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立宝
同形同音复合词的词义区别度
田立宝
(安徽大学 文学院,安徽 合肥 230601)
同形同音复合词的区别语素是同形同音词词义有别的体现者,决定了其所构复合词的同形同音现象。根据区别语素是多义语素还是同形同音语素,将同形同音词的构词形式分为“多义语素+单义语素”“多义语素+多义语素”“同形同音语素+单义语素”“同形同音语素+多义语素”四类。同形同音词构词形式不同其词语关联程度往往也不同,进而探析出同形同音词词义区别度的高低差别。
同形同音复合词;区别语素;多义语素;词义区别度
同形同音词是指词语的书写形式与读音相同而意义不同的词语聚合。同形同音词是现代汉语词汇研究、词典编纂与机器翻译的一大难题。关于同形同音词与多义词的区分研究,如符淮青提出应从词源和现时感觉意义有无联系两方面来辨析同形同音词与多义词[1]。刘川民则认为词义联系不仅要看词代表的意义现时是否有联系,还得从该词产生的源头追溯词义引申演变的线索[2]。王楠分析了第5版《现代汉语词典》(《现代汉语词典》以下简称《现汉》)关于同音同形多字词目的立目原则,即主要以意义上是否有联系或是否有共同的来源为依据,意义上没有联系或来源上没有共同点,则视为同形词[3]。但有学者对此界定标准提出了质疑,如张博认为《现汉》意义联系缺乏严格限定,因而使区分同形同音词和多义词的意义标准带有一定程度的模糊性,也影响到了判定多语素词的意义联系[4]。黄晓伟也认为《现汉》对同形同音词和多义词的区分没有始终坚持意义联系的标准,对一些同形同音词和多义词的判定也不够明确[5]。黎良军发现现代汉语有少量同音同形词在意义上有联系,语感方面的共识缺乏可操作性,不能据此以认定为同音同形词[6]。此外,关于同形同音词构词形式与意义之间关系的研究,徐国庆认为根据同形同音词的结构形式与意义内容的差别,复合词内部结构产生的差别可以区分同形同音词[7]。孙银新也注意到词素义在影响并决定同形同音词的形成方面客观上存在着程度差异[8]。因此,基于同形同音词意义联系的模糊性这一无法回避的难题,本文在对第7版《现代汉语词典》同形同音词统计分析的基础上,从区别语素、构词形式及词义区别度三个角度来探析同形同音复合词的差异。
《现汉》现已发行至第7版,历经几十年的发展,它不仅是一部现代汉语的语文规范性词典,还是现代汉语词汇研究和机器翻译研究的重要标准和语料规范。《现汉》对同形同音词的处理在凡例中有详细的说明,“形同音同而在意义上需要分别处理的,也分立条目,在字的右上方标注阿拉伯数字,如【大白】1与【大白】2”[9]《现汉》收录的复音同形同音词中,多音节词只有“拔火罐儿、霸王鞭、波罗蜜和分数线”4个,其他皆为双音节词。复音同形同音词共有360个,包含了726个词条,其中“把子、大号、打头、打眼、水印、小号”各有3个词条,其他复音同形同音词都只有2个词条。
与第5版相比,《现汉》第7版删掉了43个复音同形同音词,将它们归为多义词,如案子、帮子、侧身、侧足、成事、吃水、出口、搭伙、杜鹃、就是、可以、没有、竹叶青等;同时第7版又新增了同形同音复音词57个,如拔火罐儿、白道、爆炒、编制、不复、参拍、草字、插播、大气、单方、端详、分数、做工等。从《现汉》对复音同形同音词的调整来看,增删的多为古语词、方言词和行业词语等。此外,《现汉》复音同形同音词中也存在由汉字通假导致的同形同音现象,如辨证——辩证、苍黄——仓皇、皇皇——惶惶——遑遑、机灵——激灵、茧子——趼子、坎儿——侃儿、郎当——锒铛、煞车——刹车8组。现代汉语中此类同形同音词的两个词条都仍在使用,且使用频率多无明显差异。如第5版《现汉》中“【制服]2:同‘制伏’”,但现代汉语中“【制服】2”与“制伏”已经存在明显使用频率差异,于是第7版将其改为了“【制服】2:用强力压制使驯服。”因此,本文将此类复音词也归为同形同音词范畴。
表1 复音同形同音词的类型
