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众文化转向视域下UGC介入新闻生产的逻辑分析

[摘要]UGC介入新闻内容生产是草根创作者与媒体业碰撞、融合下的产物。在互联网技术赋能的作用下，新闻生产通过用户直接创作分享内容、专业平台内草根入局的表现形式，构建了一个大众文化转向视域下“互动+合作”双重元素相互作用的新闻内容生产新生态。这也是受众由被动接受向主动参与转变的体现。本文分析了专业媒体把关作用下，用户协同新闻内容生产的可见性，不仅促进了用户生成内容的新闻生产逻辑的形成，还将新闻内容生产与用户主动参与相结合，以便更好地理解UGC模式下公民新闻的民主化进程。本文还进一步提出，UGC介入新闻内容生产在注重开放共享的同时，应更好地引导受众提升内容生成质量。

[关键词]大众文化转向;UGC模式;新闻生产;参与式文化

UGC指“用户生产内容”，是受众通过文字、图片、视频等方式，制作发布信息，再进行传播与分享的过程[1]。Web2.0时代下，UGC的作用越来越明显，其开始介入新闻生产过程。在互联网技术的赋能下，普通用户也拥有了内容生产权力，而UGC就是被用来表达用户自主生成内容的生产模式。用户内容的发布平台包括社交媒体平台、短视频平台等综合性网络平台。在新闻生产领域，该模式又被称为“用户生产新闻模式”，即专业媒体充分利用用户自主创作的信息内容，将其作为新闻生产的要素，以降低因编辑内容带来的高昂成本。UGC作为一种新兴网络信息资源创作与组织模式[2]，充分体现了草根用户的创造性，并且在此模式下，受众开始利用自己的智慧参与新闻内容生产的实践。

2005年，UGC由网络出版业和新媒体出版业最先提出后，维基百科、社交网络服务（Social Networking Services，简称“SNS”）等社交化媒体平台迅速跟进，用户生产内容模式得到广泛的普及和应用。在大众文化转向视域下，参与式文化盛行，国内外媒体平台都开始采用以草根用户参与生成内容的新闻生产传播模式。UGC生产模式无论从内容的选择，还是表现的风格都体现出生产模式开放性、多样化的特点。另外，UGC协同新闻生产的突出特点是将专业新闻生产与草根内容生产相结合，再加之新闻内容呈现形式的创新，开拓新闻内容生产、传播的新路径。

一、文献综述

Web2.0时代下，基于互联网平台，以用户为中心，开放共享的集体创作形式越来越被大众所接受。用户协同新闻生产凭借互联网电子媒介的传播效力，借助图片、短视频、文字等形式进行内容的生产和信息的传播。在此基础之上，大众文化内容的生产逐渐转向以草根用户生产为核心，实现了新闻生产专业性与平民化的融合发展。

不同领域的学者都尝试将UGC放置在各自的研究领域内进行讨论。许闽枝、廖景芝以“澎湃新闻”为例，从功能设计影响用户参与新闻内容生产行为角度入手，得出UGC介入新闻生产，拓宽了用户维度，促进了新闻信息源的多样化和多元化的结论[2]。蔡雯将UGC参与内容生产模式的意义进一步放大，将之理解为受众向用户的转变，是一种实现了互动与内容共创的新闻生产方式。吴贤伦从大众传播的角度分析了新媒体环境下，UGC生产模式对传统媒体的冲击。彭兰在对未来新闻生产的描述中提出，以用户为中心的时代将重塑新闻生产和消费模式。彭兰所言恰恰与用户参与内容生成的生产逻辑相契合。不少学者对新闻生产的媒介环境、用户情感传递等问题进行了研究，提出用户生产新闻内容是双向赋权的结果。更有学者从数字劳工理论中获得启发，分析UGC内容生产模式。

