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普短视频的框架竞争和话语对抗

2021-01-01 21:01蒲信竹王新雨
传播与版权 2021年11期
关键词:科学传播新冠肺炎

蒲信竹 王新雨

[摘要]短视频与科普的结合,既降低了严肃、刻板的专业知识的理解门槛,也给科学传播带来了新的挑战。科学传播不仅是对科学信息的编码和解码,也是传受主体基于各自擅长的框架进行相互博弈和协商的过程。本研究基于框架理论,以《关于新冠肺炎的一切》为例,对科普短视频的生产传播及公众评论进行内容分析,研究公众对科学议题的理解和诠释方式,探讨科学传播与公众解读之间的沟通错位现象,以期为相关人员开展有效的科普工作提供借鉴。

[关键词]科学传播;科普短视频;微博评论;新冠肺炎

2020年初,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暴发,以社交媒体为代表的新传播技术为各界提供了意见竞逐平台,科学家、政府决策者、公众等社会行动者共同活跃在该平台上。基于该平台,一方面,更多非权威学者、科普工作者加入科学传播领域,使用短视频等新传播手段将相对晦涩难懂的科学理论简单化、可视化,打破了严肃、刻板的科学传播的知识壁垒。另一方面,互联网的开放性赋予普通公众更多选择和表达的权力,他们通过转发、点赞、评论等互动行为来表达自己的观点和参与科学议题的讨论。这不仅促进公众以科学的方式和态度理解生活,还加速了科学信息的传递,促进公众科学素养的提升。其中,自媒体科普平台、科普作家等科学传播主体在生产和传播科学信息的过程中,往往遵循特有的框架和立场,公众亦基于各自擅长的框架对科学信息进行解读和诠释。因此,科学传播不仅是对科学信息的编码和解码,也是传受主体基于各自擅长的框架进行相互博弈和协商的过程。

基于此,本文基于框架理论,以科普自媒体“回形针PaperClip”发布的《关于新冠肺炎的一切》为例,对科普短视频的生产传播及公众评论进行内容分析,探讨科学传播与公众解读之间的沟通错位现象,以期为相关人员开展有效的科普工作提供借鉴。

一、理论基础与文献回顾

在传播学领域,麦库姆斯认为框架理论是议程设置理论的“新理论领域”,即议程设置包含两种框架内涵:一是媒介强调的议题与公众对此议题重要性的认知显著相关;二是媒介强调的议题的属性影响受众的选择[1]。学者恩特曼则将框架理论置于整个传播过程之中,认为框架理论选择和凸显的作用贯穿传者、文本、受者和文化这四个环节,并提出框架分析正是基于这样的一个假设:框架不仅设置议程,而且影响读者如何界定问题、寻求原因以及评估解决方案。恩特曼还指出演进、说话、新闻报道、小说(文本)的框架包括四种:界定问题、因果解释、道德评判和对策建议[2],构成了呈现和反映各方主体认知、理解和阐释特定议题的过程的整体图景。传播学者们普遍认为,框架理论作为一种基础的认识结构,能促使媒介框架与受众框架趋同、协商或对立,实现“客观现实”“媒介现实”“受众现实”三者间的转换与互动[3]。在科学议题的传播和解读中,无论是科学家还是普通公众,都会有意无意地采用框架化策略。框架既是传播主体陈述和建构科学议题的角度,也是公众解读和诠释科学议题的方式,它在一定程度上为复杂的议题筛选并突出重点,为科学传播中传者与受者提供对话的共同基础[4]。

英国学者尼尔金从批判的角度提出媒体对科学具有强大的过滤作用,当某一科学议题能够强化社会上主流的价值观时,就可以在媒体的语境下得到高效传播,反之则被过滤与忽略[5]。杜兰特等学者以转基因事件为例,发现媒体在此议题的科学传播中能主导负向舆论、引起公众恐慌。刘兵等学者从新闻价值与科学价值两个维度说明,一件即使被科学共同体所普遍认识的事实,也很可能不被媒体从新闻价值的角度所接受,媒体极有可能基于自身的框架选择而过滤与放大部分事实[6]。而媒体在科学报道中所使用的框架,也可能會对公众的认知产生显著影响[7]。

