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创客行动的区域推进实践研究

吴强　陆洪兴

摘  要：在当今世界百年未遇之大变局中，世界大国间的核心竞争是人才的培养。2015年，上海市宝山区首创“家庭创客”，把世界创客运动与中国实际相结合，研究定义家庭创客核心概念。本研究提炼家庭创客工坊建设和学习核心要素，讨论构建“学校学习、家庭实践和社会创新”互动融合的学习模式，倡导以家庭创客工坊建设为切入的，区域推进家庭创客行动模式，建设有中国特色的家庭创新文化，探索未来创新人才培养的新路径、新模式和新生态。

关键词：家庭创客;项目化学习;区域推进

中图分类号：G78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8502（2021）06-0121-08

作者简介：吴强，上海市宝山区青少年活动中心，高级教师/特级校长，研究方向为科技教育、创客教育、STEAM教育和项目化学习;陆洪兴，上海市宝山区青少年活动中心副主任，高级教师，研究方向为科技教育、创客教育和劳动教育等。

一、引言

习近平总书记在2020年9月11日召开的科学家座谈会上指出：“国家科技创新力的根本源泉在于人，全部科技史都证明，谁拥有了一流创新人才、拥有了一流科学家，谁就能在科技创新中占据优势。要尊重人才成长规律和科研活动自身规律，培养造就一批具有国际水平的战略科技人才、科技领军人才和创新团队。”[1]作为未来一流科学家和创新人才的储备军，青少年创新能力的培养备受关注[2]。国际PISA测试等青少年科学素质测评结果显示：中国学生的创新能力优势在于对科学知识的掌握，但科学实践能力和科技创新能力较低[3-5]。这也是以往数十年存在的“老大难”问题，与著名的“钱学森之问”一脉相承。

为解决上述问题，创客教育作为一种全面提升创新素质的创新教育被寄予厚望。2015年，时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国务院副总理、国家教育体制改革领导小组组长刘延东在国家教育体制改革领导小组召开的第二次全国教育信息化工作电视电话会议上发表重要讲话，她提出要“积极探索信息技术在创业大学、创客教育、微课堂等方面的应用，提升学生的信息素养和创新创业能力，促进学生全面发展”[6]。2016年，教育部印发的《教育信息化“十三五”规划》提到“有条件的地区要积极探索信息技术在‘众创空间’、跨学科学习（STEAM教育）、创客教育等新的教育模式中的应用，着力提升学生的信息素养、创新意识和创新能力，养成数字化学习习惯，促进学生的全面发展，发挥信息化面向未来培养高素质人才的支撑引领作用”[7]。之后的“智慧教育示范区”建设项目、“基于教学改革、融合信息技术的新型教与学模式”实验区等项目的推荐遴选通知以及2019年教育部发布的《关于加强和改进中小学实验教学的意见》都强调，要开展创客教育、跨学科学习（STEAM教育）等多种形式的创新教育，建设创新实验室、教育创客空间等场所，以培养学生的跨学科解决问题能力和创新能力。

总的来说，创客教育是一种有别于学校学科教学的项目化学习活动，是基于创客空间的“自己动手”活动。创客空间为创客教育提供了必要的场所，为学生创设了一個知识开源、情境不确定、结果未知的创造性造物环境[8][9]。自20世纪50年代以来，创客空间从欧美家庭车库发展为个性化、实践性、项目式的创新造物场所，各种类型、功能的创客空间不断涌现，以创造、实践、共享等为特征，其学习路径主要有：一是应用所学知识解决实际问题;二是通过解决实际问题，生成和建构新的项目化知识体系。目前国内创客空间主要以学校、社区、少年宫、青少年科技中心、科技馆、博物馆和图书馆等为依托，这类基于公共场所的创客空间流动性较大，不利于青少年创客可持续开展创新造物活动。家庭作为创客空间起源的场所，其作用在我国的创客教育中一直被忽视。

