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怀东
[摘要]从第一个县级红色政权的建立到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推进,中国共产党对国家的治理展现出了无与伦比的政党韧性。中国共产党的韧性源于“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这一初心使命的内在特质。这个初心使命,决定了中国共产党的执政理念,决定了我们党始终坚持以人民为中心推进国家治理现代化。面对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中国共产党的韧性面临着意识形态领域和战略判断等挑战。与此同时,中国共产党通过坚持对马克思主义的守正创新,对初心使命的坚守,对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的满足,对国家发展外部环境的优化,使得政党韧性愈发坚固,构成了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关键支撑。
[关键詞]中国共产党 治理韧性 基本经验
[中图分类号]D26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4245(2021)05-0001-05
DOI:10.19499/j.cnki.45-1267/c.2021.05.001
毛泽东领导创建井冈山革命根据地之后,基于“经营茶陵”的战略考量于1927年11月28日缔造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县级红色政权——茶陵县工农兵政府。政府下设民政部、财经部、青工部、妇女部等工作部门,由工农兵代表大会行使最高权力,关乎人民群众利益的事项由工农兵代表集体决策后,交给政府执行。随后,10多个区、乡工农兵政府相继建立,开启了中国共产党最早的基层治理实践。虽然茶陵县工农兵政府在反动势力的强势反扑下只运行了29天,但为湘赣边界遂川、酃县(炎陵)等其它工农兵政府的建立和运行提供了精神和经验支撑。早期“经营茶陵”的挫折并没有压垮中国共产党,解放区的土地革命、国共内战直至新中国的成立,历史见证了中国共产党的韧性。这种韧性经受住了“文革”和苏东剧变的冲击,在改革开放后更是大放光彩,推动中国由落后农业国家向先进工业国家转变,进而成为全世界唯一拥有全部工业门类的国家,面对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实现了“风景这边独好”的“中国之治”。截至2021年6月底,中国共产党党员已从建党时的58人发展到9000多万人,成为名副其实的世界第一大党。目前中国在5G+AI、量子通信、超级计算机、新型轨道交通等领域走在了世界前列,且连续十年保持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的地位,彰显了大国治理的“中国奇迹”,极大地增强了中国人民平视世界的勇气和自信。百年辉煌背后,是中国共产党的韧性支撑。在向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进军途中深入探讨这一韧性,既是理论发展之需,更是赓续前行之要。
一、执政党的韧性及其实践支撑
韧性,最初是物理学和工程学的概念,指材料或物体受到外部冲击后恢复到初始状态的能力和程度。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编写的《现代汉语词典》(第七版)中将韧性解释为物体受外力作用时产生变形而不易折断的性质。因此,韧性高低取决于物体本身的内在特质,韧性越高,物体发生折断的可能性越低。延伸到社会科学领域,可以将韧性理解为个体或组织顽强持久的精神及其抵抗消亡、长期存续的能力。
对于执政党而言,韧性衰减或断裂会缩减其生命周期,动摇乃至丧失其执政地位。因此,有韧性的执政党,一定是生命周期不断延展的政党、一定是于世界大变局中拥有“我自岿然不动”战略定力的政党。但是,执政党的韧性不能仅存于理论中,必须用国家治理的实践来检验和支撑,否则就会变成空洞的说教。从这个意义上讲,执政党的韧性体现为对国家的治理韧性。“韧性是一个所有治理体系都具有的制度属性,来源于该治理体系面对国内外风险的前摄感知能力、迅速回应能力、持续调试能力和后期处置能力。”[1]执政党的韧性越强,其执政地位就越稳固。历史地看,执政党韧性的实践支撑可以概括为三种模式,即暴力支撑模式、控制支撑模式和共治支撑模式。
(一)暴力支撑模式
