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璐瑶
(浙江纺织服装职业技术学院 马克思主义学院, 浙江 宁波 315211)
杨贤江是我国第一位马克思主义教育理论家, 中国共产党早期党员, 著有中国第一部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的教育学著作《新教育大纲》, 以《学生杂志》为载体指导青年发展, 被称为“青年导师”, 组织参与了五卅运动和上海第三次工人武装起义。 五四运动时期, 各种社会思潮纷至沓来, 面对纷繁复杂的学术思潮和政治主张, 进步知识分子逐渐走向了不同的道路。 五四时期是杨贤江德育理论形成和发展的重要阶段, 在其发展过程中发生了一些明显的变化, 由改良转向革命, 由资产阶级道路走向社会主义道路, 由关注德育理论本身扩大到对社会现实的研究。 通过审视杨贤江拾阶而上的德育思想发展历程, 联系五四运动时期的历史背景, 有助于我们全方位把握其德育思想的重要发展阶段及其现代价值。
1922年5月, 杨贤江加入中国共产党, 成为一名坚定的共产主义战士。 1923年6月, 杨贤江响应中国共产党第三次全国代表大会作出的进行国共合作、 开展国民革命运动的决定, 在上海学界演说发动进步学生。 1923年起, 杨贤江接替沈雁冰成为中央直属联络员, 中转秘密信件。 1925年五卅惨案发生后, 杨贤江与上海学生宣传揭露日本资本家暴行, 声援工人罢工, 在党中央的支持下与沈雁冰等人组建中国第一个由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教师政治性团体——上海教职员救国同志会。 1927年2月, 杨贤江由周恩来委派前往杭州与白崇禧联系武装起义未果, 他立即提请党中央必须独立掌握革命武装力量, 警惕蒋介石叛变。 1927年3月21日, 杨贤江带领印书馆组参与上海第三次武装起义, 随后参加了上海临时政府的组建工作, 就任教育局代理局长。 杨贤江一生严格保守党的秘密, 舍身无畏地执行党的任务, 宣传马克思主义, 为中国共产党默默无闻地贡献了自己的力量。
1921年2月, 杨贤江应上海商务印书馆邀请, 担任《学生杂志》编辑, 他结合青年发展诉求和中国实际, 对杂志作出了一系列改革, 对学生生活和社会政治现象予以关注, 宣传进步的革命思想和国外先进的文化思潮, 亲自写专栏回答学生问题。 1921年至1926年, 杨贤江通过文字团结青年学生, 指导学生运动, 宣传党的决议和精神, 《学生杂志》成为指导青年工作的重要阵地。
“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后, 杨贤江受国民党反动派迫害而东渡日本避难, 他在日本继续从事革命活动的同时, 日以继夜地潜心研究教育, 编写了《教育史ABC》和《新教育大纲》两部著论。 《教育史ABC》是我国第一部运用历史唯物史观系统研究教育史的著作。 杨贤江突破性地从人类社会发展史的视角论述教育史, 并将教育与政治、 经济联系起来。 《新教育大纲》坚定地以马克思主义观点重新揭示教育本质, 堪称我国第一部马克思主义教育学著作。
杨贤江在五四时期由教育救国论者初步成长为马克思主义教育理论家。 五四运动使他看到了军阀统治之下的中国社会的种种黑幕, 更多地面向社会现实, 开始寻求社会变革。 接触到马克思主义后, 他坚定了其德育理论的育人方向和政治立场。 这一时期的杨贤江, 从学校到社会, 从理论到实践, 从改良到革命, 他的德育思想发生了深刻的变化, 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
