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档案学人的学术自觉*

2020-12-06 15:11
山西档案 2020年4期
关键词:学人档案学学术研究

(天津师范大学管理学院 天津 300387)

0 引言

学人与学术有着某种天然不可分的联系,档案学也不例外,档案学发展基于众多档案学人对档案学术的追求。档案学人与档案学术之间的紧密联系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方面,档案学人作为档案学术的主体,集个体或群体的价值论、认识论、方法论等于学术行为之中,揭示档案学的本质和规律,并形成具有一定价值的学术成果,换言之,档案学人将其主体意识、内在精神、知识结构、实践经验及思维方式等通过学术成果予以体现。 “真正能够最终决定学科状况的只能是一种智力活动的主体——学人。一部档案学的历史,实际上就是档案学人的成长史和生活史。”[1]另一方面,学术作为一种具有独特价值取向的行为方式,塑造了“学人”的形象,将学术行为具象到学人的主体性中。“一些反映客观事物的本质和规律的科学理论,都是经过积极的创造性思维活动的结果,必然体现出研究(认识)主体的意识、思维所特有的主观能动性。”[2]

作为具有价值认知行为的档案学术主体,档案学人尊重学术,追求学术真理,将能够反映档案学本质及规律的科学理论内化于主体意识中,并客观的将档案学的本质及规律借助其创造性的思维活动展示出来。也正因为档案学人具有各自不同的理论倾向、价值观念、认知能力等主观因素,从而使得档案学科的理论体系呈现出多元化状态。然而,尽管知识背景、认知能力等会影响到档案学人的主观能动性,致使其所形成的创造性思维活动结果,即学术成果千差万别,但是档案学人应有一项共同的内在修为——学术自觉。20世纪初期,王国维先生建立在中西方学术比较基础上所提出的学术自觉,为我国学者的学术之路开辟了新的道路。经历了一个世纪的历史演进,当代社会所讲的“真学人”不能简单地“为学术而学术”,而要将其作为学人的道德情怀、价值观、责任感等等主体内在品质融合到学术成果中,这就是现代意义上的学术自觉。本文从学人学术思维、学术追求、学术行为三个层面解读档案学人的学术自觉。

1 学人学术思维层面的意识自觉

自觉,就其文本意义而言,是主体自我发现、自我反思、自我创造的一种意识活动,档案学人的学术自觉可以理解为档案学人在其思维与观念意识的指导下,理性的认识并发展自我及档案学科,意识形态层面的学术自觉体现在学术融合以及学术自由两个方面。

1.1 学术融合意识

档案学术融合一方面是指国内外档案学术观念与学术理论的融合。从古代的档案文献编纂思想到近代以十三本旧著为代表的关于档案与档案工作的系统性研究成果,能够看出我国档案学研究的历史轨迹,直到档案学专业教育创办至今,我国借鉴并吸收来自欧美的经典理论,结合工作实践,建立如主客体全宗论、文件运动纵横论、档案双元价值论等中国特色的档案学理论。在过去的一段时间中,我国吸收、引进国外档案学理论,由于管理体制、历史背景不同等原因,出现“学术积食”的现象,同时忽视立足于本土实践的理论研究,致使中国档案学在国际中难以发声。第十三届国际档案大会,中国声音的出现让国际档案界重新认识中国档案学,如今,无论是在国际档案理事会各级各类机构中,还是iSchool联盟中,都有强大的中国力量,越来越多的档案学人在国际会议中崭露头角。随着档案国际交流的日益频繁,中国档案学逐渐在国际中具有一定的影响力,掌握一定的话语权。[3]因此,现阶段,实现档案学术自觉最为艰巨的任务便是正确处理国内外档案学理论的关系问题。中外档案知识的积累并不是简单的叠加或是纯粹的引进,辩证的处理国外档案学术理论与实践经验,“档案学术研究的开放与融合的基础必须是要承认‘自我的存在’,喧宾夺主或反客为主丧失了中国档案学自我的存在。”[4]学术研究要以科学为前提,档案学人也必然要对专业性问题进行深入细致的研究,将国外真正好的、能够适应我国档案学现实发展的部分理论与经验进行“自我消化”,以适应我国档案学术研究。同时扎根本土档案学理论研究,建立学术自信,提高我国档案学的国际地位。

