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弹要像评弹”:陈云对评弹艺术本体的传承与坚守

2021-01-15 10:21
曲艺 2021年1期
关键词:戏剧化书目陈云

陈云(1905——1995)出生于上海青浦,从小就是评弹迷。据其自己讲:“10 岁前就听书,在我们家乡,先是跟我舅舅去听,听上瘾了,有时候大人不去,就一个人自己去听。”①后来参加了革命,一度跟评弹绝缘,直到20世纪50 年代末又重新听书,并成为其晚年重要的娱乐。陈云不仅是评弹迷,更是内行的评弹工作领导者和理论家。他涉猎大量的评弹作品,长期与江浙沪地区的评弹工作者、评弹艺人保持联系与交流。跟陈云有过接触的艺人感到,他比“说了几十年书的还精通评弹”,不少评弹理论家也认为,陈云的“一些意见和自主管部门传来的指示,不尽侔同,但他的意见却更切合实际,更符合艺术特点和规律”。②《陈云同志关于评弹的谈话和通信》(以下简称《谈话与通信》)就是陈云历年来关于评弹谈话和通信的选集。

以往“关于陈云与评弹艺术的研究,相对于陈云的经济思想、党建思想及其他各方面的思想来说,是个较为薄弱的环节”。③已有的研究成果,也多从评弹书目传承、评弹艺术改革等具体方面着手④,对陈云关于“出书、出人、走正路”的具体观点与内容进行梳理。这些梳理无疑是有价值且必要的,但陈云关于评弹传承与创新的众多观点背后,实则存在着一个根本的命题,就是对评弹艺术本体的探究,用陈云反复强调的话讲就是“评弹要像评弹”“评弹应该是评弹”⑤等。本文以陈云《谈话与通信》为文本,具体展开。

一、“说表”主体与防止“戏剧化”倾向

评弹俗称“说书”,是一门语言性艺术,“说”是主体。说表是评弹艺术400 多年历史发展中形成的根本艺术特征,也是评弹与戏曲的本质区别。18世纪,艺人沈沧州就总结道:“书与戏不同何也?盖现身中之说法,戏所以宜观也。说法中之现身,书所以宜听也。”⑥评弹是“说法现身”,戏剧是“现身说法”,截然道出了评弹与戏剧的本质区别,揭示出评弹说表的本质艺术特征。

“说表”为主体的艺术特征下,艺人是“一人多角”,既是“说书人”又是“书中人”,艺人要在“叙述者”和书中角色之间灵活转化、跳进跳出,因此传统评弹演出都是单档或双档,人数很少。但到了20 世纪50 年代,评弹团艺人集体进行中篇演出,艺人的“说”受到限制,“演”的成分增加。中篇评弹的出现对丰富评弹演出形式,对宣传国家政治文化是有作用的,但从艺术角度看,过度发展中篇评弹会加剧评弹“戏剧化”倾向。据不完全统计,自1952 到1955年评弹界共演出了19 部中篇,而随后5 年里新演出中篇51 部,总数达到了70 部。⑦中篇演出激增的情况下,评弹戏剧化倾向也日渐严重。1957 年,著名评弹艺术家蒋月泉就曾说:“评弹的说唱形式有向戏剧化发展的偏向,尤其表现在中篇评弹的演出上。”⑧

面对评弹“戏剧化”倾向,陈云在谈话和写信中多次强调“说表”的特点及优势。1959 年11 月,陈云在与上海市文化局、上海市评弹团等负责同志谈话时指出:“评弹的语言是说书艺术中比较精炼、细腻的一种,特别是具备了说表的特点。”(第4页)说表的优势在于可以将人物刻画得更加生动,将细节展现得更加细腻,陈云对这一点无疑很清楚。因此,很多评弹新书目,他都认真、细致地去听,然后提出意见。其中说表是他最看重的方面。1960 年2 月,陈云对二类书进行评价时直接指出:“内容比较健康,唱词的比重也增加了,但艺术上比较粗糙。这类书的说表差,而说表是评弹的重要手段。说表主要用于人物的心理描写。说表好,塑造的人物才给人深刻的印象。”⑨1962 年12月,他与苏州文化局、苏州评弹团负责同志谈话,谈及潘伯英改编《孟丽君》的成功之处,就是秉承了“以说表为主,注重刻画人物的内心,对书中人物的思想和行动,都有细致的分析。”⑩

