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华
(福建江夏学院保卫处,福建福州,350108)
2017年10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指出,打造共建共治共享的社会治理格局,加快社会治安防控体系建设,依法打击和惩治黄赌毒黑拐骗等违法犯罪活动。[1]2019年11月,中共中央发布《关于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指出,社会治理是国家治理的重要方面,必须加强和创新社会治理,完善社会治安防控体系,提高社会治安立体化,增强社会治安防控的精准性,健全公共安全体制机制,确保人民安居乐业、社会安定有序,建设更高水平的平安中国。普通高等学校是众多大学生聚集、活动和学习的场所,提供安全的环境是高校最基本的条件。[2]因此,大学生应避免受到恐吓、暴力、性骚扰,甚至性侵害等压力。因为一个令人感到不安全的高校校园环境将会对学生的身心健康、学习成效及行为造成不良影响。[3]但由于近年来校园霸凌和犯罪事件频传,已让校园安全亮起了红灯。[4]根据环境犯罪学观点,空间型态虽不会直接造成犯罪,但往往扮演着诱导及提供犯罪的机会,故高校校园安全维护也不能忽视实质环境所造成的潜在危险角落;且若能评估出校园潜在危险空间的分布,将有助于学校进行空间安全改善和预防策略。目前,有关校园霸凌或不安全地点的调查研究,大多是以个别访谈或地图指认等方法来认定,但访谈法存在客观性不足问题,而地图指认虽可获得较客观的量化资料,但往往耗时费力;且此两种方法均无法对霸凌或不安全地点的空间特质作量化说明。基于此,本文拟应用空间型构法则来评估校园潜在危险空间的分布。空间型构法有静态型构图、动态型构图和视域型构图,分别可计算空间单元彼此的相对深度、动线之间的连结度及视野开阔程度。由于不安全空间通常具有位置偏僻、远离主动线和视觉受阻等特质,因此,本文将同时应用静态、动态及视域型构等三种分析法来解析大学校园空间特质,以互补单一方法的限制。
为分析不同高校校园空间型态对潜在危险空间的分布是否具有关联性,本研究挑选大学校园规模及空间型态有较大差异的福建师范大学、福建江夏学院两所高校为实证对象(本文以A、B大学代称),两所大学位于福建省某一城市的相同行政区内,周边土地使用均为住宅区,此可确保其社会背景及治安状况无太大差异。在考察大学生的认知与表达能力下,国内外许多探讨校园安全或霸凌的研究中,其受访学生多以高年级为主,故本文选定大三、大四本科生为受访对象。A大学发放问卷500份,有效问卷496份;B大学发放问卷500份,有效问卷493份。
空间型构法则是基于图论的概念,以量化计算方式分析空间组构;图论是一种探讨点及线所组成结构的数学演算法,其探讨的是点与线的结构关系,而不是距离或方向的问题。空间型构透过图论的数学运算,可计算出空间或动线彼此连结程度,并转换成量化指标,将空间潜藏的组构特征表现出来。空间型构的分析步骤首先是将空间做分解,其次是计算模型内各种参数值,最后再对这些量化的数值进行分析;空间型构的分析方法有静态、动态和视域型构三种,各种型构的分解原则及量化指标简述如下。(1)静态型构:分解是以空间为基本单元,此空间单元必须是外凸型,让所有使用者均可彼此互视;其量化指标可从相对深度来解析,相对深度是指系统中任两组构元素间的最短路径,当相对应的相对深度图呈较深之型态时,即表示该组构单元居于系统中较不便捷的位置,反之则相反。量化分析后以静态型构图呈现,图中颜色越红表示相对便捷值越高,越蓝表示相对便捷值越低。