学科融合的另一方面是指档案学与其他学科之间学术思想与学术方法的融合。从某种程度上讲,学术自觉源自对时代敏锐性的洞悉,除了国内外知识融合难题外,档案学人面临的另一个棘手问题便是关于学科交叉问题的探讨。作为实践管理起源的档案学术与管理学密不可分,也与历史学一脉相承,同时与图书馆学、博物馆学、秘书学等学科交互交融,信息时代的到来,使得档案学术研究朝着信息化、智能化、电子化、数据化方向迈进,与信息科学与数据科学交织在一起。诚然,学科的发展应不断前行,档案学人急需新兴的知识与技能的传输,但是过度的“追新”如同一味的“崇洋”般为档案学术研究带来负面影响,其结果可能会导致档案学根基理论的动摇,失去理论的研究即便再华丽,也会如同泡沫随波逐流,失去方向。同时,档案学人也不能将自己困在象牙塔中,让研究停滞不前,失去研究的前沿性与前瞻性。从学术研究角度来讲,闭门造车并不符合时代需求,档案学需要在大的学科环境中寻找创新性的理论基点,作为档案学术研究主体,档案学人有责任最大限度的探寻档案规律,巩固档案学术理论根基,丰富档案学术知识体系,提高档案学的社会地位。然而,“不论是对其他学科的理论的移植,还是对国外档案学理论的引进,都要秉持着一种‘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的原则。”[5]在时代需求的推动下,档案学既要面对挑战,也要树立自信,在学科之间的横向交互中,获得其他学科的认同,巩固学科基础地位。

1.2 学术自由意识

每一位学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都有其独立思考的能力,学术自由可被视为发展学术的前提条件,只有充分激发学人的主观创造力,才能不断的为专业学术注入鲜活动力。反之,缺乏学术自由意识,学人的研究成果则会出现“空洞”、“跟风”、“僵化”、“呆板”等学术现象,这类研究成果将会成为学术垃圾被人遗忘,直接影响学术氛围。然而,学术自由并不代表学人可以主观臆断、天马行空,“学术有其内在规律与逻辑。遵循这一逻辑还意味着从事学术的人不能受外在的力量所影响,只能听从学术内在的声音,否则就会偏离学术的内在逻辑,就会生产出大量的‘伪学术’,或者叫‘学术泡沫’。”[6]学人在进行学术研究时,应立足于“学术良知”基础之上,学术良知外显为“学术自律”,即学人在进行学术研究过程时,以“真学术”为研究思维,运用科学合理的论据,论证可“立得住”的学术观点,即使学人的学术成果达不到较为理想的学术效果,也至少须以符合学术发展的内在规律为前提。伪学术在此处可以理解为不顾甚至违背学术研究的内在逻辑,以学术外的逻辑为导向,预先设定研究结果,为其所预设的“正确”结论进行演绎的学术行为。

