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校园足球政策执行效果评价指标体系构建

于文谦，孙法亮，王大鹏

校园足球工作对于引领我国校园足球改革，提升我国足球竞技水平，实现足球强国梦具有深远影响。为落实我国《足球改革总体方案》，各级政府部门相继颁布了一系列促进我国校园足球体制改革和机制创新的政策，有效促进了我国校园足球的发展。但从目前看，我国校园足球依旧存在着管理体制与运行机制不顺畅，竞赛体系不完善，人才队伍专业水平不高，运动竞技水平等突出问题[1]。反思问题本质，正是在校园足球政策“制定—落实”过程中政策未得到如实、如期执行，导致校园足球政策执行效果出现偏差[2]。政策执行效果是检验政策本身和政策执行过程是否科学有效的重要依据，其执行过程受政策资源供给程度、政策执行环境状态等多因素综合影响[3]。为检验校园足球政策执行应然和实然偏差，提高校园足球政策执行效果，需要对我国校园足球政策执行评价指标进行分析，这既是对以往校园足球政策执行过程的审视，也可以避免以后在政策执行层面出现“执行走样”或“执行无力”的现象。

目前，对于我国校园足球政策执行问题的研究，邱琳[4]、张兴泉[5]、戴狄夫[6]等从政策执行效果视角，王大鹏[7]、谭利[8]等从政策工具角度，部义峰[9]等从三维协同视角出发，为促进我国校园足球政策有效执行提供了重要的理论依据与参考价值。但多数研究聚焦于校园足球政策制定、政策工具选择与执行效果分析，却忽略了对我国校园足球政策执行效果评价问题的分析，特别缺乏对我国校园足球政策执行效果评价体系的研究。

基于此，本文以政策执行效果为切入点，从政策文本、政策执行者、政策执行单位、政策执行系统与政策执行外部环境因素等维度出发，通过德尔菲法专家询函调查，结合层级分析法，对我国校园足球政策执行效果评价指标体系进行研究，旨在提升我国校园足球政策执行效果提供工具选择，进而促进我国校园足球政策的有效执行与健康发展。

1 研究对象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

以我国校园足球政策执行效果评价指标体系为研究对象。

1.2 研究方法

1.2.1 文献资料法 通过查阅2015—2019年我国发布的关于校园足球改革的政策方案、实施意见等文本文件，汇总和整理文献资料，从宏观上把握校园足球政策研究动态，了解校园足球政策执行背景与执行目标。检索以校园足球政策、执行效果、评价体系为关键词的核心期刊学术论文，筛选、提取适用于校园足球政策执行效果评价的初级评价指标体系。

1.2.2 德尔菲法 采用社会学研究中广泛应用的德尔菲法，选取教育部体卫艺司、教育学、体育学、管理学与心理学等领域具有10年上研究与实践等工作经验，且对本研究内容非常熟知的专家、学者与管理人员22人，首先根据初步构建的评价指标体系设计调查问卷，通过专家对各评价指标的评议（非常合理、合理、一般、不合理、非常不合理），对初步构建的评价指标结构和内容进行修改与完善（见表1）。其次，进行第二轮专家调查，参照李克特五级重要性程度（非常重要、重要、一般、不重要、非常不重要）由专家对评价指标结构与内容进行再次评定，并对调查数据进行分析。对发放问卷、专家权威性系数、问卷信效度进行检验，均有较的效度。

1.2.3 层级分析法 AHP层级分析法是在建立分层递进结构的基础上，根据层级间隶属关系及程度的差异，对处于同一层级指标的重要性程度进行定量分析进而获得权重值。本文在德尔菲法专家询函调查实施的基础上，通过专家对同一层级评价指标进行两两重要性判断，进行赋值评分，进而确定各项评价指标的权重。

2 结果与分析

2.1 评价指标体系第一轮德尔菲问卷调查结果分析

2.1.1 第一层级评价指标调查结果分析 通过对文献资料的梳理，初步确立政策文本、政策执行者、政策执行单位、政策执行系统与政策执行外部环境5项作为我国校园足球政策执行效果的第一层级评价指标。为首轮专家调查对5项第一层级评价指标设置合理性咨询结果，预设置的5项第一层级评价指标获得了专家的一致性认同，通过率为100%。因此，5项条目均予以保留，作为我国校园足球政策执行效果第一层级评价指标。

