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索成人教育哲学 助推成教发展——《成人教育哲学》评介

渠 颖

（河北大学，保定 073200）

一、引言

成人教育是我国教育事业的重要组成部分，通过多年实践，成人教育问题虽被多次回答，但其成人教育理论基础仍然薄弱。成人教育哲学作为成人教育的理论指导，其本质是运用教育哲学的观点和方法来研究成人教育中的基本问题。随着我国教育事业的不断发展壮大，成人教育事业作为教育事业的子活动，不断得到发展，研究理论从浅显走向深入。近些年来，越来越多的学者开始研究成人教育哲学，并将其指导理论应用于成人教育实践活动中，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但是，由于我国成人教育发展尚未成熟，处于初级发展阶段，很多研究还是集中于翻译、收集、整理国外的理论和思想等方面，关于成人教育哲学的理论探讨尚不深入，对成人教育实践领域的拓展力度还不够。在此背景下，《成人教育哲学》一书应运而生。《成人教育哲学》的理论意义在于在丰富成人教育实践研究成果的同时，有助于完善成人教育的知识与课程，促进成人教育事业的发展。该书由具有三十多年成人教育经验的桑宁霞教授撰稿，向成人教育工作者展示关于成人教育在其哲学理论下的发展概况，以期为成人教育工作者在研究成人教育哲学发展过程中提供更多理性的思考和借鉴。通读全书不难发现，该书主要呈现了如下特色和创新之处。

二、选题立意顺应时势

虽然关于成人教育哲学问题的主题研究不胜枚举，例如聂琴等人主编的《成人教育的哲学视域》探讨了成人教育在哲学视域下的发展概况，从成人教育的概念到价值，以及成人教育现时发展和未来展望等，但是，这些研究并未从哲学层面深刻地诠释成人教育，使得人们在理解成人教育哲学时仍然存在诸多困难。桑宁霞教授吸收、借鉴前人理论成果，并融入自身多年参与成人教育研究的理论与实践经验，提出成人教育哲学的选题，这是对成人教育元认知上的超越和升华，必然在成人教育界引起广泛的关注和思考。桑宁霞教授在《成人教育哲学》中，从哲学精神出发，明晰成人教育的起始逻辑，探寻成人教育本质属性，阐述了在多因素影响下，如何促进成人教育在学科、课程、教师等方面的发展，形成了一套完整的实施策略和理论体系。其中，选题立足根基。成人教育哲学作为成人教育学科体系结构中的基本学科，一方面，直接关乎成人教育的理论发展水平。以西方近代哲学本体论思想为依据，该观点认为教育理论直接指导教育实践，教育理论是从“复杂的、多变的、众多的”教育事实中抽离出“共性的、普遍的”教育规律，继而直接用于指导教育实践。哲学本体论思想“从多中追求一，从变中追求不变，从现象中追求本质”的逻辑思维正是如此。教育哲学作为教育理论的元认知，立足于思想认知的高层次分析成人教育理论。另一方面，指导成人教育实践活动。实践活动的开展需要理论作为指导，成人教育实践是成人教育哲学理论的目的。

三、研究视角广阔开放

《成人教育哲学》是立足于哲学的指导思想下，用哲学的本质去指导成人教育理论与实践的发展。哲学教育的最终目标是培养人们的哲学意识，提高人们辨证反思、思考和批判的能力，从而形成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桑宁霞教授立足于正确的哲学观念，敏锐的哲学意识，自觉地站在哲学的高度上对成人教育的发展进行思考，寻求解决成人教育问题的途径。通读全文，不难发现，哲学与成人教育并不是简单生硬的结合，而是用哲学理论内容和理论方法，并在此基础上结合实践，领悟哲学家们的哲学观并与成人教育进行结合[1]。桑宁霞教授以开放的视野，推进成人教育哲学研究，她将哲学如何影响、推动着成人教育发展这一命题放在哲学与成人教育的场域中去考量，对我国成人教育哲学发展态势和进展中存在的问题进行全景式瞭望：把对哲学的起始逻辑分析，贯穿到成人教育学科理论中，为成人教育的哲学研究确定研究范畴；关心哲学视域下成人教育催生出的职业教育、社区教育、终身教育和学习化社会等新的教育形式；通过分析衍生出来的不同的教育形式，把握成人教育的生成价值，加速推动我国教育的发展进程。另外，通过对国外成人教育的学习，认识到不能盲目跟风或者不切实际地模仿，要深刻检视中国成人教育的现实实践，全方位、深层次把握我国成人教育在哲学指导下的道路。这是桑宁霞教授运用系统思维和把握成人教育质的规定性相结合的哲学体现，是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的方法论科学有效地指导成人教育的实践进程。

