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惠性民办幼儿园师幼互动质量：基于课堂评估评分系统的研究

李延方

（平顶山学院教师教育学院，河南平顶山 467000）

一、问题提出

2010年，国务院颁布《国务院关于当前发展学前教育的若干意见》（简称“国十条”），文件指出，“积极扶持民办幼儿园，特别是面向大众、收费较低的普惠性民办幼儿园发展”。2017 年1 月，《国家教育事业发展“十三五”规划》明确提出，要“完善普惠性民办幼儿园扶持政策，鼓励地方政府通过购买服务、补贴租金、培训教师等方式，加快民办普惠性幼儿园发展”。普惠性民办幼儿园相关政策的颁布与实施，主要目的在于扩大公共学前教育资源，提高学前教育供给能力，以解决我国长期面临的“入园难、入园贵”的根本问题［1］。2018年11 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学前教育深化改革规范发展的若干意见》中，明确提出“到2020年，普惠性幼儿园覆盖率达到80%”。但在扩大普惠性资源的过程中，仅仅追求园所规模的扩增是远远不够的，幼儿园教育质量的全面提升才是“双普”（普及、普惠）目标达成的意义前提［2］。

目前，学术界普遍认同将学前教育质量划分为结构性质量和过程性质量。前者指幼儿园中容易规范和控制的因素，如师幼比、班级人数、师资条件、空间和设施；后者指影响幼儿成长和发展的近端因素，如师幼互动、同伴互动、课程、各类活动的实施、健康和安全、家长参与等［3］。相关研究表明，过程性质量对幼儿发展所起的作用比结构性质量更大［4］。

师幼互动作为过程性质量的关键性要素，与幼儿情感与社会性、学习品质、语言和认知发展、学业和心理健康有着密切的关系［5］。我国实施学前教育振兴计划以来，学前教育质量中的结果性质量有了较大改善，然而，师幼互动质量仍有较大提升空间。来自广东省、浙江省和上海市等经济发达地区的师幼互动质量调查数据表明，师幼互动整体处于中等或者偏低水平［6-8］。河南省，作为中部地区人口大省，其普惠性民办幼儿园师幼互动质量如何？是否能够提供有质量的学前教育？如何保障、提升普惠性民办幼儿园师幼互动质量，以实现促进幼儿发展这一托幼机构质量发展的最终目的？

本研究基于课堂评估评分系统，拟对普惠性民办幼儿园师幼互动质量进行调查分析，对于探讨提升师幼互动质量路径具有一定的现实指导意义。

二、研究方法

（一）研究对象

选取河南省某地级市9 所普惠性民办幼儿园，每个幼儿园选取1个样本班级参与研究，参与研究的班级教师皆签署了知情同意书。

（二）研究工具

课堂评估评分系统是由美国学者皮安塔、哈默等人研发，在全球应用广泛的评价工具，该量表主要包括三大领域，分别是情感支持、班级管理、教育支持，其中情感支持领域包括积极氛围、消极氛围、教师敏感性、关注学生的观点4 个维度，班级管理领域包括行为管理、产出性、活动安排效率3个维度，教育支持领域包括认知发展、反馈质量、语言示范3 个维度。量表使用7 点李克特评分方式，1-2 为低水平，3-5 为中等水平，6-7为高水平。胡碧颖等人［9］的研究显示，该量表有良好的信度、效度，情感支持、班级管理、教育支持三个领域的克隆巴赫系数分别为0.78，0.84，0.92，验证性因素分析支持了量表的三个维度，x2/df=3.30，RMSEA=0.11，CFI=0.91，TLI=0.92，项目的因子载荷值在0.46-0.93 之间，因此，从总体上来说，量表的信度与结构效度指标符合心理测量学的要求。在本研究中，量表的内部一致性信度系数为0.887。

（三）研究过程

通过使用录像机、录音笔（事先征得幼儿教师同意）对参与研究幼儿教师所在班级的半日活动情境进行拍摄、记录。

由经过美国Teachstone信度认证的课题团队成员两两进行评分，研究者从师幼互动录像中挑选2 位教师的录像作为试测对象，请评分人员根据课堂评估评分系统进行评分。正式编码之前，参与视频编码的成员均达到80%及以上的评分者间信度。

