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美
(西南石油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四川 成都 610500)
“丧文化”是指流行于青年群体中的带有颓废、绝望、悲观等情绪和色彩的语言、文字或图像,是青年亚文化的一种新形式。以“废柴”“葛优躺”等为代表的“丧文化”的产生和流行,是青年亚文化在新媒体时代的一个缩影,它反映出当代青年特有的精神特质和集体焦虑,在一定程度上是新时期青年社会心态和社会心理的表征,成为不可忽视的社会文化表观。因此,正确分析青年群体中流行的“丧文化”,合理引领“丧文化”受众群体的思想信念,对引导青年群体和社会文化的健康发展具有重大的现实意义。
“丧”读一声,多为名词,通常意为与人去世有关的事,如丧事、丧礼、丧乱。“丧”读四声,多为动词,有丢弃,失去之意,如丧失、丧气、丧胆。“丧”在古文中多有记载,《左传·僖公三十三年》:“秦不哀吾丧而伐吾姓,秦则无礼。”“丧”为丧事之意。《明史·海瑞传》:“丧出江上,白衣冠送者夹岸,酹而哭者百里不绝。”“丧”为人的骸骨之意。《茅屋为秋风所破歌》:“自经丧乱少睡眠,长夜沾湿何由彻。”这里的“丧”表示祸乱。由此可见,“丧”或者“丧文化”的古代释义多有多灾多祸的禁忌之意。随着时代的发展“丧”也产生出不同涵义,与社会预期的积极正面的文化走向相反,话语中隐藏着丧气与颓废。例如,2016年在情景喜剧《我爱我家》中,由葛优扮演的角色 “季春生”身穿碎花上衣,灰色长裤,头发凌乱,眼神涣散地躺在沙发上,一脸生无可恋地盯着远方的图片爆红网络,网民戏称为“葛优瘫”。在网民的艺术性文化创造下,为其加上了“本宝宝不想动弹”“我差不多是个废人了”等词语,导致这种悲观自嘲式的语言、表情,甚至是与之相关的影视作品和音乐,在网络中被广泛地转载应用。
反叛的天性多隐匿于青年群体自身之中,“丧文化”的非主流文化定位成为吸引青年群体的一张标签[1]。回看“丧文化”最初的发展形式——“葛优瘫”“懒蛋蛋”“哭泣娃”等图片在社交媒体上的流行,区别于传统文化中口口相传、书本相授的一般形式,这种以简单直接的图片配上夸张戏谑的文字,表达忧郁、颓废、可怜等情感的方式,不但趣味十足,且十分契合青年自我表达的需求,能够发出自己内心的声音,更能吸引青年群体的目光,符合青年群体的审美。
相比社会上流行的正能量鸡汤,青年总觉得那是“正确的废话”,听着有理,但容易让人感觉厌烦,感到“审美疲劳”[2]。“失败是成功之母”“只要努力就会成功”这些过分夸大努力、信念作用的说法在经历过现实生活失败挫折的青年眼中就宛如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反而“丧文化”特有的“丧”在这个时候更能进入青年群体的心中。“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还相信这句话”“哪怕抛掉出身的因素,我觉得你也未必干得过别人”“只要是石头,到哪里都不会发光的”,这些丧气满满的话语,反而给了他们莫大的安慰和鼓励。青年们在使用悲观颓废的网络热词进行自我评价时,其实并不是真的认为自己一无是处,而是用这种夸张的方式放大“小确丧”,放下对自身的高期待进而降低理想与现实的落差感,避免失败带来的痛苦[3]。
现代社会中,在网络媒体和商业资本的共同推动下,“丧文化”有了与古代的丧葬文化截然不同的全新解读。百度百科解释,“丧文化”指一些“90后”“00后”的年轻人,在现实生活中由于生活、学习、事业、情感等不顺利,在网络上、生活中表现出沮丧、悲观、绝望的心情,以此而形成的一种非主流的文化趋势。
网络的快速发展,日益加强了人与人之间的联系,为其相互交流、相互了解提供了媒介,同样也加快了信息的交流和传播。网络世界的出现好似提供了一片净土,一个特殊的空间,人们可以在里面各抒己见,表达自己内心的情感和声音,或兴奋、或激动、或生气、或不满。青年群体在现实生活中遭遇短暂的困难后,会夸张地将其视为永远不可跨越的难关,从而在网络中宣泄自己悲观、绝望、难过、伤心的情绪。随着媒介的传播,崇尚类似“丧文化”的这种亚文化群体就会越来越多地聚合在一起,长此以往,这种聚合的趋势、集体负面情绪的宣泄方式就会得到更多人的认同和理解,渐渐影响越来越多人的文化观和价值观。此外,为了迎合这种流行的“丧文化”,许多商业资本借助这种文化进入市场,如:“丧茶”、UCC咖啡负能量、分手花店等,这种不同于以往的营销手段反而更加契合青年群体求新求异的社会心态,一度成为市场热点。商业资本的投入说明青年群体对“丧文化”的认同,与此同时,这种商业投入也加剧了“丧文化”在青年群体中的传播与流行。
