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乡土文化传承的社区老年教育模式研究

陈良启

(泉州师范学院 应用科技学院，福建 泉州 362000)

一、文献综述与问题的提出

(一)研究背景

人口老龄化是21世纪国际社会普遍面临的重大社会问题，我国也不例外。据2020年国家统计局发布数据显示，至2019年12月，我国60周岁以上人口数为2.54亿，占全国总人口的18.1%，65岁及以上人口达1.76亿，占总人口的12.6%[1]。由于我国人口基数大、发展迅速，按照人口发展规律，至2035年我国65岁及以上的老年人将达到3.1亿，占总人口的22.3%，至2050年，接近3.8亿，占27.9%。如果以60岁界定老年人标准，至2050年，我国老年人口数将近5亿，届时将占到全球老年人口总数的四分之一[1]。

解决如此庞大的老年人口带来的各种压力，特别是解决老年人的教育资源问题，已经成为国家和政府极为重要的公共服务内容，也是学术界关注的重要热点问题。

(二)社区老年教育模式研究综述

1.国外发达国家老年教育模式研究现状 西方老年教育实践始于20世纪70年代，以法国建成世界第一所老年大学——图卢兹大学为代表。而关于老年教育理论的研究比社会实践更早，始于20世纪60年代。当时，学者率先提出了成功老龄化(1)成功老龄化(successful aging)这一概念最初是由哈维伯斯特(R.J.Havinghurst)于1961 年提出，指的是“个体所能达成的最为满意和幸福的状态”(Havinghurst，1961，p.8)，是“为岁月增添生命”的关键性策略。转自郭爱妹，顾大男：《成功老龄化：理论、研究与未来展望》，《南京师大学报(社会科学版)》,2018年第3期，第102-110页。理论。由于西方各国重视老年教育的研究与探索，目前已经形成较为成熟的理论体系。其中，典型的老年教育理论观点包括权利理论、福利理论、自我完善理论、终身教育理论和社会参与理论[2]。这些理论对社区老年教育具有重要的指导作用，崔生了诸如北欧的“民众学校”[3]、美国的“社区学院”[3]、德国的“邻里之家”[3]、日本的“公共机构”[3]以及英国的“自助式”[4]等社区老年教育模式。

综合来看，西方发达国家社区老年教育主要是以政府为主导、社区为主体、企业积极参与的运作模式，社区老年教育具有保障制度化、法制化，办学主体多元化，经费投入规范化，教育内容多元化和教育形式多样化等特点，社区老年教育取得较大成效。

2.我国老年教育模式研究现状 我国社区老年教育起步晩。1983年，我国第一所老年大学成立，表明我国老年教育工作的开始。而关于社区老年教育的研究，始于1999年，范传伟在《美国社区教育发展趋势》一文中，介绍了美国社区教育服务重心呈现向中学后社区教育以及老年教育新趋势[5]，才引发学者对社区老年教育的关注。但是，此后近10年，关于社区老年教育的研究论文数量并不多，每年发文数量均不超过10篇，社区老年教育的研究十分缓慢。2010年，国家发布的《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发展规划纲要》将老年教育纳入到教育部门管理的范畴，各级政府开始重视并出台相关政策，支持社区开展老年教育。社区老年教育研究文章逐年增加，研究领域也不断扩大。直到2016年，国务院发布《老年教育发展规划(2016-2020年)》，教育部又联合其他九部委发布《关于进一步推进社区教育发展的意见》(教职成〔2016〕4号)，将社区老年教育作为重点扶持对象。此后3年，社区老年教育研究形成高潮。

关于社区老年教育模式的研究，学者看法不一。王英认为，社区老年教育可采用赋权增能的模式，这样做既能让老年人享受到教育权利，又能让老年人参与教育活动，实现增能[6]；段寅雪认为，应该构建“以民生为本”“以民意为根”“以民情为源”的城市社区老年教育动态发展模式，以满足城市社区老年人的教育需求[7]；吴盛雄等以福建省为例，提出构建以政府为主导，各部门协同合作、共享教育资源、志愿者服务、老年人参与的社会化社区老年教育新模式[8]；张红兵通过分析我国长三角上海、江苏、浙江等地的社区老年教育实践与探索，认为该地区推行的养老结合社区老年教育模式是一种可供借鉴的模式[4]；解雨点等通过分析重庆市的实践探索，认为社区老年教育的数字化模式是老年教育一种新趋势[9]。