此外,学术自由体现在学术主体对功名利禄的自觉超越上,学术自由也意味着拒绝学术干预,学术干预一方面来自外在的学术环境,另一方面来自内在的功利主义思想。外在环境某种程度上会影响学术主体的内在品行,例如发文章、拿课题、评职称、得奖励等名利诱惑,导致了不良的学术氛围,当名利诱惑占据学术上风之时,学人能否以自律引导自身的学术方向,能否做到“用心做学术”,而不是“为名而学术”?这是摆在学人面临最难选择的学术伦理问题。教育部、科技部于2020年2月联合印发《关于规范高等学校SCI论文相关指标使用 树立正确评价导向的若干意见》(以下简称《意见》)破除论文“SCI至上”提出明确要求:学校不宜将发表SCI论文数量和影响因子等指标作为学生毕业和学位授予的限制性条件,应取消直接依据SCI论文相关指标对个人和院系的奖励,不把SCI论文相关指标作为职称(职务)评聘的直接依据。虽然我们暂且无法判断《意见》是否会改善学术环境,然而,即使是为名利而学术也并不完全会丧失学人的学术自觉,由心而研的学术成果或许才是最好的成果,也很有可能实现名利双收。如果单纯的追逐名利,为发文章而发文章、为拿课题而拿课题,这样急功近利的学术观念实际上是被名利“绑架”的思想,将导致学术不自由、学术不端、学术道德败坏等恶果,得不偿失。因此,学术环境固然会对学术品行产生一定的影响,但是学术意识的关键仍在于学人自身的学术良知,学人应以严格的学术自律规范其学术自由,在积极的学术良知、严格的自律下形成的意识才称得上是学术自由。

2 学人学术追求层面的创新自觉

“档案学人的学术自觉大体经历了三个阶段:20世纪80年代为第一阶段,是档案学术意识的自觉,追求学术的自主性;20世纪90年代 为第二阶段,是档案学术规范的自觉,追求学术的规范化和标准化;21世纪以来为第三阶段,是档案学术创新的自觉,力求推进学术的自主创新。”[7]正处于第三阶段的档案学术自觉,追求的自主创新能力,创新是学术研究最为重要的方法,笔者认为,就档案学术主体角度而言,现阶段档案学术自觉在学术创新上体现为档案学人对其学术研究的反思与超越。

2.1 学术反思

“学术自觉是学术主体(个体或群体)对自身学术活动中各种学术要素的自我感知或自我觉悟。具体来说,它是学术主体对自身所从事的学术研究活动的主体意识与客体意识的反思性把握,从而产生一种能动的主体意识,并有意识地运用到档案学研究中去,指导档案学研究活动有目的、有计划、有要求地开展。”[8]学术反思与学术自觉相辅相成,学术自觉意味着学人以自身为对象,对自身价值及规律的感知与觉悟,这样的思维活动本身就是一种反思行为,学术反思也是学术自觉的前提和基础。就形式而言,档案学术反思是档案学人的自我认知、自我评价、自我创新的过程;就反思内容而言,档案学人要对其所研究的对象、研究方法、研究内容、研究过程、研究结论进行自查。学术反思能够避免档案学人在学术道路上骄傲自满,夸大自我研究的价值,脱离档案学术研究的整体方向,也能够避免档案学人的妄自菲薄,降低学术热情,与档案学术研究渐行渐远。“盲目的让档案学科体系更为壮大、更为壮观而不顾档案学科实际发展规模,不仅不会让档案学披上新式科学的外衣,更会导致因为学科门类过多而造成学术问题的复杂化和多元化,丧失了档案学科的本质属性。”[9]换言之,学术反思能够帮助档案学人树立学术自觉意识,洞悉学术方向,认清自我学术能力,以积极的学术自律规范自身学术行为与学术方法,紧跟学术研究宏观环境,准确把握档案学术领域新知识、新技能、新内容,对档案学重大问题与前沿问题积极探索,推陈出新,也是为了提高自我学术修养,为下一步的学术研究积蓄力量。

2.2 学术超越

现阶段,档案学术研究主体普遍来自高校,独立研究成果要多于合作研究成果,然而,独立个体往往会受到内在知识结构、思维模式等因素的影响,更容易坚持固有思想,单独个体的能力也是有限的,对于新思想、新理论的接受程度也往往低于团队合作,而且团队合作或有思想融合,或有思想碰撞,无论哪个方面对学术创新都是一股强有力的势头。“缺少一定数量研究主体的学科,是不足有支撑得起一门学科所要解决问题能力的。特别是当前档案实践工作与社会各行各业交流密切,出现的问题,亟待解决的问题层出不穷,如果档案学术研究仍是坚持个体或小团体的研究,显然是难以为继的。”[10]笔者认为,档案学术的创新应该由个体学术向群体学术发展,群体学术所能带来可能不仅仅是学术创新,甚至是一种对传统知识体系的超越。群体学术从研究角度来讲,也可以理解为一种策略,不同主体有不同的文化背景、知识体系、研究视域、研究经历、即使对同一问题也有着不同的见解,在群体学术的融合与碰撞过程中,新的思想便由此产生。