从社会文明的视角看,执政党治理韧性的暴力支撑是野蛮和粗鲁的。在治理目的上,搜刮国民财富、维护并延续其执政地位永远凌驾于人民的幸福之上;在治理策略上,利用军队、警察等暴力机器从精神和肉体上消灭异己力量,比如“大革命”期间蒋介石和汪精卫先后发动的针对共产党和革命先进分子的“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和“七一五反革命政变”。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因此,从时间维度看,暴力支撑的治理韧性容易折断且与时间的延续成正比——执政地位会随着时间的延续愈发岌岌可危,属于三种模式中韧性最脆弱的一种。
(二)控制支撑模式
由于历史或宗教的原因,控制支撑的治理韧性在一些国家依然存在。与暴力支撑的治理韧性相比,这种模式更多采取的是行政、经济、制度等多元化策略推动国家治理,将“直接打压”变为人民群众不易察觉的“隐性控制”或“软性控制”,一定程度上增加了国家治理的弹性,延长执政党的生命周期。但是,随着媒介变革和全程媒体、全息媒体、全员媒体、全效媒体的出现,作为国家治理基础的信息流动速度和频率显著加快,国家治理变得越来越“透明”,也越来越有“数”可循、有“据”可依。在新媒体和大数据面前,“隐性控制”或“软性控制”终将因丧失信息基础而“现形”于众,进而弱化执政党的治理韧性。
(三)共治支撑模式
执政党共治支撑的治理韧性最大特点在于国家治理权力属于全体人民,治理成果也由全体人民共享。在这个意义上,共治支撑模式包括以美国为代表的西方民主治理韧性和以中国为代表的社会主义治理韧性。需要指出的是,席卷全球的新冠肺炎疫情让我们看到了西方所谓民主治理的弊端:政客为了选举需要,可以让科学服从于政治和意识形态;普通民众可以打着捍卫自由和人权的旗号,置疫情防控的科学规则于不顾。西方政党这种推动国家治理服务于选举需要的治理韧性会带来自身无法克服的弊端——治理韧性的间歇性断裂,表现为频繁的执政党轮替,国家治理的一些制度或政策不具有延续性乃至完全被下一任继承者推倒重来。与之相比,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治理韧性的最大优势在于,中国共产党与广大人民群众形成了“江山就是人民,人民就是江山”的治理共同体格局,以“功成不必在我”的精神境界和“功成必定有我”的历史担当做到一张蓝图绘到底、一任接着一任干。在治理共同体的基础上,治理目标的一致性、治理政策的延续性以及治理成果的共享性,使得中国共产党的治理韧性得以无限延展。
二、理解中国共产党的韧性
严格地讲,中国共产党的韧性是一种提法而非一种概念,是一种对中国共产党或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研究视角。有研究指出,美国知名汉学家黎安友(Andrew Nathan)用“威权主义韧性”(Authoritarian Resilience)概念分析中国的政治改革时所涉及的中国政权韧性问题,“可能是最早将中国共产党与韧性直接联系在一起作出的理论分析”。[2]而裴宜理(Elizabeth J.Perry)等学者则认为“共产主义政党国家的政治韧性,结合经济快速的扩张、国际竞争、统一的经济体的形成,作为一个明显的偏离和不期然的事件,不但对全球政治经济权力的分配,也对发展模式的全球争论都产生巨大的潜在冲击”。[3]一些西方学者看待中国的政治改革会戴上“西方中心论”的有色眼镜和意识形态偏见。裴宜理基于“西方中心论”的视角,将中国的政治韧性视为“明显的偏离”和“不期然的事件”。抛开中国的历史和国情来谈论中国政权的韧性,显然不能真正理解中国共产党的韧性,这就是为什么论及中国人民对中国共产党的评价时,西方的心理预期与实际调查结论大相径庭的原因——近三十年来的国内民意调查显示,民众对西式民主的关注度、政体支持、人际信任、政治参与以及政府回应性等关乎中国政体韧性的五大“意外”发现极大地“挑战了西方学界长期以来对中国政治和社会现实信奉的基本理念”。[4]
2017年,香港政治学者阎小骏在其著作《中国何以稳定:来自田野的观察与思考》中,以国家的“弹性”(政权吸纳)和国家的“刚性”(预防式管控)维度来论述国家的安全与稳定,在事实层面上确认了中国共产党的韧性。2020年7月,哈佛大学肯尼迪政府学院民主治理与创新中心发布了题为《理解中國共产党的韧性:中国民意长期调查》的研究报告。该报告在于2003年至2016年的8次独立调查及超过3万名城乡居民实地访谈的基础上,从公共服务供给、反腐败斗争和环境治理层面阐释中国共产党的“韧性”,以客观事实和详实数据驳斥了“唱衰中国”和所谓“执政危机”的论调,得出了人民群众对中国共产党满意度超过90%的结论。[5]由此可见,一些学者是从治理实践和治理效能这一层面来理解中国共产党在时代变迁中的自我适应和自我调整,进而理解中国共产党的韧性。
