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转课堂中学习投入影响因素的质性研究

钟 璐 孙丽娜

（1.北京师范大学 教育学部教育技术学院，北京 100875；2.东北师范大学 信息科学与技术学院，吉林 长春 130117；3.东北石油大学 计算机与信息技术学院，黑龙江 大庆 163318）

一、引言

2016年教育部颁布的《教育信息化“十三五”规划》中以“巩固成果、深化应用、融合创新”概括了今后五年教育信息化的工作重点，要求教育工作者积极创新教育资源应用新方式和探究新型教学模式，提升信息技术与教学活动的深度融合（任友群，2016）。何克抗（2018）在《如何贯彻落实教育信息化2.0行动计划的远大目标》中提出，在信息化2.0时代应该广泛倡导中国式翻转课堂。新时代的教育需求与现状存在巨大落差，迫切呼吁课堂能够发生本质上的改革，即教育创新，其核心在于改变学生与教师的角色关系，教学以学生为中心，教师是为学生提供学习条件而不是代替学生进行学习（罗陆慧英，2019）。

近几年，翻转课堂一直是教育领域探究的热点问题，这种模式不仅是将信息技术与传统课程进行融合，更是对传统课程模式的一种颠覆。从建构主义视角看，学习是学生在环境和个人之间持续交互、不断地进行知识建构的结果，而翻转课堂的核心就是通过让学生参与课前准备工作以及课堂小组活动进行知识建构。对于个人的能力和知识发展来说，这种与他人交互而发展的高阶认知能力和深度解决问题能力至关重要。国外学者O’Flaherty对翻转课堂相关文献进行整理时发现大部分关于学生对翻转课堂感知的研究都是基于对学生调查的定量研究，缺少过程性的质性分析（O’Flaherty & Phillips, 2015）。有研究表明，学生学习投入能够直接反映教学效果的好坏（龚朝花，李倩，龚勇，2018）。在翻转课堂中由于教师参与度不及传统课堂，学生的主动投入对于课堂更加关键。因此，学习投入度在翻转课堂学习中更为重要。学习投入是学生在学习过程中个人状态的体现，可以直接通过投入度测量以及成绩对比衡量学生的学习投入度，但量化分析结果依旧无法体现出学生的真实感知和看法。质性研究方法关注学生主观的、个人的思想和观点，其中扎根理论研究方法更是常用于探究现象显现的理论和解释（Johnson & Christensen, 2015）。利用质性研究方法对翻转课堂中学生学习投入进行研究，从学生个人角度分析影响学习投入的重要因素，能够对翻转课堂教学设计提供更切实际的建议。

二、文献综述

（一）翻转课堂研究现状

国内外翻转课堂应用研究主要分为翻转课堂成效研究和翻转课堂实施影响因素研究。

首先，从教学结果与师生满意度两方面研究翻转课堂教学成效。从教学结果角度出发，通过对比实验组和控制组教学结果差异反映教学成效，学习成绩则作为教学结果的主要依据。有研究表明翻转课堂教学中学生取得的成绩显著高于传统课堂（Goh & Ong, 2019; Thai, De Wever, & Valcke, 2017）。从师生满意度的角度，利用问卷、访谈整体感知师生对于翻转课堂的态度和看法，通过满意程度反映翻转课堂的教学有效性（Sohrabi & Iraj, 2016; 吴晓晨，2018）。

其次，从学生角度研究翻转课堂实施影响因素。如Ajayi等认为教学资源的易用性、实用性、教学方法以及技术的适用性能够影响学生参与翻转课堂的满意度，从而影响翻转课堂开展（Ajayi，Iahad, Ahmad，& Yusof, 2017）。李志河、刘丹、李宁、李粉琴和杨玉霞（ 2018）则通过比对教学实践结果和发放影响因素调查问卷发现知识加工水平、自我反思水平以及沟通交互是影响翻转课堂中深度学习的主要因素。

总体看来，国内外研究者越来越注重通过设计教学实验来验证翻转课堂取得的效果。同时，学者们开始关注师生的过程体验和行为投入情况，从过程与结果两方面分析翻转课堂的应用效果，但是过程性研究大多是基于网络平台数据进行分析，结果则是通过问卷对翻转课堂成效进行评价和调查，而从学生的学习投入角度剖析对翻转课堂实施的态度以及探究翻转课堂影响因素的研究较少。

