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 博
(淮北师范大学 历史文化旅游学院,安徽 淮北 235000)
产业融合理念起源于信息科技中的数字技术变革,其核心思想是跨界技术边界交融能够产生创新与发展机遇[1]。由此所衍生出的产业融合模式现已成为当下热点的动态产业发展范式,其本质是打破产业间边界,从而推出创新性、具有经济增长活力的新业态。而随着市场供给侧改革以及不断升级的消费需求,产业间协调发展以促进彼此转型升级、提质增效是必然的战略选择。从产业互动性的角度讲,旅游产业的核心元素是文化,区域旅游资源中所富含的文化深度、品位直接对当地旅游品牌、旅游产品的吸引力产生重要影响。此外,区域文化元素传播、文化物质活化又是以旅游活动为重要载体。因此,两大产业间具有天然的耦合性和关联性[2]。在宏观层面上,文化和旅游部的组建,“培育新型文化业态”前瞻性融合目标的设置,以及关于文化建设和旅游发展等系列决策部署,均彰显出我国对文化产业和旅游产业深度融合发展的高度重视[3]。
作为中华文化的主要发祥地之一,安徽省可谓文化资源极其丰富,仅非遗一项指标就多达5500多项(其中世界级3项、国家级88项、省级479项)。从旅游市场需求的角度来说,随着大众对文化元素的逐渐重视,旅游者除了关注于景区自然、人文资源禀赋之外,更加注重于旅游产品的文化属性。在此情景下,将安徽省文化资源的优质价值有效地转化为旅游产业发展优势和经济增长动能显得尤为关键。基于此,结合政策导向和市场驱动效用可知,文化产业与旅游产业深度融合将成为安徽省经济结构调整和消费需求改变的关键抓手。近年来,安徽省文化产业与旅游产业呈现出良好的演进趋势,例如积极谋求从文旅大省向文旅强省转变的发展目标,开辟文旅市场、优化区域文化旅游环境等,充分实现了区域产业联动和经济发展。与此同时,一系列现实矛盾与问题也相继衍生出来,例如严重依赖资源发展所导致的融合层次偏低、产业间互动机制障碍所引起的融合深度不足等,均导致文化产业和旅游产业的融合质量低效[4]。溯其本源,文旅融合作为动态的演化过程,其包含路径求索、制度变迁等宏观因素,同时也存在着复杂、多元的利益主体互动等微观原因。基于此,本文探讨安徽省文旅融合发展中的结构性矛盾,以其中所存在问题为导向,拟探索有助于安徽省区域文化传承与旅游产业融合发展的对策,以期为两大产业协同、可持续发展提供有益的参考。
当前有关文旅融合对策的研究聚焦于理论基础、融合动力、融合模式、路径解析等维度[5]。就理论基础而言,具有代表性理论视角包含内生增长理论、复合生态系统理论以及共生理论。其中,向琨以内生增长理论为研究依据,该理论沿着“投入-产出”分析线路,强调投入要素的收益递增特性[6]。庄志民则是以复合生态系统理论为分析基础,采用“问题-诊断”导向方式进行研讨,并针对上海市文旅融合发展提出相应建议[7]。熊海峰等通过共生理论分析文化和旅游融合发展的逻辑与机理,随后又以大运河文化带为研究案例,探讨产业融合中的瓶颈,并基于创新一体化互惠共生模式提出应对措施[8]。关于文化产业和旅游产业融合动力的分析聚焦于技术创新、消费需求变化、人力资本。例如,周春波分析了我国文化产业与旅游产业融合动力因素,并结合分析结论提出,应强化文化产业与旅游产业链的跨界技术创新效应,促进文旅产业的消费需求驱动效能[3]。此外,程晓丽等结合融合动力观念,强调了技术创新对于文旅产业融合的促进作用[9]。朱江瑞在分析宁夏文化旅游与文化产业融合发展过程中指出,消费需求的转变是提升文旅融合效率的内在动力,只有充分挖掘旅游商品的文化属性才能满足顾客的本质需求[10]。刘安乐等则强调,文旅融合还需重视人力资本共育,即人力资源是文化产业和旅游产业直接操控者和重要驱动力,在文旅产业从业人员培育中要高度注重文旅协同,保障文旅产业协调发展[11]。