总之，我国学者提出的社区老年教育模式，有的来源于具体实践，有的源于理论探讨。这些教育模式在应对我国人口老龄化问题上发挥过重要作用，有力推动社区老年教育的发展。但是，这些社区老年教育模式在新时代环境下，仍需要进一步研究完善。其中，最为突出的是社区老年教育资金保障问题。由于我国社区老年教育经费来源较为单一，过分依赖政府拨款。缺乏足够的财力支持，社区老年教育只能在低成本状态下运作，不避免地带来资源不充分、教育保障条件不足、师资力量薄弱、教育内容不够丰富、教育形式单一、教育吸引度不高、老年人参与率低等一系列问题。这就极大限制社区老年教育的可持续发展。

基于乡土文化传承的社区老年教育模式是一种以乡土文化传承为纽带，以乡村振兴战略和城镇化建设资金为保障，充分结合当地的特点，将文化传承和老年教育融为一体的教育活动方式。这种教育模式既可以有效地解决社区老年教育资金缺乏问题，确保老年教育活动的顺利进行，还可以让乡土文化得到较好地保护和传承。

二、主要概念界定

(一)乡土文化

关于乡土文化的概念，学术界没有统一的界定。归纳起来，主要从狭义和广义两方面进行阐述。广义的乡土文化是指有着地域特色的某个特定地域的物质文明、精神文明和生态文明的总和，包括自然景观、人文历史、宗教风俗、文物古迹、语言文化等。狭义的乡土文化专指精神的文化，即宗教、宗族、孝道文化[10]12。本文认为，乡土文化是指某一特定区域，在生产生活过程中长期共同积淀下来的物质文化和精神文化总和。它是一种文化样态、一种价值观念，更是一种精神追求。

(二)积极老龄化(2)2002年4月,在西班牙马德里召开的联合国第二届世界老龄大会上,世界卫生组织向大会提交的《积极老龄化-政策框架》的书面报告,详细论述了积极老龄化的理念。

“积极老龄化”理论出现在20世纪末。它是以联合国倡导“独立、参与、尊严、照料和自我实现”的理念为原则，以老年人是宝贵资源、有无限潜力、是社会发展强有力的基础为指向，在此基础上形成的政策理论。2002 年，马德里老龄大会上，各国代表共同宣言：“老年人是资源，老年人的潜力是未来发展强有力的基础。我们的社会依靠老年人的技能、经验和智慧，要改善老年的人的生存条件，这反过来却又能促进全社会条件的改善。”[6]这就是“积极老龄化”理论基石。按其理论，老年人不再是社会的问题和包袱，他和其他人一样，是未来社会发展的参与者，老年人熟练的技能、丰富的经验和潜藏的智慧，不但能改善老年人自己的生活，而且还有利于促进全社会条件的改善。显然，“积极老龄化”理念是对传统思维的一种颠覆，它的核心思想在于“积极”二字。其一，老年人以“积极”的心态，主动积极参与各种社会活动；其二，政府和社会积极应对与行动，政策通过制定积极政策引导，社会对老年教育的深切关怀、积极参与老年教育。

(三)社区老年教育

王英认为，社区老年教育是以老年人和准老年人为服务对象，在社区范围内开展的，旨在满足老年人的教育需求、保障受教育权利、增强生存发展能力、推进参与社会和全面发展，最终实现老年人与家庭、社区及社会和谐的教育活动[5]。张红兵认为，社区老年教育是以老年人为服务对象，依托社区共享资源，提供学习、交流媒介和舞台，开展持续的、多元化教育和培训活动，满足学习、沟通交往以及人力资源再开发等方面需求，实现老年人个人价值和社会价值的统一的教育活动[4]。本文认为，在“积极老龄化”背景下，社区老年教育是一种以老年人和准老年人为服务对象，充分利用各种资源，开展多元化培训和教育，以满足老年人对学习知识、人际交往、休闲保健、老年人“财富”再开发等方面需求的教育活动。