（二）学习投入研究现状

1. 学习投入的内涵及要素

Kuh将学习投入视为衡量学生在有效学习活动中花费的时间和精力的指标，并看作衡量学生如何看待学校学习支持的指标（Kuh, 2001）。Schaufeli等将活力、奉献和专注作为衡量学习投入的主要特征（Schaufeli, Salanova, Gonzalezroma, & Bakker, 2002）。而Fredricks等认为行为、认知和情感是影响学习投入的关键维度，并且这一观点也得到了该领域学者的广泛认同（Fredricks, Blumenfeld, & Paris, 2004）。国内学者武法提提出学习投入是指个体在学习过程中表现出来的充沛精力、灵活性以及积极的情绪，是让学生领悟学习本质，沉浸其中的体现（武法提，张琪，2018）。从已有文献得知，学习投入的内涵与要素并不唯一，学者可通过不同角度界定学习投入的要素，从而用来测量学生的学习投入。

2. 学习投入的测量方法

目前，调查问卷是研究学习投入常见的测量方法。2000年，美国高等教育管理中心参与研发了“美国学生参与度调查”( National Survey of Student Engagement ，NSSE)，从学生投入各项有效学习活动的程度来体现大学教育质量（陈琼琼，2009）。之后，清华大学对美国NSSE调查问卷进行汉化和调整，形成了NSSE-China中文版问卷，并从2009年开始，连续在全国开展年度调研（王纾，2011）。也有学者从其他不同角度和要素对学习投入进行测量。Sinatra等采用连续性观点，从个人导向、人与语境结合和语境导向三个层面构建了学习投入模型，并提出相应的测量方法（Sinatra, Heddy, & Lombardi, 2015）。周媛和韩彦凤（2018）从学生行为、认知、情感投入对学习投入进行测量，并阐述了学生学习投入产生差异的原因。

3. 学习投入的影响因素研究

随着在线教育逐渐普及，对于学习投入的研究不再只停留在简单测量，而是通过获取学生在线行为等数据探究学生学习投入的因素。Jung和Lee（2014）利用结构方程模型分析得出学习投入与学业自我效能、教学存在、感知有用性和学习持久性之间的关系及产生的间接影响。周琰（2018）利用学习投入量表、认识信念量表、自我决定动机量表以及元认知调节策略量表对大学生网络学习参与者进行调查，并得出网络学习环境下学习投入的影响因素。

综上所述，学生学习投入度与学习效果的联系比较紧密且影响因素众多，但是翻转课堂领域相关研究较少。而从学习投入角度对翻转课堂教学效果进行研究更能反映出学生对于课程的态度和想法。另外，目前大多数关于学生学习投入的测量是基于对学生调查的定量分析，需要更多的定性分析来探究学生在翻转课堂中的学习投入。本研究在建构主义学习理论的基础上，采用扎根理论质性研究方法，通过对参与过翻转课堂学习的学生进行面对面的深入访谈，并采用质性分析研究专业化软件Nvivo作为分析工具，探究和挖掘出翻转课堂中影响学生学习投入的重要因素。

三、研究设计

（一）研究对象

研究对象为随机抽选的东北师范大学信息科学与技术学院2016级教育技术学专业的14名本科生，男生3人，女生11人。其中，11名学生连续参加了“计算机网络”和“多媒体技术”两门专业课设计的翻转课堂专题活动，另外3名学生参加了“计算机网络”以及在华南师范大学交流期间参与过相关翻转课堂活动，满足研究要求。

（二）研究方法

扎根理论研究方法是以大量的事实资料为根基，主要用于提取经验型事实以及建构相应实质性理论。进行扎根理论研究时，研究者需要对收集的原始数据进行编码。扎根理论研究方法的编码大致分为三种：开放式编码(Open Coding)、主轴编码(Axial Coding)和选择性编码(Selective Coding) （范明林，吴军，马丹丹，2018，p.113）。开放式编码是编码的第一个阶段，对原始材料中出现的任何可以编码的句子或片段给予概念化标签，初步编码后的概念层次较低，需要对其进行处理和提炼，将相关的概念“聚拢”在一起，形成所谓的初试概念或范畴；主轴编码是在开放式编码发掘出的范畴中更深入地发掘“主要范畴”，发现和建立概念类属之间的各种联系，如因果关系、类属关系、时间先后关系等；选择性编码是在所有整理好的概念类属中通过分析之后选择一个“核心类属”，以“核心范畴”为主线将其他范畴作为支线涵盖在模型中。

