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小微企业视角的城市营商环境优化路径研究——以河北省石家庄市为例

张翠玲，李 秋，李 健

（石家庄邮电职业技术学院 金融系，河北 石家庄 050021）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投资环境就像空气一样，空气新鲜才能吸引更多的外国投资。2018年6月，国务院要求加快构建具有中国特色的营商环境评价体系，《国务院办公厅关于聚焦企业关切进一步推动优化营商环境政策落实的通知》中要求分步骤分层次推进各地营商环境的评估，2018年首先对22 个试点城市的营商环境进行评估，2019年要推广到各省会城市，2020年要对全国地级以上城市开展营商环境评估。在“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创新创业浪潮下，各级政府部门纷纷简政放权、简化审批流程，相关政策的实施为小微企业的建立创建了良好的政策环境，众多小微企业如雨后春笋般纷纷成立。然而，小微企业由于自身规模小、资金少、人才短缺等先天劣势，其成长发展过程中出现了平均生命周期短的生存性和发展性难题。那么，如何才能促进小微企业健康成长？本文立足于石家庄小微企业的投资经营实际，从优化营商环境的视角，提出解决其生存与发展困境的可行路径，对石家庄市营商环境的持续优化以及提升其作为河北省省会的城市竞争力具有重要意义。

一、小微企业的营商环境

（一）小微企业的定义和作用

小微企业是小型企业、微型企业、家庭作坊企业和个体工商户的统称。2011年工业和信息化部等四部门联合发文《关于印发中小企业划型标准规定的通知》，根据从业人员数量、营业收入和资产总额等指标对不同行业的中、小、微型企业进行了划分。《财政部 国家税务总局关于扩大小型微利企业所得税优惠政策范围的通知》（财税[2017]43号）中定义的企业所得税口径的小微企业要求：（1）工业企业的年度应纳税所得额不超过50 万元，从业人数不超过100人，资产总额不超过3000 万元；（2）其他类型企业的年应纳税所得额不超过50 万元，从业人数不超过80人，资产总额不超过1000 万元。中国人民银行行长易纲在“第十届陆家嘴论坛（2018）”的主旨演讲《关于改善小微企业金融服务的几个视角》中提到，我国有8000 多万的小微企业（含个体工商户），中小微企业占了市场主体的90%以上，贡献了全国80%的就业、70%左右的专利发明权、60%以上的GDP和50%以上的税收，肯定了小微企业的重要作用。[1]

（二）营商环境与经济发展

世界银行将营商环境界定为企业在申请开设、生产经营、贸易活动、纳税、关闭及执行合约等方面遵循政策法规所需要的时间和成本等条件的总和，是一项涉及经济社会改革和对外开放众多领域的系统工程，是一个地区硬件和软件环境的综合反映。营商环境的评估一般通过一个系统的指标体系对其进行全面衡量，国内评价营商环境的指标体系有3 个，分别是世界银行指标体系、国家发展改革委评价体系和粤港澳大湾区研究院指标体系。

制度经济学认为，营商环境也是生产力，是由影响企业生产经营活动全过程的经济要素、政治要素、社会要素和法律要素等一系列社会制度构成，其实质是一种稀缺且不可替代的资源要素，优化营商环境，可以释放制度红利，提升整体生产效率，促进经济社会健康发展。[2]娄成武、张国勇指出，各区域间的竞争已由以往的单纯依靠拼低成本、拼各种优惠政策的单一考量，到拼营商环境、拼政策的稳定性、拼法治透明监管等综合因素，营商环境建设已经成为很多地方政府全面深化改革、优化对外开放新体制、推动地区发展动力转换的重要内容和政策工具，成为提升城市生产力和竞争力的突破口和主抓手。[3]康念福提到，政府治理的透明度和便利性越高，企业的获取率越高，企业密度越大，企业管理环境越好。开办企业所需的时间减少10 天，投资率将提高0.3 个百分点，GDP 增长率增加0.36 个百分点。[4]董志强等研究发现，30 个城市的商业软环境对城市经济发展产生了重大影响，政府可以通过改革改善企业的软环境促进经济发展。[5]