四、研究内容丰富翔实

内容是一本著作的“血肉”，充实丰富的内容为图书注入了簇新的血液，使其富有生机与活力。《成人教育哲学》一书，内容具有丰富性，这不仅是桑宁霞教授深厚文学功底的展现，也和她多年来孜孜不懈地从事成人教育实践研究密不可分。全书共分为三大部分，包括九个章节，主要介绍了哲学思想基础下成人教育的起始逻辑、属性逻辑和实践逻辑；成人教育的生成价值、公共价值和与之相关联的成人学习权的“人权”逻辑；成人教育教师与成人教育的知识与课程以及互联网时代下成人学习的祛魅等。其中以较大篇幅论述了两部分：其一是逻辑关系下成人教育的起始、属性和实践逻辑，其二是成人教育的价值分析和“人权”逻辑。足以显现哲学基础下成人教育的重要性。书的第三部分加入了成人学习遇到的困境，通过系统性思维对成人学习问题的解决。这些专题研究是桑宁霞教授近年来关于成人教育和互联网、“云时代”大背景下成人学习的部分研究成果，它与所在章节的系统思维的指导相辅相成，加深了读者对哲学系统性思维的理解和认知，拓宽了读者的阅读视野，便于读者全面了解成人教育哲学问题。

五、案例选择真实典型

《成人教育哲学》一书中最大的特色在于桑宁霞教授对每一章节的具体内容都加以典型的案例辅助论述，使得哲学视角下的成人教育不同于纯理论、纯学术的堆积。例如，在第一章成人教育的起始逻辑中，论述成人教育的产生时，从不同方面和不同层次分析原因，对不同国家成人教育的产生发展都为读者作了一一介绍，使得成人教育的起始更加清晰。第二章论述成人教育的属性逻辑时，作者并没有简单罗列成人教育的本质问题，而是通过列举具有说服力的成人教育活动，如美国的“读名著”课程项目、德国三年制的双元培训等，从侧面说明成人教育的发展趋势等。在第三章的成人教育实践逻辑中，作者介绍成人教育实践逻辑的形式时，每种实践形式下都相对应着不同国家的案例，使得读者对于成人教育的实践形式理解更加透彻。作者在对第四章和第五章成人教育的生成价值、公共价值论述时，除了介绍各个国家相应的案例，还加入了图表的对比分析，使得区别一目了然。

该书案例选择具有一定的代表性与异质性。通读《成人教育哲学》可以发现，作者并不是将哲学指导下的成人教育理论进行简单堆砌，而是用具体生动的案例展现成人教育实践活动，在丰富成人教育哲学理论的同时，也促进着成人教育实践活动的进行与反思。

六、实施举措多元立体

桑宁霞教授在所著《成人教育哲学》一书中提出的实施策略具有多元立体的特点，分别对成人教育各方面所涉及到的问题提出了对应策略。成人教育哲学是一种大文化学习观，需要利用理论化和系统化的世界观去指导成人教育实践活动，包括成人教育的功能走向、成人教育的实践价值、成人教育的生成价值，包括职业教育、社区教育和终身教育理念、成人教育教师专业的发展以及成人教育知识与课程等[2]。由此可见，实现成人教育发展需要调动社会各阶层积极行动起来，需要政府努力提高成人教育管理的质量和效益，把握成人教育发展与民生问题。学校和社区不断探索成人教育的培养模式、教学模式和运行机制。桑宁霞教授从多角度提出要有积极的态度，完成成人教育转型发展任务，使其步入健康发展轨道。

七、成人教育环境复杂化

任何事物的发展都需要经历一个曲折的过程，发展的道路并非一帆风顺，而是从不完善到完善，成人教育哲学所面对的环境同样跟随着时代的变化而变化。一方面，桑宁霞教授在《成人教育哲学》一书中，将成人学习置于互联网背景下，通过分析互联网背景下成人学习存在的问题以及成人学习的本质问题，从而不难看出环境对于成人教育哲学的影响之大。依笔者看来，不仅仅互联网环境对成人学习的发展具有重要影响，学习型社会思潮、国家政策对于成人教育的扶持等都会从不同的角度对成人学习产生举足轻重的影响[4]。另一方面，该书内容丰富翔实的背后对成人教育哲学的课程研究有待深入。成人教育的特色课程在蕴含着生命寓意的同时，使得学习者在体验、改善、提升中经历生命超越，也可以使得学习者在课程实践中真正领悟生命的意义。最后，成人教育哲学进一步获得发展，需要在法律层面进一步深化理论研究。哲学作为思想的指导，需要我们立足于成人教育立法进程，开展历时性研究，包括各个历史阶段的状况、成就和问题，厘清成人教育立法的历史逻辑、价值趋向等，“提炼和创造自己的概念和理论”[2]。除此以外，开展成人教育立法的原理性研究，探求成人教育立法发展的本质，从最原始、最基本的层面去探求成人教育哲学的寓意。

“只有实际生活中可以学习，只有实际生活能教训人，只有实际生活能产生社会思想。”《成人教育哲学》是桑宁霞教授对成人教育哲学领域的一种理论探索，也是她多年来吸取“成人教育实践地气”，参与成人教育活动工作的一种理性思考。该书顺应社会发展潮流，走在成人教育哲学发展时代的前沿，为未来成人教育发展指明了方向。书中阐述的多元策略也为成人教育发展提供了科学有效的理论指导。该书以其顺应时势的选题、广阔开放的研究视野、丰富的研究内容、多元立体的实施策略，必将有助于实现教育走向灵活性、多样性，逐步建立起多学科、多专业、多层次的办学体系[3]。

桑宁霞著.《成人教育哲学》，山西出版传媒集团·三晋出版社出版，2018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