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金梅 郑程浩 吴燕丹
(福建师范大学,福建 福州 350108)
我国是世界残疾人口大国,据第二次全国残疾人抽样调查显示,残疾人口数量为8502万人,占总人口数6.34%,其中智力障碍人数为568万人。特殊奥林匹克运动致力于发展智障人群的社会融合与健康促进,[1]特奥融合运动作为特奥运动的重要品牌,其主要宗旨是促进智障运动员与融合伙伴之间的交流与融合,同时努力消除社会对融合教育的观念障碍,提高社会对特殊人群的接纳程度,[2-4]为智障人群的社会融合奠定一定的基础。2017年教育部等七部门联合印发《第二期特殊教育提升计划(2017-2020年)》,提出了“以普通学校随班就读为主体、以特殊教育学校为骨干,全面推进融合教育”。12月教育部印发《义务教育学校管理标准》指出“坚持合理便利原则满足适龄残疾儿童随班就读需要,并为其学习、生活提供帮助”,[6]表明特殊儿童进入普校学习已成必然趋势,而普校学生如何与特殊儿童相处的问题也逐渐显现。相关研究认为对智障学生进行引导和综合教育,可以有效地提高特殊儿童的社交能力,[7]而广泛的校外体育运动项目对身体残疾儿童与青少年积极的社会心理和身体技能发展有着重要的作用。[8]国内外学者研究证实了融合体育运动对健全学生和智障学生的发展都有着共同的意义,[9-12]健全学生在融合体育运动中对智障学生产生更深刻的尊重和理解,变得更加宽容、更有责任心和爱心。[13]融合运动不仅培养运动员与融合伙伴的合作关系,提高智力障碍人群与健全人群的身体机能,更重要的是帮助智力障碍人群重拾自信,更好地融入社会,让健全人群了解并包容智力障碍人群,促进彼此相互尊重与交流。
特奥融合学校计划是国际特殊奥林匹克委员会重点开展的项目,将特奥运动项目融入特教学校体育运动中,并通过结对普校(融合学校)伙伴围绕“融合”而开展的一系列运动。特奥融合学校计划运动推动了我国智障人群融合运动的进程,为智障人群融入社会奠定了良好的基础,融合运动中融合伙伴需要承担至关重要的融合角色。在实际运动中,较多融合伙伴仅仅做到配合而没有真正彼此融合,这便偏离了融合运动的本意。到底我们在推进的是“融合运动”还是“配合运动”?二者之间的差异为何?这是值得审视的问题。目前研究焦点基本聚焦于特奥运动员,对于融合伙伴的研究相对较少,而融合运动的质量与伙伴参与动机有相关性。动机是引起个体活动,维持并促使活动朝向某一目标进行的内部动力,动机对活动具有引发、指引和激励的功能。[14-16]伍德沃斯提出驱动理论,认为动机是决定行为的内在动力。学者刘瑶也提出,动机是引起一切活动的内部力量,也是保持活动持续进行的重要手段,它能引起个体行为活动的内部力量,正确的动机具有正向、积极的促进作用。[17]因此本研究尝试从融合伙伴的参与动机出发,探析融合伙伴参与动机,提出融合伙伴不同的动机因子。通过融合伙伴参与动机厘清融合伙伴内在需求,验证不同年龄与性别对融合伙伴参与动机的影响,为我国特奥融合运动融合伙伴的选择提供借鉴与参考,为消极性参与动机提出引导性方案,期望由“配合”向“融合”真正转变,为我国特奥融合运动发展更上一步台阶。
本研究以特奥融合运动中融合伙伴参与动机为研究对象。采用立意抽样调查的方法,对我国2019年新签约的西部地区6所融合学校进行问卷调查。参与特奥融合学校计划的有355名普校学生,其在运动中的身份主要为运动员的融合伙伴。其中陕西宝鸡60人、四川青羊47人、四川东坡49人、四川广元33人、重庆万州70人、陕西渭南96人。男生为195人,占54.93%,女生为160人,占45.07%。研究遵循自愿原则、尊重原则以及知情原则,接受调查的融合伙伴均同意参与本次研究调查。
表1 融合伙伴数据表