总之，营商环境是一个地区综合实力的重要体现，良好的商业环境有助于促进该地区的投资和经济发展。已有研究一般围绕营商环境的概念、作用、评估的方法、存在的问题和改进的措施等方面展开分析，目前广泛使用的是世界银行的评估指标体系，由于世界各国政治体制和经济体制存在明显差异，难以考虑不同经济体的现实国情；从研究范围看，多是针对国际间、全国或是省际间的比较；从调研对象来看，多是针对中小企业开展的调研，而小微企业受制于自身经营规模、技术、资金等方面的约束，具有天然弱质性，对营商环境的变化更敏感，更需要公平、良好的营商环境，因此，基于小微企业的视角客观准确评估石家庄市小微企业面临的营商环境，并针对营商环境的短板提出优化路径，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二、研究方法和调研对象

（一）研究方法

不同地区在经济发展水平、产业结构、政务环境等方面都存在很大的差异，而现有评价体系中的一些指标并未考虑到各地区的差异性，所以应该从更基本的框架上设置评价体系，或者针对不同区域特点建立适合该地区发展的评估体系。遵循科学性、可比性和整体性原则，运用多层次分析法构建适合石家庄小微企业营商环境的综合评价指标体系，包括政策环境、政务环境、市场环境、用工环境、法律环境、融资环境、税负环境和社会化服务环境，共计8 个一级指标，每个一级指标细分为4 个二级指标，体现为调查问卷上的32 个调研问题。课题组共调查了45 家位于石家庄市的小微企业，调查对象为这45 家小微企业的负责人或了解企业实际状况的管理人员，在整理并分析调研数据的基础上对小微企业面临的营商环境进行评价。根据调查结果，将一级指标包含的二级指标中的2 个及以上显示结果为满意且占比在70%及以上，定义为营商环境的优势环节；将一级指标包含的二级指标中2 个及以上显示结果为一般且占比在60%及以上，定义为满意度一般的营商环境；将一级指标中所包含的2 个及以上二级指标结果为负向且占比在80%及以上，定义为营商环境的薄弱环节。

（二）调研对象的基本情况

通过调查小微企业的年营业收入和员工数量来分析受调查小微企业的经营规模，年营业收入在500 万以上的小微企业占比30%，年营业收入在100万至500 万之间的小微企业占比20%，年营业收入50 万至100 万的小微企业占比20%，年营业收入50万以下的小微企业占比30%。从受调查的小微企业的员工数量来看，70%的受调查企业的员工数量在20人以下，20%的企业的员工数量为20-50人，只有10%的企业员工数量在100人以上。无论是从年营业收入还是从员工数量来看，受调查的企业都是小微企业，且整体规模不大。

从企业的经营年限来看，40%的受调查的小微企业经营年限在5年以上，30%的受调查的小微企业经营年限在3-5年之间，20%的受调查的小微企业经营年限在1-2年之间，10%的受调查的小微企业经营年限在1年以内。我国中小企业的平均寿命仅3年左右，说明80%的受调查企业都度过了最困难的生存期，处在发展期。

三、对石家庄市小微企业营商环境的调查分析

（一）营商环境的优势环节

1.法治环境较好

法治是最好的营商环境，因为法治能依法平等保护各类市场主体的产权和合法权益, 能构建竞争有序的市场体系，能打造出公平公正的竞争环境。[6]小微企业对石家庄市的法治环境的综合评价较高，基本满意及以上的评价占比达到90%。90%的小微企业认为投资者合法权益得到很好或比较好的保护；认为政府相关部门依法行政情况较好或一般的占比80%，说明石家庄市政府在依法行政方面做得比较规范。70%的小微企业对法院在解决民商事纠纷中的公正、公平、高效、廉洁性总体评价表示满意或基本满意，说明政府在解决民商事纠纷事件中还存在问题不能及时处理和执行的情况。

