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钜
摘 要:构建各民族共有精神家园是基于中国场域的民族工作话语表达,彰显了各民族共建共享共有精神家园的理念,实现了中华民族精神秩序中“各民族”的多样性和中华民族“共有”的一致性的和谐统一,具有世界发展趋势、统一多民族国家传统、中国共产党领导和统一战线工作方针四种逻辑。右江流域是瑶族与各民族构建共有精神家园的沃土,其位育图景具有启示意义。要以把准形势、正面引导、增进团结、促进发展、依法治理为路径指向,画出各民族精神秩序的最大同心圆。
关键词:构建各民族共有精神家园;逻辑;路径;瑶族
doi:10.3969/j.issn.1009-0339.2020.03.012
[中图分类号]C95 [文献标识码]B [文章编号]1009-0339(2020)03-0075-05
习近平在2019年全国民族团结进步表彰大会上强调要“构建各民族共有精神家园”[1],这一精神与2014年中央民族工作会议提出的建设各民族共有精神家园战略任务一脉相承。与以往“建设中华民族共有精神家园”提法相比,“构建各民族共有精神家园”提法要求在继续注重中华民族共同体建构的同时,突出各民族的主体地位,彰显了各民族共建共享共有精神家园的理念,实现了中华民族精神秩序中“各民族”的多样性和中华民族“共有”的一致性的和谐统一。右江流域是瑶族与各民族构建共有精神家园的沃土,其位育图景具有启示意义。
一、构建各民族共有精神家园的四种逻辑
构建各民族共有精神家园是基于中国场域的民族工作话语表达,具有世界发展趋势、统一多民族国家传统、中国共产党领导和统一战线工作方针四种逻辑。
(一)适应世界民族国家建设趋势的需要
民族国家是在城邦国家、民族君主国之后的一种国家形态,刚开始其基本特征之一是“一个民族一个国家”,但现在一个国家中普遍存在多个民族,已更多是“一个国际政治单元”[2]。民族国家建设是近代以来世界各国发展的普遍倾向,中国在辛亥革命之后也开启了民族国家建设进程。民族国家建设首先要解决的问题是认同问题,其中文化认同是最根本的。民族精神是民族文化的核心内容,是民族得以形成并不断发展壮大的动力源。中华民族之所以能够在几千年的历史长河中顽强生存和不断发展,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有一脉相承的精神追求、精神特质、精神脉络” [3]。因此,在民族认同的各项工作中,精神建设是直抵人心、影响最持久的。既然共有精神家园是各民族的,那么各民族既是享有者,也应该是建设者。只有这样,共有精神家园才能得到各民族最优秀成份的滋养,才可以对各民族产生最大的凝聚力和向心力,让民族国家观念深植在每一位民族成员心中,增进各民族在心理上自覺认同民族国家和维护民族国家利益。
(二)统一多民族国家优良传统的传承
中国自古就是多民族的国家,各民族都为中华民族和伟大祖国的建设作出了积极贡献。秦汉以来,统一多民族国家的基本格局一脉相承,“大一统”观念深入人心,使得中国成为世界上唯一的文明不间断的国家。受此影响,历史上虽然历经多个朝代更迭,但各民族都始终强调民族和国家的统一与完整,“家国同构”等情怀特色鲜明。近代以来,面对中华民族亡国灭种、国家分崩离析的危局,各民族几经探索失败,终于汇聚到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实现了民族独立,开创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党的十八大以来,各民族在百年不遇的大变局中始终坚守民族大义,共担责任、共克难关、共享成果,唱响了“中华民族一家亲,同心共筑中国梦”的时代强音。在国家“大一统”之下,中国的民族关系在以下两方面特色明显。一方面,中华民族崇尚“和合”精神,认为天地万物的位育在于“致中和”。这种包容的民族性格,促进了各民族的交往交流交融,并经同化、异化、涵化迭代生成中华民族多元一体格局。另一方面,历史上中央政权在少数民族地区推行羁縻政策,总体保留原有的社会治理方式,在较好地维系了各民族特别是边疆民族地区与中央的良好互动关系的同时,也为各民族提供了较为宽松的文化空间,为今天中华文化绚丽多姿局面的形成奠定了良好基础。构建各民族共有精神家园既是对“大一统”历史传统和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主流趋势进行整体关照,又是对各民族各地区特点的充分照顾,具有深厚的历史文化根基。