从复音同形同音词的类型来看,叠音词、联绵词和音译外来词数量很少,仅有15个。古语词、方言口语词和专有名词的数量较多,占总量的一半,而作为基本词汇的复音同形同音词数量仅有161个。
根据构词语素对词语同形同音现象所起作用的不同,可将同形同音复合词的构词语素分为区别语素和关联语素。区别语素是同形同音词词义有别的体现者,它们决定了所构词语的同形同音现象;关联语素是同形同音词词义关联的体现者,它们对所构词语的同形同音现象无影响。从语素的意义联系来看,同形同音复合词的构词语素又有同形同音语素和多义语素之分。那么区别语素究竟是同形同音语素还是多义语素呢?王楠认为一组同音同形的词语,如果其中一个构词语素是同形词语素,那么这一组词语,一定为同形词语。而本文经过对《现汉》601个同形同音语素的构词情况统计分析(374个同形同音语素和227个单音同形同音词),发现虽然同形同音语素构词能力很强,其中有127个同形同音语素参与了同形同音词的构词,并构成了276个同形同音合成词;占复音同形同音词总量的76.7%;但同形同音词的区别语素只有极少数是同形同音语素,而绝大多数是多义语素。
表2 同形同音素类的构词型
据表2可知,大、白、开、生、号等同形同音语素具有很强的构词能力,构成了大量的同形同音词词,仅这10个同形同音语素就构成了73组同形同音词。虽然这些同形同音语素广泛参与了同形同音词的构词,但它们并不是这些同形同音词的区别语素。反而是与其组合的多义语素是区别语素。如“大”为同形同音语素,“大1:①超过一般或超过所比较的对象。②程度深。……”和“大2:①<方>父亲。②伯父或叔父”(本文释义内容引自第7版《现汉》,以下皆同)。但是上表中“大”所构成的同形同音词都是“大1”的义项,与“大2”无关,故同形同音语素“大”并不是“大白、大班、大车、大方”等同形同音词的区别语素。同形同音词“大白”有两个词条“【大白】1:粉刷墙壁用的白垩”和“【大白】2:完全清楚”。虽然“大”和“白”都可以作同形同音语素,但在“大白”的两个词条中“大”为相同语素,表示“②程度深”,而“白”是多义语素,义项分别为“①白颜色”和“④清楚;明白”,“大白”的两个词条与“白2:字音或字形错误”、“白3:①说明;告诉。②戏曲或歌剧中唱词之外的语句。③地方话。④白话”和“白4:白族”无关。因此,同形同音词“大白”实由单义语素“大”与多义语素“白”构成,可表示为“【大白】1=大+白1①【大白】2=大+白1④”。同理,大班、大车、大方及大家等词的区别语素也都不是同形同音语素“大”。
另,同形同音语素“号”,分别为“号1:①名称。②名以外另起的字。③商店。④标志;信号。⑤排定的次第。⑥等级。⑦种;类。……”和“号2:①号令。②号筒。③军队或乐队里所用的西式喇叭。④用号吹出的表示一定意义的声音”。在其所构的同形同音词中,只有3个词“大号、号子、小号”的区别语素为同形同音语素“号”。如“【大号】1:尊称他人的名字”、“【大号】2:型号较大的”和“【大号】3:管乐器,装有四个或五个活塞。吹奏时声音低沉雄浑”,其中构词语素“大”为共同语素,表示“超过一般或超过所比较的对象”,且不影响词条的同形同音现象,而“号”在这三个复合词条中分别为“号1”的“名称”义、“号1”的“⑥等级”以及“号2:③军队或乐队里所用的西式喇叭”,作为同形同音语素决定了“大号”的同形同音现象。因此,同形同音词“大号”实由共同语素“大”和同形同音语素“号”构成,可表示为“【大号】1=大+号1①【大号】2=大+号1⑥【大号】3=大+号3③”。同理号子、小号、白话、白口、生人、回生、冷面等词(表2中的粗体词)也都是由同形同音语素作为区别语素。