强调说表的优势与特点,在于防范、纠正评弹的“戏剧化”倾向。20 世纪60 年代,评弹团常将优秀的戏剧、小说改编为评弹的新长篇。针对这种做法,陈云提醒艺人在改编时要注意保持戏剧与曲艺评弹之间的区别。他说道:“把戏剧、小说改编为评弹的新长篇,必须对原著有所增删,故事情节的前后次序可以有所调换,因为评弹的表现方法与戏剧、小说的表现方法是不同的。”“戏剧是现身中的说法,评弹是说法中的现身。”⑪此外,对“戏剧化”倾向明显的书目,陈云会指出来,并建议增加说表成分。1962 年,陈云听完新书《青春之歌》后,就给上海评弹团团长吴宗锡写信,直接指出不足:“有几回书听起来还感觉太单调,太戏剧化,太像小说(指对白)。评弹说表中固有的那种夸张轻松的描写手法,运用得还不够。”而解决这些不足的建议,就是“增加说书人的表,对书中的情节作细致的描绘,并增加一些穿插。”⑫为此,陈云还在信中提供了修改案例。1977 年,陈云再次表示书目“戏剧化动作太多”。他以《李双双》孙有婆拿木板这一动作为例,指出“评弹不是戏剧,可以先做个拿木板的动作,然后用说表来描写,听众是会知道她一直拿着木板的”。⑬

说、噱、弹、唱是评弹演出的基本技法,要凸显出说表的主体,必须处理好“说”与“唱”,“说”与“演”(“起角色”)的关系。评弹“戏剧化”的重要表现就是重“唱”和“演”,忽视说表,而以说表为主体,“唱”和“演”必须服务于“说”。1960年3月,陈云在与上海市评弹团就传统书目整理进行了谈话,着重阐释了“说”与“唱”的关系。他指出“唱”应“在说表为主的前提下”展开,因为“没有适当的说表,光唱一定缺乏艺术感染力,而且唱也会逊色。”为了更加凸显二者之间关系,他以《厅堂夺子》为案例,指出好的作品“需要的是精彩的说表和适当的弹唱。”⑭(第20 页)在“说”与“演”的关系上,同样认为“说”才是最重要的。1960年5 月,陈云就长篇新书的编创提出建议:“新书起角色虽然不能使人物形象如传统书那样突出,但应该看到,说表仍然是决定评弹艺术水平的主要部分。因此,不必为新书起角色不能突出而发愁,应该把最大精力放在说表上。传统好的部分,最受欢迎的,很多在说表。”⑮陈云就评弹作品的两次谈话,就很清楚地揭示出说与唱、说与演的关系。

为了更好说表,陈云认为艺人应善于虚构、想象出复杂、丰富、逼真的故事内容和跌宕起伏的故事情节。1960 年,陈云听了由同名小说改编的新书《林海雪原》《野火春风斗古城》之后,指出“唱本和看本有所不同,唱本要有更生动的描写和必要的补充”,“要作生动的描写,还要有抒情,不仅是形容,而且要夸张”。⑯1961 年12 月与1961 年4月,就书目改编上,又多次强调“文艺可以在符合历史规律的前提下进行虚构”等。此外,陈云还强调说表过程中,要“有穿插,不使人感到单调”,“弹词不能只是将故事说一说,唱一唱就行。不能光有骨头,还要有肉。刘天韵说《求雨》,怎么看皇榜,有许多穿插,有各色各样的人物,不同的面貌、性格”,相关的阐述和案例还有很多。陈云强调虚构、描写、夸张、穿插等具体技巧,都是评弹说表所应当遵循的。除了内容之外,书目的结构、框架(“书路”)也应该是“活”的。陈云提到:“大轮廓、主要人物的安排,可以先由大家充分发表意见,然后加以集中。艺术细节问题,可由主要说这部书的艺人来集中,允许不同的处理办法。”⑰陈云的表述在于强调艺人在说书内容和书路选择上,应该根据个人风格、演出对象进行调整。遵循说表的主体性之下,书目是“活”的,不同艺人说同一部书有不同的特点和风格。美国学者马克·本德尔对书路研究也发现,苏州评弹拥有着相对的“开放”表演的框架和技巧,并允许互动改变原有的框架和已约定的表演内容,由此给艺人提供多种方法,从整体上使得他们的演出更“活”。⑱可以说,陈云朴素的话中蕴含着对评弹“常说常新”的追寻,而要达到这种效果只能通过说表来完成。

