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庆义
(曲阜师范大学 体育科学学院,山东 曲阜273100)
足球裁判员决策满意度(Soccer Referee Decision Satisfaction)是指足球裁判员在执法过程中,对自己判罚决策的满意程度[1],并且决策满意度的高低在一定程度上能够反映裁判员判罚决策的质量。足球裁判员在足球比赛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裁判员的判罚决策变得更加重要,因为足球比赛中每个球队股东、教练、球员以及球迷的期望和满意程度都取决于这些判罚。因此,探讨足球裁判员决策满意度的影响因素及其作用机制是十分必要的,同时研究结果为提高足球裁判员判罚决策的质量提供理论参考和实证依据。
据统计,目前单个GenBank数据库中的流感数据就超过25万条,并且这个数据随着时间的推移,将不断增长。病毒序列的字段信息一般由数千个字符组成,最长可达百万个字符。为降低单个数据表的大小,这里将各种序列信息单列成为与其基本表关联的单表。
裁判员的判罚决策受诸多因素的影响,其中执法过程中的应激源是裁判员判罚决策的重要影响因素。一系列研究表明,比赛中的应激源与裁判员判罚决策密切相关。当裁判员受到球员、教练员和观众身体或语言上的威胁和侵犯时,裁判员的注意力和判罚决策都受到了影响,并且年轻裁判员应对这些压力的表现更差[2]。Nevill 和Balmer 通过实验研究证实了观众噪音对裁判员判罚决策的影响,研究表明,在观众喧闹压力下,裁判员的判罚决策过程更加不确定,与没有观众喧闹压力相比,裁判员对主队的判罚明显减少[3-4]。Nicolas 对计分型裁判员判罚决策的实验研究表明,教练员的叫喊干扰对裁判员的决策有直接的影响[5]。另外有证据表明,当没有跑道将看台与比赛场地分开时,裁判员往往会作出更糟糕的判罚决策,这表明竞赛环境的压力会影响裁判员的判罚决策[6]。因此,提出假设H1:应激源能够预测足球裁判员决策满意度。
在比赛中发生的应激事件越多,裁判员的判罚决策受影响的可能性就会越大。但是,面对诸多的应激源,不是所有裁判员的判罚决策均受到严重的影响,这可能与个体的某些心理素质有关。应激CPT 理论指出,即Cognitive(认知)-Phenomenological(现象学)-Transactional(交互作用)理论(简称CPT),个体是具有能动性的高级生命体,能够通过有效的应对努力来处理自己面临的压力,进而降低或消除应激源的影响,强调个体的心理和行为在应激过程中的重要作用。另外,新行为主义心理学家托尔曼的刺激(S)→机体(O)→反应(R)理论也指出,个体内部心理变化(如应对方式、应对效能、社会支持等)对应激过程产生中介效应。应对方式和应对效能作为心理素质的一个重要方面,影响着应激源和判罚决策之间的关系。研究表明,应对方式在工作压力与指挥决策之间起中介作用,并且采用积极应对方式的频率越高,其指挥决策出现失误的频率越小[7]。青少年采用积极的应对方式,能够缓解青少年心理应激对主观幸福感的影响,起中介作用[8]。另外,应对效能效应模型认为,应对效能能够有效地部分抗阻、中介和缓冲应激源对个体的影响,能够有效维护个体身心健康,并得到实证研究证实[9]。因此,提出假设H2:积极应对方式是足球裁判员应激源与决策满意度之间的中介变量。H3:应对效能是足球裁判员应激源与决策满意度之间的中介变量。
此外,应对方式与应对效能具有非常密切的关系,两者相互影响、相互作用。郭玉江研究表明,优秀运动员应对效能与积极应对、正面认识等应对因子具有显著性相关,高应对效能的运动员往往采取积极有效的应对方式,进而又能提高运动员的应对效能[10]。运动员面对不同的压力源,常常采取不同的应对方式,具有不同的应对效能,应对效能越高,压力源对运动员的影响越小[11-12]。根据以上研究的启发,提出假设H4:应激源能够通过积极应对方式和应对效能的链式中介作用对足球裁判员决策满意度产生影响。