目前学界关于学术共同体的研究也有一定的数量,“档案学共同体的学术责任可以解释为: 档案学共同体对发展档案学倾心尽力的一种自觉行动。每一个档案学者在他加入到档案学共同体的行列时, 就应当发挥自主性, 自觉地承担起构建与发展档案学科的责任。”[11]对于个体而言,学术自觉仅仅指档案学人依靠自律进行学术研究与反思,而对于群体而言,学术自觉不仅要求学术个体开放思想,还要为团队负责,精诚协作、共同进步,共享学术信息,还能有效的预防学术干预,使得团队成员的学术水平均得到提升。

3 学人学术行为层面的责任自觉

学术自觉虽然是学人遵照学术内在逻辑,以自律捍卫其学术良知的一种内在品质。与学人内在尺度相对应外在尺度,即学术行为,即意识与行为的统一,学术行为以体现学术责任为价值追求,从这层意义上讲,学术自觉代表着学人对自己、对他人、对学科以及对社会的责任。

3.1 对自己负责

学人以学术为事业,以献身学术为己任,学术自觉的首要责任便是要对自己负责,对自己所从事的事业负责,对自己的人生及自我价值负责。“学人以牺牲自我而成全学术本真的‘复归’。将学术视为劳动实践,首先要明确学术是学人作为‘劳动者’所拥有的‘自由自觉的活动’,它不但体现出人的类本质,而且成为人实现自由的手段,通过这种创造性的学术实践,人的自由潜能将不断得到发挥。人以自己为对象的劳动实践正是人在精神世界与物质世界之间做出互动、 交换和生产的过程。”[12]档案学人的学术思想借助学术成果的形式得以展示,学术成果作为档案学人劳动实践成果,可以说是档案学人学术价值,乃至自我价值实现极为关键的衡量标准。此外,档案学人也是其学术实践的最大受益人,其实践成果理应做到让自己满意后,再以不同的学术成果形式对外公开,这也是学术自觉的另一落脚点,从学术实践中求得学术自我认知、自我认同。那么,如何才能使自己认可自己的实践成果呢?这个问题又回答了前文所讲的学术自律层面,只有依靠学术自律,对自己及学术成果高要求严标准,远离外部学术干预,遵照自己的内心、遵照档案学术发展的内在规律,提高学术成果的自我满意度。

3.2 对他人负责

学术不是单一知识的汇集,而是能够体现知识与知识之间内在逻辑的系统性知识体系,学术成果便是学术实践产出的一种形式,档案学人的学术思想将以论文、专著、报告等文本或口头形式进行传播,因此,档案学人在以各种形式成果表达其学术思想时,必然要考虑到受众读者或听众的感受,要对自己的言行负责,也就是对他人负责。费孝通先生曾说,“就我个人而言,在写文章和拿出去发表时,过去我并没有想到这并不是个人的行为,而是会对别人发生一定作用的,所发生的是好作用还是坏作用,过去一直不感觉到是我的问题。我原来只是埋头走我的路,到了近些年来才回过头来问一问、想一想有关学术价值与社会价值的关系问题。”[13]费先生常以其祖母“敬惜字纸”的切身感受告诫自己,也告诫学人时刻提醒自己写在纸上的文字虽然只是一家之言,却很有可能为他人带来福祸。特别是档案学人很多来自高校,为人师者更要谨言慎行,为师者的言行会对学生带来深远的影响,为师者对学科的认知与态度也直接影响着学生对所学专业的认同以及日后就业方向,为师者对学术的钻研更会影响到学生对所学知识的接受程度,此外,还可能存在某些不可预测的潜在影响。