也有学者更多地从治理实践背后的因素着手分析中国共产党的韧性。李君如(2015)在论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制度韧性时着重分析了由政府—市场—社会构成的具有张力的国家治理结构、厚重的革命历史及兼有民族特色和包容开放功能的文化、中国共产党自身的先进性。[6]金一南(2017)从党史和军史的视角出发,认为中国共产党人的韧性是中国共产党韧性的源头。[7]康晓强(2018)认为中国共产党保持韧性的原因在于党的信仰信念、忧患意识、自我革命以及不断学习和凝心聚力的能力。[8]吴波(2020)则将韧性视为中国共产党的政治品质,认为斗争性、适应性、牺牲性构成了中国共产党的韧性,进而从应对百年未有之大变局、融合社会主义与市场经济、推进党的自我革命的维度明确了新时代弘扬中国共产党韧性的三重指向。[2]
我们理解中国共产党的韧性,最根本的是立场问题。“我们是站在无产阶级的和人民大众的立场。对于共产党员来说,也就是要站在党的立场,站在党性和党的政策的立场”。[9]基于西方的价值立场,一些国际知名政治学者更多地将中国共产党的治理韧性与“威权”“专制”等负面指向的词汇联系起来,选择性地忽视这种韧性背后的群众基础。因此,我们理解中国共产党的韧性,必须旗帜鲜明地反对基于“民主—威权”二元对立审视格局下的“有罪推断”——背离所谓西方“民主精神”的“威权主义韧性”或“软控制的延续”。中国共产党的韧性首先是中国共产党人乃至全体中国人民的感觉而不是西方人的感觉,检验中国共产党治理韧性的标准是民心向背,而不是西方学者的只言片语,哈佛大学关于中国民意的长期调查更是有力地证实了这一点。另外,中国共产党的韧性之所以历经百年而未衰,必然离不开马克思主义的思想指引,最终还是要落脚到带领中国人民追求美好生活、建设美丽中国的治理实践中,毕竟“物质利益问题是马克思主义整个世界观的基础”,且“正是群众利益是任何大的历史事件的基础”[10]。如果说苏联解体前我们还可以“照猫画虎”,那么之后的每一步都是探索,难免会遭遇挫折或失误,而任何一次挫折或失误都可能冲击中国共产党的韧性——这也是全世界任何一个政党都无法回避的现实。
三、中国共产党韧性面临的风险挑战
既然社会主义建设中的失误会冲击中国共产党的韧性,那么在国家治理中的颠覆性错误将会造成治理韧性的折断,构成中国共产党韧性的最大挑战。所谓颠覆性错误,主要指那些中断中国发展之势、背离中国发展之道、失去中国发展之魂的错误。[11]
习近平总书记在2013年10月7日举办的亚太经合组织工商领导人峰会上发表的主旨演讲中首次提出“颠覆性错误”的概念:“中国是一个大国,决不能在根本性问题上犯颠覆性错误。一旦出现就无法挽回、无法弥补。”[12]其后,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在国际、国内场合论及不在根本性问题上犯颠覆性错误。这里,颠覆性错误特指根本性问题上的颠覆性错误,具体来说,包括以下几个方面。
1.背弃马克思主义。习近平总书记指出:“马克思主义是我们立党立国的根本指导思想。背离或放弃马克思主义,我们党就会失去灵魂、迷失方向。在坚持马克思主义指导地位这一根本问题上,我们必须坚定不移,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不能有丝毫动摇。”[13]马克思主义是中国共产党治国理政的思想指引,是中国共产党韧性的思想支撑。背弃马克思主义,国家治理会陷入混乱,进而导致政党韧性的折断、执政地位的丧失。具体来说,背弃马克思主义在国家治理实践中有三重表现:一是背弃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无论搞革命、搞建设、搞改革,道路问题都是最根本的问题”[14];二是背弃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改革开放40年的实践启示我们:制度是关系党和国家事业发展的根本性、全局性、稳定性、长期性问题”[15];三是背弃以人民为中心的立场,因为人民立场是中国共产党的根本政治立场,是马克思主义政党区别于其他政党的根本标志。国家治理中的道路问题、制度问题、人民立场问题本质上都是是否坚持马克思主义的问题。因此,背弃马克思主义,就是在根本性问题上犯颠覆性错误,是对中国共产党韧性的最大挑战。