(四)社区老年教育模式

模式是指某种事物的标准样式，是一种参照性指导方略，是解决问题的方法论。社区老年教育模式是指以社区为平台，以满足老年人教育需求为核心，按照一定的逻辑结构和功能形成的具体教育样式。

三、构建基于乡土文化传承的社区老年教育模式的意义

基于乡土文化传承的社区老年教育模式是一种以乡土文化传承为纽带，以乡村振兴战略和城镇化建设资金为保障，充分结合当地的特点，将文化传承、健康养老、终身学习融为一体的教育活动方式。这种教育模式既可以使乡土文化得到有效的保护和传承，又确保老年教育活动的顺利进行。

(一)有利于传承乡土文化

乡土文化是唯一、不可再生、不可替代的无价之宝。习近平总书记在十九大报告中明确指出: “文化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灵魂。文化兴国运兴，文化强民族强。”[11]在大力推进乡村振兴战略和实施城镇化建设过程中，乡土文化会因为现代化物质文明的渗透和民情风俗的失落而失去其独特的韵味。对国人来说，有效传承乡土文化有助于人们找回价值认同，让灵魂有皈依之地；对社区来说，推动乡土文化的发展，有助于补齐社区文化发展的短板，让社区紧跟时代前进的步伐；对国家来说，保护传承乡土文化就是占领文化制高点，有助于提升整个国家的综合实力。老年人是乡土文化的财富，他们中有一大部分就是“文化遗产”的传承人。挖掘老年人的乡土文化“潜力”，通过“人带人”的办法，可以让乡土文化得到有效推广和渗透，最终实现乡土文化的保护和传承。

(二)有利于促进社区老年教育的发展

教育经费是社区教育活动得以开展的重要保障。一直以来，我国社区老年教育主要依靠政府资金支持，但政府投资有限。这些有限的经费严重制约社区老年教育的发展。基于乡土文化传承的社区老年教育模式，强制性要求各地在实施乡村振兴战略或城镇化建设过程中，必须拿出部分资金用于社区老年教育。这就有效地解决社区老年教育长期存在资金缺乏的问题，有利于推进社区老年教育的发展。

(二)有利于促进家庭和谐及社会稳定

家庭是社会的基本构成单位，老年人是组成家庭重要成员，他们的生活状况和精神状态直接影响到一个家庭的和谐甚至关系到社会的稳定发展。老年人从社会建设的主力军中“退居二线”甚至退出，容易产生孤独、失落等情感。这种情感如果无法及时得到排遣，容易给家庭和社会带来问题。构建基于乡土文化传承的社区老年教育模式，积极引导老年人发挥“余热”和参与其中，通过相互之间的教与学、沟通交流、开展活动，有助于老年人调整好心态，消除孤独、寂寞和失落的情感，增加自信心，更好地融入家庭、社区和社会，促进家庭的和谐及社会的稳定。

四、基于乡土文化传承的社区老年教育模式的构想

构建基于乡土文化传承的社区老年教育模式，既要充分考虑社区因素，又要考虑乡土文化因素，要将二者有机结合起来，才能真正实现老年教育利益的最大化。

(一)构建基于乡土文化传承的社区老年教育模式的指导思想

积极老龄化理论认为，老年人是“财富”，是未来发展强有力的基础[6]。这是构建基于乡土文化传承的社区老年教育模式的出发点。《老年教育发展规划(2016—2020年)》提出，我国发展老年教育必须遵循“因地制宜、特色发展”原则，要结合当地历史、人文资源和民俗民风等特点，推动老年教育特色发展[12]。这是我国社区老年教育发展的指导准则。构建基于乡土文化传承的社区老年教育模式，要以积极老龄化理论和老年教育发展规划为指导思想，以“老有所为”为导向，充分挖掘各个社区独特的乡土文化“财富”，让乡土文化技艺成为社区老年教育的重要内容。

(二)构建基于乡土文化传承的社区老年教育模式的原则

1.政府统筹原则 基于乡土文化传承的社区老年教育模式是乡村振兴战略和城镇化建设背景下的产物，政府是这一模式能否得到有效实现的关键因素。首先，政府要先有“统筹规划”。充分利用政府宏观调控重要职能，将乡土文化传承和社区老年教育作为乡村振兴战略、城镇化建设的硬指标，成为建设进程中的必选项目，明确相关责任人，协调全面工作。其次，统筹分配资源。社区老年教育能够顺利进行，必须有充足的资金、资源作保障。乡土文化要得到有效保护和传承，同样需要有充足的资金、资源保障。政府要从宏观角度出发，将地方经济文化、社会资源、企业资源等统筹起来，以社区为轴心，优化配置可利用资源，建成符合本地发展特色的社区老年教育服务体系和保障体系。