(三)中国共产党领导现代民族国家建设的要求
中国的现代民族国家建设是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进行的,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这一过程的本质特征和根本保障。马克思主义主张采取单一制的国家结构形式来处理民族与国家关系,同时强调尊重每个民族的民族特性,因为每个民族的民族特性在本质上都不相同,且同一个民族在不同的历史时期的民族感情也有差异,如1852年英国人的民族感比1815年以后的任何时候都要强烈[4]。中国共产党是忠实的马克思主义者,是中国工人阶级的先锋队,同时是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先锋队,历来重视根据中国基本国情和各民族实际情况开展现代民族国家建构,在领导全国各族人民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征程中,激发了各民族的中华民族情感,丰富了中华民族精神的内涵。中国共产党始终主张,中国各民族是一个整体,“居住在我国版图内的所有民族都是中国人”[5],要“把全国各民族都联合起来组成一个民族大家庭” [6]。同时,中国共产党是以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为宗旨的政党,反映到民族工作领域,准确把握基本国情,了解少数民族实情,倾听少数民族呼声,尊重少数民族习惯,是中国共产党始终如一的优良传统。构建各民族共有精神家园是中国共产党建设现代民族国家在精神层面的话语表达,是凝心铸魂的工作,需要“精准滴灌”,让各族人民感受到共有家园的温馨,共同挺起当代中国的精神脊梁。
(四)正确处理一致性与多样性关系的统一战线工作方针的体现
民族工作是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工作的一部分,民族关系是统一战线工作必须协调好的五大关系之一。党的十九大报告强调,要“坚持一致性和多样性统一,找到最大公约数,画出最大同心圆”[7]。构建各民族共有精神家园是正确处理一致性与多样性关系的统一战线工作方针的体现,正确处理一致性与多样性关系则是构建各民族共有精神家园的内在要求。新时代各民族的一致性,是各民族在国家“大一统”基础上同心共筑 “中国梦”,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是凝聚各民族力量的最大公约数。各民族的差异性,是各民族在人口数量、经济发展水平、历史文化、语言文字、宗教信仰、风俗习惯、居住环境以及心理认同等方面的差别,这些差别是在历史长河中逐渐形成的,需要我们客观看待。画出各民族最大的同心圆,构建各民族共有精神家园是战略性任务。它以中华民族根本利益为圆心,通过加强马克思主义民族观教育,开展民族意识良性调控,规范各民族精神秩序,增进各民族“五个认同”,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不断增强中华民族的大团结,从而有序地消除差异,最大限度地延长同心圆的半径,为各民族同心共筑“中国梦”提供精神力量。
二、右江流域瑶族精神家园的基本图景
瑶族在定居右江流域的历史变迁中,筚路蓝缕,谱写了一篇篇气壮山河的创业史诗,生成了坚如磐石的精神家园。
(一)面对国家忠贞不渝、甘于奉献
爱国主义是瑶族的优良传统。右江流域地处边陲,聚居在这里的瑶族为维护祖国统一、领土完整作出了积极贡献。近代以来,积贫积弱的中华民族备受欺辱,边境地区成了列强窥视和侵略中国的重要区域。1883年中法战争全面爆发,刘永福率领黑旗军在临洮等地区抗击了法军的进攻。黑旗军的主要成员,“是来自上思、宁明、凭祥、崇左、龙州、大新、靖西、那坡、钦州一带的壮、汉、瑶等族人民”[8]。右江流域的瑶族在国家的解放、建设事业中同样作出了重要贡献。20世纪20年代初,右江流域的瑶族就参加了反对当地军阀苛捐杂税和强征军粮的斗争。1927年广西临时军政委员会成立后,活动主要区域东兰、凤山、凌云、恩隆、奉议、思林、果德等均是瑶族聚居区。1929年百色起义爆发后,瑶族群众踊跃参加中国工农红军第七军、建立右江革命根据地等革命活动,成为革命的生力军。在红七军4 000多人中,壮、瑶族子弟占一半以上[9]。在各县的区、乡基层工农民主政府、赤卫军建设和反围剿斗争中,百色瑶族也发挥了积极的作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右江流域瑶族顾全大局,自觉守边固边,在促进民族团结、边疆稳固和经济社会发展等方面彰显了民族担当。
