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顺春 陈洪飞
(江西理工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江西·赣州 341000)
作为世界第一大发展中国家,我们需要有相当的经济增长速度,但面对较长时期我国经济发展中存在的问题,面向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新目标,我们更加需要高质量发展。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明确指出:“我国已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经济、社会、生态、文化等各领域都要体现高质量发展的要求”,“十四五乃至今后更长时期,以推动高质量发展为主题要体现在国家发展的各领域和全过程”[1]。
经济增长并不必然等于经济高质量发展,如果一个地区经济增长速度虽然较快或很快,但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很低,那我们宁愿不要这样的经济增长速度。理想的状态是经济增长能够与经济高质量发展协同,这应该是当前我们关注区域经济发展的重要课题。
由于各种因素的制约,较长时期以来民族地区的经济发展水平相对较慢,经济底子较薄弱,但随着国家对民族地区经济发展的重视,民族地区经济发展的政策设计、要素投入、环境营造等都有了很大的变化,特别是双循环格局的战略部署为民族地区提升经济增长速度提供了更好的外部环境。民族地区自身也得益于与其他地区交流的增多,发展经济的综合素质提高,具备了较好的推进经济增长的内部条件。
民族地区的经济发展要避免陷入中、东部有的地区只顾经济增长速度而忽视高质量发展的情状,做到经济增长与经济高质量发展协同推进,攻克经济数量增长与经济高质量发展协同并进的难题。
研究民族地区经济增长与经济高质量的协同发展程度,科学研判民族地区经济发展,基于优势互补理论,明确自身的长项和短弱、寻找互补的对象和领域,针对性地施策,进而共同促进我国民族地区经济增长与经济高质量发展协同效应的不断提升,从而实现民族地区高质量发展。本文从经济增长和经济高质量发展协同水平的视角,以民族地区地级以上市域为分析单元,通过构建经济增长和经济高质量发展指标体系,采用变异系数、加权TOPSIS模型对2016—2018年民族地区经济增长和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进行综合评价,同时采用协同度模型探索民族地区经济增长与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协同演变趋势、区域异质性,以期为政府制定更有针对性的促进高质量发展政策以及采取更有效的举措来保障经济可持续发展。
中国少数民族主要分布于边疆地区,以西南、西北、东北最为集中,按比例和数量来说,西藏、青海、新疆、云南、贵州、广西6省(区) 为全国重要的少数民族分布省区,区域内有丰富的国土资源、自然资源,是我国重要的生态屏障、水系源头,是连接亚欧大陆桥的中枢地区。民族地区2018年底总人口1.9亿,占全国近14%;地区生产总值约9万亿元,占全国10%。同时,民族地区拥有多个经济圈、城市群,如泛珠经济圈、长江经济带、北部湾城市群、兰西城市群等等。
受自然条件、历史以及后天发展等因素的影响,与我国发达地区相比,民族地区经济发展相对滞后,在经济增长与经济高质量发展方面还面临着亟待解决的问题。2018年全国人均地区生产总值为6.4万元,民族地区为5万元,低于全国人均水平,并且省(区) 之间发展水平差异明显。当前,民族地区多以传统老工业产业为主导,产业结构层次和生态破坏的补偿程度较低,资源性重化工特征突出,区域间产业同质性强、分工协作关系弱,人力资本和金融等高端要素供给不足,科技创新能力不强,传统产业转型升级步伐滞后,新兴产业发展内生动力较弱,产业发展质量不高等。