不仅书目创作要注重说表,而且青年演员的培养也要加强说表的锻炼。自评弹组织化之后,青年演出的培养普遍缺乏书场实践。改革开放之初,陈云就发现“现在的青年演员,说表功夫差得很,像‘抢三十’,太快了。”为此,他提议,一方面“评弹学校培养学生,要着重说表,提高说表艺术”,另一方面就在要组织青年演员去农村放单档、说长篇,锻炼说表。⑲

由上可知,陈云对出新书和青年演员的培养,都落到了“说表”这一本质艺术特征上。说表是主体的艺术本质特征不变,评弹才能像评弹,评弹才能是评弹。

“正本”就是要坚持、传承好文化艺术的本体特征,从而实现在“正体”基础上的艺术创新,这是当今文艺工作者的任务与使命。因此,在当今形势下,重申陈云“评弹要像评弹”的艺术思想,有利于管理者、演员在评弹管理、创作和演出中,保护、传承到原汁原味的评弹艺术,从而促进评弹的传承、发展与创新。

二、传承、发展评弹长篇书目

书目是评弹演出的根本,陈云对书目的传承与创新非常重视。陈云的谈话与通信大多围绕着书目问题而展开。其中专门探讨长篇书目的谈话和通信就达25 篇,占《谈话与通信》总篇数的一半。自20 世纪50 年代以来,书目不仅有长篇书目,还有中篇和短篇书目,在书目传承与发展的问题上,应该坚持哪种书目为主,这是陈云对评弹本体探究的另一个维度。

在评弹演出中,说表与长篇书目是紧密结合的,长篇书目能够更好地展现说表特征。纵观《谈话与通信》可知,陈云对长篇书目十分重视,并将评弹演出的书目分为三类:第一类为传统书,也称“老书”;第二类是1951 年“斩尾巴”运动之后根据古典小说和当时流行的传统戏曲改编的新书;第三类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新编的现代题材的新书。针对不同的书目,他提出不同的整理建议。

传统长篇书目是评弹艺术在长期发展过程中形成的宝贵艺术遗产。但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初,这些传统书却被一些地方文化干部粗暴对待。陈云则辩证地提到“虽然毒素较多,但精华不少”,“传统的说表艺术丰富”(第1 页),要做好整理与传承。他认为,传统书的“整旧工作可以分作两步走。首先,把最突出的坏的地方删掉;然后,逐回整理,或者整理成几个中篇,或者整理分回的形式。”整旧目的在于保留精华、去除“毒素”。为了防止误删而损害了书目的精华,对传统书目的删减要尽量谨慎。1959 年11月,陈云提到:“对于坏处大的部分,建议容易统一,可以先去掉”,“当意见不一致时,可以保留意见,不搞强迫命令”。1960年3 月跟上海团负责人谈话时再次提到:“无害的部分暂时保留,不必急于删去。”到了1960年12 月,甚至提到:“除了不好的东西也不要紧,可以做反面教材。”陈云如此谨慎,是希望尽可能保持传统长篇的特色。因此,整旧只是阶段过程,最终要回归到对传统书中精华的传承。第二类书也是长篇书目。这类书“毒素”较少,但是说表差。一方面,要加强新长篇书目的创新。陈云鼓励评弹艺人将优秀的戏剧、小说改变为新长篇书目;另一方面,要对已创作的二类书进行整理,增加说表。他听了《野火春风斗古城》《林海雪原》《苦菜花》3 部长篇之后,对人物刻画和情节设计提出的要求更高了。他指出:“必须把故事中的‘好人倒霉’和‘坏人倒霉’部分,加以适当的安排。‘好人倒霉’部分不能太多。”⑳这样的案例很多。整理是长篇书目由粗糙到精致的过程。这都是陈云对发展长篇书目的重视。