上海市宝山区于2015年在国内首创“家庭创客行动”，被评为“上海市教育综合改革2015年典型案例”。经过6年多的实践，该区青少年儿童创建与命名的“家庭创客工坊”达10000多家，其中区级4000多家，校（园）级6000多家，涌现出一批又一批家庭创客典型人物。通过对这些创客工坊和人物案例的分析，可以总结出家庭创客行动的内涵与使用原则：以家庭创客工坊为平台，构建可持续的个性化家庭创客行动的区域推进生态系统，打通校内外教育的逻辑联系，为创客教育与学校教育、家庭教育和社区教育的深层融合提供新的生态。

二、家庭创客行动的理论基础及原则

（一）家庭创客行动的理论基础

家庭创客行动源于美国的“家庭车库文化”，这是美国社会中一种独特的家庭创新文化，其核心特征是“自己动手”。这种基于自己动手的家庭车库文化孕育和推动了“自下而上”的社会化创客运动的产生与发展[10]。

“自己动手”的理念主要源于约翰·杜威的实用主义教育思想体系。杜威实用主义教育理论的基本观点有“教育即生活”“学校即社会”“从做中学”（Learning by Doing），其本质可以概括为“教育即生活”“教育即生长”“教育即经验的改造和改组”。在教育目的上，他认为教育“于其之外无目的”，学校教育的目的就是组织力量保证儿童的成长;在教学方式上，他倡导“从做中学”，提倡活动课程，强调教法与教材的统一、目的与活动的统一、智慧与探究的统一，形成了以“儿童中心”“活动课程”“从做中学”为特色的教学思想[11]。“从做中学”也就是“从活动中学”“从真实体验中学”，将所学知识与生活实践联系起来，知行合一。

杜威的学生陶行知曾说：“中国教育之通病是教用脑的人不用手，不教用手的人用脑，所以一无所能。”[12]陶行知继承和发展了杜威的教育思想，并结合中国教育实践，把杜威的教育理论“翻了半个跟头”，创立了以“生活即教育”“社会即学校”“教学做合一”为中心的生活教育理论[13]。家庭创客行动强调让学生在真实项目中“自己动手”，发现问题、分析问题、寻找解决方案，强调动手操作和实践体验是获取知识的重要途径，这与“从做中学”和“教学做合一”的理念是一脉相承的。

此外，情境学习理论也为家庭创客行动奠定了理论基础。该理论认为“学习是情境性活动，没有一种活动不是情境性的”“学习是整体的、不可分的社会实践，是现实世界创造社会实践活动中完整的一部分”。家庭创客行动可以为学习者提供情境学习中“合法的边缘性参与”机会。在实践共同体中，学习者可以围绕真实的问题情境，在导师的指导和共同体成员的帮助下，由浅入深地不断解决各种问题。

家庭创客行动是发生在家庭创客空间内的创客教育实践活动，是以项目发展为主线、以问题为中心、以任务为驱动的，具有生成性、实践性和创造性的系列学习任务活动。自主和主动的项目化学习是家庭创客行动的主要特点。以项目化学习的方式在家庭创客空间中开展基于兴趣又贴近生活的“动手做”活动，可以培养家庭创客的核心素养（见图1），包括“必备特质”“关键能力”和“个人特长”三方面，其中“个人特长”又是“必备特质”和“关键能力”形成的主要實践路径和载体。家庭创客在“动手做”中养成“好奇、质疑和求知，兴趣、想象和创造，经历、经验和直觉，自主、分享和坚持，情怀、担当和使命”等必备特质;在“做中学”中培养“创意变为现实”的关键能力;在兴趣爱好的发展中形成个人特长，并获得结合岗位发挥特长的能力。

（二）家庭创客工坊的一般性原则

1. 因地制宜原则

家庭创客行动需根据每个家庭的居住条件，从儿童可持续发展的视角，与家庭生活方式和环境相融合，建设有利于长期使用的、环保的家庭创客空间。每个家庭因地制宜地利用客厅、书房、卧室等房间一角（一般2～3平方米），或阳台、阁楼、车库、地下室、单独房间等住所空间以及相关设施，如工作台椅、橱柜、工具箱等，建设适合家庭成员开展“动手做”的实践空间。