鸦片战争后, 中国逐渐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 面临“三千年未有之变局”。 以李鸿章、 曾国藩为代表的洋务派主张“中学为体, 西学为用”, 学习西方的科学技术对抗西方列强; 维新派更是推动了教育救国思潮的发展, 梁启超、 严复作为其中的代表人物将教育作为中国救亡图存的根本之道。 辛亥革命虽然结束了两千年的封建制度, 但是并没有实现真正的民族独立和民主之治, 中国知识分子将目光再次投到民智开化上, 探索教育救国的方法。 近代中国的新式教育因民族危亡的历史节点承载了救国图强的使命, 教育救国的思潮在近代中国成为大部分有识之士的共同主张。 杨贤江在编写《新教育大纲》时坦承自己早年是“教育万能教”的信徒:“我当时确是相信教育万能的, 以为教育可以使人得知识, 可使人得技能; 更稀奇的, 是可使哑子开口, 瞎子读书。”[1]324
五四运动之前, 杨贤江的德育思想深受教育救国论的影响, 坚持认为:“堕民德、 塞民智, 因以危邦国、 迟文化者, 竟由此种‘莫管思想’为厉之阶哉……夫既人各一心, 何由奏伟大之业, 撼外来之险乎?”[2]122此时的杨贤江将中国国民民智不开、 民德堕落的社会表征作为中国落后的根本社会原因, 教育救国思想使他更多地关注德育本身, 将教育看做是能促进一国之文明的根本性方法, 而忽视了近代中国积贫积弱的社会根源。
1919年5月4日, 北京学生运动的惊雷传遍中国大地。 5月9日, 南京学生上街游行响应和声援北京学生, 在南京高师任职的杨贤江与学生一道向督军和省长请愿。 杨贤江正是在这场轰轰烈烈的爱国运动中开始深入关注社会和政治的复杂关系, 并由此认识到教育不能在真空中独立发展。 他总结五四运动爆发的近因是青岛问题, 远因则是军阀势力扩张, 政府无能, 与社会进步潮流相违背, 并在《新教训》一文中提出去恶之不易, 认识到社会黑幕的复杂性。 1920年起, 他担任《学生杂志》编辑, 开始接触马克思主义, 逐步具备了马克思主义的革命品质和科学视角, 开始将德育研究拓展到对于中国社会现实的研究。
伴随着杨贤江对于教育的地位和功能认识的不断深入, 他的德育价值取向也逐步成熟, 呈现出由磨炼自我到为大众谋福的转变。
杨贤江在总结五四运动的《新教训》一文中, 将“自我之实现”作为五四运动中最重的教训, 他早期的德育目标主要聚焦于个体能力的培养, 达成自我之实现。 杨贤江在《学生本务论》中指出:“要之, 修养云者, 无非期于养成完全之人格。 举凡智也, 情也,志也, 身也, 务谋其发展, 尽其能力。 庶几, 无负于个人, 社会之义务而有以完成人生之本分焉耳。”[2]99虽然杨贤江在论述兼善思想的文章中涉及了公共责任意识的培养, 但也是以仁义为核心的群体生活方式的规范, 以完全人格的个体去创造良好的风气, 更加提倡自我教育的德育方式, 以被动的方式改良社会风气, 还未将个体直接参与社会服务的方式作为其实施德育的路径。
经过五四运动的洗礼, 他看到军阀统治的黑暗和列强对中国的压迫掠夺, 开始认识到中国社会面临的阻碍不仅仅是民智民德的落后, 而在于列强控制下的中国社会的腐朽与落后。 他在《从救国运动到社会运动》一文中提出, 五四运动是一场可敬的救国运动, 但是三年后的中国依然被列强压迫, 根源问题还在于社会组织的腐朽。 “三年来的经验,能使我们更有新的觉悟么?救国!救国!无论是空谈或实行,都可以说是‘徒劳而无功’的。 老实说吧,倘若现代的社会组织不根本改造过,无论你怎样热右地教国,都是枉然的啊!”[2]617由此可见, 他在青年运动的指导实践和对中国社会的研究中, 提出了社会服务的德育方法, 在实践和服务基层社会中锻造人格, 从而成为无私的革命者。