同形同音词的区别语素为同形同音语素的情况并不多。《现汉》的360组同形同音词中,仅有53组同形同音词的区别语素是同形同音语素,分别为白话、白口、不爽、餐点、草本、草签、抄袭、陈言、出典、出师、打枪、大略、倒仓、倒运、端详、分别、拐子、号子、回生、集注、加封、冷面、面盆、面皮、面汤、面子、名优、谦辞、枪手、强项、抢点、切面、授命、生人、水族、婉辞、袭取、下装、消耗、小号、效力、新生、牙子、洋装、仪表、原本、站台、招子、整点、整装、支派、转运、作为等。此类同形同音词又分别由38个同形同音语素构成,分别为白、复、爽、点、本、签、袭、陈、典、师、枪、略、倒、端、别、拐、号、生、注、封、面、优、辞、项、点、命、水、装、耗、效、牙、仪、站、招、支、运、为等。因此,从同形同音词的区别语素角度,可以有效地展示出同形同音词的区别度。
同形同音词的区别语素有多义语素与同形同音语素之分,那么不同的构成形式是否对词义产生影响?同形同音词的词义关联程度与其构词语素是否有关?根据同形同音词区别语素的不同,可将其分为由多义语素构成的同形同音词和由同形同音语素构成的同形同音词两大类。由此,同形同音词的构词形式可以细分为四类;“多义语素+单义语素”“多义语素+多义语素”“同形同音语素+单义语素”和“同形同音语素+多义语素”。
如同形同音词“参拍”有两个词条,“【参拍】1:参加拍卖”和“【参拍】2:参加拍摄”。其构词语素“参”可以作为同形同音语素,但在“参拍”的两个词条中都表示“参加”义,而“拍”为多义构词语素,“拍:①用手掌或片状物打。……④拍卖。⑤拍摄。……”,决定“参拍”同形同音现象的为“拍”的义项④和义项⑤。因此“参拍”的语素组合可分析为“【参拍】1=参+拍④ 【参拍】2=参+拍⑤”。又如同形同音词“不复”的两个词条为“【不复】1:不能恢复”和“【不复】2:不再”。构词语素“不”在两个词条中都表示“否定”义,而“复”既是同形同音语素又是多义语素,“复1:①重复。②繁复”和“复2:①转过去或转回来。②回答;答复。③恢复。④报复。⑤再;又”。“不复”的同形同音现象与“复1”无关系,主要是由“复2”的义项③和义项⑤决定。因此,“不复”的构词形式应是“【不复】1=不+复2③【不复]2=不+复2⑤”。此类同形同音词在现代汉语中较为常见,如安心、案子、把子、帮子、参拍、插播、插口、重播、抽水、出槽、船帮、打食、大白、法场、改编、跟班、关门、黑人、民运等。
由多义语素+多义语素构成的同形同音词。如同形同音词“残毒”的两个词条为:“【残毒】1:凶残狠毒”和“【残毒】2:作物、牧草等上面残存的农药或其他污染物质”。构词语素“残”和“毒”都是多义语素,分别为“残:①不完整。②剩余的。③伤害。④凶恶。”和“毒:①进入有机体后能跟机体起化学变化,破坏体内组织和生理机能的物质。……⑥毒辣;猛烈。”因此,“残毒”的构词形式应是“[残毒】1=残②+毒① [残毒】2=残④+毒⑥”。又如同形同音词“大举”的两个词条为“【大举】1:重大的举动”和“【大举】2:大规模地进行”,构词语素“大”为同形同音语素,但在“大举”中都是“大1:①超过一般或超过所比较的对象。②程度深。”这两个义项,“举”为多义语素,“举:①往上托。②举动。③兴起。……”,在“大举”中分别为“举动”和“兴起”二义。因此,“大举”的构词形式实为“【大举】1=大1①+举②和【大举]2=大1②+举③”。此类同形同音词也较多见,如白地、白头、白条、包金、爆炒、编制、参见、残毒、长款、陈言、成年、打尖、打眼、打头、大略、短款、文饰等。
由同形同音语素和单义语素构成的同形同音词。如同形同音词“名优”的两个词条为“【名优】1:名伶”和“【名优】2:有名的,高质量的”。构词语素“名”在两个词条中都是同一个义项“出名的;有名声的”,为单义语素用法,而“优”为同形同音语素,“优1:优良;美好。”和“优2:旧时称演戏的人。”因此,“名优”的区别语素为同形同音语素“优”,其构词形式为“【名优】1=名+优2【名优】2=名+优1”。再如同形同音词“白话”的两个词条为“【白话】1:指不能实现或没有根据的话。”和“【白话】2:汉语书面语的一种……”。构词语素“话”是单义语素,在两个词条中都表示“说出来的能够表达思想的声音,或者把这种声音记录下来的文字。”而“白”为同形同音语素“白1:……⑤没有加上什么东西的;空白的”和“白3:……④白话2”,因此,“白话”的构词形式是“【白话】1=白1+话 【白话】2=白3+话”。此类同形同音词非常少,如出师、面盆、面子、谦辞、抢点、枪手、生人、小号、洋装、转运等。