本研究重点对经济增长与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协同度趋势演变进行分析,着重比较分析民族地区不同市域经济增长与经济高质量发展协同度时空分异特征,进而为推进民族地区经济高质量发展提出相应的对策建议。由于西藏、新疆大多是州(非地级市域) 或为新增地级市,因此本研究主要考察青海、云南、贵州、广西4个省区的民族地区,同时,依据指标数据的可获得性和结果的可比性,选择民族地区中的30个主要地级市域为研究对象,研究数据主要来自《中国城市统计年鉴》 (2017—2019年)、各地级市《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 (2016—2018 年)、各地级市《统计年鉴》 (2017—2019年)、中企联合网(中国企业联合会、中国企业家协会)、中华全国工商业联合会、中国驰名商标网、绿色和平组织网、各省知识产权局、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以及其他相关政府部门网站数据等。
1. 经济增长指标体系
参考高顺岳、高从扬(2019年) 对经济数量增长研究的基础上[2],增加GDP密度、GDP增长波动率等指标来核算新常态时期民族地区经济增长数量,使其更为全面地反映民族地区经济增长数量的变化趋势(如表1)。
表1 民族地区经济增长指标体系表
2. 经济高质量发展指标体系
构建经济高质量发展评价指标体系应当基于3点考虑:一是从我国高质量发展战略提出的现实背景出发,即:适应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的现实;二是应对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面临的生态环境挑战,即经济长期高速发展对环境生态的破坏,构建环境友好型经济发展生态的迫切需要;三是突破现行经济发展中不少关键核心技术及部件被卡脖子、受制于人的局面,推进更多更大的创新。
基于此,考虑国家对民族地区经济发展的要求以及民族地区特有经济发展特征,在参考黄顺春、邓文德(2019年) 构建的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指标体系的基础上[3],增加能够体现民族地区经济特色的指标,民族地区失业保险参保人数、民族地区城市维护建设资金以及民族地区家庭煤气和石油气使用量等构建民族地区独特的市域经济高质量发展指标体系。既兼顾到了对民族地区经济发展效率有效的衡量,也兼顾到了对民族地区独有特性的展现,构建了以绿色生态、社会人文、企业发展、经济效率、开放创新、民生共享6个一级指标,49个二级指标的指标体系测度黔滇桂青民族地区的市域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如表2)。
表2 民族地区经济高质量发展指标体系表
注: * 表示为逆向指标, 其余均为正向指标
1. 变异系数赋权法
变异系数法与其他方法的不同之处在于它直接利用所有评价指标的原始数据所包含的信息确定指标的权重,反映了各评价指标之间的差异。具体计算公式如下:
式中,m表示评价对象(市域) 总数,n表示评价指标总数,表示各评价指标的变异系数,表示各评价指标的标准差;υij表示个评价指标;表示各评价指标的平均值;表示各评价指标的权重。
2. 加权TOPSIS模型
3. 协同度测算模型
为测算民族地区经济增长与经济高质量发展协同度,借鉴复杂系统理论中的协同模型,建立经济增长与经济高质量发展协同度测算模型:
式中,ε是反映市域经济增长与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的综合性指标,当二者最高且无显著性差异时等于1。根据协同的基本内涵,ε反映两方面内容:一是经济增长与经济高质量发展两个子系统的协调情况,用公式中的α反映,φ其中代表标准差,λ是根据标准差确定的常数;二是经济增长与经济高质量发展两个子系统的整体效益,用公式中的β反映,一般μ=τ=0.5。S1、S2分别表示经济增长综合指数和经济高质量发展综合指数,N是标准化后的市域综合得分,取值[0,1]。C为市域经济增长与经济高质量发展协同度,取值[0,1]。当N=0时,C=0;当N=1时,C=1。以此确定N的系数为Ln2。
正因为“协同”本身是一个内涵明确而外延不清的模糊概念(邓莉、冉光和,2005年)[4],所以本文在求取协同度的基础上,借助K—均值聚类的方法对协同水平进行分类,以此确定协同度等级。根据其基本内涵,协同等级恰好反映了协同度的高低,其等级划分基本标准(王振山、张绍良等;2015年)[5]见表3。
表3 K—值聚类法协同度评价标准表