新媒体的发展为人们参与科学传播提供了便利,新媒体越来越成为公众参与科学传播的主要方式和参与科学议题讨论的全新场域[8]。但公众的信息获取和加工过程从来都不是被动的,其对科普文本的接收和解读,以及在公共场域中的话语表达并非对媒体框架的简单重复,而是基于自身认知水平、态度立场、关切诉求等的主动建构。拉斯洛等人研究发现,人们在接收媒体消息的时候,只会选择性地关注和讨论其中那些引起他们兴趣的方面,而忽略与自身意见相悖或不相关的内容,这一过程被拉斯洛等人称为“受众的再框架”[9]。学者曹昂从框架互动关系的视角,分析了报纸、微博对科学传播议题的框架互动效果,认为舆论框架显著影响了科学传播中的媒体议程,而媒体所构建的框架也对网络舆论中的讨论方向产生了影响,这两者之间的互动将是科学事件成为科普文本的良好机会[10]。

基于以上研究成果,本研究主要关注以下两个问题:第一,科普内容和公众评论在主题层面有哪些差异;第二,在同一主题框架内,科普短视频的生产传播和公众的评论解读是否存在态度、立场等方面的对抗。同时,笔者还会在研究这两个问题的基础上,探讨科学的对话应该走向何处。

二、研究设计

(一)科普文本及评论选取

本研究将科普自媒体“回形针PaperClip”发布的《关于新冠肺炎的一切》作为研究对象,分析其内嵌的框架和主题以及受众对该文本的解读和评论。该科普视频是此次疫情期间影响力广泛的爆款视频,是具有鲜明

自媒体内容生产特色的典型科普文本。本研究的核心议题除了研究科普短视频的内容生

产,还关注受众对科普文本的反馈和解读。在《关于新冠肺炎的一切》的评论内容中,一些是受众基于传者所突出的疾病防护措施等主题进行补充或表态,但也不乏受众发表与科普内容或作者观点不吻合的观点。截至2020年3月14日,“回形针PaperClip”微博发布的该科普短视频共计获得60余万转发量和10万余条评论。为了更集中、全面地了解公众对文本的理解和反馈,本研究将原文本下热门一级评论内容全部纳入分析,将二级评论、点赞数较少的一级评论采取简单随机抽样的方法抽取后并纳入分析,最终选取的评论有1759条。

(二)分析单位与主题框架

内容分析是媒介内容研究常用的量化分析方法,本研究仅针对《关于新冠肺炎的一切》这一条科普短视频,分析单位为科普短视频一篇;对科普文本下方评论,则将每条评论作为一个分析单位。为了便于比较科普文本和评论所使用的框架,笔者采用了归纳和演绎的方法,编制文本和评论通用的编码表。借鉴恩特曼提出的四种框架分类,本研究在对短视频内容精读和公众评论语料泛读的基础上又进行了框架的拆分、归纳和补充。主要是将界定问题框架细分为技术诠释、事实呈现和性质界定三类;因果解释框架在此条科普短视频文本及评论中的使用体现为归因归责框架;道德评判框架在科普文本评论中的使用则主要体现为针对科普方合法性的讨论;保留对策建议框架。在对评论进行熟悉和预编码的过程中,笔者还采纳了戏谑反讽框架和情感动员框架这两个表现明显、却不属于已有分类的框架主题,以及少数无法归纳到上述框架、主题模糊或无法判断的框架类别。最终,本研究采纳的编码主题框架类型有9种,如表1所示。