2.1.2 第二层级评价指标调查结果分析 根据对相关文献资料的梳理，结合第一层级评价指标条目的设计，在第一层级评价指标“政策文本”下设置政策的设计、政策的特质与政策的发布作为第二层级评价指标；在第一层级评价指标“政策执行者”下设置执行者的特质、执行者的综合能力与执行者的行为作为第二层级评价指标；在第一层级评价指标“政策执行单位”下设置执行单位的组织结构、执行单位的权限与执行单位的运行保障作为第二层级评价指标；在第一层级评价指标“政策执行系统”下设置执行系统的制度保障、执行单位的管理结构与执行系统的层级互动作为第二层级评价指标；在第一层级评价指标“政策执行外部环境”下设置社会对校园足球的认知、校园足球对社会发展的贡献与社会与校园足球的互动作为第二层级评价指标。由此，形成了我国校园足球政策执行效果第二层级评价指标。

通过首轮专家调查对15项层级评价指标条目设置合理性咨询结果分析发现，在15项二级评价指标中，其中10项评价指标获得了专家的一致性认可，这些评价指标的设置具有较好的合理性。而另外5项专家意见较为分散，其中部分专家对于评价指标的设置的合理性提出了异议。如归属于政策文本的第二层级评价指标“政策的发布”，有受访专家认为政策信息的发布渠道在全媒体时代已经得到了极大的扩展，政策信息流通的速度相较于传统媒体主流时期更是具有天壤之别，应将该项进行删除；第二层级评价指标“执行者的综合能力”，受访专家提出，该项评价指标的设置与同层级的“执行者的特质”和“执行者的行为”存在相互包含的关系，执行者的综合能力与执行者特质与行为表现有关，而同时执行者的综合能力又可以体现在执行者行为之中，遂建议移除该项；第二层级评价指标“执行单位的权限”，有专家指出，作为校园足球政策的执行单位，其权利与义务在政策文本制定中会进行规定。因此，应属于政策设计的内容之一，建议删除该项条目；第二层级评价指标“执行系统的管理结构”，有专家提出我国校园足球政策作为一项教育类政策，其实施依附于教育系统，而不是一套独立的系统，政策的制定是在系统运行特点基础之上进行的，保留执行系统的制度安排与执行系统的层级互动已能够概括执行系统对政策执行的影响，遂建议删除该项；第二层级评价指标“校园足球对社会发展的贡献”，部分专家提出校园足球对于社会发展的贡献也应是社会与校园足球互动进行的方式或内容，也是增进社会对校园足球认知的重要渠道，为避免表述重复，建议移除该项。

2.1.3 第三层级评价指标调查结果分析 根据第一层级和第二层级评价指标的设计，选取53项条目作为我国校园足球政策执行效果的第三层级评价指标。根据首轮专家对第三层级评价指标调查结果发现，对归属于第二层级评价指标“政策的发布”“执行者的综合能力”“执行单位的权限”“执行系统的管理结构”与“校园足球对社会发展的贡献”的13项第三层级评价指标进行删除。

同时，对于第三层级评价指标“执行者的社会交往能力”，有专家认为社会交往能力作为一项基本能力，对于工作的开展具有重要作用，而具体至校园足球政策执行，其影响甚微，不建议保留；对于第三层级评价指标“系统对政策执行的惩罚行为”，有专家认为惩罚行为在内涵上与激励行为具有相通之处，或者说惩罚行为也是激励行为的一种方式，在“系统对政策执行的激励行为”中既有奖励措施也有惩罚措施，即正向激励与反向激励，因此，建议移除该项；对于第三层级评价指标“社会对校园足球开展的积极态度”，有专家指出积极的态度体现于行为上，无论是资源支持、成果贡献或者是对校园足球发展目标的认可都能够展现出社会对于校园足球发展的态度，因此，应予以删除。此外，其他37项第三层级评价指标获得“非常合理”与“合理”投票频率较高，专家意见一致性程度较高，均予以保留。