1919年之前, 杨贤江在求学和南京高师任职期间深受宋明理学、 欧洲人文主义和康德的思想影响。 胡适提倡的改良主义在新文化运动前后成为流行的社会思潮, 与胡适持相似观点的是同为杜威门生的陶行知, 他大力宣扬杜威的实用主义学说, 致力于教育改造。 杨贤江在南京高师供职时深受其影响。 在《论个人改造》一文中,杨贤江便把当时定义为改造的时代, “政治要改造, 经济要改造, 社会要改造”[2]198。 “改造即谓革去旧染,洗濯头脑,使人人皆有博爱之襟怀、 真擎之行事与宽大、 和厚、 利济之动作也。”[2]155简言之, 改造寄望于社会改良,尽管此时的杨贤江也偶有革命的义愤,但若就思想主流而言,却依旧信奉改良主义, 延续了民主主义的内核。
1922年7月“二大”召开后, 杨贤江坚定地贯彻党提出的反帝反封建的民主革命纲领, 指出五四运动后外交依然无权, 军阀依然压迫人民:“以巴黎和会为前车之鉴,以为国人所希望于太平洋会议的,将都成梦幻,而危害之来,反将变为实在……我们只要看一看列强把持的情形以及国内军阀的横暴,便不能不老实承认下来。 我敢确说:我国政事不改良,军阀不消灭,卖国奸人不下台,要想统一中国简直是妄想。”[3]80杨贤江已经开始运用马克思主义的观点,总结过去的历史经验,进一步看到了帝国主义列强与军阀的阶级本性。
此时, 杨贤江已放弃了学习欧美资产阶级革命的道路, 意识到欧美资产阶级革命道路在中国是行不通的。 他写道:“照现代的社会组织,就是在那号称最富最强的美国,英国地方居住的人民,还是不阶能够得到一样普遍的公平的福利,从这看来,我们目的讲救国救国!只可说是上了国家主义论者的当,纵便救国运动成功了,还不是一个强凌弱,富劫贫的世界么!”[2]617杨贤江愈加认识到当时社会组织已经是腐烂的组织, 社会制度是迫害无产者的制度。 “我们无产者在势是难做到的,因为每天的生活间题,是每天解决的……通过这次生病,我对资本主义的仇恨和社会义的归向,都要比以前更急迫些,更亲切些。”[4]65
1919年至1923年, 杨贤江思想的成熟伴随着他人生的巨大转折。 特别是五四运动后, 中国充满了各种不同的社会思潮, 青年思想活跃, 产生分化, 杨贤江在这一时期经历了中国社会历史的大事件, 也经历了个人成长的大事件, 促使其德育思想进一步演变。
五四运动中的南京高等师范学校与北京学生相互响应, 形成了南北呼应的大趋势。 五四运动后的南京高等师范学校成为了当时各种思潮纷争的前沿阵地, 校内知识分子各抒己见, 百家争鸣, 学校人事组织关系复杂, 杨贤江认为自己在南师所任的教育科助理一职的工作多是机械的, 并无表现自己学识和责任心的机会。 因此, 1920年9月, 杨贤江辞去南京高等师范学校的职务, 应广东肇庆县县长之邀赴肇庆任县国民师范补习所教务主任, 为推广新式教育培养师资, 寻求自己的“用武之地”。 原本计划着普及教育、 促进学生对于教育信仰的杨贤江, 被粤桂战争打破了期望, 切断了所有邮政交通, 日日夜夜听着炮鸣, 城内禁止自由, 城外土匪流窜, 一时间补习所无法开学, 杨贤江更无法回到江浙地区, 只能困在肇庆这愁城之中。
这段人生苦旅使杨贤江对于人生价值重新审思, 引发了他对于社会问题的深入思考和分析, 激发了他对于社会问题和社会现实的广泛关注。 杨贤江在文章中记录:“桂军逃走时,强逼三个肇人挑行李到广西去。 那三个人不肯。 桂军就用刀划破他们的胸腹。 于是三个‘策民’就归天了…… ”[2]251面对如此惨绝人寰的现实, 杨贤江认为当时的护法、 救国运动大多是军阀为自己利益的混战, 最终只有伤害平民罢了。