编码工作由本文的两位作者共同完成。两名编码员多次沟通之后,明确了编码任务与操作细节。在框架编码部分,编码员需记录下每一条公众评论所使用的框架类型,如某一文本中所使用的框架不止一个,则针对其最突出的主题框架进行识别和记录。为力求编码过程客观、公正,此次编码工作遵循统一的编码操作原则,在同一时空范围内集中、连续进行,并在正式编码开始前进行了编码员一致度检验和信度检验。具体做法是在公众评论样本中随机抽取200条进行检测,根据Holsti的检验公式计算得到编码员一致度为0.86,信度为0.91,研究具备可信度。

三、研究结果

(一)科普内容与公众评论在主题层面的重合与错位

由于本研究仅对单一科普短视频进行内容分析,所以在对科普文本进行统计和编码时,直接判断“有“或“无”。从《关于新冠肺炎的一切》的内容生产来看,在所有可识别的主题框架中,该科普短视频总体上倾向于使用技术诠释框架、對策建议框架和情感动员框架,较少使用事实呈现框架,几乎不使用性质界定框架、归因归责框架和戏谑反讽框架。同时,作为科普传播者,该短视频也完全没有使用科普传播者的合法性框架。由此可见,自媒体科普工作者所传播和关注的重点内容除了基本的相关科学知识,还会涉及社会发展、人文关怀等大众偏好;在传播科学知识和科学思维的过程中,以解决方案和情感动员为主的对策取向表现鲜明,完全回避

各种易引起争议或具有负面影响的冲突性问题。从公众的解读来看,该短视频的评论内容涉及所有可识别的主题框架,其中正面议题占比较大,主要集中

在对科普传播者的认可(32.7%)和情感动员(22.1%)上;负面议题的讨论则更加多元,以对科普方合法性的质疑为首(15.3%),另有对当地部分政府部门及红十字会救助体系等不作为的谴责(9.1%)、对疫情性质的争议(7.5%)、戏谑反讽等情绪化表达(5.3%)等。

如表2所示,对比分析科普文本主题框架和微博评论主题框架后,我们可以发现,二者在技术诠释框架、事实呈现框架、对策建议框架和情感动员框架这四个主题框架层面发生重合。这也表明,在有关新冠肺炎疫情这一社会化议题中,科普传播者与受众关注的议题属性能够高度契合,科普传播者结合社会热点完成精准选题与内容生产,洞察公众所需,与受众形成良性互动。

然而,性质界定框架、归因归责框架和戏谑反讽框架这三类主题框架在科普文本中完全没有涉及,却在评论内容中占据较大比例。这种错位也在一定程度上印证了受众在解读科普文本时并非被动认同和接收,同时还拥有主动建构的能力,其在相关领域的思考、讨论和预设立场等都将作为重新生产意义和编码的佐证。其中,“吓得我以为商店回形针马上脱销了”“今年高考生物押题预定了”等通过联系其他热点事件表达观点的戏谑反讽框架的大量使用,也反映了公众话语虽然可能在逻辑上不够清晰,但在立场上十分鲜明,有时还带有比较浓重的情绪化色彩。这类表达主要针对早期“口罩抢购潮”“双黄连抢购潮”等前因事件或高考等热点,虽然已经脱离科普议题本身,但往往因数量的庞大和道德上的天然胜利而影响舆论风向,折射相关公众议题的社会意义。究其原因,与正统严肃的官方场域相比,民间场域则更像是以戏谑、诙谐为表征的“狂欢广场”,受众借助“段子”来反对权威、冲破规约。(二)同一主题下科普传播者与公众的沟通失灵

本研究关注的第二问题是:当科普短视频的内容与公众评论在同一主题框架时,二者是否在态度、预设立场等方面存在差异和对抗。为了方便论述,笔者将细分后的技术诠释框架、事实呈现框架和性质界定框架再次合并,对界定问题主题框架进行考察。笔者经过对比分析研究发现,在科普短视频的生产传播过程中,科学传播者与公众在以下两个层面存在明显的沟通失灵。