1. 经济增长和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时空分析
根据(1) —(6) 式的测算模型,测算民族地区经济增长和经济高质量发展综合指数,从演变趋势(图1) 来看,一方面,民族地区的经济增长水平先减后增,经济增长综合指数从2016 年0.3529下降至2017年0.3225,之后又上升到2018年0.3437。具体区域分布来看,以2018年民族地区经济增长综合指数为例,位列前5的市域分别是贵阳、昆明、北海、南宁、柳州,省会城市为主;后5 市域分别是海东、来宾、普洱、梧州、河池,来源于青海、云南和广西的非省会城市。可以发现省会城市经济增长速度较快,偏离省会城市经济增长明显放缓。
图1 2016—2018年民族地区经济增长和经济高质量发展综合指数演变趋势
另一方面,民族地区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同样呈先减后增,经济高质量发展综合指数从2016年0.3296下降至2017年0.3066,之后又上升到2018年0.3118。具体区域分布来看,以2018年民族地区经济高质量发展综合指数为例,位列前5的市域分别是贵阳、昆明、南宁、柳州、北海,与经济增长前5市域相同,省会城市为主;后5的市域分别是梧州、毕节、来宾、百色、玉林,均为非省会城市,除毕节为贵州市域外其余全是广西市域。民族地区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较高的市域仍主要集中于省会城市,且省会和非省会市域间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差异显著。
从2016—2018年经济增长与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的变化趋势可以发现,经济增长和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表现为“U”型分布。
2. 经济增长和经济高质量发展协同水平描述性分析
通过以上测算的民族地区30个市域经济增长和经济高质量发展综合指数,求取30个市域2017年和2018 年经济增长和经济高质量发展综合指数增幅,以两者增幅的趋势判定是否协同。当两者增幅同为正或同为负定义为两者协同,其中,同为正为正协同,能发挥正向效应,相互促进增长;同为负为负协同,发挥负向相应,相互抑制增长。当两者增幅一正一负或一负一正定义为两者不协同,经济增长(经济高质量发展) 抑制经济高质量发展(经济增长)。如图2、图3所示。
图2 2017年经济增长和经济高质量发展综合指数增幅图
图3 2018年经济增长和经济高质量发展综合指数增幅图
由图2可以发现,2017年经济增长与经济高质量发展协同的市域有21个,其中正协同仅有柳州1个,其他20个市域均为负协同,分别是贵阳、北海、遵义、防城港、桂林、玉溪、玉林、梧州、钦州、安顺、贵港、崇左、百色、保山、临沧、普洱、贺州、来宾、河池、丽江。市域经济增长与经济高质量发展协同水平偏低,仅有柳州市域带动经济增长与经济高质量发展协同演进,互为促进;而余下20市域发挥负协同效应,经济增长与经济高质量发展反向演绎,互为抑制。经济增长与经济高质量发展不协同的市域有9个,其中包括经济增长综合指数增幅为正、经济高质量发展综合指数增幅为负5个,经济增长综合指数增幅为负、经济高质量发展综合指数增幅为正4个,分别是昆明、南宁、毕节、铜仁、曲靖、西宁、六盘水、海东、昭通。
2018 年经济增长与经济高质量发展协同的市域有20个,其中正协同包括贵阳、遵义、防城港、玉溪、贵港、崇左、保山、临沧、海东、昭通、普洱、贺州、来宾、河池、丽江15个市域;其他5个市域为负协同,分别是柳州、毕节、梧州、钦州、百色。2018年较2017年市域协同水平明显提升,正协同由1个上升至15个,一半的市域经济增长与经济高质量发展协同演进,互为促进。经济增长与经济高质量发展不协同的市域有10个,分别是北海、六盘水、桂林、玉林、安顺、曲靖、昆明、南宁、西宁、铜仁(如图3)。
通过(1) —(3) 得到经济增长与经济高质量发展各指标权重(如表1和表2),结合权重,运用式(7) —(9) 对民族地区30个地级市域的经济增长与经济高质量发展协同效应进行评价,并求取协同度值(如表4和图4)。
图4 2016—2018年经济增长与经济高质量发展协同度演变趋势图
