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种本能的移情

2020-12-28 15:02迈克尔斯洛特
关键词:利他主义情感性移情

迈克尔·斯洛特,王 坤(译)

(1.迈阿密大学哲学系,佛罗里达迈阿密 33124;2.天津商业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天津 300134)

在过去的十年左右,无论是学界、学者,还是普通大众,都对移情(empathy)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弗兰斯·德瓦尔甚至将他的其中一本书命名为《移情时代》①参见:弗兰斯·德瓦尔.移情时代[M].纽约:兰登书屋,2009。,这个名称对于一本关于移情的书来说似乎并非不合适。说实话,在我未发现德瓦尔如此做之前,我曾经想要使用这个名称。

尽管学界以及执业心理学家们都对移情存有浓厚的兴趣,但我认为关于移情的一些最重要的概念、经验事实至今并未被发现。本文将试图通过实际提出迄今为止尚未得到适当关注的移情的方面(除了大卫·休谟顺便提到的一个例子外),来为这个观点提供论证。但在我试图确定这些结论并揭示移情所包含的新的内容之前,我想我应该对移情(empathy)和同情(sympathy)进行区分,虽然这个区分已广为人知,但它代表了我将在这里进行论证的背景。

一、移情的两种类型:投射性移情与情感性移情

当前,移情和同情之间的区分已经成为一个大家非常熟悉且基本达成共识的问题。这部分成绩应归功于比尔·克林顿。当克林顿说“我感到你的痛苦”时,他隐约地提到了我们现在倾向于认为的移情,与之相比,同情与其说是感受某人的痛苦,不如说是对某人的痛苦感到难过或遗憾。现在大多数心理学家和很多哲学家会告诉你,移情和同情之间确实存在着某种经验上的联系。马丁·霍夫曼②参见:霍夫曼.移情与道德发展:对关怀与正义的启示[M].剑桥:剑桥大学出版社,2000。、我以及其他一些人都赞同这样的观点:移情有助于支持和维持对他人的同情及富有同情心的关怀,增加或强化孩子的移情能够使孩子更加同情地关心他人或利他主义地待人③参见:迈克尔·斯洛特.道德情感主义[M].纽约:牛津大学出版社,2010。。虽然我们曾经认为移情和同情之间的联系是一个经验事实,心理学研究似乎总体上支持这一点,但是,我现在却认为这种联系实际上并不是经验事实性的。然而,在讨论将作为本文主要关注的移情方面——移情是作为人的本能发挥作用的功能之前,我不打算在此进一步深入研究这个问题。

本文的主题还需要一些前提预设。首先,我们必须记住,大多数研究人员和哲学家都认为存在两种移情(至少是两种)。一种是有意将自己置于另一个人的头脑或鞋子中,此种移情被称为投射性移情(projective empathy)(“模仿”是这种移情的另一个术语)。但是,这里还包括另外一种移情,即当休谟在谈到当一个人的感受或态度可以注入到另一个人身上,或者通过认知的方式从一个人传播到另一个人身上时,他也提到了这种形式的移情。休谟没有使用“移情”一词,并且从未从这种关联中谈同情,但是如今休谟所描述的现象被认为是一种与投射式移情不同的移情,因为它包含了情感的传播。休谟式移情有时被称为情感性移情或者联想性移情或者接受性移情(emotional empathy),接受性将这种移情与投射性移情明确区分开来。在投射性移情中,我们(以男性化的方式?)将自己置于另一个人的处境或立场或心灵之中;在情感、联想、接受性移情中,我们(以传统的女性化方式)接受或被另一个人的情绪或态度所侵入、淹没。因此,在情感性移情中包含了比较被动或更接近于被动的因素,而这种被动通常与归于接受性或情感性移情的另一种属性有关,即移情发生在某人身上,这个人并不是有意识地使其发生或试图使其发生,移情者经常被认为没有意识到在他们内部正在进行的移情过程。接受性移情通常不被视为心理结果或感觉,而是作为一种心理机制或过程来创造非故意的感觉,虽然我曾经也是从这个方面理解移情,但我现在认为这是一种对移情的误解。