综合首轮调查中专家对于各层级评价指标提出的意见，对于预置的5项第一层级评价指标，获得了首轮专家的一致性认可，均予以保留；对于预置的15项第二层级评价指标，删除“政策的发布”“执行者的综合能力”“执行单位的权限”“执行系统的管理结构”与“校园足球对社会发展的贡献”，保留其他10项第二层级评价指标；同时，对于53项第三层级评价指标，删除存在异议的16项，保留具有较高专家一致性意见的37项。

2.2 评价指标体系第二轮德尔菲问卷调查结果分析

根据实施首轮专家调查法所获得的针对我国校园足球政策执行效果评价指标体系的修正意见，调整与完善评价指标体系内容，形成第二轮专家调查问卷，再次征取专家对评价指标体系的意见。在本轮调查中，参照李克特量表，选项“非常重要”赋值为5分、选项“重要”赋值为4分、选项“一般”赋值为3分、选项“不重要”赋值为2分、选项“非常不重要”赋值为1分，由20名专家对修改后保留的5项第一层级评价指标、10项第二层级评价指标与37项第三层级评价指标进行重要性程度评断。并对所获取的数据通过描述性数据统计分析以及关联样本检验，对我国校园足球政策执行效果评价指标体系进行修正与完善。通过对各评价指标变异系数的计算衡量专家评价意见的集中程度，一般认为，当评价指标专家评价得分变异系数值处于0.25及以下水平时，则表明专家对于该评价对象的意见较为集中，具有较高的评价协调度；通过对各评价指标专家评价平均值的计算衡量该项评价指标对于我国校园足球政策执行效果的相对重要性程度，一般认为，当评价指标专家评价得分平均值处于总分70及以上水平（本研究中为3.5分）时，则表明该项评价指标对于我国校园足球政策执行效果具有重要影响；同时，通过对数据整体以及各项评价指标专家评价得分肯德尔和谐系数的计算衡量专家评价意见的一致性程度，一般认为，当P＜0.05时具有显著的一致性，当P＜0.01表示评价指标具有高度显著一致性，即认为肯德尔系数值处于0.7及以上水平时，专家评价意见具有较高一致性程度。

根据首轮专家评议意见，对我国校园足球政策执行效果评价指标结构进行修正与完善，并以完善后的评价指标为依据制定调查问卷，实施第二轮专家调查，结果显示在三个层级包含的52项评价指标重要性平均得分在4.20分以上、变异系数范围为0.055～0.240、问卷所含所有项目肯德尔和谐系数为0.802、专家重要性评议意见一致性检验P值小于0.01，表明在整体水平上，修改与完善后的52项评价指标对我国校园足球政策执行效果影响的重要性获得了受访专家的一致性认可（见表2）。

表2 我国校园足球政策执行效果评价指标体系第二轮调查结果（n=20）Table 2 Results of the Second Round of Survey on the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of the Implementation Effect of my Country's Campus FootballPolicy（n=20）

2.3 我国校园足球政策执行效果评价指标权重赋值

首先，构建评价指标体系元素的递阶层级结构。基于评价指标体系的基本关系构建递阶层级，能将复杂化的问题划分为多个子元素，并利用元素间的相互影响关系划分多个层级，各层指标、不同元素都会支配对应下级元素，进而形成“总目标层+若干个子准则层”所组成的层级结构。

其次，建立两两判断矩阵。判断元素值能有效分析不同因素的重要性程度，正常情况下，会利用萨蒂1～9级标度法进行重要性等级表的设计，每个层级不同元素都会根据其重要程度进行比较，以此构建判断矩阵。判断矩阵基于上层级的元素，使层级内相关元素重要程度进行对比分析，以两两比较的方式结合重要性进行等级赋值，进而实现定性研究与定量研究的转化。

再次，判断矩阵权重。

最后，判断矩阵进行一致性检验（见表3）。

表3 我国校园足球政策执行效果评价指标权重赋值Table 3 The Weight Assignment of the Evaluation Index of the Implementation Effect of my Country's Campus FootballPolicy