对于融合模式的研究则集中于重组型融合模式、延伸型融合模式、互动融合发展模式。其中,李美云指出,所谓重组型融合模式就是将原有产业价值链中的核心增值环节予以摘录,随即重新整合新的价值链,构筑出新型的融合型产业,该模式为文旅商品的营销提供了多元化媒介和渠道[12]。尹华光等将延伸型融合模式引入文旅产业发展当中,在此模式下,即通过延伸的方式实现了产业间的深度融合,而延伸融合后的新型产业,则具备了新的附加功能,以及极强的市场竞争力[13]。此外,邢启顺则提出了互动融合发展模式,并结合西南民族文化产业和旅游产业的发展背景强调,该模式对于促进民族地区的社会转型和文化重构具有重要价值[14]。关于融合发展路径的研究相对分散,以区域研究为主。例如,李景初以河南省为调研对象,通过对当地文旅产业发展现状、融合关系的相关性进行研究,选取两大产业相关指标进行耦合关系分析后,有针对性地提出河南省文旅产业融合的模式和路径,着重强调了“环产业融合园区的公园游憩带”“产业融合园区集聚”和“集聚产业链”的发展路径[15]。陈晓菲等选取东北地区作为研究对象,基于面板数据分析该区域文化产业与旅游产业综合发展水平及其耦合协调发展效率,并从“发挥区域资源优势”“创新文化旅游产品”“坚持市场为导向”等方面提出产业间的融合发展路径[16]。侯兵等提出了“战略-文化-组织”三维协同路径,强调战略、文化、组织三要素相互优化,进而以形成文化旅游区域协同发展路径[17]。
综合以上研究内容可知,已有研究通过系统、逻辑检验了部分区域文化产业和旅游产业协同、融合发展的诉求和路径。然而鉴于区域间文化、旅游资源各异,对于安徽省而言,其文旅融合发展模式、特征及其存在的问题,相较其他省份也有显著差异。因此,如何有效促进安徽省区域文化产业与旅游产业协同发展,还需在问题归纳、对策提炼等方面做针对性尝试和探索。
当前安徽省文化产业与旅游产业融合发展已初具规模,两大产业间的合作交流与渗透也逐渐延伸,并激发出新的市场活力。长期以来,安徽省秉承融合发展理念,结合皖南、皖中和皖北不同区域的地理环境、资源禀赋和社会经济条件,积极推动文化产业和旅游产业融合发展。本文就融合发展现状、效果和问题,具体归纳出以下几方面内容:
首先,安徽省已形成了围绕“融合发展为主线,建设文化旅游强省”的发展共识。针对深化文旅融合发展达成共识,安徽省提出“以融合发展为主线,为老百姓提供更多高质量文化和旅游服务产品”的总体目标,以及“加快文化旅游产业发展”“提升文化旅游公共服务水平”“创作老百姓喜闻乐见的文艺作品”等细分目标。基于此着力发掘该区域特色文旅资源、强化文旅项目建设、打造新业态、新产品,并将依托长三角作为深度营销中心,积极推动长三角文化旅游一体化建设。
其次,得益于区位、历史因素的影响,作为文化大省的安徽省富集各类文化资源,安徽省旅游产业也取得了高效发展,这为激发新的生活方式和消费理念添加了催化剂,拉动了演艺产业、休闲娱乐业等项目发展,使得安徽省的璀燦文化得以吸引世界各地的目光。诸如皖南世界遗产之旅、古徽州文化体验游、新安江山水画廊等都是安徽省文化产业与旅游产业融合发展的优秀成果。在2018年,旅游产业中,安徽省接待入境旅游人数607.04万人次,相较上年提高10.5%,国内游客达到72147万人次,相较上年提高15.2%,旅游总收入为7241亿元,增长16.8%,文化产业中,文化及相关产业机构数量达到19915个,相较上年提高19.4%,产业内部从业者数量为150098人,增长33.1%。以上数据直接反映出,在融合发展的背景下,安徽省旅游产业和文化产业所取得的成绩,由此可知,该区域文旅融合发展所引起的共赢效应已逐步显现而出。