无论是古代释义下丧葬文化的表现,还是现代意义下商业、媒体的变相推动或者是青年自我意识的表达,中国的“丧文化”已经成为一种较为普遍和流行的社会亚文化。“亚文化常被认为是与主导文化有区别且共享于某些社群中,具备一定反叛色彩的文化。”[4]由于国情和思想观念的不同,“丧文化”在中国青年中的流行表现出独特的亚文化特征。因此,面对社会“丧文化”现象,不必把它妖魔化,也不能单单看作是一时的文化流行或者是粗暴简单的负能量表达。“丧文化”并非真的丧,而是在面对失败和挫折时,青年群体之间普遍呈现出类似自我放弃或挫败的外在表现,这种有意夸大客观事实,略带情绪和表演色彩的自嘲、自讽和丧气,实际上并非想彻底放弃。当人们面对工作、学业、家庭、婚姻等压力产生出绝望、伤心、挫败等负面情绪的时候,“丧文化”就被人们当作了情绪的“宣泄口”和压力的“解压阀”,借此达到一种负面情绪的宣泄、一种“我真的受伤了”的情感表达,抑或是单纯的娱乐性社交表现。这种表达形式的“丧文化”,在实际行动上仍然表现出坚持和不放弃,在精神世界里仍然充斥着对成功的向往和渴望,只是在外在情绪表现上放大了娱乐性和颓废感,减轻了抵抗性和积极性。“丧文化”的这种“温和性走向”“消解式抵抗”的出现,与社会流行的正能量本质有所重合,甚至成了主流文化的补充。
行为表现是社会道德风尚的指示器和民众心态的显示屏,青年群体是社会主义的建设者和接班人,是时代精神的晴雨表。社会的发展变迁逐渐改变了青年群体的生活方式和生活状态,在生存发展过程中产生的某些新的利益需求或者精神诉求正通过各式各样的青年亚文化形式表现出来。“丧文化”作为当今社会最流行的亚文化之一,暗含着社会转型期间青年所面临的各种现实问题,并引起了一系列的社会问题。“丧文化”为什么在青年群体中如此流行,其背后的成因值得我们去深究和探索。
“你无法体会到用钱买来的快乐,因为你没有钱”“虽然你单身,但是你胖若两人”“有什么选择困难症,还不是因为你穷”这些丧气满满的话语体现了人们在薪资待遇、婚姻恋爱等生存压力之下的社会焦虑,表达了青年群体对社会利益分布不均和社会阶级分化固化等社会现象的不满。正如习近平总书记在十九大报告中指出:“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5]不断增长的人口总量与有限资源之间的矛盾必然会造成资源分配的不均匀。资源局部集中等情况的发生,乡镇与城市发展不平衡,城市与城市之间发展不平衡,使得青年一代涌入相对发达的地区学习和打拼。优质的公共服务和城市基础建设更能满足当代青年的物质和精神发展需要,但发达地区较为激烈的职场竞争、高额的生活成本、快速的生活节奏和繁杂的人际交往,使得青年群体倍感压力,日渐困惑迷茫。当奋斗拼搏的理想信念一次又一次被现实社会所打败,似乎努力变得不再重要,这些社会发展的负面效应直接影响了人们幸福感、获得感。当在网络上看见他人优越的收入或生活状态,再对比自身的发展,生动而具体地显示出彼此之间的差异时,更会导致青年群体产生相对剥夺感。这种略带搞笑、颓废气息的文字、图片、歌曲和电影所表现出的“丧文化”,带着满满的负能量,受到青年的争相追捧、接力转发,但不管是外在心理压力的释放还是内在颓废状态的真实表达,都从一定程度上折射出他们超时工作、压力大、挣钱难的社会事实,与青年一代朝气蓬勃的精神状态格格不入[6]。
互联网的出现给人们的生活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大大加快了信息生成和传播的速度,须臾之间,不同地区、不同国家、不同语言的人们都能使用这种技术进行交流。互联网技术的发展使得形形色色的人们在虚拟的网络世界相遇,缩短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加强了彼此间的交往和联系。随着全球化的不断发展,世界俨然变成了“地球村”,我们也成了这里的一员。但实际上这种网络人际交往的虚拟化、城市发展进程的现代化,造成了人际关系的疏远、隔离和对立。网络的创造性、丰富性带给了人们太多的便利、选择、新奇,使人们容易沉溺在虚拟的世界中,面对陌生人侃侃而谈,对身边的人却缺乏关心和关爱,越来越不愿意与家人、朋友、同事交往,个人独处时往往又感觉孤独。此外,在社会生活的某些领域又呈现出了鲜明的后情感主义特征,出现了诸如情感逃避等现象。许多影视作品、娱乐节目、公众推文等常常试图在活动作品之中加入特殊的情感、认知来作为吸引观众的噱头,企图起到“画龙点睛”的效果。这种试图包装情感并致力于将这种模式固定化、商业化的行为,最初的确能收获人们的关注、讨论和感动,但长此以往,这种经过故意包装、刻画和渲染的情感会让人感到廉价和虚假,致使人们开始逃避和抵制。“丧文化”正是在这种社会现象中产生并流行起来的,青年对“丧文化”的认同在某些方面也表达了他们对当今市场流行的固定模式文化的反抗和控诉。“丧文化”的流行并非单纯的抱怨和宣泄,也不是对青年群体萎靡冷漠的倡导,而是意图引导他们正视社会发展形势和变化,勇敢面对人生中所遭遇的失败与挫折,在社会生活的负面因素中寻找到人生真正的价值和意义[7]。