3 我国校园足球政策执行效果评价的影响因素分析

3.1 政策文本制定对校园足球政策执行效果的影响

政策文本是政策执行的方向标，更是政策实施的重要依据，政策文本具体包括政策设计与政策特质两个维度。第一，政策的设计具体包括政策设计过程、政策目标定位、政策文本内容、政策工具选择等内容。（1）政策制定过程，校园足球政策执行过程是决策者面临我国校园足球发展的既定问题，根据我国校园足球发展需要，结合校园足球发展的实际情况，通过合理设计方式、科学设计方案与有效设计手段制定政策文本的具体过程，科学合理的方式、方案与方法的选择对完成校园足球政策的科学设计具有重要影响。（2）政策目标定位，政策目标定位的合理性关乎校园足球政策执行的效果及校园足球政策目标的完成，科学合理的定位发展目标，才能行之有效的促进校园足球的健康发展。因此，政策目标定位准确合理对政策的执行效果具有重要的影响。（3）政策内容表述，关乎校园政策的有效实施及校园足球目标的按时完成。政策内容表述的任务性模糊、指导性模糊、评价性模糊，将为政策的实施与控制带来诸多不确定性。（4）政策工具选择，校园足球政策工具的科学选择是校园足球政策有效实施的重要手段。政策执行工具与政策目标的匹配程度对政策执行效果具有重要影响，政策执行工具选择的模糊性往往是政策执行偏差的起点，政策执行工具的指代性不强会带来执行者自利行为的空间，致使政策执行效果大打折扣。因此，通过目标责任制将政策层层分解、细化，形成量化的责任和考核指标，那么政策执行绩效能够得到明显的改善[10]。

第二，政策特质是政策赋予政策执行中的特征属性，具体包括政策的稳定性、政策的迫切性与政策的指向性等主要内容。（1）政策的稳定性对有效实施政策具有重要的作用，在政策文本政策制定过程中要求政策设计者或者决策者对于我国校园足球发展现状与发展趋势有清晰地研判，进而立足于稳定发展、长期发展的目标导向制定校园足球发展政策。（2）政策的迫切性，政策执行的迫切性对政策执行深度与政策执行力度具有重要的影响，因此，在政策文本中所赋予的政治特质要根据我国校园足球存在问题亟待解决的迫切性，科学合理的设计政策文本。（3）政策的指向性，政策指向性是政策执行方向标，对政策具体实施过程和校园足球发展目标具有重要引导与指向作用。因此，政策文本中政策实施指向性对政策执行效果的实施具有重要作用。

3.2 政策执行者对校园足球政策执行效果的影响

政策执行者不仅是政策执行的主体，更是我国校园足球政策得以合理实施与有效执行的重要保障。政策执行者具体包括政策执行者特质与执行者行为两个维度。第一，政策执行者特质具体包括执行者的职位权力、理解与学习政策的能力、专业素养与智力水平和政策执行者的自我感知效能。（1）政策执行者的“职位权力”是影响政策执行效果的关键因素。职位权力赋予执行者的责权使其责任依据国家发展政策导向，结合地区校园足球具体实施情况与发展需要执行相关政策，而职权的力度在一定程度上对我国校园足球政策执行效果起到关键性作用。（2）政策执行者的能力与专业素养是影响政策执行效果的两项决定性因素，事关政策执行成效。我国校园足球计划是一项系统工程，具体实施过程中必将面临着诸多复杂的问题，而当政策执行者面临复杂任务执行压力时，如果政策执行者缺乏充分的调整能力势必要影响政策执行效果。（3）执行者对政策的自我效能与政策执行的程度对政策执行效果具有重要影响。政策目标有可能引发政策执行者与自身身份、政策作用对象以及所在组织使命的冲突，进而影响政策执行效果[11]。

第二，政策执行行为具体包括政策接受时效、政策受领度、政策完成度和政策执行效率。（1）政策受领时效与受领度是不同的政策执行者在实施和推动政策实施过程中的时效性与实施力度的差异性，不同的执行者所产生的政策执行时效差异与执行程度差异，对政策目标的完成及政策执行效果具有重要影响，这取决于政策执行者本身，更取决于校园足球发展的实际情况。（2）政策完成度与政策执行效率对政策执行实施与政策执行效果影响巨大，政策执行效率的提升有利于促进政策完成度的实现，政策执行效率的提升取决于执行者在实施政策过程中投入力度与科学有效实施方案的选择，这在一定程度也同样影响政策目标的实现，进而影响我国校园足球政策执行效果。