再次,安徽省文化产业和旅游产业融合发展过程中也凸显了诸多问题,从宏观层面上可以归纳为融合机制不顺畅、领域间融合效率落差大、产业链衔接和延伸力度不足等方面。融合机制上,产业融合发展动力匮乏,整体产业结构和规模亟待进一步升级;在融合效率方面,无论是旅游配套设施抑或各项经济指标,过往“北冷、中温、南热”的整体格局并未得到合理解决,甚至区域间差距有逐步拉大的趋势;在产业链衔接方面,虽然文化元素对于旅游产业的附加值有所彰显,但总体增效有限,即文化建设缺乏创意,无法在旅游商品中挖掘深层次文化基因,故旅游产业还维持传统的经营模式,诸如旅游同文化脱节、产业偏离等现象显而易见。基于上述现状分析,还需深入剖析造成以上问题的根本原因,并提出相应对策,才有助于实现文化和旅游资源互补、内容共享,促成完善的产业链,从而最大化地提升安徽省文旅产业融合效果。
众所周知,市场发育状况是经济发展最为重要的条件,且我国各区域市场流通规模在迅速扩大,但相较之下,安徽省各种文旅商品和要素市场演变迟缓,并呈现出市场规模偏小、需求结构层次落后等特征。
首先,对于安徽省文旅产业市场规模的评估,本文借助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予以解释,该指标也被视为衡量区域市场规模的重要标识,分析结果见表1,其中,安徽省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为12100.1亿元,人均占全国比重仅为70.1%,低于全国平均水准。此外,各区域市场规模也存在显著差距,这表示安徽省整体市场规模偏小,相较之下,皖北地区市场发育程度更低。基于此,安徽省市场规模对于文化产业和旅游产业融合发展的资源配置效率较低,对于实现文旅深度融合产生一定的阻碍作用。
表1 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与人均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亿元)
其次,对于市场需求结构的衡量可以借助居民非食品支出占人均生活费支出比予以评估,本文引用相关指标数据作为参数加以分析,详见表2。通过对比安徽省和全国有关城镇居民与农村居民的消费支出的各项指标能够直观地反映出安徽省市场需求结构稍显落后,这在市场经济运行过程中,有碍于文旅产业经济结构战略性调整步伐的加快。另外,对比恩格尔系数可知,无论城镇居民抑或农村居民恩格尔系数值,安徽省都远高于全国水平,这反映了安徽省居民对于文旅产品等精神层次消费能力有限,也间接佐证了该区域需求层次偏低。
表2 居民消费支出及恩格尔系数
文化产业和旅游产业协同发展的大背景下,基础设施建设以及公共服务体系的完善,是助推二者深度融合的保障性因素,更是确保区域社会经济活动正常运行的公共服务系统物质工程基础[18]。本文引入相关指标数据对安徽省基础设施、公共服务体系建设情况加以分析,详情见表3。其中,在交通基础设施上,尽管安徽省已形成较为完善的立体化交通运输网络,然而,受制于经济等因素影响,仍需继续完善。如“人均民用汽车拥有量”指标(0.116辆)要明显低于全国平均水平(0.166辆),这直接决定安徽省旅游接待能力与旅游强省相比,竞争力仍然不强。并且,在“人均邮电业务量”指标上,安徽省(3634.8元/人)与全国平均水平(5588.4元/人)存在较大差距,该指标能映射出区域邮电通信服务能力,故安徽省在邮电服务建设上,也无法为文化产业和旅游产业融合发展提供强力支持。另外,观察“文物保护管理机构”“文物科研机构”“公共图书馆总藏量”三项指标,能够明显识别出安徽省在文化、公共服务机构建设上的缺陷,这也是导致文旅融合过度商业化倾向的根本原因,即把文化放在为经济服务的次要“搭台”配角位置,而忽视文物的保护及深层次文化内涵的挖掘,且无法正视文旅融合的社会效益。
表3 基础设施、公共服务机构基本情况