(二)面对同胞厚德载物、守望相助
瑶族的民族意识较强,这也是为什么瑶族迁徙频繁、支系众多、分布广泛,却始终维系统一的瑶族认同的重要原因,在右江流域瑶族社会流传的盘瑶十二姓传说、信歌等与这一意识不无关系。为了进一步增强民族记忆,增进民族情感,人们还把这种意识民间信仰化,盘瑶的“还盘王愿”仪式、布努瑶的密洛陀信仰等诉求的正是对先人的追忆、对民族符号的强化和对民族情感的维系。人们通过民间信仰仪式象征或隐喻方式,为后人提供文化框架,从而达到增强民族凝聚力的目的。反映在现实生活中,各类互助组织或互助习惯在右江流域瑶族社会中很常见。盘瑶系统有一种叫“果”的劳动组织,是人们基于一定的感情基础组合起来共同劳动的组织。在布努瑶系统内部则盛行着劳动互助的习惯,在亲朋好友劳动力不足时,彼此之间会相互帮助,主人家只需解决饮食问题,不需要支付劳动报酬。对其他民族,右江流域的瑶族同样具有深厚的同胞情誼。在田林县潞城瑶族乡,壮族、瑶族有共同“拜娅瑶”的习俗。相传很久以前,一位瑶妹嫁到了壮族村寨——弄光村,瑶妹经常为村民治病疗伤,每逢节日还组织大家开展竞技娱乐活动,使得弄光村逐渐壮大。为此,弄光村视瑶妹为本村的始祖,尊称她为“娅瑶”,并定在每年的正月二十五日这天祭拜。在凌云县伶站瑶族乡的“猪笼洞”,瑶族与其他民族一起,不畏艰险,共同攀登,共同创造了美好生活,实现了脱贫攻坚,生动体现了各民族亲如一家、守望相助的团结图景。
(三)面对变迁开放包容、勇于创新
变迁是每一个民族永恒的话题。面对变迁,有的民族选择闭门排外、抱残守旧,最终导致了民族的消亡;有的选择了开放包容、勇于创新,实现了民族发展一个又一个的高峰。显然,右江流域的瑶族选择了后者。在古代瑶族社会里,“朝还朝,瑶还瑶”的观念影响极深,凌云县蓝靛瑶的葬礼中不撒纸钱的习俗是这种观念在民间信仰活动中的隐喻。这种二元对立的历史逻辑导致了在比较长的历史时期里瑶族与国家关系的紧张乃至冲突。定居右江流域的瑶族,虽然在历史文献和神话传说中依然强调这些条律,但在实际生活中已自觉融入国家生活的方方面面,遵守国家法律法规,纳税服役,实现了民族与国家的统一。在主动融入国家经济社会发展的同时,右江流域的瑶族又保持着自己的社会组织方式,传承和弘扬优秀传统文化。婚姻方面,原来瑶族的婚姻圈多强调族内甚至是支系内部通婚,有的地方为此还制定习惯法,在试图突破族内通婚惯例的人中筑起无法逾越的高墙。在右江流域,最迟在清代这种惯例已被突破。前面提到的“拜娅瑶”习俗,也是瑶族突破传统婚姻观念束缚的例证。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特别是改革开放之后,族际通婚在右江流域的瑶族社会中已十分普遍。
(四)面对困难百折不挠、自强不息
一部右江流域瑶族史,就是一部百折不挠、自强不息的苦难辉煌史。定居右江流域后,面对恶劣的自然环境,一代又一代的瑶族人,披荆斩棘,用自己的双脚走出了一条条通往外界、沟通各民族交流的道路;用自己的双手,开辟出一块块农田,繁衍了后代;用自己的智慧,总结了历史经验,创新了科学技术,维护了民族团结,增进了民族交往交流交融。凌云县的金雀寨见证了右江流域瑶族艰苦奋斗历程。清光绪末年,3名瑶族男子到此开辟了第一块荒地,用野芭蕉叶盖出了第一间房子。刚开始,为了躲避野兽侵害,3人只能爬到树上结巢过夜。经过一年的努力,他们种的玉米获得了大丰收,形成了3户人家。此后,陆续有瑶族从其他地方迁来。正当金雀寨兴旺发达时,有一年发生了瘟疫,在2个月内死去了14人,绝门2户,剩下的5户人家不畏艰难,终于熬过了难关,保存了金雀寨,到解放时全村已发展为32户人家的大瑶寨[10]。地处大石山区的田东县作登瑶族乡梅林村,自古以来人们都是靠走羊肠小道与山外联系,极为不便。1972年至1974年,梅林村人硬是从陡峭的山崖上凿出一条3公里长的简易公路来,结束了该村不通公路的历史。现如今,梅林村的14个自然屯已全部通水泥路,贫困人口由2015年的355户 1 636人降至2020年2月的11户36人,预计2020年实现脱贫摘帽。
三、新时代构建共有精神家园的路径指向
