），由专业部门或机构统一进行规划、指导和集中管理[28]，打造金银花“绿色生产链”，通过国家金银花道地生产基地认证，达到国内和国际市场标准，提高消费者对巨鹿县金银花品质的认可度和信任度，减少金银花进入市场时面临的质量问题壁垒。

4.2.2 促进金银花集约规范化种植

调查结果显示，巨鹿县金银花种植呈现小规模、小地块和细碎化的特点，金银花种植是当地农户收入的主要来源。耕地面积的束缚不仅制约农户金银花收入增加，还促使农户外出务工，导致当地金银花劳动力更加缺乏。在农户扩种意愿强烈，但却不具备扩种的条件下，实现集约、规范化种植是解决这种矛盾的有效途径。农业集约化经营需要在土地流转畅通前提下才能实现，巨鹿县需要完善土地流转机制，协调农户利益，鼓励农户进行土地流转。在土地流转的基础上，进行金银花规范标准化、规模化试点种植；在集约化种植推广的前提下，从采收、包装、仓储和质量检测等方面进行集约型生产，提高金银花产值，降低金银花生产成本，增加金银花种植收益，提高农户种植意愿[29]。

4.2.3 建立以政府为主导的生产经营培训体系

调查结果表明，政府和相关部门为农户提供销售培训、加工技术和经验管理等方面的培训，能够较大改善农户的生产行为，提升农户种植意愿。政府应构建农业生产主体之间的良性互动关系，激发参与动力，突破参与障碍，推动参与方式的转变和参与水平的提高[30]。针对当地农户的实际情况和诉求，制定以政府主导、操作性和实用性强的生产经营培训体系，提高金银花种植户、基层工作人员、企业管理者和合作者带头人等多元主体对相关政策的认知水平，重塑农户、基层工作者等主体的生态意识，提高其规范生产经营的认知水平。首先，进行“3G”即中药材生产质量管理（GAP）、药品经营质量管理（GSP）、生产质量管理规范（GMP）培训，学习金银花生态种植技术和储存管理方法，增加农户对金银花产业可持续发展模式的了解，从而进行科学生产经营。其次，通过公益广告、自媒体等现代化传播媒介广泛宣传，进行包括绿色用肥与人类可持续发展的生命共同体教育，通过中药材掺假对耽误治病的危害、生态环境受到破坏等图片、数据展示及现场参观等，让农户切实感受保证金银花品质的重要性。

4.2.4 提高当地金银花品牌影响力

调查结果表明，邻里和村集体等社会组织或者社会影响对农户种植意愿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因此要增强对农户种植意愿产生正向作用的影响力，而最有效的方式是提高当地金银花品牌影响力。可以依靠政府财政预算的支持，建立支持企业、科研院所和政府共同合作研发基金，利用国内首发巨鹿·中国金银花产业指数，推动“巨鹿金银花”公共区域品牌的培育建设，推出系列企业自有品牌，支持相关企业争创国家级和省级品牌，形成品牌矩阵，提高巨鹿中药材的市场占有率和竞争力。充分发挥传统媒介平台宣传作用，同时利用新媒体平台宣传推广，形成品牌宣传“矩阵”，持续提升巨鹿中药材系列产品在全国的影响力和知名度。通过参加品牌推介会、入驻电商平台等多途径宣传，开创以品牌带动中药材产业发展、以品牌提升中药材系列产品价值、以品牌延伸产业链条的中药材产业传承创新发展路径。随着巨鹿金银花品牌的社会影响力不断扩大，必然会带来经济利润的增加，在经济利益的驱动下，农户种植意愿随之增强，生产行为也会随着市场需求不断调整和改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