2.社区主导原则 社区不仅是实施老年教育的重要载体，也是乡土文化传承的重要载体。社区作为管理载体，应在政府宏观政策支持框架下，具体筛选乡土文化传承项目，规划老年教育工作，组织老年人参与具体活动。同时，还要拓宽资金渠道，寻求除了政府划拨的资金外，得到企业、社会的支持，帮助完善教育服务设施和做好传承乡土文化的保障服务，保证基于乡土文化传承的社区老年教育的顺利开展。

3.老年人主体原则 老龄化被过度问题化的重要原因是将老年人与“养老”这一概念等同起来，把老年人看成被动接受服务的对象。在现实生活中，很多老年人精力充沛，仍然可以在各个领域中发挥“余热”。基于乡土文化传承的社区老年教育要充分认识到这一点。坚持以老年人为主体原则、以“积极老龄化”为理念，充分发挥老年人的“潜力”“财富”作用，让他们以主人翁的姿态参与到挖掘富有特色的乡土文化传承项目的工作中来。如此一来，社区独特的乡土文化就可以被广泛挖掘，也就不会让独特的乡土文化在现代化建设中遗失。另外，从社区教育角色角度看，以老年人为主体原则，表明老年人既是接受教育的对象，同时又是执行教育的组织者、教育工作者。以老年人为主体，是实施社区老年教育的重要一环。

(三)基于乡土文化传承的社区老年教育模式的做法

1.找准方向，合理定位 从教育功能角度看，社区老年教育是为了满足本社区老年群体的教育需求，通过整合各方资源而开展的一种教育活动。同时，社区又通过老年教育强化社区的凝聚力，提升社区文化，促进社区的和谐发展。从教育对象来看，社区老年人是一个特殊的教育群体。因此，针对老年人的教育，应与普通学校教育性质不同。它应该是一种闲暇式的教育，教学内容、教学形式、教学方法等没有特定的标准，其目标指向是让更多老年人参与其中，增进娱乐，促进身体的健康。基于乡土文化传承的社区老年教育模式，就是构建一种以“老有所教”为中心，推动“老有所为、老有所乐”整体发展的教育模式。挖掘老年人的乡土文化“财富”，让他们“老有所为”；搭建教育平台，让他们“老有所教”；通过交往、互动，实现“老有所学”“老有所乐”。

2.多渠道筹集，确保社区老年教育经费 目前，困扰社区老年教育的最大问题就是教育活动经费不足。构建基于乡土文化传承的社区老年教育模式，首先要求政府在实施乡镇振兴战略和城市化建设过程中，必须拿出一定比例的资金用于社区老年教育。这些经费要做到专款专用，即只用于与乡土文化传承及老年教育相关的活动。其次，社区可以引入商业运作模式，积极寻找老年教育与企业合作的交点，将乡土文化传承技艺品牌化、商业化，形成一定的经济效应，反哺老年教育。第三，加强与外界合作，多渠道筹措资金，比如通过举办慈善活动、成立公益基金会等，让更多企业、社会组织、民间团体参与到社区老年教育中来，通过凝聚多方力量，共同促进社区老年教育的健康发展。

3.挖掘乡土文化传承项目，形成社区老年教育内容 “一方文化熏陶一方人”，乡土文化是守望家园的精神支柱。我国幅员辽阔，由于地域不同、文化背景不同，各个乡村社区就形成了不同的生活习俗、节日节气、居住方式、歌舞传说、庙会集市、技艺等富有特色的乡土文化。基于乡土文化传承的社区老年教育，就是要把富有特色的乡土文化和技艺，融入社区老年教育当中，成为老年人学习的主要内容。把乡土文化融入社区老年教育，首先就要从三个角度挖掘乡土文化传承项目：(1)以乡村自然景观、乡村风貌、建筑风格等为载体的乡土物质文化。包括田园风光、古城遗址、古民居、乡村聚落、庙宇祠堂、私塾学堂、灌溉工程等具有历史内涵和文化意义的静态景观。(2)以乡村风俗、传统节日、宗教文艺、传统工艺、生活方式等为载体的乡土精神文化。比如庙会活动、地方戏剧、节日欢庆、婚丧嫁娶、祭祀祭祖、地方方言等动态文化。(3)以乡村规约、伦理道德、家规家训、乡情舆论等为载体的乡土规范文化。乡土规范文化主要强调以“血缘”为基础，以“乡礼”为准绳构成宗族文化、礼治文化。