从时间纵轴来看,近年来经济增长与经济高质量发展协同度表现为先增后减,呈倒“U”型分布。因此,未来推进民族地区高质量发展,必须更加重视经济增长与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协同发展,防范进入“中等收入陷阱”。从横向区域来看,民族地区经济增长与经济高质量发展协同度存在着显著的市域差异。经济增长与经济高质量发展协同度位于前5市域分别为贵阳、昆明、南宁、北海、桂林,其中贵阳、昆明、南宁为省会城市,其他为非省会城市;位于后5分别为普洱、百色、保山、昭通、临沧,全部为非省会城市。
表4 2016-2018年民族地区30个市域协同度统计表
为了观察市域经济增长与经济高质量发展协同水平的空间分布差异,我们将所有样本按均值分为四等份分析。如图5所示,在2016—2018年民族地区经济增长与经济高质量发展协同水平均值前25%的市域中,贵州占14.29%,云南占28.57%,广西57.14%,青海无一入选。26%~50%区间,贵州占42.86%,云南占14.29%,广西28.57%,青海占14.29%。51%~75%区间,贵州占14.29%,广西85.71%,云南、青海无一入选。76%以上的市域中,贵州占11.11%,云南占55.56%,广西22.22%,青海占11.11%。可以发现,2016—2018年,前25%的市域、51%~75%区间市域、76%以上的市域,经济增长与经济高质量发展协同度值呈增长趋势,而26%~50%区间市域经济增长与经济高质量发展协同度值略有降低(如表4)。
图5 民族地区30个市域经济增长与经济高质量发展协同度的空间分布图
为进一步分析民族地区经济增长与经济高质量发展协同度的市域差异,引入K—值聚类法对测算得出的民族地区经济增长与经济高质量发展协同度值分类,分为高协同、较高协同、较低协同、低协同四类(如表3)。
以2016—2018年民族地区经济高质量发展平均水平为分界点,遵循K—值聚类法的分类,在所研究的30个市域中,一部分为经济高质量发展超平均水平,其中经济增长与经济高质量发展为高协同的有4个市域,分别是贵阳、昆明、南宁、北海;较高协同的有2个,分别是桂林、柳州;较低协同的有4个,分别是玉溪、遵义、西宁、防城港;低协同的有2个,分别是崇左和普洱。另一部分为经济高质量发展低于平均水平,其中较低协同有6个,分别是曲靖、六盘水、毕节、玉林、钦州、梧州;低协同有12个,分别是贺州、安顺、贵港、河池、来宾、丽江、铜仁、海东、百色、保山、昭通、临沧。可以发现,经济增长与经济高质量发展协同度为高协同或者较高协同,经济高质量发展综合指数相对偏高,反之,经济增长与经济高质量发展协同度为较低或低协同,经济高质量发展综合指数明显偏低。
图5 民族地区市域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和协同度等级分类图
从省域分布来看,贵州高协同、较低协同、低协同分别为1、3、2个;云南高协同、较低协同、低协同分别为1、2、5个;青海较低协同和低协同各1个;广西高协同、较高协同、较低协同、低协同分别为2、2、4、6个。从民族地区各省区不同协同度类型市域的数量来看,各省区经济增长与经济高质量发展协同水平近乎趋于一致。因此,通过求取各省份2016—2018年经济增长与经济高质量发展协同度值均值,进一步判定各省区经济增长与经济高质量发展协同水平(如表5)。
2016—2018年云南、广西、青海3省区经济增长与经济高质量发展协同度值位于0.5789~0.6486之间,属于较低协同度水平,与较高协同水平还存在较大的差距,但比较而言,广西经济增长与经济高质量发展协同效应优于青海,青海优于云南。
贵州相较于云南、广西、青海3省区经济增长与经济高质量发展协同效应已有所提升,协同度值由2016年的0.6814提升到2018年的0.7006,从较低协同水平上升至较高协同水平,经济增长与经济高质量发展相互促进作用越来越明显。原因一是特有的政策优势。2016年,首批国家生态文明试验区落户贵州,形成了一批可复制可推广的生态文明制度成果,极大地促进了贵州经济增长和高质量发展。二是贵州省内市域贵阳一直保持最高协同度,经济增长与经济高质量发展持续发挥高协同效应,对省及省内市域有着强烈的支撑和引领作用。因此,为实现民族地区高质量发展的目标,在提升区域域内经济增长与经济高质量发展协同发展水平的同时,亦应考虑省、市域间经济增长与经济高质量发展协同度差异,推进民族地区省、市域间的均衡和协调发展。