1.界定问题框架。在该框架下,科普短视频内容关注具有权威性的官方事实,并主要从技术诠释本身对疫情性质进行界定。针对“疫情”这一主题,该短视频的主要观点是“新型冠状病毒的受体和SARS一样,都是血管紧张素转化酶2(ACE2)。这意味着病毒要感染人类,首先得接触到有这种酶的细胞,而我们恰好有不少这种细胞就暴露在空气中—“黏膜”。而这一主题框架下的公众评论则更多地涉及疫情扩散、防护和治疗等实际应用问题,如“建立医院流行传染病全方位空气环境监控科学手段,尽量不要老是应急局部采样”。对这一结果可能的解释是,普通公众的科学素养不足以探讨医学专业领域的疫情话题,正如很多网民表示,“看着看着,知识储备就跟不上了”“看完想去翻翻书架上的普通生物学”“太高级,老百姓可能都听不懂”。这充分体现科学传播也表现出鲜明的“文化迟滞”现象。

2.归因归责框架。在该框架下,科普短视频的内容更多依旧是基于具体的专业知识关注“新冠肺炎疫情”风险原因的分析、解释和说明。例如,科普传播者吴松磊明确提出:“黏膜感染,飞沫传播,这就是冠状病毒为什么容易传播的原因。”但从评论议题输出的结构来看,在此语境下的公众话语对风险行为的认定和责难更多表达的是对信息及时、有效、充分公开的需求。

(三)科学传播的主体迁移及科普方的合法性

进入互联网时代,科学传播的主体的迁移速度不断加快,普通公众被赋予越来越多参与新技术决策的权力,科普传播主体趋于多元。有关科学的动向都可能以各种形式呈现在公众面前,但参与科学传播的多元主体却在很多问题上仍未能统一观点,甚至呈现撕裂之态。公众对不同科普传播者合法性的态度及认可程度并不相同,“谁有资格来做科普”这一问题也频繁在公众的讨论中出现。

在科普短视频《关于新冠肺炎的一切》中,针对科

普传播者合法性的讨论既有对科普内容的认同或赞许、与其他科普传播主体的比较,比如“足够理性客观”“这才是一个自媒体频道应该有的社会责任感”“什么时候大官博才能制作出这种水准的科普内容?”等;也有对科普传播者历史事件的质疑,如“两面针”“双面胶”等。总体来看,正向积极的评论占据多数。这说明公众对自媒体科普短视频的内容生产、科普传播者的特征和科普内容的可信度整体还是持认可态度。这也在一定程度上大幅提高了此次科学传播活动的效果。而在质疑科普传播者合法性的一类评论中,受众关注点也已不是科普议题本身,而是立足科普传播者相关事件重新建构对其意义解读的框架。

四、结论与讨论

从《关于新冠肺炎的一切》的微博评论来看,自媒体内容生产能就突发社会公共事件做出及时的解读,并引导核心议题的普及和传播,但公众在议题属性层面的分析判断受解读框架影响,无法决定其发酵程度。这一点印证了传统议程设置理论中新闻媒介在设置人们“想什么”方面表现极为优秀,但在决定“怎么想”方面却不够成功的论断,也在一定程度上呼应了既往研究中对科学家与公众在争议性科技议题上具有不同关注角度的发现[11]。当然,公众对科普短视频内容的解构与重构并不意味着对其全盘否定,这也正说明公众对科学技术的认识开始摆脱单方面的灌输而变得成熟。