采用分层抽样法,在2019年“卡尔美·星耀五洲杯”青少年足球邀请赛、山东省足球锦标赛、体彩杯、济宁市和滨州市“市长杯”校园足球联赛等比赛中共选取220 名足球裁判员为研究被试,共回收有效问卷206 份,有效回收率为93.64%。其中女性41 人(19.90%),男性165 人(80.10%);国家三级裁判49 人(23.79%),国家二级裁判69 人(33.50%),国家一级裁判(含预备国家级)72 人(34.95%),国家级裁判16 人(7.77%);被试平均年龄为23.53 岁 (SD=5.03); 被试平均执法时间为3.22年(SD=3.40)。通过集体统一测试的方式进行数据采集,施测前宣读问卷指导语并解释研究目的,得到调查授权,问卷作答时间约5 分钟。
本研究所使用的英文量表均采用互译程序进行汉化。1)由2 位高校专业英语教师帮助汉化英文题目。2)由1 位精通英文的高校体育教师和1 位国家级足球裁判员校正、 修订译后题目。3)由2 位未见原版英文量表的英语外教将译后的题目翻译成英文。多次进行上述互译程序,直至所有中英文题目语义、内涵及表述相匹配。
1.2.3 应对效能量表
采用Anshel 等人编制的 《Sources of Acute Sport Stress Scale for Sports Officials,简称SASS-SO》单维量表,即体育官员剧烈运动压力量表的来源,量表信效度指标较好[13]。该量表包括11个项目,用于评定足球裁判员在执法过程中面对特定情况的紧张程度。采用Likert5 点计分,从“不紧张”到“极度紧张”分别计1~5 分,分数越高表示受到的压力越大。本次测量各题项偏度绝对值0.113~1.056,峰度绝对值0.068~0.851,标准差最小值0.894;探索性因子分析KMO=0.832,Bartlett 球形检验(Chi-Square=1005.096,df=55,p<0.001)。量表克朗巴赫α为0.869,分半信度0.802。
1.2.2 简易应对方式问卷(SCSQ)—积极应对分量表
采用解亚宁[14]编制的简易应对方式问卷,该问卷分为积极应对和消极应对2个维度,共20个题目。根据本研究需要,采用积极应对分量表,共12个题目。采用Likert 等级计分法,从“不采用、偶尔采用、有时采用、经常采用”计1~4 分。本次测量KMO=0.872,Bartlett 球形检验 (Chi-Square=1230.121,df=66,p<0.001)。总量表克朗巴赫α 为0.897,分半信度为0.846。
1.2.1 足球裁判员应激源量表
正如人们普遍认识到的,这是专业性工作的一个重要涵义,即相关人士必定有一个不断学习,逐步提升自身专业水准的过程.就论题而言,这也就是指,即使相关人员在校的学习专业对口,也很少有人从学校一毕业就能完全胜任教师的工作,甚至已可被看成一个优秀的数学教师.
本研究发现,积极应对方式在足球裁判员应激源和决策满意度之间起部分中介效应,假设H2 得到验证。这一结论得到以往应激源对积极应对方式的影响[19]、积极应对方式对满意度的积极作用[20]等相关研究的支持。积极应对方式对促进裁判员判罚决策满意度不仅具有直接积极效果,而且还能作为保护因素缓解应激源对判罚决策的不利影响。积极应对方式是以解决问题为导向的应对方式,致力于积极解决面临的压力性事件。足球裁判员积极应对执法过程中出现的各种应激事件,有利于提高个体对应激事件的认知水平,缓解应激源带来的心理压力,以降低应激源对判罚决策准确性和公正性的消极影响,提高足球裁判员对判罚决策的满意程度。
1.2.4 足球裁判员决策满意度量表
采用Lane 等人编制的 《Soccer Referee Decision Satisfaction Scale,简称SRDSS》单维量表[1]。该量表包括9个题目组成,采用Likert5 点计分,从“非常不符合”到“非常符合”分别计1~5 分,得分越高表明足球裁判员决策满意度越高。本次测量各题项偏度绝对值0.108~0.634,峰度绝对值0.059~0.936,标准差最小值0.688;探索性因子分析KMO=0.896,Bartlett 球形检验(Chi-Square=1261.091,df=36,p<0.001)。量表克朗巴赫α 为0.864,分半信度为0.811。
采用人体能量检测仪对我校170名普通大学生进行测试发现,处于健康状况的有120人,占总人数的70.6%,处于亚健康的有50人,亚健康现患率为29.4%.其中:女生亚健康人数为34人,其亚健康现患率为35.8%;男生亚健康人数为16人,其亚健康现患率为21.3%,调查结果见表1.表1说明绍兴文理学院学生的亚健康状况普遍存在,女生亚健康状况要比男生严重.