三、研究结果

（一）普惠性民办幼儿园师幼互动质量的描述性分析

根据课堂评估评分系统对9所普惠性民办幼儿园师幼互动的评分，研究者将从原始分数、质量水平这两个维度进行分析。

从表1 可知，在课堂评估评分系统三大领域中，情感支持领域得分最高，均值为5.19分；班级管理领域得分次之，均值为4.96 分；教育支持领域得分最低，均值为2.48分。

表1 普惠性民办幼儿园师幼互动质量的描述性分析（n=9）

图1 普惠性民办幼儿园师幼互动质量各维度评分柱状图

从表1，图1 可知，在课堂评估评分系统的十个维度中，消极氛围得分最高，均值为6.69分，由于该维度是反向计分，因而处于较低水平。在情感支持领域，除消极氛围外，积极氛围得分最高，均值为5.58 分，处于中等偏高水平。教师敏感性、关注学生的观点均值得分较为接近，分别为4.22 分、4.28 分，处于中等水平。在班级管理领域，行为管理的均值得分为5.55 分，处于中等偏高水平。活动安排效率、教学指导形式处于中等水平，均值得分分别为4.86 分、4.47 分。此外，在教育支持领域，认知发展处于较低水平，均值得分为1.81 分。反馈质量、语言示范得分较为接近，分别为2.78分、2.86分。

（二）普惠性民办幼儿园师幼互动质量的相关分析

研究者进一步对评估中三大领域进行了相关分析，如表2所示，情感支持与教育支持领域的相关系数为0.678，并呈显著相关，班级管理与情感支持、教育支持与班级管理领域之间相关不显著。

表2 CLASS课堂评估评分系统三大领域之间的相关分析

（三）不同教学组织形式下普惠性民办幼儿园师幼互动质量的差异分析

根据幼儿园半日活动情境下的观察，将其划分为三种类型：集体教学、区角活动、生活活动，以探讨不同教学组织形式下普惠性民办幼儿园师幼互动质量的差异。研究者将三大领域、十个维度的均值得分作为因变量，三种不同的活动类型作为自变量，具体结果见表3。

在三大领域方面，单因素方差分析、事后检验结果表明，在班级管理领域，集体教学情境下领域的均值得分高于生活活动，区角活动下领域的均值得分高于生活活动，并存在显著差异（F=4.854，P=0.014＜0.05）。在教育支持领域，集体教学情境下领域的均值得分高于生活活动，存在极其显著差异（F=9.700，P=0.000＜0.001）。

在CLASS十个维度方面，单因素方差分析结果表明，在积极氛围维度，集体教学情境下维度的均值得分高于生活活动，并存在显著差异（F=5.266，P=0.010＜0.05）。在消极氛围维度，生活活动维度的均值得分显著高于集体教学情境（F=3.641，P=0.037＜0.05）。此外，在认知发展、反馈质量、语言示范维度，集体教学情境下维度的均值得分均显著高于生活活动（F=12.759，P=0.000＜0.001；F=4.157，P=0.025＜0.05；F=7.806，P=0.002＜0.01）。

表3 不同教学组织形式下师幼互动质量的差异分析（n=36）

四、讨论与分析

（一）普惠性民办幼儿园师幼互动质量整体处于中等水平

从分析结果来看，普惠性民办幼儿园师幼互动质量整体处于中等水平，其中，情感支持领域得分最高，班级管理次之，教育支持最低，这与国内外师幼互动质量研究结果基本一致［8］，［10］。

