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晓宇
从古至今,但凡有人提及“马”,便有数不尽的赞美词句从诗歌中奔涌而出。在古代,“披星踏霜千里行”,不倦地奔波是马的使命,作为交通工具日行千万里的是马;“驰骋于沙场不计功”,奋勇无畏地在疆场征战也有马;“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更多陪伴文人墨客游历遥远的山水、与中国古代文人为伴的依旧是中国之马。
蒙古人将骏马视为是长生天赐予的神物,蒙古族也因此被誉为“马背上的民族”,蒙古族整个历史和文化都是在马背上发展产生的。马对于蒙古人来说既是物质保障,也是整个民族精神的寄托,蒙古马也因此承载了草原各少数民族繁衍和发展的历史重任。
蒙古族历史上有一句民谚说:“千里疾风万里霞,追不上百岔的铁蹄马。”在古代,成吉思汗率领蒙古军队能够取得非凡军事成就的一部分原因,就与蒙古马有着密切的联系。根据对历史资料的研究,经过驯化的蒙古马,在军事战场上必须步伐凌厉,勇猛无比。可以说,蒙古马无论在军事战场上还是在日常的生活中,都具有一种昂扬奔放的突出风格和特点。
“坚忍不拔、勇往直前、忠于职守、甘于奉献”是蒙古马精神的一个时代文化内涵。这对于继承和弘扬中华民族蒙古马精神、推动我国民族社会各项事业稳步发展、维护民族社会和谐和建立健全的社会风险管理制度,使我国能够加快发展,起到一定的推动和促进作用,同时也具有重要的社会历史文化意义。
早在春秋战国时期,就有很多举世闻名的相马家,形成了各种相马流派,同时也为相马学的发展奠定了一定的理论基础。最著名的相马家要数秦穆公的监军少宰孙阳,世人都敬仰其选马技术超群,他也因此被誉为伯乐。孙阳所著的《相马经》可以说是最早广为流传并至今仍广为人知的一部伯乐相马书。而伯乐相马的典故也一直为后世所用。韩愈的《马说》中明确提到“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因此,在对相马家传统文化的提炼和文化升华的过程中,历代文人骚客的颂扬和赞叹也都起到了推波助澜的积极作用。
马是古代人们抒情立志的重要精神寄托。在我国古人的文学创作中,马是寄托人们情思和表达情感的重要意象之一。在岑参的《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中,“山回路转不见君,雪上空留马行处”,马是我国古人出行的一种重要交通工具。“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马是马致远抒发情感的重要表达意象。辛弃疾笔下的“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亦充分表明了马在古人的征战中驰骋沙场的重要作用。
长期以来,“马到成功”作为典型的中国传统吉祥用语已经成为人们之间相互祝福成功的代名词,包含祝福、激励、祈祷等多重含义。而马作为权力和信誉的重要象征,在历史上更是有具体事例为证。唐高祖李渊起兵于太原时,曾“与突厥相结,资其士马以益兵势”,联合突厥共同平定了长安。不久,突厥与唐朝之间冲突不断,唐太宗李世民亲自出马,双方通过斩杀白马盟誓议和,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突厥与唐朝十分友好。
在不同民族和地区,马文化的表现形式及象征意义不尽相同,马文化不仅是内蒙古游牧文化的精髓、游牧文明的灵魂,也是整个中华民族的重要精神标志,它的博大与深厚对于人类的历史影响与贡献都是巨大的。
“龙马精神”是我们日常学习和生活中常用到的一个成语,从龙马精神字面的意义可以理解,龙和马一个变化莫测,一个正在欢腾跳跃,龙马并用,显得生机勃勃。
《论语·子罕》中写道:“凤鸟不至,河不出图,吾已矣夫!”朱熹作注曰:“凤,灵鸟,舜时来仪,文王时鸣于岐山。河图,河中龙马负图,伏羲时出。皆圣王之瑞也。”由于“河出图,洛出书”的民间传说,“龙马”逐渐成为一种祥瑞的象征。楚辞中龙、马也常见。如《离骚》中“驷玉虬以乘鹥兮,溘埃风余上征”“麾蛟龙使梁津兮,诏西皇使涉予”“驾八龙之婉婉兮,载云旗之委蛇”等,实际上都是在描述楚辞中的龙。“乘骐骥以驰骋兮”“步余马于兰皋兮,驰椒丘且焉止息”“饮余马于咸池兮,总余辔乎扶桑”“朝吾将济于白水兮,登阆风而绁马”等实际上都是在描述马。
在当今社会,我们将龙马精神解释为中华民族自古以来自强不息、奋斗不止的中华民族文化精神的集中反映,也是我们继承中华民族传统文化中“勤奋”文化基因的形象体现。龙马精神,既是龙的精神,也是龙和马的文化精神,它是新一代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精神的象征。中华民族也正是因为龙马精神这种精神的支撑,才在人类历史的长河中一路向前走到今天,并且不断地繁荣、发展、强大。
龙马精神带给我们的是一种向上的力量,那种斗志昂扬、积极向上的敬业精神和良好姿态一定会使我们中华民族在人类生存和社会发展的重要过程中不甘落后。动物尚且如此,更何况我们这样真正有政治思想、有追求上进的现代人呢?我们从龙马精神中汲取勇气和力量,走过了一个又一个昨天,也迎来了一个又一个辉煌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