3.3 对学科负责

“档案学共同体对档案学科负有学术研究责任。档案学共同体发挥自主性的关键就是对档案学负责,用学科范式中的专业语言来解说、评点和发展档案学。”[14]笔者认为,无论是学术个体,还是学术群体,其发展都离不开学科整体环境,学科是学人之所以称之为档案学人的根本,没有学科作平台,“档案学人”的称呼便不复存在,换言之,仅就档案学人与其学术价值间关系层面而言,档案学与档案学人的价值体现成正比,档案学兴,则档案学人价值高,档案学衰,则档案学人价值低。因此,以档案学术为事业的档案学人,必然要自觉的对学科负责,对于边缘学科的档案学人尤是如此,如果档案学人自己先失去平衡,在学科间不停摇摆,失去自我生存的根基,那么档案学科的地位将很难坚守,必然导致档案学人学术转型,从事自己并不擅长的学术研究,自我价值很难实现。作为年轻一代的档案学人更应该意识到,我们虽然不是学科的开拓者,也不是奠基者,但我们却是档案学的“守业人”,社会的急速发展、文化的交相融合、学科的相互借鉴为“守业”提供了机遇,也增加了难度。如何在复杂背景下坚守并发展专业学术,成为青年档案学者最大的难题。

3.4 对社会负责

档案学人是社会的人,档案学术是社会的学术,档案学科也是社会的学科,因此,档案学人的学术自觉不可脱离社会,学术自觉应以体现社会价值和社会效用为前提。“在档案学研究活动中,研究的主体是多方面的,各方面的参与者之间通过日常的交往、学术会议、学术报告、期刊书籍等形成一定的交流、讨论的关系。这些活动是社会互动的一种形式。认识的结果不仅存在于认识者的大脑里。它还通过文字、语言、图像等物化形式社会化,成为同认识者个人相脱离的观念的存在。”[15]档案学术参与者具有社会性、档案学术资源来自社会、档案学术受用群体分布于社会,档案学术的假设开始于社会,其学术演绎结论也必然服务于社会,如此档案学术与社会之间的互动才是良性的,脱离社会的档案学术可以说是毫无价值的。“档案学术研究主体的责任并不是要将客观事物与现象的认识通过外在的形式表达出来,而是要将这种认识成功的灌输到学术共同体之间,并将认识成果成功的转化到档案社会实践之中,使之成为档案实践的内在推动力,这样档案学术研究主体的研究行为才有学术价值和社会价值。”[16]另外,档案学人的学术自觉意识也必然要受到诸如制度规范、伦理道德等社会宏观环境的影响,档案学人的学术自律从开始便具有社会性,档案学人的学术自由必须以社会价值为轴心。可以说,档案学术不是纯粹的个人行为,档案学人在享受社会给予的福祉之初,便应将为社会尽责视为其最高的学术意识。

4 结语

从20世纪初王国维先生提出的学术自觉到20世纪末费孝通先生提出的文化自觉,间接反映了中国社会的进步发展,也间接说明了自觉意识始终是学术发展的前提,而且学术逐渐向国际化方向发展,文化自觉的目的便是要实现世界范围内的文化并存。档案学术也在这个阶段发生重大改变,从隐形到有形,承载了众多档案学人的学术理想,自觉意识便随着档案学人的发展与继承愈发受到重视。档案学人以档案学术为其终身事业,在学术意识上,以自律为最高的内在价值标准,在适度的范围内倡导学术自由;在学术追求上,进行学术反思,推陈出新,实现档案学术研究的超越;在学术行为上,始终以为自己负责、为他人负责、为学科负责、为社会负责为价值追求。档案学人的学术自觉意蕴在于将档案学人的使命感融入到档案学术发展中,通过档案学人认识档案学术,了解档案学科,反之,认识档案学科也能够了解档案学术,极大地提升档案学人的存在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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