在评估十个维度得分方面，情感支持领域四个维度的均值得分均处于中等偏高水平。积极氛围的得分最高，这表明，在幼儿园半日活动情境下，教师与幼儿、幼儿与幼儿之间更多地表现出积极的情感，温暖的、相互尊重的、分享的语言与非语言互动交流，具有温馨的、支持性的互动关系。消极氛围为反向计分，该维度的较低得分表明，教师在与幼儿日常互动的过程中，较少出现负面情绪（如易怒、愤怒、语气严厉、同伴攻击等），且较少通过叫喊或者威胁的方式对幼儿进行控制。教师敏感性得分处于中等水平，这表明，在大部分情况下，教师能够意识到幼儿的生理与心理需求，并通过提供支持、安慰、鼓励给予回应，有效地帮助幼儿解决问题以及担忧。关注学生的观点均值处于中等水平，在与幼儿互动时，部分教师能够围绕学生的兴趣，灵活地开展教学，对于幼儿的自主性以及幼儿主导课堂的行为，给予相应的支持，鼓励幼儿自由地表达想法、观点。

班级管理领域三个维度的均值均处于中等水平。其中，行为管理维度均值处于中等偏高水平，这表明，在大多数情况下，幼儿教师能够提供清晰的行为指令，具有较好的前瞻性、预见性，行为管理没有占用太多学习时间。活动安排效率、教学指导形式均处于中等水平，前者关注幼儿教师是否能够通过管理教学时间与班级常规、提供有益的活动，让幼儿有更多的机会参与到学习活动之中，从而实现学习时间效率的最大化利用。后者关注幼儿教师是否使用多样化的教学材料、形式、资源去提高幼儿活动的参与度，激发学习兴趣，有效地实现教学目标。

教育支持领域三个维度的均值均处于较低水平，其中，认知发展维度得分最低，这表明，在幼儿园半日活动情境下，大部分幼儿教师较少组织能够鼓励幼儿分析和推理的活动，较少为幼儿提供发挥创造性以及形成自己想法和作品的机会，且对幼儿所学知识与先前生活经验的联系关注不够。反馈质量主要关注幼儿教师通过使用支架式教学、暗示等方式进行引导，给予反馈的程度，以及这些反馈是否能够扩展幼儿的学习与理解能力，并且鼓励幼儿持续地参与学习。语言示范评价教师运用语言刺激和教学策略的效果及数量，例如开放式问题、自我对话、平行对话、高级语言词汇等。在反馈质量、语言示范维度，研究中幼儿教师在其下属评分指标方面，皆表现出一定的问题，因而得分较低。

（二）情感支持与教育支持领域相关显著

对普惠性民办幼儿园师幼互动质量三大领域的相关分析结果表明，情感支持与教育支持领域相关显著，相关系数为0.687。情感支持领域的理论基础之一是鲍尔比的依恋理论，该理论认为，当父母或者监护人给儿童提供敏感的、反应及时的照顾时，儿童会对他们建立起积极的内部工作模型，从而形成安全依恋。这些儿童充满自信，更有可能和朋友及未来的伴侣建立起一种安全和彼此依赖的关系［11］。

教育支持领域不关注课程或学习活动的内容，而侧重于教师实施课程的方法——如何有效地支持认知与语言发展［12］。在教学支持领域得分较高的课堂中，教师使用讨论和活动来促进儿童更高阶段思维能力、认知和理解的发展，而不要求儿童死记硬背。教师使用语言刺激和语言促进技巧，提供反馈以促进儿童的学习与理解，并鼓励儿童在课堂活动中的持续参与［12］。

情感支持与教育支持领域相关显著，这与部分研究结果相一致，对于面临学业失败风险的儿童尤为重要。相关研究表明，一组表现出严重行为和情感问题的学生，在一年级时给其提供高水平的情感支持，其取得了与同龄学生类似的学业成就，而接受低水平情感支持的学生，在学业方面远远低于同龄学生［12］。

