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及物性系统探析《老人与海》的主题意义

摘 要：运用系统功能语法进行语篇分析客观性强，具有说服力。本文运用及物性系统，对海明威的小说《老人与海》进行文本分析。通过对语篇中的小句进行及物性分析，以揭示其主题意义是如何通过及物性系统来体现的。

关键词：及物性;《老人与海》;主题意义

系统功能语法是一种可操作性强、实用性强的语篇分析理论（黄国文，2001）。运用系统功能语法能够清楚明了地分析出语篇的主题意义。本文运用及物性系统分析海明威的小说《老人与海》，试图揭示及物性系统如何体现小说的主题意义。

《老人与海》主要讲述了一位年老渔夫在海上生存的故事，围绕老人与一条体型巨大的马林鱼在大海上搏斗的故事而展开。体现了作者海明威的人生态度，即人类不向命运低头，永不服输的斗士精神和积极向上的人生态度。通过对老渔夫桑地亚哥与大鱼的顽强搏斗过程的描写，表现了一种奋斗向上的人生观，即使前路困难重重，但人类绝不会轻易放弃，始终勇往直前。小说展现了老人的精神与命运，赞美和讴歌了不服输的硬汉子精神。同时，也揭露出现实的严酷，人类生存艰辛矛盾的状况及人性的脆弱无助和渴望回归大自然的美好愿望。

一、及物性

语言是人类沟通交流的工具，具有多种功能。Halliday将语言分为三大功能，即概念功能、人际功能和语篇功能（Halliday，2004）。其中，概念功能是指语言能够反映客观世界事物的发生以及人们的各种内心世界活动。及物性是用来表现语言的概念功能的，及物性小句反映了事物发生的过程或人们的内心世界活动。及物性包含三个范畴：过程、参与者及环境成分。其中过程是核心内容，分为六个过程：物质过程，心理过程，关系过程，行为过程，言语过程和存在过程（胡壮麟，2003）。借助及物性小句的语义意义，小句描写客观世界或内心世界中的各种事件及过程。及物性系统能够客观真实地反映出语篇中的各种过程，从而体现出语篇的主题意义。

二、《老人与海》的及物性分析

（一）物质过程

物质过程即做事的过程，可以通过具体的动作或抽象的行为表现出来。物质过程一般由动态动词来表示。

（1）The successful had butchered their marlin out.

（2）Those who had caught sharks，had taken them to the shark factory.

（3）They（the old man and the boy）picked up the gear from the boat.

故事的开始，老渔夫虽拥有丰富的捕鱼经验，但运气很差，八十多天都没有捕到一条鱼。从（1）（2）小句可以看出，成功捕鱼者都直接以鱼（their marlin，sharks）为目标，而例句（3）表现出老渔夫的目标只是简陋的渔具。这一系列物质过程的对比展现给读者一个运气极差、未捕到鱼、失落地收拾渔具回家的老渔夫。表现出老人酸楚的生活现状，烘托出老人内心的失落。

（4）He held on the great fish all the strain that he could.

（5）He held the line tight in his right hand and then pushed his thigh against his right hand.

小说的发展阶段，描述了老渔夫捕捉马林鱼的过程。例句（4）（5）表现出大鱼与老人之间力量悬殊较大，老人使出浑身力气与大鱼搏斗。体现出斗争过程十分艰难，老人为了生存必须要承受来自大自然的挑战。一系列的物质过程烘托出老人顽强的斗士精神，即使面对不可征服的大自然，也要勇敢地面对。

（二）关系过程

关系过程是对事物进行描述和判断的过程。此过程广泛地使用于描述某人或某物。

（1）He was an old man who fished alone in a skiff.

（2）The old man was thin and gaunt with deep wrinkles in the black of his neck.

（3）His hands had the deep-creased scars from handling heavy fish on the cords.

例句（1）（2）（3）是描写老人外貌特征及其身体部位的关系过程小句，这一系列关系过程的描写呈现给读者一个苍老且消瘦的老渔夫形象，一个手上布满伤口，满脸皱纹的老人。通过外貌描写，表现出老人因生计而饱经风霜，且生活拮据困苦。

（4）He（the marlin）is wonderful and strange.

（5）It is a strong full-blooded fish.

（6）He（the fish）is my brother.

（7）The fish is my friend，too.