本研究意在将UGC介入新闻内容生产放在大众文化转向的视域之下，分析互联网技术赋能下UGC新闻生产模式的表现形态和效果的联动关系，进而阐释UGC模式下的新闻生产新生态，并结合UGC在新闻生产中的模式进行分析，探究参与式文化背景下，用户生成内容开拓的新闻生产新路径，以及其价值所在。

二、研究方法

（一）参与式观察

参与式观察指的是研究者通过站在用户的立场观察UGC的新闻制作过程，使研究者更容易理解、记录用户协助新闻内容生产的逻辑，以及用户新闻制作模式的构建。因此，研究者可以对草根生产者和新闻生产引入UGC进行更深入的研究。

笔者作为社交化媒体的使用者，本身处于一个局内人的状态。作为用户，笔者能够理解草根用户进入新闻生产话语场，并参与到UGC新闻生产实践中等一系列过程。例如，笔者作为“澎湃新闻”的忠实用户，曾参与“问吧”栏目针对用户感兴趣的问题进行话题创建、讨论的活动，并在其中有意识地针对UGC介入新闻生产构建的社区进行线上观察。这包括用户群体新闻话题的发布、分类、讨论度以及参与传播效果等。

故本研究采取参与式观察的研究方法，基于“澎湃新闻”的“问吧”栏目，探究UGC介入新闻内容生产实践，总结UGC模式下新闻内容生产用户的行为方式、草根用户与专业媒体的互动形式。

（二）案例分析法

笔者选择了草根用户直接参与新闻内容生产，如《人民日报》发布的“疫”线Vlog专题视频、“澎湃新聞”等国内真实案例作为研究对象。特别是在分析突发事件中，笔者将聚焦UGC介入新闻生产的具体运作模式，以此来佐证草根用户参与新闻内容生产的创新研究。笔者这样做的原因有两点：一是国内用户协同新闻生产案例有较丰富的文本可供分析;二是从形态和内容而言，这些案例都是UGC介入新闻生产的新形式。笔者将分散多个研究对象，并依据案例分析草根用户直接参与新闻生产的机制，从而达到本文的研究目的。

三、UGC介入新闻生产的模式形态

（一）用户：创作兼分享，引导新闻内容生产新方向

UGC介入新闻生产模式，打破了时空的限制，使新闻事件的当事人、围观者转换为新闻内容的创作者、分享者。用户参与新闻内容创作可以被理解为公共新闻自我阐述的表现。以个人表达的方式在公共空间对突发社会性事件的记录，是受众主动参与新闻生产的表现方式。在新闻生产过程中，草根用户内容生产的开始主要表现为短视频记者的出现。比如，普通武汉市民通过拍摄Vlog并上传到社交媒体上，将自己的私人生活展示在大众面前。普通人的故事能够充分调动受众的共情心理，给受众带来强烈的视听体验。视频以用户为第一视角进行叙事，强调真实感和现场感，满足受众的内容需求。这种生产模式无论是从拍摄内容的选择，还是表现风格方面都打破了专业媒体对同类型新闻生产严肃刻板的形象，充分体现了草根用户的创造性，进而促使受众完成了由草根创作者到公民记者的身份切换。

UGC介入新闻内容生产的用户呈现可以解释为草根创作者的自我曝光。在这一模式下，作为草根创作者，社交媒体用户化身手机记者。他们在日常生活中发现新鲜事，并通过手机拍摄图片、视频的方式实现“拇指写稿”、一键发布，直接参与新闻内容生产[3]。此外，标签记者通过“创作+分享”的方式，能够兼顾不同类型新闻内容的生产。UGC模式采用这样的形式，大大降低了用户参与新闻内容生产的门槛，吸引了各层次的草根用户加入新闻内容的生产创作中[4]。

（二）平台：草根用户入局，打造新闻内容生产合作新模式

融媒体时代下，UGC介入新闻生产，并联合多种媒体平台，特别是社交媒体平台为用户参与新闻内容的制作提供了条件。例如，在这一模式下，信息源得到开放，用户可以随时随地跟踪、转发和评论消息，并形成自我觀点的解读，为专业媒体提供新闻内容生产的新思路。同时，UGC模式注重整合资源，能够利用移动媒介及时为专业媒体提供有效新闻源。“澎湃新闻”作为UGC介入新闻生产中的成功实践，利用互联网信息传播的优势，满足了用户参与新闻内容生产的需求。