同时，家长在引导孩子选择活动项目时，可以从三方面着手：一是顺应孩子的兴趣爱好;二是传承家族与家长的兴趣爱好和特长;三是对接学校科技教育项目特色等。家长可以根据儿童的兴趣、爱好和特长，建设不同类型的家庭创客空间。如科技类的家庭创客模型坊、实验坊、电子坊、编程坊、OM坊、园艺坊、木工坊、3D打印坊和发明坊等，艺术类的家庭创客陶艺坊、布艺坊、石艺坊、茶艺坊、动漫坊和彩泥坊等，以及综合类的玩具坊和魔术坊等。家长在引导或顺应儿童选择活动项目的过程中，应为适应不同兴趣、爱好和特长发展的家庭创客空间配置设备、工具和器材等，保障创客行动开展。

2. 因材施教原则

“生活是本活教材，随手抓起来都是学问，都是本领。”开展家庭创客行动，应注重不同儿童对活动项目的不同需求，基于真实生活，就地取材、因势利导，培养儿童创造力。开展个性化、多样化的家庭创客活动主要有三条路径：其一是学生应用所学知识去解决实际问题;其二是学生基于真实生活发现问题，并形成项目化学习内容;其三是家长可以根据自身专业特长、家庭文化背景，个性化地开发家庭创客活动资源。

此外，家长还要善于营造家庭科技活动氛围，多陪伴或引导孩子参加各类校外活动，鼓励孩子成为自己的“活动设计者”“学习创造者”和“世界改造者”。家庭创客行动可以利用孩子周一至周五放学后的时间，一般每次1小时左右，周末可以安排半天活动，还可以走出家门，去社区创新屋、科技馆、博物馆、图书馆、大学和科研院所实验室等开展科学考察和社会调查等活动。

3. 纵向迭代可持续原则

家庭创客行动要遵循儿童认知发展规律，依据儿童不同发展阶段的需求，建设不同类型的家庭创客工坊，引导工坊朝“玩物、造物和研物”纵向迭代可持续方向发展（见图2）。

对于3～6岁的学前儿童，可以打造“家庭创娃玩具坊”，重点在于“玩物”。这一阶段的创客行动主要以“玩中学”的方式进行，在“玩”中打开感官，养成好奇、兴趣和质疑的品质。通过“玩物”，激发儿童好奇心，培养儿童兴趣，帮助儿童感知自身与外界事物的联系。经过三四年“玩物”的体验实践，为小学阶段的“造物”打下扎实基础。

对于7～11岁的小学儿童，可以打造或纵向迭代至“家庭创娃工坊”，重点在于“造物”。这一阶段以“做中学”为主要方式，在“做”中解放双手，探究自身与外部世界的奥秘，培养想象、求知和创造的品质。通过“造物”，儿童逐步认识和使用各种工具，学习各种技能，制作各种各样自己喜欢的物品，为青少年阶段的“研物”打下坚实基础。

对于12岁及以上的青少年，可以打造或纵向迭代至“家庭创客工坊”，引导其进入“研物”阶段。这一阶段以“研中学”为方式，帮助青少年在“研”中升华情感、体认价值，提升将“创意变为现实”的综合实践能力，养成情怀、使命、坚持和分享的品质。青少年在“研物”过程中专注于将自己的创意变成现实，培养跨学科创造性思维和综合实践能力。

三、家庭创客行动的区域推进模式

在分析家庭创客行动区域推进经验的基础上，笔者梳理构建了区域推进模式，即以青少年儿童创客可持续成长为主线，围绕“理念树立、行动策略、工坊建设、文化营造、资源开发、机制构建”等要素，构建“家庭+学校+社区+园区”相融合、“线上线下互动”的区域推进模式。