本研究采用SOI Survey Protocols of Combined Schools Student问卷进行调查。问卷由美国调查研究院(the American Institutes for Researh,AIR)提供(AIR长期负责国际特奥会国际调研任务)。需要强调的是,本问卷涵盖融合伙伴的相关内容较多,且是各种问卷部分资料的整合(如“特奥会融合冠军学校评估指南:美国国家计划的资源”、“为智障人士和体育教育教练制定社会包容自我报告措施:跨国研究”、“麻省理工学院波士顿高中体验调查”等)。严格意义上来讲,本研究主要采用“问卷调查表”收集融合伙伴动机的相关情况,没有编制科学标准的调查问卷。因此,以反映伙伴普遍的参与目的为主,暂不涉及调查工具的信效度检验。对上述六所签约校355名融合伙伴在每场融合运动结束后现场进行问卷调查,填写完毕立即回收问卷,剔除无效问卷后,有效问卷为346份,有效回收率为97.46%。其中男生189人、女生157人,以成年人18岁为分界,18岁以下的融合伙伴为117人,18岁以上的融合伙伴为222人。收集关于融合伙伴参与融合学校计划的人口统计学信息、对融合运动的看法、对计划中潜在改进领域的建议以及对计划的感知效果。
本研究主要用问卷调查的形式收集资料,将收回的问卷用spss22.0软件进行统计分析。在中国特奥融合学校计划开展的过程中,上海体育学院与福建师范大学体育科学学院调研团队对2019年新签约校进行抽样调查。数据的统计分析主要包括:描述性统计分析和因子分析。对融合伙伴参与动机各项目进行主成分分析法的因子分析,探讨融合伙伴参与特奥融合运动的参与动机,并对因子进行命名,进而分析年龄与性别因素是否影响融合伙伴参与动机。对年龄进行分级处理,将6个地区人数统合后进行分类,以成年人与未成年为界限,分为18岁以下的融合伙伴与18岁(包含18)以上的融合伙伴,根据年龄分级探究对参与动机是否存在差异。
表2 KMO 与 Bartlett 环球检验结果
以特征值大于1为原则,融合伙伴参与动机共抽取3个因子。表3可得总体可信度Cronbach’s α系数为0.715,显示各因子的信度Cronbach’s α系数“T1与智障伙伴一起进行体育运动”(0.670)、“T2与普通人一起进行体育运动”(0.649)、“T3尝试一项新运动”(0.652)、“T4为了改善我的健康”(0.646)、“T5提高我的社交技巧”(0.651)、“T6提高我的运动技能”(0.644)、“T7结交新朋友”(0.669)、“T8接触智力障碍”(0.674)、“T9接触普通人”(0.651)、“T10做社区服务/慈善工作”(0.690)、“T11因为我的朋友在参加”(0.688)、“T12因为其他人帮我报名了”(0.689),各因子信度较高,各个测量指标在各自因子上载荷都大于0.4,表明研究量表与数据具有较好的聚合效度与区分效度。对于只询问事实类问卷,如仅采用由社会人口学信息或基本情况所组成的问卷,是不需要进行信度检验的。[18]
表3 因子的信度Cronbach Alpha
根据各项目因子维度含义的不同,将分类后的动机因子,研究者与1名适应体育方向博士生导师、1名适应体育方向研究生导师、1名适应体育方向博士生、以及4名体育教育学硕士研究生交换意见并对其进行命名。第一个因子F1包含“T10做社区服务/慈善工作”、“T8接触智力障碍”、“T7结交新朋友”、“T1与智障伙伴一起进行体育运动”等项目,共同特点是基于融合伙伴个体的内在需求动机,在服务他人的同时包含提升自我的内容,因此将之命名为内生利他型动机因子;第二个因子F2包含“T6提高我的运动技能”、“T5提高我的社交技巧”、“T4为了改善我的健康”、“T3尝试一项新运动”等内容,体现了融合伙伴的内在需求动机,且主要体现自我服务、提升发展自我相关,因此命名为内生利己型动机因子;第三个因子F3内容包含“T11因为我的朋友在参加”、“T9接触普通人”、“T2与普通人一起进行体育运动”、“T12因为其他人帮我报名了”表示融合伙伴受到外界的影响,或是在外部的诱因情况下参与,与服务自我没有关系,因此将之命名为外生被动型动机因子。