“澎湃新闻”在新闻内容生产过程中，草根用户与专业新闻媒体的合作可以分为显在与潜在两种模式。用户在使用“澎湃新闻”客户端的同时，通过爆料功能，就可以直接跳转到爆料热线，从而实现信源提供，或者直接上传文字和图片进行内容发布。爆料功能的设置使用户主动提供新闻线索成为可能，如“澎湃新闻”官方网站、微信公众平台都有设置爆料平台，这也成为受众有效提供新闻线索的途径之一。“澎湃新闻”从技术上做到了用户与内容生产的零时差，极大地简化了用户协同新闻内容生产方式。这些都是显在合作模式的具体表现。用户主动将信息内容上传至媒体平台，再通过专业编辑进行核实、加工后作为新的报道发布在客户端首页上。比如，“澎湃新闻”积极关注用户在媒体平台中自主发布的内容，从中发现新闻素材，并制作成新闻内容进行传播。

“澎湃新闻”客户端与其他媒体平台最大的区别就是其在发挥评论功能的基础之上，增加了追问功能[5]。这使得用户在深入思考新闻内容的基础之上，能够提出有价值的问题，并通过问答环节，实现读者间的双向互动。同时，“澎湃新闻”针对有疑问的信息，也会及时进行核查，并将核查后的结果进行更新。追问功能下的提问和回答都是用户主动参与新闻生产，保证了生产内容的自主性，这样能制作出更高质量的新闻内容。此外，它还专门开通了“问吧”栏目，栏目下设“目击”“圆桌”等多个板块。“问吧”栏目上线之初，专业人士作为意见领袖出现在新闻内容生产的过程中，大大提升了用户参与提问的热情。如今，更多的草根创作者尝试自己创建话题，以回答者的角色参与到新闻内容生产过程中，如“我关注全球青年的就业问题，如何避免职业内卷，问我吧！”这些都是潜在合作模式的具体表现。一方面，用户上传的内容作为信息源出现;另一方面，其在“问吧”上创建的话题将被提交到后台进行审查核实。而“问吧”栏目的编辑会选取有价值的用户原创内容作为话题，核实用户身份，确定话题方向后，并通过最终审核后进行发布。

UGC介入新闻内容生产拓宽了平台内容价值的深度和广度。但媒体平台仍然要慎重选择用户进行合作，因为草根用户的入局也使得新闻生产内容的质量参差不齐。

四、UGC模式改变传统新闻生产生态

（一）互动生态

UGC模式中的生产者是新闻事件的发现者和传播者，其在新闻内容生产中的垂直切入，使得用户不再单纯作为信息的接收者，而是成为传播过程的一环。同时，草根用户参与内容生产和传播环节，极大地提升了用户的地位。互联网时代下，得益于新媒体平台的优势，用户的表达需求得到满足。此外，基于新媒体平台的发展，用户能够通过新闻内容创作与信息共享的方式，参与到公共事务的讨论中。而此类做法体现了互动生态中，互联网技术的内在逻辑[6]。

自2020年开始，新冠肺炎疫情成为公共性突发事件，作为旁观者的用户在社交媒体上进行自我情感宣泄、对日常生活及突发性事件的记录、曝光事实、在线评论的行为，都是UGC本身包含的丰富内容[7]。用户自主发布在媒体平台上的信息，成为创作、共享信息内容的主体。一方面，UGC介入在新闻生产中是在受众与媒体互动的过程中形成的;另一方面，UGC模式把用户作为新闻内容生产的核心，有意识地培养用户的媒介素养，让用户主动生产内容，并通过新媒体渠道呈现在大众的视野中。这种自下而上的新闻内容生产模式，提高了新闻事件的真实性，拓展了记者的内涵和外延。