（一）区域推进的主要策略

以学习者终身发展为中心，从“家庭、学校和区域”三个层面梳理和归纳区域推进的策略。

1. 发展策略

以“让学生成为科技创新活动的主人”为教育理念，引导学生今天争做科技创新活动的小主人，未来成为科技创新事业的引领者和创造者。

2. 学习策略

基于家庭创客工坊的项目化学习方式，构建“学校学习、家庭实践和社会创新”互动融合的学习模式，“做学研合一”以“做”为中心，“做”是“学”的中心，也是“研”的中心。

3. 行动策略

（1）家庭创客工坊建设。指导家长根据家庭居住条件和孩子情况等，建设怎样的家庭创客工坊？学什么？怎么学？

（2）学校开展家庭创客行动。引导学校做什么？如何做？如何选择“创客式”教师？教师结合项目怎么做？

（3）区域推进生态系统构建。整合、开发和利用区域家庭创客软硬件资源，打造适合家庭创客可持续成长的通道与实践平台，营造有利于未来创新人才成长的社会化创新实践文化氛围。

（二）区域推进的主要任务

家庭创客行动区域推进的主要任务由家庭、学校和区域三个层面承担实施，其中区域负责整体规划、引导和指导，家庭是主体，学校是主导。区域的主办单位可以是区县教育局、科委、科协和妇联等，承办单位可以是青少年活动中心、少年宫等。

1. 建设“家庭创客工坊”

家长根据家庭居住条件和孩子的具体情况，建设安全、环保的家庭创客工坊，重点指导家长基于家庭创客工坊陪伴孩子开展项目化学习，并记录“家庭创客成长手册”等。

2. 学校开展家庭创客行动

区域指导学校分学段制订家庭创客行动三年规划、年度计划及专题活动方案等，贯通家庭创客多学段成长通道;选拔有科技创新兴趣和特长的教师担任科技辅导员，建设家庭创客行动师资队伍;基于家庭创客工坊，实施“学校学习+家庭实践+社会创新”的互动融合学习新模式。同时要结合学校科技教育特色，开发家庭创客系列活动课程;关注创客成长过程，有计划地开展“青少年创客活动典型案例”课题研究，形成一批典型案例。

3.构建家庭创客可持续成长的区域生态系统

（1）家庭创客可持续成长区域推进生态系统由家庭、学校、街镇社区、区青少年活动中心和社会科教基地及在线互动平台等组成。其中家庭创客工坊为主体，是动手做的平台，发挥“做”的功能;学校创客空间为主导，是同伴互助合作平台，发挥“学”的功能;社区创客空间是伙伴社交平台，具有“聚”的功能;区青少年活动中心创客空间是创新指导平台，发挥“研”的功能;社会科技教育基地是“產学研一体化”实践基地，发挥“孵化”功能（见图3）。

（2）在线上，开设“家庭创客行动”微信公众号，建设“家庭创客”直播平台，构建家庭创客行动在线平台，主要进行宣传发动、申报评审和命名表彰，指导家庭创客实践活动，记录家庭创客可持续成长经历，树立家庭创客典型人物等，实现“线上线下”活动互动互联。

（3）在线下，讲师团计划深入学校和社区家长会宣讲“家庭创客行动”，培训师生和家长。每月定期举办一次专题化“家庭创客沙龙活动”，交流创客经验，分享创客成果;利用周末和寒暑假为家庭创客开设公益性创客培训课程等;组织开发家庭创客工坊资源包，包括项目课程、工具和材料等;每月举办家庭创客嘉年华活动，为家长与孩子提供一个创意造物互动交流的舞台;每年举办家庭创客创新大赛，为家庭创客提供一个比拼创新创业技能和成果的平台。

