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勇
社会风险是指由于自然灾害、经济因素、技术因素以及社会因素等方面的原因而可能引发的社会失序或社会动荡[1]。目前,我国正处于深刻的社会转型期,社会风险已成为当代中国社会的重要表征和现实境遇。长期积淀的经济、政治、文化和环境等方面的深层次矛盾和问题都有可能借助于象征性事件,特别是具有重大国际性影响的体育赛事和体育盛会释放出来[2]。第14届全运会将于2021年在陕西省举办。这无疑对陕西社会经济发展和城市品牌建设产生巨大影响,但同时也凸显出全运会社会风险治理的紧迫性,而科学的预警指标体系是有效开展风险治理的前提和基础。众多学者围绕体育赛事风险预警模型、技术、机制、策略等方面进行了研究,但真正建立起预警指标体系的研究较少,且大多都是围绕着“群体性事件”[3~5]视角展开。明确提出“体育赛事社会风险”问题,并建立起预警指标体系的仅在一项针对北京冬奥会的风险研究中出现过[6]。已有成果在为我国体育赛事社会风险预警研究提供有益借鉴的同时,也存在不足,即由于缺乏对非物化赛事社会风险现象的深入定性分析,导致指标的遴选及其定量研究缺乏可靠的理论基础。例如毛旭艳等[7]提出的“北京冬奥会社会风险预警指标”,就是通过系统文献回顾法获得的。如此遴选出的指标,能否科学地反映出体育赛事社会风险的复杂性和不确定性有待商榷。笔者拟从全运会社会风险理论模型和依据理论模型的指标框架设计入手,立足陕西社会现实,对第14届全运会社会风险预警指标体系进行构建。
指标体系的建立绝不是指标的随意堆砌和简单罗列,应先对特定对象建立起一个科学的理论解释系统。理论模型是对解释系统逻辑结构的高度概括化,是指标框架的灵魂,而指标框架则是指标体系赖以依附的骨骼。因此,建立一个科学的理论解释系统,是构建第14届全运会社会风险预警指标体系的前提。
如果我们把全运会有序的、正常的举办过程称之为“赛事稳定状态”,那么,在这一过程中,协调各种赛事构成要素关系的整合机制和赛事系统自修复特性构成的稳定机制称之为抵御风险之“盾”,而赛事构成要素的脆弱性扰动,则变身为风险之“矛”。在非绝对平衡的社会开放系统中,能否保持赛事稳定状态,实质上就是“矛”与“盾”的博弈结果。当整合机制和稳定机制无法化解扰动机制带来的负面影响时,赛事稳定状态就会“失稳”,赛事社会风险就有可能发生。基于这一观点,在对全运会“赛事稳定状态”的逻辑结构进行分析后,提出全运会社会风险的理论模型(见图1)。
图1 全运会社会风险理论模型
(1)资源整合机制。全运会是一种特殊的社会事件。它的举办必然也必须要对各种资源进行整合,以求获得最大程度的支持和保障。整合机制的构成要素涉及与赛事相关联的社会系统要素和自然系统要素,包括经济、政治、文化、自然环境、社会心理等各种资源。这些构成要素按照自身固有作用方式和因赛事而制定的专门制度进行交互整合,并与举办地以外的各种外部环境资源发生广泛联系,共同构成了“赛事稳定状态”的资源整合机制。它是全运会的物质基础。(2)脆弱性扰动机制。脆弱性是指由于系统(子系统、系统组分)对系统内外扰动的敏感性以及缺乏应对能力从而使系统的结构和功能容易发生改变的一种属性[8]。全运会资源整合要素自身的不确定性是产生系统脆弱性的直接原因。当全运会受到某种不利事件或危害的压力、冲击时,就会因这种脆弱性造成系统稳定性差和功能受限,导致系统的自修复能力下降,表现为系统漏洞、易感性和应对能力不足,进而增加了引发全运会社会风险的可能。系统脆弱性是决定风险性质、强度和损失程度的基本要素,并具有放大风险的作用,构成了威胁赛事稳定状态的扰动机制,是引发全运会社会风险的触发条件。