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娴 陈宁 任冲
咳嗽变异性哮喘属于哮喘特殊类型,其会导致患者出现慢性咳嗽,但并不伴随其他特异性症状,患者易在夜间或凌晨出现刺激性咳嗽,在临床诊断中容易被误诊为支气管炎,当患者发生反复咳嗽时且治疗后无明显改善,需要考虑咳嗽变异性哮喘。导致疾病发生的因素众多,包括环境、免疫功能、宿主、遗传等,且有资料报道称,咳嗽变异性哮喘是导致儿童发生慢性咳嗽的主要原因[1]。目前研究报道中关于咳嗽变异性哮喘的病因与发病机制尚无统一定论,但在儿童咳嗽变异性哮喘发病过程中,白介素-10(IL-10)与肿瘤坏死因子-α(TNF-α)的影响逐渐得到重视。IL-10在机体气道炎症反应中发挥着重要作用,当气道发生长时间病理改变而无法得到有效治疗,则慢性炎性反应会导致气道损伤加重,使疾病预后受到影响。TNF-α属于气道炎症反应启动因子,高水平表达时会诱发炎性反应加剧[2]。有学者通过在咳嗽变异性哮喘诊断中应用TNF-α,结果显示该指标诊断咳嗽变异性的敏感度较好,但特异度较差,前人研究中主要分析单项指标在咳嗽变异性哮喘中的诊断价值。本次研究就选取2018年3月至2019年5月我院收治的咳嗽变异性哮喘患儿62例,感染性咳嗽患儿80例,并选取同期在我院接受体检的健康儿童80例,探讨TNF-α、IL-10在咳嗽变异性哮喘患儿诊断中的价值。报告如下。
1.1 一般资料 选取2018年3月至2019年5月我院收治的咳嗽变异性哮喘患儿62例,感染性咳嗽患儿80例,并选取同期在我院接受体检的健康儿童80例。咳嗽变异性哮喘组男38例,女24例,年龄2~9岁,平均年龄(5.1±1.8)岁,病程3~35 d,平均病程(12.2±2.4)d,其中30例病程<15 d,32例病程≥15 d;感染性咳嗽组男46例,女34例,年龄2~10岁,平均年龄(5.4±2.0)岁,病程3~32 d,平均病程(13.1±2.8)d;对照组男48例,女32例,年龄2~12岁,平均年龄(5.8±2.1)岁。三组性别、年龄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具可比性。
纳入标准:哮喘变异性咳嗽符合WHO制定的相关诊断标准[3];感染性咳嗽诊断标准:具备咳嗽、鼻塞、咳痰等上呼吸道感染症状,长期应用抗生素或止咳药物治疗无效,不存在哮喘病史,具备正常肺功能,胸片检查结果正常;健康对照组机体无感染症状,具备正常肝肾功能。
排除标准:机体合并其他组织感染的患儿;肝肾功能明显异常患儿;精神异常患儿。
1.2 研究方法 应用含抗凝剂的试管采集三组研究对象空腹静脉血,采集量为3~4 mL,静置30~45 min待血液凝固,放入离心机内进行离心处理,离心速度2 000 r/min,离心时间10 min,离心完成采集上层血清,并放入-70 ℃冰箱内保存备用。TNF-α、IL-10的检测方法为酶联免疫吸附试验(ELISA)法,试剂盒购自美国德诺普顿化学试剂有限公司,按照试剂盒使用说明书开展检测操作。1.3 观察指标 观察三组TNF-α、IL-10水平;根据咳嗽变异性哮喘组患儿的咳嗽时间分为≥15 d组与<15 d组,比较两组TNF-α、IL-10水平;咳嗽变异性哮喘组与感染性咳嗽组患儿治疗前后TNF-α、IL-10水平;开展直线相关性分析TNF-α水平、IL-10与咳嗽持续的相关性。
1.4 统计学处理 采用SPSS 17.0软件,计量资料采用(±s)表示,行t检验,三组比较方差检验;P<0.05表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1 三组人员TNF-α、IL-10 水平比较(见表1)相较于对照组与感染性咳嗽组,咳嗽变异性哮喘组的TNF-α水平更高,IL-10水平更低,差异具有高度统计学意义(P<0.001);相较于对照组,感染性咳嗽组的TNF-α水平更高,IL-10水平更低,差异具有高度统计学意义(P<0.001)。
表1 三组人员TNF-α、IL-10水平比较(±s)
表1 三组人员TNF-α、IL-10水平比较(±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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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咳嗽变异性哮喘组不同咳嗽时间患儿的TNF-α、IL-10水平比较(见表2) 相较于咳嗽变异性哮喘发作时间<15 d的患儿,咳嗽变异性哮喘发作时间≥15 d的患儿TNF-α水平更高,IL-10水平更低,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