2.政务环境优良

政务环境是企业要求的行政事务的各种内外因素的总和，反映政府为企业服务的软硬件水平。从企业的注册成立到破产，都离不开政府相关部门的审批，由于石家庄市政府优化政务审批流程，简化办事环节，积极推动“互联网+政务”的落地实施，线上可以通过河北省政务服务网和冀时办APP 办理。调查结果显示，80%的小微企业对政府相关部门的办事效率给予基本满意及以上的评价，70%的小微企业认为通过政府部门办事比较方便（容易）或一般，60%的小微企业认为通过政府有关部门办理相关审批手续时费用支出较低或比较合适。90%的小微企业认为政府公务员办公时廉政表现很好或一般，说明河北省各级政府多年来反腐倡廉的长期持续建设有了显著成效。

3.社会化服务较发达

调研中，关于法律、会计、广告公司等专业服务机构的发达程度，60%的小微企业认为当地的专业服务机构很多，80%的小微企业表示可以完全满足或基本满足企业需求，说明石家庄市的社会化服务较健全，在企业建立、发展壮大过程中能提供必要的配套服务；70%的小微企业认为社会化服务行业没有垄断或很少有垄断现象，认为收费合理的占比60%，说明石家庄市的社会化服务行业竞争比较充分，社会化服务企业能够积极提供优质服务、合理收费。

（二）满意度一般的营商环境

1.用工环境

调研中，60%的小微企业存在用工短缺的情况，50%的小微企业表示雇工比较容易。由于小微企业没有隐性福利可以提供给员工，只能通过提高工资收入来吸引人才，这推动了企业的人力成本上升，而企业又难以长期负担得起高人力成本，人才招不来、养不住现象突出。小微企业普遍存在人才流动频繁且流失率高的问题，关于人才流失的原因，80%的小微企业认为是企业管理不够规范造成的，认为不能晋升职位因而对职业前景有影响的占比为60%，认为是由于工资待遇缺乏竞争力的占比为50%。

2.税负环境

80%的小微企业对税务部门工作人员的服务态度和办事效率给予一般及以上评价，说明随着放管服改革的不断深入，税务部门不断朝着为企业服务的方向转变，工作人员的服务能力得到了认可。营改增提高了税收征管的规范化程度，也一定程度上抵消了企业减税降费的获得感，因此，80%的小微企业认为营改增之后税负并没有减轻；由于目前我国还没有实现收费法定，尤其政府在财政收入紧张时期，更容易加重企业的税费负担，60%的小微企业表示偶尔要交法定税费之外的税费。目前法定税费占企业税前利润的百分比情况是：占比在15%以下的小微企业只有5 家，达到15%-25%区间的小微企业有18 家，25%-35%区间的小微企业有13 家，占比在45%以上的小微企业有9 家，说明小微企业实际税负偏高，经营成本的不断上升严重挤压了企业的利润空间，使其负担加剧，部分企业存在生存危机。

3.市场环境

石家庄市能提供小微企业所需的产业链配套、水电交通等基础设施以及信息化服务，保障企业的正常生产经营，得到了80%的小微企业认可。小微企业由于天生的弱质性及行业进入壁垒的存在，被某些行业排除在外，难以得到均等机会和公平竞争，反映在调研结果上，只有60%的小微企业认为所在行业容易或较容易进入。80%的小微企业认为石家庄市的市场监管水平和服务水平一般，即没有搭建完善的企业信用信息平台，导致信用监管困难，政府各部门沉淀的企业信息共享度不够，影响信用信息的利用效率。70%的小微企业认为一些非市场因素（闹事、纠纷、涉黑）对企业正常经营活动的影响较小或一般，说明非市场因素的依法治理仍然需要进一步加强。