此外,在长篇书目整理、改编过程中,陈云仍是牢牢坚持评弹说表的特色。他说:“把戏剧、小说改编为评弹的新长篇,必须对原著有所增删,故事情节的前后次序可以有所调换,因为评弹的表现方法与戏剧、小说的表现方法是不同的。”“戏剧是现身中的说法,评弹是说法中的现身。”书目不仅要由粗到精,还要由短到长。这就涉及中篇书目与长篇书目的关系问题。第三类书的现代书很多是中篇书目,对这些书目陈云认为“要采取积极的态度”,“有三分好就要鼓掌”。㉑

上文也提到,对传统书的整旧,陈云也要求整理出几个中篇和分回。但陈云对发展几个中篇的考虑,最终目的不是为了追求发展中篇,而是为发展长篇书目作准备。针对创作中短篇书目,陈云提到:“评弹书目想来是由短到长,由粗到精,逐渐发展的。因此,创作新书目,也可以考虑由短而长。目前多写短篇、中篇,将来会逐渐丰富、联合而成为长篇书目的。”这样相似的表述还有不少,如在1960年5 月15 日和30 日的两次谈话中也提到:“新书短一些,不要紧,可以由短而长。”中、短篇只是一个过渡,不能作为最终发展方向,尤其在传统书整旧中,更应该保存长篇。为此陈云提到:“传统书如果只剩下一截一截的,我们这一代人就没有尽到责任。”㉒因此,陈云对创作中篇的最终导向是发展长篇。

三、当代启示

针对评弹的发展,陈云提出“出人、出书、走正路”的要求。“出人,就是要热心积极培养年青优秀的创作人员和演员,使他们尽快跟上甚至超过老的。出书,就是要一手整理传统的书目,一手编写反映新时代、新社会、新事物的书目,特别是多写多编新书。走正路,就是要在书目和表演上,既讲娱乐性,又讲思想性,不搞低级趣味和歪门邪道。”㉓若我们加以具体的追问,“出人”是要出具备什么艺术素养的“人”?“出书”又是要出什么样的“书”,是中篇还是长篇?“走正路”是走中篇演出的道路,还是长篇+说表的演出道路?对这些具体问题的追问,可以更加清楚洞悉陈云对评弹艺术本质的探究与思考。通过上文可知,“出人”是要培养说表能力强,能够独立放单档、说长篇的艺人;“出书”是要出长篇书目,中篇的最终目的也是导向发展长篇;“走正路”是要坚持说表+长篇的演出模式,要摒弃评弹演出过程中忽视说表、忽视长篇建设及“戏剧化”的发展歧路。因此,陈云提出“出人、出书、走正路”的要求,最终都围绕和回归到评弹艺术本体上——即“评弹要像评弹”。

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评弹戏剧化倾向明显。陈云对评弹“说表”的重视与坚守,是对评弹戏剧化倾向的有效抵制,维系了评弹的本质艺术特征。陈云对长篇书目的重视,尤其对传统书的整理,使得不少传统书目得以传承。“文化大革命”期间,长篇书目被停演,评弹说表的艺术特征被颠覆,取而代之的是“评歌”“评戏”,评弹的艺术特征完全异化。“文化大革命”结束之后,陈云强调“评弹要像评弹的样子。可以有所改进,但不能像张春桥那样的‘大改革’。各种东西都可以改进,评弹也可以改进,但不能改掉评弹的特色。”㉔陈云关于“评弹要像评弹”的阐述,使得评弹说表的艺术特征和长篇书目得以回归,这是“文化大革命”后评弹艺术特征的拨乱反正。

“评弹要像评弹”是陈云对评弹艺术本体最简要的概括,其目的是告诫评弹管理者、演员在评弹创作、演出过程中,时刻保持评弹的艺术本体不变,即坚持说表的主体性和长篇书目的根本生存方式不变。这一思想对当今的评弹发展仍具有启示作用。