（三）区域推进的运作机制

构建区域推进家庭创客行动运作机制，包括导向、培养、开发、发展、激励等机制，促进和确保家庭创客行动向优质化、内涵化和特色化发展。

1. “家庭创客达人”驻站的导向机制

吸引社会创客达人进驻区级和校级创客空间，构建创客资源区域高地，营造创客文化氛围，开展团队合作研发。

2. “家庭创客师资”的培养机制

举办各级各类师资培训班，建设一支以“创客式”教师、社会创客志愿者和家庭创客导师为主的师资队伍。

3. “家庭创客资源”的开发机制

以STEAM教育和项目化学习相结合的方式，整合资源，开发家庭创客工坊系列活动包，包括活动手册、器材工具、视频课程等。

4. “家庭创客联盟”的发展机制

依托各级青少年科技辅导员协会成立“家庭创客联盟”，推动家庭创客行动经验与成果的交流与分享。

5. “家庭创客工坊”的激励机制

通过以“积分”换奖品（器材、设备、培训等）的方式鼓励广大家庭创建“家庭创客工坊”，参与“家庭创客行动”，形成“线上线下”互动、家校联动、校内外结合的激励新态势。在积分奖励基础上开展年度“十佳”家庭创客评选活动，每年5月和11月命名校级和区级“家庭创客工坊”等。

四、总结与反思

为探索“钱学森之问”，寻求培养创新人才的新模式，笔者经过对家庭创客行动的多年实践，总结大量实践案例，厘清了家庭创客行动的理论基础及一般性原则，从主要策略、主要任务、运作机制三方面构建家庭创客行动的区域推进模式。可以发现，家庭创客行动在创新人才培养、环境培育等方面具有独特作用。

（一）有利于营造家庭创新文化氛围

建设家庭创客工坊及在各学段迭代可持续发展，让“动手做+创意物化”成为城乡家庭的一种生活方式，成为文化传承和创新实践的途径。这有利于促进城乡居民家庭营造有中国特色的家庭创新文化氛围，让不同学段的青少年都可以在家庭中感受到科技创新的魅力;有利于从小培养青少年的创新思维和动手能力，形成良好的科学素养，从而培养出一批又一批真正热爱科技创新的未来人才。

（二）有利于养成自主学习习惯

以家庭创客工坊为载体，整合学校、家庭和社会资源，有利于构建“学校学习+家庭实践+社会创新”互动融合的“做学研合一”的学习方式。以家校社协同的方式开展创客活动，可以汇集多时空、多领域的学习资源，全方位、多角度地对青少年的学习意识进行培养，形成新的学习模式，有助于青少年养成自主学习习惯，为未来学习和成长打下基础。

（三）有利于未来创新人才的可持续成长

家庭创客行动促进科技创新活动从“唯功利、应赛化和成人包办”向“重兴趣、实践性、自主化”方向发展，让青少年在日积月累的“动手做”中逐步形成科技创新的爱好与特长，真正成为知识的创造者。同时，符合各学段青少年发展特点的纵向迭代可持续家庭创客活动的设置，可以帮助不同年龄段的青少年找到适合自己的创客活动，能够有效激发和维持青少年的学习兴趣和参与热情，这也有利于人才的可持续发展。

（四）有利于广大城乡家庭积淀创新和创业的潜力

家庭创客行动鼓励青少年从知识的“消费者”变成“创造者”，鼓励青少年在家庭创客活动中自主进行科技创新活动，这有助于培养青少年跨学科的创造性思维和综合实践能力，促进青少年创造力发展。学校与社会科技创新资源的助力也进一步帮助家庭创客行动顺利开展，让创意实现成为可能。这将激发广大家庭个性化创造的热情，引发家庭创造力的“大爆炸”。

（五）适合不同发展水平地区的不同家庭的未来创新人才培养

家庭创客行动较少受到地域发展水平限制，只要有意愿，任何一个城乡家庭都可以因地制宜地建设“家庭创客工坊”，利用身边的资源，开展家庭创客活动，对青少年因材施教。这有力地解决了资源相对贫乏地区的青少年难以开展科技活动的难题，为这些地区的青少年提供了接触科技创新活动的机会，为未来创新人才的培养奠定了基础。

然而，家庭创客行动的区域推进过程中也显示出不少问题。例如，对创客教育的认识误区;家庭创客工坊学习资源的供需双方不匹配、不平衡;家庭创客师资队伍比较薄弱，师资培训效果不佳;社会各方面的机构和力量难以形成长效多元的参与格局和机制;一些省、市区域推广缺乏区县级的科技教育专业指导机构指导，难以持续开展推广行动，只能以学校为突破口等，解决这些问题还需要更多的实践并进一步深化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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