表5 民族地区经济增长与经济高质量发展协同度分析表
以民族地区市域为研究对象,构建经济增长和经济高质量发展指标体系,运用变异系数、加权TOPSIS 模型测度黔滇桂青民族地区30个地级市域2016—2018年经济增长和经济高质量发展综合指数,采用协同度模型对民族地区经济增长和经济高质量发展协同度进行具体刻画,分析了民族地区经济增长、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以及两者协同水平差异。结果表明:民族地区经济增长和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表现为相同的发展趋势,呈“U”型分布,而两者协同度表现为先增后减,倒“U”型分布,同时市域经济增长、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以及两者协同水平在空间格局上也呈现不均衡趋势。四省域比较,民族地区省域间经济增长、经济高质量发展以及两者协同度存在省域异质性,贵州省经济增长、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以及两者协同水平明显高于其他3省区。面向新征程,推动民族地区经济增长与经济高质量发展协同,应转变发展方式,以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五大发展理念为引领,锻长板、补短板。
锻长板。绿色生态和社会人文是民族地区高质量发展的最大优势。统计数据显示,民族地区30 个市域的每平方公里废水(2231.1026吨/平方公里)、每平方公里废气(3.8996吨/平方公里)、PM2.5 年平均浓度(33.5399微克/立方米) 等逆指标不及全国平均水平的3/5,人均水资源量(4021.8237 立方米/人)、人口自然增长率(9.2454‰)、名村名镇传统村落数(31.1000个)等正指标超过全国平均水平近2倍。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必须一以贯之进行到底,严格把控市域“三废”及PM2.5排放强度,提高污水、生活垃圾处理效率;同时,进一步重视社会人文软实力的作用支撑,加强名村名镇传统村落、城市维护建设资金支持力度,提升市域城市认可度。
补短板。民族地区企业发展资源相对匮乏,开放创新水平较低,经济效率不高,惠及民生力度不强。高竞争力企业数(2.4000个)、地理标志及驰名商标数(9.8111个) 等企业发展高质量正向指标不及全国平均水平的1/3,而单位工业产值污染物排放量(3.1786吨/万元) 企业发展高质量逆向指标明显高于全国均值(1.7266吨/万元);GDP 密度(1010.9984万元/平方公里)、人均GDP(38710.7202元/人) 等经济效率高质量水平不及全国平均水平的1/2;当年实际利用外资金额占GDP比重(0.5286%)、万人拥有R&D人员数(10.8527人)、万人专利申请数(7.5745件/万人)、万人授权专利数(3.1577件/万人) 等开放创新高质量水平不及全国平均平均水平的1/3;城镇(农村) 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万人拥有体育馆与博物馆数(0.0659个/万人)、人均公共财政收入(2963.9628元) 等民生共享高质量水平仅在全国平均水平的2/3 左右。因此,地方政府必须树立质量兴市、质量强省的发展观念,支持高竞争力企业发展,增加外资、港澳台资金使用比例,提高专利申请和授权数量,以及加大转移支付力度,形成政府与企业、政府与民生、企业与民生协调发展新格局。同时建立经济增长与经济高质量发展协同测评系统,健全民族地区经济高质量发展监管体制,完善民族地区经济增长与经济高质量发展最佳协同效率体系,提升高质量发展水平,将高质量发展水平纳入政府绩效考核评价体系,增强高质量发展内生动力。
因此,民族地区政府应该对标对表中央的高质量发展要求,在抓好经济增长的同时,统筹支撑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指标提升,确保经济增长与经济高质量发展同向、协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