(2)动态型构:以轴线为基本单元,并以两个空间中最长的轴线连接,轴线的认定源于视线与动线两个观点,最长动线代表连结不同空间单元的最少最长之视觉动线。量化分析后的动态型构图中,颜色越红表示相对便捷值越高,越蓝表示相对便捷值越低。(3)视域型构:由于视域分析图中没有节点与连结线,故须先将平面图划分成格子,再分析每个格点的视域范围,空间视觉的开放程度以颜色深浅来区分,当该视点的视觉开放度越大其颜色越浅(或越红),视点开放度越低颜色越深(或越蓝)。
本研究以独立样本 T 检验来分析不同大学的校园空间型构是否有差异,当显著性小于0.05,即表示两组样本间的平均值具有显著差异;本分析的分组变数为 A大学和B大学,检验变数为两所大学各分析单元内的静态、动态、视域型构值。由统计分析结果可知(表1),A大学的静态型构、动态型构的平均便捷值显著高于B大学(平均值:1.23>1.02;1.96>1.76),此表示A大学的整体空间单元彼此连结的深度比较浅、整体动线连结性较高。由此可推论,A大学可能因建筑物为直线型,校园内无高低地形变化,使其空间分割较方整、动线也较直长;而B大学可能因建筑物为曲线造型,校园内有两处下凹空间和地形变化丰富的山丘,使其空间分割较零碎、动线也较短浅,故使得B大学整体的空间组构和动线结构的相对便捷度不如A大学。此结果也呼应了前人的研究,即空间地形复杂,容易使空间对外的连结性受到限制。[5-6]在视域型构部分,则是 A大学的平均视觉开阔度低于B大学(平均值:7.21<9.75)。换句话说,B大学的整体视觉开阔度要比A大学更佳,此应与B大学四周围墙大多为透空型式有关。围墙透空率较高的 B大学,其围墙边的视域大多呈现较开阔,而有较多实墙的A大学,其围墙边则呈现较多狭窄视域。由此可知,透空式围墙可提高校园内外互视性,减少了隐密角落和视线死角;但值得注意的是,透通性围墙也可能会让师生对校园安全有疑虑。
表1 不同大学的校园空间型构独立样本 T 检验
由不同大学的学生空间指认差异性分析可知(表2),两校之间只有被欺负空间指认有显著差异,即A大学学生被欺负空间指认次数的平均值低于B大学(平均值:0.91<1.81),也就是说,B大学校园内发生欺凌事件的频度较高。此可能与校园空间拥挤度有关,B大学每位学生享有校地面积远低于A大学。相关研究即指出,校园内活动空间不足(如体育场太小、球场或健身设施不足)或拥挤感越高的学校,其人际争执事件会较多。
表2 不同大学的学生空间指认独立样本 T 检验
本文以皮尔森(pearson)相关分析来检验校园空间型构与学生空间指认的相关性,在显著水准0.05的标准下(表3),得知A大学学生活动空间与静态型构、视域型构具有显著正相关(r=0.21、r=0.38),此表示空间位于越便捷的位置及视野越开阔的地方,学生活动强度也越高,而操场、球场等活动场所正符合视野开阔和区位便捷的特性。被欺负空间指认与视域型构也具有显著正相关(r=0.30),此结果与一般认为被欺负的地方通常是在隐蔽或无人看见的空间的概念不同。[7]不安全空间指认与静态型构、视域型构则具有显著负相关(r=-0.25、r=-0.21),也就是说,地点位于越偏僻及视野越差的地方,越易被学生指认为不安全空间。B大学学生活动空间与静态型构、视域型构均具有显著正相关(r=0.32、r=0.37),此与A大学分析结果相似;但被欺负空间指认除了与视域型构具有显著正相关(r=0.40),还与静态型构、动态型构有显著正相关(r=0.32、r=0.33),后两项是A大学分析中未呈现的;而不安全空间指认也是除了与静态型构、视域型构有显著负相关外(r=-0.43、r=-0.26),还与动态型构有显著负相关(r=-0.42),后者也是A大学分析中未呈现的。