（二）合作生态

1.PGC新闻生产权力的让渡

伴随着互联网技术与时代环境的变化，新闻内容生产与用户之间正在寻求平衡。新闻内容生产前期，随着数字化媒体的广泛应用，专业媒体充当赋权者，鼓励受众直接或者间接地参与内容生产。由此，广大用户可以自由分享自己的独特见解，并在社交平台上进行传播，这也让广大的用户拥有了让观点自由交流的市场，用户也被给予了更多的话语空间[8]。UGC介入新闻生产的过程中，传播权力下达到草根用户，实现了文化由精英主义向民粹主义的转变[9]。而在后期新闻内容编辑和发布的过程中，媒体则作为“把关人”，对信息内容的输出进行选择、加工。例如，在《人民日报》发布的“疫”线Vlog专题视频的内容生产中，专业媒体就作为新闻内容的“把关人”，筛选、加工了用户创作的内容。

UGC模式赋予了用户更多自主权。首先，UGC平台上新闻内容的议程设置完全以个人兴趣为出发点，定位不同，诉求各异。然后，信息源的公开开放，甚至很多信息源直接来源于用户，促使其参与新闻内容生产。所以，传统媒体要从精英回归公众，实现专业把控和用户权利的平衡。

2.UGC新闻生产的分化机制

UGC介入新闻生产备受专业媒体的关注。与专业媒体共同协作也给予草根用户多渠道的传播方式。同时，用户参与创作的新闻内容也开始成为媒体挖掘新闻线索，甚至是其核心内容的重要来源。专业新闻从业者与用户之间基于内容生产保持着紧密的联系，形成了专业媒体与草根生产者之间的强关系，从而给受众带来了强烈的归属感。新媒体和传统媒体在UGC的介入上体现分化的趋势，“专业+草根”生成内容的形式，构建起新闻内容生产新模式。

PUGC即“PGC+UGC”，是指“专业用户生产内容”的模式。该模式通过传统媒体把关的机制，引导用户针对新闻内容进行理性创作，从而使其具有一定的议程设置功能。在此基础之上，UGC介入新闻生产过程中，联合PGC新闻生产模式，尤其是一些具备一定用户基础的传统媒体，能够形成对用户协同新闻内容生产的直接影响，从而增强受众对新闻内容的信任度和关注度，甚至会使其对新闻内容产生一定的依赖感，增加新闻的阅读量，提升媒体用户黏性。新媒体赋能下，新闻生产尝试将PUG与UGC生产模式有效整合，即由公众主动参与信息收集、线索提供、内容编写，再经由传统媒体从中寻找重要的新闻点，通过求证、分析后完成较UGC更为准确的PGC协同新闻生产过程。PUGC模式下的新闻生产是媒体平台依托求证机制不断实现内容中心化的结果，从而实现媒体监督的作用[10]。PUGC在媒体平台的作用下已然成为用户进行新闻内容生产的重要途径。大量使用移动互联网的用户能够不受时间与地点的限制，随时随地进行初步的新闻内容生产，而传统媒体的赋能为UGC介入新闻生产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有力地促进了由草根用户创作转向专业新闻报道格局的形成。

五、讨论

（一）UGC介入新闻生产的可见性

科学技术的进步不仅为用户提供了一种将信息塑造成故事的新途径，还提供了信息内容发布的空间。也就是说，用户新闻的兴起改变了传统媒体的传播模式。在协同新闻内容制作实践中，用户通过自我曝光的形式向大众展示自己的个人生活[6]，使得不具有公共价值的新闻，通过内容的可见性转化为新闻内容参与到新闻生产的过程中。在传统媒体时代下，媒介组织作为新闻内容管理者，制作具有议程设置功能的新闻，传递给受众。这也导致其是赋予新闻内容可见性的唯一组织机构。但随着UGC模式的介入，一些原本由记者和编辑承担的专业工作很快就被转移到UGC平台的用户身上。因此，在特定的范围内，用户、传播者、媒体信息源可以被有效整合。用户不再只通过专业媒体获取内容，而开始在媒体平台上尝试以发布信息的方式让大众看到和听到，进而参与到新闻内容的生产过程中。