如同形同音词“不爽”有两个词条“【不爽】1:不爽快”和“【不爽】2:没有差错”。其构词语素“不”为多义语素,各义项为“不:①用在动词、形容词和副词前面表示否定。②用在名词或名词性词素前,构成形容词。……”而“爽”为同形同音语素,两个词条分别为“爽1:①明朗;清亮。②率直;痛快。③舒服;畅快”和“爽2:违背;差失”。其中“不”为多义语素,“爽”为同形同音语素,其构词形式为“【不爽】1=不①+爽1和【不爽】2=不②+爽2”。再如同形同音词“白口”的两个词条分别为“【白口】1:线装书书口的一种格式,版口中心上下都是空白的”和“【白口】2:戏曲中的说白”。构词语素“口”为多义语素,各义项为“口:①人或动物进饮食的器官。②指口味。③指话语。④人口。⑤容器等器物通外面的地方”。而“白”为同形同音语素,词条分别为“白1:①像霜或雪的颜色。”“白3:①说明;告诉。②戏曲或歌剧中唱词之外的语句。③地方话。④白话”,因此“白口”的构词形式为“【白口】1=白1①+口⑤【白口】2=白3②+口③”。此类同形同音词很少,如白口、不爽、餐点、草本、草签、抄袭、陈言、大略、端详、分别、回生、集注、冷面、面皮、面汤、名优、婉辞、袭取、下装、消耗、效力、新生、仪表、原本、整点、整装、支派、作为等。
基于区别语素为多义语素还是同形同音语素,同形同音词归纳出的以上四类构词形式,能直观显示同形同音词之间的关联程度,如下所示:
A:【参拍】1=参+拍④ 【参拍】2=参+拍⑤
B:【残毒】1=残②+毒① 【残毒】2=残④+毒⑥
C:【名优】1=名+优2【名优】2=名+优1
D:【不爽】1=不①+爽1【不爽】2=不②+爽2
可见A类同形同音词的语义关联程度非常高,关联语素为一个单义语素和为一个多义语素,而区别语素仅为一个意义有明显联系的多义语素。B类同形同音词的语义关联程度也较高,其关联语素为两个意义有明显联系的多义语素。C类同形同音词的语义关联程度较低,关联语素为一个单义语素,而区别语素是一个意义没联系的同形同音语素。D类同形同音词的语义关联程度非常低,关联语素仅为一个多义语素,而区别语素为一个同形同音语素和多义语素。据此我们可将同形同音词的词义区别度进行等级化分类。
根据同形同音词的构词形式中语义关联程度的差异,同形同音词的词义区别度由低到高依次为:“多义语素+单义语素”类<“多义语素+多义语素”类<“同形同音语素+单义语素”类<“同形同音语素+多义语素”类。
“多义语素+单义语素”类同形同音词的词义区别度最低,其两个词条的词义区别非常小,仅体现为一个多义语素不同义项间的差别。如“参拍”的构词形式为“【参拍】1=参+拍④”表示参加拍卖,“【参拍】2=参+拍⑤”表示参加拍摄。构词语素“参”在两个词条中都表示“参加”义,多义语素“拍”是同形同音词“参拍”的区别语素,其两个义项“④拍卖”和“⑤拍摄”是同形同音词词义差别的唯一体现,可见此类同形同音词的词义关联程度非常高,相应的区别度则最低。
“多义语素+多义语素”类同形同音词的词义区别较低,其两个词条的词义区别也较小,体现为两个语素不同义项间的差别。如“文饰”的构词形式为“【文饰】1=文③+饰①”表示文辞方面的修饰,“【文饰】2=文⑭+饰②”表示掩饰。构词语素“文”和“饰”都是多义语素,“文:③文章。……⑭掩饰”和“饰:①装饰,修饰。②掩饰”。两个多义语素同时影响到了该词的同形同音现象,但两个构词语素的各义项之间存在明显的意义联系,由其构成的同形同音词的词义区别度自然也较低。
“同形同音语素+单义语素”类同形同音词的词义区度较高,其两个词条的词义区别为一个意义无联系的同形同音语素。如同形同音词“谦辞”的构词形式为“【谦辞】1=谦+辞1”表示谦虚的言辞,“【谦辞】2=谦+辞2”表示谦让推辞。单义语素“谦”作为两个词条的关联语素,在两个词条中都表示“谦虚”义,同形同音语素“辞”作为区别语素,分别为“辞1:①文辞;言辞”和“辞2:④躲避;推脱”。与多义语素相比,同形同音语素的意义区别度更高,由形同音语素作为区别语素的同形同音词也就具有了较高的词义区别度。