有关 B大学的静态、动态型构与被欺负、不安全空间的相关性较A大学明显,此可能与其校园的空间型态不同有关:前者的相关性结果可由学生被欺负空间指认图与静态、动态型构图明显看出,B大学学生较常被欺负的地点——球场和操场等区域,其空间区位及动线结构均具有较便捷的特性,而A大学较常发生欺凌事件的地点,虽然也是以操场、球场和健身场为主,但这些区域大多具有远离教室的特性。另外值得注意的是,A大学风雨体育场区域的被欺负事件发生率并不如B大学多,此或许与 B大学校园面积较小及使用密度较高有关;后者的相关性结果则可推知,丰富的校园空间及动线变化,虽创造了多样化的环境,但却有可能造成部分空间和动线的连结性较不佳,而衍生出潜在的危险角落,此结果也呼应了空间地形复杂,易使空间对外的连结性受到限制,以及校园空间、动线应避免太多转折,宜力求简单清晰,以避免危险空间产生。两校的不安全空间指认均与静态、视域型构有显著负相关,B大学不安全空间指认也与动态型构有显著负相关。由此可知,校园内位于较偏僻、视野较差或动线可及性较低的地方,易被学生认为是有危险可能性的空间。
表3 校园的空间型构与空间指认相关分析
由表4相关性分析可知,两校的静态型构与动态型构、视域型构之间具有显著的中度正相关(r=-0.61、r=0.55;r=0.65、r=0.52),表示这两所大学校园内空间位于较便捷的地方,其通常也具有动线可及性较高和视野开放度较佳的特性,反之则相反。但在动态型构与视域型构的相关性部分,A大学呈现的相关性较高(r=0.56),而B大学呈现的相关性较低(r=0.28),此表示 A大学校园内动线可及性较高的地方,约近 57%具有视野开阔的特性,但在B大学校园内动线较佳的地方,只有约29%同时具有视野较佳的特性。因此,B大学校园动线较不便捷地方,其视野不一定是受阻的。此差异可能与围墙是否透空有关,因为围墙边通常是动线较不便捷的地方,但B大学围墙边的视觉开阔度仍有许多地方是呈现偏高的现象。
表4 校园的静态、动态、视域型构相关分析
由表5可知,两校均显示活动空间与被欺负空间之间具有显著的高度正相关(r=0.86、r=0.89),表示大学校园内易发生霸凌或冲突的地点,通常位于学生主要运动场地内;也就是说,学生在体育活动中易与他人发生摩擦、争执和冲突。由此结果可清楚说明,为何被欺负空间与视域型构或静态型构、动态型构具有显著正向的关系(表3)。本研究结果也呼应了许多相关研究[7-8],即大学校园内易发生霸凌或被欺凌的地点主要分布于操场、球场等场所;而在便捷度较高的动线上较易发生冲突事件,也验证了前人研究结果[9-11],即走廊也是易发生霸凌的场所之一。在不安全空间指认部分,两校均显示不安空间与活动空间、被欺负空间均无显著关系,此结果说明了学生认为的不安全空间,并不一定是他们较少去活动的地方,或是曾经遭遇欺凌的地方。
表5 学生的活动、被欺负、不安全空间指认相关分析
本研究将空间型构视为预测变项(自变项),将空间指认视为依变项,并以多元逐步回归分析来探讨空间型构(静态、动态、视域)分别对空间指认(活动、被欺负、不安全)的预测力。由表6可知,A大学的视域型构分别对活动空间、被欺负空间具有显著正向预测力,此表示视野开阔度可预测学生的活动和被欺负空间的分布,且当视觉开阔度增加1个单位时,活动、被欺负空间被指认就会各增加0.38、0.30单位(Beta值)。简言之,视线越开阔的地方,活动强度和被欺负发生频度也越高;A大学的静态型构则是对不安全空间具有显著负向的预测力(Beta=-0.25)。