源于文化产业和旅游产业的职责、功能差异,两产业往往还是聚焦于自身角度来考虑问题,缺乏互动与互促。例如,旅游产业还是维持“快速经济至上”的发展理念,出于“低风险、少投资、高产出”的商业思维,大部分旅游企业依然倾向于“直接、浅层次”的文旅融合模式,从而导致旅游产业对于挖掘深层次文化内涵的意愿不强,使得文化资源价值无法最大限度得到开发,这也是引起庸俗化、同质化文旅产品泛滥,以及供给与需求错位的原因之一。此外,文旅产品还是以观光游览类型为主,能够展现特色徽州文化的文旅融合产品十分匮乏,且创造性不足,多数是基于原有文化遗产开发的旅游项目,其综合竞争力极其有限。基于上述分析可知,克服文旅部门体制问题,协调产业运行机制是文旅融合发展所面临的巨大挑战,此类问题得不到切实解决,必将削弱社会效益和消费吸引力,致使文旅融合新业态的“化合反应”无法达到预期效果。
参考相关数据可知,安徽省文化及相关产业从业人员已超过15万人,然而文化及文物科技研究从业者相对较少,由表4分析结果可知,安徽省文旅科技人才数量远低于全国平均水平。本质而言,文旅产业是高素质复合人才和文旅资源相结合的产业,而安徽省文旅产品明显缺乏创意,内涵深度不足,其本质原因在于缺少以文化创意者为代表的研究性人才,继而无法实现对安徽省文旅资源进行系统整合、创意性设计。有关产业财政支出等保障要素方面,本文引入“文化体育与传媒财政支出”作为考量标准,安徽省此项指标为79.77亿元,远低于全国平均值105.1亿元,由此可见,保障力度的不足也是导致文旅科研人才,以及善于文化创意等高端人才离开的直接原因。另外,在部分科技领域,安徽省科技产出、科研效率也要低于全国平均水平。在2018年中,安徽省仅获得1项国家发明奖,该指标低于全国平均水平2.2项,与科技水平较为突出的东部地区更是无法比拟。科技水平的落后直接导致安徽省文旅产业信息化程度偏低,这表现为两方面。第一,从区域发展角度来看,文旅信息化发展不均衡,主要集中在经济发达地区,皖中、皖南区域信息化程度高,而皖北相对偏低;第二,从产业边界融合角度来看,文化产业的信息技术未能充分渗透到旅游产业当中,导致文旅融合过程中,信息技术渗透不够。基于此,文旅人才、科学技术等外生融合动力的缺失也在很大程度上制约着安徽省文旅融合的演进效率。
表4 文旅从业人员、财政支出及科技成果汇总
本文通过探讨安徽省文化产业与旅游产业融合发展现状后发现,该区域仍然存在市场规模等级偏低、需求结构层次落后、基础设施建设滞后、公共服务体系尚未完善、融合发展体制不顺畅以及人才技术为主导的外生融合动力不足等问题,这也是制约安徽省文旅深度融合的原因所在。基于此,本文结合安徽省地域、资源、环境等优势,借鉴区域一体化与协调发展理论,从深化长三角文旅融合一体化视角提出发展对策和建议。
首先,要推动产品创新,提升产业消费需求驱动效能。文化产业和旅游产业融合导致传统产业商品功能及其形态得以重塑,为消费者创造出新的产品以及服务,由此激发消费需求,在文化产业与旅游产业的融合发展过程中,安徽省需要高度关注产品创新工作,促进文旅融合市场主体内新业态的形成与发展。从区域文旅融合发展的角度来说,要发挥安徽省区域文化资源与旅游产业优势,开发出与区域特色、风格相匹配的文旅产品,以此发掘文旅市场的品牌价值,促进产业规模等级的提高,在文化挖掘、旅游推广、开放创新方面综合塑造既有区域文化底蕴又彰显时代风貌的地方形象,以此作为长三角都市文旅一体化发展的核心空间载体。另外,消费需求又能驱动区域文化产业与旅游产业的深度融合,故基于市场需求能够提供高品质的创新产品,促进文旅融合市场主体内新业态的形成与发展。对于文旅产业来说,为了能有效培育新增长点、形成新动能,还需洞悉消费市场的现时特征和趋势,创新文旅产品的内容、实现创意活化,提升文旅创意优质增量供给,优化多终端推送与跨平台展示等多渠道供给路径,高效释放游客多层次需求。因此,在多元化消费偏好驱动下,文旅产业及部门还需对产业价值链上的价值模块进行细分与剖析,深度促进文化产业与旅游产业从功能置换、形态分化到整合交融的演化进程。