（三）不同教学组织形式下普惠性民办幼儿园师幼互动质量呈显著差异

对不同教学组织形式下普惠性民办幼儿园师幼互动质量三大领域方差分析的结果表明，在班级管理领域，集体教学情境下领域的均值得分高于生活活动，区角活动下领域的均值得分高于生活活动，并存在显著差异。这表明，在幼儿园集体教学情境下，在国内幼儿-教师生师比相对较高的情况下，教师需要对幼儿行为进行更多的引导，对班级进行更多的管理，以促使教学活动的顺利开展。与此相比，在区角活动中，较为关注幼儿的自主选择性，更为注重幼儿在与环境的交互作用中得以发展，而生活活动更为强调活动中的过渡环节，是否自然、流畅、高效，幼儿一日生活常规本身所具备的时间特性有助于幼儿养成良好的生活习惯，而这可能是区角活动、生活活动中班级管理相对较少的原因。这与陈婕在《基于CLASS评估系统的幼儿园一日活动中师幼互动特点研究》一文中的研究结果一致，该研究表明，在班级管理领域，教学活动、游戏活动、生活活动三者的领域均值得分存在极其显著差异［13］。此外，在教育支持领域，集体教学情境下领域的均值得分高于生活活动，且存在极其显著差异。目前，大多数幼儿园使用五大领域课程，相比于生活活动，集体教学活动具有其本身所具有的优越性——面向全体幼儿，能够较为高效地完成教学目标，认知性目的较强，然而生活活动，主要涉及幼儿进餐、盥洗、午睡等环节，其侧重于幼儿良好生活习惯的养成，因此，在关注认知与幼儿高阶思维能力发展的教育支持领域，两者出现极其显著差异，符合研究的预期结果。

对不同教学组织形式下普惠性民办幼儿园师幼互动质量十个维度方差分析的结果表明，在积极氛围维度，集体教学情境下维度的均值得分显著高于生活活动，这表明，在幼儿园集体教学情境下，幼儿教师与幼儿具有温馨的、支持性的关系，有积极的情感与交流。在消极氛围维度，生活活动均值得分显著高于集体教学情境，这表明，在幼儿园生活活动环节，有更多的消极情感、惩罚控制、不尊重、否定等消极行为的存在，这可能与幼儿年龄小，生活自理能力相对较差，幼儿教师缺乏方法等有一定的关系。对认知发展、反馈质量、语言示范维度的方差分析结果表明，集体教学情境下维度的均值得分均显著高于生活活动，这可能是因为在集体教学活动中，教师有更多的机会去使用不同的策略鼓励幼儿理解，提高幼儿的思维能力，能够通过回应幼儿以及幼儿对于某个问题的回答，或者幼儿在作品中的进展情况、活动参与度给予评定与反馈。此外，集体教学活动中，教师有更多的机会与幼儿进行较为频繁的语言交流，提出更多开放性问题，能够运用“重复”、“拓展”、“使用高级语言”等策略来促进幼儿语言表达与组织能力的发展，而这可能是集体教学活动中语言示范维度的均值得分高于生活活动的原因。

五、对策与建议

根据对9所普惠性幼儿园、9个班级半日活动情境下师幼互动现状的分析，基于相关数据统计结果，研究者进一步提出相应的对策与建议。

（一）关注情感支持，建立良好的师幼关系

基于对普惠性民办幼儿园师幼互动质量的调查研究结果，师幼互动质量情感支持领域的均值得分处于中等水平。已有研究表明，情感支持能显著地预测幼儿的社会技能发展［14］，关于情感支持领域的理论观点认为，情感支持可以提高学生在教室的安全感，这种安全感能够允许学生探索新奇事物、拓展经验、感受到自己与教师和学校的联结，而这种联结可以促进学习动机［15］。这与鲍尔比关于依恋理论“安全基地”的观点类似。此外，当儿童处在温暖、敏感看护的儿童保育和幼儿园环境中时，明显地表现出积极的行为，当儿童处在更多关注和自主支持教育环境中，会有更多对学校的积极感受，表现出更多的动机、更喜欢参与课堂互动［16］。

情感支持领域的长远发展价值，值得引起我们的进一步关注。通过为幼儿提供具有情感支持性的环境，注重创造良好的班级氛围，幼儿教师与幼儿建立温馨、和谐、良好的师幼关系。中国有句古话：“亲其师，信其道。”学前教育的主要服务对象，作为身心各方面发展相对稚嫩的幼儿，模仿能力强，向师性强。良好的师幼关系是一切教学活动、游戏活动等得以顺利开展的前提和基础，也直接关系着幼儿各方面的发展结果。