这五十多天的愁城生活, 使杨贤江看到了军阀是中国社会进步的阻力, 他逐渐认识到社会问题的复杂性, 战争导致无辜者身死的残酷现实使他认识到仅仅依靠教育是无法拯救中国的。 这次旅程也成为他思想发展旅程中的拐点, 是其思想走向成熟的人生洗礼。
1919年10月, 杨贤江经恽代英、 邓中夏等人介绍加入少年中国学会。 少年中国学会是五四时期的社团组织, 由李大钊等人发起, 汇集了当时不满日本帝国主义侵略的留日学生、 反对军阀压迫的国内学生等一批进步的爱国主义知识分子。 杨贤江在学会活动中结识了许多进步青年, 初步接触到了马克思列宁主义思想, 接受了反帝反封建的民主主义思想。
但是少年中国学会组织内部的思想复杂, 斗争激烈, 既有共产主义者, 又有国家主义者。 1921年7月, 在少年中国学会的第二次年会上, 成员对于学会“宗旨主义和政治活动问题”产生了分歧和争论。 邓中夏、 黄日葵等坚持社会主义方向, 用一种共同的主义团结和指导国人, 通过政治革命来拯救中国, 以统一学会成员的思想来团结互助。 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及国家主义者则表现出反对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倾向, 主张学术立会, 独立思想。 杨贤江与恽代英在这场要与不要主义的争论中期望学会成员能够“最小限度一致”, 但是很快受到黄日葵和邓中夏的反驳, 他们提出解决中国社会的根源问题需要共同的主义, 学会也绝对不是个人修养的组织而已。 此次争论极大地触动了杨贤江, 他开始反思当时学会专攻学术研究而不闻政治、 不参与社会活动的主张。 此后他在《少年中国学会问题专号》上发表了意见, 主张少年中国学会当“是个向着光明方面进行,同时是个反抗国内恶势力的团体”, 成员“当然是应当从事革命”, “做改造的事业”[5]。
1921年7月中国共产党成立之后, 共产党人的革命思想与国家主义派之间的分歧日益明显, 共产党人为将少年中国学会改造成为反帝反封建的革命团体并与国家主义派展开斗争。 1923年, 杨贤江更是共同参与制定了学会纲领, 将反帝反封建、 打到军阀、 争取民族独立、 推动青年运动及社会服务等作为少年中国学会的具体纲领。
五四运动中, 上海工人罢工展现出中国工人阶级的力量和觉醒, 工人阶级登上历史舞台。 五四运动后, 陈独秀、 陈望道、 李达等共产主义者集中在上海研究和宣传马克思主义, 并于1920年建立了上海共产主义小组, 开展中国共产党的筹建活动。
1921年2月, 杨贤江到上海商务编译所担任《学生杂志》的无名编辑。 此时正值中国共产党成立前夕, 杨贤江所在的商务印书馆就是上海共产主义活动小组的活动场所, 他从小组成员沈雁冰那里接触到了英文版《共产主义宣言》 《国家与革命》 《共产党》月刊等, 开始学习和研究马克思主义学说。 1921年春, 杨贤江在《学生杂志》上发表了《科学研究的精神和现代思潮》, 介绍了马克思主义和社会主义学说, 虽然此时他错误地将马克思主义看做是一种人道主义的思潮, 但是这也反映了当时进步知识分子在这一时期对于马克思主义由初识到理解的过程。
经历了肇庆之行、 少年中国学会的争论以及对马克思主义的深入学习, 杨贤江逐渐认识到社会主义才是中国未来的方向。 1922年5月, 杨贤江加入中国共产党, 这是他政治生命的新开始, 他的坚定信仰使他在历史的洪流和波澜中始终如一, 保持初心。 杨贤江在上海商务印书馆工作时与郑振铎同住, 郑振铎回忆说:“贤江在政治运动里,也显出他的坚贞纯一的崇高,他信仰着某一种主义的时候,他便为这主义而献身,而奋斗,一点也不退却, 一点也不徬徨……他服从纪律,他服从命令。 我常常的听见人说,某某人分离了,某某人转变了,但贤江却始终是如山岳般的坚定, 他似乎只认定一个大前提而走去, 一切小小的纠纷,一切小小的‘宦海升沉’,到了他前面便都如飞雪落在热地似的消融了。”[6]5