透析四种逻辑和右江流域瑶族个案可以看出,各民族共有精神家园的构建以精神领域工作为主体,但又不局限于精神领域,需要从政治、经济、社会、文化、生态“五位一体”统筹推进。于内在逻辑关系的处理上,既要强调共有价值构建,又要重视各民族的主体地位,营造开放有序的精神秩序,具体路径指向为把准形势、正面引导、增进团结、促进发展、依法治理。
(一)把准形势
当今世界,民族国家建设的热潮并未褪去,仍然是多民族国家民族工作的重点和难点问题。由于历史背景、文化差异和实施民族政策不恰当等原因,世界上一些国家深陷民族纠纷困扰,甚至国家分裂。围绕着不同民族不同文明关系,文化霸权主义和文明冲突論的滥觞以及外来的政治干预,加剧了这些国家的动荡,一些国家之间也频频发生摩擦乃至战争。与文化霸权主义和文明冲突论相反,中国提出的文明交流互鉴方案和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超越了狭隘的以利己主义为核心的文明观点,促进了世界各民族各文明的交流和民心相通。在此背景下,构建各民族共有精神家园更需要准确把握中国的民族工作场域。一是统一多民族是中国的基本国情,中华民族多元一体既是历史传承,也是中国发展和凝聚民族精神力量的一大优势,各民族共有精神家园根基牢固、行稳致远。在抗击新冠肺炎疫情的伟大斗争中,中华民族精神进一步迸发,构建各民族共有精神家园的内涵进一步丰富。二是各民族跨区域流动更加频繁,城市少数民族人口明显增多,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程度进一步加深。三是各民族的经济社会发展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人民生活水平日新月异。四是中国民族工作的形势发生深刻变化,2014年中央民族工作会议将之概括为“五个并存”,需要我们积极应对。五是2019年10月党的第十九届四中全会通过了《中共中央关于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必将推动中国民族事务治理制度建设和治理效能提升,构建各民族共有精神家园的整体环境将进一步得到优化。
(二)正面引导
构建各民族共有精神家园作为新时代民族领域的精神文明工作,意识形态属性突出,必须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引领,教育和引导各民族坚定“四个自信”,树立正确的祖国观、民族观、文化观和历史观。要分级分类开展民族团结进步宣传教育,推进民族理论政策课程进入各级党校(行政学院)、干部学院、社会主义学院主体班次,在各级各类学校中开设民族理论政策和民族团结教育课程,在各社会群体中开展民族团结进步教育,积极引导各民族尊重彼此差异,强化内在联系、共同体特征和中华民族整体利益,画出共有精神秩序的最大同心圆。抓好推广普通话和推行规范汉字工作,强化民族和国家象征符号的宣传教育,引导各民族正确处理中华文化与各民族文化关系,增进各民族的“五个认同”。重视网络对构建各民族共有精神家园的影响,用好“两微一端一抖”等载体,建设民族工作“互联网+政务新媒体”矩阵,充分运用互联网做好思想引领、组织动员、教育培训、联系服务等工作,努力构建网上网下的最大同心圆,让互联网成为构建工作的最大增量。有序开展民族意识良性调控,引导各民族求同存异,营造和谐的民族精神秩序。
(三)增进团结
牢牢把握新时代民族工作的总目标、根本方向、根本途径和民族团结进步规律,坚持正确处理一致性与多样性关系的统一战线工作方针,着力解决带有根本性、全局性、战略性的问题。深化差异化区域政策,鼓励和支持各地区尤其是少数民族聚居区结合本地区本民族特点,创新工作方式方法,努力促进工作从碎片化走向系统化,从表层化走向内核化,从“大水漫灌”走向“精准滴灌”。深入开展民族团结进步创建工作,探索和打造区域共建共享的民族团结进步新模式,推进各民族有序跨区域、跨城乡、跨行业流动。加强对不和谐因素的疏导,防范小纠纷演变为大问题。加强少数民族干部和少数民族代表人士的培养锻炼,充分发挥他们在了解民族情况、制定和落实民族政策以及防范化解矛盾纠纷等方面的积极作用,切实让民族团结在每一位民族成员的精神世界里扎根且长成参天大树。
(四)促进发展