（三）资料收集

本研究的数据收集方式是半结构式单独访谈，在正式访谈前，通过阅读大量相关文献和个人经验，并结合个人参与翻转课堂学习的经验和观察，初步确定访谈提纲。访谈问题主要涉及学生对于翻转课堂的成效、个人投入度、教师教学的看法。本研究采用边访谈边修改访谈提纲，根据参与者的回答内容访谈结果及时调整访谈问题的顺序和内容。在访谈过程中，利用录音记录下与14名参与者的访谈过程，每名参与者访谈时长为15～25分钟，转录文字数据约43 000字。为了方便统计和分析，本研究用大写英文字母A～N表示参与者，如学生A。

本研究采用常用质性分析软件Nvivo11软件进行编码分析和模型建构。扎根理论分析过程需要涉及到三大编码，开放式编码对应的是Nvivo11软件中的建立自由节点功能；轴心编码对应的是Nvivo11软件中的树状节点功能；选择性编码则通过Nvivo11软件中的模型建构功能。

（四）研究信度和效度

本研究在获取原始文本数据后，随机选择12名学生的访谈文本进行编码分析，余下2名学生的访谈文本用作理论饱和度检验。经过检验，在余下2名学生的文本编码分析过程中没有出现新的范畴。由此，可以认为本研究构建的模型在理论上达到饱和。

四、数据分析

首先，本研究通过对访谈内容进行开放式编码，除去重复频次低于3的初始概念，最终抽象出29个范畴。其次，通过对开放式编码得出的范畴进行分析，结合翻转课堂模式的特点和研究目的，得出11个主范畴。其中，“学生态度”只用作学生对翻转课堂感受分析不作为影响因素放置模型中（见下页表 1）。最后，根据翻转课堂基本流程确定了“课前” “课中” “课后”三个核心范畴，将主范畴归属于相关核心范畴，建立一个以课堂流程为主线的模型，而每个核心范畴中的主范畴根据主体的不同分为“学生” “教师” “小组”，并利用Nvivo11软件中的项目模型导出关系模型图（见下页图 1）。

将图1整理，可得出翻转课堂学习投入影响因素理论模型（见下页图 2）。从图2可以看出，在整个翻转课堂的每一个环节，“学生的学习动机” “教师教学能力” “小组合作”以及“评价机制”都会影响学生的学习投入，而“评价机制”则贯穿整个学习过程。

表1 开放式编码和主轴编码

图1 Nvivo软件模型处理图

五、模型阐述

从模型中可以发现，在翻转课堂整个过程中学生的学习投入受到多方面影响，主要来源于教师、课程、小组以及自身因素。本文将以翻转课堂基本流程为基础，对影响学生学习投入的因素做进一步阐释。

图2 翻转课堂学习投入影响因素模型

（一）翻转课堂课前学生学习投入

翻转课堂课前环节对学生学习投入产生影响的方面分别是“学习动机”“小组”“教师教学能力” “课程设计”以及“课前测评”。

1. 学习动机

学生学习动机主要表现在对课程的压力、对课程的兴趣程度以及提高知识水平。当学生在课前预习掌握不足时，学生就会害怕课上跟不上进度，而这种消极的情绪会直接影响学生的学习投入（林杰，刘衍玲，彭文波，2020）。部分学生则表明，如果自己对课程内容感兴趣，会主动地参与投入学习。除了任务驱动以及小组活动压力，学生也会以提高知识水平、解决问题为主要学习动机。例如：“并且在课上也会对课前知识进行检查，所以自己也会在课前比较上心，也不想在课上拖队友的后腿（学生D）。”

2. 小组

在小组方面，学生更多的是关注小组成员的划分，大多数学生强调对小组的划分应该遵循“组间同质、组内异质”的规则，还有学生表明不喜欢强制性分组，应该多征求学生群体的意见。例如：“并且分组也需要老师考量一下，比起硬性的分组可能征求大家意愿更能达到小组成员融洽的效果（学生C）。”另外，学生认为翻转课堂课前对知识的掌握有利于课中小组活动的开展，翻转课堂中小组讨论更加顺畅。

3. 教师教学能力

学生在课程学习前需要教师强调重点内容以及课前预习的重要性，激励学生有针对性地进行学习；课中教师会针对课前遇到的问题以及课程内容难点进行讲解。例如：“还有就是老师是否强调了课前学习的重要性，也会影响我课前学习吧（学生F）。”因此，教师在安排课中活动的时候需要考虑到学生课前学习的情况，根据学生的真实水平调整课程安排。