表2 咳嗽变异性哮喘组不同咳嗽时间患儿的TNF-α、IL-10水平比较(±s)
表2 咳嗽变异性哮喘组不同咳嗽时间患儿的TNF-α、IL-10水平比较(±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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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咳嗽患儿治疗前后TNF-α、IL-10水平比较(见表3) 咳嗽变异性哮喘组与感染性咳嗽组患儿治疗后TNF-α低于治疗前,IL-10水平高于治疗前,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
表3 咳嗽患儿治疗前后TNF-α、IL-10水平比较(±s)
表3 咳嗽患儿治疗前后TNF-α、IL-10水平比较(±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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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变异性咳嗽与咳嗽持续时间的相关性分析开展直线相关性分析可知,TNF-α水平与咳嗽持续时间表现为正相关(r=0.58,P<0.05),IL-10与咳嗽持续时间表现为负相关(r=-0.65,P<0.05)。
典型支气管哮喘属于气道慢性炎症疾病,疾病的发生受到多种细胞参与,其会导致患者机体气道出现慢性炎症反应,同时会引发可逆性气流受限[4]。咳嗽变异性哮喘属于支气管哮喘的特殊类型,其主要临床表现为咳嗽,疾病发生的机制与典型支气管哮喘基本相同,均受到免疫球蛋白E(IgE)的介导,同时会出现嗜酸性粒细胞聚集浸润,疾病的发生均受到多种细胞因子与炎性因子的参与[5]。当机体处于健康状态时,血清IgE水平保持在较低状态,而当长期受到过敏原刺激,或是处于气道刺激性物质分布的环境中,哮喘高敏患者机体嗜酸性粒细胞与肥大细胞将会被反复激活,并对IgE进行释放,嗜酸性粒细胞可与抗原进行结合,从而对肥大细胞产生刺激,提升活性组胺水平,导致气道高反应性的出现,使气道保持在活动亢进的状态,但通常不具备较为严重的状态,因此仅会导致患儿出现慢性咳嗽症状[6-7]。
在哮喘疾病发生的过程中,炎性因子所具备的价值已经得到大量研究报道的证实,但对于炎性因子在咳嗽变异性哮喘发生过程中的参与情况并无过多研究[8]。TNF-α的分泌者为巨噬细胞,其可启动气道炎症反应,同时可对机体气管壁受到嗜酸性粒细胞浸润的程度进行反映,并且能够对其他细胞因子发生的聚集起到促进作用,如白三烯、IL-6等,引发气道出现高反应性,同时诱导哮喘的发生[9-10]。支气管哮喘的发生并非一定由细菌感染所致,但哮喘发作后,患儿机体气道会出现痉挛症状,且黏膜出现水肿,容易导致细菌感染的发生,使哮喘症状加重,甚至可导致肺炎的出现,因此临床研究发现,血清炎性因子水平的提升可对变异性哮喘的诊治提供参考[11]。近年来,大量学者对IL-10所具备的生物学功能开展了研究,发现IL-10可对众多家族细胞产生影响[12]。当单核巨噬细胞受到IL-10作用时,IL-10可对免疫介质进行释放,达到特异性免疫的作用,当咳嗽变异性哮喘患儿自身机体血清IL-10水平升高后,可使其机体免疫细胞抑制效能得到增强,从而使炎性介质的释放受到控制,促使疾病症状改善[13-14]。本次研究结果显示,相较于对照组与感染性咳嗽组,咳嗽变异性哮喘组的TNF-α水平更高,IL-10水平更低;相较于对照组,感染性咳嗽组的TNF-α水平更高,IL-10水平更低,提示疾病的发生与疾病类型的差异,均会导致TNF-α、IL-10水平存在明显差异,从而可为疾病的诊断及鉴别提供参考。同时相较于咳嗽变异性哮喘发作时间<15 d的患儿,咳嗽变异性哮喘发作时间≥15 d的患儿TNF-α水平更高,IL-10水平更低,提示随着咳嗽变异性哮喘病程的延长,患儿机体血清TNF-α、IL-10水平会出现明显变化,从侧面印证了TNF-α、IL-10水平的变化可对咳嗽变异性哮喘患儿的病情严重程度进行反映。咳嗽变异性哮喘组与感染性咳嗽组患儿治疗后TNF-α低于治疗前,IL-10水平高于治疗前,提示随着治疗的实施,疾病得到控制,TNF-α水平明显降低,IL-10水平明显升高。开展直线相关性分析可知,TNF-α水平与咳嗽持续时间表现为正相关,IL-10与咳嗽持续时间表现为负相关,与前人报道相符[15]。
综上所述,TNF-α、IL-10检测可为咳嗽变异性哮喘患儿诊断提供参考,同时可在咳嗽变异性哮喘与感染性咳嗽鉴别中发挥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