2006 年以来,苏州评弹成为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迎来了发展的良机。但评弹在发展的同时,仍面临不少危机,重要表现为部分评弹理论者、管理者、评弹演员在“创新”的同时,却逐渐忽视了评弹的艺术本体。在这种创新的口号下,当前一些评弹团大力发展中篇书目,而忽视长篇建设。周良先生也无可奈何提到:“在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的要求下,有关领导仍然忽视传统书目和传统艺术的抢救、保护,没有规划,没有措施,盲目倡导‘创新’,倡导‘中篇’,苏州评弹、弹词在‘保护’声中,仍逐渐衰落。”㉕对评弹艺术本体的异化必然导致评弹艺术的衰落,而要促进评弹艺术的发展,首先必须坚持“评弹要像评弹”,必须保持评弹的艺术本体不变。

2019 年3 月4 日,习近平总书记在看望参加全国政协十三届二次会议文化艺术界、社会科学界委员联组会时强调,文化艺术工作者要“在正本清源上展现新担当,在守正创新上实现新作为”。习近平总书记的讲话,是对陈云等早期革命家文艺思想的继承与发展,也是对新时代文艺工作者提出的新要求。“正本”就是要坚持、传承好文化艺术的本体特征,从而实现在“正体”基础上的艺术创新,这是当今文艺工作者的任务与使命。因此,在当今形势下,重申陈云“评弹要像评弹”的艺术思想,有利于管理者、演员在评弹管理、创作和演出中,保护、传承到原汁原味的评弹艺术,从而促进评弹的传承、发展与创新。

注释:

①《陈云同志关于评弹的谈话和通信(增订本)》编写组:《陈云同志关于评弹的谈话和通信(增订本)》,第87——88 页。

②吴宗锡:《不尽的怀念——写在陈云同志逝世周年》,《评弹艺术》第20集,江苏文艺出版社,1996 年版,第12 页。

③孙东升:《陈云与评弹艺术研究述评》,《陈云研究述评》(下册),中央文献出版社,2004 年版,第759 页。

④代表性成果有金坡:《推陈出新:陈云与20 世纪60 年代初评弹书目传承》,《当代中国史研究》,2014 年第4 期;《出人、出书、走正路:陈云与评弹艺术关系探微》,《江西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4 年第2 期;《保护与传承:陈云与改革开放以来评弹艺术改革》等。

⑤《陈云同志关于评弹的谈话和通信(增订本)》,第76 页、79 页、80 页、81 页、84 页等。

⑥马如飞:《出道录》,《苏州评弹旧闻钞(增订版)》,古吴轩出版社,2006年版,第95 页。

⑦彭本乐:《中篇评弹六十年(1952-2012)——从〈一定要把淮河修好〉说起》,《光前裕后——一百个苏州评弹人的口述历史》,商务印书馆,2019 年版,第99——100 页。

⑧蒋月泉:《看一看评弹界存在的问题·许多问题已到了必须解决的时候》,《新民报晚刊》,1957 年5 月11 日,第2 版。

⑨《陈云同志关于评弹的谈话和通信(增订本)》,第12 页。

⑩《陈云同志关于评弹的谈话和通信(增订本)》,第72 页。

⑪《陈云同志关于评弹的谈话和通信(增订本)》,第32 页。

⑫《陈云同志关于评弹的谈话和通信(增订本)》,第71 页。

⑬《陈云同志关于评弹的谈话和通信(增订本)》,第84 页。

⑭《陈云同志关于评弹的谈话和通信(增订本)》,第20 页。

⑮《陈云同志关于评弹的谈话和通信(增订本)》,第33 页。

⑯《陈云同志关于评弹的谈话和通信(增订本)》,第29——30 页。

⑰《陈云同志关于评弹的谈话和通信(增订本)》,第38 页、53 页、17 页。

⑱(美)马克·本德尔著,李东鹏译:《梅与竹——中国传统苏州评弹》,商务印书馆,2019 年版,第87——90 页。

⑲《陈云同志关于评弹的谈话和通信(增订本)》,第100——101 页。

⑳《陈云同志关于评弹的谈话和通信(增订本)》,第1 页、3 页、37 页、33页。

㉑《陈云同志关于评弹的谈话和通信(增订本)》,第2 页。

㉒《陈云同志关于评弹的谈话和通信(增订本)》,第3——4 页、30 页、13 页。

㉓《陈云同志关于评弹的谈话和通信(增订本)》,第115——116 页。

㉔《陈云同志关于评弹的谈话和通信(增订本)》,第79 页。

㉕周良:《苏州评话弹词史补编》,古吴轩出版社,2018 年版,第121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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