通过对表4提取的三个因子均值比较,我国特奥融合运动的融合伙伴参与动机主要为“内生利他型动机”,均值为1.20;其次是“内生利己型动机”均值为1.36;最后是“外生被动型动机”,均值为1.67。(均值数值越低,表示与调查融合伙伴的情况越符合,均值数值越高,表示与调查融合伙伴的情况越不符合。)有关学者认为因素联合解释变异量达到60%表示保留的因素处于相当理想的状态,若是保留的因素联合解释变异量在50%以上也可以接受。[19]本研究保留的3个因子可解释总变异量50.024%。
表4 问卷题项负荷、贡献率、均值、标准差(探索性因子分析旋转后)
3.2.1 “内生利他”型参与动机
表5中为融合伙伴“内生利他”型参与动机,显示了融合伙伴参与动机来自于自我服务与服务他人相结合。“T10做社区服务/慈善工作”(256人、75.5%)、“T8接触智力障碍”(267人、78.8%)、“T7结交新朋友”(283人、82.7%)、“T1与智障伙伴一起进行体育运动”(281人、82.6%),该系列动机因子为大部分融合伙伴首要参与特奥融合运动的主要原因,更多的是从自身发展的角度出发,服务自己的同时服务他人。数据揭示接触智力障碍与他们一起进行运动是融合伙伴的主要参与动机,清晰地表明融合伙伴对于自身的角色是处于“融合”的状态认知。总体来说“内生利他”型动机对于融合伙伴是发展自身需要的同时服务于他人。国外学者认为在典型的融合运动中合作伙伴起关键作用,[20]在身体和运动性能上有互利因素,[21]与非残疾儿童一起智力障碍儿童的身体健康水平更高。[22]
表5 融合伙伴参加特奥融合学校计划的原因(N=346)
3.2.2 “内生利己”型参与动机
表6中融合伙伴参加特奥融合运动的动机主要为“内生利己”型,显示融合伙伴参与动机来自于自我发展及内在需求相结合。“T6提高我的运动技能”(209人、61.7%)、“T5提高我的社交技巧”(274人、80.1%)、“T4为了改善我的健康”(160人、47.3%)、“T3尝试一项新运动”(233人、68.3%)该系列因子为融合伙伴次要选择参与动机。“提高社交技巧”是该因子中融合伙伴主要参与动机,由此说明融合伙伴参与特奥融合运动目的主要想改变社交技能,在运动的过程中促进双方的交流。此外,数据显示融合伙伴参与特奥融合运动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融合伙伴自身健康与运动技能的发展,导致融合伙伴责任界定不太清楚,缺乏对“融合”运动更深层次的理解,与我国有关学者对融合伙伴角色定位的研究相一致[23]。不可否认的是,特奥融合运动中融合伙伴运动技能得到提高,社交技能得到加强[24]。“内生利己”型参与动机是融合伙伴参与动机因子中第二主要因子,自我发展与内在需求的动机对于融合伙伴自身来说更加具有目的性,而非进行真正的融合,应更深层次地引导融合伙伴参与动机。
表6 融合伙伴参加特奥融合学校计划的原因(N=346)
3.2.3 “外生被动”型参与动机
刘雅鸣在讲话中强调,要科学谋划,着力打牢水情教育工作的基础。要充分利用第一次全国水利普查的数据成果,结合全球经济社会发展、气候变化、资源利用、生态保护等相关数据,掌握我国基本水情的关键数据,动态更新,持续积累,确保水情教育的权威性、有效性。要广泛深入开展调查研究,抓紧水情教育规划编制,找准水情教育工作切入点,有力有序有效推进水情教育工作。