本研究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社交媒体时代相关人员开展科普工作所面临的挑战。普通公众的传者地位提升,科学信息生产者趋于多元。在传统的科学传播环境中,普通公众仅作为单一受者,在传播过程中的参与感较弱。社交媒体赋予普通公众以传者地位,形成传受双方可逆的动态关系,并基于公众对科学信息的需求,通過二次传播、评论等途径带来公众话语权的变迁,持续提升公众的传者地位。同时,除了既有的科学共同体、政府等传播主体外,科学传播过程中增添了更多“平民化”身份的传播主体[12]。这虽然在一定程度上打破了权威传播主体威严、肃穆的刻板印象,提供了质疑与批判的“科学公共领域”,但包含自媒体科普平台在内的非权威主体所生产的信息内容参差不齐,平台无法及时去伪存真,可能误传事实层面的错误信息,或造成科学与伪科学的博弈,导致舆情走向的不可控。此外,不同于西方国家网络舆情作为社会舆情缩影的情况,我国网络舆情还承载了相应的民意表达和价值诉求功能[13]。

在互联网舆情逐渐成为网络舆情发展新热点的态势下,科学普及工作开展还需积极探索网络舆情的传播机制和引导策略,适应本土化的移动互联网的组织模式。

[参考文献]

[1]张洪忠.大众传播学的议程设置理论与框架理论关系探讨[J].西南民族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1(10):88-91.

[2]Entman RM.Framing:Toward Clarification of A Fractured Paradigm[J].Journal of communication,1993(04):51-58.

[3]张克旭,臧海群,韩纲,等.从媒介现实到受众现实:从框架理论看电视报道我驻南使馆被炸事件[J].新闻与传播研究.1999(02):2-10,94.

[4]Matthew C.Nisbet,Dietram A.Scheufele.The future of public engagement[J].The Scientist,2007(10):38-44.

[5]Dorothy Nelkin.Selling Science:How the Press Covers Science and Technology[M].New York:W.H Freeman and Company.1987.

[6]刘兵,侯强.科学传播中的议程设置[J].科技导报,2005(10):76-78.

[7]Avery Holton,Nayeon Lee,Renita Coleman.Commenting on health:a framing analysis of user comments in response to health articles online[J].Journal of health communication,2014(07):825-837.

[8]金兼斌,江苏佳,陈安繁,等.新媒体平台上的科学传播效果:基于微信公众号的研究[J].中国地质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7(02),107-119.

[9]Laslo E,Baram-Tsabari A,Lewenstein B.V.A growth medium for themessage:online science journalism affordances for exploring public discourse of science and ethics[J].Journalism,2011(07):847-870.

[10]曹昂.报纸与微博框架互动下的科学传播:“诊脉验孕”挑战赛的框架分析[J].中国网络传播研究,2014(00):138-154.

[11]杨婧,金兼斌.传播与解读的博弈:基于转基因科普文本的评论分析[J].华中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0(01):143-152,169-170.

[12]杨鹏,史丹梦.真伪博弈:微博空间的科学传播机制:以“谣言粉碎机”微博为例[J].新闻大学,2011(04):145-150.

[13]王国华,刘炼,王雅蕾,等.自媒体视域下的科学传播模式研究[J].情报杂志,2014(03):88-92,117.

[基金项目]2020年北京市社会科学基金规划项目“后疫情时代首都大学生新媒介素养与科学信任研究”(项目编号:20XCC018)的阶段性成果;2021年北京市大学生创新创业训练计划项目。

[作者简介]蒲信竹(1990—),女,山东青岛人,北方工业大学讲师;王新雨(2000—),女,北京人,北方工业大学本科生。

猜你喜欢
科学传播新冠肺炎
情报体系在应急事件中的作用与价值
我国公共卫生突发事件应对的情报机制及体系
政府要做好公共价值的创造者和守护者
新冠肺炎疫情前期应急防控的“五情”大数据分析
科学与价值:新冠肺炎疫情背景下的风险决策机制及其优化
台陆委会正式改称“新冠肺炎”
科学传播视域下转基因议题的媒介呈现研究
自媒体时代的科学记者:从“翻译”到“连接”
大学的科学传播:瓶颈与路径初探
大学的科学传播:职责与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