(3)风险化解稳定机制。全运会社会风险的最终形成取决于举办地的社会控制能力和社会承载能力两个方面,即风险化解稳定机制。社会控制能力主要是指运用正式(法律、制度等)或非正式(宣传教育、价值认同等)控制手段,对赛场及举办地社会出现的违反社会规范或社会越轨行为掌控的能力,如赛事安保、交通管理、治安管理、舆情管控、应急管理等。社会控制能力的强弱,除了与系统脆弱性造成的管理漏洞密切相关外,更受到政府和赛事管理者的主观因素影响,如对风险的认识、自身知识水平和努力程度等;社会承载能力是指举办地社会系统在面对全运会带来的压力和损失时所表现出的适应力和修复力,如社会福利和生存保障制度的完备程度、社会弱势群体的风险承受能力等。社会承载能力越强,发生社会风险的概率越小,反之,则发生社会风险的概率越大。
上述3个机制构成了全运会社会风险的逻辑结构,它们之间存在着因果关系。资源整合的不确定性是引发社会风险的根本原因,脆弱性的扰动是生成社会风险的触发条件,而风险化解稳定机制的有效性决定了社会风险发生的可能性和损失大小,它们共同构成了一副“不确定性—脆弱性扰动—无效化解—社会风险”的“多米诺骨牌”效应。
依据全运会社会风险理论模型,笔者设计了全运会社会风险预警指标的框架,如图2所示。
图2 全运会社会风险预警指标的框架
上述框架共分为3个层级。Ⅰ级指标层“全运会社会风险预警指标体系”,反映的是该预警指标的评价目的。Ⅱ级指标层由“自然环境”“经济”“政治”“文化”“社会心理”“社会控制”“社会承载”和“外部环境”构成,反映的是风险预警的各个维度。其中自然环境维度主要是指赛事举办可能给举办地造成的自然资源浪费和环境破坏;经济维度主要是指全运会与经济社会协调发展情况及可能造成的直接或间接的经济损失;政治维度主要是举办地的政治稳定运行情况;文化维度主要是指对文化传统及举办地城市文化的冲击;社会心理维度主要是指举办地民众对全运会造成的负面影响所持有的主观态度;社会控制维度主要是指对居民生活秩序和公共安全造成的干扰与危害;社会承载维度主要是指面对全运会不良影响和损失时举办地的社会适应力和修复力;外部环境维度主要是指以全运会为目标的域外敌对势力的干扰。Ⅲ级指标层“遴选能够反映以上框架内涵的具体指标”则是需要根据Ⅱ级指标维度内涵及陕西举办赛事条件来进行遴选的具体警情指标。这也正是本研究的核心所在。
由全运会社会风险理论模型得出的预警指标框架,为具体警情指标的确定提供了明确的逻辑指向。首先,根据全运会社会风险预警指标框架及其内涵,编制了“第14届全运会社会风险预警指标遴选专家调查问卷”。问卷由“编制说明”“专家基本信息”“陕西全运会办赛条件说明”“风险维度指标遴选”“具体警情指标遴选”和“致谢”等6部分共74个题项组成。然后,邀请了具有大型体育赛事相关经历的以及在社会风险、社会管理、公共安全和赛事风险研究领域的8位专家。接着采用德尔法进行了2个轮次的问卷调查,在修正和剔除了部分题目后,得到了8位专家共同认可的25项主要警情指标。最后,对这25项主要警情指标遴选结果进行一致性检验。Cronbach α=0.904,说明专家遴选出的指标结果是可信的。这样,最终确定了第14届全运会社会风险预警指标。
确定的第14届全运会社会风险预警指标由三级指标构成:Ⅰ级指标为目标层;Ⅱ级指标为维度层,由指标框架的8个维度构成;Ⅲ级指标为警情指标层,由25项主要警情指标构成(见表1)。这些指标均具有相对独立性,但又相互影响、相互衍生。在第14届全运会社会风险预警监测过程中可以划分为若干个警报区间来进行警情趋势预测。
各维度警情指标的具体释义如下:
(1)自然环境维度警情指标包括:空气污染、水污染、植被破坏及土地浪费。空气污染是指全运会的举办必然形成各类人群的大量聚集,由此带来的城市交通、生成经营活动和能源消耗产生的大量粉尘和有毒有害气体等,如不能得到有效治理,极易造成举办城市的空气污染;水污染主要是指举办地流动人口激增带来的生活污水、餐饮垃圾和赛场用水的环保压力增大,如超出城市最大处理能力,则存在地下水及饮用水源的污染风险;植被破坏是指全运会场馆建设和城市改造带来的植被覆盖率下降,而引发的城市生态环境的恶化;土地浪费是指因场地设施的过度建设而造成的耕地面积减少。
表1 14届全运会社会风险预警指标构成
(2)经济维度警情指标包括:社会资源浪费、社会管理额外支出、政府财政亏损、赛事经济挤出效应损失和赛后经济低谷效应损失。社会资源浪费主要是指为“政绩”和“面子”而带来的过度建设和社会公共资源的浪费,极易引发社会不满情绪加剧;社会管理额外支出是指全运会造成的超出常规管理需要的额外社会管理支出部分,如赛期的交通疏导、赛场安保、志愿者管理等等,给当地社会管理和政府财政带来极大压力;政府财政亏损是指高昂的建设成本、赛事运营费用以及赛后场馆设施的养护维持费用给举办地政府带来的巨大财政风险;赛事经济挤出效应损失是指赛事的举办,可能对当地旅游业造成一定程度的负面影响,常规游客和本地居民因顾忌交通拥挤、旅游环境恶化等不便而选择其他目的地;赛后经济低谷效应损失是指投资与消费拉动的经济增长,在全运会结束后呈现从强劲到大幅下降的阶段性差异,可能造成举办地经济发展的短期泡沫。
(3)政治维度警情指标包括:体育腐败、群体性事件、社会负面舆论。体育腐败是指全运会的举办耗资巨大,如果缺乏严格的预决算和审计制度加以监管,就会成为滋生腐败的温床,成为腐败官员的“生财之道”;群体性事件是指转型期突出的社会矛盾可能借助全运会而集中爆发,成为部分具有社会不满情绪和暴力倾向人群借机滋事的借口,如果沟通协调机制不健全,就会引发群体性事件而威胁到政治稳定;社会负面舆论是指全运会激烈的比赛与复杂的社会管理过程难免出现各种负面事件,成为别有用心的人制谣、传谣的口实,对公众和社会舆论进行误导,将矛盾从事件本身引向政府,成为引发社会风险的重要因素。
(4)文化维度警情指标包括:文化冲击和扩大城市负面影响。文化冲击是指全运会的举办可能存在当地文化受到域外文化的冲击,造成举办城市文化特质弱化;扩大城市负面影响是指全运会的举办,使举办城市成为全国和众多国外媒体关注的焦点,赛事负面影响或社会生活中的负面事件都会被迅速传播、扩散,严重破坏城市形象,降低城市影响力。
(5)社会心理维度警情指标包括:社会不满情绪加剧、政府公信力下降。社会不满情绪加剧是指因全运会造成的侵权扰民事件、生活秩序破坏和民生保障的下降,导致社会大众产生对全运会甚至是举办地社会的普遍不满,成为威胁社会稳定的重大隐患;政府公信力下降是指在面对全运会带来的各种问题、压力和冲突时,举办地政府表现出风险化解能力和水平的低下,以及出台的社会管理政策与民众利益诉求的严重不符,致使社会公众对政府的满意度和信任度下降。
(6)社会控制维度警情指标包括:社会治安恶化、疫情传播、安全责任事故和侵权扰民。社会治安恶化是指全运会举办过程中的高频率活动及大量的流动人口,造成举办城市治安管理的巨大压力;疫情传播主要是指赛事活动的高密度人群及举办地公共卫生危机应对上的漏洞,造成疫情的快速大面积传播,严重威胁社会公共安全;安全责任事故是指赛事活动中由于观众疏导、设施安全、用电安全等管理失误,可能引发严重的安全责任事故,如踩踏、坍塌、火灾等,造成重大损失并对举办方和举办城市声誉带来负面影响;侵权扰民是指因场馆建设征地及为赛事举办出台的非常规社会管理办法和生产经营制度等,存在“与民争利”或“背离民意”,导致民众权益受到侵害,成为引发社会矛盾和群体性事件的导火索。