表7中为融合伙伴“外生被动”型参与动机,显示了融合伙伴参与动机来自于被动参与及运动定位不清晰相结合。“T11因为我的朋友在参加”(93人、27.4%)、“T12因为其他人帮我报名了”(38人、12.7%)、“T2与普通人一起进行体育运动”(163人、48.4%)、“T9接触普通人”(154人、45.6%)均是对融合运动较为不利的参与动机。融合伙伴参与动机中以接触普通人为目的性对于运动的概念是存在偏差的,对于特奥运动本身的意义还存在缺乏性的了解,达不到“融合”运动的深层次。参与原因为“与普通人一起进行体育运动”、“接触普通人”,可能导致融合伙伴对于运动员的融合程度效果降低。而对于因为“朋友参加了”与“别人帮我报名”,受到外界因素的影响而参加运动的动机属于特别被动型,因此,融合伙伴和运动员之间并没有达到真正的融合,有些人甚至不了解特奥融合运动的意义。融合伙伴参与运动的动机因素是非常重要的,被动参与与主动参与对融合伙伴自身来说相差区别较大,运动参与动机直接影响融合质量,融合伙伴的选择性必须建立一定的选择机制,并提高个体对融合理念的解释水平。[25]以“外生被动”型为主要参与动机,被动跟风与随意态度应给予淘汰,为保证融合运动的质量,进行一定的融合伙伴筛选,营造一个良好的融合环境非常重要。
表7 融合伙伴参加特奥融合学校计划的原因(N=346)
3.3.1 不同年龄融合伙伴参与动机差异性分析
表8中,将因子1、因子2与因子3维度与年龄进行独立样本T检验,显示不同年龄与融合伙伴参与动机因子1、因子2(P<0.01)成显著差异。因子3中年龄与参与动机则未达到显著水平。在因子1与因子2中,不同年龄对参与动机的认识程度存在差异,因子1维度中18岁以下的融合伙伴(M=1.197,SD=0.454)与18岁以上的融合伙伴(M=1.335,SD=0.540)平均值存在较大差异,而18岁以下融合伙伴的参与动机因子1维度中,显示结果明显优于成人。因子2维度中18岁以下的融合伙伴动机(M=1.272,SD=0.446)均比18岁以上的融合伙伴(M=1.400,SD=0.490)动机更好。整体来说,未成年人参与动机因素均比成年人参与动机结果好(因子1与因子2平均数越接近1表示结果越好、因子3越接近2表示结果越好)。究其原因,特殊儿童与同龄人之间的交流更加显著,不同文化对于特殊人群的接受度有所不同。[26]成年人多数为大学生,他们将自己定位倾向于“志愿者”角色,带有照顾性的意味,将自身向“配合”的角色转变。大学生具有较高的文化素质以及道德修养意识,更加具有爱心、耐心与细心,[27]不能很好地实现“融合伙伴”的角色意义,与融合伙伴的角色不能完全融合,从而失去了融合运动的初衷。国外学者表明特殊儿童和他们的同龄人之间的社会交流显著增加,[28]而在校的特殊儿童大多数均在18岁以下。因此,“融合”或是“配合”,与融合伙伴和运动员的年龄匹配有关。
表8 年龄与各因子维度独立样本T检验结果
3.3.2 性别与融合伙伴参与动机关系
表9中,将因子1、因子2与因子3维度与性别进行独立样本T检验,显示不同性别与融合伙伴参与动机因子3(P<0.01)成相关显著差异。因子1与因子2中性别与参与动机则未达到相关显著水平。在因子1与因子2中,不同性别对参与动机不存在相关显著差异,表明男生与女生在参与动机上并无任何特殊区别性。因子3女生的平均值(M=1.694,SD=.461)大于男生(M=1.619,SD=.486)的平均值,在一定程度上显示,女生的参与动机优于男生的参与动机,结合男生的特点,较于女生更加贪玩与好动。国外研究表明女孩包容的态度比男孩更好,曾与残疾儿童一起参加过体育运动的学生在行为和认知亚量表上都表现出更积极的态度。[29]因此,在性别上,融合伙伴参与动机在因子1与因子2维度中不将重点放在性别差异选择上,应根据特奥运动员的性别选择融合伙伴,尤其青春期的特奥运动员,搭配性别相同的运动员与融合伙伴,有利于促进更好的融合。年龄与性别是身体活动和身体自我概念之间关系的关键调节因素,[30]建立一定的友谊有助于特殊儿童培养实践能力和发展同伴关系,[ 31-33]同伴间的友谊能使运动员与融合伙伴以更加平等的视角来参与融合运动,减少照顾性的“配合”运动效果,以此来增强融合的质量。