科学技术在现代生活中的广泛应用使得人民的生活逐步走向现代化、科技化。不同于马克思当时的时代背景和生存情况,当代生产实践过程中的知识性、科技性、智能性因素日益增强,生产规模越来越大,生产因素之间的联系也越发紧密和广泛,社会实践的效果和影响超越以往。人们往往用知识经济时代、网络科技时代、全球化等词语为时代命名,尽管不能描述整个社会的全貌,但也准确地抓住了某些典型特征。计算机网络等新媒体的盛行使得知识的生产、储备和获取的方式和途径变得更加零碎、分散、多元。经济的充分发展、物质的极大富足,使得人们的购买能力和消费水平不断提高,如何更好地销售产品、刺激人们的消费欲望,成为越来越多商家的追求。不仅是实体的物质商品,虚拟的精神产品也被纳入生产消费的循环之中。人们的文化消费需求日益增长,文化产业通俗化、商业化、市场化现象越发严重。丹尼尔·贝尔称之为“后工业社会”,博德里亚用“消费社会”为其冠名。国家重视消费以拉动内需,生产者、投资者通过重视消费来获取利益,消费者通过重视消费来满足生活,消费成为整个文化的总体精神[8]。求新、求异、求贵,渐渐成为人们消费过程的首要选择。正如法兰克福学派所提出的消费异化概念,个人在消费过程中的需求和体验,渐渐被别人羡慕的眼光、自以为是和高高在上的感受所取缔。“丧文化”等圈层文化就是在这样的社会生产消费大流和西方资本逻辑衍生的情况之中日益壮大,影响着青年群体的社交空间和生活空间。
青年群体作为网络的原住民,也是“丧文化”的主要受众群体。由于他们自身的社会经验、身心结构、教育经历还处于不完全成熟阶段,所以其思维和行为仍然有一些狭隘和闭塞。适度的自嘲可以缓解气氛、抒发压力,还可以暗地里激励自我,继续努力奋斗。但是盲目的消极逃避却容易加重自我的悲观认知和消极抵抗,对原本就自信心不足,甚至存在轻微心理问题的人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因此,必须加强对“丧文化”的引导,培育积极健康的社会心态。
要减轻青年群体社会压力,缓减社会矛盾,首先应该健全并完善社会体制。马克思曾说过:“人们为之奋斗的一切,都和他们的利益有关。”[9]我国社会现在主要矛盾是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发展之间的矛盾。因此,国家现在应该把满足人民对美好生活的需求和社会稳健发展放在首位,对青年群体来说,可以细化到思想道德、教育健康、婚姻恋爱、工作就业、社会融入与参与等方面。政府各部门应该相互配合、积极调研,关心好、解决好青年群体在这些方面所遭遇的典型问题,提供切实有效的操作建议并确保尽快将其落实,健全和完善社会相关机制和体系,从根本上减缓社会矛盾。其次,保证公平透明、积极健康的工作晋升机会。2015年复旦大学发布的《互联网与当代大学生系列研究报告》显示:“‘90后’大学生仍注重个人奋斗,表现出很强的发展效能感。”因此,扩展信息发布渠道,提供真实的就业信息,确保青年群体尽快优化完成个人社会化进程,找到适合自己的岗位和目标,肃清职场不良风气,保障青年群体在就业方面的机会平等和工作竞争机制方面的公开透明。这样既有利于减少青年群体的社会压力,为培育健康积极心态打下坚实的基础,又有利于青年群体更好地为祖国建设贡献自己的力量。最后,确保各地区均享有平等的受教育权。在此次脱贫攻坚战役中,贫困地区的教育问题得到了很大的重视,精准扶贫、精准脱贫的指导思想始终贯彻整个脱贫工作之中,普及义务教育、发展学前教育、加强职业教育、扩大师资队伍建设和优化教育资源配置,尽可能地普及和优化贫困地区的教育。