B大学则显示视域型构对活动空间具有显著正向预测力(Beta=0.37),静态型构对被欺负空间具有显著正向预测力(Beta=0.40),而对不安全空间则具有显著负向预测力(Beta=-0.43)。综上,空间型构对空间指认具有显著预测力,但上述各预测模式的解释力(R2)并不是很高,仅约6%-19%,此可能与学生对校园环境非常熟悉,且其活动范围遍布校园各区域和角落,进而影响了学生空间指认与空间潜在组构特质的关连性,亦或许尚有其他因子影响了学生的空间指认分布。本研究发现,视域型构对两校学生的活动空间均具有显著的正向预测力,可知视野开阔度对活动的分布最具影响力。实际上,学生主要活动的操场和球场,即大多具有空间开阔的特性。静态型构对两校学生的不安全空间均具显著的负向预测力,可知空间区位对不安全空间认知最具影响力,也就是说,位置偏僻程度是影响学生判断该空间是否危险的重要因素。有关空间型构对被欺负空间的预测力部分,结果显示:A大学是视域型构对被欺负空间指认最具影响力,B大学是静态型构,此差异可能与两校空间型态特质有关。如:A大学被欺负空间主要分布在操场、球场,这些区域正是视野较开阔地方,但并非是空间较便捷区域;B大学被欺负场所分布除了球场和操场外,风雨体育场也是主要发生被欺负的区域,这些区域虽大多具有空间较便捷的特性,但并非全都是视野较开阔地方。
表6 空间型构对空间指认多元逐步回归分析
续表:
由前述分析结果可知,空间型构是可用来预测学生的活动、被欺负以及不安全空间的分布(表6),但为了了解各种空间指认除了受到空间特质的影响外,是否也会受到其他空间指认的影响,本研究进一步分析了三种空间型构与两种空间指认对另一种空间指认的预测力分析。由多元逐步回归分析结果可知(表7),对不安全空间指认有显著预测力的变项仍然只有静态型构,故可推论,学生对不安全空间指认并不会受到活动强度和被欺负经验的影响。也就是说,学生对不安全空间认知主要是受到空间特质的影响,此结果支持了空间特质会影响安全知觉的概念。本研究发现,两校对活动空间分布最具预测力的变项,均由视域型构变成被欺负空间指认,且预测模式解释力(R2)分别由14%,增至77%、79%;而对被欺负空间分布最具预测力的变项也由视域型构(A大学)或静态型构(B大学) 变成活动空间指认,预测模式解释力也由9%、16%,增至77%、81%。由此可知,学生被欺负与活动强度息息相关。虽然本研究显示,被欺负地点大多具有视野开阔或区位便捷的空间特性,但这些地方大多也同时具有远离或缺少安保监督的特性,因而较易发生冲突事件。有关欺凌事件发生情境,也可以由犯罪发生机会理论来解释,即暴力犯罪发生需要有潜在被害者和犯罪者同时同地出现和接触的机会,且缺乏抑制犯罪发生的监督者在场特性。在A大学分析中,对被欺负空间指认有预测力的变项除了活动空间,还有静态型构,但由影响力来看,静态型构对被欺负空间的指认影响力小于活动因子(Beta=-0.11<0.89);在B大学分析中,动态型构对被欺负空间分布也有显著预测力,但其影响力也低于活动空间因子(Beta=0.14<0.85)。综上可知,学生活动强度与被欺负发生频度关系密切,且影响力大于空间特质。此外,由A大学的静态型构对被欺负空间指认具有显著负向影响力的结果,也再次说明了该大学的主要被欺负地点——操场、球场等地区,是具有远离教室的特性;有关B大学的动态型构对被欺负空间指认具有显著正向影响力,则说明了在该大学中动线越便捷的路径也易发生欺凌事件,此再次验证了走廊也是易发生冲突的地点。
表7 空间型构与两种空间指认对另一种空间指认的多元逐步回归分析