（三）小微企业营商环境的薄弱环节

1.政策知晓度低，财政补贴门槛高

调查结果显示，只有10%的小微企业能够及时知晓国家和地方政府出台的扶持企业政策，能知晓政策的大部分内容的小微企业占比为10%，始终不知道有相关扶持政策的占比为30%，只知晓一小部分扶持企业政策的企业占比为50%，说明80%的小微企业对国家和地方出台的扶持企业政策的了解程度远远不够。从未享受过政府财政补贴的小微企业占比为80%，50%的小微企业认为政府的扶持政策要求的门槛过高，难以享受到扶持政策。50%的小微企业通过电视、报刊等媒体的介绍了解到相关扶持政策，30%的小微企业是通过其他渠道了解，通过其他企业了解的占比为10%，说明小微企业了解政策信息的渠道多样化，政策信息的发布平台并没有得到充分利用。

2.资金短缺普遍存在，融资渠道受限

调研中，80%的小微企业表示一年内会有融资需求。关于融资的用途，80%的小微企业表示是维持正常生产经营需要，维持日常生产经营占比最高，即普遍存在资金短缺的问题；融资用于扩大再生产的占比70%，解决其他资金短缺的占比50%，说明一半的小微企业是通过拆借的方式维持经营，只有10%的小微企业用于更新技术，这种状况对于企业的成长发展是不利的。90%的小微企业现有的融资渠道是民间借贷，通过银行贷款的小微企业占比50%，有股权融资的占比40%，通过小额贷款公司融资的占比20%；60%的小微企业表示从银行或信用社融资困难，但可以争取，40%的小微企业表示从银行借贷很困难，从没有得到过银行贷款。以上数据说明，民间借贷仍是小微企业最主要的融资渠道，银行借贷较困难，融资难、融资贵的问题依然是小微企业面临的重要难题。

四、优化石家庄市小微企业营商环境的路径

笔者通过以上对石家庄市小微企业营商环境的调研分析，结合现实发展环境，针对小微企业营商环境中的薄弱环节及存在的问题，提出以下优化路径：

（一）强化政策落实

针对小微企业政策知晓度低、政府政策不能及时传递、政府与小微企业间信息不对称的现象，政府应利用好各种宣传渠道，全方位、多角度加强对涵盖小微企业的相关政策的宣传和解读力度，推动政策落地实施，让更多的小微企业享受到政策红利。一是要梳理当前支持小微企业发展的政策，明确相关政策落实部门及其责任，公开服务电话。利用新闻发布会、电视、互联网等渠道进行政策宣传介绍，充分利用河北政务服务网的小微企业和个体工商户服务专栏对相关政策进行梳理，为小微企业查阅、下载提供便利。二是降低支持政策的门槛，进一步制定实施细则，确保相关政策得以实施。三是组织专题培训，财税部门通过政策解读和专题培训等形式，将扶持小微企业的财税政策讲清楚，把企业申请办理的方式、方法讲明白，以视频的方式发布到专栏，方便小微企业随时学习。

（二）优化小微企业的融资环境

解决小微企业的融资困难，需要银行、企业和全社会的共同努力。首先，小微企业要努力增强自身实力，建立规范的财务制度，增强自身的诚信意识，企业自身实力的提升是增强其抵御风险能力和企业发展的内生动力。其次，改善融资环境，针对小微企业现有融资渠道窄、抵押物少、资产规模小等问题，政府应指导建立由政府政策性担保机构、信保基金、行业担保协会和商业担保机构组成的小微企业担保体系，从而为小微企业提供更多的担保渠道。第三，依托大数据建立小微企业信用体系，信用评级的完善可以提高小微企业从银行等传统金融机构获取融资的能力。第四，引导商业银行资金向小微企业倾斜。2019年3月，中国保险监督管理委员会发布通知，鼓励商业银行通过发放小微企业特殊金融债券筹集资金，要求募集资金全部用于向小微企业发放贷款；鼓励商业银行针对小微企业资金需求特点不断创新融资产品，优化小微企业业务办理流程，提高服务效率。