4. 课程设计

课程设计包括课程内容、资源选择、活动时间安排。翻转课堂并不适用于所有课程内容，而课程内容的选择会直接影响整个课程的开展，也会影响学生的学习投入。在资源选择时，需要重点考虑与知识之间的联系和资源质量。对于活动时间安排，学生强调课中学习出现空档会直接影响学生的学习投入，教师需要把控课中交流讨论时长，合理地分配时间。例如：“我不喜欢那种很长很乏味的视频，这样会让我注意力不集中，并且也抓不到重点（学生D）。”

5. 课前测评

翻转课堂课前会发布相关测验题作为学生课前学习结果的检测，测验题的难度要具有梯度，能够满足各个知识水平的学生，并且测验题与最终课程成绩挂钩有助于激励学生投入学习。例如：“还有就是题目的难度，要能够循序渐进（学生F）。”

（二）翻转课堂课中学生的学习投入

翻转课堂课中环节会对学生学习投入产生影响的方面分别是：学习动机；小组；教师教学能力；教师角色；课中测评。

1. 学习动机

翻转课堂课中小组讨论也是对课前自学知识的一种检测，互相探讨的同时发现自身不足，通过和成员以及教师的交流来填补知识漏洞。部分学生认为翻转课堂课中主要任务就是为了解决在课前遇到的问题。因此，学生为了能够解决课前遇到的困惑，在课上讨论的时候就会特别投入。例如：“当在课中进行小组讨论的时候，发现有自己攻克不了的难点，这个时候就会开始反思自己应在课前自学，在课上更加专心，想要去弥补自己知识的空缺（学生B）。”

2. 小组

学生认为小组协作是翻转课堂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小组协作营造出的群体知识建构的氛围会让学生更加专注地投入其中。互相交流探讨，产生思想碰撞。另外，小组协作学习能帮助内部学习动机较低的学生通过外部刺激来增强学习动机（徐碧波，李添，石希，2017）。小组成员的角色不仅仅是协助者还能督促一些主动性弱、注意力不集中的学生投入到小组活动中，并且小组成员之间对于问题解决会产生一种竞争意识，从而促进学生的投入。例如：“因为几个人一起学的话，更有学习的动力，反正有学习的动力，这样就是大家互相合作竞争的那种。对，一群人坐在一起氛围超好，就是让你去学习（学生I）。”

3. 教师教学能力

有研究表明，教师教学行为能够显著影响学生的交互、策略运用和自我调节，从而影响学生学习投入（马婧, 2020）。翻转课堂的小组活动能够拉近学生与教师之间的距离，开放式的讨论也能让学生克服一些心理障碍，积极与教师进行面对面的交流。部分学生认为目前翻转课堂课中安排的活动过于千篇一律，缺少新意，太过乏味的安排会让学生在课中散漫，注意力分散。例如：“现在的翻转可能好像有些千篇一律，我参加了几次之后，我觉得就很乏味了，就对这几个环节有些乏味了（学生K）。”

4. 教师角色

在互联网背景下的教师角色定位与传统不同，教师需要作为学生学习的引导者、思想的沟通者（孙军英，2020）。翻转课堂课中是以学生为主体，教师为主导相结合的模式进行，教师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包括引导者、协助者以及督促者，给学生提供问题思路，提醒并督促学生参与，与学生拉近距离，参与讨论。例如：“还有就是如果我们在讨论过程中遇到了问题，就可以直接问老师（学生A）。”

5. 课中测评

学生强调目前翻转课堂对于课中测评方面比较欠缺，缺少多元化的评价指标，小组互评以及教师的点评还需要加强。例如：“但是组间的对比不是很明显，因为最后没有一个评价的机制，所以组间竞争不是很强烈（学生D）。”课中设置以学生为中心的评价方法，自主评价与同伴互评，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提高学生的自我效能感改善学习态度（马志强，管秀，汪一池，2019）。

（三）翻转课堂课后学生的学习投入

翻转课堂课后环节会对学生学习投入产生影响的方面分别是：课后反馈和课后测评。

1. 课后反馈

学生认为目前课后环节是大多数教师忽略的一个关键环节，课后巩固会提高整节课的教学效果。但是，学生需要教师能够及时反馈学生习题的完成情况，让学生清楚哪些知识点掌握得不牢固。例如：“可能需要对课后的习题效果进行反馈点评吧（学生D）。”