3.3 政策执行单位对校园足球政策执行效果的影响

政策执行单位是我国校园足球政策执行的组织机构具体指各类学校，政策执行单位对校园足球政策执行效果与校园足球运动的健康发展具重要作用。政策执行单位具体包括政策执行的组织结构与政策执行的过程保障两个维度。第一，政策执行的组织结构是保障政策能够有效执行并实施的重要组织保障，具体包括政策执行高校的价值与理念、执行主体间的异质性、政策执行激励手段的非均衡性。（1）高校校园足球发展价值理念对校园足球政策落实与政策执行效果具有重要影响。校园足球运动发展的价值观念源于政策引导，更受政策执行机构本身对校园足球运动发展认知，不同政策执行单位对校园足球的认知不同，在校园足球政策执行过程就会存在差异性。（2）政策执行多主体间的异质性，政策总体目标与政策执行基层单位部门利益的差异会影响政策执行效果。政策执行基层单位存在的目标——利益矛盾能够促使政策执行者变通行动，多主体在政策执行中为自身利益展开博弈，结果是逐步牺牲了政策的最初目标，导致了政策的实际效果偏离了原有的政策目标[12]。（3）政策执行多主体间激励的非均衡性，主体激励对于政策执行具有重要的推动作用，在校园足球政策执行中，政策执行单位多主体间的政策激励的多向性与非均衡性影响校园足球政策执行的效果。

第二，政策执行的组织运行保障系统具体包括政策执行的资源保障、政策执行的过程监督与反馈机制。（1）资源保障是校园足球运动发展的基础，政策执行单位在政策执行过程中资源保障，事关政策的有效执行与校园足球的健康发展。（2）政策执行的过程监督，有效的监督手段是保障的政策有效执行的重要措施，对政策目标的完成与政策执行效果具有重要影响，在我国校园足球政策执行过程中科学合理的过程监督措施不仅是衡量政策监督运行机制的完整性，更对政策的有效执行具有重要作用。（3）政策监督的反馈机制，反馈机制是调整政策执行措施，防止政策执行效果偏差的重要运行机制，对校园足球政策的有效实施具有重要影响，科学有效的监督反馈机制是促进校园足球政策有效实施的重要保障机制。

3.4 政策执行系统对校园足球政策执行效果的影响

政策执行系统是我国校园足球政策有效执行的重要保障系统，制度完整与层级互通的政策执行系统对有效执行我国校园足球政策，提高校园足球政策执行效果具有重要的作用与影响。我国校园足球的政策保障系统具体包括，政策执行系统的制度安排与执行系统的层级互动两个维度。第一，执行系统的制度安排作为校园足球政策有效执行的法规建设，对促进我国校园的足球运动的合理开展与有序展开有直接的作用，具体包括校园足球开展的配套法规政策的成熟度、政府的重视度、政策执行考核、政策执行激励、执行目标纠偏等重要内容。（1）配套政策法规的成熟度，完整的政策法规体系对有效完成校园足球具有直接的影响作用，因而校园足球执行系统的政策法规配套设施的完整性与成熟度，在一定程度上反应我国校园足球的执行效果。（2）政府专项工作的重视度，政府对校园足球开展专项工作的重视程度，直接影响我国校园足球政策执行效果与政策目标的完成。（3）系统政策执行监督与效果考核，是系统自身执行校园足球政策效果评价与政策执行系统运行过程中的重要保障性措施，这在一定程度上影响校园足球政策执行系统的自身行为。（4）系统的激励行为与目标纠偏，是政策执行系统在校园足球政策执行过程中的动力引擎，对促进校园足球政策的有效执行、高效执行、完整执行具有重要的影响作用。