(7)社会承载维度警情指标包括:居民生活成本增加、加剧弱势群体困境和社会福利下降。居民生活成本增加是指外来人群的消费需求可能引发举办城市的消费升级,无形中造成当地物价水平提高,加重当地居民生活负担;加剧弱势群体困境是指全运会的举办可能对城市弱势群体产生一定的负面影响,如供低收入人群使用的旅馆关闭,老弱病残者医疗和交通的保障由于全运会的举办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6];社会福利下降是指由于财政压力导致举办地既有民生保障“缩水”,社会福利水平下降,成为引发社会风险的诱因。
(8)外部环境维度警情指标包括:恐怖袭击和分裂势力扰动。恐怖袭击从来都是大型体育赛事重点防范的风险,一旦发生,必然严重扰乱体育赛场秩序、危害社会公共利益以及相对方合法权益,并威胁国家安全[9];分裂势力扰动是指在世界政治风云激变的大背景下,全运会极有可能成为各种敌对势力进行分裂活动的舞台,所谓的“人权”问题、“藏独”“疆独”“台独”“港独”分裂势力和“法轮功”等邪教组织都可能会借助全运会,将我国内部问题国际化。
根据确定的预警指标编制了“第14届全运会社会风险预警指标重要度专家调查问卷”,继续邀请确定指标的8位专家参与调查。专家按照“0-10”的评分区间对各指标的重要度进行打分,如认为某项指标最为重要可打“10分”,反之可打“0分”。共发放问卷8份,回收8份,有效率100%。利用Excel对所有调查数据进行编码汇总,并输入SPSS建立数据库。至此,完成了确定预警指标权重的数据准备。
熵权法能够避免一些传统赋权方法的主观性,将主观判断与客观比较结合,确定信息层级之间的内在联系,增强权重的可信度[6]。因此,笔者选择熵权法来确定预警指标权重。
熵权法的基本原理是,根据各指标的变异程度,利用信息熵计算出各指标的熵权,再通过熵权对各指标的权重进行修正,从而得出较为客观的指标权重。一般认为,某一指标的熵值越小,表示该指标值的变异程度越大,提供的信息量越多,在综合评价中所占权重越大;反之,指标熵值越大,指标提供的信息量越小,在综合评价中所占权重越小。因此,根据专家主观赋值结果来测算出各预警指标的熵值及熵权值大小,来反映各预警指标的权重。熵权法确定预警指标权重的步骤如下[10]:
(1)预警指标矩阵的构建。假设有评价对象m个和评价指标n个,依据专家主观赋值结果,构建了预警指标的m×n阶矩阵A,如下所示:
(2)预警指标矩阵的标准化。由于确定的预警指标均为正向指标,即表示越大越重要的指标,因此,可采用极差法公式(1)来进行标准化处理。公式(1)如下:
利用公式(1)方法对矩阵A进行无量纲处理得到标准化矩阵B,如下所示:
(3)预警指标熵值的测算。假设Hj为第j个指标的熵值,各指标可按照公式(2)求得相应的熵值:
(4)预警指标熵权值的测算。假设Wj为第j个指标的熵权值,依据各指标熵值测算结果,按照公式(3)得出相应的指标熵权值:
熵权值Wj,可以定量反映各指标在预警综合评价中的权重情况。
利用熵权法,确定出的全运会社会风险预警指标的熵值与熵权值结果如表2所示。
3.3.1 Ⅱ级维度指标权重分析 表2显示,Ⅱ级维度指标的熵权值由大到小排序分别是:经济(0.207 7)、政治(0.199 8)、社会控制(0.124 6)、社会承载(0.110 8)、外部环境(0.109 3)、社会心理(0.090 9)、自然环 境 (0.079 6)、文 化(0.077 3)。说明在上述8个2级维度指标中,全运会的举办对各承办地市的经济维度、政治维度、社会承载维度和外部环境维度的影响最大,由此引发社会风险的可能性也较大。