投射性移情不需要包含情感介入,这就是为什么精神病患者通常被认为具有较强的投射移情能力的原因:他们非常善于以冷漠无情的方式进入预计谋害对象的大脑。接受性移情确实包含着情感上的参与,我不想质疑这个方面。但是,有观点认为,接受性或情感性移情的机制通常可以在无任何意志或欲望的移情者身上发挥作用,我当前并不赞同此观点,甚至认为这种观点是错误的。投射性移情可能是故意的和有意向性的,但我认为与此类似的情感性移情也是如此,所以如果我没有弄错,这两种基本类型的移情之间的关系要比我和其他人已经意识到的更加密切相关。我试图表明,情感性移情包含了一种移情的本能(instinct),但为了更有力地论证这个观点,我认为我需要概括我们的讨论,表明移情仅仅是许多非自利主义本能(non-egoistic instincts)其中之一,或者作为一种人类所具有的(或被赋予的)的基本的欲望(倾向或嗜好)之一。

二、移情源于人的本能的心理模仿

为了完成这个任务,我需要引入心理学家亚伯拉罕·马斯洛的研究成果。在《动机与人格》以及其他的相关作品中,马斯洛主张人类生活中运行着分层级的本能或基本动机,尽管我不想依赖他的这个等级结构(虽然他的一些追随者对此也提出了质疑),但我仍认为马斯洛指出了其他人以前没有发现过的人类本能(在以往文献中)①参见:马斯洛.动机与人格[M].纽约:哈珀和罗尔,1954。。马斯洛认为,“对爱的需求或渴望”“对归属的需求或渴望”“对获得他人的尊重或认同的需求或渴望”对于人类心理来说是基本的,这些需求和渴望不可化约为更加根本的机体需要。这些动机似乎并不包含任何自私或利己主义倾向,因为它们赋予他人以极大的内在重要性。例如,一些寻求或需要他人认可的人通常并不(仅仅)是为了赚取更多的钱。又如,我们通常不喜欢被否定或不被尊重,这意味着其他人对我们具有内在重要性,在一定意义上,这似乎与纯粹的利己主义和以自我为中心的心理不相容。

现在,马斯洛同样还谈到了自我实现的基本需求,但我不打算在此讨论这种需求,因为我发现马斯洛的讨论难以遵循,也不够令人信服。但我确实想在马斯洛的名单上添加一些深层次的本能,这将有助于我们认识到移情是一种本能。最初,人类似乎具有想要与其他人保持亲近关系这一基本的需求或愿望(我认为,不同社交媒体机构及其实践并不会引发对该假设的质疑)。与他人保持亲近关系是我们与其他动物都共有的一种本能,就像羊、鸟等的群居行为一样。例如,我们不希望被长时间隔绝与他人之间的接触,而且这似乎是我们内心深处的东西。

但我相信,我们也有模仿他人的本能或深刻的欲望。非常年幼的孩子总是模仿他们周围的人,当然,我们可以看到这样一种(模仿)本能对人类作为一个物种在进化方面是有价值的。其他动物甚至爬行动物也有模仿的本能,这有助于说明这种现象在我们自己身上的确是根本(基本或基础)的。存在于被称为低级动物中的模仿主要表现为模仿其他动物的行为,但我们人类和某些其他的物种,除了模仿行为之外,还可以模仿其他人的精神状态、心理状态,我认为接受性或情感性移情是这种心理模仿的一种形式。换句话说,就像我提出的观点:对行为模仿驱动或推动可以在物种进化过程中发挥作用,我认为精神模仿的推动对物种的进化同样是有益处的,我们在接受其他人的感觉和态度方面的能力等方面的推动也是如此,因此,我认为,这只是动物模仿在进化中起作用的例子。与模仿纯粹的行为或身体运动(或运动方向)相比,它(情感模仿)代表了在模仿能力的进化上的进步。我将稍后更多地讲述这种进步是怎样以及为何发生。但是现在我认为我需要关注是,通过比较来分析这种情感性移情的观念是如何优于以往所接受的观念,即认为这种移情不是意向或主动追求的,而主要是被动的。