（二）媒介对新闻内容生产的节制

UGC介入新闻内容生产是技术赋权的结果，但也导致新闻内容生产不可避免地带有个体的局限性。传统媒体已经开始意识到这一问题，并利用自己专业能力与权威性，在新闻内容的采集方面积极创新，如通过社交网络寻求草根创作者与专业媒体从业者的合作，使用户的新闻素材得到专业媒体的调查、求证后才能进入内容生产过程，并进一步挖掘新闻内容的潜在意义。

UGC介入新闻生产模式已经完全渗入受众的生活，也正因为草根创造者对新闻内容生产的垂直切入，营造了草根用户成为新闻生产者的幻象。事实上，UGC模式虽然使草根用户主动参与到新闻生产的过程中，但是其本质上还是为专业媒体的议程设置服务。专业媒体通过为用户搭建内容生产平台，赋予用户充足的话语权，再通过各种鼓励机制刺激用户参与到新闻内容生产过程中。但是部分无良媒体为了保证新闻的时效性，盲目迎合受众需求而不加过滤地接受草根生产者的创作内容，可能会导致新闻内容的膨胀，最终产生严重的社会问题。媒体平台不经核实直接将草根用户提供的内容素材拼凑成新闻进行发布，可能会造成媒体行业内的失序。所以，媒体平台必须对新闻内容生产者的身份、信源的真实性进行核实，增强对草根用户提供信息的鉴别能力。作为新闻内容生产者的用户，其也必须认识到专业媒体与内容创作之间的关系，在新闻内容创作的过程中保持理性。

（三）双向建构：媒体内容与以用户为核心的透明化生产流程

媒介与受众相互建构、相互适应。专业媒体在一定程度上赋予了用户权力，促使其积极参与到新闻内容生产的过程中。

双向维度的构建表明，媒体平台采用鼓励机制刺激用户进行生产，分为显性与隐性两个方面[11]。媒体平台针对用户所提供的新闻内容对其进行物质奖励，这是对用户参与新闻内容生产的显性反馈，并在长期鼓励机制的作用下，激发用户参与新闻内容创作的热情，进而强化用户作为新闻内容生产者的主体性，从而将用户的生产行为转变为自觉的新闻传播活动，这则是用户参与新闻内容生产的隐性反馈[12]。同时，用户创作的新闻内容在一定程度上减少了媒体平台的支出成本，带来了一定的经济效益。用户长期使用媒介阅读UGC模式生产的新闻，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提高自身的媒介素养，从而有助于其主动调整内容生成策略，以适应媒介规范的要求。尽管媒体平台把握着新闻内容生产的大局，但作为信息源的用户仍然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媒体平台的话语模式。

总之，用户生成内容作为一种新闻生产活动，其主要通过媒体平台与草根创作者的合作，重构了参与式文化中用户与新闻内容生产之间的关系。UGC介入新闻内容生产过程充分表现了用户的创造性，赋予了受众自我表达的权力。同时，专业媒体加强对内容生成的把关与监管，在满足受众参与新闻内容生产需求的同时，也保证了新闻内容的质量。但用户在使用内容生产权的同时，也要警惕新闻内容的泛娱乐化倾向。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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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苏慧莹.PUGC：UGC时代新闻生产模式的转向[J].视听，2016（09）：146-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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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唐怡.突发公共事件报道用户协同内容生产与机制建立[J].电视研究，2020（04）：12-15.

[基金项目]北京印刷学院科研计划重点項目“媒介新变迁语境下青年受众媒介消费观研究”（项目编号：EA202008）。

[作者简介]扈雨桐（1998—），女，北京人，北京印刷学院新闻出版学院硕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