为避免共同方法偏差问题,本研究在数据收集过程中进行了必要的控制,如研究被试均采用匿名的方式作答,问卷的部分题目采用反向表达等。为进一步保证本研究的科学严谨性,根据周浩[18]共同方法偏差检验方法,采用Harman 单因素法进行共同方法偏差检验。将4个测量工具的所有条目进行探索性因子分析,因子未旋转的结果表明,特征值大于1 的因子有10个,且第一个因子解释了29.65%的方差变异,小于40%的判断标准。因此,本研究数据不存在严重的共同方法偏差问题。
回归分析结果显示,足球裁判员应激源负向预测决策满意度(β=-0.41,p<0.001)。其次,将积极应对方式和应对效能纳入回归方程后,足球裁判员应激源显著负向预测积极应对方式(β=-0.17,p<0.01)和应对效能(β=-0.31,p<0.001);积极应对方式显著正向预测应对效能(β=0.46,p<0.001),显著正向预测足球裁判员决策满意度(β=0.13,p<0.05);应对效能显著正向预测足球裁判员决策满意度(β=0.51,p<0.001);此时,足球裁判员应激源对决策满意度依然具有显著负向预测作用(β=-0.20,p<0.001)。
将所有变量进行标准化处理。将决策满意度作为因变量,应激源作为自变量,积极应对方式和应对效能作为中介变量。按照Hayes 提供的SPSS 宏程序进行基于Bootstrap 的中介效应检验,采用Model6 考察积极应对方式和应对效能在足球裁判员应激源和决策满意度之间的中介作用,回归分析结果见表2,模型图见图1。
采用我国学者童辉杰[15]编制的《应对效能量表》,该量表包括自信程度、胜任力和认知水平3个维度,共17个题目。采用Likert 等级计分法,从“完全不符合、不太符合、有些符合、完全符合”记1~4 分。该量表在国内应用较为广泛,具有较好的信效度。本次测量KMO=0.919,Bartlett 球形检验 (Chi-Square=2822.403,df=136,p<0.001)。总 量 表 克 朗 巴 赫α 为0.937,分 半 信 度 为0.869,各 维 度α 分 别 为0.882、0.935、0.846。
表1 呈现了对足球裁判员各变量调查数据的平均数、标准差和相关矩阵。足球裁判员应激源与积极应对方式、应对效能和决策满意度呈显著负相关;积极应对方式、应对效能与足球裁判员决策满意度呈显著正相关; 积极应对方式与应对效能呈显著正相关。相关分析结果支持后续假设模型检验的统计学要求。
将调查的数据进行整理,采用SPSS26.0 进行可靠性分析、探索性因子分析等方式检验各量表的信效度。通过描述性统计、相关分析等方式考察各变量的内部关联。最后,根据温忠麟[16]提出的中介效应检验方法,采用Hayes[17]的SPSS 程序PROCESS3.4 组件进行链式中介作用检验和Bootstrap 分析。
采用Bootstrap 法对积极应对方式和应对效能的中介效应进行检验,设置重复抽样5000 次分别计算95%的置信区间,如表3 所示。积极应对方式和应对效能的总间接效应Bootstrap95%置信区间不包含0,说明积极应对方式和应对效能在足球裁判员应激源和决策满意度之间起显著的中介作用,总的标准化中介效应值为-0.218。该中介效应由3个间接效应组成:1) 应激源→积极应对方式→决策满意度 (效应值=-0.021);2)应激源→应对效能→决策满意度(效应值=-0.157);3) 应激源→积极应对方式→应对效能→决策满意度 (效应值=-0.04)。3个间接效应占总效应的比值分别为5.12%、38.29%和9.76%,并且各间接效应的95%置信区间均不包含0,表明3个间接效应均达到显著水平。
表2 积极应对方式和应对效能中介模型的回归分析
表3 积极应对方式和应对效能中介效应的Bootstrap 检验结果
图1 足球裁判员应激源与决策满意度的链式中介模型图
本研究在应激理论视角下,探讨了足球裁判员应激源与决策满意度的关系及其内部作用机制。应激源与决策满意度呈显著负相关,应激源能显著负向预测决策满意度。假设H1得到验证。这一结论得到相关研究的支持[2-3]。根据应激理论,当足球裁判员面临高强度的急性压力时,会让个体产生紧张情绪,不能对应激源进行正确的认知评价和有效应对,进而影响裁判员的判罚决策。因此,执法过程中的应激源对足球裁判员决策满意度有着不可忽视的影响。