4.构建以老年人为主体的自主教育管理团队 一直以来，人的因素是制约社区老年教育健康发展关键因素。政府虽然强调以社区管理部门为主导开展老年教育，社区也积极配合开展相应的工作。但是，社区管理队伍存在事务繁杂、任务繁重等问题，无法全身心投身老年教育工作，造成社区老年教育内容狭窄、形式单一，开展的教育活动吸引力弱，老年人参与积极性不高。因此，社区管理部门应以“老有所为”理念为指导，吸纳一些热心、有号召力、有组织管理能力的“老年人”，组建自主管理团队，总体负责日常管理事务，策划乡土文化传承教育项目。同时，利用老年管理团队熟悉社区内老年人的具体需求，做好沟通协调，让更多的老年人参与到社区教育中来。

5.遴选乡土文化传承教育项目“带头人”，组建多元化互助学习小组。 社区里的老年人，不仅在年龄、生活阅历、文化水平方面存在差异，对乡土文化的了解认识和文化技艺的表达也存在较大的差异。由于社区老年教育师资无法满足需要，特别是乡土文化传承教育的师资更是缺乏。在乡村社区老年群体中，潜藏着各具特色的乡土文化“土专家”和能工巧匠，这是宝贵的“财富”。社区老年教育要充分挖掘出这些有利资源，邀请这些乡土文化“传人”“能手”作为乡土文化教育的“带头人”，承担起老年教育工作。具体做法：第一，以乡土文化“传人”“能手”为中心组建学习团队，吸纳社区老年人参与；第二，以社区老年人喜欢的项目组建学习团队，寻找师资，满足这些老年人的需求。这样，就能较好地满足不同层次、不同爱好老年人的需求，有效解决社区老年人参与率不高的问题，有利于促进社区老年教育健康稳定发展。

6.积极开展乡土文化传承实践活动 实践活动是推动老年教育工作发展的重要因素。虽然老年人年龄较大，但是他们的心是“热”的，他们仍然希望“老有所为”，甚至有极强的表现欲。参加社区教育活动，除了学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还希望能够用于社会。乡土文化传承同样需要通过实践活动来推广。因此，要将社区老年教育融入到乡村振兴和城镇化建设工作中，按乡土文化项目，设计相关的活动，实现老年人“学有所用”。这不仅可以开阔老年人的胸襟，促进他们的身心健康，还可以提高其思想境界，促进社区的和谐。

7.构建在线学习平台，开展网络化教学 数字化学习具有操作简单、学习方便、不受时空限制等特点，是目前一种非常有效的学习方式。社区老年教育通过构建在线学习平台，把乡土文化理论和技艺拍摄成视频，制作成学习软件，发布在学习平台上，供老年人下载观看。同时，构建在线学习平台还可以有效弥补社区资源的不足，丰富老年教育的内容。这样，就可以有效地解决老年教育的针对性、个性化问题。当然，利用在线学习平台开展网络化教学，还要加强线上与线下指导相结合，增进老年人之间的互动。这既有利于提高学习的质量，还有利于缓解老年人孤独等心理健康问题。

五、结语

基于乡土文化传承的社区老年教育模式是乡村振兴战略和城镇化建设背景下的产物，是由我国的国情和老年群体需求决定的，它将“积极老龄化”理念和乡土文化传承融合在一起，通过整合社区老年教育与传承乡土文化所需的资源，充分利用它们之间的优势互补，既提升了老年人教育质量，又促进乡土文化的有效传承。当然，我们也认识到，基于乡土文化传承的社区老年教育模式作为一种尝试和探索方式，必然要经过一个较长时间的探索与实践，期间还要面对各种困难和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