五四时期, 杨贤江坚守信仰, 逐渐成长为一名坚定的共产主义战士, 他的德育思想拾级而上, 把握社会主义方向, 形成了“革命人生观”的价值主线。 不论是他在五四时期的个人成长, 抑或是其德育思想的成熟, 都为当代青年的成长成材提供了有力启迪和价值遵循。
团体训练是杨贤江的重要德育方法之一, 他鼓励青年在团体中锻造品格, 提升能力, 其最终旨趣在于培养青年服务集体的贡献精神, 强调以群育即学生自治培养担当社会责任的能力。
当前, 一些学生会和学生干部等级观念严重, 反映出当前高校学生会出现官僚化、 庸俗化的问题。 部分学生为争夺学生会的“干部席位”采取各种手段谋求“上位”, 过分“与社会接轨”, 原本锻炼学生实干能力、 培养学生贡献品格的方式变成了利益兑换和权力博弈, 养成了所谓的“社会人”。
习近平总书记多次指出, 团的干部要“做青年友, 不做青年‘官’”。 因此, 学生组织需要纪律的约束和正确的价值导向, 创造更多使学生具有归属感和公正感的学生组织, 保证学生拥有一定的社会支持和联系, 学会遵循共在式生活的道德规范, 将学生会还原为纯粹简单的学校生活, 将团体训练还原为真实的道德训练。
“社会服务”为社会公共事业做贡献以及为人民谋幸福的价值导向, 为当代青年开展实践活动提供价值遵循。 杨贤江在俄国十月革命中得到启发, 认识到人民是社会历史的主体, 意识到中国革命非激发群众及农村力量不可, 振臂高呼“快到民间去”。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 青年要成长为国家栋梁之才, 既要读万卷书, 又要行万里路, 既多读有字之书, 也多读无字之书, 注重学习人生经验和社会知识。 坚持知行合一, 在实践中学真知、 悟真谛, 加强磨炼、 增长本领。[7]
社会实践是青年学生练就过硬本领的“大熔炉”, “社会服务”的内在意蕴要求我们更好地找准学生社会实践发展定位, 发挥实践育人的重要作用。 重视和加强社会实践活动建设, 理论教育与实践教育相结合, 赋予学生具象、 实际、 深刻的情感、 态度、 价值观的升华。
杨贤江强调理想需要坚持, 读书人用力精专, 对待理想更加需要忠诚贞洁, “意志者, 行为之本, 故欲戒肉欲, 尤当先图心意之贞洁。”[2]135五四运动时期的青年对理想主义的狂热让风雨飘摇的中华民族看了到民主和独立的曙光, 杨贤江的理想信念教育为今天的我们传承和坚守理想, 塑造青年人格之筋骨提供了养分。
面对日新月异的社会, 当代青年在人生发展过程中面临着诸多选择, 其抵御功利主义和庸俗主义的武器就是理想信念, 以纯粹的理想和坚定的信仰在物欲横流中寻找自我, 坚持自我。 同时, 新时代的育人目标要求我们将理想信念教育与国家和民族的未来发展联系起来, 引导青年以蓬勃的朝气、 丰富的知识、 过硬的本领投身祖国建设, 切身感受国家和民族的发展, 养成社会主义社会的应有人格。[8]
从民主主义者成长为马克思主义者, 从青年教师蜕变为一名共产主义战士, 杨贤江的德育思想在五四运动时期完成了由幼稚向成熟的进阶。 他的德育理论具备鲜明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品质, 他的个人发展践履了坚定高洁的革命人生观, 他的革命人格体现了共产党员的伟大精神。 作为五四时期青年的人生导师, 杨贤江更是青年将个人成长融入国家发展的历史先行者, 为当前培养时代新人、 塑造时代人格提供了现实启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