首先,从概念上来看。被动性与接受性并不是一回事,虽然许多人所拥有的情感性或联想性移情表现了接受性,但这绝对不是说它表现为被动的。接受性这个词意味着某种倾向性或倾向于接受,被动性并不包含这层含义。所以我们自然地将情感移情描述为接受性这一事实,实际上指向的是这种移情的本能或偏好。将移情(也就是情感上的移情)看作包含接受能力,就像是将其看作倾听而不是听,而倾听不仅仅包含听的能力或倾向,还包含着对听的渴望或欲求。但是,在关于移情的心理学文献中忽略移情的这种具有代表性的、更加主动或更有动机性的一面,关于移情的早期讨论的历史也表明,几乎完全没有考虑到移情中的“倾听一面”。

在我们的现有记录中,《论语》描述了我们现在称之为移情的过程,可以说孔子是描述移情(虽然他那个时代没有这个术语)的第一位思想家。他采用了比喻的方式描述了统治者的德性对他的统治对象的德性所产生的影响,就像当风吹过草会弯腰,这表明统治对象对德性的吸纳和最终对德性的模仿几乎完全是一个被动的事情。我们也从休谟对他所谓的同情的描述中得到类似的暗示,我们将同情理解为包含将一个人的感觉注入另一个人,或者从一个人到另一个人的感觉的传染。然而,这些与刚刚提到的特征几乎是不同的,休谟对情感性移情有另外一种描述方式,这种方式能够更适合、更好地理解移情是作为一种非被动但具有接受性的本能的思想。在《人性论》“论名誉的爱好”这一节中,休谟指出我们倾向于接受别人的意见和观点,这明显是一个包含主动性的动词。它表明或明确表明,人类有接收他人意见或观点的动机,甚至渴望接收他人的感受、态度和情感。

所以我们认为包含接受性的情感性移情中有动机性的方面,即基于某种心理模仿的倾向或本能,这是一种我们在大部分动物群体中找到的本能的行为模仿中的更高级形式。但我想多说一些可能的进化方面的起源。将移情看作是本能这一论断部分是基于概念上的论证,但也可以通过将移情置于更广泛的类似本能中,并通过描述这些本能中的某些本能如何从其他本能演变而得到强化。情感性移情可以理解为从我们之前提到的另外两种本能或基本欲望的进化中发展而来:对同类的亲近的渴望或需求以及模仿同类的渴望或需求。

正如休谟在他的文章中所指出的,以及当前的心理学界倾向于假设的那样,当移情的“目标”距离近时,移情更容易发生。所以,移情的发展可能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以前出现的一种对同类亲近的本能或基本欲望。但是模仿也大部分取决于观察或感知另一个生物正在做什么的亲近程度,所以我认为移情的发展可以被看作是包含两个阶段或两个等级过程。对某些群体来说,对亲近或集群的渴望必定产生进化优势。然后这种对亲近或集群的追求为某种由亲近即模仿决定的本能的产生提供了发生的平台,当然,模仿也一定会提供进化优势。可见,移情可以被看作是一种“更高级”的模仿形式,它能够使具有这种精神模仿能力的生物比倾向于行为模仿的生物更加具有进化方面的优势。