其次,政府应提供政策支持,以强化顶层设计勾勒文旅融合。为提升文化产业与旅游产业融合发展效率,安徽省需要高度重视文旅产业融合的顶层设计,以此实现产业融合下的体系重塑和模式创新,这种科学统筹和整体规划是文旅产业深度融合发展的重要思路,亦是产业建设的坚实基础。因此,制定行之有效的管理系统和政策引导,构建科学合理的发展规划以强化文化及旅游等相关部门间的联系,从而为文化产业与旅游产业融合发展带来强有力的支持。鉴于当前文化产业与旅游产业处在协同发展的初期阶段,安徽省应充分结合区域文化、旅游资源优势,统筹规划与设计,构建起政府主导机制,确立明确的文旅产业发展定位与目标。在政策引导过程中,将“全域文化+全域旅游”的项目设计思路引入宏观产业建设轨道。基于全区域、全要素的理念基础,强化多规融合、一体推进,将各区域相关部门联动起来,形成运行流畅、驱动一体的制度保障,切实将形色各异的资源和政策嫁接到文旅项目开发当中,进而使得安徽省在长三角区域文旅品牌构建及传播中率先发挥引领作用,保障全域文化对全域旅游的融合提升,高效提炼旅游产业中的文化内涵,实现产业双赢局面。
再次,产业间应理顺体制,从管理体制促进文旅深度融合。要实现两产业深度融合发展,必须打破在管理和运营模式上所存在“合”而不“融”的尴尬局面。即重构高效、协调的文旅产业管理体制,消除条块分割的部门和行业壁垒,深层次变革管理职能,充分发挥跨部门、跨行业的综合协调管理模式,真正形成“文化旅游部门主管、相关部门联动、社会参与”的文旅融合发展机制。另外,随着新型业态模式的推出,与文旅产业相匹配的盈利模式、业务系统以及价值主张都需要有序创新,以适应当前发展态势,而深层次文旅融合要求文化产业和旅游产业需要重新审视彼此的资源和能力,确定不同利益相关者之间的关系,以促进业务系统的创新。从旅游产业的角度来说,摒除过往仅依靠门票或演出销售斩获经济利益,盈利渠道单一的发展模式,在旅游产品设计中凸显文化价值,开拓多元化的价值增长点。在此过程中,安徽省应充分利用长三角区域新模式、新业态的经济及产业发达的突出优势,促进文旅融合一体化业态模式的创新,引导同业协同、异业重构、跨界共生,推动长三角区域的文旅综合体、文旅新城、文旅街区、文旅演艺、文旅集市等多种业态及品牌的发展。
最后,应完善人才引进与培养机制,提升产业融合效率。作为一项长期、系统性工程,安徽省文化产业和旅游产业的深度融合还需要一批既具备旅游产业运营能力,又善于挖掘文化基因的高端复合型人才,故建立高效、稳定的人才引进和培育机制是推动文旅产业发展的核心力量。因此,还需有针对性地对人才引进与培养机制进行完善,安徽省需要强调以竞合发展、共生发展的新思维,坚持在区域合作、人才保障、国内外合作等多个环节,打造促进长三角文旅融合一体化发展的生态系统。在专业人才选拔与培养上,要与安徽省区域发展特征相结合,界定引入人才的范围和标准,并给予相应的优惠政策,积极推动重点区域扩容升级与区域联动发展,即安徽省应积极吸收以上海等为核心的长三角区域的人才吸引优势与辐射效应,加强人才载体建设,吸引人才集聚。安徽省应积极推动长三角区域的人才资源良性互动,加强区域间合作交流,不断提升长三角文旅发展的人才吸引力,推动其成为高端优秀人才聚集地,将长三角地区打造成经济活力强、资源配置效率高、分工合理且各具特色的现代化创新高地。另外,还应立足于现有教育资源优势,以文化产业与旅游产业协同发展对人才的需求为出发点,以文化产业为基础设置新专业,创建面向旅游产业的产学研一体化人才培养机制,培养出宽口径、厚基础的复合型人才。同时,积极面向国内外加强人才引进力度,提升待遇水平,吸引国内外文创人士前来就业,促进人才集聚效应的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