3.3.2 Ⅲ级警情指标权重分析
(1)自然环境维度:自然环境维度各警情指标的熵权值由大到小排序分别是土地浪费(0.291 4)、空 气 污 染 (0.2568)、水 污 染(0.250 2)、植被破坏(0.201 6)。说明全运会的举办对自然环境维度中的土地浪费和空气污染的影响较大,引发社会风险的概率也较大。
(2)经济维度:经济维度各警情指标的熵权值由大到小排序分别是赛后经济低谷效应损失(0.281 2)、赛事经济挤出效应损失(0.279 8)、政府财政亏损(0.187 1)、社会管理额外支出(0.133 4)、社会资源浪费(0.118 5)。说明全运会的举办对经济维度中的赛后经济低谷效应损失和赛事经济挤出效应损失影响较大,较易引发社会风险。
(3)政治维度:政治维度各警情指标的熵权值由大到小排序分别是群体性事件(0.393 4)、体育腐败(0.306 9)、社会负面舆论(0.299 7)。说明全运会的举办对政治维度中的群体性事件和体育腐败的影响较大,引发社会风险的可能性较大。
(4)文化维度:文化维度各警情指标的熵权值由大到小排序分别是扩大城市负面影响(0.731 5)、文化冲击(0.268 5)。说明全运会的举办对文化维度中的扩大城市负面影响的影响较大,比较容易引发社会风险。
(5)社会心理维度:社会心理维度各警情指标熵权值由大到小排序是政府公信力下降(0.532 8)、社会不满情绪加剧(0.467 2)。说明全运会举办对社会心理维度中的政府公信力下降、社会不满情绪加剧影响较大,引发社会风险的可能性较大。
(6)社会控制维度:社会控制维度各警情指标的熵权值由大到小排序分别是侵权扰民(0.353 3)、疫情传播(0.255 5)、社会治安恶化(0.246 3)、安全责任事故(0.144 9)。说明全运会的举办对社会控制维度中的侵权扰民、疫情传播和社会治安恶化的影响较大,容易引发民众不良情绪,产生社会风险的概率较大。
(7)社会承载维度:社会承载维度各警情指标的熵权值由大到小排序分别是居民生活成本增加(0.417 9)、加剧弱势群体困境(0.361 6)、社会福利下降(0.220 5)。说明全运会的举办对社会承载维度中的居民生活成本增加和加剧弱势群体困境影响较大,比较容易引发社会风险。
(8)外部环境维度:外部环境维度各警情指标的熵权值由大到小排序分别是恐怖袭击(0.827 3)、分裂势力扰动(0.172 7)。说明全运会的举办对外部环境维度中的恐怖袭击影响较大,引发社会风险的概率较大。
表2 14届全运会社会风险预警指标熵值与熵权值结果
第14届全运会社会风险预警指标体系包括自然环境、经济、政治、文化、社会心理、社会控制、社会承载和外部环境等8个Ⅱ级维度指标以及25项Ⅲ级警情指标。
研究表明:在8个Ⅱ级维度指标的熵权测算中,第14届全运会对陕西承办地市的经济维度、政治维度、社会承载维度和外部环境维度的影响最大,是引发赛事社会风险的主要方面。在25项Ⅲ级警情指标的熵权测算中,自然环境维度中熵权值最大的是土地浪费,其次是空气污染;经济维度中赛后经济低谷效应损失的熵权复合值最大,其次是赛事经济挤出效应损失;政治维度中群体性事件和体育腐败的熵权值最大;文化维度中扩大城市负面影响熵权值最大;社会心理维度中熵权值最大的是政府公信力下降,其次是社会不满情绪加剧;社会控制维度中侵权扰民、疫情传播和社会治安恶化列前;社会承载维度中居民生活成本增加权重值最大,其次是加剧弱势群体困境;外部环境维度中恐怖袭击权重值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