实际上,集群的倾向和亲近的趋势似乎早在脊椎动物的进化过程中就已经出现了。所有的鱼类,即便一些爬行类动物也寻求彼此亲近:鳄鱼和海鬣蜥都倾向于成群地一起晒太阳。现在,以群居的方式生活能够提供进化优势并不是什么新观点,我也不打算在这里提出或讨论任何与这种进化优势有关的论点。从某种意义上说,以群体、种属、聚集的形式生活在一起或打发时间,已经代表了一种模仿形式。但是,如果这种模仿仅仅模仿行为,而不是模仿行为以外的任何东西,那么这似乎很清楚地表明:有些生物有能力进行模仿但并不具备移情能力。除了晒太阳的行为之外,爬行动物中还有其他的模仿行为,就像红脚龟在观察到同类完成任务后更容易完成任务。但是有充分的理由相信,移情只发生在哺乳动物以及可能的某些鸟类之中(而且并非所有这类动物都如此,羊似乎就不具备移情能力)。因此,移情在进化论术语中出现的时间一般比模仿更晚,但有一点似乎很清楚,模仿行为和模仿移情都能提供进化优势。

一个可以模仿同类的生物能够进行快速学习,它如果是自己学习这些内容则需要耗费漫长的反复试验的过程。如果一个群体的技能或有用的习惯可以通过模仿的形式在整个群体中得以传播,尤其是能够传给群体内的年轻成员,那么这个群体很有可能会更好地发展,其成员也会更好地发展。而类似的观点也适用于移情——精神模仿的倾向或内驱力。如果能够复制父母或长辈的有益的习惯是一种优势,那么对个人和由这些个人组成的群体来说,能够移情地吸收该群体中的老年人(年长之人)从经验中学习的内容(例如关于对危险或机会的认识),即吸纳他们的知情态度和认知偏好,是不是同样是有益的?所以我认为我们在这一点上有一幅关于上面提到的三种基本愿望或本能如何在进化方面彼此相关的图景。对亲近的需要和对模仿的需要对物种的进化都是有益的,模仿更容易地发生在亲近同类的条件下。类似地,模仿的欲望和本能以及对他人的心理状态进行移情的欲望和本能依照进化术语来说都是有益的,并且作为心理模仿的本能的移情可以更容易地发生或出现在同类之间寻求彼此的陪伴的时候和地方,并且能够执行包含行为模仿在内的更简单任务。

三、真正的利他主义离不开情感性移情

我一直以来忽视了同情及其发展在移情的系统发育中可能发挥的作用。许多人认为,同情对个人和包括此类的群体都具有适应性优势,然而,我不打算在此讨论或进一步论证这些论点。但也有理由相信,真正的同情和真正的利他主义取决于情感性移情的发展或存在。对于利他主义来说,投射移情似乎不够充分,因为精神病患者有能力进行这种移情,却不能进行真正的同情或关怀。而他们缺乏的东西似乎恰恰是情感融入和移情他人的能力。

在这种情况下,情感性移情可能已经出现在人类物种中,至少部分原因是它在人类利他主义进化优势发展中所起的有益作用(道德在一定程度上依赖于利他主义)。但是,这是进化心理学的一个观点,如果可能的话,也可以反着来说,移情在培育个体的利他主义上面发挥着重要作用也是真实的。

让我们假设母亲们和许多父亲们倾向于会(本能地)同情和关心他们的后代。母性本能存在于许多爬行动物之中(某些响尾蛇和鳄鱼),在这里不需要绘制或试图绘制这种本能的进化过程,以此说明这种本能是哺乳动物特有的对后代的关怀(包括密切的身体亲近和母乳喂养)。但我现在要考虑的是:在个体发生学角度分析儿童是如何产生对他人的同情关心或利他主义,我认为这涉及到(分娩触发的)母性本能的存在以及孩子这边的天生的移情能力或倾向。我们知道,当其他婴儿开始哭泣时,医院里的其他新生婴儿也会开始哭,这是一种原始的移情的反应。但是,当一个孩子更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身份与他周围的其他人不同时(这可能在人生的第二年),真正的移情能力已经存在或开始存在,我会在下文中具体地分析其原因,对他人的移情会自动为对他人的同情和利他主义提供支持。但是,我认为童年甚至是婴儿的移情可以通过(或回应)母亲的爱或父母之爱建立起作用,在一定程度上,这种爱会构成或促使婴儿或儿童强化对他人同情和关心的能力和倾向。我来解释一下移情是如何实现的。