高校始终是培育和践行青年群体思想观念坚实的根据地。高校应该加强对青年群体意识形态的灌输和教化,使青年群体对事物形成正确的认知并形成良好的社会心态。首先,高校应该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教育主旋律。不仅要教导广大青年正确理解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真正的概念内涵和价值意义,而且要积极地把这种价值观念外化表现在日常的生活之中。其次,高校应该以优秀的中国传统文化对青年学生进行文化滋养浸润。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在5 000多年文明发展中孕育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在党和人民伟大斗争中孕育的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和革命文化,积淀着中华民族最深层的精神追求,代表着中华民族独特的精神标识。”学校应该主动承担起传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使命与责任,让学生在学习中体会并认同中华民族诚实守信、自尊自爱、尊老爱幼等传统美德,让青年学生建立国家的、民族的文化自信,以文化养人,以信念育人。最后,高校应该帮助学生辩证地分析和看待社会生活中出现的各种事情,提高青年学生的选择鉴别能力和自我调节能力,使他们形成正确的认知并养成稳健平和的心态。对网络中发布的事情和谈及的言论,人们应该学会辩证地去看待它们,不能听信某些人的一面之词就认定了事情的发生并基于这个假设去做出自己的判断,表达自己的看法。譬如在此次疫情防控过程中,网络上就出现了许多类似于“新冠肺炎确诊病人挖洞逃出医院”“武汉卫健委副主任患病躲藏”“新冠病毒是人工合成病毒”等谣言,这不仅歪曲事实、误导群众,还加剧了人们紧张的情绪,甚至会造成不必要的恐慌。青年群体可能会因为自身的社会经验不足和热情冲动的性格特点,在面对网络上隐藏的恶意谣言、不实消息或者丧气消极的话语体系、蛮横暴力的网络信息的时候,很容易产生不良的社会心态。因此,高校教育应该重视该方面的问题,积极提供帮助和建议,提高学生的判断能力和辨别能力,减少青年网络道德失范现象的发生。
任何文化的诞生都有其特定的社会环境和原因。当主流文化体现了社会的发展目标和期望时,亚文化或许就成了社会发展短板的现实反映[10]。青年群体身上总会带着这样或者那样的标签,卖萌、撒娇、任性、冲动、“小确辛”、“佛系”、“丧文化”。在此次疫情阻击战过程中,“90后”“00后”支援武汉人员就约有1.2万,占了整个支援队伍的三分之一。除此之外,还有许许多多的青年志愿者、青年突击队参与这场没有硝烟的战斗。青年群体为了打赢这场病毒战,为了祖国人民的安危而奉献着自己的那份力量。“爱哭也不影响冲锋,丧气之后还要继续奋斗,害怕但是仍然勇敢前行。”由此可见,“丧文化”在青年群体中流行,仍然不影响他们对主流文化的吸收;在丧气满满的表达之下,仍然有积极活力的行为表现。因此,在对“丧文化”进行辩证认识和有效引导的同时,意味着我们可以加强主流文化、“燃文化”的回归和传播。首先,随着互联网技术在居民生活中的广泛应用,互联网作为现代文字信息传播的主要媒介之一,在引导“丧文化”、助力“燃文化”回归的过程中可以起到很好的宣传引领作用。一方面,互联网可以尽量规避和制止不良言论现象的产生,而且可以把人们的眼光聚焦在各个平凡岗位上辛勤劳作的普通人群、平凡英雄。譬如此次防疫攻坚战中十几个小时不吃不喝奋战在一线的医护人员、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支援人员、知道自身感染便自觉隔离在家的大学生。这些默默坚持奉献的人才是应该值得我们去关注的人。另一方面,互联网应该积极承担起自身的社会责任和义务,只有重视“燃文化”、主流文化、健康文化的回归和创新,重视“丧文化”中积极向上的阳光发展态势,才能做到“主流”引“支流”。其次,在商业领域中有关商业资本的投入和运行对社会心态也会产生影响。2019年的两部国产电影《我和我的祖国》和《哪吒之魔童降世》,前者讲述了自新中国成立以来不同职业、身份、背景下普通人群不平凡的故事,后者则是用电影动画的形式讲述了哪吒的传奇故事,这两部影片一上映就引起了巨大轰动,歌曲《我和我的祖国》以及电影中经典台词“我命由我不由天!”刷爆朋友圈,社会充满积极向上的正能量。因此,提高市场准入门槛,对消极负面的行为进行有效的规避和阻止,对积极正面的行为进行吸收和宣传,加强市场各方面的管控和干预,对培养青年群众积极健康的心态具有重大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