例句（4）（5）是描写马林鱼的关系过程小句，表现出马林鱼的威力很强大。体现出老人所要面对的对手威力很大，搏斗过程会很艰难。例句（6）（7）描写了老人如何看待马林鱼和自己的关系，老人认为大鱼不单单是自己的猎杀之物，大鱼像是自己的兄弟和朋友，表现出老人对大鱼有着复杂且矛盾的爱，但由于生存的原因，老人又不得不捕杀大鱼。一系列关系过程小句，生动形象地表现出老人对鱼的复杂情感，老人既希望大鱼是自己的朋友，陪伴在身边，又因为生存需要不得不捕杀大鱼。体现出人类处于一种尴尬矛盾的处境，烘托出人类生存的無奈与无助。

（三）心理过程

心理过程是感知世界的过程，包括感知者和对象，分为认知过程、情感过程和感觉过程。

（1）He saw the phosphorescence of the Gulf weed in the water.

（2）He heard the trembling sound as the flying fish left the water.

例句（1）（2）是描写老人对大海的感觉过程小句，属于心理过程描写。老渔夫看到了泛着磷光的海草，听到了鱼儿在海中跳跃。感觉过程的描写生动形象地表现出老渔夫对大海有一种特殊的情感，即老人依赖海而生存，他内心深深地爱着大海，但大海在给予他的不仅仅是生存之需，还有接二连三的挑战与危机。烘托出人类生存之艰难，要生存就必须要战胜挑战与危机。

（3）He knew the he was not being clear headed.

（4）I hope I do not have to fight again，he thought.I hope so much I do not have to fight again.

例句（3）（4）是老人心理过程的描写。例句（3）表现出与大鱼连续的搏斗使老人体力不支，大脑不清醒。例句（4）表现出老人搏斗之后筋疲力尽，体力不支。内心渴望停止这好似无止境的搏斗，想要与大自然和谐与共。但现实是残酷的，为了生存，老人只能不断搏斗着，突出老人的无奈之情。

（四）言语过程

言语过程是通过讲话交流信息的过程，是一个广义上“说”的过程。

（1）“How old are you？” the old man asked the bird.“Is this your first trip？”

（2）“How do you feel fish？” he asked aloud.

（3）“Fish，”he said，“I love you and respect you very much.But I will kill you dead before this day ends.”

例句（1）（2）是描写老渔夫与鸟和鱼的言语过程小句。大海上的老人是孤独的，他一个人赤手空拳地与一切威胁搏斗着。没有人陪伴在老人身边，在孤独寂寞时，他也只能与不能回应的鸟和鱼对话。从侧面烘托出老人内心的孤独与痛苦。而靠海生存的老人，似乎也别无选择，只能忍受着孤独。例句（3）描写老人对鱼复杂矛盾的情感，他既怜爱鱼但又不得不捕杀它。表现出现实的无奈与残酷。

（五）行为过程

（1）He no longer dreamed of storms，nor of women，nor of great occurrences，nor of great fish，nor fights，nor contests of strength，nor of his wife.He only dreamed of places now and of the lions on the beach.They played like young cats and he loved them as he loved the boy.He never dreamed about the boy.

（2）After that he began to dream of the long yellow beach and he saw the first of the lions come down onto it in the early dark and...he waited to see if there would be more lions and he was happy.

例句（1）描写了老人做梦的行为过程。在老人的梦中，不曾出现外界的一切困扰、不曾出现大鱼、搏斗、妻子等一切事物。在老人的梦中，没有了从前的社会角色，只有沙滩上的狮子。例句（2）描写了之后老人又梦到狮子的经过，老人渴望再次看到狮子，狮子带给他轻松愉悦感。狮子象征着自然和朋友，不断地梦到狮子表现出老人渴望与自然和谐共生的愿望。梦里狮子的出现，让老人短暂地从让他筋疲力尽的现实中得以解脱。反复梦到狮子表现出老渔夫想回归大自然的愿望（朱法荣，2003）。突出人类渴望与大自然和谐共处，渴望从残酷的现实中逃离的美好愿望。

三、结语

本文运用及物性系统对小说《老人与海》的主题意义进行探析，通过分析发现，及物性分析能够直观且具有说服力地表现出小说的主题意义。小说《老人与海》通过描写老渔夫在海上与大鱼的顽强搏斗过程，表现出老人坚强的意志力与不服输的斗士精神。赞美了人类的坚强力量与意志力，同时也揭露出现实的严酷、人类生存之艰辛及人性的脆弱无助和渴望回归大自然的美好愿望。

参考文献

[1]Halliday，M.A.K.An Introduction to Functional Grammar[M].London：Edward Arnold，2004.

[2]黄国文.功能语篇分析纵横谈[J].外语与外语教学，2001（12）：1.

[3]海明威.老人与海[M].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2013.

[4]胡壮麟，朱永生，张德禄.系统功能语法概论[M].长沙：湖南教育出版社，2003.

[5]朱法荣.《老人与海》主人公圣地亚哥的命运新析[J].外国文学研究，2003.

作者簡介

张园（1996—），女，陕西西安，陕西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语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