表9 性别与因子维度独立样本T检验结果
内生利他是融合伙伴参与特奥融合运动的最佳动机。对于“配合”的视角来说,内生利他型动机有利于运动员与融合伙伴之间深度融合。国外研究证实不管是否具有残疾特征的人,参加体育活动锻炼都可以为他们带来各种各样的好处。[34]研究显示,融合伙伴将服务他人与服务自己和实现自我的主观意愿结合起来,已远远超过普通志愿者“配合”运动员的行为,向更具有意义的“融合”运动转变。
内生利己型动机显示融合伙伴参与运动的内在诱因,主要以自身发展为主。不可否认,通过特奥融合运动,融合伙伴与运动员的运动技能、社交技巧以及身心健康均得到提高。[35]但动机因子检验结果显示,内生利己动机并不利于融合伙伴的持续发展,融合运动的“融合性”会随着参与动机的主观性下降,最终达不到“融合”目的。一旦融合伙伴的内在目标实现,融合伙伴的热情与积极性也会随之下降。若要建立长期伙伴的关系,内生利己动机则需要进一步引导,将融合伙伴内生利己动机转换为内生利他动机。
外生被动型参与动机对融合运动认识存在不足,促进公众对智力障碍的态度是一个重要的社会问题。国外研究显示:鼓励教练、学校教师和社区群众在各自的领域实施融合性体育项目,对态度和意识、教育和政策变化均产生积极影响。[36-38]政策、文化以及制度可以发挥潜移默化的影响与作用,提升社会与智障人群的“融合性”发展。外生被动型动机具有一定的模糊性,不提倡该参与动机。“配合”还是“融合”,与融合伙伴参与动机是密不可分的,若要促进融合运动的可持续发展,对融合伙伴的参与动机要进行一定组织激励、家庭鼓励以及文化影响的输出。
研究尝试从参与动机出发,探析特奥融合运动融合伙伴参与动机,提出伙伴动机因子系列,通过对融合伙伴参与动机的研究,厘清融合伙伴内在需求,以及对特奥融合运动认知定位,探索融合伙伴参与动机内在逻辑才是本研究的价值所在。
1)特奥融合运动中融合伙伴参与动机主要分为三种类型:“内生利他”型、“内生利己”型与“外生被动”型。
2)融合伙伴“内生利他”型动机与“内生利己”型动机与年龄存在显著性差异,“外生被动”型动机与性别存在显著性差异。因此,选择融合伙伴时不以性别为条件,同时选择融合伙伴年龄应相仿或优先选择未成年伙伴。
3)“内生利他”型动机与特奥运动“融合”定位更加匹配,而“外生被动”型动机偏向于“配合”型伙伴,“内生利己”型则介于两者之中。
1)“内生利他”型参与动机的融合伙伴优先选择,对“内生利己”型动机伙伴进行一定的“融合”因素引导。对“外生被动”型动机进行剔除,或进行正确的动机引导,消弭其不良参与动机。个人因素、物理环境(建筑障碍和设施的提供)、社会环境(即教师支持、同伴支持和改变),都促进或抑制融合的包容性。加强社会性支持的同时并对融合伙伴参与动机进行刺激,引导融合伙伴正确参与融合运动动机,由“配合”运动进一步转变成“融合”运动,促进特奥融合运动的高质量发展。
2)融合伙伴处于被动状态,前期融合伙伴与运动员互动较少从未见面,伙伴未参与融合运动的设计与计划,仅作为融合运动日的“暂时友伴”,由此增强“配合”型消极参与动机。组织者在设计运动时,应对融合伙伴进行性别、年龄、参与动机摸底在进行分组,融合伙伴提前两周与运动员进行联系,培养双方交流,不方便见面者可采取线上家长辅助视屏、电话、短信等方式,增强两者之间的“融合”性。
3)融合运动前到融合运动结束后,融合伙伴和运动员建立长期友伴关系,拒绝“一日式配合”,定期一周一交流的融合频率,采取电话、线上视屏互动、约见面组织小活动等方式,提升融合伙伴与运动员之间的融合效果,同时带动更多青少年和家长加入融合运动的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