（三）完善小微企业市场环境

为小微企业营造更加宽松优化的市场环境，应该做到以下几点：第一，降低小微企业的市场准入门槛，把石家庄市的实际与国家相关改革政策结合起来，建立完善的市场准入制度，进一步激发小微企业的积极性；第二，提升石家庄市各级市场监管部门的监管水平和服务质量，打击违法经营活动，保障公平有序竞争的良好市场秩序，对妨害市场公平竞争的违法行为给予严厉打击；第三，各级政府部门应加强诚信宣传教育，构建以大数据为基础的涵盖企业和政府相关部门的信用平台，营造浓厚的讲诚信的社会氛围，通过社会公众监督，使得每个个体都不敢不诚信；第四，提升小微企业的产业配套能力，引导小微企业从事社会需求的新产业，注重发展相关产业，提升产业配套能力，促进产业结构合理化，在全市范围内实现小微企业的合理布局，进一步提升小微企业的竞争力。

（四）完善小微企业社会化服务体系

小微企业自身的经营规模决定了其稳定性较差，组织化程度相对较低，完善的社会化服务体系会促进其发展壮大。首先，充分利用好现有的网络信息服务平台。河北省中小企业公共服务平台是为中小企业提供各类公共服务的示范信息服务平台，石家庄应充分建设好地区服务平台，为本地区的小微企业提供信息、技术、创业、培训等服务，满足小微企业对公共服务的需求。其次，人才的培育和引进。推动小微企业发展的根本在于人才的培育和引进，应充分利用各种人才招聘渠道，通过政府引导、行业协会主办，吸引各类企业积极参与为小微企业培训销售、技术和管理人才。最后，进一步完善各地的社会化专业服务体系，构建涵盖法律政策咨询、市场开发、财务管理、信息服务、管理咨询等方面的政策性咨询服务机构和商业服务机构并存的专业社会化服务体系，满足小微企业不同层次的需求。

（五）保障小微企业的合法权益

应从降低小微企业运营成本、加强法律政策服务和提升小微企业知识产权保护意识等方面切实保障小微企业的合法权益。第一，进一步降低小微企业的运营成本，包括融资成本、税费成本、人工成本在内的各类运营成本，清理法定税费以外的收费。小微企业面临着招工难、招工贵的问题，“五险一金”缴费费率对于小微企业来说较高，可以分类制定小微企业缓缴或降低缴纳社会保险费用的政策。[7]第二，加强法律政策服务。通过宣传教育让小微企业熟知现有的法律、法规、政策，做到守法合规经营，照章缴税，提升其法律意识；对侵权违法行为严肃处理，及时维护小微企业的合法权益。第三，提升小微企业知识产权保护意识。创新是小微企业发展的主要动力，小微企业应增强知识产权保护意识，在知识产权保护方面专业人才缺乏的情况下，企业可以利用好知识产权专业服务机构的服务，在知识产权的使用和维护方面保护自身的权益。

（六）进一步提升政府的服务效率

河北省市场监督管理局制定了《持续深化“放管服”改革进一步优化营商环境2019年工作方案》，按照国务院的部署，推进“证照分离”“多证合一”的改革，简化企业注册、注销流程，为企业进入与退出市场提供便利。在此基础上，石家庄市各级政府应积极推动各项改革落地实施，进一步将电子政务与行政服务中心业务相结合，提升各相关管理部门的服务效率，定期通过政府公报、政务公开栏等多种形式和渠道公开政务信息，让小微企业及时了解相关信息；通过多种形式做好对公务员依法行政的教育工作，杜绝出现工作推诿、服务态度差、乱收费和吃拿卡要等问题，设置企业投诉反映通道，对企业反映的问题经查实后坚决处理相关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