此外，在幼儿园一日活动中，幼儿教师需要提高自身在积极氛围、教师敏感性、关注学生观点维度下位指标的课堂行为，降低自身在消极氛围维度下位指标的行为表现，从多个方面改善自身的教育教学行为。观念决定行为，幼儿教师对于评估各项维度的学习、认识，有助于加深幼儿教师对师幼互动质量重要性的理解，转变固有观念。已有研究表明，通过关注教师关于师幼互动的观点、教师的信念、态度等对师幼互动质量的影响，通过改变教师的观点、信念和态度可以较为有效地提高师幼互动质量［16-17］。

（二）强化班级管理，优化教育行为

本研究结果表明，班级管理领域整体处于中等水平。该领域理论观点——过程结果研究认为，学生在有产出性的班级中参与度最高，而这种参与度与学生的学习直接相关［18］。此外，在班级管理水平较高的课堂上，儿童表现出更积极的社会情感发展。相关研究表明，当教师为幼儿提供清晰的期望、有组织的活动以及有趣的材料时，幼儿表现出更高的社会技能，课堂组织与行为能力呈正相关，与行为问题呈负相关［19］。

基于当下班级管理领域的发展现状，幼儿教师进一步强化班级管理，明确班级管理在儿童发展过程中的意义与价值，在班级管理领域的三个维度，提升自身的教育行为。具体来说，在行为管理方面，幼儿教师需要为幼儿提供更加清晰且一致的行为期望，提高自身的前瞻性，能够对幼儿行为进行实时监控，以有效地防止问题行为的产生与发展。在活动安排效率方面，幼儿教师需要提高高效处理纷扰以及管理性任务的能力，关注幼儿园一日活动过渡环节是否有序高效，尽量最大化地利用时间，以更好地支持幼儿发展。在教学指导方式方面，幼儿教师需要积极地采取行动，使用大量的模式，包括听觉、视觉以及运动模式，同时使用不同的材料有效地吸引幼儿的兴趣，以鼓励、拓展幼儿的参与活动与课程。

（三）提升教育支持水平，促进幼儿发展

本研究中，幼儿教师教育支持领域得分普遍较低，处于较低水平，而相关研究表明，师幼互动中的教育支持能显著预测幼儿的语言和学业能力［14］。教育支持领域的理论观点——支架式学习理论认为，当成人为儿童提供许多表达现有能力的机会，为儿童提供足够的支持来提高其学习能力时，儿童的认知能力才有可能得到发展［20］。此外，已有研究证实，成人为儿童提供机会的多少直接影响儿童元认知技能的发展，这些机会主要包括儿童表达已有元认知技能的机会或者为更加复杂的认知技能提供支架的机会［21］。

基于当下教育支持领域的发展现状，提升幼儿教师的教育支持水平迫在眉睫。幼儿教师在一日教学活动中，在进行课程、活动、游戏等方面的设计时，应该有意识地思考、研究互动内容在教育支持领域三个维度——认知发展、反馈质量、语言示范上的体现。以认知发展维度为例，幼儿教师需要探讨在活动中帮助幼儿思考如何学习以及为什么学习的策略，所提出的大部分问题或活动需要是开放型的，在一定程度上，是否能够促进幼儿分析与推理能力的发展，并鼓励幼儿讨论与思考。幼儿教师需要经常为幼儿提供能够发挥创造力和形成自己想法与作品的机会，鼓励幼儿进行头脑风暴。此外，幼儿教师能够积极地将幼儿所学过的不同知识点联系起来，并基于幼儿先前的已有经验，融会贯通，将先前所学知识与新知识结合起来。

幼儿教师教育支持能力的提升，不仅与教师自身的学历、资质等有关，还与教师职后学习、实践反思能力等有联系。因而，在一日教学中，幼儿教师需要有意识地去提升教育支持能力，以更好地促进幼儿的发展与自身的专业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