2.战略问题判断失误。习近平总书记在纪念邓小平诞辰110周年座谈会上强调:“战略问题是一个政党、一个国家的根本性问题。战略上判断得准确,战略上谋划得科学,战略上赢得主动,党和人民事业就大有希望。”[16]战略问题既有内部问题也有外部问题,比如关于我国社会主要矛盾的判断、海峡两岸关系走向的判断、关于中美关系的基本判断等。特别是在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下,很多国家都想在加速重构的世界格局和全球治理中恢复昔日的荣光,国家之间的竞争将进入白热化阶段。任何一个战略误判都会延误乃至中断我国的现代化进程,都会使中国共产党的政党韧性失去支撑。
四、中国共产党保持韧性的基本策略
百年历程告诉我们,中国共产党不惧怕风险和挑战。对于中国共产党而言,其内在特质就是“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的初心和使命。这种建立在马克思主义基础上的内在特质必然会随着新中国的建立外化为带领中国人民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治理实践,从事实层面构成了保持中国共产党韧性的基本策略。
(一)坚持守正创新,不断巩固马克思主义指导地位
国家治理,方向为先,只要治理实践中坚持马克思主义指导地位不动摇,治理方向就不会出错,治理韧性才具备延伸的前提。中国共产党对马克思主义的坚守,一方面体现在党章党规党纪之中,夯实了方向不偏的制度基础;另一方面体现在学习型政党的建设之中,从早期的延安整风运动到今天的党史学习教育,一个重要目的都是为了树立正确的马克思主义观,进一步理解马克思主义的思想伟力。同时,在坚守马克思主义信仰的同时,不断推进马克思主义的中国化、时代化、大众化,直至形成21世纪的马克思主义——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真正做到了马克思主义的守正与创新。
(二)牢记初心使命,不断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
对中国共产党而言,治理的本质是服务,这与中国共产党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是一脉相承的。治理的效能有多高,服务的质量就有多好,人民的满意度就有多高——人民的满意度从根本上决定著中国共产党治理韧性的时间延续。从开展土地革命到改革开放再到全面深化改革,这些政策措施无一不是以不断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为出发点和落脚点,通过一代又一代的治理实践,让中国人民从站起来到富起来再到强起来,物质层面和精神层面不断得到满足,切实增强了人民群众的获得感、幸福感和满足感。
(三)夯实国防外交,不断优化国家发展的外部环境
从物理学的角度讲,环境突变会对物体韧性产生难以估量的影响,比如当金属材料所处的环境温度骤变时,其韧性会降低甚至消失。全球化时代,外部环境的好坏会影响国家治理成效,进而影响中国共产党的治理效能。因此,强大的国防力量和务实灵活的外交方式是延续治理韧性的外部保障。所以,在新中国成立初期,中国共产党就提出了包括国防现代化的“四个现代化”和外交的“和平共处五项原则”。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以来,中国共产党更加注重外部环境的营造,在传承发展的基础上形成了习近平强军思想和习近平外交思想并贯穿于具体的国防外交实践中,不断地优化国家发展的外部环境,进一步夯实中国共产党韧性的外部保障。
(四)推进自我革命,不断增强全面深化改革的内生力量
自我革命是中国共产党内在特质的根本要求,“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本质属性是批判性和革命性,批判性和革命性内在地要求马克思主义政党必须要有自我革命的勇气”。[17]当前,全面深化改革是检验中国共产党韧性的主战场,只有“敢于向积存多年的顽瘴痼疾开刀,敢于触及深层次利益关系和矛盾,坚决冲破思想观念束缚,坚决破除利益固化藩篱,坚决清除妨碍社会生产力发展的体制机制障碍”,[18]中国共产党的韧性才能在全面深化改革中得到进一步的强化,进而转化为全面深化改革的内生力量。在这个过程中,政治建设、思想建设、组织建设、制度建设,作风建设和纪律建设是推进自我革命的不二法宝,并推动自我革命与马克思主义的守正创新相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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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陈如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