如果婴儿或年幼的孩子具有移情能力,那么他们可以并且有可能会以移情的方式接受妈妈对他们的关心和关爱。父亲和他们的孩子之间可能会发生类似的情况,但母乳喂养所需要的亲近感将明显更容易将移情情感传递给孩子。现在想一想,如果孩子正在接受他们母亲对他们的同情式关心,他们必定会吸收什么。母亲深爱着孩子,并假定孩子接受了这个指向她(他)的爱。在一定意义上,由此产生的状态是一种自爱的感觉或者甚至是自尊的感觉(有爱的父母认为他们的孩子是美好的)。但它会包含更多,因为母亲对她孩子的感受也是同情。如果孩子将母亲的同情作为同情(作为它所指向他人的同情状态)加以吸收,那么他们也会开始感到某种形式的同情。当一个父亲受到女儿集邮的热情感染时,他不仅接受了帮助女儿收集邮票的欲望,还有他自身产生了对集邮的热情。

现在,一个被爱的孩子所感受到的同情会以原始的模式回馈给他的母亲(作为一种原始的感激),但是同情和爱(像其他感情一样)具有从原初的目标传播到其他对象的倾向。因此,同情和利他主义可以通过孩子们移情地认同他们的母亲(或父亲)对他们的同情这种方式得以发展。但我当然也想说,纯粹的移情能力可以在某种程度上帮助我们在我们与父母的关系之外发展同情和利他主义。现在是时候让我更多地谈论这件事情是如何和正在发生的。我早些时候提到了普遍的假设,即移情和同情(或利他主义)之间的联系是一种经验的(和偶然的)联系,并且提到我现在相信的这种联系实际上是概念联系。现在是时候让我尝试用一种新的方式说服你了。

移情可以吸纳别人的积极的或消极的感受或态度,但同时也可以吸纳对方心理状态的意向性。被女儿积攒集邮热情所打动的父亲,并不仅仅感受到一些无目标的(积极的)热情状态,他还感到或开始感到对(她)集邮的热情。同样的道理,当我们通过一种移情的耳濡目染接受父母对马丁·路德的态度时,我们将持有的态度是具有意向性的对象(至少在正常的情况下),与我们的父母的态度指向的对象相同。但是,当我感受到你痛苦时,当我感到你对正在经历的疼痛感到痛苦时,请考虑一下通常会发生什么?你的痛苦主要集中在你充分感受的痛苦的感觉上,并且在概念意义上,对某事物的存在感到痛苦包含着想要摆脱它的动机。所以,如果我感受到你的痛苦以及它所指向的意向对象,这个对象与你的疼痛所指向的是同一个意向对象,那么我对你的疼痛感到痛苦(而不是我自己的任何潜在的或实际的疼痛),基于刚刚提到的同样的概念理由,就意味着我有了帮助你摆脱疼痛的动机。帮助他人摆脱痛苦的纯粹愿望似乎是利他主义的,(再次基于概念上的原因)而且表现为包含对他们或他们的困境的同情和同情式关心。因此,在这种情况下的移情必然包含同情关心,那么移情和同情(或利他主义)之间的联系就不是经验的了。

康德告诉我们,所有的知识都是从经验开始但并非都是依赖于经验,与移情和同情相关的知识或信念可能以经验方式获得。但是一旦我们思考其中涉及的概念,我们就可以看到,这种联系比我们最初想象的更紧密。这也意味着在进化心理学理论中与同情相关的移情的出现需要以某种方式进行建构。当情感性或接受性移情进化时,它带来了我上面提到的认知方面的益处。但是当移情进化时,基于现实,即便它没有任何其他或更大程度上的进化,它依然能够像对他人的同情式关怀一样给个人和社会带来的诸多好处。因此,同情别人如果能够产生一种进化优势(就像很多人所认为的那样),那也是基于情感性移情本身的出现而为我们所有人提供了一种进化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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