构建各民族共有精神家园是民族过程的一部分,必须与各民族经济社会发展结合起来,密切物质文明建设和精神文明建设的关系,在解决各民族经济社会发展难题、促进民族和谐发展的过程中夯基铸魂。要采取有力措施加快民族地区经济社会发展,促进全国经济一体化,消解由于发展差距带来的不和谐因素,特别是对类似于右江流域布努瑶聚居的贫困地区,要坚决打赢脱贫攻坚战,让欠发达地区各民族共享祖国经济发展成果,促进各民族手拉手、心连心、一家亲。加强精神文明建设,积极挖掘诸如右江流域壮族、瑶族共同“拜娅瑶”等传统文化因子,支持和帮助各民族传承和创新优秀传统文化,创造更多激发中华民族精神、凝聚中华民族力量的好作品,厚植各民族共有精神家园的文化基础。重视社会建设和生态文明建设,特别是加强边境地区、边远山区和贫困地区各项社会事业建设,改善民生福祉,提升各民族群众获得感,扩大各民族经济社会发展的资源环境容量。
(五)依法治理
依法治理是新时代构建各民族共有精神家园的内在要求。党的十八大以来,随着全面依法治国战略的推进和民族事务治理法治化水平的不断提高,客观上为构建各民族共有精神家园提供了坚实的法治环境保障。2014年中央民族工作会议提出,要落实好宪法、民族区域自治法的规定,同年10月党的十八届四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推进依法治国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要求按照法律规定妥善处理涉及民族因素的社会问题。2019年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重申了保证民族自治地方依法行使自治权和保障少数民族合法权益的要求。要建立健全民族工作法律法规体系,鼓励和支持保证民族自治地方按照宪法、民族区域自治法规定行使经济社会发展自治权利,推动构建各民族共有精神家园法治化。加强涉及民族因素的普法和执法工作力度,确保构建各民族共有精神家园在法治轨道上运行。要注意防范敌对势力利用民族问题制造民族分裂的图谋,消除国际上民族主义思潮对各民族的消极影响,引导各民族牢固树立正确的国家观,在大是大非面前坚定立场,自觉为维护中华民族核心利益作贡献。加强国际合作,严厉打击民族分裂活动,坚决维护繁衍和涵养各民族共有生活空间和精神家园的完整性。要整合力量,建立健全工作机制,把好抵御渗透这一关,让中华民族共有精神永远铸牢在各民族成员的心中。要严格按照法律和政策规定,保护合法,打击犯罪,筑牢各民族共同团结奋斗的精神根基。
[参考文献]
[1]习近平.在全国民族团结进步表彰大会上的讲话[J].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公报,2019(29).
[2]王希恩.中华民族建设中的认同问题[J].西南民族大学学报(人文社科版),2019(5).
[3]习近平.从小积极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在北京市海淀区民族小学主持召开座谈会时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4-05-31(02).
[4]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8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1:234.
[5]《党的文献》编辑部.中共党史重大事件述实:增补本[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8:94.
[6]国家民族事务委员会政策研究室.中国共产党主要领导人论民族问题[M].北京:民族出版社,1994:150.
[7]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 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N].人民日报,2017-10-28(04).
[8]黄成授.广西壮族革命史[M].南宁:广西民族出版社,1994:42.
[9]黄岳云.论壮、瑶族人民对百色起义的杰出贡献[J].民族研究,1991(1).
[10]广西民族学院民族研究所. 民族研究集刊瑶、苗专辑:第1期[M]. 南宁:广西民族学院民族研究所,1987:241—243.
责任编辑:潘宏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