2. 课后测评

课后测评方式单一，学生希望不仅仅从知识层面对自己进行测试，还能够通过心情、态度等侧面反映学习效果，并且学生认为将课后测评计入成绩会增强学生学习的动力。例如：“我们的奖励，当时老师定的奖励是平时成绩，他将课上的表现，计入平时成绩。但最后算下来也差不多。其实我觉得适当的刺激是必要的（学生I）。”

六、建议与结论

基于以上对翻转课堂学习投入影响因素的研究发现：首先，翻转课堂是基于资源的自主学习和小组探究，因此，学习内容的选择和资源的提供是影响学生学习投入的直接原因。其次，虽然翻转课堂相比传统课堂减少了教师教学的时间，但对于学生而言，教师角色的重要性反而提高，教师需要有引导协助的能力，这也是影响学生学习投入的首要原因。再次，翻转课堂通常采用小组协作的形式，因此小组划分、协作规则和互动也是影响学生学习投入的关键原因。最后，评价机制也是影响学生学习投入的重要原因，评价机制贯穿整个课堂的课前、课中及课后，合适的评价方法能够激励学生的参与，提高学习投入。因此，结合研究结果，本研究将从课程、教师、小组以及评价四方面提出建议。

（一）针对合适的课程内容，提供高质量的学习资料

研究结果发现，大部分学生认为翻转课堂并不适用于所有类型的课程。而且，教学内容的选择会直接影响学生的兴趣，从而影响学生在课程中的学习投入。需要从课程内容的难度、可设计的活动以及相应的教学目标进行分析，确定是否适用采取翻转课堂教学。另外，翻转课堂对学习资料的质量要求较高，高质量的学习资料能给学生带来更好的学习体验。学习视频作为翻转课堂课前学习资料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视频时长要适中，并可以通过针对视频设置问题来检测学习效果以及督促学生自学。教师还可以提供相应的演示文稿和拓展资料，帮助学生更深层次地理解知识。但是，过多的学习资料会增加学生的课前负担，让学生产生厌烦心理。

（二）了解学生的能力水平，及时反馈交流

从学生的角度看，教师的角色是引导者、协助者和督促者。教师对于学生的了解程度以及交流互动都会影响学生在课堂上的学习投入。教师可以通过课前习题完成结果了解学生在课前遇到的难点以及易错点。课上有针对性地进行指导，或者将这些内容作为小组活动主题，开展小组交流探讨。在课间，教师要注意观察学生的状态，鼓励学生积极参与小组讨论，营造一种轻松、开放的学习氛围。及时给予学生点评和鼓励，增强学生学习的主动性和积极性。针对课后任务教师也需要反馈交流，便于学生及时了解知识薄弱部分，课后自主学习进行弥补，促进学生巩固知识和意义建构。

（三）设计多样化的小组活动，增强互动

小组划分需要考虑学生的意愿，同时均衡小组成员水平，可以按照“组间同质，组内异质”的原则进行划分。小组活动设计需要新颖有趣，可以引入小组游戏，游戏奖励机制也会激发学生的竞争意识，促进学生积极参与小组活动。小组活动成果形式需多样化，例如：汇报、表演等。不限形式的汇报会调动学生的兴趣，有助于学生积极地投入学习。小组互动不仅限于课中的面对面交流，还可借助社交软件以及学习平台建立讨论区，设置与内容相关的主题让学生自由讨论，这种方式也是对学生学习的一种督促和检测。

（四）制定多元化的评价机制，激发学生主动学习意识

合适的评价机制能激励学生积极参与学习。首先，评价方式多元化，在原有的试题测评的基础上，加强过程性评价。多角度地评价学生的参与情况和过程性学习结果，再将评价结果反馈给学生。其次，评价对象多元化，将个人评价与小组评价相结合，这种形式可以督促学生在小组讨论中积极参与，促进成员之间的交流。最后，评价主体多元化，评价不只是教师的任务，学生自己也可以进行评价，如个人自评、组内互评、组间互评等等，学生也能借此进行自我反思。

本研究基于扎根理论的研究范式，从学生的角度分析出翻转课堂参与以及影响翻转课堂中学习投入的主要因素，构建了相应的理论模型并对其进行阐释。最后，基于模型对如何通过改善翻转课堂设计提高学生学习投入提出了相应建议。本研究也有一定不足，由于现实条件有限，只通过随机抽样了14名学生，对于最终文本分析结果可能无法囊括所有影响翻转课堂学习投入的影响因素。另外，对于最后构建出来的模型没有通过实证研究进行验证和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