同形同音词的构词形式与其词条间的词义区别度存在密切联系。区别语素为多义语素时,同形同音词的词义关联程度明显更高,其词义仅有的区别为构词语素不同义项的差异,可通过该语素义的引申发展脉络梳理出清晰的词义联系;但区别语素为同形同音语素时,同形同音词的词义关联程度较低,其词义区别为意义完全不同的同形同音语素,词义区别度明显高于多义语素决定的同形同音词。
本文将同形同音复合词的构词语素区分为关联语素与区别语素,归纳出的四种不同构词形式,从而将同形同音词的词义区别度进行类型化分析,即“多义语素+单义语素”类<“多义语素+多义语素”类<“同形同音语素+单义语素”类<“同形同音语素+多义语素”类。在现代汉语同形同音复词中,即使词语关联程度最低、词义区别度最高的“同形同音语素和多义语素”类也存在多义语素两个义项的细小关联,且此类区别语素为同形同音语素的同形同音词在《现汉》只有53组,所占比重非常小。因此,关于同形同音词“没有意义联系”的界定标准值得进一步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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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Semantic Distinction of Homonym
TIAN Li-bao
(College of Liberal Arts, Anhui University, Anhui Hefei 230601, China)
A homonym bears various meanings due to its distinguishing morpheme, which determines the homonymity of the constructed compound words. By identifying the distinguishing morpheme as polysemous morpheme or homomorpheme, the word formation of homonyms is classified into four types: “polysemous morpheme + monosemous morpheme”, “polysemous morpheme + polysemous morpheme”, “homomorpheme + monosemous morpheme”, and “homomorpheme + polysemous morpheme”. The degree of word association tends to be different due to different word formations of the homonym. Therefore the degree of semantic distinction of a homonym is studied in the paper.
homonym; distinguishing morphemes; polysemous morpheme; semantic distinction
H136
A
2095-9249(2020)04-0078-06
2020-05-07
安徽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AHSKQ2015D64)
田立宝(1982—),男,山东高密人,讲师,博士,研究方向:汉语词汇学。
〔责任编校:吴侃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