1.空间型构法则可作为校园潜在危险空间分布的评估工具,其中静态型构对不安全空间指认的预测力最强,静态、视域、动态型构分别对被欺负地点分布有显著预测力。本研究显示:两所大学的静态、视域型构对不安全空间指认均有显著负相关,B大学的动态型构也对不安全空间指认有显著负相关。由此可知,大学校园内空间区位较不便捷、视野较差或动线可及性较低的地方,易被学生认为是较不安全的空间,此符合相关理论及前人研究结果。A大学的视域型构与被欺负空间指认具有显著正相关,B大学则是三种空间型构均与被欺负空间指认有显著正相关。由此可知,被欺负地点的空间特质与不安全空间指认是相反的,此结果也说明了大学校园较常发生欺凌的地点并不是易发于偏僻、人少或不被看见的角落,而是在视域较开阔或便捷度较高的地方。由多元逐步回归分析可知,三种空间型构中以静态型构对不安全空间指认的预测力最强,得知空间位置偏僻程度是影响学生判断是否安全的最重要因子;有关空间型构对被欺负空间指认的预测力分析,在A大学是视域、静态型构,B大学是静态、动态型构,可知A大学被欺负地点多分布在视野开阔和远离教室的区域,而B大学则主要发生在空间区位和动线较便捷之处。
2.不安全空间分布与活动、被欺负地点无关,其主要受到空间特质的影响;被欺负地点与活动强度息息相关,空间特质对其影响力次之。本研究显示:两校学生的不安全空间指认与活动、被欺负地点均无显著关系。由此可知,学生认为较不安全的空间,并不一定是较少人活动的地方,或是较常发生欺凌事件的地点。但从不安全空间与静态、视域或动态型构具有显著负相关,以及对不安全空间分布的预测因子中也仅有静态型构,即可知学生对不安全空间的认知主要是受到空间特质的影响。研究也显示两所大学被欺负空间分布与活动强度具有显著高度相关性,且对被欺负地点分布的预测因子中,活动因子的预测力最大,其次才是空间型构因子。此结果说明了欺凌事件发生频度与活动强度密切相关,可知学生在活动的过程中较易发生冲突或争执事件。
3.曲线校舍、变化地形的校园比直线校舍、平坦地形的校园更易产生令人感到不安全的空间,而透空式围墙可消除墙边视线死角,使用密度较高的校园也较易发生欺凌事件。本研究挑选两种不同空间型态的学校作为实证研究基地,结果显示:A大学的整体静态、动态便捷度显著高于B大学,其可能是因为前者为直线校舍,且无地形变化,使其空间单元的划分较方整、动线较直长,故获得空间彼此的相对深度较浅,动线连结度也比较高;而后者则因曲线校舍和变化丰富的地形,使其空间分割较为零碎、动线也较短浅,故导致其整体空间及动线的便捷度较差。
1.研究显示不同空间型构方法对潜在危险空间分布的效力各殊,其可能是因校园空间型态不同所致。因此,建议高校可同时运用静态、动态和视域型构等三种分析方法来解析校园,并以叠图方式协助判断校园内哪些地方较具有潜在危险空间特质。如静态、动态便捷度较不佳,且视域受阻的地方,通常就是安全性较差的角落。
2.虽然校园犯罪发生率并不如霸凌事件那样高,但我们仍不可忽视这种不安全的空间,因为犯罪事件一旦发生,其造成的伤害往往是很大的。因此,建议学校可透过CPTED的概念来维护校园安全和增加学生的安全感。如移除会遮挡视线的设施或修剪植栽、以出入口或动线管制来阻挡学生进入受害风险较高的空间、加强放学后不安全地点的巡逻或装设监视器、以透空式围墙、创造活动或调整空间机能等方式来增加偏僻地区的自然监视力。
3.曲线变化型的校园较易产生偏僻或动线可及性较差的空间。因此,建议学校的空间配置及建筑设计,应力求空间及动线的简单清晰,也或确保空间、动线及视线彼此的连结性高,以减少潜在危险空间的产生;校园围墙宜采用透空围墙设计,但设计应同时考虑避免外来者非法侵入的机会。