经采用传统经验定性法,对收集、整理的影响干旱分区相关自然因素进行综合分析,并结合聚类分析的多元统计分析方法,最后基于农业干旱的视角得出淮河流域以市为单元的分区结果,见表1。
本研究还发现应对效能在足球裁判员应激源和决策满意度之间起部分中介效应,假设H3 得到验证。这一结论得到以往应激源对应对效能影响[21]的相关研究支持,同时支持了应对效能的中介效应模型。应对效能是自我系统信念的重要变量,是个体能否成功应对应激事件的信心,是对自己应对能力的评价。当裁判员具备较高的应对效能时,将更有信心应对比赛过程中出现的各种应激事件,应激源对裁判员判罚决策的影响因应对效能的介入而得到改善。因此,培养足球裁判员处理应激事件的能力,提高裁判员应对效能,从而降低应激源对决策满意度的影响。
良好的客户群体为公司的发展奠定了基础。2015年至2017年,公司营业收入分别为1.43亿元、2.98亿元、6.33亿元,其中2016年同比上涨107.71%,2017年营收同比上涨112.77%;各期净利润分别为0.11亿元、0.51亿元、1.89亿元,2016年净利润同比上涨363.64%,2017年营收同比上涨270.59%。公司业绩实现快速增长。
此外,研究结果进一步发现,积极应对方式和应对效能在足球裁判员应激源与决策满意度之间起链式中介作用,即应激源可以依次通过积极应对方式和应对效能的链式中介作用间接影响足球裁判员决策满意度。假设H4 成立。该结果进一步支持了采取积极应对方式有利于个体应对效能的提高,同时扩展了足球裁判员判罚决策的认知模型,即执法压力(应激源)是通过影响应对方式来影响个体认知评价(应对效能),最终影响判罚决策。另外,值得思考的是,本研究发现积极应对方式与应对效能的关系与以往研究结果不同[22]。原因可能是足球裁判员面对不同执法环境中出现的各种应激事件,需要依据比赛规则迅速作出判罚和进行妥善处理,为保证比赛的顺利进行往往促使他们更倾向于采用积极的应对方式进行处理,以保护被侵犯人员的利益并对犯规人员进行处罚,避免引起事件扩大化。当裁判员采用积极的方式对应激源进行有效处理之后,通过不断自我对话、反思等方式不断增强处理应激事件的信心,提高自身应对能力,进而体验更高的判罚决策满意度。
综上,本研究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进一步揭示了应激源对足球裁判员决策满意度的作用机制。从理论角度来看,研究结果支持了应激CPT 理论模型,进一步表明了执法压力、应对方式和认知评价之间的复杂互动过程,以及对个体行为产生的效果。为足球裁判员有效应对执法压力和提高判罚决策满意水平提供理论指导。从实践角度来看,在培养足球裁判员过程中,应在正确学习和运用规则的基础上,重视裁判员应对能力的训练。通过创设执法比赛中各式各样应激事件,增加裁判员处理应激源的机会,引导裁判员采用积极的应对方式,进而提升处理应激源的自信程度、胜任力和认知水平,避免应激源对判罚决策的影响,以保证比赛公平公正的顺利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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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足球裁判员应激源、积极应对方式、应对效能和决策满意度之间两两显著相关,且应激源能显著负向预测决策满意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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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积极应对方式和应对效能在足球裁判员应激源与决策满意度之间起显著的中介作用。具体为3 条中介路径:一是积极应对方式的单独中介作用;二是应对效能的单独中介作用;三是积极应对方式和应对效能的链式中介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