第二，执行系统的层级互动，政策执行系统的层级互动对部门协作，高校执行校园足球运动发展政策具有重要作用，具体包括政策执行单位基层单位横向协作水平、系统对基层单位的行为导向、系统内容信息传递的效率与完整度。（1）基层单位在政策执行过程中的横向协作水平在一定程度上反应政策执行部门间的合作水平与层级间政策执行的通畅度，通畅的层级部门协作有利于促进我国校园足球政策地有效实施。（2）系统对基层单位的政策执行行为导向，基层单位作为我国校园足球政策执行系统的基本构成单位，政策执行行为受到系统政策行为导向的直接引导，系统作用于基层单位的行为导向直接影响基层单位校园足球政策的执行行为，进而影响校园足球政策的实施效果。（3）系统内部信息传递效率与完整度直接影响系统政策执行效率与政策执行效果。完成高效的信息是校园足球政策有效执行、完成执行的前提基础，更是政策执行系统内部交流协作的重要保障。

3.5 政策执行外部环境对校园足球政策执行效果的影响

校园足球政策的有效实施一方面取决于政策执行系统内部组织有效的运行保障，另一方更取决于系统外部环境的重要影响。我国校园足球政策执行的外部环境，具体包括社会对校园足球运动发展的认知程度与社会与校园足球互动发展。第一，社会对校园足球运动发展的认知，社会作为校园足球外部环境对校园足球发展具有一定的影响力，社会认知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推动校园足球政策的有效实施，而这种社会认知具体表现在社会对校园足球开展的信任、社会资源对校园足球运动开展的资源支持与社会对校园足球政策实施目标的认可。（1）社会对校园足球开展的信任，直接影响社会资源对校园足球政策开展的支持力度，在我国校园足球政策执行过程中社会认可与社会力量的支持对校园足球运动的广泛开展及相关政策的落实具有重要的推动作用。（2）社会对校园足球开展的资源支持，作为校园足球运动开展的重要外部环境资源，在一定程度上能够直接影响校园足球政策目标的实现，是校园足球政策实施与广泛开展的另一重要保障性资源，对校园足球政策实施效果具有质的影响。（3）社会对校园足球政策目标的认可源于校园足球政策实施的目标是否与社会发展相一致，对社会的发展及社会足球运动项目广泛推展是否具有正向的推动作用。

第二，社会与校园在足球政策执行过程中良好的交流互动有利于更好地实现政策执行目标。社会与校园足球的互动行为具体体现在社会与校园足球开展价值的共享、政策执行行为对地域文化背景的匹配程度、政策执行主体与社会网络的交流和社会经济发展的地域差异。

（1）社会与校园足球开展过程中的价值观念与文化共享对校园足球政策的有效落实具有一定的影响。文化与理念是推动事物运行与发展的重要作用力，文化与理念的共享在一定程度上决定其发展的成败。从文化差异的角度而言，政策执行基层单位与执行者如果忽略政策执行力文化需求与原有组织文化的相适应，那么政策的具体执行与实施过程也将遇到适应障碍，政策执行效果也将难以保证[13]。（2）政策执行主体与社会网络的交流，主要指在政策执行系统与社会外部环境间交互作用下链接形成的以校园足球政策执行为中心的交互网络，社会网络内的充足社会资本能够为政策执行提供额外乃至必要的助益，这些助益的缺位有时会成为政策执行效果偏差的重要因素。（3）地域经济与社会发展的差异，地域间的社会与经济发展水平作为我国校园足球政策执行系统的重要外部环境，对其校园足球与社会交互具有重要的影响作用。因此，地域社会经济发展水平在校园足球落实与实施效果考量过程中是不可忽略重要外部因素。

4 结 语

科学的评价体系是审视我国校园足球政策执行效果的重要评价工具。本文以完善政府监测我国校园足球政策执行效果的评价工具为研究视角，以服务政府诊断，侧重政策执行评价，着力政策执行效果，聚焦校园足球发展为指导思想，在客观性、综合性、科学性原则的基础上，结合新时期我国校园足球发展实际情况，从政策文本、政策执行者、政策执行单位、政策执行系统与政策执行外部环境等维度出发，构建了涵盖一级指标5项、二级指标10项、三级指标37项的我国校园足球政策执行效果评价指标体系，并在此基础上结合体系指标对校园足球政策实施效果评价的影响因素进行了具体分析，旨在为科学评价我国校园足球政策实施效果，促进校园足球运动健康发展提供工具选择与指标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